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看小鹏轩,沉默不语。
如月送周志海到大门,才要话别,从远处有人一边招手一边冲过来:“主人,主人,你等等。”
“你们回来了。”如月打量狼狈不堪的百里湾三雄。
“回来几天了。我们上你家一次,就被人追打一次,这是你的家,我们不敢胡来。”张老大冲谢府看门的人瞪眼,要不是看在如月的面子上,这些人早就被百里湾三雄打扁了。
周志海站在旁边,看如月把百里湾三雄领到一边去,低咕着什么,后来又看到如月严肃地吩咐什么并从怀中掏出几张银票递给百里湾三雄。
当周志海看到百里湾三雄伸手向如月索要解药时,想到了什么似的,走上前去,掏出几颗药丸递给百里湾三雄:“这是解药,送给你们的。”
百里湾三雄得知这个年轻潇洒的男子就是清州城回春堂的周神医时,敬畏地接过药丸,放入口中。
“这三个浑蛋,还敢上门来。”谢老爷子带人从里面赶出来。
“糟糕,那个叫人追打我们的老头子出来了。主人,我们走了。周公子,会后有期。”百里湾三雄慌慌张张地逃跑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05.老虎拜寿
告老还乡的谢通判谢老爷子的五十大寿到了。整个常用乐镇沸腾起来。
两天前,谢老爷子远在福州做知州的大儿子风尘仆仆地赶到家,专为了给老父亲拜寿,让谢老爷子的寿辰蓬荜生辉。
这天上午,谢府大门外是轿子、车马络绎不绝,谢府的亲友和远近有头有脸的人都赶来给谢老爷子祝寿。如月的二哥谢二少爷带领管家站在大门外,恭候各方亲友。
又一拨人马停在谢府外。从马上跳下一个满脸胡碴的彪形大汉,他指挥人从马车里抬出几个大红的礼箱,带领跟随的人向大门走来。一个锦衣少年从马车里跳下来,紧跟在大汉的身旁。
锦衣少年打量眼前这座府邸,兴奋地问:“父亲,这就是母亲的家?”
彪形大汉俯身看锦衣少年,叮嘱说:“磊轩,别忘了刚才我吩咐的话。”
“父亲,我会记住的。”锦衣少年懂事地点头。
这一拨人,就是雷振远带领大儿子雷磊轩来给谢老爷子拜寿来了。
笑得脸部麻木、忙得晕头转向的谢二少爷才恭送一批亲友入内,察觉有人走近了身后,习惯性地转身堆上笑容行礼:“欢迎到来。”当谢二少爷看清为首的大汉满是胡碴的脸时,笑容凝固在脸上,身体僵直。
雷老虎上门拜寿?!绝对不安好心。
“二少爷。”雷振远不动声色,泰然自若地向谢二少爷行礼。
别看现在这雷老虎彬彬有礼。谢二少爷心里清楚,雷老虎是来者不善。雷老虎跟父亲十年前就结下冤仇,在去年雷老虎抢去了小妹后这仇恨更深了一层。妹妹带着几个月大的孩子跑回来两个多月了,在这段时间里老父亲将雷老虎的人打跑了一次又一次,雷老虎会善罢甘休?
谢二少爷看到雷振远身后那几个目露凶光的大汉,更加确信雷老虎是上门来找茬的。
“二少爷。”谢府的管家看出少主人神色不对,不敢轻易接过递上来的礼单。
身边许多不知情的亲友来往不绝,谢二少爷不好高声,拉管家到一边去悄悄地吩咐:“你马上进去禀报老爷和大少爷,就说雷老虎找上门来了。”
谢府管家吓一大跳,雷老虎的大名在谢府可是人尽偕知的,有些下人在吓唬自己的孩子时往往会说:“哭什么?再哭,雷老虎来把你捉了去。”小孩子大都不敢再哭了,乖乖地听话。谢府的管家偷偷地看雷振远一下,飞奔进谢府中去。
雷振远若无其事地问:“二少爷,我们是否可以入内了?”
“啊,请雷老爷稍等一下。”谢二少爷尴尬地说,勉强堆上笑去应付其他的亲友。
谢老爷子一听说雷老虎找上门来了,脸上那长长的刀疤抽搐不止,恼怒地骂:“这个浑蛋,真会挑时间的。管家,你马上去召集府上的所有护院和家丁,叫他们操家伙。”
来吧,雷老虎,老子才不怕你,大不了拚个鱼死网破。
“慢!父亲,别冲动。得先弄清楚雷老虎要干什么。”谢大少爷身为知州,管的是军中事务,总能保持从容不迫。这位知州大人详细地询问外面的情况,对谢老爷子说:“父亲,今天是你的五十大寿,雷老虎若不是来找茬的,尽量不要动手,以免伤及家人和亲友。若是要动手,我们也不必怕他,跟随孩儿回来的人中就有几个是身经百战的副将。管家,将跟随我回来的几个副将和家中的几个护院都叫来,一起去迎接雷老虎。同时,派人进去将此事禀报老夫人。”
雷振远站在原地打量气宇轩昂的谢府,耐心十足。谢二少爷既忙于迎接客人,又要暗中留心雷老虎的动静,忙得一头大汗。
谢老爷子和谢知州大人带领几个身经百战的副将和谢府的护院走到大门。谢老爷子一眼看到在不远处的雷振远,正在沉默地打量自己的家。
呃,这雷老虎肯定是在打什么鬼主意,大概不是在计划要血洗谢府吧。
谢老爷子是又气又惧,不自觉地用手抚摸脸上的刀疤。这可是八年前雷老虎的杰作。
雷振远也看到了谢老爷子,看到了谢老爷子身边的谢知州大人。他们的身后跟随那几个身强体壮的人满脸的杀气。就凭这几个人?雷振远嘴角微微上翘,轻蔑的笑在脸上一闪而过。雷振远背负双手,目光如炬地看这群人慢慢地向自己逼近。
隐隐的杀气,在空气中弥漫。
在场的亲友看到谢老爷子和谢知州大人同时露面,都诧异地想:“来了哪方贵客,要谢府的两个重要人物同时出迎?”
谢老爷子脸色凝重,谢知州大人镇定自若,两个人带领一群人向雷振远走来。
雷振远静静地看这群人走近,相距只有五六步远之时,忽然哈哈大笑,冲谢府的两个重要人物抱拳行礼:“雷某见过谢通判大人、谢知州大人,烦劳两位大人亲自出迎,雷某不敢当,受之有愧。雷某今天特意来给谢通判大人拜寿来了,区区薄礼,不成敬意。”
这爽朗的笑声,冲走了隐藏在无形中的杀气。
谢老爷子和谢知州大人随雷振远的示意看去,几个大红的礼箱赫然摆放在雷振远的身边。谢老爷子和谢知州大人再往雷振远身旁的人看,跟随而来的,除了几个强悍的人,还有一个俏丽的姑娘和一个看似纤弱的小少年。
这行头,不像是来找茬的。
谢老爷子松了一口气,察觉到众亲友诧异的目光,抚摸脸上的刀疤冷哼一声,随即堆上笑脸,干笑着向雷振远还礼:“雷总镖头大驾光临,我谢某当然不敢怠慢。今天是老夫五十大寿,来者是客。雷总镖头,请!”
“请雷总镖头入内。”谢知州大人草草向雷振远还礼。使个眼色叫管家接过礼单,才转身往回走。
谢老爷子走在最前头,谢知州大人稳步跟随,雷振远不急不慢地走在后面。这三人的身后,簇拥一大群强悍的人。
咳,谢府人欢迎雷总镖头,真够隆重的。
谢府后院的正房里,如月坐在老夫人身边,帮老夫人看礼单子。
“老夫人,大少爷派人进来禀报,雷老虎来了。”一个小丫头跑来报告。
老夫人即时吩咐管束好小孩子,谢府女眷和小孩子不得随意走出外面。谢府的下人个个面露惊恐之色。雷老虎这个名字,在谢府人听来,就像是阎王差不多。
老夫人怔忡地看如月,心有所思。
如月脸色苍白,手指无意识地搓手中的礼单子,心中是阵阵的痛楚。在盼望他到来的时候,他总是不露面;自己不再对他抱任何希望时,他又带人来了。
他想要干什么?
过了明天,不论是雷老虎、周神医还是青梅竹马的梁公子,都会在如月的生活中统统消失了。如月已经做好了充分的准备,只等过了谢老爷子的五十大寿,就会踏上马车。悄悄地到距离这里二百多里的一个小城市去,那里有如月刚刚买进的一个小店铺。以后的生活中,只有小鹏轩陪伴在如月的身边了。
“月儿,别担心。不会有事的,一切都有你父亲和大哥在那里作主。”老夫人看到如月发愣,低声地安慰。
可如月不能不担心,紧张地吩咐晴儿:“叫奶妈抱孩子回绣楼,千万别到处乱走。”
老夫人派人打探外面的情况。不时得到回报:
“老夫人,老爷和大少爷带人出去了。”
“老夫人,老爷和大少爷将雷老爷迎进府中了。”
“老夫人,雷老爷在会客厅用茶。跟其他宾客谈话。”
……
谢府人紧张的心情暂时放松,雷老虎跟其他前来拜寿的宾客没有什么两样,丝毫没有发飙的迹象。
如月的心仍然担忧。这个浑蛋无事不登三宝殿,肯定是冲自己或孩子来的,就是不知道他要打什么鬼主意。
一个小丫头端来两个小锦盒子,向老夫人禀报:“老夫人,这是雷老爷派人送来给你的。 ”
两个小锦盒子摆放到桌子上,小丫头小心翼翼地打开一个小锦盒子,一尊晶莹剔透的白玉观音展现在眼前,引来了丫头们的一阵惊呼。第二个锦盒子里是一串楠木念珠。
别人送礼都是送给寿星,这个雷老虎真是别具一格,寿星的礼他送,寿星夫人的礼他也送。
如月看清雷振远送给老夫人的礼物,更加不安:“他送这样贵重的礼物给老夫人,要干什么?”如月隐隐感觉到,因为雷振远的到来,自己离开这里不会顺利的。
老夫人看到桌子上的礼物,沉默不语,很久才叫贴身的丫头收起来。
二少奶奶走来,瞟了如月一下才说:“母亲,雷老爷给媳妇送了一对金镯子,给相公送了一对蓝玉花瓶,两个孩子都有一些小玩意儿。媳妇不敢私自作主,特意来请示母亲,收是不收?”
老夫人眼看礼单子,慢条斯理地说:“他有心送给你,你就收下,有什么?”
二少奶奶意味深长地看如月,才走了。
“母亲,你说他要干什么?”如月的不安加剧,一颗心怦怦地跳个不停。
老夫人平静地说:“放心吧,我看他不是来找麻烦的。”
可如月分明感觉到,自己的麻烦来了,并且是个**烦。
下午时分,谢府大摆宴席,款待亲友。
谢老爷子带领大家步入大厅,率先走入正中的席位。然后招呼亲友入座。谢老爷子春风满面,这寿辰,让他心满意足:附近有头有脸的人都来捧场,在仕途上平步青云的大儿子专程回来祝寿,就连清州城的知府大人都赶来为自己祝寿。
雷振远看到谢府大女婿坐在左侧第三席位上,想也没想就径直走到他的下首,坐在左侧第四席位上。
“你,这是干什么?”谢老爷子瞪眼看雷振远,脸上那长长的刀疤痛苦地抽搐。这雷老虎坐在大女婿的下首,岂不是以小女婿自居。要谢老爷子认这个仇人为小女婿,门都没有。
雷振远将吹胡子瞪眼的谢老爷子完全忽视了,侧身跟旁边的谢府大女婿攀谈。如月的大姐夫尴尬,不理睬雷振远不好,搭理了雷振远老岳丈在上面狠狠地瞪眼,真是左右为难。
其他亲友看到这里,愣在当地,看事态发展。有认识雷振远的,身体悄悄地往后退。
谢知州大人几步就离开了自己的席位,走到父亲身边,把谢老爷子按到椅子上坐,压低声音说:“父亲,亲友们都在看。不就是一个座位么?让他坐。”接着,知州大人走到酒席当中,笑容可掬地亲自招呼亲友:“请诸位快入席了,酒宴就要开始了。”
亲友看到一切归于正常,知州大人亲自招呼入席,是莫大的荣幸,都纷纷按座入席了。
坐在右侧首席的清州城知府大人早就捏了一把汗,看到这里才放心下来,看到雷振远向自己望来,低低地骂一句什么。雷振远知道知府大人在骂自己,不以为然,还给这位姑老爷一个得意的笑。
谢老爷子把雷振远的笑看在眼中,手中的杯子捏得紧紧的,直想往雷振远的头上掷去,砸掉他那可恶的笑。谢老爷子憋气得很,可是许多亲友都看上来,他不仅不能砸雷振远,还得向众人展示一个灿烂的笑容。
如月听说雷振远以女婿的身份坐在席位上,紧张得快喘不过气来:他要做这谢府的女婿?!
如月换上莲儿的一身衣服,跟随在端菜的下人中偷偷地从后门进入大厅,躲在垂幔间向酒席上张望,在左侧第四个席位上看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如月的心突突地狂跳,她看到雷振远若无其事地跟周围的人谈笑自若,大吃大喝,就像是在家中一样自在。
雷振远感觉到有人长时间地盯住自己看,猛然掉头往大厅的垂幔间看去,看到有个娇小玲珑的身影慌张地一闪,就不见了。
“是那个小冤家来偷看。”雷振远的心情舒畅,笑得更加爽快。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06.相聚百花亭
如月一回到绣楼。就听说奶妈抱孩子到后花园去了,心中着急,往后花园去寻找孩子。如月担心,小老虎被雷老虎的人抱走了。
过了明天就要离开这里了,如月不想出现什么意外。
走在后花园的小径上,两旁的奇花异草失去了平日中的吸引力,如月在来回搜寻,都没有看到小鹏轩,更是忧心忡忡。孩子到哪里去了?
忽然,不远处的假山后传来孩子的啼哭,夹杂有大人的谈笑声。如月赶紧走过去,绕到假山的另一面,几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如月的眼前,让她惊喜交集。
“靖宇哥,凌姑。”如月忍不住呼唤,就像是见到了久别重逢的亲人。
假山的另一面,雷磊轩正在吃力地抱小鹏轩,纤细的胳膊加上生疏的动作,让人总担心雷磊轩手中的孩子随时会掉落下来。李靖宇站在雷磊轩的跟前,双手伸到小鹏轩的下面,紧张地准备随时接应孩子。
小鹏轩可能也意识到在哥哥的怀中太危险了。哇哇地啼哭着,发出抗议。
听到如月的声音,李靖宇从雷磊轩手上抱过孩子,递给奶妈,随后转身望过来,微笑地:“雪儿。”暖暖的眼神一直伴随如月走过来。
“母亲。”雷磊轩兴奋地跑过来,伸手要拉如月的手。
呃,本人已经离开雷府,不再是你的母亲了。
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如月缩回手让雷磊轩拉了个空。看到这小男孩快乐的样子,如月知道这样做很残忍,可不得不对他说明:“以后,你不要叫我母亲了。我不再是你的母亲了。”
快乐的小男孩马上失去了快乐,雷磊轩傻傻地问:“那我叫你什么?”
这小男孩可怜巴巴的模样叫如月不忍心,硬起心肠说:“你以后可以叫我姐姐。因为我们不再是一家人,你不能再叫我母亲了。”
雷磊轩一时间不太清楚,为什么要把母亲改叫为姐姐,只知道这不是件好事,耷拉着小脑袋瓜子,不再说话。
李靖宇走过来,端详着如月,轻轻地说:“雪儿,你这次出来的时间特别久,我们都很牵挂你。”
在这两个多月中,李靖宇很想念如月,总担心她在外面有意外,现在看到如月平安无事。他放心了。再仔细看时,李靖宇发现如月面容憔悴,不禁暗暗心疼。
如月欣慰地看到,穿上红褐色锦袍的李靖宇英俊潇洒,透出阳刚之气,跟刚刚到雷府时的木讷腼腆判若两人,如月由衷地高兴。如月想起了李靖宇的家人,特别想念周妈:“靖宇哥,周妈和李总管他们都好吗?”
“我父母他们一切都好,他们都想念你。我母亲昨天还说,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见到雪儿。”
如月黯然神伤,自己离开了雷府,跟周妈他们可能再也没有见面的机会了。
凌姑跨上前来,微笑地问:“夫人,大家都很想念你,你什么时候回去?”
“我再也不会回去了。”如月伤感地说。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气氛一时沉闷。
李靖宇弯腰问哭丧着脸的雷磊轩:“大少爷,在家中老是说要见到母亲,怎么见到了你母亲反而不高兴了?”
“我的母亲说,她再也不是我的母亲了。”
这小男孩委屈的话有些滑稽,大家忍不住笑了。
如月看到后花园中的人逐渐多了。那是开始有客人从宴席上退出来,就引大家来到百花亭中。
李靖宇坐在石桌后,端详对面的如月,认真的问:“雪儿,你真的不打算回去了?”
“靖宇哥,你说我现在回去还有什么意思?我不回去了。”如月伤感。回想雷振远在翠红楼要买下花魁第一夜的狂热,想到雷振远在这两个多月中对自己和孩子的不闻不问,如月就心灰意冷。
奶妈、晴儿和莲儿面露忧伤,她们都希望回到雷府中去。
“难怪我几次来接你回去,你都不露面,原来你早就决定不回去了。”李靖宇闷闷不乐。
“靖宇哥,你什么时候来接过我?我不知道呀。”如月惊讶极了。回到谢府后,如月没有得到过雷府的任何消息,更不用说知道雷府有人来接自己回去了。
“你什么时候来?我们都不知道。”奶妈、晴儿和莲儿同样惊讶。
李靖宇意识到了什么,连忙告诉如月:“雪儿,在你离开七天后,我就遵从老爷的吩咐前来接你回去。到了谢府大门外,通报的人进去了很久才出来,他们说你不回去了,叫我们走开。我坚持要见你一面再走,看门的人又进去,不久,谢老爷带一批人出来,叫我们滚开,举棍就打。我们不好还手,只得离开了。”
如月呆呆地望李靖宇,难以置信。自己离开七天的时候就有人来接自己,可自己一直以为雷振远那个浑蛋把自己忘却了。
“我认为谢老爷是因为上次我诳走了你,他在生我的气。三天后我一见到谢老爷,连连向他道歉,他没听进几句话就叫人打,我们只得跑了。后来我不再露面,可是其他人来时,照样被谢老爷打跑了。我们才明白,谢老爷是不让我们接你走。十天前,我们来最后一次,还是老样子,一露面就被谢老爷叫人追打。”
李靖宇看到如月目瞪口呆地看自己,微笑说:“那些跟随来的护院都说,真够窝囊的,空有一身本领不能使,被这群乌合之众修理了一次又一次。”
如月想想也笑了,雷府的那些护院们哪个不是武功高强的人,只碍于这是自己的家,平白无故地被谢老爷子追打。如月好奇地问:“他的人屡次被打,他咽得下这口恶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