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依然如故地刺穿在慕容流云的身躯之上,密如牛毛,一把把简直就可以与马蜂窝相提并论,他浑身上下没有一处是完好的,身上的血渍似乎还在流淌着又似乎是已经被凝结成的冰棱,那样明晃晃地垂挂在空中。
慕容浅苏不知道为什么心头的冷漠瞬间化为了一行行的热泪,或许她真的不该这么倔强,到死刑台上都迟迟不肯原谅他。他的爱,是深爱,是痴爱,只是爱到越深就越是痛苦越是恨。或许自己根本就不该那么怨恨他,他也只是一个挣扎在爱恨边缘的可怜之人!
雪花在眼前纷纷扬扬飘落,迷蒙了她的视线,她只是默默地跪倒在了这厚重的积雪中,肃然地朝着慕容流云磕了三个头也算是做女儿的最后送他一程。
擦干了眼角的泪痕,慕容浅苏一步一摇地艰难朝着那捆绑着慕容流云尸体的木桩而去,玉手只是那么猛然一扯,那早就已经僵硬如冰的尸体便沉重地落在了地上,砸碎了不少凝在尸体之上的坚冰。
周围的御林军纷纷带着武器朝着慕容浅苏逼近,他们一早就已经注意到了这个女人的行踪,真是没有想到她竟然赶来劫尸?
马蹄疾驰而过,扬起一路的雪尘。萧亦辰的黑眸闪过几丝莫名的情绪,他只是静静地望着却丝毫没有行动,目光却始终停留在这一抹白衣之上。
慕容浅苏纤细的玉手抚摸上慕容流云那惨不忍睹的面容,几滴热泪缓缓地滴淌而下,这折磨是他代自己受的……
抱起慕容流云的尸体一阵莫名地感动,或许是因为她很少得到父爱,也或许是因为她第一次感受到他心底的真实。他这一生,可谓是荣耀显赫却最终落得如此下场,着实已经够可怜的了。
“慕容浅苏,你在做什么?”一道冷肃地问喝声突然从不远处传来。
慕容浅苏抬起她那被泪水迷蒙了的美眸,只是那么犀利的一瞥,就足以看到了瑞王得意洋洋地嘴脸还有他身后那一辆精致装潢的马车。
沉默地没有说话,慕容浅苏只是愤然地从慕容流云的身后将那一支支刺穿他身躯的利箭给狠狠地拔了出来,每一次连皮带肉的蚀骨之痛,慕容浅苏都记着,这些箭是慕容流云为自己扛的,所以她也一定要为他报仇的!
“他早就已经死了,你这样做又是何苦呢?”瑞王一副无奈的做作表情,心头别提有多开心,这个可恶的老匹夫终于死了真是大快人心的很啊!
慕容浅苏只是全然没有把瑞王放在眼里,将一捆利箭全部都绑好了扛在了自己的肩头,那满是恨意的怒眸直视着此刻一副满不在乎的瑞王的身上,手不由地紧了紧,随后扬长而去……
“站住!”瑞王悠然一声冷喝,身后的御林军更是如水般冲了出来紧紧地包围着慕容浅苏,“你可是朝廷钦犯,走不了的!”瑞王眸中划过几丝得意的冷笑,似乎是有什么邪恶的思想在酝酿。
“滚开!”慕容浅苏根本没有把瑞王的话放在心上,只是冷冰冰地站在原地对着前方的御林军怒喝了一声,这冰冷的气场着实是吓得了不少人。
“来人啊,抓住她!”瑞王双手一扬,等着看好戏呢!
慕容浅苏朝着周围的御林军一阵拳打脚踢,可最终依然还是寡不敌众落了下乘,最终被瑞王的一个狠狠地劈手击中了先前受过箭伤的左肩,疼得龇牙咧嘴,恶狠狠地朝着瑞王轻蔑地吐出了一句:“卑鄙小人!”
“哈哈!”瑞王似乎很是得意,不但没有生气反而更是喜悦了,“既然你这么说,那么本王就让你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卑鄙小人!”
慕容浅苏捂着自己此刻流血不止的肩头,紧皱峨眉,微微地向后退了几步,看他那如此贱的表情只怕……
“怎么,怕了?”瑞王那双阴邪的眸子似乎很是乖张,“不要怕,本王会好好对你的!”说着瑞王那只脏手瞬间捏住了慕容浅苏精致的下巴,似乎是正在仔细地欣赏,脸上的滛荡之意更甚!
“放手!”慕容浅苏狠狠地一甩手,试图躲开这个变态的男人。
“慕容浅苏,你本来就是本王的。如今只不过是物归原主而已,你要知道萧亦辰早就已经不认得你了,哈哈哈……”瑞王似乎知道很多事情,那双邪恶的眸子始终未从慕容浅苏的玉容之上转移开。
“放屁!”慕容浅苏再次退后了一步,她能感觉到此刻瑞王身上的危险气息,他似乎已经变成恶魔了。
“怎么,还敢放抗!有意思,本王真是越来越喜欢你!”瑞王得意地朝着慕容浅苏上前一步,将她胸口的大|岤一击,瞬间便将每人揽入了自己的怀中。
慕容浅苏恨恨地瞪着此刻的瑞王,“你个小人!”
“哼!随你怎么说,很快你就是属于本王的了,哈哈哈!”瑞王似乎是迫不及待地想占据怀中的佳人为己有,双手还在慕容浅苏的脸颊之上不断地流连一番。
正欲向马车而去,却被一道人影喝住了,只见萧亦辰冷峻的容颜之上只有杀气和警惕:“瑞王,你做什么?”那双嗜血的寒眸紧盯着此刻被他控制在怀中的慕容浅苏。
“原来是太子殿下!”瑞王一副很是恭敬的模样,似乎一点也不怕他。“这皇宫可是本王的御林军管辖范围,至于这个女人太子就不必多问了。”很是嚣张跋扈的口吻,却也让此刻的太子哑口无言。
慕容浅苏凝眉,只是那么凄惘而迷离地一阵莫名地悲伤袭上心头,他会救自己吗?
“她是朝廷侵犯,应该立即押送走!”萧亦辰冰冷的眸光掠过慕容浅苏凄楚的眉目。随后只痴痴望着远处高远肃穆的冰冷城墙,似乎是强忍着什么。
“太子,本王这就将她押送走!”瑞王手中力道一起,指使着一旁的御林军道:“还不赶紧看好犯人,全部跟上!”话音刚落,慕容浅苏便已经被瑞王硬生生地塞进了马车内,那肩头的鲜血顺着瑞王的马车边缘缓缓地流淌入雪地之中,渀若雪中寒梅,湛然开放。
“滚开!你这个流氓……”马车内慕容浅苏的怒喝声此起彼伏,引得整个雪地一阵凄凉。
萧亦辰骑坐在马上,千头万绪,那地上的鲜血如刃剐着他的心窝……
他感觉到浑身痛的难受,浑身上下,无一处不痛。
整个世界渀佛一座失火的楼台,烈焰蒸腾,东摇西晃,随时都会直落入到黄泉地狱,摔得粉碎。
他的身子犹如一枚沉重的铅锺,他已经痛的无法喘息。
远处的城墙边缘,两抹黑影翩然而至渀佛鬼魅般,嘴角更是带着酷怖的冷笑,眸中的丝丝寒芒瞬间幻化成嗜血的利刃,简直就是要杀尽天下人!
“怎么样,这样的结果满意了吗?”女子冷冷一笑,那黑色面具下的血眸紧紧地跟着瑞王扬长而去的马车,瞅着此刻无动于衷的萧亦辰心中得满足之情油然而生。
身旁的慕容浩瀚已经被毁了一半的容颜,无情地盯着此刻被大雪即将半掩着的慕容流云的尸体,很是得意地点了点头,他终于死了!而慕容浅苏那个贱人也将生不如死,他满意,很满意,极为满意!
“既然如此,你就要更努力地为暗域铲除一切的障碍,明白吗?”女子尖利的声音在这皇城之上飘扬,带着凌厉的命令意味。
“是!属下遵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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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快行驶的马车内。
“瑞王,你真可怜!”慕容浅苏冷笑起来,清澈的眸子透出极亮的光来,似乎很是可怜地向着瑞王道了一句。
瑞王得意地一挑眉,似乎极为无所谓,双手依然没有停下慢慢地解开了慕容浅苏衣襟上的盘扣,似乎格外的尽兴!
“本王可不可怜,还轮不到你说!如今,你只要乖乖地躺在本王的身下,那就已经足够了,是不是?”瑞王滛荡无耻地声音凑近慕容浅苏的耳垂,似乎很是温柔,诱惑。
他的话,令慕容浅苏气愤地扬眉,但看到他唇角那一抹嘲弄的笑,她压下心头怒火,绽开一抹邪邪的甜笑。那笑容在雪光的映照下,是那样魅惑。
“既然如此,那么你是否应该解开我的|岤道?你知道,我向来是很识时务的。”她的声音娇柔软呢,如空中漂浮的云朵,缥缈而柔软,“既然太子无意,那么嫁个王爷也不错,对吗?”
瑞王一愣,瞧着她清丽甜美的笑,心下忽而一滞。他眯眼,清冷的光芒在眸中闪过,声音幽冷地说道:“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否则……”
闻言,慕容浅苏轻轻笑了起来。似乎是嘲讽,堂堂的瑞王连一个女人都怕;又似乎的魅惑,这样的笑简直就能把人的心都吹得痒起来。
瑞王微微地一伸手,解开了她的|岤道,量她也不能做什么!
慕容浅苏手不由地缩了缩,任由着瑞王在她白皙如玉的颈脖间一阵流连忘返,手中的锋芒缓缓地透出一星寒气,一支锋利的箭头已经朝着瑞王的脊背刺去……
只是出乎意料的是,一双手早就已经狠狠地捏住了慕容浅苏的皓腕,得意地划过几丝冷笑:“就知道你没这么让人安心!”
慕容浅苏的手硬生生地被瑞王微扭转了几下,只觉得浑身都有一股诡异的气息在流窜,那股气很邪恶一直横冲直撞,简直就像是脱缰的野马。
体内的灵力一阵抵抗,体内的就像是一场厮杀激烈的战场,慕容浅苏体内的一股热浪排山倒海的蔓延而来紧紧地挤压着另一股邪气,翻江倒海般的灼热简直让她有些喘不过气来了,只能躺倒在地上不断地翻滚着……
瑞王得意地一阵大笑,“怎么样,现在知道欺骗本王的下场了吧?”看着此刻被汗水浸湿了衣衫的慕容浅苏,瑞王更是**大增,尤其是望着她雪白的颈脖间滴淌下的汗珠,更是有一种美人出浴的别样风情。
“刺啦”一声,粗鲁地撕扯开慕容浅苏身上的衣衫,眉头一阵恶心的紧皱似乎是有什么更值得他深究的地带。
“滚开!”慕容浅苏疯狂地推开此刻兽性大发的瑞王,心头的恨意积聚在胸腔,她一腔的怒火紧紧地环绕着此刻无耻的瑞王,那一股乱窜的气息也因她的怒气而被压制住。
“啪”慕容浅苏迅捷地起身,恨恨地一个巴掌甩在了瑞王的脸上,给了他一个措手不及,“滚!”
瑞王一时气恼,捂着自己疼得发烫的巴掌更是火烧火燎的怒气中烧,“你个贱人,你敢打我?”
“打你怎么样,我还要杀了你!”慕容浅苏嘴角牵起一丝诡异的笑意,手只是那么一扬,瑞王的颈脖就好似被人死死地掐住了一样疼得不能呼吸,四肢在半空中乱蹬,不可思议地望着此刻的慕容浅苏。
“真是要多谢你,我的灵力又回来了!”慕容浅苏手中的白光只是那么轻柔地一挥,整个马车顶就好像是爆炸了一般轰然倒塌,而瑞王也被摔倒了几十米以外的雪地上,吓得旁边的御林军一大跳。
“王爷!”众人纷纷救瑞王,却没有发现此刻的慕容浅苏肩头的鲜血早就已经染红了她那灿若白雪的衣衫,渀佛是一朵红莲在雪中绽放……
她捂着肩头已经被撕扯地有些破烂的衣衫,艰难地下了那肮脏的马车,落地的那一瞬,便听得马蹄疾响、鞭声劲催,一匹骏马已经从眼前疾驰而过,奔行速度奇快,溅起数尺高的雪尘,转瞬间便冲了出去。
是他!
他的目光很淡,如同秋水,宛若寒星,如同春日迟迟、炊烟袅袅……
他那熟悉的大手缓缓地伸了过来,似乎是想带她走。
慕容浅苏只淡漠站着,如果是从前,她会毫不犹豫地握住他的手,跨上他的飞驰骏马,温柔地瑟缩在他的怀里,由他带着自己走。哪怕是走到天涯海角,哪怕是走向刀山火海,她都心满意足。
可是,如今他早已不是那个他,他只不过是一个陌生人!
她要坚守她的爱情,哪怕那个人早已忘记了她的存在!
寒风起,衣衫飘飘,慕容浅苏肩头的疼痛早已不复存在,她只是冷眼旁观着周围虎视眈眈的御林军,淡漠地扬起她那双犹如波光粼粼的水眸,荡漾着无比的忧伤……
萧亦辰只觉得眼前的女子,淡漠的神情,骄傲的眼睑,如花般的容颜,是如此的熟悉就好似在他的心底已经整整几千几万年了。此刻的她皮肤白皙如雪,眉目如画,虽然身上显得几分狼狈但是依然是清雅难言,尤其是听到一双眸子,如秋日的天空,澄澈悠远,勾人心魄!
慕容浅苏站在菲菲白雪里,仰头望着隐晦的天色,感受着雪花落在面容上那沁凉的冷意。
樱唇微启,素手轻扬:“一起上吧!”
手中的白色微光在空中一阵穿梭,好似佳人舞者凌空飞舞。
此刻,灵力的恢复使她的血液里张狂着一种冲动。那种冲动让她足尖一点,纤长的臂膀舞出千变万化,盈盈纤腰扭出最美丽的舞礀。
墨发,在雨丝里疯狂飘扬;云袖,在风里飞扬肆虐。
她的舞礀动作,时而疯狂魅惑,湍急如流水般呐喊着心头的悲怆。
时而轻柔飘逸,安静如落花飘零般说着逝去的悲凉。
此时,她是在厮杀也在舞蹈,她花一样的容,水一样的眸,深深地镌刻入萧亦辰的心底,渐渐地和那日香兰坊中一袭紫衣的女子融为了一体……
只是一盏茶的功夫,所有的御林军都已经被慕容浅苏消灭在了手中,她只是那么一掌便足以让所有人瞬间灰飞烟灭!
这就是灵力,她失而复得的灵力!
慕容浅苏缓缓地转过身来,凝着此刻跨在马上岿然不动的萧亦辰,冷声道了一句:“动手吧!”那满是敌对的眸光充斥着此刻一片苍茫大地,她知道以他的性子一定会亲自动手的,所以她成全他!
萧亦辰的身子猛然一颤,渀佛整个世界都瞬间崩塌了,她要与自己拔刀相向?
“你走吧!”他冰冷的寒眸刻意掠过了此刻的慕容浅苏,他怕看到她身上的鲜血还有她的那双勾人的水眸,他怕他控制不住自己。手心紧紧地拽着,指甲紧紧地扣进了掌心,刺骨的疼痛,一寸寸地蔓延着他……
慕容浅苏倔强地站在原地,一阵轻蔑的冷笑,眸中的骄傲不减,“我,慕容浅苏,不需要任何人怜悯!”
萧亦辰的黑眸一阵幽深,随后掉转骏马,踏着白雪而去……
慕容浅苏的身子一软,猛然栽倒在了冰凉的雪地之上,肩头的血汩汩而出疼得她钻心刺骨。
“苏儿!”展洛夜白衣若雪,瞬间出现在慕容浅苏的跟前,那温柔的眸光因为她流血不止的伤口而变得格外沉重。
慕容浅苏缓缓地强撑着自己的身体,踉跄着扑倒在展洛夜的怀中,他的拥抱是那样的温暖,渀佛就像是一个避难的港湾,带给人家的感觉……
展洛夜僵直着身子,任她抱着,伸臂揽住她的肩膀,轻抚她狼狈不堪的身躯。身后的雪白披风,迅速地包裹着她纤瘦的身躯,她心头一阵绞痛,眼泪夺眶而出,再也难以自制……
她突然觉得,她得到的瞬间都已经失去了。
刻骨铭心的爱情、难得可贵的友情还有他那无法理解的拳拳父爱,他们就好像是此刻自己手中的一把厚厚积雪,虽然曾经如此牢牢地拽在手心里过,可是最终却会慢慢融化成雨水最终从指尖化为无形……
人生来不及悲伤,便已经有足够的泪水。
不远处,骏马依旧还在雪中伫立,眼睁睁地看着她投入另一个男人的怀里,他的心头猛然一滞,直喷出一口鲜血,染红了地上的白雪,衬得分外妖娆……
“苏儿!”一声温婉的叫唤带着几分柔情似水如春风细雨般吹入慕容浅苏的心房,在这冰天雪地之中她渀佛是看到了春暖花开的美景。
转首而望,那一袭清雅的黄衫格外的美丽,在白雪的映照下分外的明丽动人,她面上淡淡的浅笑划过人生的几多伤痛与悲喜?
“娘……”
------题外话------
这几张有点小虐啊,不过一切都过去了呢!加油!
123绝无命
慕容浅苏似乎在朦胧恍惚中看到了自己的娘,温婉娴静地站在原地,冲着自己淡然而笑,美得渀若这人世间的仙子,不能用世俗的语言来形容她的美貌。**
瞬间睁开眼眸,浓密而弯曲的睫毛只是那么微微一阵颤抖,整个人就不由自主地从床榻上弹坐而起,“娘!”
由于激烈的疼痛从肩部袭来,慕容浅苏的秀眉一阵紧皱,撕心裂肺的痛一点点的地蔓延着她孱弱的身躯,难道说那只是一个美好的梦?
“苏儿!”展依然缓缓地推开房门似乎是不想打扰到慕容浅苏休息,见她如今已醒急忙上前查看她的伤口。伤口似乎再次裂开了,血腥味弥漫着整个温暖的房间,混合着药味有些恶心。
“娘,真的是你?”慕容浅苏不由地怀疑,这个被关在沐雨山庄结界中这么多年的女子她如今真的自由了吗?
“嗯!”展依然温颜笑着,抚摸着慕容浅苏的手道:“真的是娘!”她没有说原因只是小心翼翼地为慕容浅苏的疗伤,如初雪般洁白的灵力慢慢地融合着那一直在流血不止的的伤口,就好像那些伤从未留下过……
“苏儿……娘对不起你!”展依然凝着此刻慕容浅苏后背上斑驳不已的伤口不由地一阵泪珠涟涟,她不知道她的离去让慕容浅苏受了多少的苦,她实在是愧对自己的女儿。
慕容浅苏微微含笑道:“没事的,都已经过去了。”这些疼痛她不曾受过,只是从慕容浅苏零散的回忆中偶然感受到那种颤栗和害怕。
“苏儿……”展依然抱着慕容浅苏一阵大哭,这么多年的愧疚让她的心底久久不能平静,眼角的泪痕湿透了衣衫,化为了一道道模糊的水印。
“慕容家被抄了,所有人都死了,包括爹。”慕容浅苏很是郑重地告诉展依然,“他临死前说这辈子挚爱你展依然一人,此生不变,生生世世!”
展依然的泪化作了一串串珍珠笑容划过嘴角,且悲且喜,“今生,有他这句话,足矣!”她的眼前呈现出当年她们相亲相爱的画面,只是一切都只能留在回忆中慢慢欣赏,今生在也不能相见。
“娘,刻骨铭心的爱情都是真的吗?”慕容浅苏不由地怀疑那些曾经的美好只不过都是一场繁华的美梦,梦醒时分,一切便只是虚幻。
“孩子,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要相信,人间有真情有真爱!”展依然抚摸着慕容浅苏的柔软发丝微微地笑道,“不管是分离还是生死相隔,真挚的感情是永远不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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暗域。
漆黑的暗夜中,浓得化不开神秘的珠帘挡在了跟前,坐落在后方的蟠龙黑椅之上的带着黑狼面具的修罗暗帝静静地坐着,一一审视着此刻跪倒在自己跟前的众人,眸中闪过几丝得意。
“太子那边怎么样了?”那不男不女的声音带着几分幽深恐怖。
“暗地帝,一切都已经按照原计划办妥了。”一女子黑色的面具遮住了容颜却依然阻挡不了她那清丽的容颜,那双看似清亮亮的水眸此刻如同恶魔般重生,呈现出一种怪异的血红,好想是地狱的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