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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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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儿会意,答应着走出客厅。

如月领杨夫人,慢慢向沁芳院走去。杨夫人在如月身后,慢慢地跟随。凌姑紧靠如月行走,隔在如月和杨夫人之间,目光有意无意地向杨夫人身上飘。

半道上,遇到晴儿迎面走来,她说:“夫人,奴婢刚才拿钥匙去开沁芳院的门,那锁久不打开,已经生锈。是否叫人拿斧子劈开沁芳院的锁?”

如月为难的看杨夫人:“杨夫人,真不巧,这沁芳院自仇老爷他们一家搬走后,就没进去过,想来里面也是到处布满了灰尘,杂草丛生。”

“哦,我在外面看一眼就行了,不必走进去。”杨夫人温和地说。

如月带领杨夫人走到沁芳院外,指高大的院墙说:“这就是沁芳院,仇老爷一家子曾经居住过十几年的地方。”

杨夫人专注地看这堵厚厚的院墙,往上看是蓝蓝的天空。杨夫人兴致勃勃地说:“谢夫人,我家老爷说,你家中有个荷花池,满池的荷花,翠绿的荷叶,非常迷人。”

如月内心里,并不愿意领杨夫人在雷府闲游,可是客人主动提出了,作为主人的总不好拒绝。如月唯有礼貌地:“杨夫人喜欢看荷花,请随我来。”

在回廊中行走,杨夫人兴趣盎然地观看四周景致。

这四周,真的很好看?

跟随的人向周围张望,看不出哪些地方值得欣赏。

如月今天早上外面,回来后忙于安置李姨娘,此时此刻是又疲倦又眼困,根本没有心情观赏自己天天置身于其中的景物。如月慢慢地向前行走,暗暗盘算,趁早结束跟杨夫人的会面。

凌姑的目光,一直在杨夫人身上移动,始终在研究这位仇洪良的新夫人。

来到荷花池边,杨夫人伏在护栏上,观赏满池的荷花,发出轻轻的赞叹:“真美呀。莲花娇艳欲滴,碧叶托起绿波,在此生活,胜似神仙。”

如月不想陪同杨夫人,听她赞美雷府景致,如月决定马上结束跟杨夫人的会面,她可不想陪杨夫人观赏过荷花,又到后花园游玩,或者到其他的庭院里闲逛。

“哎哟。”如月轻叫一声,倚靠在凌姑身体上,就势地往凌姑手腕上捏一把。

“夫人,你怎样了?”凌姑搀扶如月,故作心慌地问。

如月左手搀扶凌姑肩膀,右手按自己的额头:“唉,我忽然脑袋昏沉,很不舒服。”

晴儿走近,担忧地看如月微微隆起的腹部,提醒说:“夫人,你也应该回去休息了。今天周小姐还吩咐过,要你多休息,不能太劳累了。”

“看来,我不能陪杨夫人观赏荷花了。”如月抱歉地看杨夫人。

对不起,恕不奉陪

杨夫人更加抱歉,她愧疚地说:“都怨我,只顾自己游玩,就忘了谢夫人的身体不适,禁不起劳累。谢夫人,我告辞了,你好好休息。”

晴儿陪同杨夫人向外走。

“奇怪,这杨夫人不会武功的呀。”凌姑看杨夫人远去的背影,轻轻地说。

如月怀疑地看凌姑:“你看清楚了,杨夫人真的不会武功?李姨娘说,她一巴掌可以将仇大公子打倒地上。”

凌姑回想刚才观察到的情况,肯定地说:“杨夫人走路脚下轻浮,呼吸之气柔弱无力,不是会武功的人。她不可能一巴掌就把仇大公子打倒地上,那个李姨娘在说谎。”

李姨娘过去在说谎。那她今天的话,又有几分是真实的?

如月不敢肯定。

傍晚,雷振远回来,吃过晚饭后,如月将今天无意中救下李姨娘、杨夫人登门拜访的事,告诉了雷振远。

雷振远平静听如月讲述。当如月将经过讲述完毕,雷振远嘿嘿地笑:“好够热闹来了一个又一个。”

咳,这家伙当别人演戏给他看呢。

如月为今天的事,在苦恼着:“振远,杨夫人和李姨娘说法不一,依你看,谁的话可信?”

雷振远收起笑,严肃地看如月:“月儿,依我看,谁都不值得相信。我们只相信事实。”

“可是,我接触到的事实相矛盾。李姨娘惨遭毒手,是眼见到的事实;杨夫人弱不禁风,根本不会武功。我都糊涂了。”如月叹气,虽然明知道这两人中肯定有人地说谎,可是自己就是看不破。

雷振远提议:“你要知道真相,我今天晚上恰巧有事,把在仇府巡夜的两个护院叫回来,你到时一问就知道了。”

天黑的时候,一个偏僻的小厅里,如月、雷振远端坐在正中,雷磊轩坐在父亲身旁,李、张二位护院站立在身后。

黄护院和廖护院从外面走进来。

如月开门见山地问:“两位护院,今天仇府上的李姨娘在大街上被人追杀,到底是怎么回事?”

黄护院没有多想,回答说:“夫人,事情是这样的:仇老爷的小妾昨天趁人不注意,偷偷溜进杨夫人的房间,盗取的杨夫人的贵重物品。仇老爷和杨夫人责问,那小妾抵赖,后来那小妾竟私自逃跑了。仇老爷和杨夫人,这才派出人追赶,要追回被盗的物品。”

这么说,是李姨娘在撒谎了。

如月转念一想,又觉得不对:“李姨娘身为一个小妾,要面见杨夫人,都得经过通报才可以见面。杨夫人的房间,李姨娘那么容易就溜进去了?”

“夫人,那个小妾有心要偷东西,自然是瞅准了机会下手的。”廖护院抢过来回答。

如月想想也对,人总有疏忽大意的时候,看来,是李姨娘欺骗了自己。如月很生气,这李姨娘偷走了东西,还编造一套谎言欺骗自己,真是可恶。

雷振远、雷磊轩以及李、张两个护院,对这种说法没有加以诘问,似乎都赞同这种说法。

“我来问你们,”雷振远目光如炬地看两站立在自己眼前的护院,“仇老爷在城外买了宅院,为什么从来没有听你们提起过?”

黄护院、廖护院身体一僵,紧张地看雷振远。

黄护院强作镇定说:“雷老爷,我们不知道仇老爷在城外买有宅院。”

雷振远皱眉,不悦地问:“近期内,仇老爷和杨夫人频频出城,在那新宅院里一住就是三两天。他们常不在城内,你们从不盯梢?”雷振远冷冰冰地看二位护院,等候他们的答复。

站立在雷振远和如月身后的李护院、张护院,看到此情形,悄悄地闪到门旁。

“可是,杨夫人自成亲后,极少出门,更没有在外面过夜的。”黄护院不解地看雷振远,犹豫地:“雷老爷是否看错人了?”

“够了”雷振远咆哮,恶狠狠地瞪黄护院和廖护院。

黄护院和廖护院看到雷振远变了脸色,知道事情不妙,瞟向小厅门口处,李护院和张护院已经守在那里,再回看小厅内,遇到雷振远寒光闪闪的眼睛,两人双脚发抖,跪倒地上。

小厅内气氛霎时紧张。

如月暂时忘却了今天的不快,专注地看雷振远处置这两个护院。如月又一次体会到雷老虎的威慑力,这两个护院绝望地跪下,垂头看地面,根本就不敢反抗,因为他们知道,只要稍作反抗,马上就会身首异处。

雷磊轩坐在椅子上,握紧拳头看事态变化。

雷振远杀气腾腾地盯住黄护院和廖护院:“我不相信,你们两个,会蠢到连杨夫人在不在府上都弄不明白。收我的银子,不为我办事,就是对我不忠。从现在起,你们两个不再是我雷府的人,如果你们日后敢做出对我不利的事,小心你们的脑袋。这是给你们的一点教训。”

两道寒光闪过,黄护院和廖护院的肩膀上插上两把尖刀,血腥在小厅里弥漫。

这血腥味,让如月忍不住捂紧鼻子,这种刺鼻的气味,让如月胃中翻滚,总想要呕吐。

“滚永远不要再踏进我雷府一步。”

在雷振远的怒喝中,黄护院和廖护院惊慌地爬起,向外逃窜。两个人肩膀上,仍插着雷振远的尖刀。

李护院和张护院走到雷振远和如月身旁,两人坐在侧边的椅子上。

张护院摇头:“过去我们只是怀疑,今天晚上才试出,这两人不能用了。”

“这仇洪良,真不简单,能把我们的人,变成他的人。”李护院不解,摇头。

黄护院和廖护院离开,小厅里的血腥味逐渐消失,如月也渐渐恢复了平静。如月问雷振远:“这两个护院已经失去作用,我们需要重新安排人手监视仇洪良的动静。我有一座小四合院,与仇洪良的家仅隔一个四合院,需要使用吗?”

雷振远望如月,眼中怪异的神色一闪而过,他点头:“这样更好。我们可以在那里安插人手,日夜留意仇洪良的动静。”

李护院、张护院开始与雷振远商议,派谁到那个四合院合适。

雷磊轩静静地看父母跟两个护院商议,应付仇洪良的新招,他聆听着,思索着。

半夜,如月在朦胧中醒来,大床外侧空荡荡的,雷振远不知什么时候又出去了。

第二卷:斗争如火如荼 016.人证、物证俱在

“老爷,大事不好了。梁知府亲自带领一群捕快,闯入府中,说要捉拿你归案。”一个家丁气喘吁吁站在餐桌旁,上气不接下气地报告。

梁知府带人来捉拿老爷

这消息就像一枚炸弹,把在玉馨院小厅里吃早餐的人、服侍吃早餐的人,都震晕了。

周妈、晴儿、秋菊、冬梅等到人,都心慌地看雷振远和如月,她们都觉得天要塌下来了。

雷磊轩含半口白米饭,愣愣地看父亲。

如月手中的勺子滑落碗中,望雷振远,呆了片刻,探询地:“振远?”这段时间,雷振远在深夜频频外出,如月不明白,他在外面都干了些什么。

雷振远恢复了平静,镇定自若地说:“你们都不用害怕,我没有干杀人越货的事。你快去告诉李管家,让他叮嘱府上各处,该干啥就干啥,不必惊慌。”雷振远后面的话,是对传话的家丁命令的。

家丁飞跑,离开玉馨院。

如月、雷振远和雷磊轩都没有了胃口,三个人放下碗筷。低矮的桌子上,小鹏轩、秋儿和锦儿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在丫头们的照料下,依旧津津有味地吃早餐。

习惯于应对各种场面的雷振远,没有过多的犹豫,他马上作出了反应。雷振远对如月说:“夫人,你马上带磊轩和凌姑出去,拖延一会时间。我先去吩咐府上的护院,作充分的准备,随后就到。磊轩,你跟凌姑保护你母亲的安全,尽量不必跟他们发生冲突,一切等我来到再说。”雷振远说完,匆匆忙忙离开玉馨院。

凌姑得到消息,急急赶来。

如月吩咐玉馨院里的下人,照料好三个小孩子,别让他们跑出玉馨院。之后,如月就带领雷磊轩、凌姑,在晴儿、秋菊等人的簇拥下,向前面走去。

在雷府前院与后院相连接的青石板路上,如月远远地看到梁继华为首的一群官府人,向后面闯进来。梁继华身着官服,板着脸孔。一群捕快跟在梁继华身后,这些过去经常到雷府的捕快们,看到如月走来,都望向路旁或低头看路面,避开与如月的目光相遇。

看到混在官府人中,那两个穿灰布长袍的人,是昨天夜晚雷府刚刚赶走的黄护院和廖护院,如月脚步沉滞,心中暗叫不妙。如月估计,这场麻烦,十有八九是这两个人引来的。如月恨恨地瞪黄护院和廖护院,与他们J滑而得意的目光相遇,恨得如月握紧拳头。

“母亲,昨天父亲赶走的那两个护院,竟夹在这些人中。这两个人,肯定不安好心。”雷磊轩也看到了黄护院和廖护院,气愤地说。

如月点头,劝慰雷磊轩:“我也看到了。先别理他们,沉住气,等你父亲来到再说。”

梁继华带一群捕快气势汹汹地走来,如月带凌姑、雷磊轩以及五六个服侍的丫头、媳妇,迎面走去,站在道路当中,挡住了梁继华等人的去路。

梁继华停下脚步,阴郁地看如月,目光在这个昔日情人身上来回移动。

作了几个深呼吸,如月让紧张的心情充分放松,正视站在跟前的梁继华:“知府大人,一大清早带人闯入我家,发生了什么事?”

梁继华背负双手,目光越过如月头顶望向天空,威严地回答:“谢夫人,本官今天到雷府,是为办公事而来的。雷振远在家吗?叫他来见本官。”

如月的心突突地跳,她猜想不出,雷振远什么时候惹上了这位清州城的父母官,让他带人找上门来。想起雷振远说要自己拖延时间的话,如月强迫自己抛却惊恐,平静地说:“知府大人,我家老爷正在用早餐,随后就出来。请梁大人和各位官大哥到大厅用茶,稍等片刻。”

梁继华不理会,摆出公事公办的模样说:“不必了,本官是来捉拿凶犯归案,不是来作客的。”梁继华转身看众捕快,命令道:“你们快给我进去搜,寻找赃物,捉拿凶犯归案。”

如月哪里肯放人进后院,示意带来的人挡路,她盯住梁继华问:“知府大人,你口口声声说捉拿凶犯归案。我问你,谁是凶犯?什么时候什么地方作的凶案?不说清楚,休想搜查这雷府。”

如月说完话,威胁的目光扫过这群熟悉的捕快。

众捕快犹豫不决地看如月,不敢听从梁继华的话,推开丫头们强行进入。这群在清州城干了几年的捕快们都清楚,雷府不比别的地方,不是随便可以搜索的。捕快们的心里,仍记起自己曾在雷府拿过多少银子,他们也明白,这梁知府跟雷振远有过节。

“本官的命令,你们没有听到吗?”梁继华看到捕快们站在原地上不动,他两眼喷火,瞪视身边的捕快:“快进去搜,给本官把雷老虎捉拿归案。”

如月索性豁出去了,她泼妇一般手指梁继华,怒声叫骂:“知府大人,你先给我说清楚,我家老爷到底犯的什么法,你带人来要捉拿他?你要是说不清楚,我告你公报私仇。”

不管了,顾不上淑女形象了,无论如何得拖延到雷振远到来。

众捕快们没有听从梁继华的命令,反而集体后退几步,畏惧地望向如月身后。

“是谁要捉拿命雷老虎?”

内力十足、阴森森的话,从如月身后传出。

如月松了一口气,回头看时,雷振远和十几个护院已经站立在身后。雷振远一身煞气,阴霾地盯梁继华。雷府的护院们个个身上都佩带刀剑,戒备地望涌入雷府的官府中人。如月后退,站立在雷振远身边。

“雷振远,你惨无人道,昨天夜晚到清州城一富商家中杀人劫财,罪孽深重,还不伏法?众捕快,给我拿下雷老虎。”梁继华手指雷振远,向捕快们喝令,威风凛凛。

众捕快犹豫,提刀畏畏缩缩地靠近,心中实在埋怨梁继华:这不是叫我们找死吗?我们要是捉得了他,他就不叫雷老虎了。

雷府的护院看到,抽出刀剑握在手中,警惕地观看。

“住手”

雷振远用足内力的吼叫,比森林之王咆哮还雄壮,震得在场的人耳朵嗡嗡作响。雷振远杀气腾腾地逼视梁继华,后又瞪视捕快,警告说:“谁敢先动手,我马上送他见阎王。”

捕快们心怯,不自觉后退。雷府的护院们也放下刀剑。

如月趁机质问梁继华:“知府大人,你说我家老爷杀人劫财,有证据吗?不要信口开河。”

“谢夫人,本官要是没有确凿的证据,是不会带人来到的。”梁继华义正词严地说,“我有人证、物证可以证明,昨天夜晚清州城中发生的一起杀人劫财案,是雷振远犯下的。”

雷振远轻蔑地向梁继华伸手:“拿来,你的人证、物证。”

“不可能的,我昨天夜晚巡夜时,遇到老爷两次。”雷府的一个护院分辨说。

晴儿叫嚷:“不会的,你们污蔑人。昨天深夜,我亲眼看到老爷进房间休息,今天一大早从房间里出来。”

如月却知道,昨天夜晚,雷振远在后半夜外出了,她可不会蠢到出卖枕边人。如月振振有词地说:“我家老爷昨天夜晚一直在家中,府上这许多人都可以作证。说我家老爷去杀人劫财,根本就是无中生有、污蔑好人。”

梁继华叫一个捕快递给他一个布包,打开,将里面的东西展示给在场的人看:“你们看清楚了,这是什么?”

几十双眼睛,都不约而同地望向梁继华手中的布包。里面,是两把尖刀,对雷振远、雷磊轩、如月和雷府的护院来说,那是很熟悉的物品,捕快们也有人见识过。

如月头痛,这分明就是昨天夜晚插在黄护院和廖护院肩膀上的尖刀,当时让他们带走了。雷振远不动声色地看梁继华手中的尖刀。

梁继华看到众人的表情,很是满意,威严地问雷振远:“这是你惯用的暗器?”

“是。”雷振远一口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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