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我不要你走”离成这会的酒劲差不多全上来了,大脑完全不听指挥,只是下意识里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她一把抱住了江一鸣的腰,将自己整个人塞到他的怀中,大声地说道:“我不要你走,一会你走了就不会再回来了,我就找不到你了,那样,我又变成了一个人,一个人我不要,不要……”
江一鸣不由得愣住了,片刻之后,这才用力的回抱着离忧,柔声安抚着:“好,不走,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就在这里陪着你。你不会是一个人,我也不会,我们会永远在一起,不再孤单”
“一鸣,你真好”离忧会心一笑,从江一鸣怀中挣扎了出来,醉眼迷离地望着他道:“告诉你一个秘密,我活这么多年,除了爸爸妈妈以外,从来都没有人对我这样好过。只是我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到了这里来,就再也,再也见不到她们了。”
“当时我好伤心,好难过,因为这个世上只剩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知道那样的感觉吗?不是害怕,也不仅仅只是难过,而是一个人的时候心底深处的那种莫名的恐怖”
离忧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着,如同自语,也如同向江一鸣倾述:“爸爸妈妈很爱我,在她们身旁我从不都不会感到恐怖。对了,你一定不知道爸爸妈妈是谁吧,就是你们所说的爹爹与娘亲呀。他们也再也看不到我了,不知道会伤心成什么样子。一鸣,我是不是这个世界上最不孝顺的女儿呀,我什么也没有为她们做,却还要害得他们为我伤心、难过。”
“不,你是这世上最孝顺的女儿,你现在只是醉了而已,你爹娘虽然离开了你,但他们却永远会保佑你的。”江一鸣只道离忧是醉了,说的话才会有些不太对劲。
“一鸣,我好想听妈妈给我唱歌呀,可是却再也没有可能了。”离忧是醉了,她想起了许多的往事,想起了穿越前与父母在一起的幸福生活,想起了平日里深藏在心底的孤独,想起了曾经的那些温馨的点滴。
“再也没有了,再也没有人会叫着我的小名,摸着我的头发,给我唱歌听了。”她的眼神有些散乱,像是在回忆,也像是在发呆,不经意间,一行泪就这么静静的流了下来。
眼前的离忧如同被抛弃的小狗一般,无助而可怜。江一鸣看得心疼不已,这样的她,他懂,那样的滋味,他亦明白。即使平时表现得再坚强、再无所谓,可内心之中的那种伤与疼却终究无法完全抹去。
他再次紧紧的抱住了她,如同寒夜之中相互取暖一般,是给离忧的安慰,同时也是给他自己的温暖。
“你的小名叫什么?”他在她耳畔轻柔的询问,如同珍宝一般小心呵护着。
“丫丫,妈妈他们总是喜欢叫我丫丫,就是长大了还叫,有时我还觉得不好意思,烦他们这样叫我。可现在,我再也听不到有人这样叫我了。”离忧眼中的泪流得更凶了,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哪怕是以前根本不在意的东西,甚至不喜欢的,可现在却发现竟是那般的珍贵。
“丫丫,真好听的名字。”江一鸣伸手抚摸着离忧的长发,边喃喃地叫着:“丫丫别伤心,丫丫别难过,以后我会代替你的爹娘好好照顾你,我会叫你丫丫,我会抚着你的长发,给你唱歌,我会好好爱你,甚至超过爱我自己”
说着,江一鸣启唇轻唱,低低柔柔的歌声顿时响了起来,没有太多的技巧,也没有多么动听的旋律,但却充满着爱与幸福。
“夜已深了,快些安睡吧,梦中有我不要害怕。我会陪你直到永远,就算地老天荒也不会改变……”
简单而动人的歌声不断的重复着,如同歌词所唱一般,怀中的人渐渐睡着了过去,而夜却被这歌声渲染得无比温馨。
第二天,离忧睁开眼时,天已经大亮。她费力的爬了起来,摇了摇仍就有些晕忽的脑袋,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房间已经被收拾得干干净净,丝毫看不出昨日的半丝痕迹,唯独那一头的晕忽可以证明,昨晚她的确喝醉了。
“惨了,昨晚上我到底做了些什么呀?”离忧四下看了看,当然并不是担心什么酒后乱性之类的,毕竟江一鸣可是正人君子,肯定不会趁人之危。
只不过,她这人酒量差得出奇,酒品也不怎么好,稍微喝多一点点就管不住嘴巴,喜欢说个不停。昨晚喝了那么多,指不定醉成什么样了,不知道自己到底跟江一鸣胡说八道了些什么,印象中反正好象说了不少的话,可具体说了些什么却一句也记不住了。
麻烦了,要是说了些江一鸣听不懂的话那应该怎么办呀,他不会将她当成神经病吧?离忧此时最担心自己喝醉了将现代的一些事通通说出来,要真那样的话,可就有得麻烦了。
正想着,江一鸣端着一碗什么东西走了进来,见离忧醒来了,快步走过来道:“你醒了?有没有觉得哪不舒服?”
离忧摇了摇头:“其他还好,就是头还有些晕。”
“喝多了,第二天醉来都会这样。来,将这醒酒汤喝下,一会就好了。”江一鸣坐到床边,将手中的醒酒汤一口一口的喂给离忧喂。
“一鸣,那个昨天晚上……”离忧边喝边小心翼翼地望着江一鸣,不知道要怎么开口问昨晚的事。
“昨晚上怎么啦?”江一鸣故意装做不明白,见离忧吞吞吐吐的,便反问着。
离忧嘿嘿一笑,有些不太好意思地说道:“昨天晚上我喝醉了后,有没有做些什么荒唐的事,或者说些什么不着边际的话呀?”
“有啊,你做了不少冲动的事,而且还说了许多大胆的话。”江一鸣一脸正经的说着。
“真的呀?”离忧一听顿时有些慌了,连忙问道:“我都做什么了,说什么了?”
“你一把抱住我,怎样都不肯放手,而且还不停的说要嫁给我”
“噗”离忧吓一大跳,刚刚喝进嘴的醒酒汤全部给直接喷了出来。
第五十九章:快乐的请神节
第五十九章:快乐的请神节
江一鸣的话让离忧惊得直接将口中的醒酒汤一股脑全喷了出来,并且在几秒钟内当场石化。她不敢相信自己竟然如此直白,也实在是难以想象到底是一副如何哭着求着让人娶的熊样。
这一回脸真是丢大发了,丢光光了,丢到了天涯海角去了离忧此刻连死的心都有了,她恨不得马上晕死过去,不用如此狼狈的面对江一鸣。
但事实证明,她的心理承受能力还是相当强的,不但没有当场昏过去,而且还在石化几秒之后快速清醒了过来,一脸尴尬的问道:“我真这样问了?”
江一鸣肯定的点了点头,神色正常,并没有理会身上不小心被离忧喷到的醒酒汤。离忧一见更是整个脸都快烧了起来,非常不自然的清了清嗓子后继续说道:“怎么可能,我可是一向都很矜持的,哪里会这般直接。”
她多希望听到江一鸣说是他听错了,或者是跟她开玩笑的,可江一鸣却仍就一脸正经地说道:“昨晚你喝醉了。”
“对,对,喝醉了,说的都是胡话呢”听到这话,离忧赶紧顺着杆子往下滑,幸好是喝醉了时说的,好歹多少也可以掩饰一下,挽回一点面子。不过,若是清天白日,清醒的状态下,她还真是绝对没这个勇气与胆量。
“酒后吐真言,昨晚你说的全是实话,没有一句胡言。”江一鸣见离忧一副已经完全清楚过来的样子,倒也没必要再让刘婆婆重新拿一碗醒酒汤了。
“是吗……我都不记得了,不算数的。”离忧见无法消罪,只好矢口否认,打死不承认了:“这事你可别当真,千万别当真。”
江一鸣见状,微微一笑,伸手握住离忧的手,目光如矩:“我当真了,而且……”
他故意顿了顿,直到看到离忧一脸紧张的表情时,这才继续说道:“而且我愿意”
“嗯,那个……那个时候不早了,肚子怎么这么饿呀”离忧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突然听到江一鸣对她说“我愿意”这三个字,竟心慌得要命,只得一脸窘逼的转移着话题。
乖乖,嫁给江一鸣自然不是什么坏事,可问题是她现在这身体才十四呀,还是个屁小孩子一个,怎么能够这么早结婚生子呢?更何况……
哎呀,反正一时半会的,出这么多乱子,叫她怎么开口回应呀,说我也愿意,那不就是间接承认了昨晚上她说过那么无耻的话吗?说不原意可她心里又不愿意,因此干脆也放一边,转移话题不去理算了。
“我真饿了,我自己下楼去找刘婆婆。”说着,离忧连忙准备起身,一副恨不得马上消失的表情。
江一鸣见状,不由得笑了起来,也不再继续,伸手拦住了脚已着地的离忧:“别乱动,脚还没完全好呢。我先给你换药,早饭一会就好了。”
见江一鸣总算是放过了自己,离忧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一副配合无比的样子任江一鸣给她处理脚。
原本伤得也不算太严重,再加上昨日已经用药酒揉过,又敷了药,因此今日已经好多了,肿也消了,只是动的时候还微微有点疼,再换几次药的话,估计到明天就应该没什么事了。
冷静下来的离忧,越想越觉得江一鸣所说的话有些不太对劲,虽然昨晚是喝醉了,可再怎么样也不至于这般恨嫁成狂,更何况江一鸣虽然从不对她说假说,而且今日神色也一切正常,可正是因为这样她才不免心生怀疑。
毕竟,如果她真说了这些的话,江一鸣不应该如此理智,如此平静才对,她多多少少对自己的魅力还是有点信心的,江一鸣要真听到自己死活缠着说要嫁给他,不说欣喜若狂,最少也应该表现出些兴奋的的情绪才对呀
不过,离忧虽心中疑惑却也聪明的不去再提,毕竟这事自己已经完全没印象了,是什么样都归江一鸣说了算,她可不希望再面对那样的尴尬了。
处理完脚之后,江一鸣扶离忧下到院子里去用早饭,刘婆婆倒还是跟昨日一个样,没什么变化,反倒是拾儿变得有些怪怪的,看向离忧的目光多了不少的莫名的笑意。离忧不由得甩了甩头,心中暗道昨晚莫不是真发生了些什么事?
吃完早饭,因为离忧的脚现在还不方便多走动,因此江一鸣也没有出门,而是陪着离忧一并在院子里虚度着光阴。幸好来的主要目的也是避暑,因此这般悠闲的躺在睡椅上,倒也是件挺不错的享受。
江一鸣怕离忧闲坐着无聊,原本倒是想与她下几盘棋,却被离忧一口拒绝,与其动那脑筋,下那个她一点也不擅长的臭棋,还不如就这么坐着做白日梦来得强。
江一鸣见状,倒也由得离忧,自个坐一旁看着书。反正以他对离忧的了解,一会要是无聊坐不住了,自然会找些事做的。
离忧倒是没有看书,哼着小调、吹着自然风,吃着刘婆婆准备的水果点心,惬意极了。偶尔看看安静看书的江一鸣,或者不时的去影响他一下,感觉倒是挺有意思的。江一鸣也不在意,离忧不闹他,他便看书,闹他时便停下来陪她闹,院子里的气氛轻快无比,连偶尔悄悄冒出来转转的拾儿与刘婆婆也看得偷偷的乐。
“一鸣,总看书你不烦吗?”离忧总算是觉得有些无聊了,都坐了一个上午了,江一鸣竟然一点也不觉得无聊,反倒一副很享受的表情。不论是静心看书之际,还是自己胡闹捣乱之时。
“是你觉得无聊了吧?”江一鸣微微一笑,目露宠溺:“除了出去玩,其他你想做什么都行,我帮你便可。”
这丫头刚才已经提过一次出去转转了,脚还没好,却硬说已经没事了,一副闲不下来的感觉,还说好不容易出来玩,不能总坐在家里。
“如果是在郑府的话,这样也罢,可咱们是特意出来玩的,总不能……”离忧将头朝江一鸣那边靠近了些,一副讨好的模样。
可话还说完,却听江一鸣道:“你要是实在忍不住的话,现在出去玩也行,不过,明白的请神节估计就没办法参加了。”
“那好吧,我现在还是老实的呆在这里算了。”离忧一听,只得老老实实的安稳下来,江一鸣说得也对,她可不想明天最好玩的日子这脚却又出乱子,无法参加。
“要不,你也别看了,怪累眼睛的,我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离忧伸手拿掉了江一鸣手中的书,说得倒好听,像是征求意见一般,实则已经替江一鸣擅自决定了下来。
“行,你讲吧,我用心听着。”江一鸣也不在意,顺手递了一杯茶给离忧润润嗓子。
离忧顿时来了兴致,想了想后,便给江一鸣说起了《三国演义》来,当然,对于江一鸣与这个世界而言,原本真实的国在这里就成了虚构架空的故事了。
一开始江一鸣还以为离忧是说个什么简单的故事,没想到竟是如此复杂的长篇,虽然离忧并不记得完整的全文,但是许多小地方自己边说边修修改改的,倒也没有将原文主线做什么太大改变。
江一鸣渐渐听得入了神,直到天色渐晚,离忧也渐觉口干舌燥,这才停了下来,说是欲知后事如何,请听下回分说。
没想到,这么一来,离忧日后倒是多了一项专职工作,那就是闲暇时给江一鸣继续说书。看到江一鸣如此喜爱,她还顿时有了新的想法,说不定将这书给写下来,印制成册,销路一定很火。
不过,这个朝代可没什么版权保护,估计一出来,手抄的会无数,更何况她自己也是盗版别人的,貌似还是有些行不太通。
又过了一天,离忧的脚已经无大碍,只要不是太过劳累,一般的地方还是可以走动的。下午的时候,张家夫妇又来了,这次还带来了许多的小孩子,说是按照这请神节的规矩,让各家各户一些适龄的孩子来请主持。
离忧睁着眼睛看他们到底怎么个请法,对这些特殊的节庆的规矩很是感兴趣。谁知,江一鸣根本就什么也没做,只是让刘婆婆拿出许多好的招呼那些孩子。
孩子们都十分可爱,边高高兴兴的吃着东西,边不时好奇的打量着江一鸣与离忧,有些胆子大的孩子还主动开口与他们说话。
离忧见到这些孩子很是高兴,边不时的拿东西给他们,边跟他们说说笑笑的玩着,一时间,院子里热闹极了,笑声传遍了整个小竹林。
直到那些孩子吃饱喝足,张家夫妇才起身叫着他们离开,江一鸣又让拾儿将一些事先准备好的散碎银子放在红布中包裹好,并一一亲自揣入孩子们的兜里,末了还很是仔细的摸摸每个孩子的头。
一旁的拾儿见离忧一副看不明白的样子,便悄悄向她解释,原来这些都是属于请神节开始之前的一些仪式,孩子们的到来与江一鸣这个主持之人之间的互动都是为了晚上的仪式增加虔诚度。
而且据说这样的做法不但能够让天神更加灵验,而且还可以给那些孩子带来福气。
结束了这一道程序之后,张家夫妇将满院子的孩子全都送了回去,而拾儿亦帮忙准备好了主持特有的礼服,离忧粗粗看了一下,白色的长袍与平日江一鸣所着并无太大的不同,但细细看去,上面用浇黄|色的线绣了许多奇特的图案,离忧虽不太明白,但却也明白应该是些特殊的图腾之类的,无非就是应请神节的一些规矩而特有的。
不过,离忧不得不承受,江一鸣换上这身衣裳之后倒真有些仙风道骨的感觉,还真像那么一回事。
与此同时,离忧自己也被要求换了一套衣裳,不过自然没有江一鸣那么讲究,只要是干净的就行,因为这一天人们都得穿戴干净,整齐,不能乱七八糟,否则便是对神的不敬。
收拾妥当之后,江一鸣又稍微跟离忧说了一下关于请神节的一些禁忌,让离忧注意一下,别一不小心说错、做错什么的话就不好了。
一切准备完毕,几人这才出发,刘婆婆与拾儿也焕然一新,喜气洋洋的跟着一并去庄子里头专门为请神节开辟出来的小广场。
等离忧他们到达时,广场上已经转围满了不少的人,还有许多庄户带着家人一脸喜悦的从四面八方赶来。广场已经被布置一新,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分别堆放了大型的还没点着的火堆,而正中央也有一个。
正东方位置已经搭好了一个小高台,上面摆放着祭祀用的香案与供品。供品很是丰盛,荤素俱全,离忧细细看了一下,除了耕地的牛以外,其他庄户人家能够找到的东西全都有,案台上摆不下,案台下方也密密的摆了好几圈。
看到江一鸣来了,众人皆夹道欢迎,只是与以往见江一鸣时不同,那些嘴里纷纷都说着同样的话,长长一大串,离忧也没听全,不过无非都是些祈福之词罢了。离忧跟在江一鸣后头,目睹着一切,暗自感慨这次倒也算是长见识了。
日落之际,天边夕阳与黑幕交接之时,正式的仪式这才开始,只见江一鸣手持火把,在众人的拥护下慢慢走上祭坛,没有像离忧想象中的当面洁手静身什么的,只不过是将手从火把之上分别来回扫过三次,而后手中的火便交给了一旁的人。
江一鸣双手摊开,嘴里喃喃的念着什么,因为离忧此时站在下方人群,根本就听不清楚,约摸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这才停了下来,点燃三支大香,朝天拜了三次之后,便将大香插进香案。
而后,下方的人全部都朝着江一鸣所站的方向跪下拜天,三次之后却并有马上起来。
此时天际最后一点亮白眼看着就要被黑夜全部吞噬,江一鸣这才重新手持火把,威严的走到正中央的大火堆前,就在最后一丝光亮消失的时候,伸手点着了火炬。
火堆被点着,顿时照亮了黑夜,而原本跪地的人全都欢呼而起,瞬间东南西北四个角落的火堆也被同时点亮,人们互相拥抱,互相祝福,那声音如同沸腾了一般震撼人心。
离忧看得有些出神了,直到身旁有不知名的女子过来抱她,她才反应过来,笑着与她们一并回抱着。江一鸣不知何时已经离开了祭坛,来到离忧身旁,到这个时候仪式已经全部结束,剩下的便是众人一起欢歌起舞,吃喝开怀了。
江一鸣牵着离忧的手走到正前方的主席上坐了下来,其他人也都各自找地方坐下。洒菜以最快的速度呈了上来,而正中间的火堆旁也出现了不少年轻人在那里尽情的边唱边跳着。
这个时候,这里没有所谓的男女之别,没有所谓的规矩礼仪,有的只是开怀畅饮,尽情歌舞。
离忧被这么浓郁的气氛深深感染,若不是脚还没完全好利索,若不是江一鸣拦着她,她早就冲下去,与那些狂欢的年轻人一并唱一并跳一并玩耍去了。
兴趣一来,离忧顺手便端起了身旁的洒杯,难怪人家说以酒助兴,看来还真不是乱说的,就她这一两就倒的酒量没想到此时竟也成了勇者无惧了。
只不过,有人比她更快了一步,将她手边的酒杯拿了开来,不让她喝。
离忧见状,笑着朝江一鸣道:“我不喝多了,就喝一两杯,不会有事的。”
江一鸣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一旦喝开了,哪里是说停就能停得下来的,估计着不烂醉,明天起来头也得疼个半死。
“不行,这些酒虽没昨日喝的后劲大,但喝醉的话,头会疼得特别厉害,不比昨日的酒温和。”他倒不是怕离忧醉了没办法将她弄回去,也不是怕她再抱他又哭又闹的说好多话。说实话,他很怀念昨晚上的情景,只不过却不愿让她醒来后头疼脑裂的。
离忧见状只好打消了喝酒的念头,转而吃起东西来。不过这眼睛与耳朵却没有闲着,兴致也依旧高涨。
没一会儿,许多农户都相约结伴,三三两两的过来敬江一鸣的酒,他们这里倒也随意,不必说全都喝完,或者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