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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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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从西街酒铺,说到那燕京世家,如蔓将桂花儿酒递到嘴边儿,馥郁芬香,眼皮子那头,总觉得有一道目光刺了来。

她抬头时,却仍见各自如常,把酒言欢。

如蔓不自觉地朝那秦少芳瞧去,他因吃了些酒,脸皮儿上薄了一层淡绯,发上的金璎珞束了,更衬得冠玉一般了。

她刚想些甚么,就见秦婉蓉在对面儿,微扬了俏脸,锐利地向她望了。

那握在手里的杯子一斜,酒就洒了下来,秦雨菱赶忙掏了帕子,秦婉蓉则是不屑地一笑,只说,“五妹妹真真是个娇美人儿,连酒杯子也握它不住了?”

“二姐姐说笑了,是小五扫了大家的兴致了。”

那酒渍手掌般大小,贴在胸口怪凉的,王翾瞧了一眼,凑过头来,“让丫头回房取件儿干净的,到屋里头换了。”

“去将五小姐的衣服取来一件儿。”秦少芳先发了话儿。

梅香刚转身,秦婉蓉就说,“多取几件吧,说不定一会子热闹起来了,又要换了的。”

如蔓擦衣服的手顿了一下子,随即冲她笑了笑,“这就干了的,你也不必回去拿。”

“受了寒就不好了,还是换了。”秦少芳又将梅香打发走。

那梅香一副不情愿的,嘟囔了几句儿,仍是扭头走了。

这一插话儿,如蔓就成了这满桌子的焦点了,可秦婉蓉的脸色却愈发阴沉了,搁下了筷子,只端了茶来喝。

她今日穿了一套攒花雀尾裙,一圈儿荷花领,衬出白皙的瓜子脸儿,衣裙连襟儿,从胸口到腰间,皆是手工绣上的牡丹花瓣,银白和玫红色的细线勾勒,好不端庄大气。

那秦婉蓉打小儿便是大太太捧在手里头的掌上明珠,秦府人人宝贝的娇小姐。

她生的俏,自小就是个美人儿,四妹妹也不如自家,就连前年儿嫁来的大嫂子王翾,样貌也逊自家三分。

又聪慧灵巧,琴棋书画样样儿拿得下来,断是有那骄傲的资本了。

临安城都知道,那秦府二小姐,是个顶标致的妙人儿。

自打十三出闺以来,上门提亲的人,真真是踏破了鞋子。单就秦府那响当当的名号,谁人不爱,何况又是个娇闺女儿了。

秦婉蓉没受过丁点苦头,也没有任何得不到手的东西,她眼里从来就不容得别人。

单只有这芳二爷,是个例外。

秦少芳待她极好,比同家兄妹都好。

可自从那个来历不明的野丫头来了,她发现少芳哥哥变了,那眼里不再只瞧见她一人。

虽只是不经意的捕捉,已经教她无法忍受了。

主菜上了桌,王行之见秦婉蓉不高兴,就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到她碗里,说,“半年不见,婉蓉妹子出落得越发标致了,哥哥我都认不出来了的。”

说罢,还径自叹了一番,惹得大家一阵子哄闹,那秦婉蓉心里头虽是高兴,可嘴上仍说,“混说的,谁又是你妹子了。”

那目光总归是落到秦少芳那处,可秦少芳的脸却是看向如蔓了。

“哎,大家评评理儿,你是我家姐的夫妹,可不就是我的妹子了,难不成叫你一声儿姐姐?”

王行之边说边尽了酒,那秦婉蓉又轻啐了一口。

秦雨菱掩了袖,又端起酒来,直叫了一声儿王三哥哥。

“还是雨菱妹子最乖巧了。”王行之也夹了一块东坡肉,放到秦雨菱碗里。

“瞧你卖乖的,仔细我啐你。”秦婉蓉将嘴一努,秦少芳这才笑盈盈地安抚了,见她发簪斜了,顺手帮她扶正了,又仔细插好。

秦婉蓉和他对望一眼,脸颊上沁出一丝甜儿,瞧在旁人眼里头,端的是情意绵缠了。

可如蔓仔细一想,心下不由得一惊了,就秦婉蓉那小女儿娇态,端的超出了那兄妹之间的情分了。

她虽不曾经历过这男女□,可仍是感觉出了些许。

可堂兄妹,断是不能同结连理的,同姓不婚,自古便是这个规矩了。

如蔓偏过头,避开那二人的亲昵,却看到王行之正端端将她瞧了。

方才还玩闹的正兴,这会子,他却像是不曾说过话儿一般,眼底儿那精明凉薄,让她一恍惚,反而不知对面儿坐的是谁了。

可那王公子倏尔就冲她一笑,笑得温和,也笑得生疏,兀自又独饮了一杯。

这纨绔公子真是个爱吃酒的,如蔓只敢在心里嘀咕了。

她见过旁边街巷的孟郎,每日吃了酒回家,都会揪着他娘子打骂一通,闹的狠了,整条街都能听得见。

她也见过隔壁的赵家汉子,得了银子就到那花柳巷子买醉,不醉到口袋空空,是决计不回家的。

酒就似那一方儿铜镜,能映出那花花世界,也能照了那人情冷暖来。

所以,如蔓打小便认定了,那男人一但是个爱吃酒的,就是个不可靠的人了。

王行之虽是口中顽笑着,神态里却无半分认真。

良天好景,逢场作戏,他王三郎自然是个中高手了。

笑在脸上头,明在眼底里。

临安商家有七分,三分在秦,三分王,独留一分乌衣巷。

于公于私,这两户人家自然是该多走动的。

“还不知这五妹子芳名几何,总是太生疏了的。”王行之似是故意地一般,遂朝如蔓端了杯子。

她不愿多说,就客气道,“叫如蔓就好。”

“如蔓妹子,”王行之品了一句儿,这浮萍似地名字配上这一张嫩媚的脸儿,真真有种说不出的味道儿来,“好名字,当浮一大白了。”

“王三公子客气,我先饮了。”如蔓闭着气儿,硬是喝了下去,火辣辣地滑到肚子里。

她咳了几口,秦少芳将王行之拉下,又道,“小五不会吃酒,今儿是给足你面子了。”

“如蔓妹子,若算起来也是旧相识了,吃一杯桂酒并不过分罢。”王行之身子微倾,桃花眼风流不羁。

他越是见如蔓那不胜酒力的样子,心里头越是猫挠一般痒痒儿,忍不住就想逗她一番了。

“五妹妹和王三哥哥原是相识的?”秦雨菱惊讶道,秦孝言和秦玉衍都直勾勾地将她瞧了。

如蔓方吃了酒,脸上晕了红,只说,“我并不曾认识王公子这般人物的。”

“五妹妹在外头,走街串巷的,许是碰到过,忘了的。”秦婉蓉咯咯一笑,也跟着应和。

“许是投眼缘,不是故人胜似故人了?”王行之满意地搁下白玉杯,津津有味儿地吃起了菜食。

“见一次就投眼缘了。”秦婉蓉讥讽道,王行之忙地又说,“婉蓉妹子和雨菱妹子,也十分投眼缘的,只是早了几年。”

当着众人面儿,这王公子竟是几番相逗,他那轻薄的神态,是如蔓最不愿瞧见的了。

梅香取了衣服回来,如蔓趁势儿离席,那三姨娘见她要换衣裳,便要亲自领她进去。

如蔓几番托词,终究是让冬雪代劳了。

正巧梅香来了,这会子,如蔓酒气儿上头,晕乎乎地脚跟子也不稳了。

她并没进正房,只捡了一处干净的侧屋,对着镜子将黛色小褂脱了,一看才发现那梅香拿来的,竟是一袭桃红色水杨衫,那样式和颜色,太招摇了些。

左右思忖了,如蔓只得换上,开了门,却见冬雪已不在外头了。

如蔓仔细锁了门,才一回身,就被后头的人给堵住了身子。

她本能地一松手,那小褂就落在了地上。

“如蔓妹子,嗯?”那说话之人,微醺的桂花儿酒香,轻轻打在如蔓额头上,双手撑在雕花门上。

尾音里扬起的调子,没有来地让如蔓心头一跳。

来人不是那王行之,却又是谁?

“王公子,不去吃酒,却要在这里胡闹了?”如蔓偏过头,好在这侧屋地处偏僻,绕在回廊后头,暂且没人瞧见。

“小娘子,你方才说不认得小爷,可真教人心寒。”他腾出一只手,朝如蔓脸颊上拂去。

她往后头一缩,嘴里低啐了一句,“登徒子!”

再一睁眼,却见那骨节分明的手指头,就停在她脸颊一寸处。

可如蔓方松了口气儿,他就顺势一抹,似有似无地蹭过那滑嫩的凝脂。

“你…”如蔓薄绯的小脸儿,登时红了个通透。

☆、玲珑局,花签绕

王行之得意地放了手,仍是堵在如蔓面前儿,俯身从上头压了下来,“我甚么?这会子怎地不牙尖儿嘴利了?”

“我同王公子,没甚么好说的。”如蔓将他身子推了,奈何力气相较悬殊,那王行之一副戏谑的模样,嘴角那笑纹扯得更大了。

“小娘子送的帕子,我可一直没舍得用了。”他又欺了一步,如蔓却将头别过去,只说,“王公子踩了小五的褂子,还请挪了脚步。”

王行之双手抱了肩,脚下仍不动弹,见如蔓冷冷的,又道,“做了秦府五小姐,果然就不同了的,倒是很有派头了。 ”

如蔓也扬了脸儿,“倒是王公子,愈发没了派头了,不光会抢手帕,还尽会捉弄人的。”

王行之忽而凑到如蔓耳边儿,声音微沉,“栀子花儿香,好闻的紧。”

“少芳哥哥怎地来了?”如蔓睁圆了眼,表情也有些个慌乱。

那王行之闻言扭头,只瞧见回廊空空,阳光正好,哪里有那秦少芳的影子?

如蔓趁他分心的当口儿,手上一用力,就将那堵在身前儿的人给推了开。

“你这小娘…”王行之身子略微歪了,接着那脚面儿上一疼。

低头只见一只桃红色玲珑绣鞋,正踩在自个鞋子上。

如蔓迅速收了脚,一展眼儿就敛了神色,将那地上的裙子捡了,拍了拍灰,朝那王行之端庄地一福身,道,

“小五不曾见过王公子,只是半路掉了衣服,现下就回去吃宴了。”

“呵呵,甚是有趣,有趣的紧!”王行之弯腰弹了鞋面儿,“方才弄脏了如蔓妹子的褂子,日后定会亲自登门谢罪。”

如蔓心里头直骂他孟浪,口里却说的乖巧,似笑也不笑的,“小五不敢劳烦,只求王公子再别相扰就是了。”

“你放心,我对女娃娃没甚么兴致。”他理了衣袍,白衣如雪。

如蔓不禁微微叹了,这般谪仙似的公子哥,怎生得这样一副花花心肠子了?真真可惜。

“那最是好的了。”如蔓扭头儿就走,却听王行之在后头哼起了小曲儿。

这大宅门院儿里的,真真是没一个正经的了。

还没走到园里,就见翠儿急匆地跑来,“老爷正寻小姐呢。”

如蔓定了定神儿,理了鬓发,就疾了步子打翠儿一处去了。

荷香园里,大家顽得热闹了,满桌子佳肴山珍已经上齐了的,丫头婆子也在下桌做了,捡了些吃剩的菜品用了。

“五妹妹,老爷正叫你的。”秦雨菱指了指上桌,又继续同那秦玉衍行起了酒令来。

秦少芳见如蔓换了褂子,一身儿桃红,比平时更艳了许多,只说,“换了这许久的,快去和老爷说一声儿罢。”

“王公子也赶巧儿不在,莫不是和五妹妹一道去了的?”秦婉蓉已经挪了座儿,挨了秦少芳,十指尖尖,正捏了一枚玉牌子,左右翻着。

如蔓心头一动,见她只是随口,就没接话儿,却听有人答了,“方才我那小厮唤我出去,还以为是甚么要紧的,原是他饿了肚子,正闹着我要菜来的。”

王行之阔步走来,腰间的翡翠珠囊一步三晃了,若无其事地入了座儿。

秦婉蓉将那盛着蹄膀的瓷盘子一推,道,“这蹄膀最适合了的,吃饱了也有劲的。”

说罢掩着袖子,咯咯地笑了,众人一听,也跟着笑,那秦婉蓉说得真真的,却是将那王公子一并打趣儿了。

秦雨菱最是憋不住气儿的,握了嘴,又道,“王三哥哥,还不赶紧送去了,你那小厮要饿坏了,可没人替你牵马了。”

“你也吃点,要不一会子没了力气儿,马背也是上不去了的。”秦婉蓉并不罢休,又佯作端了筷子,要给那王行之夹菜。

“这蹄膀怎会够的,最少也要吃一锅子炖牛尾才算饱儿。”王行之一边儿说,一边儿就真拿瓷勺舀了,吹了热气儿,送到口里头去了。

“别只听二丫头胡闹的,赶紧去回老爷话儿,才是正经。”王翾最是个周全的,将如蔓带到上桌那里。

“方才吃酒脏了褂子,这才换好了来,让老爷久等了。”如蔓先行了礼,低着头,只盯着鼻尖回话儿。

“无妨,也没误了吃酒的。”秦老爷难得笑了,如蔓只微微笑着,心下更绷紧了弦儿,只等他往下头说。

“五丫头,今儿穿的这样俏,真真是招人疼的。”大太太眉目慈善,真就像在说自家女儿一样的。

如蔓握了双手,道,“换的匆忙,也没多留心。”

三姨娘也发了话儿,她朝如蔓摆摆手,“过来坐了再说话儿,站着怪累的。”

那三姨娘和大太太,本就是一左一右地围了秦老爷坐了,如蔓顺着瞧去,三姨娘指的位置,正是自家和秦老爷中间儿的。

对面儿五姨娘兀自吃了菜,只略微瞧了如蔓一眼。

那四姨娘热情一些,冲如蔓笑了,也埋头吃菜了。

大太太目光明锐,银勺子在盅汤里不停地搅拌,也不插话儿。

三姨娘笑得温和,又亲自挽了袖子,给秦老爷碟子里夹了一片冬菇。

如蔓处境为难,左右不是的,那边是主管大权的大太太,这边是得宠卖乖的三姨娘,她哪里又敢坐下了?

如蔓就垂首站了片刻,那大太太终于抬了头,对她道,“坐下吧,老爷问你话儿的。”

三姨娘也放了筷子,拉了如蔓坐下,正坐在那秦老爷和三姨娘中间儿。

上桌儿的气氛,一下子凝住了一般,姨娘们也尽数搁了筷子。

“小五进府,也有些日子了。”秦老爷抿了一口酒道。

“大约三个月了。”如蔓半坐着,双手交叠,抵在裙面儿上。

秦老爷思索了一会子,大太太便开了口,“才进府时,总想着让五丫头多熟悉些,再做安排了的。”

如蔓不做声儿,接着三姨娘就说了,“五丫头和三哥儿、四丫头,都是差不多的岁数儿,原该一道学些书文和手艺了。”

如蔓心头一喜,抬头向秦老爷瞧去,不曾料想,这话儿竟是先打三姨娘口里说出来的。

大太太在座儿,这三姨娘真真是逾越了,可秦老爷似是满意地点了头,并不责备。

这其中的道道儿,端的是有些讲究的了。

“三姨娘说的是,我也是这个意思了。”大太太也不气恼,仍是十分和善。

“你如何想的?”秦老爷并没接三姨娘和大太太的话,却是将如蔓问了。

如蔓微呼了口气儿,再抬头时,面上端庄宁和,轻声道,“小五自幼虽是见过先生讲书,可终究没学了全,如今在府里头,若能跟着学些书文,自然是极好的了,只是小五资质愚鲁,怕学不好,忤了老爷太太的好意。”

她说的虽是客气,却也着实真心,那三姨娘携了她小手儿道,“这丫头瞧着就是个聪慧的,老爷可不也正是这个意思了?”

秦老爷捻须道,“既是如此,小五就一道进落景园里,好好跟了先生学书。”

“穆先生才识渊博,小五尽是要学好的了。”三姨娘说的自然,可大太太却突然发了话儿,“依我瞧来,那穆先生已经教了好几个,年岁大了,精力自然也不如前儿了,再将小五分给他,也必是不能尽心的了。”

秦老爷一听,遂转了头,道,“说来听听。”

大太太这才扬了脸,头上那支翠钿一晃,就映出那夺目的白光来,她娓娓而道,“前些日子,老爷新交的安子卿,论才学自是不输老生,况老爷也有意留他,何不让他教了五丫头,这样一来,两头都能尽心尽力了,也不枉费了人才。”

如蔓仔细听着,那安子卿又是何人?听大太太的语气,并不打算让她同兄姊们一道学书了。

“那安子卿是个新交的,学识上头,想来是不如穆先生了。”三姨娘不大服气儿,只轻声提醒了。

“老爷看重的,也不能是个差的了。”大太太反唇相讥,这一句儿说的妙,一来将三姨娘的气焰堵了,又好似站到秦老爷这边儿的。

“老爷如何考虑的?”三姨娘不再多言,只问了一句。

秦老爷瞧了如蔓,又瞧了那一桌子玩闹的,才缓缓说,“太太说的很是,倒是比我还周全了,小五跟着安子卿,倒是个好去处。”

如蔓这才明白了,大太太的心思,果然不是她能度量的了。

虽不知安子卿是何方人物儿,可大太太着实用心良苦,这一局,三姨娘仍是略输了三分了。

说了一会子,终是定了下来,如蔓进了园子,却不是跟着穆先生,而是安子卿。

如蔓明白自家并没甚么选择的余地,能允她读书,已是不易,又怎敢挑剔了?

况就是挑剔,也轮不到她开口的。

她虽是闷了一会子,可面儿上并未显露,仍是谢了老爷太太,又寒暄了一通。

秦少芳他们吃了半日酒,顽得十分尽兴,如蔓回桌儿时,谁也没多在意。

又叫来了锦娥做凭,次第抽花签儿,猜灯谜,好生热闹。

那一注签儿,拿在秦婉蓉手里头,她念了几句儿,众人都猜不中,她更是得意起来。

锦娥手里的金钟敲了十下子,仍是没人儿揭了谜底,这一桩就算她赢了。

赢了的,可以随意指派在座的一个人来,并按她的吩咐来做一件事儿,不论大小,只要是能行的,尽是要做了,一局才算完。

如蔓心里还装着事儿,兴致不高,捡了个远座坐了,不打算参与的。

可秦婉蓉一指,指的正是如蔓了。

“五妹妹,这回要教你圆签儿了。”秦婉蓉笑的甜,似乎吃了酒,脸颊子酡红,娇嫩可人。

如蔓并未料到,忙地摆手道,“我不会顽的,没得扫了大家兴致。”

“如蔓妹子好一会没来,原该顽一顽。”说话的是王行之,他手里头还握了一根鱼骨签儿,正击打在玉杯侧面儿上。

“小五方才不在,也不知你们顽得甚么。”如蔓握了茶杯,摇了头道。

“不打紧,你按我说的,只要唱一曲儿小调就成的。”秦婉蓉紧接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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