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盆冷水毫无预兆的泼在众人心间。对于王妃如此口无遮拦，众人心一寒。
北堂毅轩的脸色已经是极其难看的与隐忍：“水若儿。。。。。”
“王爷，王妃姐姐没有恶意。。。”如心甜甜的笑看着北堂毅轩眸中已然闪着厉色。
“她。。。。。”
若儿忽而优雅转身对着屋内的丫鬟，一改慵懒的神态，浑身散发着肃杀之气，如冰似锥的打断了北堂毅轩刚想质问的话：“你们给本王妃听着，这个可是睿王爷的第一个孩子，你们给本王妃好好的伺候林侧妃，她要是有个闪失，本王妃扒了你们的皮，不止你们，你们睿王府外的亲人，本王妃一律杀无赦。。。。。”一群丫鬟被突然转变情绪的若儿吓得哆嗦的噗通跪地“奴婢谨遵王妃吩咐”声音带着颤抖。
其他的莺莺燕燕看到如此寒气的若儿更是浑身一凛。截然的转变，北堂毅轩，北堂允然，沐青言，包括娇柔的程蕴涵都猛然一怔，显然若儿身上散着杀气。
“你们给本王妃记着，以后林侧妃的膳食汤药从食材到林侧妃入口为止都由一个人包办，并拿银针试毒，把暖心阁内所有角角落落都拿软布包起来，高于桌椅的一切瓷器给本王妃收起来。”
若儿一脸漠然的转眸看向沐青言道：“沐青言，你去暖心阁外看看那些花花草草，哪些有毒的，本王妃可听说很多花都是有毒的，还有哪些食物，哪些花草相克，给本王妃写下来，贴在暖心阁内，让丫鬟们记着。”若儿微微蹙眉想了半天继而道：“还有，你就住在睿王府，直到林侧妃安全生产完，在这期间，你要十二个时辰全程跟踪服务。”
若儿把大概的可能流产的可能性一口气说完，继而讥诮冷冷的瞟了一眼程蕴涵，程蕴涵浑身一怔，沐青言将一切收入眼底，难道她说的是针对程蕴涵的。难道她怀疑程蕴涵会。。。这个想法让他心惊。
“王妃，这。。。。”似乎有点大惊小怪了。
“好了，沐青言，就这么决定了。本王妃知道你闲，给你找点事情做，不用感激本王妃。”若儿不容反驳的一脸施恩的霸道直接打断了沐青言的话。
沐青言突然感觉自己胸口的血液再不停的翻滚着，她有求于他，居然好意思说他闲，还一脸的施恩，还感激。。。？
北堂毅轩凛然的看着若儿，不由搵怒道：“水若儿，你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人会害如心不成？”
“本王妃可没说，只是防患于未然。人心不古，本王妃只是把丑话说在前头。”冰冷的话语，一字字的如冰尖扎入心间。
“你。。。。。”
“呵呵，王妃姐姐好像比妹妹还紧张呢。”如心打趣的打断了北堂毅轩的话。
“当然，林侧妃既然如此欢喜，本王妃怎忍心佛了妹妹的心情，当然要好好确保他安然出生。”若儿蹲在如心的床榻前，慵懒的声音带着些许的凌厉。即而若儿又柔缓道：“既然如此，林侧妃也不要一直窝在床上，多运动运动，别到了生产时难产了，浪费本王妃一片苦心。而且有事没事让沐青言多来瞧瞧，防止胎位不正，宝宝的脐带饶在脖子上之类的，也容易难产，一切提前预防，把一切危险扼杀于摇篮之中，反正沐青言在睿王府吃饱饭没事做的。。。。。。”
“妹妹定当听从王妃姐姐的吩咐。。。”如心听着明明是关心的话，却时不时忘记泼她冷水的若儿，不由的轻笑出声，也就若儿会这样了。
“水若儿，你就不能注意下你的措辞，明明关心的话非要说的那么难以入耳吗。。。？”北堂毅轩黑着脸，实在不敢恭维那恶毒的字眼。
“王爷，本王妃才疏学浅，毕竟才女不多，口才不好，王爷请勿见怪。”若儿不屑的冷哼，她不屑于他们装腔作势。要装还轮不到他们。
“你。。。。。”北堂毅轩气结，她说的不否是事实，左相向来不善待她，而她自是不像别的千金一样，但刚才她的口气似乎有点吃醋？
程蕴涵微微的讥诮的勾起嘴角看了一眼若儿，眸中一闪即逝的鄙视，继而换上柔情对北堂毅轩道：“轩别生气了，王妃姐姐也是关心林侧妃，并无恶意的。”一双小手适时的轻抚着北堂毅轩起伏的胸口，果然是美女又是心仪的，瞧瞧，效果多好，若儿鄙夷的瘪嘴，演戏嘛，慢慢演。
“王妃懂的还真多，连这些都懂，王妃真的没学过医术。。。。”沐青言脸色青了又黑，黑了又青，居然说他吃饱饭撑的没事干，但是碍于好奇她是否真会医术，沐青言最终还是忍着愤恨咬牙切齿着。
若儿不耐沐青言纠结于此，搵怒道：“这些都是常识，这些都不懂，难道不长脑子的吗？一天到晚问些有的没的，有这个时间什么不懂的都研究出来了，。”暗讽的沐青言再次黑了脸却又无话可说，就连一些无辜的人都牵连。
“莫非王妃姐姐生过孩子，知道这么多？”柳侧妃不甘的挑眉，高傲的她怎忍受的了被人暗讽，继而不怕死的挑衅，
一群男人摸汗，这个王妃可不是好惹的，柳侧妃还不怕死的挑衅，估计也没尝过后果，但是又有谁不知道柳媚儿一向高傲，肯定忍不下这口气，还真不知道两个女人谁更棋高一筹。
“本王妃才不屑生孩子，疼都疼死了，况且柳侧妃看本王妃这么好的身材像生过孩子的吗？真是搞笑，说话不经脑子还是没长脑子，况且柳侧妃认为睿王爷会娶一个生育过的女子么？”若儿秉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但是柳侧妃的高傲的确让她很不爽，对她来说，柳媚儿也不过北堂毅轩的妾中一个，如此扯高气昂。她高估自己，还是低估她，若儿冷笑。
和她叫嚣简直找死，包括现代的酒吧，不管哪个女人惹了她总是没什么果子吃，她总是把人家气得半死，然后一脸挑衅的鄙视离开，哪怕回到自己的单身公寓一个人卑微的蹲在角落忧郁悲伤，但在外面她依旧高傲的不屑任何人。
犹自彷徨于繁杂的人群。而如今更是如此，况且如今知道了自己的责任，便责无旁贷的挑起来，如今，她只能面对，不能如之前那样躲在春雨阁。或许这也是个让她们重视她是睿王妃的这个问题的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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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2]第058章 唇枪舌战
柳侧妃没想到若儿会直接给她一个下马威，咄咄逼人的话毫不留有余地，愤恨的咬牙切齿道“王妃姐姐说话还真不含蓄，只是王妃姐姐懂的那么多似乎超越了常人的常识，妹妹才好奇不已，故儿口误说错话了，王妃姐姐莫怪？”柳侧妃不甘心的放低姿态，不然只能说北堂毅轩的不明是非的娶了一个生育过的王妃，那是对北堂毅轩的侮辱，柳媚儿还没这个胆子挑衅被堂毅轩，而她的确低估了水若儿。
其实北堂毅轩也是比较好奇，若儿的狡辩可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而他深知柳媚儿一向高傲而且不饶人，但是没想到水若儿居然一句话把柳媚儿堵死了，看来他平时高看了柳媚儿。北堂毅轩不由的挑眉看向水若儿。
“莫怪？本王妃倒是无所谓，只要睿王爷不介意就好，虽说本王妃一向低调，但是低调就是腔调，但并不代表本王妃不懂什么叫高调，别试图拿本王妃当软柿子捏，不要试图拿你们的耐心来挑衅本王妃的容忍？”若儿话像结冰湖面一样，平静而冰冷。
继而不经意的扫了屋内众多的女人，柳侧妃脸色变了变，其它女人更是被若儿的冰冷的压迫感怔住。若儿满意的看着每个人的表现继而讥讽的勾起唇角淡淡的道：“不要羡慕姐，姐只是个传说，姐是你们高攀不起的女子，你们只要尽好你们的本分，好好伺候睿王爷便好。”
若儿如此高傲的话让众人更是一片僵硬，身上的那份傲然的迫气更是让人不容小觎。的确，王妃之位，她们羡慕不来，来自几千年后的她是个传说，现代非主流话用在此处还真是恰当。
程蕴涵步调轻缓的走到走到若儿面前道：“王妃姐姐怎能如此讲，进了睿王府各位姐妹必然都是一家人，怎能说高攀不高攀，虽说王妃姐姐是王妃，可王妃姐姐这样讲，多伤妹妹的心啊，还是王妃姐姐看不起咱们做妹妹的。”娇柔中略带委屈的嗓音。
若儿带着兴味的挑眉道：“怎么？程侧妃就如此仗着睿王爷的宠爱来挑衅本王妃？”
“妹妹不敢，只是妹妹实话实说，王妃姐姐的话太伤妹妹们的心了。”程蕴涵带着哭腔甚至伏下身子给若儿请罪。
若儿很快的双手扶起程蕴涵，轻勾唇角，与之平视道：“这么说，是本王妃误会了程妹妹的话了，程妹妹为各位妹妹叫屈，怪本王妃太高傲了？”
“妹妹不敢。。”程蕴涵慌张的低头，一派的惶恐。
“哈哈，的确，本王妃今天高调，而且很高傲，程妹妹宅心仁厚，为各位妹妹叫屈实属正常，但是毕竟本王妃不受王爷宠爱，无伤大雅，但程妹妹则不同，程妹妹既然如此姐妹情深，何必恃宠而骄，让众位妹妹长久独守空闺？本王妃可听说府里怨声载道。”若儿讥诮的挑眉。讽刺中带着不屑。
“是臣妾的错，请王妃责罚。”程蕴涵不置可否的，含泪而委屈的双膝跪在若儿的面前。
若儿讥讽的冷冷的看着眼前娇柔的女子，挑衅，光明正大的挑衅，程蕴涵想做好人，希望引起做多女子对她这个高傲的王妃的不满，而让北堂毅轩废了她，那么她可以不费吹飞之力的得到王妃之位。
可是她太低估了水若儿，毕竟一个做了王妃之位，一个独守被堂毅轩的宠爱，两样都是女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程蕴涵娇柔委屈的声音与冷清高傲的水若儿对视着，其中的暗涌与不为人知的硝烟也只有两个当事人明了。如今推开了那层膜，那么水若儿只能凭着自己的谨慎与狠绝，而水若儿只能娇柔的博取北堂毅轩的宠爱和信任。
这个游戏似乎越来越有趣了。若儿心里冷哼。
“水若儿，你不要太过份了。。。。”北堂毅轩清冷的凤眸中闪着冷厉狠狠的看着若儿。
这个女人是不是太得寸进尺，对她好一点就如此嚣张，北堂毅轩心里冷哼。更是心疼的一把拉起程蕴涵搂入怀里。程蕴涵更是梨花带雨：“王爷，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才让妹妹受了那么多委屈，是臣妾不懂事，常常霸占着王爷，以后王爷还是多去去各位妹妹房中，涵儿担不起这个责任。。。。。。”句句声泪俱下。
北堂毅轩的心更是一阵抽痛，柔声的安慰着怀中的女子：“涵儿，不是你的错，是本王不好。。。。”继而对着冷然看戏的若儿，沉声道：“水若儿，你别太得寸进尺，在本王面前就如此挑拨，你身为睿王妃就是这样管理后院的？别以为本王对你容忍一点，你就如此嚣张，你真当本王不会拿你怎么样嘛，哼？”
若儿双手紧紧握拳，指甲深深的陷入手心，血丝丝滑落，眸中闪过一丝不屑的恨意与傲慢：“除非睿王爷休离本王妃，不然我水若儿还是睿王府的睿王妃，身为睿王妃有义务维持睿王府的平和，睿王爷如此对程蕴涵恃宠而骄，本王妃该如何帮睿王爷平息那些悠悠之口，当然睿王爷也可以除之而后快，我水若儿也不介意成为第二个若溪，或让睿王府多几个如若溪一样的女子。”
提起若溪，北堂毅轩一滞，沐青言和允然看戏的心情也为之一沉，他们知道若儿此刻提出若溪，代表着她的愤怒。但若溪也是北堂毅轩心里的痛，不由担心的瞅着若儿，希望她不要再和北堂毅轩起冲突。
“轩，若溪是谁？”程蕴涵抬起梨花带雨的小脸，看着一群僵硬的人，那些人女人甚至莫名的胆怯，程蕴涵不由的好奇的睁大了眼睛。
“林姐姐好好休养，王爷，妾身先回去了。”几个侍妾此刻很一致的请安告退
“王爷，臣妾也先告退了。”柳媚儿眸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看了若儿一眼，盈盈败退。
北堂毅轩摆了摆手，微怔的身子缓缓的松了松，看着一脸期待的程蕴涵道：“本王一个朋友的女人，在睿王府出了事，涵儿以后不要提这事，知道了吗？”柔和的嗓音，但微蹙的眉却始终不曾松开过。
“真的吗？”程蕴涵带着哭腔略带疑惑看着北堂毅轩。
“涵儿不信可问允然，允然定也不会骗你。。。”北堂毅轩一脸正色的看着正看着他的北堂允然，程蕴涵一脸疑惑的看着允然。
“是，王兄说的是真的，涵儿别想太多了。”北堂允然依旧浅笑的如此美好。
“哦”程蕴涵略低头的委屈的应着。
若儿冷冷看着眼前的三人，讥讽的勾起嘴角，心里一片冰凉，允然，那个男子连撒谎都如此镇定，依旧一派美好，她看错人了吗？果然。。都是虚伪的，若溪，一个朋友的女人，北堂毅轩就是如此维护程蕴涵吗？若溪连死后都被不得被承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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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第059章 尊重若溪
若儿的身子不受控制的开始被阴寒侵袭而慢慢的被一种悲哀与怨念笼罩，似乎要破体而出。是身体里若溪的幽怨与愤恨，她不甘吧，一阵阵的阴气肆意的席卷着若儿，若儿强忍着被幽怨侵占的悲哀情绪。指甲一次次的深陷入肉中，绚烂的血一滴一滴很有节奏的缓缓而下。
“王嫂怎么了？”允然担忧的看着手心鲜血直流，却压抑而悲伤的若儿，一种莫名的气息围绕在若儿的身边盘旋着。
若儿只是一味的空洞与呆滞的维持着自己，对北堂允然的话至之未闻。良久若儿眸中闪着悲哀与痛苦的看向如心。
“王爷，如心没事了，程妹妹受了委屈，王爷送程妹妹回去吧，王妃姐姐不懂事，程妹妹别放心上。”如心清甜的笑容抚慰着北堂毅轩，缓解着程蕴涵的情绪。
“好，本王送涵儿回去，如心你好好休养。”北堂毅轩温柔的搂着程蕴涵与若儿擦肩而过，程蕴涵不小心的轻撞着若儿，本堂毅轩眸中闪着一丝冷意，冷哼一身，踱步而去。
“若儿，怎么样了？”北堂毅轩转身出去后，如心一脸焦虑的从床上冲下来，毫不顾忌怀有身孕的身子。
“噗”若儿的身子前倾，一口鲜红的血随着嘴角缓缓流下。如心一把稳住若儿的身子，轻抚着若儿的背顺着气。
“王妃。。。。”
“王嫂。。。。”
沐青言，北堂允然为突变的一幕，不由惊呼出声，对于突然吐血的若儿，两人眸中闪过担忧与关心，更是诧异不已。
若儿缓缓的撇头，眸中莫大的忧伤带着痛楚，嘴角冷冷的讥讽的看着沐青言，视线定在了北堂允然身上，沐青言和北堂允然为之一怔，一种莫名的恐惧盘踞心头，若儿冷冷的看着他们的眸子。
“若儿。。。。”如心一把把若儿拥入怀中，眸中一片心疼之色，一滴清泪缓缓而下：“若儿为什么要受这些？”
“如心，没事了，过会就好了，不要哭，好好照顾身子，我先回去了，有点累。”若儿柔柔的理了理如心的青丝，悠然的起身往春雨阁而去。
“小姐，你还好吧？”门口的青儿看着气色极差，嘴角含着血丝，手心滴血的若儿一脸的担忧与心疼。
“没事，回吧，我累了。”若儿淡淡的目视着前方，一派的清远而疏离。
若儿恍神的回到春雨阁才发现后面还跟着沐青言，北堂允然，她熟视无睹的进入寝室，遥遥无望的伫立在窗前。
七月的景象一片嫣然的生机勃勃，窗外的树荫遮住了半边的艳阳天，一片树荫笼罩在若儿的身上，这层阴影就如若儿的心一样，被深深的遮住蒙蔽，始终属于灰暗的，在暖在大在刺眼的阳光始终穿不透那层阴影，她也习惯了。
“王嫂。。。。。”良久，北堂允然担忧的看口。
若儿自嘲一笑道：“宁王爷的王嫂很多了，不差我一个，以后叫我若儿吧。。。”北堂允然微微一愣，若儿身上一股哀伤淡淡的把北堂允然的心纠结在了一起，良久：“好，若儿，那以后若儿叫我允然吧。。。。”
一阵微微的沉默后，若儿依旧背对着他们到：“沐青言，你以后也叫我若儿便好。。。。”这个王妃是她的失败，她的讽刺。
沐青言微拧眉，不置可否的上前一把把住若儿的手腕，若儿视线依旧定定看着那片阴影，轻轻的甩开道：“我没事。。。”
沐青言淡淡的看了一眼若儿，不理会她的拒绝：“王妃。。。。”略忧思道：“若。。儿。。。你”
“我没事，怒急攻心而已。”若儿径直的打断了沐青言要说的话，继而冷清中带着一丝忧郁之色道：“允然，你知道吗？当我第一次见到你的时候，你就如不食人间烟火的谪仙一样，眸中总是带着一丝忧伤，可你嘴角却总是挂着淡淡的浅笑，如此的和谐，我看着你，心里就仿若被注入了一股暖色，你知道吗？你是这个世界第一个让我感觉到温暖的人。”
允然的心猛然一震紧缩，身子微微的僵硬。允然不知该如何回答，心中莫名的升起一种情绪，但却柔儿接下来的话再次冰结。
若儿面对他的沉默，继而道：“但是如今连眼睛都会骗人，真不知还有什么可相信的，或许我错了，人性，本就自私与虚伪的，任何人都逃不过。。。。”
允然的心一痛，他知道因为若溪的事，她在意的，那时她身上的悲伤如此明显，她强自镇定，看着她染红手心的血一滴滴的滴落，那时他的心也是痛的，可是他没办法，他没得选。
“若。。儿，我们当真看不透你是个怎样的女子。。。。”沐青言毫无波澜的眸子深深注视着若儿，她不屑于王妃，可当北堂毅轩提起若溪的时候，她却如此的哀怨。
若儿与之对视，轻扯嘴角道：“青言，你又是个怎样的人，你是在经历了什么之后，能把一切隐藏的如此深，你的眸子如幽谭一样，始终看不见底，那是多大的情绪，让你如此深沉？”若儿继而看着允然道：“那你呢，又是什么样的处境造就了你眸中的忧伤与嘴角浅笑的和谐，是什么让你如此洒脱？”沐青言和北堂毅轩不置可否，一味的沉默，身上散着浓浓的萧条之色。
若儿一抹苦笑道：“我只是个女子，我没有青言的深沉，亦没有允然的洒脱，我一直彷徨着，纠结自己该用哪种情绪面对自己，故而时时的变化，如今，我都看不透自己了。”
若儿身上一股决绝的气息让沐青言为之错愕：“若儿，你到底是谁，真不知道你到底经历过什么？”终于，当初北堂毅轩的怀疑，沐青言还是好奇的问出了口。
若儿冷情的看着两人的表情，其实她明白他们一直疑惑：“我是水若儿，当初带你们去那个地方的是以前的水若儿，我的身体里有两种性格，她的软弱在嫁入睿王府的时候自寻短见，但是结果把身体里的另外一个性格激发出来了，而当时，我已经死了，那股怨气控制不住意志强烈的人，故她控制了我另外的一个柔弱的性格，所以当时是她带你们去的，后来若溪的不肯罢手，因为她的柔弱，只能用我的意识去提抗。。。。。”平静的语调让沐青言和北堂允然膛目结舌，虽有质疑，却找不到任何理由，再见过那晚诡异之后，两人自然欣然接受了若儿的这个解释，但是若儿也只能如此解释。
“也就是后来你受不了，才让毅轩救你的？”沐青言想到那晚的情景，能让如此倔强的女子开口那是多么惨不忍睹的情况，当时北堂毅轩把她打的遍体鳞伤，她都不肯低头。
“不，其实也不能完全算北堂毅轩救了我，因为当时我的身体留着最后一口气，而我的灵魂去已经将魂飞魄散，慢慢消散了，是最后若溪的怨念到了我的体内笼住了我的灵魂才保住了我的命。”若儿冷清的眸子毫不波澜的叙述着，她必须要他们知道，她的身体里拥有着若溪的幽怨：“所以你们可以不尊重我，但是请你们尊重若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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