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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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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人月咬着嘴唇,“不许拿,我要跟……恩……你……出去……”

苗凤儿的手被他拉住,“你……要是拿了,我……恩……再也不理你了……”

话是这么说,他还是控制不住挺起身体去摩擦苗凤儿,不住地在她身上蹭着。另外一只手也拼命在她身上乱摸,想把她牢牢抓紧在自己身旁。

苗凤儿失笑,有的时候,闻人月的个性别扭起来,谁也拦不住他。男人的喉头逸出了短暂破碎的声音之后,开始不受控制地在床上折腾起来,他明明难受的要死,却不肯摘下那东西,拼命在苗凤儿身上磨蹭着,仿佛这样就能减少被束缚着无法解放的痛苦。

贱人!不要脸,呸呸呸!司徒悠然气得眼睛血红,他看见苗凤儿低头与那人拥吻,恨不得冲出去打死自己的哥哥取而代之。

苗凤儿想了想,从包裹里抽出最想尝试的一件东西。“真的要尝试吗?可能有点痛,不过应该不会太痛,听说就是增添情趣而已——”苗凤儿疑惑地将手中精细的鞭子弯弯折折,神情中带着点兴奋。

那鞭子的尾部轻轻在闻人月被束缚住的部分摩擦,闻人月只觉得她手持鞭子的动作让他感到痛苦,但又伴随着完全相反的快感覆盖全身,仿佛要将他整个人拉入到黑沉沉看不到任何出路的地狱去。他大口喘着气,看着床顶安上的巨大的铜镜。看到自己被玩弄成这种样子,突然觉得羞耻。可是转眼看到苗凤儿的眼神,又让他觉得这样也无所谓,一切都无所谓,在自己妻主面前,变成怎样,只要她喜欢,就好,只要她高兴,怎样都可以。

“我会很轻,如果痛得话就叫停,不要勉强。”苗凤儿咬了一口他的肩膀。闻人月闭上眼睛,感觉自己连脚趾都已经难受的蜷缩了起来,可是他还是点点头。

啪地一声,司徒悠然身体不禁一抖。他听见自己的兄长突然发出尖锐的叫声,那声音简直不像是他平日的嗓音,带着一种极度的狂乱和挣扎。

鞭痕非常浅,非常透明,只在男人的胸口留下了非常漂亮的一条痕迹。苗凤儿知道这条鞭子绝对不会像宫里当初用来鞭打自己的那一条鞭子抽人那么痛,但是闻人月现在的身体状况,不知道能不能承受,连木塔都是快崩溃了呢。

她犹豫地握住鞭子,到底觉得自己心软下不了手。可是很快闻人月兴奋的喘息让她的犹豫烟消云散。

“啊……啊…啊……”

闻人月的脑中一片空白,身体也不听使唤地剧烈颤抖。好不容易停止颤抖之后,真切感到胸口处又麻又痒的痛觉,好像是痛苦,又好像不是,因为他已经无法感到自己的身体能够自我控制,他的眼睛仿佛只是一面镜子,反射出苗凤儿的脸,他连自我的意识都彻底失去,只剩下自身的欲望。

接着又是连续的鞭子声,司徒悠然害怕地捂住耳朵,哥哥会不会被打死,会不会死在床上,他为什么不求饶呢,不是只要求饶就不会被打了吗,他真是疯了。他大着胆子凑过去继续看,发现自己的哥哥像不能自我控制一般地痉挛着身体。

他呻吟的声音都哑了,直到最后变成只有嘶哑的哀鸣声。

苗凤儿笑,将鞭子扔在一边,伏在他耳边,“我拿掉了哦——”

闻人月始终闭着眼睛,这时候突然感觉几乎胀痛地快要这么死掉的身体得到了放松,他翻身压过苗凤儿,“不许……赖帐要跟我出去玩……一定要去……”

苗凤儿笑着捏他的脸:“我不会赖帐的。”

闻人月好像放心了似地将刚刚被松开的分身慢慢挺入进去,苗凤儿低低地吸了一口气,“你要报复吗?”

闻人月身上还残留着刚刚被鞭打的痕迹,他却使劲摇头,“要出去玩……我们一起……”

苗凤儿暗想这个人现在大概脑子里除了一起出去玩之外,没有别的念头了。但是她也很快不能再说话,因为这个人开始死死扣着她的腰身,一个劲地猛摇猛撞,“恩……你下次……还画不画……”

闻人月不吭声,盯着苗凤儿唇边似有若无的笑意,一口咬上她的嘴巴。

柜子里的司徒悠然难以置信地盯着那个他所不熟悉的苗凤儿,眼睛开始泛红,哥哥凭什么,凭什么霸着她……哥哥能够做到的,悠然也可以做到啊……为什么哥哥可以享受的欢愉,悠然却要躲在阴暗的角落里偷窥……屋内放浪形骸的景象就在眼前,听着苗凤儿轻声的喘息,柜子里的司徒悠然体内的燥热忽然汇成一股热流往下腹逼去,他手指颤抖片刻,毫无办法地伸入裤子里面揉搓起来……想要占有她……不想她留在哥哥的身边……司徒悠然一边自虐般地继续偷窥外面的景象……一边压抑住喉咙中的细微喘息……

直到苗凤儿起身去沐浴,而自己的兄长躺在床上休息,他心中的怨恨终于累积到无以复加的地步。为什么好的东西都是哥哥的,为什么苗凤儿也喜欢那么无耻的哥哥,那种不要脸做作的男人,为什么苗凤儿会喜欢他。

司徒悠然悄悄推开了柜子……颤抖着手向床边走去……闻人月已经累得睡着了……现在是唯一报仇的机会……

他心中的怨恨突然爆发出来,无法再自我压抑下去,接连的表白和被毫不留情地拒绝,让他将怨恨全部扣在自己的兄长身上……为什么他什么都有……

他忽然一把抓住了铺在床上的锦被,用力向外一拉。

毫无防备的闻人月立刻就跌落在床下,突然惊醒。但就在这时,司徒悠然手里的锦被死死蒙住了他的头,拼命地踢打。

“你在干什么!”苗凤儿惊慌失措的声音突然在殿门口响起。

司徒悠然的手陡然松开,闻人月掀开被子,立刻扑倒他的弟弟,压在他身上,挥拳痛击他的肋骨。

苗凤儿目瞪口呆,这两兄弟在做什么?为什么司徒悠然会在这里?

她赶上去,想要拉开这两个人。司徒悠然死死咬住闻人月的耳朵,用力揪住他的头发,死命扑腾着身体踢打他的兄长,连上来拉架的苗凤儿都被闻人月一把推开。

闻人月眼睛发红,拼命地打着司徒悠然的小腹。腾出另外一只手死命扇他弟弟的耳光。难道他心里没有怨恨吗,他弟弟可以像个男人一样活着,为什么他非得要装成女人,为什么他不能名正言顺地跟自己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为什么要忍受跟她经常的分离,为什么要无缘无故承受亲弟弟的怨恨,只因为自己不肯将苗凤儿让给他,他每次都是冷嘲热讽,气急败坏地张口闭口都是贱人地侮辱兄长,他以为他是什么东西,他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勾引自己的妻主,他已经忍气吞声了,就是顾及兄弟情分,他却不惜脱光了爬到苗凤儿床上来,被拒绝是活该的!他再也不忍气吞声了,苗凤儿就是自己的妻主,谁来也不给!!他以为他躲在柜子里,自己就不知道吗,早就看见他这个不要脸的东西!

不给,死活不给!叫你勾引她!他一拳打在自己弟弟漂亮的鼻梁上,不防备被司徒悠然一脚踢中胸口。

司徒悠然鼻孔里流着血,喘息着,还想扑过去,却被苗凤儿死死拉住。“你是干什么的!你们有病啊!”

司徒悠然衣襟大开,身上还沾着脏污的东西,却突然号啕大哭。

苗凤儿连话都说不出来,震惊地望着眼前的两个人。

“你们为了什么,为什么要打成这个样子?”

闻人月什么都没来得及穿,身上被踹的青青紫紫,而司徒悠然也是脸上血糊糊的一大片。

“你滚开!”司徒悠然像小孩子一样推开苗凤儿,“你就护着他!”

谁知道力气过猛,苗凤儿一下子撞在闻人月身上,两个人都跌倒在地上。

司徒悠然哇哇大哭着,居然衣服也不穿好就跑了出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

苗凤儿叹气。

“别管他,这条小疯狗,我们明天去哪里玩?”

“玩你个头!”苗凤儿看着闻人月身上被踢打的痕迹,心里有点心疼,看他一瞬间黯淡下来的眼神,“等你伤好了再说!”

“哦,你不能赖帐——”

这是怎样一个鸡飞狗跳的世界。

送嫁篇 《天雨情》秦筝ˇ送嫁篇ˇ

苗凤儿以为这兄弟俩之间有什么她所不知道的矛盾,担心没有人能拦着他们,会闹得不可开交,索性真的在这里住了几天,谁知道第二天一片风平浪静,尤其是司徒悠然,简直平静到让苗凤儿心里害怕。

非常害怕。

她娶的都是很蛮横很不讲理的男人,很少见过这个世界的男子是如何伺候妻主的。可是,当司徒悠然以一副柔顺的姿态出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她感觉,全身鸡皮疙瘩都出来了。尤其是,当她看书,他在旁边奉茶;她休息,他在那边打扇;她累了,他要给她按摩;她跟闻人月要就寝的时候,他乖乖就退了出去。

诡异,很诡异,苗凤儿一脸吃惊地望着司徒悠然,这个低眉顺眼的家伙,跟那个在马上趾高气扬挥舞着鞭子蛮横跋扈的男孩子,是同一个人吗?还是她在做梦?而且一定是噩梦,司徒悠然变成这样,一定有企图,若不是为了打消他们的警惕心,就一定是挖好了什么陷阱等她掉下去。

可是还没等到司徒悠然挖陷阱,闻人月已经按捺不住了,他极度讨厌自己的弟弟跟着心爱的妻主打转,明明已经打了他一顿,居然还敢不死心。他左思右想,为了这个不定时的炸弹彻夜难眠,最终想到一劳永逸的解决办法,就是把这个男人嫁出去,只要他不盯着苗凤儿,这落雪国的女人,随便他挑选,关键是要解决掉他对苗凤儿的奢望。

可是司徒悠然不会乖乖听话的,苗凤儿也不会愿意自己硬来,那个毕竟是自己的同胞兄弟,做得太狠,反而会给苗凤儿留下不好的印象,他们关系现在这么融洽,不值得为了司徒悠然破坏了夫妻之间的和气,况且苗凤儿还答应带他出去,如果现在做的太绝,说不定惹急了她,还真就鸡飞蛋打,他就再也无法跟她一起出宫了。

唯一的办法,相亲。当然,只要做点手脚,等生米煮成熟饭,一切还怕不水到渠成吗?

闻人月在满朝臣子中挑选了半天,最终挑选了一个年轻的才女,不但生得俊俏,而且人也风流潇洒,幽默风趣,是尚书家的长女,家里只有四个正经的侍郎和一些小侍,还未来得及娶正夫。条件,人品,仕途,都是一片光明,真是越看越满意。他盯着画像越发自得,只要司徒悠然肯跟这个人见上一面,他就有办法把这个马蚤包弟弟给彻底解决。

“怎么陛下嫌弃我伺候的不好吗?准备再挑选几个年轻女人来侍寝?”

苗凤儿的手轻轻搭在闻人月肩膀上,话语中不无酸意,虽然在她心里是逗乐的成分更多。但是听在闻人月耳中还以为她吃醋了,当下喜得不知如何是好。她向来漫不经心,还从来没有在他面前,为他,露出过半点醋意。虽然这句话只有点微酸,但是他品来品去,越发觉得她心里十分在意,莫名其妙地就高兴起来。而且是越想越高兴。

这人傻了?苗凤儿手轻轻挥了挥,还好吧,怎么越发得意了。莫非还真准备换个人伺候?

他敢!

苗凤儿轻轻加了点手劲儿,“莫非陛下真的看上了这个女人?想要换个枕边人?”

这话就更酸了,闻人月想要解释一番,可是难得见她为自己生气吃醋,思来想去反而不敢太早说出来,难得看到,要好好记得,以后可以回味一下。苗凤儿一把抢过那张由画师呈上来的画像,“长得很不错嘛——”

闻人月低头不语,故意想要她误会。本来没有想要这么做,可是现在他想看,非常想看苗凤儿表现出在意他的表情,很想很想,心里又紧张,害怕她真的生气,紧张夹杂着酸楚,好像连胃都痉挛得有些说不出的疼痛感。

苗凤儿仔细端详了一下画中的女子,视线落在桌上一大堆的画像上,难不成还真的是要换个妻主?闻人月胆子还真是大了,居然敢吃着碗里的想着锅里的,还都是找些个青年才俊,比较一番,看来还真是动了这种心思,她真的开始生气了,看闻人月此时低头不语,她感觉仿佛是一种默认,突然像是给了她脸上一巴掌。她以为他一直在等她,一直很爱她,谁知道他早就在心里打着别的主意,想着找个更好的替代她,现在不过是新婚期,还没有到七老八十,没准等她老了,这个男人就会找到另外一个年轻美貌的女子来陪伴他,越想越觉得有可能。她以为他独守空房,说不定早就背着她陈仓暗渡了,只是把她当作傻子而已。

她冷冷地将那张画朝桌面上一丢,像是怕脏了自己的手。

“不用背着我,要找就找吧,记得可一定找个比我年轻,比我漂亮,比我心疼你的人,我也就放心了。”她不冷不热地说了两句,径自走到榻上去躺着,其实背对着闻人月,心里在生闷气。敢情她还没老呢,就惦记着要换妻主,这才过了多久,莫非是得到了就不珍惜,当真以为她不敢走,当真以为自己没他不行吗?哼!

闻人月慌得一下子站起来,跑到她身边去哄她,“我哪里在找什么替换你的人,你千万别误会了——我只是——只是在帮悠然找个妻主而已。”

苗凤儿哼了一声,就是不肯回过头来看他一眼。

闻人月心里有点甜蜜又有点担忧,生怕苗凤儿真的生他的气:“你怎么跟小孩子一样,都说了不是,我怎么可能去嫁给别人,你明明知道我一直这么……这么……”

他不愿意学那些只懂得脂粉缠人的男人唠唠叨叨,所以话也没有说完,轻轻碰了一下苗凤儿,她还是生气不理他的样子,闻人月不由自主叹了一口气。“从来只有你凉着我,我怎么会做出半点让你不高兴的事来——”

苗凤儿阴阳怪气地又哼了一声。闻人月失笑,“怎么跟个小孩子似的,别闹了。”他贴过去亲吻她的脖颈,悄悄将手伸到她衣襟里去。指尖轻触的感觉让苗凤儿颤抖了一下,很快僵持着不动。谁知道那人在她心口上轻缓地揉了又揉:“千万别再闹别扭,你心口受过伤,万一气坏了怎么办——”

苗凤儿心里一颤,随即想,切,不懂就是不懂,虽然她心口中过一箭,但是外伤和内伤,那能一样吗,真是傻瓜。她轻哼了两下,像呻吟又像还在生气。闻人月从身后抱住她的腰:“别生气了,凤儿,你看你一生气我心里好慌,什么事都做不了。”

苗凤儿看搭在自己腰间的手,任性地掐了他一下。闻人月也没有说什么,在她心口的那只手还在轻轻按摩着,她一把将他的手抽出来,故意冷声道:“你离我远点儿,去找你的美貌妻主去吧,比我长得,比我会讨好你的女人多的是,又不是非我不可。我马上就回去,再也不来打扰你。”

她分明是故意气他!闻人月明明知道,还是被她给气着了,大抵是外人说一千句,也比不上苗凤儿说一句伤他心。明明是他自己想要她吃醋的,可是她真的为此而责怪他,他又觉得受不了,好像是不信任,即便他做的再多,都不被信任的感觉,明明是他想要被重视,可是莫名其妙地居然会因为她生气而担忧她的身体状况,会因为她说出那样的话而气急败坏地不想再将对话进行下去。

自己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陷入感情中的人,心情会如此奇怪,摇摆不定,随时随地都会因为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起争执,明明在意着她,却不能传达过去的这种心情……

闻人月收回手,松开了她。

苗凤儿一愣,突然觉得自己刚才的举动真的很幼稚,明知道他不会主动离开她,也不会放弃她,还非要证明,要求他反复地证明,是不是有点恶劣,她的嘴角微微的翘起,不过她喜欢这种恶作剧,有种情人间的亲密感。既然他这回生气了,她是不是应该反过来哄哄他?可是她一转过脸来,闻人月已经用手捂住了脸。

“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苗凤儿的左手拉看他的手,意外地发现他眼睛里通红一片,又有点湿润的样子,“你不要哭,千万别哭,是我故意气你的,别放在心上。”苗凤儿轻轻摸摸他的脸。

闻人月连续好几个晚上担忧地睡不着,刚才又一阵心火上来,十分的疲惫。

“眼睛怎么了?是不是睡的不好,我没有闹你啊,难道是你习惯一个人休息,我在旁边睡不着吗?”

“我担心……”闻人月突然抓住苗凤儿的衣襟,“我担心到整夜整夜睡不着,你会跟悠然在一起,你会喜欢他……会不要我……”闻人月的脸上留下了深深的一层阴影。

苗凤儿一呆,突然笑起来,嘴唇落在闻人月的嘴角,“不会的,不会不要你的。我不会跟悠然在一起。”

“真的?”

“嗯——”

……

闻人月知道自己有些卑鄙,只要苗凤儿答应了,他就可以实施自己的计划,苗凤儿虽然任性风流,却不会随便反悔自己答应过的事。这样一来,他就可以把司徒悠然赶紧撵出宫去。闻人月把老奴叫到身边耳提面命一番,终于放下心来。虽说这样的手段很不入流,但是只要苗凤儿亲眼看到那一幕,她一定会彻底对司徒悠然死心的。

苗凤儿其实从来没有想过要接受司徒悠然,都是闻人月自己在担忧而已。她既然答应了不会接受他,就肯定不会这么做,可是闻人月却太没有安全感,太希望扫除司徒悠然这个障碍。

苗凤儿跟闻人月在花园里下棋,可是满盘黑子都要被吃光了,闻人月还是心不在焉,总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样。

他在想,司徒悠然会不会乖乖就范。

今天他特意邀请了那位贵族小姐入宫,名义上是邀她议事,实际上是让她去见司徒悠然。因为司徒悠然名义上是贵君,所以闻人月根本没有告诉那位小姐她要见的是什么人,陛下邀她来这里做什么。而私下里他又让司徒悠然以宫中普通内侍的身份去厅堂伺候。最近司徒悠然希望博得苗凤儿的欢心,也不想得罪闻人月,表面上对他几乎是言听计从,可是他的这位兄长早就在那花厅点了催|情香,连那女子喝的香片中都有催|情的成分,只要他们能够当场成其好事,苗凤儿再亲眼目睹司徒悠然放浪形骸的模样,闻人月就有一千个理由可以把司徒悠然撵出宫去,到时候他就算不愿意嫁也得嫁,身子都是人家的了,他还能掀起什么风浪。

可是,这事儿不能让苗凤儿以为是自己做的,所以无论如何闻人月要装作毫不知情的模样。

“我身体有些不适——有点头晕。”

“那你应该去休息,我陪你。”苗凤儿刚要起身。

闻人月估摸着时辰差不多了,笑道:“不行不行,我还邀了尚书家的小姐谈谈悠然的婚事,你知道,总要给他安排个好归宿,我这个兄长才放心啊,可是这孩子居然要自己去相一相,我就让他扮成侍从去偷偷看一眼。我还得跟去看看情况才好,其他倒不要紧,那小姐不能太孟浪,要是吓着悠然就不好了。”

他笑着要起身,却突然一阵摇晃,神情好像十分疲惫。这倒并非是装出来的,最近一段时间他胃口不好,一直很不舒服,却不知道是什么毛病。苗凤儿难得住了这么久,他珍惜跟她在一起的时光,即便很不舒服,也要陪她聊天说话,还不敢让她看出来。

苗凤儿扶住他,“你放心吧,那边不会有什么事儿的。”此时她还没有意识到有什么问题。

闻人月摇摇头,“我还是去看看!”

“行了,让侍从扶你回去吧,我去看看,回来告诉你。”苗凤儿叹了口气。

闻人月唇角含笑,十分温柔的模样,“那我等你回来。”

“好。”苗凤儿松开手。

也许她不是不知道这里面肯定有问题,但是她下意识地选择忽略这个问题,顺从着闻人月的心意,在她心中,也多少觉得司徒悠然的恋慕是个麻烦,确实应该尽早将他嫁出去,只要他能找个符合心意的归宿,她也能觉得轻松起来,跟闻人月之间也不再隔着障碍,虽然她并不是特别在意,可是闻人月很在意。

还没有到花厅,一个女人披头散发地冲了出来,漂亮的脸上是五道抓痕,衣服都还是完好的,可是胸口好像被踹了一脚,银白色的锦服上落上了一个黑脚印,十足的狼狈。

她一头撞出来,正好冲进苗凤儿怀里,苗凤儿被她撞翻,胸口被她的头都撞疼了。这到底在做什么!陪同而来的老奴一把扶住苗凤儿,呵斥那女子道:“这是宫里,就算你是尚书家小姐,怎能如此不知轻重!到处乱闯!”

那女人比苗凤儿要矮了半个头,容貌上也十分漂亮,苗凤儿仔细一看,可不就与那画像上的女子有七分相似,只比画像上少了点风度。呃,换了谁脸被抓成这个模样都不会有风度可言。

那女人仿佛抓住了救星:“里面,里面有个疯子!”

老奴胆战心惊,生怕她说出什么不该说的来,苗凤儿却抓住她袖子,“你说什么?”

那女人本来端坐大厅,盯着那个面无表情的小侍从看了很久,实在是心痒难耐,想不到宫中连侍从都这么俊俏,本只是出言夸赞他几句,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突然觉得欲念上来,想要扑倒那侍从。本来不该是这样的,怎么会这样?她百思不得其解。那侍从却十分厉害,不但不许她近身,甚至还抓破了她的脸。

她最引以为傲的脸啊,风靡万千少年的漂亮的脸就这么花了。她再色欲熏心也被疼痛弄醒了,没头没脑地冲出来。结果一头撞倒了苗凤儿。

“带她去上药!”

苗凤儿冷冷道。

那女人一个劲儿摆手,不行不行,她实在控制不住了,她要赶紧出宫去找个美少年泄火,连刚才看到生得非常出色的苗凤儿,她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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