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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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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领命的小丫头诺了声,便转到梯下,对着一身黛色的秀绝女子恭敬道:“三小姐里面请……”

雁雪没多说什么,只笑了一下,便往里头,走了一半她又回头,看向那傻站在梯下一动不动的小紫,颦了颦眉:“你又怎么了?”

“诶?”小紫傻呆呆的指了指自己鼻尖,无所适从的眨巴眨巴眼睛,却在须臾间,便感受到四周无数或明或暗的目光正偷偷朝她打量。

小透明了一辈子,小紫从来没想过自己会被这么多大丫头盯着看,她皱了皱脸,有些不知所措。

始终乖巧得仿佛温顺小狗般的晴天看娘好像不太耐烦,便立刻自动请缨为娘分忧解难,他一转头,对那小紫说:“站在屋外你不冷吗?我娘的意思是让你跟着。”

“啊?”紫衣丫头凌乱了,这里可是前院儿,是前院儿,是太太……就是那个沈府最权威,最了不起的女人的屋子,即便在前院儿做事的三等丫头只怕都进不去太太的房间,她却要进去?

刚才传话的那小丫头有些不悦的蹙了蹙眉,瞪了那一身粗布的小紫一眼,压下心底的愤岔,笑着道:“三小姐,就让她在外头等吧,太太的房间不……”

“到底你是小姐,还是我是小姐?”雁雪冷目一扫,直接睨向那故作恭敬,实则心眼颇多的小丫头。

那丫头脸上一红,心底的愤怒溢出,竟然反嘴:“三小姐自然是小姐,奴婢只是下人,可奴婢也有奴婢的职责,奴婢的主子是太太,奴婢也……”

“所以你的意思是,太太授意你,不许我的丫头跟我随行的?”不等对方说完,她严厉的指控便飘出,语气里夹杂了几分凌厉,听得人心惊肉跳。

很明显,太太并没有下令不许一个末等丫头进房,确切的说,太太何必把心思花在一个末等丫头的身上?因此这“谎报主意”的名头扣下来,可是了不得的。

那些四周偷偷打量的丫头们几乎是同时收回视线,眼神快速的飘到别处,避免殃及池鱼。

只有单纯的小紫恍惚不已,那个……她什么时候当了三小姐的丫头了?她不是只是替三小姐领个路吗?领完路,如果三小姐没有血性大发的取她小命的话,她就要乖乖回洒扫处做她的工作,虽然她今天被安排了额外的工作,但是原本的工作肯定是没人帮她做的,因此她今天会很忙,可能会忙到半夜……唔,她一直是这么想的。

但是,现在三小姐却说,她是她的丫头?所以,她迷茫了。

雁雪看也不看那已经被自己噎得说不出话的嚣张丫头,转头对小紫道:“还不跟上来。”

小紫迷迷糊糊的点点头,乖乖跟上前面人脚步,只是心里却还是懵懵懂懂的。

而雁雪看她那副傻不溜秋的摸样,唯有叹息,她真的不想收这个“猪一样的队友”,但是这丫头今天恪尽职守,老实本分的为她领了这么多条路,整个沈府都看到她与她走在一起了,若是放她回去,这丫头只怕明天就莫名其妙的脑袋搬家了吧,所以,为了不想连累别人,痛定思痛的,她就只能将她收了。

不过她发誓,就算收了,她以后也会离这笨丫头越远越好……

因为,愚蠢是会传染的……

ps:今天也是一万一,其实阿画现在在慢慢适应日更一万,这部文写得挺顺的,更新应该会一直保持下去。只是阿画还是想弱弱的说明一下,有的时候更一万一,有的时候一万二,有的时候一万,那真的都是剧情不好截的原因,阿画写每章考虑的都是剧情的连贯,我不会为了固定字数而压抑剧情,生截剧情,多一点少一点都是因为剧情走向,因此不希望有亲纠结那一两千字。好了,周六快乐,群揪一个!

沈府就要变天了

刘氏端坐身子,冷眼看着帘子撩起再放下,她眼中温润和气,放下手炉,便起身相迎:“雁雪,你总算是回来了。”说着,两手便抓住了沈雁雪的柔荑,脸上的喜悦笑意越发深邃。

雁雪淡淡的打量着眼前的贵妇人,一身暗红金丝线的绒裘裹得她雍容华贵,大气金贵,一张酷似沈云雪的脸庞精致非常,凑得近虽闻得她身上的明显脂粉香,但香气不重,倒不会让人不舒服。

见沈雁雪不说话,刘氏状似尴尬的收了收笑脸,退了一步,冲着身边的丫头道:“下去吧。”

那丫头规规矩矩的应了声,临走时还有些不服气的瞅了一脸无辜的小紫一眼。

小紫被瞪都莫名其妙,却是有苦难说。

刘氏注意到自家丫头的视线,也顺势看向那浑身粗布,一脸小家子气的紫衣丫头,她精明的脸上的露出三分冷笑,却稍纵即逝,只佯装不甚在意的对小紫说:“你也出去吧,本夫人要与三小姐好好聊聊。”

小紫当然不敢说不,正想应承时,却听另一道清冽女声先拔了出来:“外头风冷,她出去会受凉。”言语间虽是冷淡,却带着不容抗拒的强势。

小紫诧异的望着三小姐的背影,眼底尽是懵然木讷,其实她想说,她身子没那么弱,站一站不会受凉的,而且就算受凉,睡一觉,喝点热水也就好了,洒扫的丫头还能怕院子的寒风?

刘氏则略微眯了眯眼,很快恢复正常,只故作惊讶的捂了捂唇,不太好意思的说:“原来这丫头是雁雪的人呢,我倒当是我前院儿来的新丫头,还想说这丫头怎么穿这么破败,该不是被上头那几个蹄子们欺辱了吧……呵呵,既然是雁雪的人,雁雪心疼,那就留下吧。”明说是不知身份,口里却毫不吝啬的将小紫一身狼狈说的清楚,分明就是借狗打主,拔个头筹。

雁雪纵横江湖这么多年,见过的人不少,自然对这些话里话外的讽刺门清儿得很,她也不做恼怒,只虚笑着道:“这丫头可不就是被些不要脸的贱蹄子欺辱了,要不也不会过来跟我,不过这倒也好……”顿了一下,她便侧首看着那傻呆呆的小紫,冷声道:“小紫,往后跟着本小姐了,那些曾今欺辱过你的人,就一一给本小姐回敬过去,不折腾到她们断手断脚,别往外说是我的人。”

小紫又傻了,可是迎视着三小姐那“你要是敢说不,我就宰了你”的犀利眼神,她身子一抖,连忙应承:“是是是,奴婢知道了,奴婢全听三小姐的。”呜呜呜,她的命好苦,她现在就是屈服在大灰狼滛威下的小白兔,她是小白兔。

刘氏似乎没料到雁雪会当着她的面,将处置丫头什么的说这么直接,这不是公然挑衅她主母的威严吗?也在暗示她她这个主母做得不公正,不合格吗?眼底当即闪过一抹肃杀之气,强压下心底的怒火,她勉强勾了勾唇,又看下脚边矮矮小小的小娃娃,哎呀一声,一脸灿烂的道:“这就是咱们的小公子吧,可真是玲珑娇俏的好摸样啊。”

小晴天倒是没像他娘那么扫人面子,只堆上一脸笑意,甜甜糯糯,乖乖巧巧的喊:“奶奶好。”

刘氏笑得更是和蔼,拉着小家伙的手就说:“哎哟哟,看看这手凉得哟,过来,抱着***手炉,好好暖暖。”说着,便顺手拿起软榻上的手炉,往小家伙怀里塞。

小晴天笑眯眯的接着,可短小的手指碰到手炉时,却感觉到那发烫的金属外壳几乎像是要将人焚烧殆尽般炽热,小家伙眼底闪过一丝精光,和和气气的将炉子抱好,眼底却没有半分挣扎与扭曲,好似这炉子当真只是温润暖和,不含半点火烫似的。

看着这小家伙脸不红气不喘的将自己特地烧得烫人的手炉安安生生的抱着,刘氏眼底闪过一抹精戾,有内功的人对于过热或是过冷的东西,都能用内功抵御,不会让肌肤吃半点苦头,她是练了一辈子的功夫的,因此抱着再烫的东西,也好无所觉,但是这小家伙,明明才几岁大小,却也能忍受着炙火,这倒让她自信满满的心不自觉的划出一丝裂痕。

“谢谢奶奶。”无视刘氏眼中的惊愕,小晴天还故意似的,甜腻腻的道了句谢,仿似真有多好的教养般。

刘氏被这声谢意隐晦的讽刺了一下,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这对母子的目光也越发狠戾,但她还是重拾笑脸,好脾气的对着雁雪说:“七年前你不告而别,你可知道娘的心里多着急,四处找你,那时候若不是你大姐二姐还承欢我膝下,娘都快因你的离去而哭损了身子,你这孩子也真的,什么大不了的事非要走呢?”说着,还特地挤出了两滴眼泪。

雁雪嘴角狠狠的抽了抽,对于这种秒钟之间就能挤出眼泪的技能不知是惊讶还是鄙视,她脸色未变,一双沉静的眸子越发波澜不惊,口气只是冰冰凉凉的,没有半分亲厚:“是吗?我以为你巴不得我走呢。”

不想到她这么直接,刘氏愣了一瞬,便恢复了状态,哭嗔着说:“你这孩子怎么说这种话,你从小丧母,娘待你犹如亲子,你怎么能如此污蔑娘对你的真心诚意?在娘眼里,虽说你不是娘亲生的,可到底是我一手养大的,你从小乖巧,与你两个姐姐不同,我虽说面上也你没多大亲厚,心眼里却是真心心疼着你,如今你却这番冷言,真是让娘伤透了心……”说着说着,泪水挤得更多了。

雁雪今天来不是跟她对戏的,也没空理她这不明来意的套近乎,只冷笑一声,径直就说:“既然这么想我,那如今我回来了,你应该很开心吧?”

“这是自然。”刘氏眼角挂泪,一脸真诚。

“我七年受苦,你应该也心疼我吧?”她又问。

刘氏扬了扬唇,满脸慈祥:“心疼,心疼极了。”

“既然如此……”得到了爽快的答复,雁雪也不绕圈子了:“便敕令管事房的人,将我七年来所吃的苦头都弥补回来吧,伺候的丫头按照大姐的人例拨算,雁芳岭七年未用,也需要修葺,做好了这两点,就算补缺你心里的疼了。”

“好,当然好。”刘氏想也没想,又是一口应承,脸上的笑意和煦如春风,让人看不出半点端倪。

只是别人看不出,沈雁雪可是看出来的,她看到了,刘氏的眼底刚好划过一抹讽刺,与一丝算计。

算计吗?好吧,就看看她能做到什么程度,不过可别让她太失望了……

“你要什么娘都给你,只盼你以后平平安安,稳稳定定就行……对了,这孩子的爹爹是谁?若是好安排,就将他也领进来,咱们沈府什么没有,空置的房屋还是不少,别让他在外头吃苦受罪的,到底与你一夜夫妻百夜恩的情分。”看她说的满脸诚恳,似乎真的是真心实意的怕孩子他爹在外吃苦,因此宽宏大量的想让人家“入赘”,让他们一家三口团团圆圆,和和美美似的。只是口头这么说,话里的另一层意思却像是看扁料定了孩子他爹定是个庸碌蚁民似的,想借力打力的再不声不响的嘲讽雁雪一顿,毕竟整个北江国,能比沈府富贵的,除了是皇宫里的亲王贝子可就没有其他了,不过她可不认为哪位有身份的亲王贝子会与这妓女生的贱丫头有什么接触。

说到这个,刘氏倒是想起来了,七年前的那夜,她特地安排了人玷污沈雁雪,不料却让中了迷春散的她跑了,虽不知她是怎么逃掉的,但她却记得,当时那群大汉说明了,他们还没碰她的身子,人就给脱了,因此可以确定的是,这孩子的爹不是那群汉子的中其中一个……

如今看着孩子五六岁的摸样,算起来,沈雁雪怀孕的时间应该也就是那段时间左右,莫非……莫非还没离府前她当真就与人苟且?把弄大了肚子?呵,当年她对外公布这位沈三小姐不顾廉耻,与人私奔,珠胎暗结,未料到竟是真的,看来这贱蹄子也跟她那不要脸的亲娘一样,是个人尽可夫的主,什么男人都能跟。

心底将雁雪又鄙视了一顿,看她的眼神也更不屑了。

当做没看出刘氏眼中的鄙夷,雁雪只淡淡的说:“不用了,孩子的爹已经死了。”

当了寡妇才跑回来?刘氏眼底的嘲讽之味霎时更深了,嘴上却安慰似的道:“啊,那可真是……不幸啊。”嘴上说不幸,心里只怕已经笑开了花吧。

正好这时,外头传来方妈妈的声音:“老爷您慢着点,小心前头路滑。”

呵,正主来了,戏开始了。

刘氏嘴角一扬,似是没听到外头的声响,径直走到小晴天面前,盯着她笑眯眯的说:“来,让奶奶抱抱你。”说着便伸手抱起小晴天弱小的身子。

而就在门帘就快撩起来的那一刻,她却突然活生生的丢开晴天,整个身子毫无预警的朝正烧得旺火的炉子上撞去……而沈炝一撩起帘子,便听到一声尖叫,接着便看见自己的妻房满脸恐慌的撞上火红的炉子,而离她不过五步的距离,正站着个脚步跄踉的小家伙,正是沈雁雪带回来的那个孽种。

如今这个画面,赫然就像是身形娇小的小晴天,不知什么原因,突然伸手将当家主母推向火炉,而主母虽说身形高大,不该被个孩子推到,但恐怕是因为她心有不及,料不到这小孩子居然会偷袭她,因此身形不稳,就这么活生生的撞上了烧得炙热的炉沿,而小孩子毕竟是小孩子,推个大人,也算是鼓足了力气,因此将人推到后,他自己也就有些跄踉了……

沈炝眼光一闪,看懂了些东西,便当即几乎想也没想,猛地冲到发妻身边,眼看着暗红色金丝线绒裘上都染上了火星,他怒喝一声:“还不灭火?”

早已惊愕过头的方妈妈这才回过神来,立刻招呼着外头的小丫头们上来扑火。

这场闹剧没闹腾多久,只看着那群人忙里忙外,好像山崩地裂般的阵仗,雁雪就有些腻烦了,她打了个哈欠,盯着早已回到自己脚边的儿子,闲淡的问:“渴不渴?”

小晴天本无聊的抱着手中的手炉,淡定的看白戏,乍一听到娘亲终于跟他说话了,他激动得差点热泪盈眶,差点放鞭炮庆祝重生,连忙小鸡啄米似的忙点头:“渴,渴……”

雁雪侧首,对着身后张口结舌,下巴都快落到地上的小紫吩咐:“去命人端两杯茶进来,再送点点心过来。”

小紫这下不止下巴掉地上,整个人都快瘫软倒地了,她不可思议的看着如今还有空惦记吃吃喝喝的三小姐,唇齿哆嗦了很久,才结结巴巴的说:“太……太太太……太太,着……着火火火……了……”

雁雪挑眉,轻淡的说:“嗯,我看到了。”她眼睛又没瞎,当然看到了。

小紫更惊诧了,想说什么,却感觉自己舌头都卷不清了,抖了抖下颚,她双目含泪,可怜兮兮的望着眼前一脸冷血的三小姐,真心觉得活了十四年,今天就是她平淡人生中最玄幻的一天,她不能接受这样的人生观,真的不能接受……

就在这时,那边的火似乎也灭了,一众下人都松了口气,却齐齐眼含恨意的瞪着这母子二人,再看刘氏,扑到在夫君怀里是哭得一个梨花带雨,得一个惨绝人寰。

母子俩同时抽了抽嘴角,最后还是小晴天先开口,他扬着一张纯真无邪的小脸,仰头看着刚刚才肯跟自己说话的娘亲,满脸不解的指了指那边一身灰黑的老女人,单纯的问:“她为什么哭?”

雁雪抿了抿唇,无视众人越发愤恨的怒视,更无视沈炝那仿佛要将她抽筋剥皮的瞪目,只随意的说出自己的见解:“可能是更年期。”一会儿哭一会儿笑的不是小孩子,当然就是更年期啦,她是这么理解的。

此话一出,四周的眼神,又炙热了三分,沈炝眼底的愤怒和谴责之意,也轰然沸腾。

“原来如此。”小家伙理解的点点头,转首时,看着刘氏的目光带着三分同情。

刘氏窝在沈炝怀里心里气得泛火,一双拳头更是捏的紧紧的,指甲陷进掌心的肉里,她也毫无反应。只是面上,她仍旧保持着痛心疾首的悲惨表情,盯着沈雁雪,满含痴怨的唤着:“雁雪……娘的女儿,你为何……你为何要……”

话至此处,已经“真相大白”了,看来真的是三小姐母子蓄意杀害他们的当家主母啊。

沈炝也终于憋不住了,他搂着发妻勃然起身,脸上的表情比之之前在大门外时更加愤怒,盯着沈雁雪母子的表情更是前所未有的阴鸷,沉默了三秒,他收回视线,对身边的人说:“立刻叫人过来将此丧心病狂,嗜亲害母的二人撵出相府,立刻!”

他话音一落,随行而来的小厮似早有准备般,立刻恭敬的颔首应承,然后转身离去。

雁雪满脸平静,小晴天也是满脸平静,他们的平静,倒让等着他们反驳,然后准备大斥一番的沈炝,与抱着讽刺的目光,守着看出好戏的下人们不明所以,一时间,空气里除了刘氏痛彻心扉的呜咽声,反倒一片死寂。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眼前二人还是没有辩驳,沈炝虽是纵横官场几十年的老人精,到这刻却也沉不住了,夫妻多年,他自然知道发妻的某些手段,他也明白方妈妈特地叫他过来是为了什么,不过即便知道里头有些肮脏的方式,但因为结果是正中他下怀的,所以他也乐得附和一场,只是一场戏,便能将这对母子扫地出门,这正是他求之不得的。

来的路上他也揣测了几种方法,心里嘀咕着发妻会怎么做?毕竟沈雁雪揣着老太爷亲赐的生玉环,若是太小的罪过,只怕将她赶不走,不过方才一撩开帘子,乍一看到发妻整个人不要命似的冲向那烧得火腾的炉子时,他也惊讶了,只是惊骇半分后,他便立刻回神,心底窃笑着,面上却心急如焚,满身怒气的顺势演了下去,心里还想着,不错,如果是“弑母杀亲”这等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有违孝道的罪过,别说是庶女了,就是嫡女也该恩断义绝,亲情尽撤。

这场戏本来很顺利的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发妻的惹火上身,自己的公正处决……若是沈雁雪辩驳一句,他便会以着“砌词狡辩,诸多借口”的缘由彻底将她判个死刑,蓄意杀人,还弑的是当家主母,这罪过若是上了公堂,可是要斩首示众的。到时候他只须故作宽宏的说一句“不想死就给我有多远滚多远”,那今日他便是大获全胜,从此之后,这个三女儿也就再没机会出现在他清明高洁的世界里了。

一切本尽在掌握之中,可是眼下沈雁雪和她那孽种却一脸若无其事,这样的反应,着实让他愣住了,心里也隐隐划过一丝不祥的预感。

似乎注意到四周“期盼”的眼神越来越热烈,沈雁雪苦笑一记,却仍旧什么都没说。

倒是小晴天有些受不了这静谧的空间,他回过头,对着身后的小紫询问似的道:“茶和糕点呢?”

一瞬间,无数的眼神又纷纷投向了胆小怯懦的小紫,小紫心里猫挠似的崩溃,她真想刨个坑把自己埋了算了,她越来越无法理解这个诡异的世界了,她就是个小丫头,就是个小丫头啊,请不要让她一天之内让她受这么多刺激好不好,她脆弱的心灵是会碎裂的,碎裂的。

小紫不说话,那捡不到骨子过冬似的弃犬表情让她看起来可怜极了,她抿紧唇瓣,坚定的望着小公子,那双湿漉漉的大眼睛里蓄满了水珠,那意思就像在说,如果小公子再逼她,她就马上哭死给他们看,她真的会哭死的……

“哎。”对上那双破罐破摔,已经有了必死决心的大眼睛,小晴天叹了口气,默默的回头,再看着那清一色的前院儿丫头们,委屈的说:“我真的渴了,也饿了。”

空气,寂静极了……

那群丫头们发誓,若不是顾忌到还有太太、老爷在场,她们会直接晕死过去,这个时候,这个被指控为凶手的小娃娃,不该用这么散淡的口气跟她们讨论这个问题吧,他可是凶手,凶手,推太太到火炉的凶手啊,凶手就该有凶手的自觉,哭哭啼啼,吵吵闹闹,大呼冤枉,以死明志什么的,这才是正常凶手应该做的事,尤其是被冤枉的?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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