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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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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人,带回去肯定会给师弟师妹们笑话死。

心中多了些犹豫,考虑着要不要把这没用的男人扔出去,然而目光转向他的脸,却再也移不开。

这男人虽然没用,但是英俊得很啊。

唐十九脑袋有些晕,见那男人也直勾勾地望着她,笑了:“你叫什么名字?喝酒不喝?”

“云谈,沈云谈。”他的声音波澜不兴,倒是一点都不在意这个突然把他抓到山洞里来的女鬼,将要干什么。

“云谈?还痰盂呢!以后就叫你痰盂啦!”唐十九豪爽一笑,将那男人拉过身前,把酒坛子往前一递,“痰盂,喝酒喝酒!”她口中喊着让人家喝酒,自己却举起坛子咕噜咕噜痛饮。透明的酒浆划过脸庞,洗去糊得乱七八糟的妆容,露出一丝白嫩的肌肤。

“好!喝酒!”沈云谈笑了,倒没介意被人称呼作“痰盂”,他中毒无力,刚将坛子举起,手又软软地垂了下去。

“哈哈,你好笨!”十九大笑,不知怎么的觉得这人好可爱,抢过酒坛子,一把拉过“痰盂”,便将坛子里酒往他口里倒。

烈酒入喉,果然香醇。唐十九见他痛饮几大口,也不再强灌,自己又拿过坛子,咕噜咕噜地喝。

“我……我叫唐十九,你叫我十九就可以啦。”酒喝得太多,舌头有点大,脑子有点转不动,“我是逍遥山庄的大大大大大大大师姐。我武功很好的!他们人人都很怕我。”

“嗯,你武功不错。”

十九眼有点花,眼前的男人面容越看越喜欢,她忍不住重重地抱了一下他的脖子:“你长得真好看!我没抓错人!”

油腻腻的妆蹭在衣服上,沈云谈额上青筋稍微跳了一下,心中有点不好的预感。

果然,唐十九兴致勃勃:“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啦,我也是你的啦。我们今晚就成亲,你是我的相公,我是你的娘子!”

沈云谈的脸彻底绿了。

唐十九的身子扭股糖似地粘着他,一时灌他喝酒,一时念念有词。一时大笑,一时大哭。

她醉了。

唐十九好酒,但很少醉,也从来没大醉过。然而今日她却醉了,还醉得一塌糊涂,在一个陌生人面前,肆意哭闹。

酒坛子又晃到眼前,“喝酒!”

沈云谈轻轻皱眉:“不喝。”

她咯咯直笑:“我知道你抬不动。”伸手去抬,自己也因饮酒太多而手足无力,只能勉强抬起酒坛,要喂他喝是再不能。唐十九毫不介意,自己痛饮一口,准确地压上沈云谈的薄唇。

沈云谈身子一僵,欲将身上的女子推开,只苦于手足无力,推她不动。

浓烈的酒,带着少女的一丝馨香送入口中。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好酒,不愧是好酒。

酒划过污秽的肌肤,露出那么一丝白皙来,却让他有了些惊叹。

既然没办法反抗,那就坦然享受。沈云谈挑挑眉,这女子皮肤白皙,身材嘛,嗯也不差,严格算来,也不失为一场难得的艳福。

一口喂完,唐十九只觉得脸红燥热,自己也莫名其妙。

有人温柔地取了帕子,就着清凉的酒水,细细地为她擦脸。就像小时候她摔了满身泥,师父也会这样为她擦拭。她还记得,她问徐子清,我长得美不美时,徐子清通红着脸,扭捏地吐出一个“美”字来。

一切都过去了。

师父让她下山,嫌她碍事。师弟娶了别人,再也不会管她美不美。

眼泪不由自主地滑落,本来已经不堪入目的脸上,又多了两道黑黑的泪痕,然而那只手愈发轻柔。污秽不堪的妆容被擦掉,不施脂粉的脸庞美得让人动心。一滴泪沾在鸦翅般的睫毛上,将落未落,教人心疼。

他突然住了手,有些惊异地看着精致的小脸。

“你说,我长得美不美?”她在胡乱说着酒话。

“美,很美。”他实话实说。

听得此言,唐十九满心欢喜,又重重地搂住他的脖子,狠狠地亲他一亲!

“你也长得好漂亮啊,我从来没见过这么英俊的男人,你做我的夫君吧。以后,你就是我的夫君啦!如果师弟们欺负你,我会站在你面前保护你的。他们都怕我,不敢欺负你的。你放心好啦,以后我罩着你。我是大大大大大师姐……”

“武功强着呢!”他的声音低沉沙哑,隐忍着笑意,十分动听。

几番折腾,外衣早已松散凌乱,白皙的脖子上一根鲜红的带子,顺着精致的锁骨慢慢蜿蜒下去,隐匿在衣衫里,惹人遐思。

沈云谈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他的声音愈发诱惑:“你可知道成亲要做什么事情?”手也开始有点不老实。

那边却已然没了声音,垂首一看,唐十九已经伏在他胸口睡着,眉头打成了结。

沈云谈哑然失笑,勉强移动身躯,想将她放平躺好。谁料刚刚有所动静,睡梦中的唐十九便有所察觉,将他搂得更紧了几分。

“师弟,师弟,你别娶顾妍。”

“师父,师父……你也不要我了吗?”

怀中的女子喃喃细语,眼角又渗出眼泪。

夏天的夜晚还是炎热,但不知怎么的,他伸出手,轻轻揉了揉那打结的眉心,却没有再试图推开她。

第一缕晨光照进山洞时,唐十九就醒了,闷闷地伸个大懒腰,舒展了筋骨。昨晚好一个美梦,捉了个美男回来调戏。那梦实在是太美,美得不愿醒来。揉了揉眼,才发觉旁边有人,仔细一看,才发觉那人的眉眼似乎和梦里的美男那么相似。

那人睁开眼,微微一笑,露出一口白牙:“娘子早。新婚之夜,睡得还踏实吗?”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唐十九的尖叫吓跑了一群麻雀。沈云谈坐在原处,恍若未闻,等她叫完了,平静了,才认认真真道:“娘子,什么时候让为夫见见岳父岳母大人?”

然后,他十分满意地看着唐十九的脸绿了。

唐十九满脸惊恐:“我们昨天真的成亲了?”

沈云谈认真点头:“是的。”

“三拜大礼?”

“是的。”

“洞房了?该干的全干了!?”

“应该算是吧。”他努力隐藏着嗓子眼里的笑,“娘子,你要对为夫负责啊。”

唐十九颓然坐在地上:“不可能啊,不可能我完全不知道啊。”

明艳的小脸耷拉下来,沮丧得快要哭出,他于心不忍,终究补充道:“也不算该干的全干了,最后的总是没干。”他伸手指了指她手腕的红斑,“你看,守宫砂还在。”

唐十九搔着脑袋,看着手腕的红斑:“这是什么玩意?”

沈云谈愣了愣,当时他看到她手腕上的守宫砂也吃了一惊。要知道寻常百姓家的女子,万万是不可能有这样的印记。

即便是江湖上行走的女侠们,身上也甚少有这种东西。除非是出身高贵,或者是有门规森严的帮派,才会用得起守宫砂。

然而让他更吃惊的却是,显然唐十九不知道。

“没什么”他很快反应过来,继续用可怜兮兮的眼神望着唐十九,“娘子不是打算,抛弃为夫了吧?”

唐十九一个头两个大,完全忘记什么红斑不红斑,涨红着脸,吞吞吐吐:“我昨天真的跟你说成亲了?”她似乎有点印象,但是又记不清,也分不清是梦是真,但看眼前的男人信誓旦旦,也不由得不信。

她握紧了拳头,深深吸了一口气:“公子……”

“云谈,沈云谈。”

“好吧,沈公子。昨天只是一场误会,你我既没有父母之命,也没有媒妁之言。所以,我们的婚约是不能作数的。”醉的时候归醉的时候,气话归气话,她不可能真的就这样随随便便把自己嫁出去。还是嫁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白面书生!

沈云谈皱了眉,道:“可是你打跑了我的家仆,教我一个人如何是好?江湖险恶,人心难测,我完全不懂武功,好不容易请了两个保镖,还让你赶跑了。”他重重叹了口气,道“我被桑门害的家破人亡,锦湖山庄庄主是我爹生前好友,尚且肯收留我。如今我保镖没了,桑门定然不肯轻易放过我,我一个文弱书生,你叫我……”

唐十九懊恼地坐在地上,她昨晚的确打跑了人,似乎还砍断了一人的手臂。只见沈云谈越发着急,心中不免自责:“对不住,沈公子。”咬了咬唇,坚定道,“既然赶跑了你的保镖,就由我来保护你上锦湖山庄如何?我唐十九一定尽心护你周全。只不过……只不过待到了锦湖山庄后,还请公子忘了昨夜发生的事情。”

沈云谈内心大叫一声“好!”,他中了“百日酥”实在凶险的很,如今请了这样一个保镖,自然少了许多凶险。

脸上却还是犹犹豫豫:“这样,便麻烦了。”他忽然促狭一笑,童心大起,忍不住捉弄道,“婚姻之约再谈,我沈云谈虽然不是英雄好汉,但是个负责的男人。你放心,我绝不负你!”

唐十九的脸又不负所望地绿了。

沈云谈恶作剧作揖道:“有劳娘子。”

于是意料之中的,唐十九彻底崩溃,怒吼声差点把洞|岤震塌。

“不要再叫我娘子了!!!!混蛋!”

第五章 择偶

于是就这样下了山,唐十九深深吸一口气,差点没大叫一声:“江湖!本姑娘来了!”

沈云谈看着她脸上抑制不住的喜气,东看西看地像个小孩子,心里也觉得很欢喜。那百日酥实在霸道,好好休息了一夜,四肢算是能动换,但内力却还是周转不灵。

幸亏这女人好骗!

实在没想到这个女人这么好骗!

沈云谈在江湖混了有十来年,第一次遇见这么好骗的女人,说什么她都信。

跟她说自己是书香门第,被桑门害的家破人亡,她信。也不想想桑门一个江湖门派,没事去找一个书香门第的麻烦做什么。

跟她说自己锦湖山庄有亲戚撑腰,她也信。也不想想桑门的总部就在江浙一带,有什么亲戚敢大包大揽地收留他?

她与他说了她的事情,什么师弟娶了师妹,什么一年之内找不到如意郎君就远离逍遥派。他心中暗自好笑,不仅因为她傻乎乎的,也觉得她师父乱来。

糊里糊涂抓个螳螂就指了姓。

糊里糊涂的就让弟子乱打赌。

不过看她这么迷糊,有这么乱来的师父也不出奇。

微风吹动山林,逍遥山的路崎岖古怪,也亏得十九认路,左一拐右一拐,寻了捷径,中午时分便下了山。

“喂!”唐十九欲言又止了好半天,终于开口,“那个……痰盂。”

“小生沈云谈。”

“痰盂啊……”

“小生沈云谈。”

“沈痰盂啊……”

算了,沈云谈不再纠正,由得她痰盂痰盂地乱叫。

“沈痰盂啊,咱们定规矩好不好?”唐十九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含着点小俏皮。

“娘子请讲。”

“这第一条规矩就是不许再叫我娘子!”

“娘……娘娘大人说的算。”唐十九听他改口改的快,翻翻白眼。这小子傻乎乎的,什么都不懂,还认死理,真是麻烦。

“那么第二条嘛,你也知道我一年内一定要寻个如意郎君。你亲戚在锦湖山庄是不是有好多好多弟子?如果有合适的你一定要介绍给我啊!”

无缘无故心里一堵,沈云谈顺口道:“我不好么?为何还要别人?”

唐十九认真道:“你是不坏。但是你不会武功。我唐十九的夫君,一定要武功很好才行。要不然管不住山上那群猴儿。”

她说这话时一本正经,完全忘记昨晚搂着沈云谈的脖子,说什么只要长得英俊,武功好不好无所谓的话。

沈云谈目光一敛:“只要武功好就行?”

唐十九歪着脑袋,掰着手指头:“最好长得英俊,唔……至少不能比你差,柳师妹最爱欺长得英俊的男人。最好要有钱,唔……至少……至少……”她想了半天,也想不出有钱到底是什么样子,“哎呀,反正就是要有钱就对啦。要不然山上猴儿那么多,请不起喜酒好丢人的。”

沈云谈饶有兴趣地看着她:“然后呢?”

“唔,师父喜欢读书好的人。所以一定要饱读诗书,满腹经纶。”她摇头晃脑,“田猴儿喜欢随和的人,所以一定要脾气好。至少要比我好。六喜儿喜欢白衣服的男人,所以最好他要喜欢穿白衣……”她低下头,一个一个数,数到了最后,却再不肯吭声。

徐子清,他喜欢什么?

他也许只喜欢顾妍而已吧。

沈云谈低声道:“那你呢?你喜欢什么样的?”

唐十九有些困惑地抬起头,她喜欢什么样的?她……她从未想过她喜欢什么样的。她原来喜欢徐子清,她喜欢徐子清这样的。

可是徐子清不喜欢她。

她也不知道,她除了徐子清外还喜欢什么样的。

然而只有一时失神,唐十九马上笑了:“包含以上优点的男人,我就好喜欢啦!”

沈云谈严肃点头:“嗯,我知道了你会嫁给谁啦。”

唐十九说:“你真的认识这样的人?”

沈云谈点了点她的鼻子:“别说一年。这种要求,一百年你也嫁不出去。”

适才说到钱,十九突然醒悟:“我出来的时候,好像没带多少银子!”沈云谈拨开一些杂草,一脸意料之中,嘴上却很讶异:“那怎么办?”

唐十九不好意思地笑笑:“痰盂,你身上有没有银子?”

“没有。”他回答得干脆。他从来是千金散尽的人,银子这种东西,只要欠缺,随便接一两件活就有了。再说,如果接不到活,找个大户人家借上一些,也不是什么难事。

唐十九无奈,只得浑身上下地乱摸,好不容易从钱袋里翻出两个铜板,虽然很舍不得,还是递了一个给沈云谈。

“拿着,待会儿去镇子上买吃的,记得别乱花啊。”

心头莫名其妙地动了动,他露出一个笑容,接了过来放在了怀里“好,不乱花。”

两人说说笑笑,正谈得开心,唐十九突然秀眉微蹩,沉声道:“别多话,有人来啦。这附近常常有山贼袭击村民,说不定是呢。”

沈云谈吓得浑身发抖,躲在唐十九身后:“山山山山山山山贼!唐女侠,唐娘娘,你是我的保镖啊!”

唐十九见他这般没用,“嗤”地笑了,将巨大无比的玄背刀横在身前,朗声道:“明人不做暗事,本姑娘看见你们啦!”

这句话暗地里练习了好几次,今日终于有机会说出来,真爽!

她一副傲然的样子,硬绷着满脸的正儿八经,胸抬得老高,腰挺得笔直,俨然一代大侠风范,但是眸子里却按捺不住兴奋却结结实实地出卖了她。

沈云谈差点没笑出声了。

树枝马蚤动,跳下三个青衣人,太阳|岤高高隆起,跃下时身子沉稳,倒不像是一般山贼。唐十九分不出许多,二话不说提刀就砍。那青衣人一没想到这年纪轻轻的女娃娃说动手就动手,二没想到她功夫竟然如此出色,竟然让她占了先机。

红色的衣带飘动,像一只火狐,灵巧至极。黑色的大刀飞舞,如大鹏展翅,阔然大气。这两种完全相悖的功夫,竟然集成唐十九一人身上,沈云谈微微皱眉,他原本以为的糊涂师父,想来不是个简单人物。

那几个青衣人并不是特别厉害的人物,不过几十招,唐十九便砍伤了一人。其他两人见同伴受伤,士气大损,顿时乱了阵脚。唐十九越战越勇,越发地气定神闲。

却听头顶传来清冷笑声:“丢人现眼!”话语间,一白影从空中降下,唐十九只觉眼前一花,三名青衣人同时跌倒在地,口吐鲜血,眼看是不活了。

那人罩着一块极其细致的黑丝面具,如同第二层肌肤般贴在脸上,浑身透着清贵之意,倒教人不敢接近。他身量极高,此时居高临下地看着唐十九,等着瞧她如何谢他。

唐十九丝毫不看他一眼,蹲下身子查看那两青衣人伤势。

“死了。”语调平和清冷,倒像在说两只死老鼠。

唐十九一张俏脸绷得紧紧,拉住沈云谈的手,看也不看那人,扭头便走。那人正等着唐十九仰慕的眼神,谁料碰了个硬钉子,微微愣了下,身影晃动,挡在了唐十九面前。

“道谢。”

唐十九紧紧抿着唇,连闯了几次,却闯不过去。

“我一个人也打得过他们,为什么要跟你道谢。”她冷言冷语,“你好生毒辣,一出手就杀人。他们也不过就是为了抢几个钱糊口,也不定伤过人生命。”

那人冷冷一瞥,眼光从唐十九扫到了沈云谈身上。

“杀了你。”

唐十九微微一笑,不置可否,竟然再也不看那人一眼,恍若空气。

沈云谈躲在她身后,紧紧握着她的手,只觉得她手心温热,并没有被吓得冰凉。

那人淡淡一声冷哼,身子拔地而起,转眼便消失在山林间。

沈云谈吓得坐在地上:“那人武功好高,是不是神仙?”

唐十九不屑道:“什么神仙,不过就是个自恋杀人狂。”伸手拉住他肩膀,“喂喂喂,你不是那么没用吧?走啦走啦,你不是要赶去锦湖山庄吗?”

他唯唯诺诺地跟在她身后,突然想起什么似的:“你说那三个人身上会不会有钱?”

唐十九如梦初醒,一巴掌打在他肩膀上:“傻小子,想不到你还挺机灵的嘛!”

那三人身上钱银不多,却也足够他俩维持一段生活。沈云谈摸着怀中的令牌,笑而不语。那令牌属桑门,适才趁十九不注意摸了来藏在身上。这三名青衣人果然是冲着他来的,想来马千里昨晚无缘无故弄丢了人,心里害怕,只想着私下解决。凭他那种斤两,也只能调动得起这种货色。

再看十九,小心翼翼地把搜到的银子平均分成两个袋子,将其中一个递了过来:“喏,一人一半,不许乱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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