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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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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玉涵勾起嘴角,笑的很是残酷。“怎么急着走?抬起头来。”

“你看,我的凤多漂亮。”君玉涵全身压上她赤裸的身子,两手粗暴地在她细腻的背上游走,强硬地抓过她的脸,胡乱地舔去她脸上的汗水,不停歇地低声说:“凤,忍一下,一下就好!”

“她腰上的蝴蝶真的好美是吧,云一水。”君玉涵接着对云一水道,自己也开始缓慢地抚摩着她腰间翩然的蝴蝶印记。

云一水也把眼光投到女子的腰部,那里有一只如同天生长在她身体上的蝴蝶,是艳丽的深粉色,形状神态无一不逼真,让人不由怀疑这蝴蝶下一刻就会从白皙的身体上飞腾而出。

君玉涵不再理睬云一水,感受到身下那柔软灼热,紧紧地包围着自己的分身,不由心醉神迷起来。

她是我的。

君玉涵望了呆站在门口的男人一眼,下了一个命令:“出去吧。”

门关上以后,云一水背抵着门坐了下来,第一次,身体颤抖的这么厉害。君玉涵这么做,不过是要告诉他,不要妄想。

他只是想想,君玉涵都不允许。

可是,君玉涵不知道,苗凤儿已经有卫可风了,她已经有卫可风了,云一水冷笑着,站起来渐渐走远。

只要他不说,君玉涵就不会知道。他就是不会告诉他,绝对不告诉。君玉涵表达喜欢的方式,只会让他更快的失去苗凤儿。不,应该说,从那个孩子死了开始,他们之间就绝对没有可能了。

以后,她还会有别人。君玉涵,你等着吧。

不告诉你,死都不说。只要不说,她就不是你一个人的了。

云一水轻飘飘的走着,脸上的笑容一直一直挂着。

几乎是云一水一出去,苗凤儿就给了君玉涵一个响亮的耳光。

君玉涵愣住了,苗凤儿推开他,乱七八糟地套着衣服。

君玉涵的脸阴沉的可怕,“你敢打我。”

“为什么不敢,你能拿我怎样。”苗凤儿冷笑看他。

不能。

就是因为不能。君玉涵才感到有一种火焰从胸口处弥漫开来。

“你为他打我。”

苗凤儿随意地束好头发,“为我自己。”

君玉涵愣住了,“你生气了?”

苗凤儿起身下床,是的,她从很久以前就已经感到他很令人讨厌了。现在更讨厌。

“不是说要把玉兰的任务给我做吗?说吧。”苗凤儿顺理成章往床边一坐,态度有些嚣张。

君玉涵知道自己把她惹火了。“你真的生气,生我的气?”君玉涵不知道为什么很期待她的答案。

“离开地宫以后,就不再生你的气了。”很平和的说着,苗凤儿的语气不容得怀疑。

君玉涵知道她已经不记恨以前的事情了,应该感到高兴的。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心中发酵的感情,却并非释然。而有一种不知名的忧虑浮上了心头。

“好,我把任务给你。”君玉涵递给苗凤儿一个玉匣子。苗凤儿伸手去接,被他按住手,“我要你尽快回来。”

苗凤儿抽出手,接过匣子,不置可否。

看心情吧,被你弄坏的好心情,我得在别人身上找回来。

君玉涵,真是个倒胃口的男人,好好的事情,非要被弄地强犦一样。

倒胃口。

苗凤儿心里极端厌恶,真讨厌。

====太医院啊

春日的午后,皇家园林中百花争艳,树影婆娑。湖畔的垂柳也抽了芽,绿盈盈的,仿佛一下就能掐出水来,随着微风轻轻荡漾着,在水面上划出一圈又一圈的涟漪,如同一个身姿妖娆的美人。近处几只白鹭低空绕着湖水飞过去,带来一片和谐安宁的氛围。

正是最美的春景。

一群一群穿着艳丽宫装的年轻男子推推搡搡,竟然无视这宫中向来极为严苛的规矩,一个一个或躲在树下,或三两个聚在一群。偷看湖对面的景象。

“你听说了没,宫里又来新御医了。”一个年纪很轻的绿衣少年倚在湖边柳树上,悄声告诉同伴。

跟他一块的绿衣男子掩饰不住惊异,顿时掩着一张嘴巴,“怎么会这样,前些日子不是刚——”

绿衣少年点点头,刚要说话,就被另一个穿着青衣的少年打断了,他等不及插嘴道:“你们贫民就是什么都不懂,她一来,又是一个送死的。”

大家不由得面面相觑,是啊,怎么还会有这样来送死的人啊。谁不知道落雪国的皇宫千好万好,却有一条,凡是进宫的御医,活不过一个月啊。

什么死法的都有,溺水的,上吊的,被人杀死的,更有莫名其妙一夜睡着第二天早上就再也没起来过的。死的诡异,皇帝陛下刚开始还下令彻查,可是却从来没有个结果。怎么这一回又来个送死的,不是听说宫外大夫都对进宫避之不及吗。

皇宫已经有一年多没有御医了,总是一个接一个的死。谁还敢做啊,偌大的太医院空空荡荡的,一个太医也没有,宫内那么多侍从生了病的,身份低的只好自己等着病好,或者随便弄点土方子吃着,实在是不行的,死了的,就被席子卷出去。身份高一点的,或者是家里有钱有人的,总可以想想法子,跟着采买的人出去看看大夫什么的,好有个活路。

只因为,这宫里没有太医啊。宫内侍子有口难言,皇帝陛下生病了当然有人操心,反正他们这些人命贱,没法子啊。

所以一听说居然还有大夫敢进宫里来,一个个都又惊又喜,睁大个眼睛瞪着河对岸猛瞧。

湖畔正站着一个白衣丽人,似乎在等什么人,渐渐的,她有些不耐烦了,秀丽的眉毛微微蹙起——即使是这样蹙眉的动作,也是很美的。

只是,她始终对湖这边的动静漠不关心,连瞥一眼都没有。

是个好年轻的太医呢。男子们心里想着,个个更是深长了脖子拼命往那边看去。这内宫中女人极少,陛下接见外臣都在外殿,宫里面除了陛下是女人外,还真的很难见到女子,莫论是这么年轻的女子了。

“你们在这里做什么!”当众人都把注意力放在湖对岸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一个声质如玉一般的好听的声音高声道。

只是,熟悉这个声音的人都狠狠打了个寒战。慌忙回身看去。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袭淡紫色宫装,外罩一层薄薄的轻纱,轻纱掩映,让这高贵的紫色带着几分朦胧游离。

这身衣裳就已经昭示了主人的身份。在这宫中,有三等侍从分类。分别是最低级的绿色,青色,然后是稍好一些的蓝色。这三等都是按照侍从的家世背景排列的,如果是下贱的贫民,就只能是最次的绿色。稍微好一点的普通人家,就是青色的宫装。官宦人家的公子,则一般是穿着蓝色的宫装。

但是来人却穿着紫色的宫装。这昭示着他身份的高人一等。他是这宫中地位最高的侍从,虽然同样是侍从,其实品阶等同于皇帝陛下外殿里面的女官。

他的眉如柳叶,可是这柳叶中却含着强硬。他的眼如春水,可春水深处是冰冷的旋涡。他不笑的时候,已是人世间最美的图画,可他一笑起来,却无人知道是何种风情。

因为人人知道,司徒悠然出身高贵,是司徒将军家中唯一的小公子。司徒悠然虽然身为男子,却一直被当作女儿养大,他虽然是作为侍从进宫,但是连陛下都对他高看一等,他的身份自然与他们不同。

而司徒悠然个性非常强,从来不允许任何人与他违背。只要他想做的,从来没有做不成的。年轻气盛难免有些心高气傲。在这些下等侍从眼中,这个人虽然名面上是个侍从,但在这宫中除了陛下的亲信老奴公公之外,只有他算是半个主子。

这时看到他,众人怎能不惊慌。慌忙整衣行礼。

司徒悠然顺着他们刚才看的方向看去,那里竟然是一个年轻的白衣女子。她身边站着的不是陛下的亲信老奴却又是谁。

司徒悠然皱起眉头,“该做什么你们都忘了吗,这宫里面还当真没有规矩了?”

众人忙匆匆散去,再不敢看一眼。

这边苗凤儿等到了老奴领她去太医院。却觉得这位老奴公公从见到自己第一眼开始,神情就诡异的很。

一直一直盯着她的脸看,难道她脸上长出花儿了。

其实这位老奴公公年纪不过四十左右,因为保养得宜,看得出年轻时候是个美人。他非常和气,态度恭敬,一点没有自恃是陛下身边的亲信而摆架子。不过,接她一个小小的太医,用得着劳动他吗?苗凤儿疑惑的很。

虽然她也知道太医的命在这宫里面是比较短啦,不过也不至于这么怪的态度吧。

将苗凤儿领到了太医院门口,交代了下面的侍从好好照顾,老奴仍没离去。

“苗太医,老奴有句话,不知道当问不当问。”

苗凤儿非常恭敬道:“公公言重了,有什么话都请直说。”

老奴迟疑着,终究叹了口气,自言自语道:“不可能啊,不可能。”半天回过神来,他陪笑道:“苗太医进去吧,老奴多嘴了。”

苗凤儿诧异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呆了。

回头看看这个叫做太医院的地方,再一次默哀中。

站在这座几乎可以说是废弃的宅子前面,苗凤儿失笑,那块歪的快要掉下来的牌子上面,写的确实是太医院没错。可是,太医院,太医院,怎么会是这种样子,说是太医院,在她看来还不如那城郊的破庙。实在是,难以置信。这宫里处处繁华景象,怎么这独偏一隅的太医院能破落成这个样子?

推开门扉,便觉一股湿气扑鼻而来,苗凤儿看看满院子荒草,看样子在入住以前,得先清理清理了。

卷起袖子,苗凤儿仰头看看天色,还有几个时辰才会天黑。还好,有时间!

苗凤儿先进了里边的药房,四处翻翻拣拣,将还能用的药草挑出来,分类标号,整理清楚。将药房里面已经发霉的,完全失效的全部归置到一边准备丢掉。再将可以睡的地方收拾了出来,看看里边实在是糟糕的不行的被子,苗凤儿使劲皱眉头,将被子从床上拖出来,当废料丢了出去。

然后出院子,稍稍整理了一下。刚直起腰来,一个人站在门口,挡住了夕阳。

苗凤儿抬起头来,一时有点头晕。

======傻瓜木塔

一个高大的身影吸引住了她的目光,那个男人大概二十多岁的样子,身高——呃,非常高。眉目刚毅,说的上端正的脸上,倒很是敦厚老实,不,在苗凤儿看来,说的上英姿焕发。只不过,仅在于苗凤儿眼中,如果换到其他女人,一定会觉得这个五大三粗的男人,实在是丑陋的可以了。

男人穿着一身侍卫的衣服。苗凤儿知道在这深宫之中,即便是侍卫,也由男子担任的。而一般男子是不愿意做这种事情的,没有出头之日不说,长年累月风吹日晒,哪里还有男人的样子,如何嫁的出去。

但是,总有人得做的。而这些做侍卫的男人,大多出身很差,家中过于贫穷,人长的也不出众。而在这宫中,侍卫不是用来保护皇帝的,其实是做苦工来的。宫里面吃力不讨好的又脏又累的活就是由他们做的。

苗凤儿奇怪地看着这个男人,然后慢慢露出一个微笑。“有事吗?”

男人受宠若惊,突然嗫嚅着嘴唇,不知道说什么好。

苗凤儿打量着他,发现他左边的袖子高高卷着,好象烫伤了一大片手臂,伤口红肿的厉害。

“找我看病?”苗凤儿又笑了,笑的很温和很随意。

男人有些黝黑的脸突然显出不知所措的神情来,仿佛不知道该点头还是摇头。最后,仿佛下了决心般,重重点头。

苗凤儿觉得这个人很有意思。至少,她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男人。虽然总是害羞的,动不动就脸红的她见了不少。但是看到他这样的,还是头一回。只是回答个话,有必要就这副样子吗?

苗凤儿拍拍身上的土,开开心心走过去。好久没有看到人来找她看病啦,大多数时候她比较容易激动,一药就把人家毒倒了,所以所有人就只知道她会使毒,却不知道她医术也过的去。

过的去啊。毕竟是药三分毒嘛,毕竟当年她跟地宫老神医学徒的时候,还是认真上了课的。没法子呀,这年头又没有赛车,她得养活自己嘛!

那手的烫伤是一大片,而且泡已经破了,都溃烂了。苗凤儿眉头又皱了起来,“好严重啊,你怎么搞的。”

男人把手缩了缩,倒像是挨了骂一样瑟缩,“我……我叫木塔。”

“木头?”苗凤儿又把他的手拖回来,看他疼的龇牙咧嘴的。心里有一阵暗爽。

看他的样子,傻傻的,应该很好骗的样子诶,要不要拐来陪她?

苗凤儿心里转着念头,面上不动声色。

“跟我进来吧。”她拖着男人进了房间,把他丢在一边,乒乒乓乓找了一会,把里面的罐子翻的乱七八糟,然后回过头来冲着他笑,扬着手里的东西,“找到了!”

木塔呆呆地望着她的笑容,大脑一片空白。

苗凤儿帮他上了药,看着他面色大变,冷汗直流,知道他伤口一定非常疼。该的,早干什么去了,就算没有大夫,一点保护意识都没有,受这么重的伤了还不知道伤口已经发炎了。

“痛吗?”苗凤儿看着他逆来顺受的样子,不知道为什么心里觉得不太舒服,将他的手拖过来,“痛就要说啊!我帮你吹吹。”伤口上了那种药肯定会火辣辣的疼,更何况全部都破了呢。

木塔看苗凤儿真的低头帮他轻轻吹着,心里面的滋味真的很复杂。“我叫木塔。”

苗凤儿抬起头,四目相对,木塔清楚地看见她长长的睫毛顺着眼睛眨了眨的动作而抖动了两下,感觉到心脏好象也迅速跳动了两下突然停摆了,都不敢用大力气呼吸了,怕把她吹跑了。

“我知道,你说第二遍了。”苗凤儿无奈的叹口气,算了吧,这宫里美人这么多,找个人陪她还不算困难。这么傻的,免了。

似乎听的出苗凤儿口气里面的无奈,木塔心里重重一顿,立时垂头丧气起来。他还以为她跟别人不一样,原来她也烦他呀。

苗凤儿见他低着头不知道想什么,便努力拍拍他的肩:“不要这么难过,很快就会不疼的。不过回去以后不要在沾水了。明天开始定时来上药。”

木塔惊讶地抬头看着她,如同看到了什么非常值得惊讶的事情。

苗凤儿摸摸自己的脸,难道早上没洗干净?怎么今天每个人的眼神都那么奇怪呀。

苗凤儿在这个小院子里面呆了几天,发现着实无聊的很。因为皇帝陛下不生病,她就不被宣诏,不被召见,她的任务怎么完成啊。

玉兰啊,为了你追男人,我付出了多大的心力啊。赔上自己不说,现在还进了这个鬼地方。

不过,好在木塔每天都来上药,虽然话不多,好歹是个大活人啊。苗凤儿现在考虑要不要将就将就算了,毕竟这个傻小子看起来壮实的很,不容易玩坏,而且很听话啊,晚上用来做抱枕一定很舒服。

这天苗凤儿舒舒服服地躺在院子里面晒太阳,突然听见外面有一个清亮的少年的声音:“你这个贱民也要看御医,你付得起诊金吗?”

苗凤儿一骨碌爬起来,有热闹可以看,有活人说话的声音诶。

可是走到门口,她不高兴了。

木塔在门口跪着呢,一个蓝衣的宫装少年一手叉腰,指着他的鼻子大骂:“你配吗,呸,我们这些侍子都忍着,你怎么敢到这里来?”

苗凤儿怒了,看到木塔笔直地跪着,一声不吭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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