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月听到这里,后脑勺凉嗖嗖的。想起这里张开的天罗地网,不禁冷笑:“是谁先死,还说不定。你以为我家老爷会放过你们?”
“哈哈,雷老虎回来时,只可以给你们收尸了。天黑之前,我派出的人亲眼看到雷老虎在镖局里,现在几个门口都有我的人把守。有你们两个在我手中,就是雷老虎现在回来,我也不怕。”何管家狂笑不已,为自己的老谋深算自鸣得意。
如月听了有些刺耳,嘲讽着说:“别高兴得太早,你逃不了的。”
“为了这一天,我准备了十年。财物到手之后,我就血洗雷府,让雷老虎也尝尝痛失亲人的滋味。”何管家咬牙切齿地,对自己的行动显然是胸有成竹。
血洗雷府!看不出来平时里老是点头哈腰的何管家,也嗜血成性。
如月才要继续探听虚实,这时西厢房的铜锁被劈开了,何管家押着如月靠近西厢房,换另一个大汉控制如月。
西厢房的铁门被推开了,几十个大箱子出现在眼前。
“终于到手了。不枉我苦等了十年。”何管家是两眼放光,忘情大叫。
就在这个时候,在东西两个侧门的护院们,挑开了贼人脸上蒙的黑布,撒出了手中的迷魂粉,把贼人迷倒后杀死。护院们打开两个侧门,从外面涌进一群镖师,护院和镖师们汇集在一起,冲向雷府中有贼人的地方,奋勇杀敌。
身着护院服装的周志海,躲在屋檐下的黑暗中,紧张地观看庭院里的动静,一筹莫展。忽然,几步之远的地方传来低低的哭泣,引起了周志海的注意,定神看时,是没来得及撤出玉馨院的小青、小婷和小凤三个小丫头。小婷和小凤是缩在黑暗处,哭个不停。小青却探身向如月和小鹏轩的方向张望,一边抹眼泪。
小青对如月和小鹏轩的关注,胜过对危险的恐惧,这让周志海有了主意。周志海悄无声息地来到小青身边,用极低的声音问:“我让你去救二少爷,你敢去吗?”
看清来人是周神医,小青抹干了眼泪,想要出一份力量,又想到自己能力有限,犹豫着:“可是,我打不过那个捉住二少爷的人。”
“就因为你是一个不显眼的小姑娘,才有机会救二少爷。”周志海顺手拨下小婷头上的发簪。插入一个小瓶子里,然后将湿润的发簪递给小青:“你想方设法靠近二少爷他们,只要将这发簪划破那个贼人的皮肤,就有机会救下二少爷了。我在后面接应你。”
小青拿过发簪,藏匿于宽大的衣袖中,担忧地问:“谁救夫人?”
周志海不得不佩服这小丫头的护主心切,他用大手拍了拍小青的肩膀:“你放心,只要能够救出二少爷,夫人她就能够脱身了。相信我,夫人她有办法脱身的。”
小青擦干泪水,向小鹏轩走去。身为孤儿的小青,被疯狗追赶过,被恶人毒打过,因此对于这种撕杀场面,她的心里只是有点紧张,仍能壮胆向小鹏轩走去。
小鹏轩平日大多数的时间都是跟小青玩耍,他看到小青走来,用力挣扎,向小青伸出了双手,哭喊着:“抱——抱——”
“二少爷,二少爷。”小青看到小鹏轩痛苦的模样,急得眼泪打转,加快了脚步。
一直关注着小鹏轩动静的如月。看到小青向孩子走来,悟出这极有可能是有意的安排,因此目不转睛地观看,同时将手中的戒子凑近身后贼人的手背,随时准备着。
何管家才走到西厢房的门口,听到身后有异样,回头看到小青靠近,大声喝令:“干什么?站住!别让这小丫头靠近,小心有诈。”
“别过来,往后退。小心我收拾你。”抱小鹏轩的贼人恶狠狠地冲小青叫嚷,对这个瘦小的丫头不是很在意。毕竟来人长得太瘦弱了。在忍饥挨饿中长大的小青,看模样只有八九岁,这个抱小鹏轩的贼人不过是要吓唬一下小青。
小青并没有往后退,又往前走了几步,跪下哀求:“求求你放开二少爷,二少爷是我带的,他出事了,我也活不成了。”
小鹏轩看到小青就在身旁,向小青伸出双手,小腿乱蹬,要到小青这里来。那个抱小鹏轩的贼人差点抱不稳小鹏轩,不得不抱一个姿势,改为用双手抱。
小青跪在那个贼人的跟前,偷看这个贼人,发现他手忙脚乱,根本就不注意自己,于是举起手中的发簪,向贼人的脚面狠狠地刺下。
抱小鹏轩的贼人痛得大叫一声,很快全身麻痹,失去了行动能力。小青灵敏地抢过小鹏轩,抱于怀中,往后退去。周志海冲过来,一剑剌穿贼人的胸膛,继而保护小青和小鹏轩往后退。
听到抱小鹏轩的贼人惨叫,如月知道机会来了,用手中的铜戒子狠狠地划破身后贼人的手背,迅速离开了他的控制,向周志海的方向奔跑过去。
潜伏在屋顶上的雷振远,双拳早就篡出汗,眼睛瞪得血红。当雷振远看到小青从贼人的手中抱过孩子、如月脱离了贼人的控制时,闪电一般从屋顶上跃下,随着一声大吼,落下的同时,将两个贼人同时击毙,又向如月的位置奔去,一掌把刚才控制如月的贼人打得口吐鲜血而死。
听到雷振远的吼声,雷府的人精神大振。奋力杀敌。贼人们是魂飞魄散,只恨少生了两条腿,不能尽快逃生。
雷振远掌落之处,又击毙了两个贼人。有一个贼人在李靖宇眼前逃过,被李靖宇一刀劈成两半。何管家要伺机逃跑,被雷振远连续放出几把飞刀,其中有两刀分别插在何管家的肩膀和大腿上。
如月怀抱啼哭的小鹏轩,轻轻安抚这个刚刚受惊吓的孩子。如月和小青站立在周志海和几个护院围成的保护圈中,观看玉馨院中的这场激战。
“老爷,夫人,我们把其他地方的贼人全部消灭了。”张护院大声叫喊着冲入玉馨院。
玉馨院外又涌进几个护院和一群镖师,将其他的贼人杀个一干二净。
一个黑暗悄悄地出现在距离雷振远等人最远的屋顶上,遥望玉馨院中的一切。
身受重伤的何管家退到屋檐下,被护院和镖师们围在正中,眼前站立着杀气腾腾的雷振远。
雷振远眼中的寒光射向何管家,用阴冷的口吻说:“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你这个狗奴才在作怪。给老子下药的人,也是你这狗东西吧。”
自知逃生无望的何管家,将生死置之度外后,反而放轻松了,他仇恨地看雷振远,用后悔的语气说:“是我,又怎样?都怪我一时贪财,放弃了几次好机会。否则,你早就变成一堆白骨了。”
“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雷振远哈哈大笑,笑声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雷振远的笑声戛然而止,换成了冷冰冰的话:“狗东西,你在我的身边潜伏了近十年,就是为了谋取我的家财?”
“你错了,雷老虎。我堂堂黑狼山的副寨主秦望天,是要来报仇雪恨的。”何管家咬牙切齿地盯住雷振远,眼中是疯狂的仇恨,“我秦望天被你呼来喝去、像狗一样打骂,为的是给死去的亲人报仇。”
“你就是秦望天?”雷振远玩味地望向何管家——秦望天,轻蔑地笑:“十几年前被你侥幸逃脱,现在还是逃不出我的掌心。可笑!可笑!!哈哈——”
秦望天在脸部上摸索一番后,取出一张轻薄无比的脸皮,出现在众人眼前的,是一个仪表不俗的中年人。这,才是秦望天的本来面目。秦望天得意地看雷振远:“我是没能血洗雷府、搬走雷府的财物,这十年中,我没有白过。看到你雷老虎在痛苦中捱日子,我的心里不知有多痛快。
痛苦的日子?
雷振远微闭眼睛,头脑中闪过相继过世的夫人,孤寂无奈的生活,难以自控的欲望……雷振远的眼中,杀气更浓,冷冷地逼视秦望天:“那些,都是你的杰作?”
“前几位夫人,都是你害死的吗?”人群外传来一声质问。大家顺着声音看去,是如月站立在外面,于是众人让开一条道,让如月和周志海走进来。
“雷老虎是克妻命,你也活不长久了,到阴曹地府时,亲自问她们。”秦望天嘲讽地看如月,继而将目光转向周志海,怨恨地:“刚才是你的杰作吧。要不是你几次坏了我的大事,我早就可以报仇雪恨了。”
秦望天陡地用手中的短剑,刺向自己的胸口。
雷振远一手打掉秦望天手中的短剑,恶狠狠地吼叫:“想死,没那么容易。”雷振远拨出周志海腰间的长剑,飞快地挑断了秦望天的手脚筋,阴森森地说:“我要把你关进地牢里,让里面的老鼠将你一口一口地吃掉。我要让全天下的人都知道,跟我雷老虎作对,没一个有好下场。”
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禁不住打了个寒战。
“你可以阻止我逃生,但是你不可以阻止我去死。我们的帐没完,我在下面等着你。”瘫软在地下的秦望天,平静地望向雷振远,嘴角流下一缕血液。
“**,死了?!”雷振远狠狠地踢两脚地下的秦望天,看到他已经一动也不动,余怒未息地吼叫:“给我拖出去,扔到乱坟岗去喂野狗。”
看到聚集成一圈子的人散开,忙于清理尸体,屋顶上的黑影悄然无声地离开。
谋害自己的元凶已经除掉,以后不用再担惊受怕了。
如月释然,看护院和镖师们清理尸体。如月想起了仇洪良,皱眉叫来李靖宇,在他耳边低语一番,吩咐道:“你即刻带人去,看他在干什么?”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56.莲之将死,其言仍恶
天已大亮,雷府浸yin于凛冽的北风中。寒气逼人。
下人们来往忙碌着,一如往常。昨天夜晚激战时留下的尸体,早已拖走;残留的血痕,都已清洗干净。抹不去的是烙在人们脑海中的记忆,许多人仍记起昨天夜晚那浓浓的血腥、躺倒的尸体,耳边仿佛还在回响刀剑碰撞声和惨叫声。
玉馨院里。
如月和雷振远刚用过早餐,小鹏轩从外面走进来,爬到雷振远的大腿之上,吵着要到庭院外面去。雷振远抱起小鹏轩,带他到庭院去玩耍。
一直心事重重的周妈,瞧准机会,走到如月跟前,焦虑地问:“夫人,能不能饶莲儿不死、放她一条生路?”
又在为莲儿求情!
如月头大,不敢看愁眉苦脸的周妈,硬起心肠回答:“周妈,真的不行。我不能再给她机会了。要不是莲儿和卢夫人挑起事端,就不会发生昨天夜晚那场杀戮。昨天夜晚虽说我们歼灭了潜伏在府的秦望天,可府上有五个丫头、三个家丁惨死,十几个人受重伤。如果不是早有准备,这府上恐怕是血流成河。你我早不在人世间了。”
从周**角度看,她要为内侄女着想,可是如月身为雷府的当家主母,是决不能宽容一个屡次危害雷府的人。
昨天夜晚的惨状,周妈从儿子李靖宇那里知道得一清二楚,她在暗恨莲儿不知好歹、惹是生非的同时,又想为莲儿这个娘家的侄女谋取一条生路。周妈抱着最后一丝希望问:“夫人,真的不能放莲儿一条生路?”
抬头看焦虑的周妈,如月爱莫能助:“周妈,就是我看在你的份上,再放她一条生路。你想想,老爷会同意吗?毕竟昨天夜晚发生的事,非同寻常,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
周妈转念一想,不再多说,流泪叹息而已。以雷振远暴戾的性格,是绝不会放过莲儿的。
雷府后院的大厅里。
如月和雷振远并排坐在正中的椅子上,都阴沉着脸。大厅里只有晴儿一人在服侍,大厅外站立有许多的丫头、媳妇和家丁。
如月派人请来卢夫人,请卢夫人坐在一边的椅子上,对她说:“府上有一些事,请你来商量一下。”
卢夫人心中忐忑不安,硬撑着坐在如月身旁,在接过晴儿递来的热茶时,偷偷地看如月和雷振远的脸色。从雷府两个主子阴郁的脸色联想到近来发生的事,卢夫人惊慌地预知,接下来发生的事。于自己不利。可是,卢夫人不敢走开,她借喝茶掩饰心中的慌乱,慢慢地问:“夫人,找我来不知有什么事?”
“请耐心等候,你就知道了。”如月淡淡地看卢夫人,将卢夫人的惊悸尽收眼底。如月很快沉下脸,向大厅外大声命令:“带她进来!”
被雷振远的小厮押进来的人,正是莲儿。
在柴房里关了五天的莲儿,身上穿着周**棉衣,头发蓬乱,全身脏兮兮的,跟大街上的乞丐差不多,与过去的俏丽娇媚判若两人。在过去的五天中,人们几乎把莲儿给忘掉了,只有周妈按时送饭送药到柴房,又将自己最好的棉衣给莲儿卸寒。
莲儿对荣华富贵已经不再向往,她只想离开这里,平静地过完这辈子。周妈今天清早时说过,会求夫人放自己一条生路。
如月怒视跪下的莲儿,有种将她千刀万剐的冲动。这个自己的贴身丫头。在知道了自己的一些机密之后,竟然用以算计自己,以达到她不可告的人目的。如果不是自己多方设法,这个家将会毁于她的手中。
“莲儿,你不是说过,老爷会把我赶出府去吗?我早就说过,老爷不会被你这三言两语蒙骗的,我跟老爷间的情感不是你两句谣言就可以破坏的。”如月俯视莲儿,威严的斥责中充满了自信。
莲儿抬头,看到如月跟雷振远并排坐在正中的椅子上,两个人间有一种难以言状的默契,只看一眼就知道,如月和雷振远早已和好如初。无意之中遇到雷振远阴冷的目光,莲儿禁不住身体一个哆嗦,很快低垂下脑袋。
如月的咄咄逼人和雷振远一身煞气,让卢夫人看得胆战心惊。此时此刻,卢夫人心里明镜似的,如月请自己前来,绝对不是向自己请教如何处置一个丫头。卢夫人看到莲儿跪在如月和雷振远跟前,如坐针毡,身体不能自控地发抖。
晴儿站在如月身后,除了必要时走动,其余时间都是站立不动,眼睛望向地下。晴儿心中明白,自己这个堂姐的最后期限到了。一心往高处飞的堂姐落得这个下场,让晴儿伤痛。
莲儿进来后,雷振远的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她和身体。想到莲儿的造谣中伤给雷府带来的灾难,雷振远全身散发出浓浓的煞气,用低沉的声音喝令:“把头抬起来!”
莲儿依言抬头。蓬乱的长发间,露出一张肿胀并且肮脏不堪的脸,要说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想起之前自己曾跟这个污秽的女人同床共枕,雷振远一阵阵恶心。雷振远嫌恶地盯住莲儿:“过去你曾亲口告诉我,说在我身体上毒性发作晕厥不醒的时候,周公子拉住夫人要私奔。还记得自己说过的这些话吗?”
“记得。”莲儿面如土色。刚刚走出柴房的时候,莲儿就想到会被追究曾经说过的话。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夫人一口拒绝了周公子,并苦苦求周公子为我疗毒?”雷振远眼中射出寒光,笼罩住莲儿,“你是故意隐瞒后面的内容,有意不告诉我,夫人为我的晕厥痛不欲生、要跟我一起离开这个人世的事情。你这样做,是要达到中伤夫人的目的,对吗?”
“是的。”
莲儿有气无力地回答,并用惊诧的目光看雷振远:他怎么会知道得这样详细?莲儿的目光在大厅内的每一个人身体上扫过,最后落在如月的身体上。
如月傲然回望莲儿,既有当家主母的威严,也有胸有成竹的自信。如月用冷冷的眼神告诉莲儿:“你的一切都白费心机了,最后胜利的是我。我和老爷是任何人都拆不散的。”
读懂如月眼神中的内容,莲儿是又气又恨,望向如月的目光不自觉地就充满了怨恨。
莲儿敢当自己的面,用怨毒的目光看如月。让雷振远怒不可遏,重重地一拍桌子,待莲儿本能地望向自己后,才继续逼问:“你污蔑夫人在回谢府两个月的时间中,曾经要跟周公子在一起。可实际上,夫人一心想我去接她回家,拒绝了周公子的请求。你这样做,是故意要离间我跟夫人,对吗?”
“是。”莲儿麻木地回答。雷振远连这些都知道,可见是曾调查过,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雷振远怒火爆发。腾地站立起来,圆瞪的两眼怒火熊熊燃烧。雷振远绝对不能忍受,府上的一个丫头,居然敢歪曲事实中伤夫人,欺骗自己,他在血雨腥风中养成的暴戾恣睢爆发了,凶相毕露。
莲儿吓得魂不附体,瘫软地上,不甘心地想:怎么会这样,周妈不是说,夫人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吗?
卢夫人打了一个冷战,差点从椅子上栽下来。
晴儿低头看地面,咬紧嘴唇。
“你这个贱人,敢搬弄是非,中伤主子,留你在世有用何用?!”雷振远一伸手拎起莲儿,恶狠狠地瞪眼看她。
莲儿绝望地闭上眼睛,知道自己是难逃这一劫了,想起周妈说如月会放自己一条生路的话,有种被戏弄的愤怒,咬牙切齿地想:反正我是活不成了,你们谁也别想过得快活。
“我临死之前,还有几句话要告诉你,你还要听吗?”心生歹念的莲儿,睁开眼睛看这个自己曾要将一生托付的人,有种报复性恶作剧的痛快淋漓:“那对龙凤胎孩子,并不是你的骨肉,是夫人跟周公子生下的野种。”
“你说什么?!”雷振远像被当头打了一棒,一时蒙了,揪住莲儿的大手不觉松开,愣愣地看跌落地上的莲儿。
“你血口喷人!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老爷的事,他们都是我跟老爷的孩子。”如月猛地站立,愤怒地盯视坐在地上狂笑的莲儿,涨红了脸。虽说谢府的人是千方百计要促成如月跟周志海,如月跟周志海最亲密的接触就是在百花亭中,周志海忘情的那次拥抱,两个人间怎么可能会有孩子。
这兜头泼来的脏水。对如月是奇耻大辱。
“莲姐,你又污蔑夫人了。这对你有什么好处?”晴儿知道这事非同小可,当时自己也在场,有责任出来为如月澄清事实,“夫人跟周公子间根本就没有发生什么,你别胡乱编排夫人。”
“晴妹。”莲儿的笑声戛然而止,她恨恨地看晴儿,“我最后叫你一声妹妹,你哪里像是我的妹妹?你的胳膊总是向外拐,想方设法地维护这个女人,讨好这个女人。你确实比我聪明,懂得为自己的将来谋个好出路。小心一点,千万别有朝一日惹恼了她,落得我这样的下场。”
晴儿气极:“我,我,我不过是阻止你干坏事,你这说的是什么话?”晴儿低头,不再说话。
“卢夫人,看来你教给我的方法并不好使,”莲儿怨气冲天地看卢夫人,要不是自己一时听信了卢夫人的话,自己仍是雷府中有脸面的大丫头,“我使用你教给我的方法,并不能做姨娘,更不能做夫人。我走了,你不用再为我出谋划策了,留着那点心思给自己保命吧。”
“你,你这个丫头,胡说些什么!”卢夫人从椅子上惊跳起来,焦急地看在场的人:“这丫头疯了,你们千万别听她胡说八道。”
如月看莲儿坐在地上,笑得前俯后仰,近似疯癫,走近雷振远挽住他的胳膊,镇定自若地看地上的莲儿:“你别疯狗一样,到处乱咬人,我们只相信事实。要不是你这丫头造谣生事,府上就不会出现大乱。死到临头了,还要继续挑拨离间?”
“对,这丫头疯了,她的话不足为信。”卢夫人像抓到了一根救命的稻草,马上附和如月的话,并上前讨好地看如月。
如月看都不看卢夫人,讨个没趣的卢夫人,讪讪地往后退。
怔忡中的雷振远清醒过来,这丫头造谣惑众差点给家中带来灭顶之灾,自己再相信她的话,不正逐了她的心?!
雷振远紧紧将如月揽在胸前,冷若冰霜地看地上的莲儿:“你这丫头,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造谣,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