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夫人恨恨地瞪仇洪良平日坐的椅子,想像仇洪良坐在那里,用仇恨的目光把仇洪良宰割。
翠红楼!如月兴致浓郁地看卢夫人。
这一家子轮番上场,生怕自己不知道雷振远在翠红楼。反正吃饭后没有事可干,不妨逗他们乐一乐,权当消遣时间。
雷振远平日坐的椅子让如月坐了,如月没有椅子可以瞪,唯有看向餐桌上方的空气,神色狐疑:“我家老爷没有回来吃饭,不知道这个浑蛋跑到哪里去了。别是也跑去翠红楼喝花酒了吧。”
卢夫人自以为如月进入了自己的圈套,心中那个高兴劲就别提了,她故意回顾身后侍立的人,压低声音说:“听我家老爷说,他去翠红楼就是你家老爷请客。”
咳,雷老爷又去风流快活了。
“不会的,我家老爷跟我保证过,不再去那些风尘之地了。”如月望对雷振远的洁身自好是信心十足。
“夫人,越是作过这种保证的男人,越爱偷腥。”卢夫人是不以为然,一副过来人的经验丰富。
如月沉默,看似在思索雷振远是否会在外偷腥。
“夫人,雷老爷肯定是到翠红楼去了,不信你亲自去看一看,就知道了。”卢夫人极力挑唆如月,到翠红楼去找雷振远。
侍立在身后的丫头媳妇们脸黑,好端端的府上,又要闹得鸡犬不宁了。
如月把筷子重重地拍到桌子上,就在卢夫人以为如月要怒发冲冠地跑去翠红楼时,如月稳坐不动,愤愤地说:“我去找那个浑蛋干什么,我才不找他去。卢夫人你说得对,男人都不可靠。我现在有了一个儿子,肚子里又怀了一个,以后我只要花心思找银子,抚养我的孩子。其他的,我一既不理。”
赌气似的,如月端起眼前的骨头汤,一口气喝光,满足地轻叹一声,抚摸日渐隆起的腹部。
侍立的下人们都松了一口气。能平安无事,最好!
卢夫人傻眼,继而轻叹:她变聪明了!
半夜,雷振远蹑手蹑脚地进房,悄悄地上床休息。
“老爷,你回来了。”如月根本就没有睡着,替雷振远掀开被子。把头埋进宽阔的胸脯里,感受男性的雄浑和强壮,如月的心底一片温馨。为什么,这强壮的身体上,除了浓浓的酒气,另有一种淡淡的香味,若隐若现。解开扣子嗅赤luo的肌肤,那种香味依然存在。
如月心中警铃大作,小狗似的吸鼻子:“老爷,你身体上怎么会有一股异味?”
“夫人,我喝了一晚上的酒,当然有酒味了。”雷振远不以为然,说得相当轻松。
“不对,不是酒气,是香味。”如月小狗一样不停地在这宽阔的胸脯上嗅来嗅去,得出结论,“是女人的脂粉香气。”
“胡说八道。”雷振远惊得差点要翻身下床,愣愣地看如月很久,才醒悟地说:“可能是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脂粉飞到了我身体上。我从那些地方回来,是应该先去淋浴,免得熏坏了夫人。”
不等如月答话,雷振远匆匆忙忙下床。
“你这个浑蛋,去死吧。”如月抓起雷振远的枕头,向他掷去。
雷振远转身接住枕头,放到椅子上,走到外面去了。
听到雷振远在外面叫晴儿和莲儿抬热水来洗澡,如月气得擂打大床,咚咚地响。回想自己怀孕以后,两个人已经有几个月不亲热了,在未怀孕前,两人几乎是夜夜*宵。这个精力过剩的家伙,肯定是熬不住,公私兼顾了。
雷振远淋浴回来,看到如月正面向墙壁哭泣。
“夫人,我真的没有做什么,只不过是在喝酒时那些女人靠得太近,蹭了一些脂粉到我身体上。”雷振远凑近如月,表明自己的清白。
如月哭得更厉害,用力推开雷振远:“谁相信你的鬼话。”
要不是有肌肤之亲,女人的脂粉不可能跑到男人的身体上。
“夫人,相信我。”雷振远的话,显然底气不足。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5.捉J在床
如月不时在雷振远身体上发现其他女人留下的蛛丝马迹。两个人间的关系就紧张起来。
一天深夜,如月朦胧中翻身,在迷糊中感觉到不对劲,睁开酸涩的眼睛看床的外侧,空荡荡的没有雷振远的影子,伸手摸床仍有体温。如月估计雷振远是去小解了,没有在意,重新闭上眼睛休息。
过了好久,雷振远仍没有回床休息。真是奇怪,这三更半夜的,雷振远能跑到哪里去呢?
如月心中的疑问是越来越大,再也睡不着了,披衣下床看个究竟。
十五的月亮高高挂在天空,洒下清辉,院子里一片明朗。初春的夜晚,寒气逼人,如月站在房门外禁不住打了个寒噤。院子里空荡荡的没有一个人的影子,西侧有一个房间的灯光仍在亮。
这三更半夜的,谁还没有休息?
在如月的印象中,玉馨院里只有自己有开灯休息的习惯。拉紧外衣裹住身体,如月悄悄走近有灯光的窗户。就听到里面传出现男子暧昧的喘息和女子做作的呻吟。在这寂静的夜晚,这种声音格外刺耳。
如月的头脑一片轰鸣,她想起来了,这是莲儿的房间。里面喘息的男子,除了雷振远,再无别人,如月对这种声音是熟悉不过了。
如月一下子回到了寒气逼人的三九天,难以忍受的寒气笼罩了她的全身,彻骨的寒意让如月身体僵硬,胸口胀得快喘不过气来。记得怀小鹏轩的时候,如月在书房里也曾把雷振远和丫头堵在床上。
这是又一次赤luo裸的背叛,居然在自己的眼皮底下,跟自己的贴身丫头鬼混。
如月感到头晕目眩,身体摇摇欲坠,连忙伸手扶墙壁,避免栽倒地上。
隔壁的房门打开了,晴儿快迅地走到如月身边,搀扶如月,低低地叫唤:“夫人。”有灯光的房间里传出暧昧的声音,让晴儿听得面红耳赤,要不是正在搀扶如月,晴儿肯定会掉头就跑。
亮着油灯的房间里,赤身捰体的莲儿躺在床上,浑身汗津津的,痴迷地望忙于穿衣服的雷振远:“老爷,你以后还来找奴婢吗?”
正在手忙脚乱地穿衣服雷振远没有心思回答,此时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这可是在夫人的眼底底下,要是让夫人发现就遭了。
刚才,在梦中惊醒的雷振远,嗅到如月身体上散发出的淡淡幽香,全身燥热难耐,暗淡的灯光下看到如月隆起的腹部,他不敢胡来,只得走出院子来透气。雷振远才到院子里站立一会儿,就看到莲儿的房间里灯亮了,接着莲儿只穿着睡衣走出来。姣洁的月光落到莲儿半裸的躯体上,勾画出女子曲线玲珑的轮廓,散发出极大的诱惑,让雷振远看得口干舌燥。待莲儿赤luo的胳膊缠上雷振远粗壮的脖子,柔软的胸脯在雷振远的躯体上乱蹭时,雷振远是气血喷胀,只看到莲儿的小嘴在一张一合地,听不清她在说些什么。雷振远再也受不了,一把抱起莲儿,把这个热辣辣地盯住自己的女子,抱入了她的房中……
身体上的燥热是没有了,雷振远陷入了深深的自责中。懊悔的他只想尽快离开这里,在如月醒来之前,回到她的身边。
房外,回过神来的如月是怒不可遏,推开虚掩的门走进莲儿的房间。
房间里,明亮的灯光下,雷振远正忙乱地穿衣服,莲儿全身赤luo地躺在床上,情意迷离地看刚刚与她欢爱过的老爷。
就像是受到了狠狠的当头一棒,如月身体踉跄着站立不稳,倚靠在门板上用身后的结实作为支撑。如月作了一个深呼吸,很想借此平息自己内心的愤怒,可是没有如愿以偿,她仍是浑身颤抖。如月冷冷地盯住房间内的两个人,声音出奇地冷:“三更半夜的,老爷跑到丫头房里来了。这事传扬出去,雷老虎的风流逸事里又添了一个新故事。”
雷振远仓促地穿上裤子,才披上衣服,房间就被人推开了,看到如月倚靠在门边冷冷地看自己,雷振远的躯体霎时僵化,衣服掉落地上,他呆若木鸡在站在原地,头脑一片空白。
莲儿瞥见如月进来,是早有心理准备的,她并不急于穿上衣服,而是扑到雷振远的身体上,从后面环抱雷振远,作势躲藏在雷振远的身后。将娇嫩的脸颊紧贴在雷振远雄浑厚实的背上,娇声说:“老爷,你可要为奴婢作主。”
一副得宠新欢的妖媚!
莲儿这样做,是有目的的。雷振远要是贪恋刚才的缠绵悱恻,就会回护自己,让自己不受如月的责罚;就算是不能勾起雷振远的怜香惜玉之心,也可以刺激如月,让如月明白自己已经成为雷振远的女人,在处罚自己时就会有所顾忌。
雷振远能够当着如月的面,转身搂抱自己,说些对自己有利的话,是莲儿最渴望的。
让莲儿大失所望的是,雷振远粗暴地推开她,垂头丧气地走到如月跟前,面如死灰地望流泪的如月,不知所措:“夫人,我……”
如月倔强地咬牙,不让自己发出哭声,任凭泪水滴落,她狠狠地盯住雷振远,在心里把雷振远杀死了几百次几千次。极度的愤怒和极度的失望,让如月扬起手,对准这个体形比自己高大强壮的家伙狠狠地扇下去。
雷振远呆呆地看如月。没有躲开。如月手掌扇到雷振远的脸上,发出清脆的响声。雷振远仍是呆若木鸡,看狂怒的如月没有任何反应。
刚打过人的手是热辣辣地痛,如月禁不住呲牙咧嘴,狠狠地瞪这个彪形大汉,牙缝中挤出两个字:“无——耻——。”
昔日威风凛凛的雷老虎,此时变成了可怜巴巴的待罪羔羊,摆出一副任如月宰割的熊样,看得莲儿慌了神,匆匆忙忙穿上衣服。
莲儿爬下床,跪下向如月叩头:“夫人饶命!夫人饶命。奴婢再也不敢了。”
想起刚进来时看到的情景。如月对准莲儿那张娇艳的脸左右开张,是越打心中火气越旺:“贱丫头,竟敢在我眼皮底下胡来。”
晴儿站在外面,看到雷振远离开了,走进来搀扶如月,劝说这位狂怒中的夫人:“夫人,你身体娇贵,不能出这样大力气的。你就是心中有气,把她交给管家处罚就是了。”
莲儿是晴儿的堂姐,看到如月不停地打莲儿,晴儿心中惶恐不安,一方面害怕如月不知节制,用力过重触动了胎气;另一方面晴儿担心如月会变本加厉,要了莲儿的性命。
听到晴儿的话,如月停止了罚打莲儿,怒气难消地指着莲儿斥责:“我一向待你不薄,你这丫头竟然做出这种无耻下流的事。我饶不了你。”
莲儿瞥见房间内没有了雷振远的身影,就想到既然雷振远不看情面维护自己,唯有把所有的过错都推到雷振远的身上,以求自保。莲儿是一面哭一面磕头:“夫人,奴婢也是个知廉耻的人,奴婢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是老爷撞门闯入奴婢的房间,奴婢不从,老爷就强来的。请夫人明查。”
“莲儿,你跟随我几年,你看我像傻子吗?”如月冷若冰霜地盯住跪下的莲儿,声音凌厉。两个人是怎么开始的,如月不得而知,从两个人结束的情况看,这莲儿可不像是被迫的。
晴儿站在如月身边冷峻地看莲儿,刚才听到莲儿打开房门的声音,晴儿好奇地起床观看,从门缝里亲眼看到莲儿半裸着身体缠住雷振远不放。但是,晴儿不敢把刚才看到的说出来,晴儿要是说出来了,她这个堂姐可能就没命了。
如月要找雷振远算帐,环顾屋内。已经没有了雷振远的影子。怒火中烧的如月,又狠狠地打了莲儿几耳光,才怒气冲冲地离开了。
晴儿送如月回到房门,折身回到莲儿的房间,看到莲儿若无其事地清理床铺。
“莲姐,你这样做,为了什么?”晴儿是怒火满腔,厉声质问。
莲儿拿手帕捂住脸,哭泣地说:“晴妹,谁想弄成这样。都是老爷好色,看上了我。我一个做丫头的,老爷逼迫我,我能怎样。”
“别说了。”晴儿冷笑一声,打断了莲儿的啼哭,“刚才的一切,我都看在眼里。要不是你半裸着身子粘住老爷不放,老爷是不会看上你的。你这样做,伤了夫人的心,你自己也好不到哪里去。”
知道晴儿把刚才的情景全看到了,莲儿就没有必要演戏,她丢开手帕欣赏雷振远丢下的衣服,开心地说:“谁说我好不到哪里去?我已经是老爷的人了,只要我想办法在这府上站稳了脚跟,就有享不尽的富贵荣华。晴妹,天天看夫人穿金戴银的,难道你一点都不心动?”
“我才不会傻到跟夫人抢老爷。跟在夫人身边几年,我看到跟老爷的其他女人,没有一个是得宠的,都是半道离开。”晴儿对莲儿的想法是不屑一顾,她另有一番打算,“夫人说过了,再服侍她几年,她会用副小姐的嫁妆把我嫁到好人家去。在这里,我只要尽心尽力服侍夫人,其他的一概不想。只要夫人没事,几年后我就可以嫁到好人家去做元配;就是我不嫁到外面去,在这里服侍夫人,也不差到哪里去。我看出来了,夫人心地善良,只要我对夫人好,夫人是不会亏待我的。”
莲儿对晴儿的打算同样不屑一顾:“我才不要做一辈子奴婢,我要做主子,做不成主子做半个主子也好。我的容貌比夫人差不了多少,我比夫人年轻。我就是不得宠,只要我想办法怀上老爷的骨肉,生下一男半女,在这雷府就是半个主子,是穿不尽的绫罗绸缎,吃不完的山珍海味。晴妹,你得帮帮我。”莲儿转换了语气,哀求晴儿。
晴儿厌恶地:“你要干什么?你要过什么生活跟我无关,你要我帮你害夫人,休想!”
“我的好妹妹,我不要你做伤天害理的事,我只要你不把今天晚上看到的事告诉任何人。夫人要是知道我主动在先,我就死无葬身之地了。”莲儿又抓起手帕拭泪。
“这个我可以答应你,别的你千万不要指望我帮你。”晴儿厌恶地转身离开。
莲儿走去关门要休息,站在门口处听到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里传出争吵声。那争吵,肯定是因自己而起的,说不定,雷振远正在提出让自己做他的通房,甚至做姨娘。莲儿开心地笑了,成功地迈出了第一步,以后的事就容易多了。
莲儿抱紧雷振远遗留下的衣服,沉溺于幻想中,渐渐睡着了。
如月回到房间,看到雷振远耷拉着脑袋坐在床边,气不打一处来,指着雷振远大骂:“你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的本性。你这个浑蛋,前几天才跟我发誓,说绝不在外面拈花惹草,现在倒好,在我眼底下跟丫头鬼混。是嫌我命长,成心要气死我吧。”
雷振远要分辩,不知道从哪里说起,欲不说话,就等于承认了自己存心气死如月,他有气无力地说:“夫人,本来我是要出外面去透气的,没有想到遇见到了莲儿那丫头……”后面的话,雷振远自己都不好意思说出来。说不出口的事,自己却干出来了,雷振远是愧疚不安。
“别为你的风流找借口了。你这个浑蛋,口口声声说喜欢我,又跟其他的女人纠缠不清,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东西。”如月对雷振远是又骂,又打,都难以消去心中的怨恨。
“夫人,你先休息,我出去走走。”雷振远是被缠得心慌意乱,推开如月向外走,脚步沉滞。
如月透过窗子向外看,雷振远在院子里仰望天上的明月,身影无比寂寥,心中阵阵酸楚涌来,泪水忍不住又汹涌而出。
雷振远回房间时,如月已经睡着了,腮边仍挂有泪滴。
“夫人,我也不想弄成这样的,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弄成这种样子的。”雷振远伤心地喃喃,从后面环抱如月。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26.美梦成空
第二天清晨,雷振远一如往常外出练武。再回到房间时,如月依然在沉睡。坐在床边凝望困倦地躺在床上的人,阵阵愧疚向雷振远涌来:自己一心要她快乐,总是在不经意中,伤害到了她。
莲儿打开房间出来,照例和晴儿、周妈一起给如月准备洗漱用品。很快,莲儿察觉到,玉馨院中的几个人都用怪异的眼神看向自己,不禁有些心虚,只有装得若无其事地站在如月和雷振远的房间外,等候如月起床。
猜测着昨晚如月和雷振远争吵的结果,莲儿心中是患得患失。
厨房的管事李妈带领几个人,到玉馨院来送早餐。李妈从一个篮子中亲手捧出一碗稀粥,这粥热气腾腾香气四溢,李妈把稀粥送到莲儿跟前,笑呵呵地说:“莲姑娘,快喝了这碗银耳燕窝粥。按照雷府惯例,前一晚上服侍过老爷的人,老爷都会赏一碗银耳燕窝粥。快趁热喝了。”
晴儿望向李妈手上的这碗粥,不屑地瞟莲儿。
莲儿露出了得意之色,接过李妈手中的银耳燕窝粥。到一边去喝了。银耳燕窝粥,可是上等的美味,在雷府只有如月常喝这银耳燕窝粥,用以滋补身体。
能喝上这银子燕窝粥,就是享受了夫人的待遇。昨天晚上才为老爷暖床,今天就享受了夫人的待遇,以后不知道还有多少好处在等待自己。
莲儿是喝得佘香满口,心中乐滋滋的。
厨房的管事李妈接过空碗,打趣了莲儿几句,放下其他人的早餐,带人走了。
在房间里,如月睁开眼睛就看到满是胡碴的脸凑近,立即想到了昨天夜晚发生的事,厌恶地将脸扭向一边去。
强行把躺在床上的人搂抱在怀中,雷振远的声音竟有些颤抖:“夫人,对不起。我真的不想那样,原谅我。”
听到这异样的声音,如月抬头看近在咫尺的脸,发现雷振远比昨天似乎苍老了许多,整个人显得心事重重。回想昨天夜晚雷振远在月下的寂寥,如月的心再也硬不起来,使劲擂打雷振远,哽咽地骂:“你为什么总是这样,一次又一次地欺负我。你这个浑蛋!”骂了没有几句,如月自己忍不住了,伏在雷振远的胸前哭得全身颤动。
搂住怀中泣不成声的夫人,雷振远是心慌意乱:“夫人。对不起,对不起。”
待如月平静下来后,雷振远说出自己早就想好的打算:“夫人,用过早餐后,我就叫人送走那丫头。”
“送走那个丫头,你不喜欢她?”如月惊讶极了,抬头观看这个威震江湖的雷老虎,发现自己对他是难以了解。
雷振远摇头,他对夫人身边的丫头向来不太注意,更不要说喜欢莲儿了。回想昨天夜晚发生的事,雷振远察觉到,莲儿接近自己是蓄谋已久的事,事后给雷振远的感觉是受到了别人的暗算。雷振远喜欢掌控一切,最讨厌别人计算自己,何况这计算自己的人是家中的一个丫头,让他以生具来的征服欲如何受得了。
“夫人,留下那个丫头,会成为祸害。”雷振远若有所思地看如月。
如月仔细观察雷振远,看到他对莲儿是没有一点的眷恋,是满腹狐疑。原以为雷振远看上了莲儿的年轻美貌,现在看来根本就不是。也许昨天夜晚还有一些是自己不知道的。
聪明伶俐的如月,隐隐约约想象到了个大概。看来,昨天的事,并不能全怪他。如月心中的怨恨减少了许多。
“这话,可是你自己说的。你惹下的祸,自己来处理。”如月当然不希望留下莲儿在身边。要是莲儿整天在眼前晃来晃去,昨天夜晚的事,就成为如月和雷振远间不可磨灭的阴影。
房门打开了,雷振远出现在门口,脸色阴沉沉的。
“老爷,你今天没有出门?”莲儿抢先一步迎上去,娇媚地看这个老爷。在别人眼中板着脸的雷振远,在莲儿看来竟是畜满柔情。
雷振远面无表情地看莲儿,沉声命令:“这里?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