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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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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药汤饮而尽,容景熙的眼睛却直不由自主盯着刚才放下的右手,的手修长优美,手腕上淡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越发显得肌肤白皙,似是久病未见阳光。

“别看,不能用。”

容景熙陡然惊,看到正微笑着看着他,方才知道的是他直盯着看的右手,知道误解他的意思,也不好意思辩解,不能用?为什么明明可以抬起来,却连个药碗都拿不起来,真可惜——容景熙看露出笑容,只觉得顿时那张脸生动明亮许多,将病重时候的死沉之气扫而光。

“是宫中的太医,叫——景——容太医就好。”容景熙不知道为什么特别想把自己的名字告诉,但是又惊觉实在是与礼不合,硬生生改口,改口之后又心里难过,怅然若失的感觉从来没有过。“去通知贵君醒——”他不敢再胡思乱想下去,下子跳起来抓过手里的空碗就急匆匆离去。司徒悠然在里整整守两,实在撑不住才被他劝走,现在人醒,他代为照看的任务该结束,好在还未痊愈,还有机会和话。

苗凤儿喝完药,也没觉得有什么大的作用,但是撑着对那少年话,于此刻身体状况来已经是极限,所以他刚出去,都来不及分辨他究竟些什么就躺下,没多久便又昏昏睡熟。

昏沉沉不知道睡多久,只恍惚觉得有人轻轻亲吻着的额头,嘴唇,脖子,渐渐地路下去,手掌也慢慢滑进的被中,撩开的的底衣,轻轻抚弄着的肌肤。那双手极为冰冷,苗凤儿即便在睡梦中也极为厌恶,皱着眉头睁大眼睛想要看清眼前的人是谁,却因为头过于沉重只觉得眼前片迷蒙,不得已左手推那人把。可惜重病中,即便左手能动,又能有多大的力气。那人只顿下,已经解开衣襟,嘴唇落在的伤口处。苗凤儿感到微有疼痛,却又有些麻痒。

那人冰凉的嘴唇渐渐又转移上来,轻轻在失色的嘴唇上摩梭着,带着刻骨的温柔与缠绵之意,明明柔软如羽毛般,却莫名带许多执着。苗凤儿侧过头想要避开,那人却正好吻在的脖颈上,细细地啃吻着,似乎留恋不止。

推拒之间,那人的手已经在腰上来回抚摸揉弄,那冰冷的手也逐渐被因为生病而发烫的身体弄得有些温热,不再冰凉刺人,苗凤儿只感觉那人伏在耳边轻微的喘息,似乎情动不已,整个身体已经覆上来。心中清楚明白,无奈身体沉重,心中愤恨,如今右手失力不,人也病入膏肓,居然还不放过,趁重病动手动脚,么想,集中全身的力气,个巴掌,只听得清脆的声,居然打中那人的脸。

苗凤儿如果有力气,定将人揍顿方才解恨。

却突然听到个声音,冷冷的,却异常残酷:“苗凤儿,过,定会让回来求!要死,让那卫家八十四口人,统统下去陪!”

卫家的人?卫家什么人?

苗凤儿听得此言,神智再混乱也被镇住,朦胧中四目相视,只觉得,入目的那双眼睛,冷得像寒冰,却又仿佛带团燃烧的火焰,似要将活生生冻僵,却又有燃尽切的执拗与疯狂。

不像个正常人的眼睛!苗凤儿的心被震颤,直直地与他相对。但,却是闻人月的眼睛,曾经在看来,也是清润柔和的眼睛。

他疯——苗凤儿心中从未如此确定过,他现在定是疯……

因为他低头,居然咬在的伤口上,身体也贴的更加紧密,苗凤儿心里想骂他,却又忍住,算什么!个常人跟疯子之间又有什么道理可讲的!正常时候的闻人月从来也不敢样对待,温顺甚至是刻意迎合的清平帝,是什么时候变成现在副样子?苗凤儿并不感到害怕,闻人月虽然发疯,却没有要命的意思,因为他只咬口,然后就刻意避开身上的伤口,也没有进步激狂的动作,只是想要和在起似的,见不再挣扎,竟然痴痴看着的眼睛,嘴角做梦般露出个笑容,眼睛闭晕过去。

苗凤儿本以为今又难逃他场折腾,谁知道他竟然自己晕过去,不由叹息,他到底是真疯还是假疯,真的糊涂……

苗凤儿看他没再来马蚤扰,想想他的行为,真的觉得他不太正常,但是如果他真的神智不清,怎么会出有关卫家的事情来威胁,又怎么会知道件事情可以威胁?

到底是怎么?苗凤儿感到头痛不已,闻人月已经躺倒在身边,失去知觉的时候他反而比清醒的时候安静许多。

恨固然可怕,君玉函为仇恨不惜把留在身边好几年,就是为得到身上的那个秘密,真可笑,如果不是意外发现,那么他要等到何年何月,是不是要等到两人都牙齿掉光还在痴痴等着报仇的机会,他固然可悲,那么闻人月又何尝不是?以前只晓得仇恨可怕,如今也觉得爱同样可怕,普通人爱而不得大不放弃,但是对闻人月般偏执的人来,让他放弃却绝无可能,也许是因为,他从小生活在个样冷漠的宫廷里,既没有父母,也没有关爱他的人告诉过他,得不到的东西就要学会放弃的道理……

苗凤儿胡思乱想着,转过脸来看枕畔的子。若单论容貌而言,他及不上君玉函和卫可风,但是相较他们来,他又生具有司徒家遗传的好相貌和后长在宫廷中培养出的清贵之气。如果真的要找情人,万万没有非要不可的理由,可是,如同他所的,也许从出生开始,老便将他们绑在起。只是,算得上鸠占鹊巢,而命中注定要跟他相遇的那个人,却是个傻孩子……不知道他如果知道些,心里作何感想。但如果真的是那个傻孩子,只怕他们也绝无可能相遇,苗凤儿看着他的脸,看他睡梦中依然紧皱的眉心,瘦削的面颊,不由自主伸出手将自己的被子分出半想要盖在他身上,只是他躺倒时候几乎压住被子的半,也不得不半撑起身体,左手艰难地把被角拉出来。

连自己都想骂自己,干嘛要对他么个疯子么好,但是转念想,他神智不清,何必要跟个病人计较那么许多。手在挪动间,似乎触及自己枕头下的某样东西。苗凤儿帮他盖上被子,左手伸入枕头下探,将那细碎的物体取出来看,不由呆怔半,竟是满手的昙花花瓣……

昙花早已开过,花瓣已经被制成标本散放在枕下。然而,昙花都只在夜里开花,那他岂不是要半夜去采集。昙花整个花形很厚,根本不适合做成整个的压花,所以才只取下花瓣吗?苗凤儿将枕头移开,满目的花瓣散落在枕下,不过些花瓣大多已经卷曲泛黄,哪里还有开花时候的摄人惊艳。午夜的昙花,怒放的时候极为让人震撼,但是花开也不过短短时光,转瞬就会花儿谢去,他就算真的留住花瓣,时光也已经去不返,又有何意义。

张床,是闻人月的吧……苗凤儿不敢再看,迅速将枕头放回原位,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地躺下来,而且是背过身体向外躺着。不会儿,就感觉个冰凉的身体贴上来,环抱着的腰,那人的头也不由自主搁在的肩上,蜷缩着靠住,似乎在寻求温暖。苗凤儿身体僵,也实在没有力气再动弹,便任他抱住。

司徒悠然喜匆匆地赶来,看到的便是苗凤儿闭着眼睛躺在床上,而清平帝就睡在的身边,脸贴在的肩上,身体也紧紧靠在的背部,两人如同情人般紧挨着的场面。他只觉得心中气血翻腾,全身都气得微微发抖。直以来他都以为,跟闻人月不过是因为那个孩子才不得不在起,看到被打成那个样子,他竟然心中暗自喜悦,以为回两人彻底完,谁知道进来却见他们么亲密地躺在起,那他们把他当作什么,他辛苦地在病榻前守两,最后却变成个外人,怎么不叫他咬碎牙齿。

他又怎么会知道,苗凤儿只是因为伤重太累,实在没有办法再折腾抗拒,所以才任由他以么亲密的姿态跟同卧张床。苗凤儿心里担忧闻人月最后警告的那句话,想知道他到底是将人关在什么地方,又有什么目的,难道就是为威胁,竟然不惜抓卫家的人来,他置皇家颜面于何地,卫家虽然不上是京城望族,但是闹出么大的动静,他以后还怎么面对臣民,个皇帝实在做得太糊涂……

司徒悠然站在廊外,看着那两人相偎相依,唇边不由溢出冷笑,样就想在起么,把他当作傻子,哥哥也是,也是,他怎么能咽得下口气……想着想着,他的手紧紧扣住门廊,小指长长的指甲也在发出尖锐的声音后被崩断,身后的几个侍从面面相觑,都觉得司徒贵君的神情极为骇人。他甩袖子转身便离去,侍从慌忙跟上。

容景熙傍晚的时候来给苗凤儿换药,苗凤儿已经醒,只是闻人月还紧紧靠住,坐在那里,平静地望着窗外,眼睛里神情阴暗不明,很明显是在想什么心事。

容景熙虽然不明白跟清平帝是何关系,却也明白他们不论有什么纠缠都不是他个小小太医可以过问的。他捏紧怀中的药箱边沿,走进去。

苗凤儿看见他,眼中的阴翳散大半,强打起精神对他笑,容景熙顿时觉得心脏怦怦跳个没完,他走到床边,坐在边的圆凳上。

容景熙看苗凤儿揭开底衣,眼睛不由眨不眨地盯着的动作,明明他也给别人换过伤药,为什么心脏就没有跳么快过。 走神间见苗凤儿顿住动作,“容太医,自己能行,把药留下就可以,以后换药不麻烦。”

微笑着话,明明只用左手不方便,右手又无力,却撵他走,真是——容景熙倔犟地望着:“身为大夫照顾病人是的事情,的医术虽不算好,可是也没差到连换药都做不来!”他的口气略微带冲,苗凤儿知道他误会的意思,歉意地松开手道:“不是个意思,是怕——”

容景熙下子打开药箱,把瓶瓶罐罐折腾地清脆作响,取伤药便往胸口处涂抹,苗凤儿被他的动作弄得有些疼痛,却知道刚才无意中得罪个小太医,索性也不开口。容景熙手臂不长,少年的身体并未长成,故而苗凤儿为怕他吃力,故意往床边挪挪,却忽略另个人。

猛然只觉身子沉,却是闻人月被惊动,忽然个翻身,死死压紧,迷迷糊糊地:“不许走。”苗凤儿无奈,腰被他死死抱着,半动弹不得。

容景熙看苗凤儿不方便,大着胆子唤两声:“陛下,陛下!”

苗凤儿却突然伸出左手轻轻摇摇,示意他,算。

容景熙不知道为什么心口有些不出的气闷,觉得两人都是人,却无端么亲密,还抱在起不知道像什么样子,闻人月的头沉沉靠在苗凤儿的腰上,似乎并不舒服,挪到大腿上,才满意地轻叹声,继续睡去。人明明是帝王,却对着个陌生的人般依恋,好似——好似——容景熙不敢多想,掩饰般地阖上药箱:“药煎好,会儿着人送来。”完就匆匆离去。

苗凤儿讶然地看着少年逃也似地冲出去,低头看看扒在自己腿上的人,便知道容景熙误会他们之间的关系。想想也是,个人,公然躺在清平帝的床上,皇帝不但不怪责,还趴在腿上睡着,外人看来,他们的关系确实非常想把腿从他怀里抽出来,样实在不像样子,但是又被他抱得死紧,闻人月揉着眼睛,慢慢直起腰来,茫然看着,他冰冷的身子被的被窝捂得严严实实,现在出层的汗,额头上粘着细碎的发丝,显得有些茫然的样子,看清眼前的人之后,他的嘴唇就莽撞地压上来,撬开的嘴唇交换着彼此的呼吸。他也不管苗凤儿微弱的反抗,用力在口中吮吸挑弄着,发出暧昧的声响来。苗凤儿知道他神智不清,但是不知道神智不清的人居然么无赖,不但整个人压在身上,大腿更是得寸进尺地勾住的身体不让动弹分毫。刚刚想后退,被他下子抓住左手。

倒没有觉得屈辱什么的,毕竟以他们之前的关系,厌恶什么的也不上,但是现在的身体状态,实在不适合亲热,况且也没有那种心情,所以他的嘴巴挪开,便轻喘着问他:“把卫家人关在哪里?”

闻人月的手半未停,只不知道回句什么,嘴唇已经移到的胸前,苗凤儿听不清他句什么,便又提高音量问遍。

闻人月怔怔地抬起头望着:“不知道——”

苗凤儿的左手硬生生挣脱出来,“什么!”

闻人月低哼声,脸色微红,闷闷地:“不给做,不知道……”

苗凤儿气急,恨不得巴掌拍死他,但是看他样子,又真的在耍无赖,从来都是耍无赖的高手,却不料闻人月居然也跟玩套。闻人月看抬手,不由自主缩缩,却很快伸出手抱住,“不答应,也不告诉。”

他定是装疯,他肯定是在装疯,苗凤儿气得句话不出来。

闻人月刚才已经动情,此刻身子发烫,眼中已是朦朦胧胧,轻喘着不出话来,眼中带几分可怜的神色望着苗凤儿。

苗凤儿不搭理他,凝全身力气推他去边,干脆闭上眼睛休息。闻人月慢慢爬过来,依然像团糖糕似地贴住不放。苗凤儿用脚踹开他,他又爬过来抱住,挣脱,他又不依不饶地爬过来粘住。最后折腾得大汗淋漓,反而觉得身上轻快许多。胸口的伤处也似乎没有那么疼痛,个没提防又被他压个正着。

“闻人月!”苗凤儿厉声喊他。

闻人月此刻突然抬起脸,目光朦胧迷醉,却隐约带层泪光。苗凤儿呼吸滞,本来很强的气势下子弱下去,闻人月哀求道:“就亲下——”

呃——迟疑地望着他,分不清楚现在的闻人月到底是个什么状态,是疯,还是傻,还是装出来的痴傻。他个子比还要高,身体也比健壮,此刻却仿佛比个病人还要委屈。

没料想里迟疑,人家那里开始不遗余力在身上啃啊啃,很快脱仅有的层衣服,趁不备,下子挺身进去,闻人月只觉陷入的那处温热紧窒,舒服地闷哼声,便开始动作起来。苗凤儿怕他压在自己的伤口,便轻轻侧开让他抱住,只觉得他次又次的撞击更让自己仅剩的力气慢慢的消失殆尽,只能顺着他的动作阵阵的呻吟,也没有厌恶之感,只是浑身热得厉害,他们之间向来是撩拨他,他却从未敢般主动过。闻人月小狗般在脖颈上反复地亲吻,手也大胆地到处乱摸,很是痒痒的,苗凤儿被他弄得无法,踢又没有用,打又没力气,只好任由他胡作非为。

闻人月口中直念念有词,苗凤儿觉得奇怪,仔细去听却又听不清楚,等他亲上来才知道他直念着:凤——喜欢,喜欢之类的话,顿时叫厚脸皮的都不禁有些脸热。对他再无情,面对个时候的他,还是不免心悸下。他每次折腾都要拉开的身体,似乎恨不得把自己推到最深处才好,苗凤儿想想觉得他可怜,便也都忍下他的般作为。

他那里情潮汹涌,窗外站着个人阴冷地望着里面情形,气得浑身发抖。

等里面刚停歇下来,那两人还未来得及穿上衣服,司徒悠然再也无法自控,砰地声踢开殿门,闯进去。

“看来来的正好啊,来晚出好戏可就看不成。”他语调尖刻,双春水般的眼睛里直要喷火,话也不阴不阳,带着火药味。

苗凤儿刚被闻人月缠得烦,现在看司徒悠然副捉J的架势,不由莫名其妙地望着他。

“他是谁!”闻人月咬苗凤儿的赤裸的肩膀口,哼哼着。

下子,轮到苗凤儿和司徒悠然震惊地望着他……

却苗凤儿震惊地望着刻之前还在身上纠缠不休的人,“不认识他?”

闻人月抬头看着苗凤儿,沉沉目光如寒星般,看得心中跳,他又瞥那司徒悠然眼,“谁稀罕认识他!”话音未落,他已经钻进被窝里面,握住的手,贴在身上。

“那认识是谁么?”苗凤儿推推他的胳膊。闻人月皱皱眉头,想想抱住的腰,亲口,“是凤啊——”

苗份儿和司徒悠然愣愣对视眼,“叫老奴进来!”

司徒悠然顾不上再撒泼吃醋,匆匆走到门口唤侍从交代下去。

闻人月才不管许多,刚刚餍足情欲,现在只晓得将身体贴在苗凤儿身上,唇下触及的肌肤温润舒适,他心中绮念又起,藏在被中的手也忍不住有些不规矩起来,悄悄滑下某些不该去的地方。苗凤儿心中正烦躁,不知道他发什么疯,现在哪里有心思跟他纠缠,冷冷道:“再样就把丢出去!”

闻人月僵僵,乖乖在被中不敢乱动。只是手还很不规矩地放在腿上,苗凤儿哼声,甩开他的手。

老奴进来还未见礼,便被司徒悠然给拦住,“算,只问怎么照顾陛下的,他神智不清,连都认不得!”

老奴似乎也大吃惊,看那床上的闻人月,只如同孩子般的粘在苗凤儿身上,心中忐忑,只好照实:“陛下近日身体不适,糊涂的时候甚至分不清如今是何时何地,严重的时候不记得到底自己是谁,只——只记得苗太医是他要找的,便到处去找,以前找不到,哭阵也就好,老奴看来——倒像——”他顿住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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