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的病情。
周玉卿平静地望向如月,给她一个宽慰的笑:“雪儿姐姐只是心中太紧张了,只要休养一些时间,就会没事的。”
在场的人听了,都松了一口气。雷振远更是暗自庆幸。
房间中燃起了火盘,周玉卿与如月说了一番宽慰的话语后,就给如月施针,又细又长的银针插上如月身体各部位,周玉卿修长的手指在各根银针上轻轻地弹动。
针灸后,如月暂时昏睡过去。
雷振远与周玉卿来到玉馨院的小客厅中。
周玉卿接过周妈递过来的茶,望着杯中茶水,神情凝重地说:“雷老爷,实话告诉你,如月姐姐现在的身体很不好,你要有心理准备。”
雷振远心中猛地一跳。手中的茶水倾倒在手上,盯住周玉卿问:“请周小姐说清楚,我夫人她现在怎样了?”
站在旁边侍候的周妈脸色苍白,屏气凝神地看周玉卿。
周玉卿脸色十分难看,抬头望向远处,低声说:“雪儿姐姐的脉相十分混乱,腹部有轻微的收缩现象,有可能会……”周玉卿没能说下去,想起朋友可能会出现的惨状,心中一片悲伤,作为一位大夫保持心平气和是最基本的要求,她克制自己心中的情感,闭上眼睛调息一会,用平静的语气说:“为了能更有把握地救雪儿姐姐,我要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雷振远心中突突地狂跳,周玉馨没有将话说完,他已经猜出个大概,事情比他刚才想像的还要严重。本来家丑不可外扬,为了如月平安无事,雷振远顾不了许多了,叫人传来了李靖宇,要他将地牢中发生的事情详尽地告诉周玉卿。
李靖宇站在两个人的前面,将地牢中发生的事情一一说了出来。说到后来,李靖宇不得不中断几次,调息后才能继续说下来。李靖宇没有号啕大哭,只是声音颤抖,谁都能听出他在极力控制心中的痛楚。
周妈一边听,一边擦拭泪水。
雷振远后悔莫及,用手擂打自己的脑袋。
周玉卿是最冷静的人了,闭着眼睛听完李靖宇的话后,平静的问:“回到房间后,她的表现又是怎样的?”
雷振远挥手叫李靖宇退下,他和周妈一起互相补充,将如月回来后的情况讲述了一遍。
周玉卿深思一会,挥笔写下药方,叫人马上去抓药,取出一块香料递给周妈,叫等到如月要休息时,在房间里点上。
“这是安神香料,姐姐今晚不可能自行入睡的,只有点上这种香料,她才可以入睡。雷老爷,为了不再刺激姐姐,我建议你这两天不要在姐姐清醒的状态下出现在她的面前。”
雷振远点点到。现在,为了能够让如月早早恢复健康,叫他做什么都行。
周玉卿乘坐的马车离开了雷府,摆脱了大夫的身份,周玉卿想起如月的惨状,忍不住悲伤,压抑地哭泣。
在玉馨院里,雷振远凝视昏睡过去了的如月,心如刀绞般的痛。自己总是在无意中伤害到她。难道自己这个天生的克妻命,注定不能与夫人长相厮守?
雷振远粗糙的脸紧贴在如月的脸颊,悔恨的泪水溢出眼眶,用沙哑的声音低语:“对不起,我真的是无意要伤害你的。夫人,我真的没有想过,要这样折磨你。夫人,相信我。”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49.刻意安排
玉馨院的房间里。
如月注视五六步远竖起的屏风。她不能看清屏风后的李靖宇,只能看到一个隐约的身影站立在屏风后,只能听到李靖宇低沉的男低音。经过昨天的地牢恐怖事件后,李靖宇低沉的男低音在如月听来,是更加的亲切、富有吸引力。
“我没有想到你变得这样胆小了。想起在周家村时,你胆子大得很,整天爬到大榕树上去看窝中的小鸟。在梯子上摔下来几次,都没有把你吓倒,仍旧要爬上去看刚刚出壳的小鸟。”李靖宇凝视坐在床上的人,猜测她此时此刻的神色,话语中带有微微地取笑。此时的李靖宇,竭力忘却自己在雷府中只是一个身份低微的家丁。
只有与如月单独在一起时,李靖宇才真正感觉到,他是如月的一个亲人,一位挚友。
雷振远坐在李靖宇身后的椅子上,听到李靖宇亲昵的话语,心中有些不自在,脸上不动声色。
站在床边的周妈望向如月,接过话茬儿说:“是呀。当时我和老头子私自嘀咕过几次,雪儿不像是一位小姐,更像是一个好动的小子。哪里有一个年轻小姐整天爬到树上去的。活泼过头了。”
“你们当时是那样想的?”如月吃惊地看看周妈,望望屏风后隐约可见的身影,有些不好意思。回想起在周家村时最初的生活,如月整天面对的是李靖宇一家人,能够与如月做伴的只有李靖宇,如月整天支使着李靖宇干这个做那个的。
如月不好意思地支吾其词:“整天无所事事,除了看小鸟,还能干什么。再说我过去从来没有见到过刚刚出壳的小鸟。”
屏风后的雷振远听到这里,回想起有一次无意中碰到如月爬梯看鸟窝的情景,哑然偷笑。
雷磊轩的好奇心被激发了,紧盯住如月追问:“母亲,那里有很多小鸟?”
如月依靠在床栏上,望向某个遥远的地方,神往地说:“对,大榕树上到处都是小鸟,树杈间有很多鸟窝。一天到晚都有小鸟在枝头上吱吱喳喳地鸣叫,在大树下往上看,时常看到大鸟叼虫子回来喂小鸟。”
那种单纯而快乐的生活,已经成为过去了。
周玉卿微笑着坐在床边的椅子上,目光的佘波不时在如月的脸上晃过。
“这样多的小鸟,一定叫得很动听。”雷磊轩神往地说,他偶尔会看到小鸟飞来怡湘院的竹林中,但是都是匆匆地来,又匆匆地飞走了。
如月回忆起过去的生活,愉悦地说:“靖宇哥学小鸟叫,能以假乱真。”
“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李靖宇来一下。让我们也开开眼界。”周玉卿适时地怂恿,好像她童心未泯,对于人学小鸟叫十分地感兴趣。
雷磊轩到底是小孩子,一听到学小鸟叫就兴奋起来,马上随声附和:“对对,学给我们听听。我从来没有听到过。”早知道李靖宇会学鸟叫,就叫他教自己了。
房间里一时沉默下来,床上床边的人都望向屏风。
“吱——喳,吱吱——喳——”
屏风后传出婉转的鸟鸣,在这叫声中让人联想到有一只小鸟在枝头欢呼雀跃。这小鸟欢乐的鸣叫时而欢快,里面绵长悠然。
如月与雷磊轩是听得入神。
“吱喳——,吱喳——”
另一只小鸟的叫声响起,好像是在远处寻声找来,声音由微小渐变得响亮清脆。两个小鸟的鸣叫声同时响起,就像是两只小鸟在枝头上意外相逢,亲切地交谈,呢喃软语。
好家伙,居然还有这一手。
如月侧耳倾听,过去她只听到李靖宇学一只小鸟的鸣叫,还没有听到过他同时学两只小鸟鸣叫的。他居然会口技!
“真好听。”雷磊轩坐不住了,跑去窥视屏风后的情形。只往屏风后看一眼,他就恍然大悟地叫:“原来是这样的。”
屏风后,除了李靖宇站立在那里,雷振远坐在李靖宇身后的椅子上,两个人同时合拢嘴唇,在模仿小鸟的叫声。难怪会有两个小鸟的鸣叫了。
一向阴霾着脸的父亲居然也会学小鸟鸣叫!父亲的形象在雷磊轩的心中亲切了许多。
李靖宇只是吃了一惊,继续模仿小鸟鸣叫。
雷振远瞪眼看儿子,一边学小鸟鸣叫,一边向儿子摆手示意。
屏风后传出的小鸟声在片刻间出现了走调,继而转回刚才的逼真。
雷磊轩站在屏风旁边,饶有兴趣地看父亲和李靖宇,这一边看人一边听显然更加有趣。
周玉卿敏捷地闪到雷磊轩身边,附在他耳边低低地说:“快回去,别让你母亲怀疑。”然后,周玉卿轻笑着向雷磊轩说:“雷少爷,别打扰他了,我们还是回到那边去听的好。”
雷磊轩坐回到如月身边,望向屏风,想起父亲合拢嘴唇学小鸟叫的模样,忍不住傻笑。
周玉卿担心露出马脚,偷偷地向雷磊轩使眼色。
原来,这场李靖宇到玉馨院中探看如月的戏,是征得雷振远的同意后,周玉卿刻意安排的。其他四人在进来前,周玉卿都嘱咐过一番。周玉卿没有想到心理治疗这一词,只因为如月受到严重刺激后精神出现混乱,身体很差,周玉卿就想到了找几个与如月亲近的人来,与她谈论些轻松的话题。让她能够尽早从地牢中的恐怖阴影中走出来。
如月看出端倪,笑问雷磊轩:“屏风后是否有什么问题?”
周玉卿与周妈都看向雷磊轩不作声。
雷磊轩机灵一动,向如月作个怪相,样子十分地滑稽,说:“原来学小鸟是这样的。”合拢嘴唇发音,却怎么都发不出小鸟的鸣叫。
如月失声笑了,明白雷磊轩是在故意逗笑。
这笑声让屏风后的两个人听了,别有一番滋味。雷振远对这种欢笑并不陌生,如月刚刚回到雷府时,经常这样的欢笑,只是渐渐地她就不再笑了。李靖宇回想起在周家村时,是经常听到如月这样冲他笑的。
屏风后的鸟鸣声一直在悠然响起。后来,两只小鸟似乎发生了争执,一只小鸟生气在叫几声,远去了。另一只小鸟不舍地呼唤,终于没有能够唤回远去的同伴,也飞走了。
如月望向屏风后,带着责备说:“靖宇哥,原来你有这种绝招,过去居然不表演给我听。我一直以为你是憨厚老实的人,原来也狡猾得很。”
李靖宇不得不尴尬地干笑,承认自己是个坏人。谁叫身体后的这位老爷是不能在如月面前露面的。
如月兴致很高,对周玉卿说:“来到周家村。我才知道大山上居然有这样多的野生动物,山鸡、野兔、獐子、野猪,仙女岭上都有。更没有想到我还能打猎。”
“母亲上山打猎过?”雷磊轩心中羡慕不已,他从来没有走出过清州城,对打猎生活只限于书本上的认知。
如月看到雷磊轩眼中的渴望,就将两次打猎的经过说给雷磊轩听。
雷磊轩是听得心驰神往。
雷振远听如月讲述的打猎生活中,不断地出现李靖宇和周玉卿,心中这才明白,为什么如月跟他们的交情非同一般,原来是他们曾经在一起这样亲密无间地生活过。听着如月声有色地向儿子描绘打猎的镜头,显得轻松愉快。雷振远默默地祈求,但愿她早日康复。
“母亲,以后要是你再去打猎,一定要叫上我。”雷磊轩一听到如月讲述完毕,马上就恳求,希望能够亲身体会这种打猎生活。
如月知道,这种生活是不会再出现了,只是不忍心拂了雷磊轩的兴头,勉强地回答:“如果以后再去打猎,肯定叫上你。”
为了不让雷磊轩在期望中等待,如月吓唬雷磊轩:“其实,打猎也是件危险的事,有一次我们上到仙女岭后遇到了大风雨回不来,就在山洞中过了一夜。”
“在山上宿营,更加有趣了。”雷磊轩的兴致更高。
如月无语,真想收回刚才说出的话。
“我们在山下等不到你们回来,靖宇他爹要上山去找,我不让他上去。我心中想你们四个人中,只有雪儿一个身体弱,其他三人都身手不凡,周公子和靖宇都习惯于野外生活,在上面应该不会有问题的。过了不久,周小姐的家人就来说,四人都在仙女洞中过夜,不回来了。我们到底不放心,担心了一夜,好在第二天都平安无事地回来了。”
如月和周玉卿都吃惊地看周妈,到现在她们才知道当时有人为留宿山上担心了一夜。
后来,由打猎的事聊到了抚琴,如月向周玉卿夸雷磊轩琴艺好。
周玉卿眼前一亮,提议雷磊轩当众表演琴艺。雷磊轩害羞不想弹,看到周玉卿的眼色,知道是为了母亲的身体健康,就叫人回怡湘院拿琴来,坐于窗前弹琴。
悠然的琴声在房间内回响,如春风拂过柳梢,像小溪潺潺流动。如月侧耳聆听。暂时忘却了世事的忧伤,沉浸于琴声中,心胸豁然开朗,宁静而致远。
雷振远静听这琴声,心中涌起一种为人父的自豪感。原来自己的儿子,竟有这种本领。
悠然的琴声响个不停,如月闭目倾听,揪紧的心得到了彻底的放松,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睡眠中。
房间中的人悄无声息地离开,每个人心中都有同一个愿望:但愿她能够早早地恢复健康!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0.探望
卢夫人在媚儿口中得知。如月背着雷振远离开雷府了。卢夫人又在媚儿口中得知,雷振远将如月关入地牢中,折腾得半死,又亲自抱回玉馨院中悉心照料。
自从如月与雷振远两个人间战争不断后,卢夫人一直避开如月,为的是明哲保身,担心跟如月接触会引来麻烦。这次,卢夫人与仇洪良夫妇俩仍将如月的逃跑事件当作如月与雷振远间战争的延续,只不过是战争状态升级了。
女主人身体不好,寄宿在别人府上,不去看看实在过意不去,卢夫人与仇洪良商量后,决定要去探望如月,表示一下关心。感情好不好是憋在心里的事,这情面上的事一定要做足的。
地牢事件过去两天了,卢夫人打听到如月身体状况已经好转多了,雷振远已经允许人前去探望夫人,就决定到玉馨院中探望如月,充分表达一下对如月的关心之情。当然了,雷振远也会将这次探望看在眼中的。
这天一早,如月起床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来到广玉兰花树下练习瑜伽。如月进入冥想状态,忘却了一切。好久好久,如月收功时,就感觉到整个人是神清气爽,浑身畅通,有说不出的舒服。
身体是**的本钱。如月要与雷振远这个恶霸作不屈不挠的斗争、要再次逃离雷府,都需要一个健康的身体。如月决定在最短的时间内让身体恢复健康,然后再精心策划,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这种鬼地方,永远都不要再回来了。
如月深深地吸入一口新鲜的空气,能够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各器官功能在迅速地恢复,深受鼓舞,在心中不禁呐喊:我一定要活下去!我一定会活得好好的!
补充足够的营养也是身体恢复健康的一个必要条件。如月洗漱过后,就叫服侍的丫头端来早餐,有滋有味地喝肉粥、吃糕点,尽可能地给自己和腹中的胎儿补充营养。
雷磊轩从外面进来,走到餐桌旁边将如月打量几下,没有看到什么不对劲的,转而看餐桌上各种精致的早点,偷偷地吞口水。
如月有些诧异,自己是起床迟,早餐才吃得迟,雷磊轩一向早起,应该吃过早餐了才对。
“磊轩,你没有吃早餐?”如月关心地问一副饥饿样的人。
“母亲,我还没吃呢。”
如月连忙叫晴儿添餐具,责怪雷磊轩:“你起来这样长时间。为什么不按时吃早餐?经常饿肚子,对身体不好的。”
要在过去,雷磊轩是早就吃过早餐了,昨天父亲特别交待雷磊轩来陪母亲用早餐,多呆在玉馨院中陪伴母亲说话,雷磊轩这才忍住饥饿等如月一起用早餐的。
“我起床后念了一会书,就忘记吃早餐了。”雷磊轩不好直说,支吾其词。
念书念到废寝忘食的境界。如月又是高兴,又是心疼:“以后要先吃了早餐才念书,经常挨饿对身体不好的。”
雷磊轩答应着,用勺子舀起肉粥喝个不停,偶尔与如月闲聊几句。如月也是胃口大开,喝下两碗粥,又吃了一块糕点,才抚着肚子放下勺子,吃进这么多,足够两个人所需要的营养了。
用过早餐,雷磊轩没有离去,父亲嘱咐他多陪伴母亲。再过几天就要去学堂念书了,雷磊轩本人也想趁现在与如月多呆在一起。
就在这时候,外面有人进来通报。说卢夫人前来探望。
卢夫人?如月差点就忘记雷府上还人这个人存在。自从如月得知自己是雷振远抢来之后,如月就很少与卢夫人相遇。
如月让雷磊轩回避。雷磊轩不想离开玉馨院,进入一个房间中随便找一本书来看。
卢夫人与如月客气地互相问安后,周妈向卢夫人献茶。
卢夫人借着吹茶的动作,细细地打量如月,看到如月并没有久病后的憔悴。刚刚练习过瑜伽又喝过粥的如月是脸色红润,精神焕发,要不是如月身体上散发出淡淡的药味和手指头上缠有绷带,卢夫人真怀疑媚儿所说的事子虚乌有。
如月坦然地微笑,毫不在意卢夫人的观察。
卢夫人心中失望,脸上堆笑,作出关心的模样说:“听说夫人身体欠佳,我们一家子都很担心。现在看到夫人身体已无大碍,我就放心了。”
其实,如月身体不好,卢夫人暗自高兴。如月与雷振远间摩擦不断,如月的身体大受影响,这段时间来,如月长时间没有心思过问雷府的事务,雷振远不得不让卢夫人再次管理雷府的日常事务。卢夫人自从接管事务后,原先对她不理不睬的人,都对她露出了恭敬的笑。当然了,管理雷府事务的好处并不仅仅在于此。
这当权与不当权,就是不一样。
卢夫人望了一下四周,只有周妈这个老成的人在侍候,就压低声音问:“上次夫人要离开,难道夫人不打算在这里呆下去了?”卢夫人很想知道,如月上次离开雷府,是故意与雷振远呕气。还是铁了心要离开这里。
这话问得够诚实的,回答的人就不好如实地回答了,如月模棱两可地说:“你看,现在我不是坐在这里吗?”
卢夫人听不到确切回答,理解成了这样:“就是,为什么要离开。你堂堂的一个夫人,为了男人收个丫头离开,岂不是傻子。要离开的是那些贱人,不是我们。对于这些贱人,能忍就忍,忍不下去,找个借口将她们撵了。”
咳,如月可没有想过要这样做。如月不是不敢撵媚儿,而是如月觉得现在就是媚儿马上在雷府永远消失,如月自己都不想在雷府滞留了。早早离开这种地方,趁早重新开始新的生活。
“我并不是因为老爷收了媚儿才离开的。”这点如月还是要澄清的,她不想让人给看扁了。
卢夫人不相信,反问道:“要是没有媚儿,你会无缘无故地离开?大家都是女人,同病相怜的,用不着隐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