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望闹问切之后,大夫也没多说半句便开起了方子,方子弄好后又让小丫环去抓药煎药,吩咐药煎好了就喂服。
“大夫,五小姐到底怎么样了?什么时候才能醒过来?”离忧见这大夫一脸不怎么上心的样子,便只好出声问道。
大夫听到后,抬眼看了离忧一眼,说道:“没什么大事,就是受了点惊吓,我已经开了方子了,睡上一觉自然就会醒来的。不过……”
“不过什么?”飞霞原本听到大夫的话心还安了一些,可又一听还有不过,这原本放下了些的心就再次给悬了起来。
要知道今日这事虽然不关她的事,可好歹她都是服侍郑佳怡的,而且当时就是她陪在身旁,这五小姐真要是出了什么事,那她便头一个得受牵连。
“不过吗,五小姐泡了冷水,受了寒气,怕是容易引起风寒。”大夫摸了摸下巴稀稀拉拉的几根胡子,啧了啧道:“如果是这样的话,估计着晚上极有可能发烧,不过也不用担心,老夫已经做好了准备,开了风寒的方子,若晚上开始真发烧的话,就按第二个方子煎药给她服用就行了。”
说完,大夫便站了起来,收拾好东西准备离开。离忧一见,连忙上前一步拦住道:“老先生,如果五小姐真发烧的话,您这样子是不打算过来了?”
“你这小丫头片子,还真是多事,老夫有这么不负责吗?”大夫鼓了鼓腮帮子,一脸不满的朝离忧道:“你家小姐这情况老夫已经看明白了,准错不了,晚上发烧我再过来也是开那个方子。来不来都一样,反倒耽误时间。放心,不论有没有受风寒,明天我都会过来复诊的。”
“谢谢先生了,离忧担心主子安危,还请先生误怪。”她微微一笑,这回倒真是误会人家了,还以为这也是个狗眼看人低的主,毕竟从郑佳怡出事到现在这么久,郑家那些个主子却是还没有一个来看望的,甚至连派个奴婢过来问问都没有。
老大夫见离忧倒还算有礼,又见她对自家主子如此上心,也没有跟她计较的意思,点了点头,便先行离开了。
趁着小丫环去抓药煎药的工夫,飞霞这才将刚才发生的事跟离忧说了一遍。果真不出她所料,郑佳怡根本就不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而是有人暗中搞鬼,给推下去的。
“离忧,我不是推卸责任,而是亲眼看到二小姐身旁的丫环苏谨偷偷推了小姐一把,我连忙伸手去抓,却已经来不及了。”飞霞信誓旦旦地说着,她可不想当这个倒霉的替死鬼,为郑佳怡的落水而承担责任。
离忧想了想,没什么表情地说道:“就算真是苏谨推的,那你可有证据?除了你看到以外,其他人还有没有看到的?就算有看到的,那有没人会出来帮你一起指证苏谨呢?”
“这……”飞霞一听,快都哭了起来,她也不笨,自然知道离忧说这些是什么意思。苏谨不过是个奴婢罢了,自然没有什么理由对五小姐做这样的事,摆明了就是得了二小姐的意才敢这般做的。
而当时除了自己以外,的确没有其他人看到,因为她们站的位子视线正好被郑佳怡给挡住了,根本没可能看清苏谨下黑手的经过。自己真要是供出苏谨,只怕根本就没人会信,而且还会被二小姐给记恨上,指不定什么时候再来给她下黑手。
“照你这么说,我就只能当这个替死鬼,替她们来背这黑锅了?”飞霞自是不甘,她连忙看向离忧一脸求救地说道:“离忧好妹妹,平日我也待你不薄,如今我有难,你可得帮帮我呀”
离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飞霞姐,这事可不是我想帮就能帮得到的。还是见机行事吧,现在唯有希望小姐快些醒来,不要受风寒,这样的话兴许还能没事。”
飞霞一听,知道眼下也只能如此了,于是她连忙跑出去催看药好了没有,心中盼望着五小姐快点好起来,到时真有什么事也能够替她求个情。
刚刚将药端来,郑佳怡总算是醒了,离忧连忙趁机将药给喂了下去,并且好言安慰了一番,让郑佳怡不要多想,好生休息。
许是吃了药的原因,又或者郑佳怡真是累了,喂过药没一会又昏昏沉沉地睡了过去。
说来,飞霞运气也真不怎么好,郑佳怡刚睡过去一会,郑夫人那边终于有了反应,派姜姑姑过来查问情况。
离忧将大夫所说之言一五一实地告诉了姜姑姑,姜姑姑却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吩咐离忧打起精神来,好生照顾五小姐,有什么情况马上找大夫,并且派人去郑夫人那时报个信。随后便命人将飞霞带了出去。
具体去哪,离忧也没敢多问,估计着应该是叫去盘问今日郑佳怡落水之事。不过,看到姜姑姑刚才盯着飞霞瞧的那神情,只怕是凶多吉少,最少这护主不利一责是少不了的。
半个时辰后,飞霞被姜姑姑派人送了回来,只是去时好好的一个人,回来的时候屁股却被打开了花。
听送人回来的婆子说,飞霞因为护主不利,被郑夫人罚了二十大板,这还是姜姑姑帮忙说了情,给减了十板子,否则更是得伤得严重。
离忧一方面同情飞霞,一方面也暗自庆幸好在今日陪去的不是自己,否则这屁股开花,躺在这里动都不能动的便不是飞霞,而是她自己了。
与走之前不同,回来后也不知道是疼得没什么力气了,还是怎么回事,飞霞只是在清洗伤口涂药时哭了几声,然后便再也没有说其他的,只是离忧却从她那异样的眼神之中看到了怨恨。
“好了飞霞姐,这几天你别乱动,好好养伤就行了。”离忧边收拾边道:“有什么事你就叫一声,我吩咐了守院子的人留神咱们这屋的动静。小姐那边你也不用操心,这几天我和红儿会守在那里不离人照顾的。”
听到离忧的话,飞霞总算是回过了魂,微微眨了眨,说了声谢谢,然后便闭上眼不再出声。
离忧见状也不再吵着她,回头出了屋子去正屋那里照看郑佳怡。郑佳怡这院的人手本就不太多,如今这事挤到一起来,她也没有办法再独自偷懒清闲了。
刚回屋看了一下郑佳怡,这回吃了药睡得倒也算踏实,离忧估莫着以郑佳怡平日这不怎么样锻炼的身子骨,只怕晚上发烧是十有八九的事,于是便吩咐红儿去将第二个方子治风寒的药也给去抓齐泡好,到时随时都可以煎药,也省了不少功夫。
刚刚安排好,却听外头有人通报,说是二小姐与陈家小姐派人来看郑佳怡了,离忧出去一看却是苏谨与另外一个有些面熟的丫环,细细看了一眼这才想起是陈楚含的贴身侍婢,那天在郑老夫人屋里见过的。
如今,郑佳怡屋里头身份最高的也就只有个三等丫环飞霞了,以前倒还有个二等丫环彩云,不过现在是一个受伤一个被贬,因此这种情况下也只能由离忧这个没有等级的但却是在五小姐跟前侍候的出来招呼了。
第三十五章:偷东西?本姑娘不在行!
第三十五章:偷东西?本姑娘不在行!
苏谨对郑佳怡这屋的情况倒是熟悉得很,一看就已经知道了飞霞挨了罚的事也清楚目前来说离忧便是这屋子里最能够说得上话的。于是没多问便朝告诉离忧,她家二小姐与陈家小姐被老夫人叫过去了,因些这才脱不开身,只能先派她们过来探望五小姐。
说是等过两天两位主子会再过来亲自探望,还说没想到这次出了这等事,深表遗憾,等郑佳怡身体好了,再一起找点别的安全些的玩。
陈家小姐的贴身侍婢倒没有苏谨那么多话,只是将她家小姐准备的一点心意交给了离忧,却也没有多说什么。
苏谨见状也将二小姐打点过来的东西递了过去,又客套了两句后,便以不打扰五小姐休息为名,带上那陈家的丫环一并离开。
碍于面子上的这些事,离忧当然得代表自家小姐客气地送这两位出门,眼见着苏谨与那侍女离开了,这才转身回去。
一只脚刚踏进院子,却见守门的人上前朝她道:“离忧姑娘,刚才五小姐派来看望小姐的那个丫环姐姐说单独有事要找你,让你出去一下,她就在左手边拐弯的地方等你。”
离忧愣了一下,随继朝那守门人问道:“她什么时候跟你说的?”
“进来的时候,趁着另外一人没注意时跟我说的。”守门人道:“我听说你们俩是一起进府的,想必是有什么私已话想找你聊聊吧。”
离忧见状,点了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让那人退下后,便转身又走出了院子。
这个时候,苏谨这般神神秘秘地找她干什么?显然还是支开了陈家小姐的人,也不知道安的是什么心。
“苏谨,你找我有事吗?”她走到了拐弯之处,果然看到了等在一旁的苏谨。
苏谨见离忧来了,笑了笑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十分感慨地说道:“我早就说过,我们俩是那次一并进府的二十人中最出色的,你瞧,就算被人算计,如今却照样也过得不比其他人差吧。”
离忧不在意地笑了笑:“你特意叫我出来,不会只是为了感慨一下而已吧。”
“那是自然,明人面前不说暗话。离忧,咱们都是明白人,就用不着绕弯子了。”苏谨点了点头:“实话跟你说吧,今日我可是给你送银子来的。”
“送银子?还有这等好事?”离忧摇了摇头,一副开什么玩笑的表情:“我可不记得你欠我什么银子。”
“自然不是我给你的。”苏谨边说边朝四周看了看,确定无人后,这才从怀中取出一个鼓鼓的钱袋递到离忧面前:“这里是二十两银子,是我家主子二小姐赏给你的,你先拿着,日后自然还少不了你的好处。”
离忧这回可算是真糊涂了,敢情二小姐这是在贿赂她呀,可问题是,她这么个没权没势,没有后台靠山的小丫环,凭什么让人家堂堂的嫡小姐花银子收卖呀?
“苏谨,这银子的确是好东西,可东西并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拿的。”离忧并没有接苏谨递过来的钱袋,而是颇为认真的说道:“你家主子总不可能凭白无故的送钱给我这么个奴婢吧?”
见离忧并没有马上接,苏谨反倒觉得这样才正常,她笑了笑,先将手收了回来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我家主子想让你帮她在五小姐屋里找一样东西,事成之后,除了这二十两以外,二小姐还会再给你二十两做为答谢。”
“什么东西?”离忧反问道:“肯给我四十两作为酬金,只怕这东西并不容易拿到手吧。”
“也没什么,就是一只蝶形玉佩,那东西原本是老爷准备送给二小姐的,后来却不知道被五小姐的娘使了什么手段给得了去,现在竟又成了五小姐的东西了。二小姐一直耿耿于怀,想将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回来。”
苏谨轻描淡写地说道:“眼下正是好机会,五小姐病了,飞霞又受了伤,你如今在那屋里可是说了算的人,晚上找个机会准能将东西给拿出来那是轻而易举的。”
离忧一听,这二小姐还真是没安什么好心,想让她做内鬼,把五小姐的东西偷出去。不过,这回她们还真找错人了,别说四十两,就是再多银子她也是不会做这种事的。钱这个东西好是好,可也得挣得安心,否则再多也不能平平安安的花。
只不过,那个蝶形玉佩倒是让离忧有些好奇,倒不知道究竟是个什么样的宝贝,能够让二小姐这般耿耿于怀。看来这郑家倒真是藏了不少的秘密,想来郑佳怡的娘亲只怕以前也不是众人所说的那般一直不受郑老爷的宠爱,否则的话,那个原本要送给二小姐的玉佩怎么会换主,否则的话,郑夫人怎么会对一个死了娘的庶女那般不待见。
“原来是这么一回事。”离忧微微一笑,略带遗憾地说道:“不过这银子我可是没福气挣了。”
“为什么?离忧,你可别傻,四十两银子得顶我们多少年的工钱呀,只怕这一辈子也没可能存到这么多钱。”苏谨只道离忧是有所顾忌,便劝道:“你也别担心,这事,只要你不说我不说,绝对神不知鬼不觉的。到时五小姐就算发现了,也不可能怪到你身上来的。”
“说得倒有些理,只不过,这些东西向来都是飞霞保管的,我压根就不知道放在什么地方。”离忧道:“我来五小姐这也好几个月了,却从来没有见过这蝶形玉佩,甚至听都没听说过,想必五小姐很是看重,只怕藏得很隐蔽,想来也没这么容易让人找到的。”
“那是自然,所以二小姐才愿意花这么银子让你帮忙去找吗你想想,再隐蔽总归也就是她那屋里,总不可能给埋了吧”苏谨继续劝说道:“你用点心找,自然是能找到的,只是时间长短的问题了。”
“依我看,若二小姐真想要那东西的话,还是改日等五小姐身子好了,自己来要吧。以五小姐的性子,想必还是会给的。”离忧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甚至很是主动替苏谨指出了另一条明路,很明显的拒绝了苏谨。
苏谨见状,脸色马上沉了下来,一脸不高兴地说道:“如此说来,你是不愿意做了?”
“是的,偷东西这种事我不在行,不过你放心,此事我也不会对任何人提起,只当没有听说过。”离忧点了点头,丝毫没有受苏谨的影响。
这话一出,苏谨的脸更是挂不住了,她早就知道离忧不是这么容易买通之人,好在除了利诱以外,她手中还有一张王牌,只要说出这张王牌,不怕这个死丫头不从。
“离忧,你可想好了。前几天在老夫人屋里时,我可看到大少爷与你眉来眼去的,只怕你还以为没人看到吧?”她得意地笑了笑,暗示着离忧有把柄在她手中。
离忧一听,倒真是没想到那天郑子云瞪她竟被苏谨给看到了。看来苏谨倒真是下了一些功夫,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只怕是想不达目的不罢休呀。
如果她是个胆小怕事之人的话,那么这一招或许还真管用,可她却偏偏不吃这一套,想威胁她做些违心的事,门都没有。
“哦,眉来眼去?苏谨,你还真是会开玩笑,我自己都不知道的事,你竟然说得跟真的一样。”离忧丝毫没有半点的怯意,一副好笑的样子说道:“莫说我与大少爷之间压根就没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就算真有,难道你还想用这个所谓的把柄要胁于我不成?”
“离忧,你别装得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若是我将这事捅了出去,不论是真是假,你的麻烦可少不了。”苏谨只当离忧是故做镇定,嘲笑道:“别说我没提醒你,这三人成虎的事可多得去了,让夫人老夫人知道了,你可得吃不了兜着走。”
“三人成虎?这个词倒用得不错。不过……”离忧顿了顿,笑着道:“不过,有一点你可能没弄明白,这事可不只是涉及到我,更主要的是影响到大少爷的名声,你说恶意将这种真假不明的消息散发出来的人会有什么下场呢?”
说到这,离忧脸色一正,面无表情地盯着苏谨道:“你可别忘了,飞霞现在还在那里躺着呢,今日她可是什么也没做,有人倒是多手多脚了。如果真像你所说一般,随便什么话说出来都有人信的话,只怕此时躺着动弹不得的便不是她,是你了”
“你”苏谨顿时被离忧的话给堵得哑口无言,一时间恼羞成怒,脸都给憋红了。没想到离忧竟知道了这事,而且还这么明显的看穿了她们的心思。
没错,今日她便是仗着飞霞不敢乱说,就算说了也不会有人信,反倒只会更加将事情闹大,让飞霞吃更多苦头,因此她才敢按主子地吩咐大胆的朝郑佳怡下黑手。
“我怎么啦?苏谨,你别忘了,以前我就跟你说过,老老实实做你的事,别来招惹我,如今你竟想无中生有,妄图污蔑我、要胁我替你办些违心之事”
离忧冷哼一声,也懒得跟这种人留情面:“你虽有本事从洗衣房出来,可也别忘了,做多了坏事,迟早会有报应的别说我没提醒过你,你家主子做什么事太过火的话最多不过是挨两句骂,到头顶罪的可都是你”
说完,离忧也不再理会苏谨,转身径直离开。管那臭丫头是气是怒,是听得进还是听不进,反正都不关她的事。话都已经说到这份上了,如果苏谨还有点脑子的话,自然是不敢去胡说八道什么的。
除非苏谨真疯了,否则想打她的主意还真没那么容易。陷害她?还嫩了点,真当她是十三岁的毛孩子吗?
一口气回到了正屋,让红儿去准备了点粥,一会要是郑佳怡再醒来的话也好喂她吃点东西。
一切还算顺利,中途郑佳怡果真又醒了一次,吃完离忧喂的粥后,有了点力气。见飞霞不再便顺口问了下,红儿嘴快,离忧还没来得及阻止,便将飞霞挨打之事说了出来。
郑佳怡本就十分委屈,只怕自己是如何下水的心中也一清两楚,又听说飞霞被打了,顿时更是伤心不已,却又什么也不说,只是眼泪一个劲的往下掉。
离忧没办法,只好又安慰了几句,心中也知道郑佳怡不仅仅是哭飞霞,更主要的还是哭她自己心中的委屈。
好不容易才让这泪流雨下的五小姐睡下,离忧已经显得有些筋疲力尽了。她让红儿先去吃饭,完事后再来换她,怕是照这种情况看,今天晚上有得忙了。
晚上,离忧与红儿轮流在郑佳怡床前守着,上半夜特意让红儿睡了一觉,下半夜离忧刚在外间的睡榻上躺下,没见周公多久,便听到红儿大声地喊了起来:“离忧,离忧,小姐发烧了,小姐发烧了”
离忧猛地睁开了眼,用力摇了摇晕晕忽忽的脑袋,快速披上衣服走了进去。伸手一摸,果然烫得厉害,连带着额上直冒冷汗。
“别急,先去打盆冷水来,弄个湿毛巾敷着散热,然后快去煎风寒的那幅药。我在这里守着小姐,你快去。”离忧沉声吩咐着,幸好是早有准备,否则这半夜更的,非得人仰马翻不可。
红儿一听自是镇定了下来,马上按离忧的吩咐端来早已准备好的冷水与毛巾,然后快步跑出去煎药去了。
离忧早就不是头一次这般照顾病人了,她那个便宜老娘足足被她照顾了二年,经验自是足够。
给敷上湿毛巾做物理降温后,离忧又想办法喂了点水给郑佳怡喝进去,然后边不断的换着毛巾,边轻声安抚着,也不管那主到底听不听得到,只是觉得这样的话多多少少也许能够起到一点的作用,缓解一点痛苦。
最少这个时候郑佳怡只要有一点感觉的话,便不会觉得自己现在太过孤苦无依,至少她会知道在她生病的时候,还是有人在她身旁寸步不离地照顾着她、关心着她的。这样也算是一种心理治疗吧,离忧也是个心软之人,?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