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忧见状,便端起那碗用山鸡肉煮成的粥尝了一口,果然味道鲜美无比。她又尝了其他的一些东西,发现味道都相当不错,不仅材料新鲜,而且厨艺一流,因此不由得朝刘婆婆竖起了大姆指,做了个好的手势。
这古代的东西都是自然无污染的,再加上食材都是庄子里现种现摘现做,因此更是新鲜可口得很,吃在嘴里有种说不出来的口感。这要是放到现代社会,那可不知道得多受追捧。
刘婆婆自是看明白了离忧的手势,见自己做的东西得到了肯定,心中更是乐开了花,在一旁又是点头又是做手势的,意思是让江一鸣与离忧多吃一点。
江一鸣朝刘婆婆做了个谢谢的手势,然后便让她先行下去了。刘婆婆见到江一鸣的吩咐后,连连点头,又朝离忧做了个多吃点的手势后,这才转身离开凉棚,回屋子忙其他的去了。
刘婆婆一走,离忧与江一鸣两人边吃边聊了起来,当然,与其说是聊天,倒不如说是离忧将一连串的疑惑抛了出来,让江一鸣解答而已。
“一鸣,我可以问你几个问题吗?”离忧往嘴里塞了一块莲子糕,咽下去后道:“还是老规矩,你若不方便说的话,可以不用回答。”
“想问什么就问吧,今日保证知无不言。”江一鸣帮离忧夹了一块红薯饼:“尝尝这个,味道很不错的。”
“第一个问题,这个百家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第二,你与这百家庄到底有什么关系?第三,除了郑家表少爷这个身份之外,你在外头到底是什么样的真实身份?第四……”离忧微微想了想,然后摇了摇头道:“暂时就这些吧,说实话,想问的事很多,可真开口问了,一时半会的却不知道到底想问些什么,不知道怎么问。”
离忧这一回也算是主动将事给挑开了,其实说到底,平日她不多问并不代表她就真不关心这些。只是一直觉得时机不成熟,所以便没有多问什么。
而现在,从江一鸣将她带到这里后,她便知道是时候了,江一鸣能够主动将她带到这里来,这便说明他是有心要告诉自己一些事,一些关于他的事,一些她并不知道的事。
“你总算主动开口问了,其实,我等你问这些已经等了很长一些时日了。”江一鸣放下了手中的筷子,朝着离忧细声说了起来:“这里原本并不叫百家庄,而只是一个没什么人烟的地方。二年前,我用自己做生意挣来的钱将这里买了下来……”
江一鸣细细的向离忧叙述着这些年来自己一些鲜为人知的事,与离忧一并分享着关于外面世界的另外一个他。
离忧静静的听着,心中却再一次的对这个十八岁的少年再一次充满了敬佩与欣赏。眼前的江一鸣正在向她诠释着,什么才是真正的男子汉。
原来,这个百家庄其实正是江一鸣的产业之一,只不过,他采用了最为灵活同时也是最有人性化的管理模式。这里的农户不需要向他交纳任何的费用,也不必卖身成为没有人身自由的奴仆,他们只需要将每年收获所得交纳三分之一给江一鸣便可以了。因为农户自己所得为大头,而且也不用担心天灾无收后还必须强行交纳钱粮,所以积极性十二分的高涨,完全以一副主人的心态打理着这个山庄,短短两年下来,这里的农户不但个个丰衣足食,整个山庄的赢利也相当丰润。
而这百家庄里的每一个农户原本都是这十里八乡最最贫穷的人,他们都是在走投无路之际得到了江一鸣的救助,住进了这个可以让他们自给自足,可以让他们活下去,并且活得很好的地方。对于这里的每一个人来说,江一鸣是他们的大恩人,那样的恩情如同再生父母。因此对他们而言,江一鸣不仅是他们的东家,更是他们最为敬重的恩人。
除了这百家庄以外,江一鸣在外头还有自己的一些其他经营,而百家庄不但成了一个重要的原料输出地,同时那些外头的经营也更好的让百家庄里生产出来的东西得到了最快最稳妥的直销,这样的互助形成了一个很好的良性循环产销链,而随着需求的增长,百家庄也成日渐的扩展,而外头的经营亦日渐壮大。
离忧并不清楚江一鸣是如何起家的,只听江一鸣说他是在十二岁的时候便跟着萧叔学做生意,而且在某一天成功的将萧叔给他的一百两银子三日内变成了三百两后,便正式开始独立做主做经营。不过,因为身份的问题,许多事情他都不方便亲自出面,而是由萧叔在外头打理,他则暗中操控全局。
十五岁时,萧叔便不再单独替他拿任何的主意,而是完全听从他的吩咐,一心一意的帮他打点着外头的生意。而自从十五岁以后到现在,他的资本足足比过去翻了上百倍。
说到这些时,江一鸣眼中并没有半丝的骄傲与自负,有的只是如同看透世事的老者一般的宁静与淡泊。离忧很难想象,在一个商业并不太过发达的古代,一个十几岁的少年,能够在短短两年多的时间内将手中的资本翻至上百倍,这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她不得不承认,江一鸣就是一个商业奇才,不但如此,他还是一个儒商,一个十分有良心的商人。
原本一直以为,当自己哪天知道了江一鸣的一些秘密之后,她会十分的兴奋、十分开心,因为在她眼中的那个神秘得不得了的江一鸣又被她给看清了一些。可现在她突然发现,知不知道这些所谓的秘密对她而言并不是那么重要的事。
这个时候,她没有兴奋,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开心与不开心,有的,只是对于眼前这个男子的佩服与感动,当然,还有心底深处莫名的心疼。
别看江一鸣说得这般云淡风轻,可她哪里不知道,一个什么也没有的孩子,一个只能靠自己白手起家的人,从无到有,从弱到强,这样的过程又岂会一帆风顺。这中间,他不知道受过多少苦,吃过多少罪,经过多少磨难,遇过多少难险阻,才会走到今天,拥有着超乎自己年纪的人靠自己双手所不能够拥有的东西。
她甚至于有些遗憾,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些遇到他,没有早一些陪着他,最少,即使过程同样曲折,但她希望能[ .]够多给他一些快乐与幸福。
“一鸣,对不起”听完江一鸣的自述之后,离忧觉得心中被许多不同的感慨包围着,而最为强烈的却依旧是那种说不出,道不明的心疼。
“傻瓜,为什么要跟我说对不起?”江一鸣察觉到了离忧的异常,不由得担心了起来,早知道就不跟这丫头说这么些陈年旧事了,离忧性子敏感,指不定是想到了些什么,心有所感了。
“对不起,我没有能够早一些认识你”离忧第一次主动握住了江一鸣的手,心中有许多话想说,可话到嘴边却只化成了这么简单的一句。
江一鸣心中一怔,而眼中竟突然觉得微微有些湿润,他重重的吸了口气,反握住离忧的手,柔声说道:“不,我应该谢谢你。谢谢你能够出现在我的生命里”
第五十七章:暧昧
第五十七章:暧昧
用完早饭,休息片刻之后,离忧正准备跟江一鸣去庄子四处走走看看,却见拾儿带着一对中年夫妇走了进来。
那对中年夫妇手中拿了不少东西,一副兴高采烈的样子,见到江一鸣之后,直接将东西先往一旁的桌子上放了下来。
“公子,听说您来了,乡亲们都往我那送了不少的新鲜瓜果,一定让我们给您带过来尝尝鲜。他们怕人多吵到公子,所以将东西放到我那就走了,不想打扰你。”中年男子拍了拍手,继续说道:“我那还有一些,一会再给您送过来,虽然不是什么好东西,可都是乡亲们的心意。”
江一鸣见状也不推脱,点了点头后,让拾儿与刘婆婆将东西拿进去放好。正好他与离忧也要在这里住上几日,想来这些东西也都有机会尝到的。
“东西我都收下了,烦托张大哥、张大嫂代我谢谢他们,这些东西我都会好好尝尝,不会浪费大伙的一番心意。”江一鸣边说边招呼那对中年夫妇坐,并且亲自给他们两人倒茶。
被称做张大哥、张大嫂的中年夫妇虽然一脸的恭敬,但却并没有太多的客套,一脸笑意的应声坐了下来,并双手接过江一鸣递给他们的茶。
“多谢公子。”张姓男子边说边朝离忧看了看微笑着点了个头后,继续朝江一鸣问道:“公子这次来庄里头是办事来的还是有什么其他的事?”
“这段时间外头天气酷热难当,不比咱庄里清凉,反正我了没什么其他的事,因此便打算在这里住上几天,避避暑。”江一鸣也没有半点隐瞒的意思,直接说出了此次行程的目的。
“是吗,如此就太好了,正好我家新酿的糯米酒今晚就可以开覃了,是按公子最喜欢的口味酿的,晚点我让当家的给您送一些过来。”张大嫂一听江一鸣这次要在这里住上几天,那可是打心里头高兴。不止是这新酿的酒,还有好些好东西都想拿过来给他们这公子尝尝鲜呢。
离忧一听,不由得朝江一鸣看了看,跟在他身旁数数也大半年了,倒还是头一次听说他喜欢喝糯米酒。平日很少见他喝酒来的,还当他不太喜欢呢。
“对、对、对”张大哥一听也兴奋地说道:“公子打算住上几天,这可是我们庄子里的一件大喜事,乡亲们听说了,指不定多高兴,正好过两天便是请神节,大伙正商量着要请谁来主持,这回公子在的话,那可就是再好不过的了。”
“如此的话,到时我一定会亲自主持请神节,还请张大哥,张大嫂转告乡亲们,一鸣一定会虔诚无比,替大家求个好丰年。”江一鸣喝了一口茶,没有半丝的犹豫,满口应下了张家夫妇的提议。
他边说边往离忧看了一眼,果真见那丫头正一脸的迷惑,好象在苦苦回忆着什么。不用说,请神节这个词离忧一定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上次让她看的他专门编写的那本书上并没有记录这个。
“请神节当地庄户人家专有的一个节日,在这一天,许多村民会结伴成群,自发来到一个统一的地方,他们都会带上自家贡奉给天神的礼品,请上界诸神下来品尝,便虔诚乞求诸神保佑他们人畜安康,五谷丰登。”
江一鸣微微一笑,当着张家夫妇的面,细细地朝离忧解释道:“每次的请神节众人都会推行出一名代表主持仪式,代表他们与天神交流。据说这主持之人越是受人敬重,越是心诚,那么请神的的效果便会愈好,来年凡是参加了请神的人都会过得越来越好。”
“哦,原来是这样,这么说来,这还真是一个挺特别挺有意思的节庆日了。”离忧终于出声了,原本因着张家夫妇在,就算她怎么琢磨不明白也不好意思开口,倒是江一鸣心细如尘,不但发现了她的困惑,而且还主动开口给她解释。
“这位姑娘是外地人吧,这请神节可是我们当地人才会过的一个节日,别的地方都没有,你要是没听说过倒是非常正常的。”张大嫂见状,连忙热情的向离忧说明着。
虽然她并不知道离忧是什么人,也不清楚她的身份,再看离忧生得水灵灵的,漂亮得很,一身的料子也都是城里人家才穿的好料子,又是跟着公子一并来的,那么自然也不是普通人了。
更何况看公子对离忧那态度,明眼人一看就知道公子对这姑娘在意得很,因此张大嫂自是觉得离忧一定是公子的贵客了。
“啊……我,我不是外地人。”离忧顿时觉得有些窘,她这个无常识的毛病可算是再次撞了回南墙了。
微微抬眼望了一眼江一鸣,刚才明明仔细回忆着上次他给她专门编写的扫盲小常识的书,却记得好象并没有看到什么请神节的记录呀。难道是她看漏了吗?
江一鸣自是马上收到了离忧困惑而不好意思的眼神,这个丫头十有八九以为是她漏掉了什么。于是便接过她的话,替她解围道:“她不外地人,只不过从小在城里长大,对乡下的一些比较特殊的节庆日并不太清楚罢了。”
张家夫妇听江一鸣这么一说,纷纷笑了起来,直道城里的小姐没听说过也是很正常的事,离忧一听,脸上跟着在笑,可心里一阵叹息,唉,要真是个大门不出的小姐倒也罢了,偏偏她这么个穷人家的孩子竟也没听说过,只怕江一鸣一定在心底得将她当成怪物了。
“上次给你看的那本册子里没有记下这个,是我疏漏了。”江一鸣如同有读心术一般,及时侧首在离忧耳畔低低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脸安抚的笑意地看着离忧,丝毫没有因为还有外人在而有什么别扭之外。
离忧则不同,江一鸣的话虽然让她可怜的自尊心得到了一丁点的安慰,不过,张家夫妇两人顿时变得暧昧无比的目光却让她顿时如坐针毡。
她的脸顿时红了起来,看向张家夫妇的目光也变得闪烁了起来,江一鸣今日这是怎么啦,怎么一而再再而三的学人玩起暧昧来了。早上在他房间里也是,一不留神突然蹦到人面前,近得好象随时都要亲上来似的,这一会工夫,又当着几个外人的面对如此对她大现温情。
这江一鸣,今日也不知道是不是吃错了什么东西,或者神经偶尔短路了什么的。
离忧边朝着张家夫妇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边用胳膊轻轻碰了碰仍就那般看着自己的江一鸣,示意他还有其他人在场。可这么一来,江一鸣却笑得更欢了,原本没有其他的目光多出了一丝戏虐,而张家夫妇看到这个情景更是乐得不行,只差没笑出声来了。
离忧愈发的窘逼起来,见江一鸣不但没有收敛反倒变本加厉起来,只得睹目朝他不满的憋了一眼,一副警告的意味,可她却不知,她如今的反应却如同小女儿般含怒带嗔,十足十的看得让人更是误会连连。
“好了,不跟你逗了,张大哥、张大嫂他们不是外人,你别恼了。”江一鸣见状总算是先举手投降了,一副认真的模样向离忧介绍道:“你不知道,我与他们已经认识好些年了,当初萧叔第一次让我练手时便相识了,我还欠他们一个大人情呢。这么些年以来,他们一直帮我打理一些外头的事物,百家庄建好之后,他们便直接搬到这里来,处理这里繁多的各项事宜,从来都没有出过半点的差错。”
“公子客气了,您对我们有知遇之恩,这么多年来又一直这般关照我们,我们就算是做再多也是没办法报答公子的恩情呀”张大哥听江一鸣如此向离忧介绍他们,连忙说道:“要是没有公子,我与妻儿就已经饿死街头了,哪里还能像今日这般过着富足的日子。”
“是啊,姑娘有所不知,不止是我们,这百家庄里没有哪一个乡亲没有受过公子的恩惠,说句打心里的实话,在我们这些人眼里,公子跟这天上的神那都是一样的。”张大嫂连忙补充着向离忧介绍着江一鸣的事,那眼中的恭敬与感激真诚无比。
离忧再次看向江一鸣,目光之中亦满是赞赏,这样一个时刻都被人家惦记感恩的人,此时就坐在自己的身旁,她顿时觉得连自己都跟着变得崇高了不少。
“好了,这些都是过去的事了,张大哥、张大嫂就不必再提,刚才我跟离忧说这些,无非就是告诉她咱们都不是外人罢了。”江一鸣转而朝张大哥、张大嫂正式的介绍道:“她叫离忧,你们同我一样,直接叫她的名字就好了,她这人性子也直,你们一口一个姑娘的,倒是让她觉得生份了。”
“离忧?”张大嫂一听,像是在回忆什么似的,然后突然兴奋的说道:“我知道了,原来你就是离忧姑娘呀,还说怎么觉得这名字熟得很,好像在哪时听过。我记起来了,上次公子来时让拾儿去老五那买了一些顶好的蜂蜜与蜂王浆,说就是特意带给离忧姑娘服用的。”
此话一出,离忧又有些不太好意思,偷偷往江一鸣描了描,却见他一副再自然不过的表情,顿时又觉得自己实在是有些太过矫情了。江一鸣向来对她有心,哪怕是她偶尔无意提到的什么,过不了多久,他都会给她弄来,就拿这蜂蜜与蜂王浆,上次她不过是多嘴提了一句这些东西的功效,没想到隔了几天就给弄来了。
“张大哥,张大嫂,我就是离忧,日后你们叫我名字就行了,后头也不用姑娘姑娘的加了。”离忧移开了目光,看向张家夫妇,渐渐自在了一些,其实想想倒也不必如此,大大方方的反倒更好。
张家夫妇见离忧正式跟他们打招呼,连忙也都客气的回话。其实一开始他们便想正式一点跟人打招呼的,只是公子没有开口,他们倒也不好多问。眼见着公子对这姑娘的态度亲密无比,想着只怕一定关系非同一般,再看刚才公子毫不避讳的对她示好,因此更是肯定这姑娘定便是公子的心上人。
一时间,气氛热络了不少,那张家男人原本也是个读书人,只是家穷四壁根本无法走科教仕途之道,后来遇到江一鸣后弃学经商,成了江一鸣手下得力的一名帮手。张家嫂子生性豪爽,做事能干,也跟着帮忙打理一些庄子的事,她倒是比她相公更擅长于处理人际关系,因此两夫妻各持一方,整个庄子是愈发的欣欣向荣起来。
几人又聊了一会,江一鸣一年到底也很少来庄子几次,有时就算来了也很快便走了,原本张大哥是想着趁这个机会将这半年多来的帐目一一让江一鸣过目的,但江一鸣并没有这个意思,一来他自是信得过张大哥,二来按这次来也只是纯粹带离忧来玩玩,不想多此一举出来。
“帐本放着就行了,到了年底一并再看也不迟。这次我们来只是来玩玩,没有其他的意思。”江一鸣朝离忧看了看,笑着道:“原本你们来时我们便想出门去庄子四处转转的,离忧还是头一次来,哪里都觉得新鲜,这会我若坐在这里看帐,只怕她心里非急得不行了。”
张家夫妇一听,连忙打消了念头,并且很是识趣的起身告辞。江一鸣也不多留,让他们先行回去了。
“走吧,我们出去转转。”虽然时辰已经不早了,可庄子里头四处绿树成阴,根本就不需要担心毒辣的日头。
江一鸣带着离忧出了门,随意的往庄子里头转着,边走还边不时的向她介绍着一些这里的人与事。离忧一边在新鲜的大自然中散着步,一边听着最耐心同时也是最有学识的向导做着讲解,心情好到了极点。
走累了,他们便随意的坐在山道旁边,吃着刘婆婆给他们准备好的特色干粮,喝着林间山上流下来的清泉,休息片刻之后继续出发。
最后,江一鸣将离忧带到了庄子后山最美的地方,瀑布、幽潭、石涧、清泉,还有那漫山遍野烂漫绽放的各色野花。看到这里的一瞬间,离忧顿时忘记了所有的疲倦,忘记了一切,只身投入到这如同世外桃源般的世界之中来。
他们在流连于花海,嬉戏于水涧,在这个此刻只属于他们两人的世界中撒下串串欢声笑语。这里的一切同样也让离忧想起了十四岁生日那天,江一鸣带她去的那处蓝天白云下的绿草清湖,唯一不同的是,那里的空阔与这里的灵秀形成了完美的对立。
玩累了,靠在溪边光滑无比的大石旁休息,离忧闭上眼听着风过的声音,满足无比。
不知过了多久,她突然觉得身旁的人似乎不见了,睁眼一看,原本坐在旁边的江一鸣果真不知去向。
“一鸣”她不由得轻声唤了一声,却并没有听到任何的回应。
离忧连忙?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