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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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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晨国的将军,着手开始按着义父的意愿部署一切,可是心根本无从安定,记忆中一张悲伤的脸,飘飞的泪珠像颗颗透明的心却流淌着血色,留下模糊的伤痕,一句飘忽的话——你一定要幸福啊!灼疼了我的心,一瞬间,我褪下了无谓的伪装,不禁潸然泪下。

不管后果如何,我执意的抛弃一切,只为了将她寻回,只是再次找到那个地方的时候,人去楼空,再也寻不见那么熟悉的身影。呆坐在她曾经住过的房间中,忘记了思考,夜更深,寒意袭人,默默地刻守着一丝暖意,遥望凄冷的夜空中一颗颗瑟瑟闪烁的孤星,一曲悲凉的曲子,勾起无限的心酸。

世界一下子失去了她的讯息,宛若一颗石子丢尽深不见底的深井,没有一点声响,也看不到任何一丝涟漪,除了黑暗,还是黑暗。

常常莫名幽叹,或许是日渐憔悴的身躯,还是那些难以放弃的儿女情愁,时时触碰心灵上久未愈合的伤口,夜夜哀怨记忆里日积月累的凄楚。

牐犚晃兜匕炎约悍馑在自己的世界中,独享那份宁静和寂寞,本以为很小心了,却还是没有躲过这一场情劫。

我不知道这是不是缘分的驱使?前生的注定?只是知道,当——爱到深处,却成忧伤,明知或许这一切只属于自己,没有开始,更不会有什么过程,而最终的结局,似乎也早已了然于胸,可是万般柔情也只为转身后那一丝怅惘。

或许是那个熟悉的身影,或许是那纠缠者记忆的深渊,最终让我无可救药的沦陷。

明知有一种相思牵肠挂肚,有一种爱爱深入骨髓,不为结局,只为相逢,却还是忍不住心动,笑着怀念,笑着守候。

我抬头望了望天空,很蓝——像她的眼睛。

若是宿命,那么注定我们还会再次相逢。

重逢,却是一次无意的追逐,或许都是天意弄人,我那么努力的寻找,却未得一丝收获,却在跟踪朝国太子的时候,宿命的望见那一双明眸。

那一刻,满心都沉溺在重逢的喜悦中,我想,爱情总是那么的美,它给予人最大的幸福,也给予人最大的痛苦!也许,这就是因果吧。

我不知道她怎么会以如此姿态出现在这万千红尘中,她难道不知道自己有多美,自己有多特别吗?任何一个看过她的人,都不可能不会不动心。

那样绝世的容颜,那样风华的气韵,那样惊心动魄的美,百折千回,那一刻我觉得她离我很远很远,虽然近在咫尺——却更胜海角天涯,一瞬间我明白,她的美对我来说就是一种距离感,它需要成全,而不是占有。

我开始以不在意的态度接近她,可是还是忍不住想要靠得更近,认真的帮助她度过每一个难关,努力的为她完成任何一件事情,有时候觉得,这一生,我就可以这样执着的爱着,十分耐心和缓慢。

这种爱,我不需要去懂,也不须要去明白,我只要知道幸福为何物,学会担当便好。

可是却接到义父的通牒,若是我在不回晨国部署一切,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铲除一切羁绊我的人或事。

可是我一点也不愿意离开,不想离开她太远,就像现在这样,只要每天可以看见她,我亦觉得幸福。可是我怎么忍心她因为我受到伤害,那么我只有离开,或许不久以后,我们可以再次相见,这——或许真的早已注定好。

只是上天提前舍给了我前世的缘分,却要我尽尝风花雪月的滋味后承受瞬间乍现的凋落离别之苦;让我轻易地步入内心释然的柔情,然后,经历漫漫长夜的寂寞去等候。

可是我愿意承受,愿意去等候,回头观望来时的路,看到荆棘残余,斑斑血迹,可是那种爱恋却如同寒冷的暗夜中一团明亮的火焰,那些残留在心中的殷红,我可以很释然的把他们涂抹成自开自谢的桃花,自有着一种优雅和韵味,这种爱恋,原本似乎就有迹可循,我想,一切也只有在尝尽甘苦之后,才能坦然自若吧。

爱着一个人,并且为之守候,长路且远且行,内心有着单纯而有力的希望。

战争如所预谋的那样,如明火一般迅速的在这片大地上燃烧起来,我不知道义父到底想要干什么,我想我也不需要知道,我本就与这世界格格不入,又何必去在乎这天下人的生死。

只是我不知道,她如何会卷入这场看不到尽头的生死追逐,朝国的公主?她到底还要给我多少惊喜,抑或是难堪?她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为何每次,都让我如此措手不及。

因为我耽搁了一些部署,义父已经有些不满,而晨暮两国的军队竟然开始节节败退,究其根本原因竟是因为她,那一刻,我真的茫然无措,不知道要怎么办?义父的力量我曾经见过,我不知道,人——怎么会拥有那么强大的力量,那种力量,超越了凡世的极限。

我怕,我怕义父重新派人私底下取她性命,因为这一切对他来说,几乎不费吹灰之力,我自私的动用那个她许给我的承诺,只是为了禁锢她的锋芒,将她用全力保护在我的身边,这样,如果死亡真的靠近的话,那么至少我可以先替她挡着。

可是这一切,我都不能告诉她,一句也不能说,虽然她就在我的身边,我可以随时看见她,可是我不敢靠近,一边那么努力的想要接近,另一方面游穷尽心力的想要逃开,我怕——怕她的嫌恶,更怕她的仇恨。

无数次,我躲在自己的军帐中啜饮心中思念的痛楚,用甘醇和苦涩混合的液体滋润几欲干枯的生命之躯,我明白前世今生我们缘分已尽,只是那份思念和爱恋却象生根一般让我无法释怀。

她那微弱的在意已经渐行渐远,那云天浮水的若即若离一度让视野远离浮尘,让悠远的思绪在我那荒芜的心里溅起圈圈涟漪,而我却只能在想她的天空中游荡,黯夜的迷茫掩埋了一颗悸动的心。

掩悲装欢,思念在冷风中支离破碎,落叶飘零,一缕幽艳的残笑,几滴凝聚的珠颗,冰冻过的思绪,最后犹如一叶枯黄的飘落,带走了所有的期盼,在不经意间,心灵深处已然陨落几颗晶莹的涩泪。

只是不知道我的一厢情愿还是给她带来如此大的灾难,殇是谁?我不知道,可是她看着他的时候,眸中带着深深的伤痛,再无法得到回应时,那曾经那么潋滟美丽的莹眸瞬间空无一物,瞳中再也寻不见一丝光亮,似乎没有了灵魂的存在。

她一直都是那么耀眼,那么美丽的女子,宛若一颗闪闪发光的宝石,即使用层层锦缎遮住,依然掩饰不了她那璀璨夺目的光芒,我知道,很多男子都沉迷在这样的光辉中,如我一般,身边有太多人,也是一种负担,如她此刻一般,殇——也是对她来说很重要的人吧?

看着她从高台若一片轻羽般飘落时,终于懂得什么叫撕心裂肺的疼,什么是刻骨铭心的痛,如果她死了,那么我的存在对于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意义,那么此刻我做的这一切又有何用,什么战争?什么义父?若她不在了,即使颠覆一切,也无法挽回什么。

看着她苍白的脸颊,紧闭的眸子,我觉得自己整个人如同嗜血的野兽,那样疯狂,那样绝望;不再犹豫,不再彷徨,她所受的伤痛,所受的折磨,我都要讨回来,若她不能活下来,那么等我讨回所有的债后再去陪她,我颠覆了原本的一切,诛杀主帅,集结大军,向暮国一路杀去。

她未死,我却没办法在坦然的待在她身边,本想着见她一面后就离开,看到她那么祥和的对着每一个人微笑,我安心了,转头离开。

牐犜以为自己可以安静地离开,却发现自己并不能万念俱灰,那些沉重的心事在她轻声的呼唤里显得那么渺小暗淡。

我留了下来,我要看着她活下去,和我们一起活下去,即使——她即将成为别人的新娘,我也会微笑着祝福,最终在心死后,默默地离去。

可是我却目睹了她的离去,闭眼前见到还是如蝴蝶般舞尽红尘的仙子,睁眼后——她死了,我不信,也没有一个人相信,可是我们这么多人,没有一个人可以让她睁开眼睛,我无力的靠在一棵树干上,看着眼前一幕幕的情景,似乎很久以前就见过,触目惊心的鲜红,毫无生气的容颜……

“笨蛋,你哭什么,她还没有死,还没有!”颜凌毓声嘶力竭的冲我喊着,我哭了吗?伸手——满是冰凉,可是我却想笑,我不哭,可是颜凌毓,你的脸上又是什么?

从来没有过的漫长,从来没有过的煎熬,我们每个人都在极力抗争了,这么久了告诉自己一切都是梦;从来没有过的漫长,从来没有过的绝望,我们坚持了那么久,便也信了,将自己的脊梁面对着那扇死亡之门,她需要安心的离开,因为她是那么善良,她一定不忍心我们如此下去。

生命兜兜转转,似乎玩弄了所有人,竟然可以再次相见,当伤口揭示起曾经的往事,一些近乎自我折磨的伤痛,一种让人流泪的感动,细数红尘往事一次次转瞬即逝的擦肩而过,一次次泪水缠绵,依偎在这个凄冷的故事里,默默然寻找属于自己的那份忧伤与落寞,只是我不知道,这样惨绝人寰的戏耍中,还有几个人的心可以完好如初,回头我只看到血肉横分,鲜血淋漓。

可是若给我选择,最初的相见之后,我想我还是会这样一路走下来,和她一起笑着流泪,哭着强作欢颜,因为我是曾经真的活过。

一阵悠扬的乐声入耳,似乎远在天际,又似乎缭绕于耳际,我睁开眼睛,眼前是一道朦胧的屏障,我发现自己竟然浮在空中,隔着重重幕影是她幽深的黑眸,在最后的灿烂的光晕中,我忽然记起了前世今生所有的一切。

我是楼均皓,而她是我一直爱着的女子。

楼均皓篇

曾经那么努力的留下痕迹,再回首,依然什么也寻不见。

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冲入鼻腔,下意识的抬起手,想要遮住鼻子,可是在那一瞬间,尖锐的痛感闪电般的席卷了全身,仿佛是全身的骨头都碎掉了,身体僵硬异常,手指更是连动都没动一下。

“皓儿……皓儿……”有点沙哑啜泣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这是——妈妈,我试着睁开眼睛,却觉得眼皮异常沉重,甚至都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珠在转动,就是睁不开眼睛。

“医生!医生……医……生……”丝毫掩不住惊喜的声音奋力的喊出,感觉到身边一阵慌乱,然后眼皮被人强制性抬起,一束耀眼的光芒射入眼中。

那只手离开后,眼睛再一次无力地闭上,陷入黑暗之中。

“陈医生,我儿子他……怎么样?”爸爸的声音竟然也有些许战栗,那个我心目中一向威严肃穆的爸爸此刻竟然如此的惊慌失措,对不起……儿子让你们担心了。

再次闭上眼睛沉沉的睡去,梦里好多纷乱的场景,落英缤纷的樱花树下干净的女孩;一个女子紧闭着双眸,苍白的脸颊,没有一丝生气;看到她的样子我的心竟然在疼;又彷佛置身于一个奇怪的世界中,自己穿着古代的服装,还有一个足以倾国倾城的女子,只是那双眸子异常熟悉,她说,她叫殷若汐;满天的战火,她若轻羽般从高台坠落,笑得异常风华绝代……

我实在惊恐中醒来的,睁开眼睛的瞬间对上母亲满是血丝的眼睛,她——憔悴了很多很多,心里无端一阵疼痛。

母亲丝毫不掩饰的惊喜却在瞬间化为放声痛哭,伏在我的身上,哭的痛断肝肠,我仍默然,因为我发现喉咙嘶哑疼痛的难受,伸手轻抚上她的脊背,给予她最微弱的安慰。

梦中最后出现的场景是——隔着千层万层幕影,我看到那个有着绝世容颜的女子,满面泪痕却依旧笑得绚烂无比,她大声的朝我喊着,“一定要幸福!”

一定要幸福,一定要幸福……这句话,似乎曾经有人对我说过,还是一个女子,可是究竟是谁?

脑中一片混乱,各种画面交错出现,我怎么会在医院里,出什么事了?

挣扎着起身,却被母亲按住,“皓儿,不要乱动,医生说你脑子里有淤血,左胳膊还骨折了,要恢复还得一段时间。”

我只有安静的躺回去,不能让他们再担心了,我张着嘴,发出破碎的音符,“妈妈……我……怎么了?”

母亲削苹果的动作就那么停住,惊诧的看着我,“皓儿,你……你没事吧?”

我淡然地摇摇头,“我没事,只是……我为什么会在医院里?”

母亲抿了嘴,不再回答我的问题,却是迅速的起身出了病房,我不解的望着她的身影,到底怎么回事?

不多时,母亲和父亲跟着一位医生一起进来。

“陈医生,你快看看皓儿,他……”母亲没在说话,只是伸手指了指我的头部。

医生迅速的走到我身边,拿起器械认真的检查,先是拨开头发查询一番,在看看眼睛,舌苔,听听心跳……等一系列的检查结束后,他放下手中的听诊器,回头对父母说道:“他没事,只是颅内少量的淤血压制住一部分神经,导致一些记忆可能有些迷糊不清,不过等到淤血散了,一切都会正常的。”

我只看见母亲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而父亲绷紧的面庞在一瞬间也似乎松懈了下来。

我的思维却停滞在那几个名词上,淤血,记忆迷糊?难道这就是医学上的间断性失忆,可是我仍记得很多事,那么究竟是忘记了什么?

医生离去后,父亲也出去了,母亲坐在床头依旧很认真的帮我削苹果,似乎不打算告诉我任何事。

“妈妈……我……”我尝试着开口询问。

母亲却迅速的切好一块苹果塞进我口中,淡淡的笑道:“皓儿,不要忙着问,等你好点了,在慢慢的说给你听。”

我慢慢的咬着苹果,甘甜的汁水流进喉间,舒服了很多,看向母亲,没有看出任何一丝端倪,最终只能点点头。

终于弄清楚,原来是自己出了车祸,可是可笑的是我根本不知道自己怎么出的车祸,几乎没有一个人能说得清楚,可是我那么好的技术,怎么会出车祸?看来真得等到那段记忆恢复后才能知道我到底是哪根神经搭错了,竟然出了车祸。

养病的日子真的很无聊,很多亲朋好友来看我,却是似乎像约好了似的,我什么也问不出来,只是每天晚上会做很多奇怪的梦,那些梦异常真实,仿佛是自己的亲身经历般,更为奇怪的是,每天早上一睁开眼睛,所有的梦瞬间忘记,什么痕迹也寻不见,我唯一知道的是自己做梦了,可是究竟做了什么梦?却是一点也不知道。

走在医院的花园里,支开了随身的护士,坐在边上的凉椅上,时令已经是盛夏,头顶是浓密碧绿的树叶,几丝阳光很努力的射下来,却也只是星星点点的光芒,丝毫体会不到炎热的滋味。

我几乎在医院里过了一个季度,早已经恢复的差不多了,可是父母硬是不让出院,说留在医院方便检查,稀里糊涂的日子过得很快也很慢,快得无法相信已经三个月了,慢得每天都慵懒而无聊,最后经过协商后,我答应他们在停留半个月,若是没有什么大的问题,一定要出院。

虽是盛夏,可是花园中各色的花朵依旧开得艳丽,已是黄昏,凉气集成的颗颗晶莹的露珠滚在枝头,一片朦胧的凄迷之意弥蒙在风中,这所医院是这座城市中最好的医院了,隶属于舒家,我也奇怪,自从我住院之后,傲天怎么一次也没有来看过我,还是铁哥们呢,他这什么态度啊?只是每次提到他,母亲似乎都是闪躲的神情,据说他是出国了,可是没理由的,一点消息都没发给我,这小子,等到见到他的时候,一定要他好看!

躺在冰凉的藤椅上,阵阵芳香入鼻,真实惬意无比,朦胧之间都有了睡意,还是回病房睡觉吧,睡在这里有点不像话啊。

站起身不顾形象的伸个懒腰,回头的瞬间瞥到一个影子,我定住身形,仔细的观察不远处轮椅上的男子,细碎的过耳长发,柔柔亮亮,侧面看去,柔和的面部轮廓不减他的阳刚之气,笔挺的鼻梁在树叶投下来的阴影中微微渗出细密的汗珠,一双漆黑发亮的眸子定定的望着一朵开的正艳的蓝色花朵,似乎在凝视,又似乎在发呆。

真是个男子,只是似乎在什么地方见过吧,怎么有种熟悉感?可是又没有什么特别亲切的感觉。

一道眼神扫过来,下意识的抬头,瞬间就对上那男子深邃的眼睛,他在看见我的瞬间,似乎也微微的错愕了一番,不过立刻调转轮椅,朝着我相反的方向离开。

看他迅速离开的样子,我在心里好笑,怎么回事?又不会对他怎么样,我自认为还是一个很正常的男人,暗自摇摇头,转身朝自己的病房走去,眼角的余光瞥见那男子刚才凝视的那朵花。

那是一朵我不知名的花,颜色却是异常鲜少的蓝色,那蓝色——宛若墨画中精心挑染一般,翠绿的茎干异常的高挑,仔细看去,竟是这花园中最高的花树,而那朵花就开在这跟绿茎的顶端,七片柔嫩的花瓣团簇在一起,似乎还没有完全绽放,远远望去,那朵花似乎异常清寂落寞,那种伶伶然的仿佛独立于时间空间之外的悠远。

观望了一会,睡意全无,回到病房,立刻上网搜寻,终于查到了那花的资料,她有一个很好听的名字——夕颜花,原来那种花开在昼与夜交替的时候,黎明时分开出绯红的花朵叫做朝颜,而黄昏的时候,嘹亮悠扬的呼唤催开的深蓝的花朵叫做夕颜。

只见了一次,我也似乎喜欢上了那朵花,不管是黎明时分,还是黄昏时分,我都坚持去花园中看那朵花绝世的清姿,妖娆的绽放,而每次去,几乎都会遇见那个干净的男子,只是还是如初次相见一般,他只要一见到我,必然离开。

有好几次我都有种冲动想要将他拦住一问究竟,却最终没有这么做,要是真的造成误会可就解释不清了,反正我又不认识他,因为一朵花结下的缘分而已,他也未必在意,况且离开了医院,连一朵花的缘分或许都没有了。

出院之后迅速的投身于工作之中,本以为自己矿工这么久,早应该被开除了,没想到公司依旧为我保留了职务,只是回到公司后,累积的工作量还得一一处理。

接下来便是异常忙碌的生活,混乱的思绪,连整理自己的无端奇怪的心情和混乱的思绪都成为一种奢侈;只是在不经意间,我会产生很多幻觉,例如中午吃饭时,脑中总浮现出一个女子娇俏的身影;或是没日没夜的赶一份企划时,很多个加班的夜晚不经意间会唤错助手的名字,汐儿那个名字不经意间就说了出来,可是她是谁?我认识她吗?

“楼均皓,你给我滚出去,就现在!”这话是那个叫汐儿的女子说的吗?还是谁曾经说过?我真的记不得了,遥远的遥远便是永远?还是遥远的遥远就是遥远呢?我不愿深究,因为我当我追究下去,得来的是疼痛难耐的头疼。

无意间整理很久以前的一些东西,视线驻留在一张照片上,上面有我、傲天,还有在医院见到的那个男子,还有一个女子,一时之间,我有些愣住了,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似乎被触碰了一下,有些尘封的东西在开始蠢蠢欲动,疼痛感一点点往外冒;记忆的碎片开始在脑海里翻腾,岁月的栏杆的似乎并没有将往事拦截,而是,有一股被堵的暗流找到一个小缝隙,在经过多年的壅塞后开始决堤,于是泛滥,于是成灾。

眼睛开始涌起一阵水雾,眼角也有暗流涌出。

原来一切皆是因为她。

一股淡淡的香味飘进了我的鼻腔,转头竟是办公室那盆千辛万苦从郊外一处断崖边移栽回来的夕颜花,久违的熟悉的芳香在我的心中激荡,那些个往日的时光在这种淡淡的若有若无的氛围里开始涌现。

不去想,不去记忆,就真的会被尘封吗?

她离开了多久了,一天,一个月,还是一年,或许更久吧。

可是岁月在流走,我似乎还在原地。

正如她已经走了,我还在原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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