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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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缇娅默然,其实那个时候的她对于比阿特丽斯和温迪二人中谁是叛徒一事并非那么确定,只是在那种情况下不得不赌一把。

沉默了一会儿,她才开口:“温迪,你愿不愿意恢复法多姆海恩这个姓氏?毕竟这件事对你而言并不公平。”

温迪轻轻地却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谢谢您的好意,小姐,但是我不愿意。母亲曾经告诉过我法多姆海恩这个姓不仅是一种荣耀,更多的是一种责任,一种——一种不幸。我以前不明白,但经过昨晚的事之后,我想母亲说的是对的。我知道这么说很自私,很——很没有责任感,可是我也很清楚自己没有这种能力,假如是我遇上昨晚发生的事,说不定——肯定会连累其他人一起没命的。而且我对现在的生活很满意,真的,自由自在,要让我像您那样有那么多规矩要守,我一定会疯掉的!”

缇娅略一思索,便明白温迪说的不错,老实说就连她自己若是可以的话也不想当这所谓的贵族小姐。

“我明白你的意思,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错过这次以后你很可能都没有机会再恢复法多姆海恩的姓氏了。”

“我已经想清楚了,小姐,我这辈子都只叫温迪?德沃何。”温迪笑着回答。

缇娅点点头,既然对方不愿意,她也就不再勉强。

温迪离开后,她拖着疲惫的身躯走进奢华的浴室,脱下睡衣,低头一看,脸立时青了。

“塞巴斯蒂安,你这该死的色狼,恋童癖!”

事后统计,原本是三十五人编制的警卫队真正活下来的只有九人,其中三人身受重伤,其余人等也几乎个个带伤。被杀的仆役人数有七人。宅邸也有数处毁损,最严重的便是餐厅,作为最后的主战场,餐厅不得不整个进行翻修。

另一方面,当晚来进犯的匪陡除少数几人逃脱外,大部分被留了下来,或被俘,或击杀。首领克罗夫特被生擒。他很快供出合作者利奥波特的名字(对于他的爽快坦白,塞巴斯蒂安感到小小的失望)。

利奥波德在其办公室里吞枪自杀。苏格兰场方面对此既震惊、愤怒又尴尬,如果没有利奥波德这位高级警务人员骗开宅邸的大门,法多海恩海家是不可能这么容易被攻破的,起码不会伤亡这么大。这件事甚至惊动了女王陛下,她下令彻查严办,相信接下来包括苏格兰场以及黑社会都会有相当一段动荡不安的日子。当然这与缇娅等人都没有关系了。

克罗夫特没有等到正式审判,在利奥波德自杀后的第二天,他被发现神秘得死于囚室中。警方虽然嘴上不说,私底下却认定他是被法多姆海恩家派出的杀手所杀。

渥伦德被当即释放,那枚炸弹也被证实是利奥波德趁其他人不注意时偷偷放置的,目的是为找一个借口将渥伦德带离大宅,方便克罗夫特及其手下行事。

比阿特丽斯在众人面前承认是她杀害了女仆汉娜,她的死就某种意义而言也可以看作是一种天道的惩罚。

“就是这里吗?”缇娅望着街对面老旧,并且严重褪色的葬仪社招牌,有些无奈地问。

“是的,虽然过去了相当一段时间,不过看起来他们的习惯爱好还是没有多少改变。”塞巴斯蒂安愉快地回答。

两人所在的地点显然不属于伦敦的高档地段,屋舍老旧拥挤,柏油路面因年久失修以至开裂,虽然沿街有几家店铺,但每家看起来都离“关门大吉”不远了。

缇娅扶着塞巴斯蒂安的手下了车,意识到他们已成为街上住户和行人注目的焦点。虽然他们已是尽可能简装出行,但天生的容貌气质还是让他们如误入小人国的正常人一般与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这边走。”

塞巴斯蒂安没有直接走入葬仪社,而是引着缇娅穿过一条小巷,绕到整排房子的后面。

他们从一扇吱哑作响的小门进入室内,走下一道狭窄陡峭的楼梯,最后发现自己置身在一间堆满棺材的地下室里。

地下室里满是木料与油漆的味道,天花板上垂下一盏脏兮兮的灯,不时摇曳的灯光让那些棺材看起来总像是藏着什么在其中,不注意的时候就会猛扑出来。

缇娅环视一周,除了他们两人,看不到别的活人。不管她对塞巴斯蒂安的性格如何不具信心,也相信他不会将自己带来一间无人的地下室,只为耍弄她。

“有人在吗?”她提高声音问了一句。

几秒钟后,她听到像是木料摩擦的声音,她花了些时间才反应过来那实际上是棺盖移动的声音。离他们大约三四码外有一具体形庞大的棺椁,订制它的人大概拥有可以媲美大象的体形。此时棺盖慢慢被从里面推开,从缝隙间伸出一只惨白发青的手。

缇娅想当时她没有叫出声来,绝对是因为她已经被吓傻了的缘故。

沉重的棺盖被整个推到一边,躺在棺材里的人坐起来,这原本应该是惊悚恐怖的一幕却因为那人穿的一条脏污还有破洞的牛仔裤而大打折扣。

“抱歉,我一定是——睡着了,没有听到你们进来的声音。”棺材里的人嘟囔着说道,他的口音倒是纯正的伦敦腔。

他留着一头乱糟糟而油腻的长发,不知多久没有修剪的刘海几乎将大半张脸给遮住。他像拨开门帘似地将盖在脸上的头发拨到两旁,露出一张苍白但年轻得令人吃惊的脸孔。他敏捷地爬出棺材,却在落地时滑了一下差点摔倒。然后他摸索着从棺材里掏出一副黑框眼镜戴上,仔细看了看缇娅,眼神一亮。

“啊哈,我认识你,没错,缇娅?法多姆海恩女伯爵。贵客啊,怪不得觉得今天的灯光也明亮了许多!”

他一边说着不着边际的恭维话,目光一边扫过塞巴斯蒂安,眼中露出一抹震惊的神色。虽然他掩饰得极好,还是被塞巴斯蒂安发觉了。但他不动声色,装作没有注意到。

“那么,两位有何贵干?应该不是来订制棺木的吧?虽说不是我自夸,我这里的棺材质量一流,全英格兰也找不出比这里更好的手工棺木了!”

缇娅不得不打断男人喋喋不休的自夸之词:“我想您应该就是‘丧葬社’的老板吧?”

她着重地念出“老板”二字。

男人做了个非常夸张的谢幕动作,差点让鼻梁上的眼镜掉到地上。

“没错,认识我的人都这么称呼我。”

缇娅朝塞巴斯蒂安点了下头,后者拿出一只做工精巧的棺椁模型,虽然只有半个巴掌大小,却制作得惟妙惟肖,连最小的细节都考虑进去了。你甚至可以打开棺盖,里面还有一具极小的裹着尸布的亡骸,比火柴棒还要细小的手臂朝天举起,仿佛正努力推开棺盖,好爬出来似的。

这样令人感觉不舒服的玩具便是克罗夫特等人想要的所谓“信物”。最后是在塞巴斯蒂安的提示下,由梅丽从大宅的玩具房中找出来的。据她回忆那是缇娅的父亲在她十岁生日时送给她的礼物。它的不恰当与怪异给当时还是伯爵夫人贴身女仆的梅丽留下了极其深刻的印象。

年轻的老板眼睛一亮,立刻接了过去,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般爱不释手地把玩着。

“哦,天哪,多么精巧的手工啊!这花纹,还有这线条!天啊,真是巧夺天工,无与伦比,世界第一!”

缇娅轻咳一声,提醒对方可以结束他语无伦次的夸赞了。

老板勉强将目光从手中的迷你棺木上拉开。

“抱歉。我想我们有不少要谈的事,请您坐下来,如何?”

缇娅反射性地看看左右,地下室里除了棺材之外,再也找不到其它可以称之为——呃,是家具的东西。

塞巴斯蒂安掏出手帕平铺在一具棺木上,缇娅矜持地坐下。老板像猴子似地跳上另一具棺木盘腿坐好。执事谨守本职,侍立在一旁。

“现在可以说说您的要求和问题了。”

缇娅斟酌着措词:“我想以您灵通的消息,大概也已知道前几天发生在法多姆海恩大宅的夜袭事件。虽然现在看起来整件事都已经很清楚了,但我仍有些不明白,克罗夫特倒也罢了,为什么利奥波德会不惜拿自己前途性命作为赌注参与到这件事里呢?”

“显然您对黑社会的势力与能力缺乏足够的了解。举个不那么恰当的例子,某一位有身份的小姐因一时冲动写了一封内容愚蠢的信,这封信又落到一个不适当的人手中。她该怎么才能取回信呢?她不能求助于警察,这件事不能透露出去分毫。她不知道该找谁帮忙,急得六神无主,甚至连死的心都有了。但交给我们,也许只需要打几个电话就能解决,没有任何不名誉的部分,大家皆大欢喜。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越有权势地位的人,我们起的作用也就越大。至于利奥波德,从我听到的那些事来看,他无疑是个野心勃勃的人,远远不满足于现在取得的成就,有了我们这些人的帮助,哪怕只是传递一两句话,对于他的事业发展也是很大的助力。事实上,您的曾祖父就不止一次从我们这获得情报来帮他解决一些明面上的势力无法解决的事件。”

“我听说法多姆海恩家族曾经负责为女王处理一些其它臣子不方便去处理的事,是这样吗?”

老板扶了扶滑下鼻梁的眼镜,说:“呵呵,没错。有权势的人总有一些不光彩的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事,英国王室也不例外。总之,任何会对王室产生危害的,不管是人还是事,都是法多姆海恩家必须处理的,当然了,手段不计,也因为这样被人叫作‘女王的走狗’。王室的那些丑事,大概没有谁比法多姆海恩家的人了解得更清楚的了。”

缇娅的脸色微微一变。

“最后一个问题,”她的神情冷漠起来,“我想知道消息是如何走漏的?你手上的这件东西在法多姆海恩家保存了近一个世纪都平安无事,怎么突然就引来了克罗夫特之流的人物?究竟是谁透露出去的?”

两人凝视着彼此。老板扶扶鼻梁上的眼镜。

“问题的答案您不是已经猜到了吗?”他微笑着回答。

“白金汉宫里的那一位吗?”缇娅喃喃道,“真是好手段,不用任何代价,就能彻底除掉法多姆海恩家。”

老板轻摇食指:“不,在我看来这更像是一次考验。您的祖先都或多或少的都为那位效过力,但是到了您这一代,情况就变得尴尬起来。在这种情况下,一次小小的测试就很有必要了。如果您能通过考验,说明包括您在内的现在的法多姆海恩家还有可以利用的价值,至少可以作为一枚很好的暗棋放在一边。”

缇娅接着他的话往下说:“当然了,没有通过的话,对于那一位也没有任何损失,是不是?除了我之外,法多姆海恩家再无其他继承人,我若是死了,爵位和封地都会被收回,那一位想来是不会介意国库里多这么一笔小小的收入的。”

“不错,您理解得非常正确。”

缇娅背脊挺直,神色漠然,在灯泡有限的光源下,她黑绿色的双瞳越发深沉晦暗。

老板饶有兴致地打量着她。在知道了答案之后,年轻

12、善后事宜 ...

的伯爵小姐会怎么做呢?那一夜发生在法多姆海恩宅邸里的事他甚至比一些在场的人了解得还要详尽,自然也清楚在那危及生命的时刻,她表现出怎样的镇定与勇敢,完全是一派真正的贵族作风。

他的目光微微偏斜,忽然意识到就在他观察着缇娅的同时,那位神秘俊美的执事也正在观察他。他不由暗暗苦笑,自己怎么忘了还有这么一位恐怖的存在!法多姆海恩家全灭的结局可是硬生生被这一位给逆转过来了。

缇娅回过神,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抱歉,我刚才走神了。非常感谢您的接待与释疑,我没有其它问题要打扰你了。”

老板一脸失望的表情:“怎么,您这就要走了,不再多待一会儿?好吧,真不明白为什么每一个来这的人都待不久呢!”

只要是正常人,恐怕没有一个愿意在这种地方久待的吧!

“好吧。不过如果将来有一天您需要‘丧葬社’小小帮助的话,您知道可以在哪里找到我。”

老板说完又行了一个夸张的礼,眼镜因此“啪嗒”一声掉到了地上。

缇娅还了一礼,随后和塞巴斯蒂安从那道陡峭老旧的楼梯离开。

老板目送他们离去,脸上小丑般滑稽的表情渐渐消失不见。

他像是自语似地说道:“恶魔执事?法多姆海恩家的人还真有一套,不过那东西可不是一般人能够养的啊!”

从那间封闭阴暗的地下室回到地面上的感觉相当好,简直有一种重返人间的感觉。缇娅忍不住说:“先不用急着回大宅,在城里转一圈吧!”

由于此行的目的特别,他们没有带司机,由塞巴斯蒂安亲自驾车。

“好的,小姐。”

泰晤士河,白金汉宫,大笨钟——这些缇娅多少有些熟悉的建筑景观一一从她眼前掠过。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放在膝上的双手。手指细长,指甲经过修心地修剪,保养得极好。这是一双真正的贵族小姐的手,自出生起就没有做过活,拿过重物。她想人真是一种奇妙的生物。她还记一个月前第一次见到这双手时的震惊与恐惧,而现在她已经很习惯使用这双手,习惯看到镜中那张美丽却缺乏生气的脸,习惯了在每一处需要签名的地方签上缇娅?法多姆海恩这个名字。

习惯……

如果说人生是一场戏,每个人都是这出戏中的一个角色的话,现在的她即便不能说是完全,起码也是百分之九十融入现在扮演的这个角色中。

那么,她是不是可以为未来,为以后的生活做一些打算和改变呢?

那位执事……在学院

13

13、三一学院 ...

十月的天似乎比一年里其它时候都更要高远,瓦蓝瓦蓝的空中没有一丝云彩。风懒洋洋地吹着,带来丝丝凉意。一些落叶树的的叶片已经开始泛黄,仿佛也沾染上了阳光的色泽。

缇娅坐在花园里的白色圆桌旁,聚精会神地着一本小册子。圆桌上放着红茶以及一盘无论颜色形状看起来都极其可口的小点心。

塞巴斯蒂安站在一旁,既要随时给空了的杯子续上茶,又要留心自己站的位置——在挡住日渐变凉的秋风的同时,又不能遮了光线。

梅丽走进花园时,看到的正是这样一幅悠闲平和的午后景象。

见到那个穿着黑色燕尾服的身影,梅丽的感觉可说是相当复杂。一方面她仍不赞同任用这样一个年轻、来历身份皆不明的人为管家,另一方面她也不得不承认他在家事方面的表现已经不能用“优秀”二字来形容。

他烹制的菜肴、烘烤的点心让府里高薪聘来的星级厨师都自叹弗如;他打扫的房间、浆洗的衣物让干了几十年活的女佣都感到羞愧;他甚至还会修剪灌木,让现在的园丁心甘情愿地为他打下手。最难得的是他完全没有时下年青人眼高手低的恶习,似乎对于他来说唯一重要的事便是完美地完成自己的工作,让主人满意。

他英俊的容貌,整洁的仪表,温和有礼的笑容,不卑不亢的风度以及极其出色的工作能力让他很快赢得府里众多仆役和工作人员的好感,至于那些女仆就更不用说了。梅丽自己就曾好几次见到她手下的那些女仆因为能与他说上一句话而兴奋得两颊发红。她和缇娅恐怕是这座大宅里唯二不受塞巴斯蒂安魅力影响的。

在这一点上梅丽原本还有些担心。在过去十四岁已经是可以结婚的年龄了,缇娅长期幽居于府中,鲜少与外人交往,身边又没有女性亲属予以指导和监督,对年轻英俊的管家产生某种不应有的感情也是很自然的事。

但事实上梅丽发现自己的这种担忧完全是多余的。塞巴斯蒂安无往而不利的魅力在缇娅面前着着实实碰了壁。对于这位出色的管家,缇娅的态度里似乎总有几分保留,这并不是说她不信任他,事实上她现在已经习惯有事都与他商量,不久之前两人还秘密出了府。尽管如此,缇娅仍然存有一种戒备与疏离感。梅丽不知道塞巴斯蒂安是不是也察觉到了这一点,即便有他也没有任何表示。

梅丽突然回神,意识到缇娅正在对她说话。

“有件事我想应该让你知道,梅丽,这个学期开始我决定到学校上课。”

梅丽有些惊讶。

“之前因为我的健康原因不得不在家中接受教育,但最近我的身体状况已改善许多,足够让我像其他人那样进入学校学习,这一点黑滋利特医生可以证实。你知道有些东西是从家庭教师那里学不到的。”

对于这最后一点梅丽不由赞同地暗暗点头。在学校里起码可以认识不少年龄人,也许能结交到知心的朋友。缇娅原本就不是活泼外向的孩子,失忆之后就更加成熟内敛,完全不像是一个十四岁的少女。梅丽还记得死去的伯爵和夫人曾经说过,他们不要求自己的孩子有多么优秀,只希望女儿能健康快乐就行。目前看来这两点都没有达成。

想到这,她对于缇娅的决定便没有任何反对的理由,只剩下一个问题。

“那么您准备去哪所学校呢?”

以法多姆海恩家的地位与财富,全英格兰的学校可以任意挑选。

“关于这个问题,我已经想好了。就是这所学校。”

梅丽看着缇娅递给她的小册子,脸上不由露出惊愕的表情。

“……尊敬的伯爵小姐,我相信您要不了多久就会发现您选择本校入读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真的,不是我自吹,我也不是对任何人都这么说的。您知道外面的人把‘三一学院’称为‘贵族中的贵族学院’,对于这一称呼,我感到的只有自豪之情。本校创办的目的,就是为贵族小姐和少爷们提供一个符合他们身份地位的环境供他们学习交流。正如学院第一任校长说的那样——‘特权如果不被使用,那还有什么存在的意义?’就我本人而言,对于现在流行的到公立学校和一些平民百姓的孩子一起读书这种无异于自降身份的做法感到非常不解,您认为呢?”

副校长麦克诺顿一本正经地发表着他的感想。尽管他的话听起来完全是那种老派保守的英国人风格,但无论他的衣着打扮、语调手势都让缇娅想到“娘”啊“受”啊之类的形容词。

缇娅优雅地回答:“我很赞同您的想法。说起来,我们现在拥有的一切都是我们的父辈们数代努力之下的成果,我们不承认它,不使用它,是对他们、对我们血脉的一种背叛。”

麦克诺顿轻轻地鼓着掌,眼中闪着兴奋的光芒。

“您说的真是太好了,我很高兴现在的年轻人中还有像您这样的,那说明我们的这个阶层还是有希望的!”

“您谬赞了。”

麦克诺顿平静下来,看了看桌上的时钟,遗憾地说:“我很想再与您多谈一会儿,可惜的是十分钟后我有一个教务会议要开。”

“这样的话我就不占用您更多的时间了,我也正好想先熟悉一下环境。”

“那么我让我的秘书莱蒙小姐带您?br />免费电子书下载.ShuBao2.COM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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