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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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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衣男子爱怜的抚了抚怀中人颤抖的娇躯,又抬头,一双鹰隼般的眸子,狠狠的瞪着几丈之远的沈雁雪,那一眼,饱含了愤恨,仇视,决绝,与淡淡的隐忍,像是在挣扎什么,却又实在挣扎不过。

雁雪心头大惊,虽然身子依旧伫立不倒,手指却是紧在了一起,上次被尚培所伤的经历还历历在目,那一战,她可是险些命丧黄泉,若不是之后宋暮白出现,她只怕早已魂归西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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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了?

——与此同时,京城正街——

宋右眉头紧蹙的步出天蚕楼,心头紊乱的想着,跟了仇钰多日,他却一直平安无事,皇上那边的人马也一直无所动作,甚至天蚕楼附近连个御林军或是赤卫军的监视暗哨都没有,这倒让他更加狐疑了,到底皇上有什么打算?他不打算动仇钰吗?

正想得出神,突然,迎面来了一人重重的撞了他一下,此人脚步快速,脸色凝重,像是煞有急事。

被撞得跄踉了半步,宋右本还没甚在意,可一看到撞他人的容貌,他当即眯起眼睛,不知出于什么心态的一把将对法拉住,冷着脸道:“方将军可真是狂傲,在京城大街,天子脚下蛮横冲撞,撞了人怎么也不道具歉?”

方骞被拉着迫于止步,可待看清拉着他的竟是宋右,不禁剑眉深拢,声色严厉的警告道:“放手。”

宋右也是个火爆的性子,对方服个软他兴许看在对方恐有急事的份上也就算了,可这人做错事还一副狂妄上天的摸样,这他就不服气了,他手上的力道紧了不少,却是继续冷然道:“放?行,认个错就放了你。”

方骞心头一急,甩袖一挥,索性想强行挣脱……

可宋右也不是吃素的主,方骞常年武将,擅长大刀阔斧,对轻漫武功却是不甚精通,因此一来一往,自然是宋右占了上风。

像是受不了他继续拖拖拉拉,方骞眉目一挑,恶狠狠的道:“我要去救雁雪,你给我放开。”军街同上。

此话一处,宋右也是霎时蹙起了眉,一把将他拽得更紧,焦急的问:“她怎么了?”莫非皇上没对仇钰下手,还是对的沈雁雪动手?

一想到此处,宋右黑眸颤动,心头某个地方像是突然塌了一般。

看他这紧张莫名的样子,方骞一口气憋在肚子里出不来,他哼了一声,不甚情愿的道:“我方才去参见皇上,路过上书房,在门口听到……”

“皇上果然要对付她。”宋右目光登时猩红,眼底像是蕴藏了无尽的怒火,急忙又问:“她在哪里?”

方骞不说话,只垂目盯着宋右还拽紧自己的手,眼神寓意他——放开。

宋右这时倒是识趣,立刻松开手指,他一松,方骞立马二话不说,拔腿就跑,根本不想搭理他,更不愿告诉他关于雁雪的任何事。

宋右一愣,料不到他这么J诈,可稍一回神,他就立刻的追上,他轻功虽不算太好,但对付方骞这种门外汉也是够了。

你跑我追,一来二去,方骞意识到在自己甩不掉宋右,气闷一记,却碍于时间紧迫,不能多加滞留,只好随着他跟,自己则加快步子继续前行。

宋右发现方骞去的方向竟是城门口,他心头一凛,想着皇上果然好计谋,想到去郊外动手,也是,若是在城内行动,倒是造成百姓恐慌了,呵,真是个明君啊。

当两人一同跑出城门,又绕了好大一圈,才终于绕进了一丛深林,一进林子,方骞便放慢了脚步,他行军打仗,边境苦寒,他多数时间在野外度过,因此对于这野生间的风吹草动甚是熟悉,不过听风辨声一阵,他便找到了方向,脚步再次加快,往林子更深处跑。

宋右屏住呼吸,也是一脸肃穆的跟着往前走……

走了一阵子,前面的人突然停住了,宋右心知到了,目光一偏,越过方骞,看向前方,只见不远处,树影婆娑间,一袭素衫的沈雁雪正表情卓然,背脊笔挺,一脸英姿飒爽的与对面那一对中年夫妇冷目对视。

环视周围一圈,宋右没发现赤卫军的半片身影,他不禁疑惑,难道皇上这次不是派赤卫军动手?

方骞自然也看到前方的“夫妇”,他双目颤动一下,突然上前一步,对着那其中妇人,不重不轻的喊了声:“沈伯母。”

这边刘氏也已经看到方骞了,看他这急急忙忙,慌慌张张,又一脸担忧害怕的摸样,她不禁心头一气,她对方骞的印象一直不太好,一来因为两个女儿都钟情他,还为他耽误青春年华,这让她很看不过去,二来就是这个男人竟然还敢有眼不识金镶玉的对她两个宝贝女儿置若罔闻,非但如此,还偏偏要作对似的,喜欢那人尽可夫的孽女沈雁雪,甚至为了这贱女人,要毁掉婚约……想云雪、安雪对他千依百顺,他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这个男人,着实让她可恨得紧。

一时间,又想到两个早亡的女儿,刘氏更是悲恸不已,她双手握于两侧,目光冰冷阴狠的出言讽刺道:“我还当是谁,原来是方将军,叫什么伯母?我可担当不起。”

方骞知道她心中有恨,可眼下情况微妙,他虽然不知沈伯母身边的男人是谁,可看两人依傍紧靠,必定关系斐然,如此,他的眼神也微妙起来:“伯母说笑了,自从沈府一别,便再未见到伯母,伯母若是不嫌弃,可愿到方府一行,家父家母也着实想念伯母。”

“哼。”刘氏重重一哼:“怎么?怕我伤害你的心上人?你心心念念的都是她,那云雪、安雪在你心中又是什么?你与云雪、安雪有婚约在身,却对毁她们性命的杀人凶手一腔温情,方骞,你对得她们吗?又对得起你沈伯父吗?”

方骞面色不安的看了眼仍旧满面凛然的沈雁雪,咬了咬牙,才缓缓道:“沈伯母,我对雁雪如何,你们看在眼里,云雪、安雪的事我也很难过,只是人死不能复生,何不抛开仇恨,为何非要……”

“废话。”这次说话的是尚培,他声色浓烈,两个字,迸发出浓浓的恨意,如千烽万火,一句话想要将人焚烧殆尽。他目光狠戾阴鸷,瞪着方骞,再吐一句:“说什么,都是废话。”

方骞骤然一震,将士的第六感告诉他,这个中年男子不简单,虽说他穿戴不甚明白,简朴庸实,可不怒而威的气势,却让人望而生畏,这种压迫感,就如他当年第一次见到赤喇时一样,你能清晰的感受到那个喇尔族百年来最霸气的王者,身上所夹带的凛凛狂气,所向披靡,无往不利。

听到尚培终于肯说话表态了,刘氏欣然一笑,只觉得只要师兄同意,一腔怒火,马上就可以付诸行动了,只要师兄同意,沈雁雪,也马上就可以见阎王了。

雁雪亦是冷目扫着两人,她指尖微颤,却佯装镇定,冷冷的说:“若是再让我选一次,我依旧会杀尽沈家人,沈夫人,别忘了,是你们先对不起我的,我七年的苦,都是你们造成的……”说完这话,她再看向尚培,目光坦然不惧,威武不屈。她在赌,赌尚培不敢动她,毕竟刚才刘氏说了,他们还要“顾全大局”。

“你说什么?”刘氏张目结舌,显然对她到现在还要耍狂气感到非常愤怒:“好,好,好,你要杀,那你现在就来杀了我,来啊——”

雁雪冷笑一记,满眼讥讽:“我杀你?哼,你站在他身边,我怎么敢动手,你明知我打不过他尚舵主。”

刘氏一笑,脸上露出几分得意:“亏你还有自知之明,那今日,便注定不是我死,就是你亡了。”话落,她又拉拉尚培的衣袖,一脸悲痛的道:“师兄,女儿的仇,我们必须报。”13611768

尚培没看她,一双眼睛只是紧紧的与雁雪对视,两人目光相撞,谁也不让谁的对峙着,却是不动声色。

“师兄。”拖得越久,越容易生出变数。刘氏不禁柳眉一蹙,手指紧了紧,口上也更加严肃了:“难道你忘了两个女儿的死状多么恐怖吗?难道你忘了她们还未曾叫过你爹?难道你就一点也不关心她们?师兄,她们是我们的女儿,我十月怀胎生下的骨血,自从她们死后,我每晚做梦,夜不能寐,以泪洗面,这些你都看在眼里,就算不为疼我,也为疼她们吧,师兄……”

“好了,我知道——”打断刘氏的喋喋不休,尚培双目阴沉,狠狠的道:“杀女之仇,不可不报。”话落,他突然如离弓之箭,勇射而出,直逼雁雪。

雁雪心头一颤,刚想出手迎战,身旁两抹身影突然窜出,挡在她前头,她拧眉一看,正是方骞与宋右。

原来宋右也来了……

她方才没回头,因此只听方骞说话,却不想跟着他一同来的,竟然是宋右,那么,宋右出手,是否意味着宋暮衡要救她?

宋右虽然武功高强,可对战尚培却是以卵击石,尚培一身邪门武功,功夫霸道鬼魅,让人防不胜防。

而方骞更不用说了,他今日没带兵器,只是赤手空拳,连尚培的身都没进,便被刘氏引走对战了。

刘氏功夫一般,对上方骞倒算是相得益彰,两人一时不分上下,但是宋右、尚培这边确实实力悬殊,很快便拉开了距离。V72E。

眼见着尚培的毒掌就要袭上宋右了,雁雪眉头一蹙,立刻从袖中掏出短刃,飞快的掷出,尚培立刻防范的退后一步,手中掌风中途移转,却不巧的堪堪的向雁雪扫去的……

尚培这一掌霸气凌然,带着雷霆万钧的势头,且因他心头愤怒,这一掌也是用尽了全力,因此这实打实的一掌下来,实力可不容忽视。

雁雪心头大动,袖中第二把短刃再想掷出抵抗,却已经是来不及了,掌力将至,她甚至能感觉到眼前疾风大作,夹带着凛凛风势……

真是悲哀,救人却将祸水东移,移到了自己身上,还有人比她更倒霉的吗?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耳后突然一阵疾风刮来,接着,只听肉搏一声,雁雪再回神时,一抹紫色身影已经挡在了她身前。

再听“噗”的一声,大片的鲜血从眼前之人口中喷出,那一口,却像是洒进了这人全身的力气……

“花、花一寒……”雁雪错愕,手指僵硬的下意识接住花一寒欲倒的身子,她双眸瞪圆,却是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何花一寒会在这儿?又为何会出来替她挡下一掌?

“师兄。”刘氏突然大叫一声,脸色青黑交错。

尚培立刻回头,竟看到远处正飞身而来一行身影,待看清来者何人后,他眸光阴狠,抓过刘氏,脚尖一点,便跃上了半空,朝着另一方逃奔而去……

“天邪,臣,抓住他们。”宋暮白一声厉吼,他动作很快,跑在众人前头,若是他自行出手,那尚培、刘氏必然无所遁形,只是此时他没那么心情,他有更担心的事要做。

天邪和臣隔得老远听到了主子的吩咐,立刻应了一声,加快速度追上尚培两人。

雁雪紧紧的抱着几乎将全部重要都压在自己的身上的花一寒,整个人还沉溺在错愕中无可自拔,她眸影颤动,手指紧了又紧,看着这张唇角带血的俊颜,银牙都快咬碎了。

“你……”她张了张口,所发出的,却是无比艰涩的声音,后面的话,竟是再也说不下去。

“雁儿。”宋暮白目露怜惜的迎上去,扶着她颤抖不止的身子,剑眉紧蹙,脸上表情晦涩不明。

那方方骞与宋右却是都愣住了,方骞愣住是因为看到久日不见的花一寒突然出现,还是以……这样的方式。明知是险,还甘心去挡,这样毫不犹豫的冲上去,以肉相博,他竟然,可以为她做到这个地步?

而宋右愣住,却是因为这花一寒他也是认识的,且两人还交过一次手,更可气的是,他还战败。花一寒,江湖人称花公子,擅长偷盗,有天下第一神盗之称,更是个自命风流的采花贼,整日游走花丛,号称片叶不沾身,潇洒风范,迷尽万千少女。这花花公子与沈雁雪如何认识?又如何肯为她,挡下致命一击?

两人各怀心思,竟都没有上前,脚像扎了根似的,远远凝望。

“你怎么样?”见雁雪久久不语,只盯着花一寒目光炙热的看个不停,宋暮白眼底划过一丝担忧,转而去问厥然欲倒的花一寒。

花一寒看他一眼,眼底尽是笑意,鲜血沾染了他胸前大片衣襟,原本的紫色,变成了暗青色,显得过分压抑,仿佛一块石头,沉在人的心底,闷得人喘不过气来。

“很,很好……”因为重伤弥留,花一寒的声音显得有些迷离,过分的轻柔使得雁雪骤然一惊,像是这才从混沌中苏醒过来。

她急忙抓紧花一寒的身子,眼底满是复杂:“你……你这是做什么?花一寒,我问你这是做什么?”

花一寒黑眸微阖,像是有些累了,但听到她的声音,又强打起精神,费尽力气柔和一笑,口中却是揶揄:“做……做什么?应该是………为你………挡掌吧……”一句话断断续续,越说,声音越小。

雁雪再也抑制不住了,只觉得眼眶一阵泛红,心里像打翻了调料罐般,五味杂陈,很多问题想问,很多话想说,可汇到嘴边,却只说了一句:“谁要你多事,我不要你救……我……”话至一半,眼泪却滴了出来,一滴一滴的打在怀中人苍白无色的脸上,再顺着他脸庞倾斜的弧度,慢慢滑落……

她竟然哭了,沈雁雪,竟然哭了……

不知是不是这个认知震撼了所有人,一时间四周接连几道吸气声,就连自认为对雁雪了解甚祥的宋暮白都忍不住错愕,他目光微重的看着花一寒,心头却是一阵泛酸。

花一寒感受到狭边的温度,又稍稍提了提神,可是胸腔处因为他的勉强而泛起剧烈疼痛,他咬紧牙关,尽量不让自己惨叫出声,可眼底的迷雾却是越来越重,他还想再说点什么,还想再仔细看看眼前这女人的泪颜,但终究没有力气了,眼睑完全沉落,他紧拽的手指一松,闭上了眼睛。

“花一寒,花一寒……”雁雪立刻惊惧的大叫着他,一手轻拍着他的脸颊,身子剧烈颤抖,使劲想将他唤醒……

可对方却像是故意跟她作对一般,闭紧眼睛半点不动,终于,在不知叫了多少声后,雁雪指尖颤抖着,将食指放到他的鼻息前一探……

已然,没有半分气息了……

几乎是下一秒,雁雪只觉得全身血气逆流,接着她下腹一痛,胸腔一闷,身子突然发软,顺势向后倒去。

宋暮白及时搂紧她的娇躯,连忙探了探脉,确定只是动了胎气,气血逆流,引致昏迷,这才松了口气,可他看向花一寒的目光却晦涩难明。

他,竟然可以为雁雪挡下尚培一记毒掌,那毒霸道非凡,他是不知尚培的厉害,还是……真的不要命了?

命,他还有命吗?

一时间,宋暮白眼里情绪漫天,迟疑了一会儿,他才伸手去探花一寒的脖劲处,指腹下,脖颈的脉动已然不动,这是……死了无疑。

他,真的死了?

ps:第二更,一会儿还有一更,估计两小时后,我尽量中午十二点之前更完,卡文最痛苦了。

造储匣

当雁雪睁开眼睛时,入目可及的便是熟悉的帷幔床帐,她脑中意识混沌了一秒,突然整个身子拔起,她目光凛然的转眸,一侧首,却正好看到床榻边趴着浅寐的宋暮白。

似是感受到床榻上人的动静,宋暮白豁然睁眼,立刻对视上雁雪冰冷凛厉的双眸,他紧张的一把抓住她的柔荑,刚想说话,对方却先一步开口。

“花一寒呢?”她定定的看着他,一双眸子灼灼其华,炙热发亮。

宋暮白心头一颤,忍不住将她的手包紧了些,却半晌不语。

他的沉默,换得雁雪的浑身战栗,玉葱般的手指登时冷如寒冰,她目光惊恐,盯着他,一字一顿的问:“他……死了?”

宋暮白却不回答,只是二话不说,猛地将她整个人搂进怀里,那力道,几乎要将她生生揉进骨髓似的……

微微的窒息感弥漫鼻息,雁雪却无暇去管,她只瞪大了眼睛,目光空洞的盯着房间中的某处,眼底半点情绪都没有。

死了?花一寒真的死了,她不是做梦,那一切都发生过,花一寒为她挡了尚培的毒掌,然后……他……死了?

这个认知让雁雪心底一沉,整个人都像是漏到了一条没有尽头的深渊,下坠的风力让她大脑混沌不明,她却明白那是一种叫做“绝望”的感觉……她身形俱颤,不知沉静了多久,才发觉自己眼眶已经红透,而眼泪正一滴一滴的滑落下来,溶进了宋暮白肩胛处的锦衣里,湿透一片。

感觉到她的哭泣,宋暮白更加紧致的将她抱着,那狂烈的气息,仿佛要将她生生捏碎。他心疼她此时的伤心,心疼她落泪心酸,却终究不能原谅她为了别的男子而魂断愁肠,或许,花一寒死了也是好的,若是他不死,早晚会成为他们间的障碍,他不会忘记初见时,花一眼已与雁儿是那么合拍,两人的互动是那么温馨,甚至连晴天都说,愿意花一寒当他的爹爹……

当时,在北江国,幸亏花一寒走了,若是没走,他又怎么会这么容易抱得美人归?对他来说,花一寒比之方骞,是更加危险的存在,这也是为何明知道花一寒已经回来几天了,他却故意不予理睬,更在知道他不会主动出现在雁雪眼前时,而大松了口气。

想到这里,宋暮白抿紧薄唇,在雁雪的耳边低低呢南:“不要哭,不要为了……别人哭。”

他的声音很小,加上现在雁雪心思紊乱,根本无暇去听,因此哭的人还是黯然的垂泪,心酸的人还是扭曲的心伤。

两人就这么一直相拥而抱,没说过太多的话,而这份沉静,却是将两人的心情都宣泄无疑,沉闷,黯然,犹如他们现在的心情,痛苦得几乎快断了心肠。

不知过了多久,像是一个时辰,又像两个时辰,雁雪突然挣扎了一下,宋暮白缓缓放开她,看着她虽然没有再流泪,却黑亮空洞的双眸,他心底一痛,却又有些愤怒。

雁雪挥开他的手,慢慢缩回床上,将被子盖在身上,遮住了大片脸颊,她背过身?br />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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