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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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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间挤出来。

浅墨算是恍然大悟,轩辕御凛看来你只能背负这个败家的名声了,无甚同情的想到。“如论胜败,东旭国内不再有玄宇商行。”浅墨微微的勾起唇角,笑盈盈的望向小脸绯红的苍玄。

水晶人儿似乎再狠狠的消化着眼前的一幕,势在必行的娘亲,举棋不定的爹爹。耳边响起衾姨温柔的声音“玄儿,你娘很爱你,很爱,那么冷清的女人却会因你而垂泪。”迎向浅墨棕色的海波,苍玄觉得第一次自己一点也不抱怨上苍的不公平,心脉不齐又如何,只要能够与娘亲在一起。“娘亲。”软软的嗓音带着糯米的甜腻。

许是稚气的呼唤摇醒了凌阒然的深思,此时的他静的让人害怕,那个清冷似谪仙的男子彷如初见,银白的发丝映衬的一张容颜越发的透明,眉目如画。

“东旭帝不必如此警觉,我所图的不过是护他平安。”一顿乱棍之后,再给一颗糖吃,浅墨知道凌阒然不是傻子,但是面对如此稳挣不赔的买卖就不信他不动心,既解了上位者的一个隐患,又让一个心疼儿子的父亲心中骤然松懈下来。怎么看都是双赢的局面,他不会不接受,只是到底能不能攻下轩辕城,那就只能手下见真招了。

兀自,清冷的内室燃气淡淡的暖意,那样不然纤尘的笑容出现在凌阒然的面上,让浅墨大吃一惊。那一刻,那样的笑在浅墨的心湖激起层层水花,干净的如初生的婴儿不带任何的杂质,似空谷清泉,汩汩而下。邪肆、狂妄、残忍,清冷压根不适合这样的笑,第一次浅墨猜不准这个男人再想什么。“本皇说过倾尽天下也会护他周全。”声音低迷而带着坚定,那样的凌阒然不是浅墨所熟悉的为了江山不计一切代价的男人。很多年后想起这个奇异的笑,浅墨都会疑惑,也许那么一刻她听到了绽放在暗夜的花开声,那么短暂而脆弱。

“那么,轩辕夫人有请。”望着下人搬上来的沙盘,凌阒然目不斜视。俨然一副率领千军万马的将军,肃杀而冷冽。

纤白无骨的指尖轻轻一扬,浅墨对着镇定的小人儿道:“玄儿,你信娘亲么?”

同样是琉璃一般的瞳孔闪着深信不疑的坚决,苍玄有些不知所措的望了眼爹爹严峻的侧脸和娘亲含笑却犀利的眸子。那是幼兽的惊慌,这样一个黑沉沉的天将带来怎样的未来?

“小乖,去浅水居等娘亲好么?”

依旧是轻柔无比的问句,听在苍玄耳中却带着不容反驳的命令,不由自主的随着侍女一步三回头的朝屋外走去,小小的拳头蜷在一起,似乎在驱赶着内心的恐惧。这样的娘亲苍玄是陌生却熟悉的,只因为衾姨常说你娘是天下最决绝的女人,狠戾的手段绝对不输给你的父皇。,这一局娘亲必须胜,否则以娘的性情,那样的深宫只会折了她骄傲的羽翼。

随着沉重的镂空花梨木门的吱嘎声,两个同样骄傲坚定地人决绝相对,那一刻,只有黄沙后土的空旷,只有统领千军的将军,人生如戏,戏如人生。沙盘已是疆场,这一役熟胜熟败?

也许谁也不知道,错身的一霎那,花开无声,落无声。随着淡漠的声响,一切归于尘土。“东旭帝,请。”

这一夜,乌云笼罩的天,下起了倾盆大雨,窗内人影幢幢,共剪火烛;窗外雨打芭蕉寂寞无声,风动檐角荒凉无根。

轩辕城府中,玄机暗藏,东旭十万精兵隔海而望,虎视眈眈。

那一场对决彷如昙花一现,在无人知晓,更甚者是胜败的结局。只是随着东旭的撤军,四国惊诧,莫名所以。

阎都篇至宝蟾蜍

苍穹阁,书房。

长久的静默,两个若无其事品茶的男子,一个美得温文如玉,流光华彩,一个面色冷峻,霸气天成。

“城主,夫人到了。”侍卫清晰而短促的嗓音让两人眸中闪过一道暗光,意味不明。

浅墨清风拂柳的跨进了门槛,毫不意外的对上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眼,幽暗的似吸人的深渊。暗自叹气,多年过去这个妖孽依旧是妖娆在枝头的碧血桃花,自己真真闹不懂,如此绝色为何兰儿会爱上只能算中人之姿的战无痕,也许她的爱情就是如此,一厢情愿的坠入,然后至死不渝。错开慕昊锦那张蛊惑的脸,粉唇轻启朝着冷颜不语的轩辕御凛。“不知夫君唤浅墨来所为何事?”

慕昊锦垂目望着水汽氤氲的碧绿茶水,淡淡的荡开,犹如现在的心境,压制着翻涌的情绪,努力做到平静无波,修整的圆润的指尖下意识的狠狠扣住杯沿。“轩辕夫人,本侯有一事相求。”似从喉咙里挤出的尴尬和难堪,骄傲如他,此刻却要去求一个女人。

浅墨回过头望着面色僵硬却依旧挂着稳稳面具的男子,佯装诧异的说道:“慕侯爷真是折煞浅墨了,区区一个妇道人恐是心有余而力不足。”语罢,仪态大方的福了福身。仰头注视着身后高大严肃的男子,叹道:“夫君,浅墨惶恐。”语气似乎渗着爱莫能助的愧疚,更多是淡漠。

对于轩辕御凛的不置一词,慕昊锦只得咬牙颔下,眼前这两个装模作样的面孔让他那张含笑的绝美容颜僵硬如石。锦瑟和鸣的情景对于慕昊锦来说不啻于雪上加霜,复杂的眼紧锁那张端庄有礼的面容上自己不熟悉的笑痕,是的,她回头仰视轩辕御凛的那一霎那那种没有掩饰的温柔,如盛开的莲,骤然开满心湖。

轩辕御凛依旧稳如泰山,只是漆黑的双眸似笑非笑地斜睨着面前这个蓦然变脸的女子,那样的纤柔委屈,倒是让人大开眼界。“夫人,何不先听听慕侯爷的请求再作打算也不迟?”不紧不慢地啜着茶说道。既然浅儿想要演戏,自己又怎么能破坏了她的好兴致呢。

“轩辕城主所言极是,有劳轩辕夫人了。”慕昊锦欲怒不能怒,即使碰了软钉子自己也只能忍气吞声,此时轩辕御凛给了个台阶自己只得顺着去。明知道是别人手中的戏耍的猴子也只得虚伪的赔笑,只因为有求于人,还是一个自己算计过的女人。

冰之花只绽放在短暂的冬雪之日,开不过花期的凋零。慕昊锦和轩辕御凛在沉寂的室内呆呆的望着女子肆意的笑颜,笑得开怀、淋漓却不失优雅。一张淡色的容颜浸染上了浅浅的粉,琉璃闪烁的眸子席卷着铺天盖地的寒意,梅立寒香彻骨,莲开天雪幽摄魂。

浅墨不去理会他们的反应,目光似烈焰在焚烧,冷冷的起合圆润的唇瓣。“那么慕侯爷就请直言吧。”慕昊锦知道求人的苦楚了吧,当年的你在算计白兰的时候只怕万是料不到会有今日的逆转吧,风水轮流转,十年河东十年河西。

乍暖还寒,倘若手持利剑,那么慕昊锦绝对会毫不犹豫把眼前这个毁他尊严的女人,千刀万剐。那么惊鸿一现后只余留了无尽的嘲弄和讥讽,发白的骨节清晰透明,纵横的青筋条条毕现。妙目微眯,完美适度的唇瓣含着微薄的水迹轻轻上扬。“轩辕夫人,玉珏想请夫人医治一个人。”

“医人?”随意的拢拢发丝,浅墨淡笑反问,无辜且无情。“慕侯爷莫不是病急乱投医,请恕浅墨无能为力。”玉珏,玩味着慕侯爷的字号,浅墨扯了扯嘴角。慕寒水,你此生也算是值了,能让这样一个骄傲的男人折腰。可惜啊,自己从来都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敬我一尺还他一丈,损我一毫毁他一世。

慕昊锦苦笑连连,却又无可奈何。水儿,你可知道自己惹了怎样的麻烦,但是就算折了自己的高傲也得让你无恙,那是哥哥的誓言啊。“轩辕夫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未完的话在迎向女子看笑话般的眼神嘎然而止,似在嘲弄自己的虚伪。

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么?那么白兰那张逝去的苦痛又该谁来挽回?“好。”轻悠悠的话似风吹出凌瓣,浅墨不以为意的看着不敢置信的慕昊锦,勾起唇角。怎么?不相信自己如此轻易地就答应,放心,该偿还的终究逃不掉,有云端跌入深渊的滋味想必你们还不曾尝试吧。

“慕侯府欠夫人一个人情。”既然大家都心知肚明,慕昊锦也不再绕圈子,收起心中的诧异。这个女人是冷里带刺让自己无法揣度她的意图,若说她恨意未消,她却毫不在意的答应医治水儿;若是她前尘已忘,却字字如鲠。

浅墨低低的笑开,轻轻浅浅,风过无痕。“慕侯爷如此客气倒是让浅墨过意不去,不过此番浅墨倒真是有一桩难事,还望慕侯爷能助浅墨一臂之力。”慕昊锦既然你承诺的如此爽快,就不要怪我趁火打劫。

“轩辕夫人请明示。”微微蹙起眉角,慕昊锦有些进了圈套的感觉,似乎自己反倒是为别人做嫁衣了。

浅墨转身握住轩辕御凛的大掌,缓缓地摩挲掌心交错的纹理,垂下眼帘。“夫君,浅墨觉得千年蟾蜍放养在清水阁的池塘里倒是别有一番情趣。”

对于女子惊世骇俗的举动轩辕御凛仿若无物,任由她把玩,柔软的指尖无聊的摩挲,掌心一股轻痒撩拨之感。 “浅儿。”低沉的嗓音似轻斥却带着不容忽略的宠溺。“你这个要求不是为难慕侯爷吗?这千年蟾蜍可是——”

“既然夫人喜爱,玉珏理当双手奉上。”慕昊锦眸色一黯,打断眼前一唱一和的两人。“只是这千年蟾蜍本是拿来救人之物,不知夫人可否——”悬而不说,故作迟疑。

浅墨配合的蹙起柳眉,小脸仰视轩辕御凛。“倒是浅墨失了分寸,既然是救人之物,怎好强求,罢了。”迎上慕昊锦审视的桃花眼,不可置否的偏过头。自己当然知道你是要救人的,而且还是你的软肋;只是偏不巧我也很需要,那么是否割爱你就看着办吧。“千年蟾蜍可解百毒,既然慕侯爷有这样的宝物又何须浅墨去班门弄斧呢。”

慕昊锦心一下一喜,面上容颜刚要缓和却急刹刹的僵住。瞠目而视,这个女人果真是落井下石,自己费了七年的时间找寻千年蟾蜍就是为了医治水儿的毒。打量着面色冷淡的浅墨,慕昊锦有些迟疑,不冷不热,本来是打算让她用千年蟾蜍为水儿解毒,解铃还须系铃人,既然她下之毒能困住神医莫离,那么必定精通《药经》之中的换血之术。“玉珏鲁莽,望夫人见谅。”

浅墨慵懒的依靠在轩辕御凛高大的躯体上,悠然自得,对于慕昊锦有些扭曲的绝色脸颊视而不见。“这换血之术不过寥寥几字记载,若是不甚恐怕适得其反。莫不成慕侯爷竟是做的如此打算?”

讪笑着错来晶亮的细长眸子,慕昊锦心口缩在一团,在那双洞察深邃的眼中节节溃败。那双冷漠透彻的眸子一眨不眨的似乎只穿心底,让人不寒而栗。“那妇人的意思是?”第一次慕昊锦觉得自己被人捏在掌中动弹不得,无力反击。

小白鼠一般的慕昊锦,姿态妖娆的狐狸居然也有无能为力的时候,浅墨轻笑涟涟,声如银铃,摇曳出绵长的余音。“若是我府中池中养上一只千年蟾蜍,随你走上一趟倒也值得。慕昊锦,可要掂量仔细了,有时候毒药亦可以活命,反之一个不甚人参也可以夺命。”

沉默一片,慕昊锦在思量,女子有恃无恐的从容让自己不敢掉以轻心。良久,仿若是下定了决心,狭长的眼灼灼生辉。“好,夫人随我南下医人,我且书信让家从把东西送到阎都。不知可否?”虽是疑问,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

浅墨知道此时的慕昊锦已然恢复了他的风采无双,温文如玉,任你百般挑拨也无济于事。“慕侯爷话已至此,浅墨若是再颇多推辞,就未免太过矫情了。”也好,既然触到了你的底线我且收手,浅墨见好就收也不多为难。

“今日玉珏诸多叨扰还望城主及夫人见谅。”语毕,慕昊锦也不啰嗦,径直离去。只是离去的一霎那,神色奇异的撇过依旧冷漠不语的轩辕御凛。

“看来,夫君此番不止要背负败家的名声了,恐怕还得多上一条惧内。”浅墨似真似假的嗔道。却陡然觉得天地旋转,本来只是单纯的依靠,现在整个人犹如小娃娃般被轩辕御凛抱在怀中。洁白的脸颊密不透缝的紧贴在男子结实的胸膛上,颜色绯红一片,晶莹的耳垂也不由自主的泛起红潮。不是没被男子抱过,只是这个对于轩辕御凛突如其来的亲昵有些无措,冷漠如斯的男子,谁又知道居然如此的,恩,豪放。

目光沉暗的扫过浅墨胭脂色的面颊,稍稍粗粝的指腹调戏般缠上细腻的肌肤。“一个虚名若能换夫人胭脂满色,倒也值得。”

浅墨蹙了蹙眉角,白了眼面色依旧寒冷的轩辕御凛,一时间哭笑不得,若不是惊鸿一瞥那抹似水笑颜,当真的怀疑此人有面瘫之状。哪有人指上挑逗暧昧,面上却是严肃冷峻的古板。伸手环住他的脖子,唇瓣缓缓地压在他的耳畔,轻语。“御凛,我一定要拿到千年蟾蜍。”

嘴角弯弯翘起一小节,在浅墨恍惚之间已然冷下。“浅儿,只要你开心。”大掌霍然扒开斜插在乌髻上的白玉玲珑簪,任由浓密的发丝一垂而下掩住白璧无瑕的肌肤。所有的事我都不问不管,只是等,等到你愿意敞开心扉。轩辕御凛不动声色的把玩着雕刻细致的簪子,感受耳边的或轻或重的气息,和鼻尖若有似乎的幽香。“夫人莫不是在勾引本尊?”

冷冰冰的一句话赫然溢出削薄的唇瓣,震得浅墨眼冒金星。仔细地辨认着那双幽深的眸子,明明是浓郁的黑,却又如一片连绵起伏的海,泛着湛蓝的幽光。浅墨努力地环住他的脖颈,让自己跪坐在他的大腿上,额头相抵,手指在男子削薄冷硬的唇上游走,描绘。“御凛,这个才叫勾引。”理直气壮的吞吐气息。

轻快地笑声在喉咙里翻滚,按耐不住流泻而出。轩辕御凛扣住浅墨晃动的脑袋,唇齿交融,气息浑浊。

“看来我倒是小瞧了浅儿惹火的能力。”冷硬的声音可以的柔和下来,轩辕御凛松开气喘吁吁的浅墨。

浅儿,如一颗小石子轻轻地投在湖心,渐渐泛开层层激荡。那么亲昵怜惜的嗓音自这个男人嘴里呼出,让人心里如裹在厚厚的皮裘之下,暖意融融。

拍了拍浅墨突然迷惑展露笑颜的小脸,轩辕御凛正色道:“凌阒然要走了。”自己的确说过不干预她的决定,但是前提是她不拿自己去冒险,心有余悸的回忆着那柄只穿过来的银光,即使再选一次自己也会毫不犹豫的把浅儿护在怀中,就算明白是一次局,也没有办法忍受她受一点伤害。暗自叹气,冷清如他,居然栽在了一个小女人身上,偏偏自己还甘之如饴。

“恩。”浅墨无为所动的继续耐在温暖的怀抱里,指尖似灵活的一尾鱼无所顾忌的游移。“那场对决是平局。”纵横疆场如凌阒然不愧是金戈铁马气吞万里如虎的将军,那样的城,他虽攻不进却也丝毫不退,一时之间双方僵持不下,谁都知道那样的阵势只有一个结果,两败俱伤。

面色越发的肃杀,轩辕御凛指尖一紧,却仍旧不吭声,静待浅墨的下文。

这个男人明明心中急切,偏偏一副冷冰冰,与世隔绝的模样。浅墨无奈地摇头。“东旭的商行如数上交,但是玄儿每年有要一旬呆在东旭的皇宫中。”对于这样的结局浅墨有些诧异和不解,以凌阒然的性子如此干净利落的罢手让人越发的不安。

浅墨松开炙热的触觉,慢条斯理的站起身,朝屋外走去。及至门槛处,突然回首道:“御凛,小乖需要它。”

轩辕御凛一怔,半饷直到纤细的背影消失不见才回过神。一朵罕见的笑意浮上刚毅的面孔,似雾如烟般飘渺,谁也不曾见到那个百年难得一遇的奇观。

阎都篇梦魇无声

浅墨丝毫感觉不到周遭的动静,只觉得一时间所有的空气都被抽离,凝聚成一道墙隔绝尘世。脑海空白一片,眼前却越发的清晰,那是一个男人被强迫着跪在地面上,一张俊秀儒雅的脸上伤痕累累,偏偏丝毫不破坏他纯净温润的气质。他仰视着脸,目光怜悯,却似刀一般穿透了浅墨的心房。压下心口欲要破裂的痛楚,浅墨呆呆的望着男子的脸,干净、年轻。介于男人和男孩之间,固执的棱角,让干净的脸颊显得有些坚毅。

“你是不是要杀了我才会甘心?”沙哑的嗓音带着丝决绝,男子仰视着,仿如在看浅墨,又似乎穿越了她。

戏里戏外,浅墨觉得自己如同局外人一般,站在另一个时空,就那么安静的站着,无声地承受着男子的注视。

“你爱她?”幽幽的叹息自浅墨身后响起,没有丝毫起伏的嗓音带着自地底钻出来的阴冷气息。

浅墨一惊,熟悉的女声唤醒了她沉睡的记忆。缓缓的转过头,一张淡定素雅的容颜毫无意外的映入眼帘。女子很美,却不是那种雍容华贵惊心动魄的角色,精致的脸颊上紫色的眸子尤其独特,淡淡的散着别样的光彩。丝绸般柔软的黑色晚礼服裹着女子纤细合度的身子,裸露在外的白玉胳膊散着陶瓷的诱惑,长长地裙摆拖曳着地面,摇荡出黑色的弧度。浅墨有些无奈的迎上那张熟悉了二十多年的容颜,那是自己的脸,那个属于前世的回忆。

女子的问题让男子一怔,儒雅的脸有一瞬间的扭曲,紫色的眸子闪过痛苦的挣扎。“是的,我爱她。”男子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半饷咬牙说道。直直的对上与女子相似的眸子,眼中复杂难辨,是固执,是恨意,抑或是迷茫。

浅墨如同空气般,眼睁睁看着女子穿过自己的身体,径直朝着男子走去。缓缓的蹲下身,纤长的手指挑起男子无暇的脸,透明蔻丹在灯光照耀下越发的晶莹。仔细地擦拭着男子脸上沾染的丝丝血迹,冰凉的语句自淡粉色的唇瓣飘出,清幽却带着寒霜。“矾墨,她不该欺骗我。”

男子倏地睁大瞳孔,紫色的眸子映射出的是女子冷漠无情的脸颊,紧咬着唇瓣,男子的脸越发的苍白透明。“你,你到底把她如何了?”颤抖着问道,男子一瞬间垂败得弯下了脊梁,指尖狠狠地掐着女子的皓腕,尖锐地指甲快速划开细致的肌肤,晕凯死死血迹。

女子眉头轻蹙,瞥了眼渗血的手腕,眸色依旧清清冷冷的凝视着男子,唇边勾起的弧度完美却残忍。“她在偷窃阙氏机密时,就该想到自己的下场。”

仿若受到了天大的打击,男子呆呆的垂下头,呢喃着:“完了,一切都完了。”突然男子像是受了刺激一般,猛的拽住女子渗血的伤口,狠狠地拢紧指尖。“为什么?为什么你那么狠心,不能留她一条活路。”

为什么?女子明显的一顿,对着有些歇斯底里的男子一言不发。良久,女子终是不忍心的扬起手,轻轻地拂过男子凌乱的发丝,语气轻柔。“矾墨,许多的事情不是你想的那么简单,阙氏是我留给你的唯一,所以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毁掉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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