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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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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他XX的,我师傅当时把它从石鱼精那里弄来,谁知道石鱼精原来用这镜子干什么,说不定只是看看第一美女。

我象是被扎了针的皮球,一下子泄了气。

我对嫦娥姐姐可是一点儿兴趣也没有,她长的当然是没得说,可是她那身儿冷气实在让人受不了,而且对谁都爱搭不理的,基本上是一个朋友没有的孤家寡人。这镜子的新功能要是天天只能让我看到她,那就太鸡肋了。

咦,不过,要是从这一点上举一反三的话……

我一把抓紧镜子,急切的念叨:“镜子啊镜子,请问谁是这天下最英俊的男人?”

果然,在我紧张的注视下,镜面又闪过一道光,这次出现的果然是个男人!

啊啊,的确英俊啊,不过却是个老外,金发蓝眼白皮肤,不对我的胃口。

这镜子还挺有本事,外国帅哥都能映出来。不过我不认识他,也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不过,为什么最帅的不是俺们东方人种?这镜子也学会崇洋媚外了啊!

嗯,能看男人和女人,虽然都只有一个,不过也算开发出了两样新功能了吧。

我把镜子反面正面都研究了一下,也不知道这镜子到底什么来历,还有这么……不实用的功能。

我忽然想起件事,心里有点怪怪的感觉,回头瞅瞅玉荇,这家伙还睡的很沉呢,肯定不会听以我说什么。^

我对着镜子小声说:“镜子啊镜子,请问这个男人将来的老婆是谁?”

镜子一点反应也没有,映出来的仍旧是我自己的脸。

我等了半天,又问了一次,仍然没反应。呃,看来是没有这种预测功能了。

青蛇三十

算了,没有就没有吧。以前模模糊糊听说天庭上仙太白金星好象有面挺厉害的镜子,叫什么天目宝鉴,能观千里察阴阳,不知道是不是真有其事。我这个镜子,能看得出这个人的生死面相,唔,而且还能看见月宫嫦娥,也算观千里察阴阳了吧?嘿嘿……我这个天目宝鉴算不上,顶多算个蛇眼……

想想这半年的经历,虽然被表姐哄来,又吃了那个屠碇丹不能用法力,但是我的日子过的也算舒心,舒服。玉荇对我是挺够意思的。嗯,他说从小就想出家学道?这想法倒也不错,不知道他提过的师傅和国师都是什么人,想必也不是什么大人物。不如……嗯,回来我问问他,要是他还是想走这条道儿,我给他指条明路拜个好师傅,只要他自己有悟性肯用功,我再到蜀山几个擅丹炉的朋友那里讨点药来给他培养培养,假以时日,说不定还真有名堂。

嗯,玉荇这个人不错,庸庸碌碌一辈子可惜了,真能带出来,也算我们相识了一场。而且他或是修行,与我就算同道中人,以后说不定会常来常往,这个朋友做可以长久的做下去了。

我越想越开心,忽然听到外间哗啦一响,然后有人压底声音说话。

搞什么名堂,肯定又是小太监打破盘子碗的被大太监教训了吧?

唉,说实话,玉荇脾气倒好,就是这些大太监有点儿讨厌。俗话说阎王好见小鬼难缠就是这个道理,打碎个茶碗,要在玉荇跟前,也就收拾了道了罪就完了,可是要是玉荇不在跟前,打骂肯定是免不了的,拖出去杖死也是可能的。

这种时候也不让人消停,昨天晚上刺客来喊打喊杀,这会儿也不让人静静的待着,再说话非把玉荇弄醒。

我一掀帘子走出来,门口正有两个粗壮太监拖着个小太监往外拉,我低声喊:“喂,先等等。”

站在门边的老太监回头看我一眼,不但没停下,反倒也急忙闪身出了门。

真是太目中无人了,这算怎么回事儿。我在玉荇身旁的地位虽然很暧昧,可是他们也都不敢得罪我的。

看来还是打的不够。

我一边撸袖子一边朝外走,外间就是比里面冷……

那个小太监被沿着回廊拖走,我打个哆嗦,一边吆喝着:“喂,等等!”一边想追过去。

那几个人明明听见我喊,反倒越走越快。

丫的,阉货就是阉货,给点好脸儿就蹬鼻子上脸。

我急追了几步,他们已经转过拐角,我张口还想喊,忽然当脸前冒出一根黑漆漆的管子,一股甜蜜蜜的味道一下子就吸了进来,我脑子一蒙,眼前顿时模糊起来,扶着墙晃悠了两下。

奶奶的,是迷香。

谁算计我?

呸,这点儿迷香想迷倒我,那还差得远呢。

身后忽然有风响,我一偏头,一棍重重敲在我耳侧,真是好狠的手,好大的劲,敲的我一个措手不及,眼冒金星。

我反手抓住那根木棍,五指运力,咔咔两声,将那根木棍从中掰断,一松手,木渣儿簌簌而落。

在后面打我闷棍的也是个太监打扮,我夹手从他手里拽过木棍,当头给了他一下子。那棍头上包着铁皮,那个太监哼也没哼就翻了白眼瘫倒在地。

耽误了这么一下子,前面那几个太监,刚才拖着人走的,被拖的,都眼露凶光的扑了上来。

原来是个套儿。

真是欺人太甚了!我是杀了人放了火还是挖了他们祖坟了,大白天就闷棍迷香一起上,非要把我弄死?要是我只是个普通人,刚才那两下交加,不死也要倒地。看这个情势,我只要一倒,还不是任人鱼肉!

我气息咻咻,一个旋踢把两个扑上来的太监踹飞出去,他们手里的家伙掉在青石板地下,发出清脆的金石相撞之声。

人善被人欺,果然古人不打诓,别说人了,就是蛇善了也不行。难得我今天心软一回想出来管闲事,结果还落得现在这个下场。头肯定破了,我都觉出来自己的血沿着脸颊往下淌,热热的糊的了一颈。

那个老太监见势不妙,撒腿就跑。那个小太监手里拿着把匕首,眼光不定的瞧着我,好象是又害怕,又跃跃欲试的样儿。

小贼胚,有心没胆。我往前踏了一步,他就退了一步,我再踏了一步,他倒退了三步。

“谁叫你来的?”我声音有点哑,结果那小子吓得掉头就跑,一路跑还一路吆喝:“啊啊啊啊——杀人啦————”

这真是贼喊捉贼,不过我也觉得不大支撑得住了。能用法力当然不会有问题,关键就是我现在还是有顾忌,要是玉荇看到我变成个大黑花脸,那肯定要吓得半死……

我扶着墙慢慢向回走。奶奶的,昨天刚闹过刺客,这会儿外面竟然看不到侍卫,由着我和几个太监闹腾,后宫的手腕为什么总是这么多又这么让人哭笑不得呢?她们就没点儿聪明的办法?

“翠儿!”

嗯?

我抬起眼看,玉荇就穿着单衣,赤着脚冲了过来,那样子别说皇帝威仪了,就是普通书生也没有这么失礼。

我嘴角动了一下,自己也不知道是想笑还是想哭,两腿软的撑不住,一头向前栽去,玉荇张开手臂将我抱住。

嗯,天怎么也是红色的?看什么都看不清,我还真没有受过这么重的伤呢。

其实……其实只要用法力自保自疗,是完全没有事儿的。可是当着玉荇的面儿,虽然疼的要命,我却,我却就不想在他面前变成个大花脸儿。

反正死不了人……疼就疼会儿吧,反正……我看看太阳,还有半天就天黑了,等过了今天午夜,就算过去了……

“你别担心,我没事儿……”就是这会儿实在撑不住了。眼皮象是压着千钧巨石一样坠下来,世界一片黑暗。

青蛇三十一

我在做梦,我知道的很清楚。

我梦到到了以前的事,有次我去找师傅玩,她让我去百花仙子那儿找份香料调配单子,我出来之后无聊,去找牛郎玩。

大家别误会,不是找那个牛郎,是织女前辈家的牛郎。因为现在地下的牛郎称谓都不好听了,所以织女家那个大家都改叫他阿牛了。虽然还有重名,但是毕竟那是长相问题不是品德问题了。

阿牛大哥的憨厚几千年不变,他长得不错,即使在天庭,也算得清秀英俊了,而且很壮实,绝没有一些道家上仙那种骨瘦如柴弱不胜衣的感觉。我去的时候,他正用喜鹊毛给孩子扎毽子玩。他家两个孩子是永远也不会长大的,我把从百花仙子那儿拿的花饴糖分给他们吃,然后兴致勃勃的帮他一起扎。

他家里什么都不多,就喜鹊的毛多。废话咯,我头上现在还蹲着一只老扁毛呢,正该脱毛时节。

他给我倒水喝,我给他讲笑话听,说人间的人到七夕都为他们哭啊哭的,说他们一年只能见一次,相隔天河两岸,实在可怜。我说的时候笑的直打跌,他也憨憨的陪我笑。不知道凡间那些人是怎么想的,明明他们也知道天上一天,地下一年啊。为什么他们还会认为一年只见一次面好可怜?其实阿牛哥和织女前辈是天天见啊,只是织女前辈在河对岸另有小公寓,两个人天天这样来去很有情趣的,哪里可怜的。传说里把王母娘娘说的多么凶恶残暴,其实她也是疼女儿啊,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自己怎么会不疼,不过织女终究是仙女,不能长住凡间的,所以她也得装装门面罚个样子给别人看,其实天河这块儿又清静风景又美,住在这里不知道多享清福呢。

阿牛哥一边扎毽子一边哼歌儿,他会的歌儿就两只,一只是放牛歌,一只是耕牛歌。

忽然天河上传来一阵歌声:“心下寻思千遍,总记取,旧姻缘……

阿牛哥顿时来了精神,跟我客气一句:“翠妹子坐会儿,我去会我娘子。”

“去吧去吧,”我笑眯眯的说。常来串门儿的谁都知道他们夫妻恩爱是雷打不动的,两个娃娃本来在门口玩儿,阿牛哥一手一个拎起来,一家三口上了喜鹊桥。

门口不远还有小菜地,阿牛哥种了很多瓜果蔬菜在那里。我反正也熟,自己过去摘了两个柿子吃。

嗯,口感好,不比蟠桃差。至于药效嘛,那个是另一码事儿。

那会儿我就觉得,其实天下乌鸦也未必一般黑,象阿牛哥这样又英俊又听话又有情趣的老公,不也让织女前辈找着了么?

当然,我师傅眼力价差点儿,人家阿牛哥是种田出身,又纯朴又勤快。 她倒好,找谁不好偏找个书生,一身穷酸气,说话动不动就子云子曰,又说什么君子远疱厨,废话讲一堆,实事一件不干,开间药房全靠我师傅看诊,他这人光抓药称药都能称上半个时辰,真不知道他当年在药铺里当学徒,是不是师傅打的太少,不然怎么会是这种破水平。家务是一点不做的,赚的钱花的钱从来不上心全是师傅张罗,他就过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生活,而且……咳咳,据青师叔说,床上……咳,那方面功夫也不怎么样,

所以我师傅能忍到给他生个儿子再离婚,我都觉得我师傅的忍功实在不得了,有这耐性不去学佛参禅偏去嫁许仙那种人,不知道是哪根筋坏掉了。

可是阿牛哥这种极品老公,恐怕天上天下也只有那么一个而已,还让好命的织女前辈给早早定下了。

唉,可能是在百花仙子那里蜂围蝶绕受刺激了,我怎么会想起这种事了呢。

用青师叔一贯直来直去的说法,就是……我难道也到了发情期?

不过好在我这个人记性不大好,等吃完柿子,阿牛哥他们回来的时候,我已经忘了刚才在想什么了。

梦境又一变,我去孟姐那里打工赚零用,她家生意兴隆得不得了,产品就一样:汤。这产品是她独家开发研制生产,别人是仿不来的,仿了也没地儿卖去。配方当然是孟姐家的绝顶机密。我当然也不是去当烧火丫头,我去当前台服务,说白了,就是去端汤。

其实这个工作主要是有趣,可以见到各种各样的鬼,端碗汤,聊几句,再端碗,再聊几句。一天下来基本上听不到重样的话,真是个新鲜有趣的工作。

那天我去上工,上岗来的头一个是胖子,我一边端汤给他一边问:“先生这一去可又要辛苦啦。”

他拍拍肚子说:“那也得去啊。”

那是那是,要不去投胎的话,还有两条路走,一个是下十八层地狱,一个是升仙。话说前一个他肯定是不想去的,后一个他肯定是去不了的,所以他就得往前走。

过了会儿来了个女子,还挺漂亮,我也端了一碗给她。她拿起汤来,先红眼,再掉泪,碗一放嘤嘤泣泣的坐在一边儿哭起来了。

“这位妹妹,你不用伤心。喝了这汤,包你什么难过的事儿都记不得了。”

她只顾哭,不理我。

唉,又是个伤心人。

反正也不忙,我挨着她坐下来:“是不是有人伤了你的心啊?”

她一边哭一边点头。

“唉,看开点儿,这年头的男人啊……”

她一抬头:“什么男人?她不是男人!”

“啊?”我一楞神儿,赶情我今天遇到的还是一个搞GL的女鬼。

“我妹那个小没良心的,我还没火葬呢,她就把我的衣服化妆品全拿走了,还把我身上的戒指耳钉统统摘走了!太没良心了,我那瓶兰蔻还没开封呢!我那对彩金耳钉刚买两天啊,我自己都没捂热!”她捏着拳头仰天大喊:“臭丫头,你让我死不瞑目,我下辈子也饶不了你!”说完抢过碗,大口灌下,蹬蹬蹬跑了,留下我拿着空碗目瞪口呆的站在原地。

这叫嘛事啊!

孟姐出来和我坐着聊天。说起来这边只是她华东区的分店,而且看样今天凡间出生率不高,所以来喝汤的鬼不太多。

我突发奇想:“孟姐,要是我哪天死了,是不是也得来你这儿喝汤啊?”

孟姐当头敲我一记:“大清早说什么屁话,你要让人弄死了,我肯定带弟兄们拿刀给你报仇去,哪还有卖汤的功夫。再说,你个祸害你死得了嘛你。”

我一想也是,乐呵呵的又盛一碗汤给下一个老头儿。

我又死不了……

嗯,我死不了的,所以,可不可以别哭了……一直听到一个声音在耳边又哭又喊的,时高时低,怪烦人的。

青蛇三十二

不知道是什么时分了,睁开眼的时候看到一片昏黄,屋里灯火通明,不知道什么时辰了。过了三更没有?过了三更的话我立刻就可以给自己治伤。

我头微微动了一下,不巧正蹭着受伤的地方,嘶嘶的吸冷气。

“翠儿!翠儿!”手被紧紧抓住,玉荇的脸出现在我的眼前,倒吓了我一跳。怎么……怎么一转眼儿,温良如玉的谦谦君子就变成了疯魔头?他头发散着,眼睛肿着,吓得我险些认不出来。

“你……你没事儿吧?”我有点不确定的问他。

“我怎么会有事儿。你呢?你觉得怎么样?头疼不疼?有没有哪里难受?”他转头大喊:“太医!太医进来!”

蔫头蔫脑象鹌鹑一样的太医和太监们进来了,瞎忙了一通又都出去了。我还是觉得脑袋里嗡嗡响,刚才那几个老头儿说什么话我都没听懂,玉荇问我要不要喝水,然后给我端了参茶来。

我只觉得挺热乎的,喝到嘴里只觉得一股血腥味儿,想必是我自己嘴里的血。

“好啦,你不用担心……”看他紧张成这样子,我先说句话宽宽他的心:“我不会死的。”

不知道是不是这个死字刺激着他了,原本已经平静多了的玉荇忽然间又紧张起来,紧紧抓着我的手:“你不会死!我绝不会让你死的!”

“行啦行啦,我知道我知道。”我摸摸头,已经包起来了:“这会儿什么时候了?”

“天快亮了,你一直不醒……我,我……”

我勉强笑笑:“好啦,我这不是好了吗?那个,拿棍敲我的人,你知道是谁吗?”

天快亮了,也就是说已经过了三更了。最后的一天一夜,总算是过完了。要不是玉荇现在站我跟前,我早就给自己疗伤了。

玉荇淡淡的说:“死了四个,还有一个活着。”

我惊讶的睁大眼:“你干的?”

不,不是吧,玉荇手这么黑?当然,那些太监的手更黑,这是不是也算黑吃黑?

“不是我,我找到人的时候,就都只剩一口气了。那个活的,舌头也被绞掉了。”

咦,手段好辣啊!

不过玉荇却接着说:“只是这四个人死前曾经拼死挣扎,其中一个还闯进舒庆宫刺了淑妃一刀,正伤着要害,守在那边的太医至今还无回话,看来是人还没醒。”

啊?这,这种情形?这算是什么情形呢?

不过玉荇说话的语气真怪啊……我偷偷斜他一眼,忽然心里一动,脱口问:“淑妃真是被太监刺了吗?”

玉荇转过头来,脸上带着温柔怜惜的笑意:“这个就不用我们费神去想了,”又说:“你头还疼不疼?太医给你用了最好的伤药,外面还煎了止疼的药汤,你喝一点吧?”

淑妃该不是你刺的吧……这话我想了想,没有说出口来。十有八九是的。玉荇和我也算好朋友了,如果真是淑妃指使太监来要我的命,玉荇要替我出气把淑妃收拾了,也顺理成章啊。

不过,他应该和我说啊。

我觉得以我和他的关系,他不该还隐瞒我。

玉荇把药汤端到我面前,苦笑着说:“我知道你在猜什么,不过淑妃的伤倒真的和我没有关系,就是那几个太监,是不是淑妃派来的还真不定,人证反正是已经废了,这后宫的水有多深多混,怎么淌得明白?你先喝药吧。”

嗯,不是他。

不知道怎么着,我心里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失落。

药有点酸甜,倒不太苦,热乎乎的喝下去,倒出了不少汗。

我把药碗还他:“我没事儿。不过我看你倒象有事的样子,我不会死的,你放宽心。对了,你吃过午饭晚饭了没有。”

他眼睛一亮:“对,你还没吃饭呢,我让人呈膳。”

我好气又好笑:“我不饿,我是问你吃了没有。”

“我,哦,我不饿。你现在恐怕也不能吃什么油腻,我让人准备了燕窝粥,你喝一点。”

我说:“我不想喝粥。你也去休息吧,我想睡会儿觉。”

他赶忙说:“好,你喝两口就睡吧。”

一转眼儿燕窝粥已经端到了面前,我喝了两口。

玉荇铁定也是没吃,但是……

但是……

我觉得心里怪怪的,不自在,喝了两口就放下了:“好了,你也休息去吧,我没事了。”

看他不动,我又催了一次:“行了,你快走吧,我真的困了。”

他才站起来:“好,那你多休息,我就在外间,有事你马上叫我,要是不舒服千万别忍着,一定要说。”

好不容易目送他出去,我翻身坐了起来,盘膝而坐,两手扣指,缓缓的吐了一口浊气。

头上的疼痛渐次消退,那种晕眩的感觉也没有了。

呼——好舒服。

我缓缓吐气,下一个动作就是赶紧翻出我的铜镜来照照。

嗯,果然没长黑斑。

我掀开被子跳下炕来,把头上的纱布揭掉,仔细摸过,嗯,果然伤口已经愈合了。

我顺手拿过桌上的茶喝了一口,现在呢?我现在第一件要做的事……

我把床头的软枕抱了一个过来放在锦被上,用手一点,那软枕立刻变成了我自己的样子,头缠纱布,呼吸细浅,是个正在睡觉的样子。

我自己隐了身形从窗子出来,迎面就是一阵寒风,夹着雪花扑打在身上。

咦?下雪了?

不要紧,反正我不走远。

淑妃的舒庆宫我去过好几次,倒不会找错地方。

我穿墙而入,去看看淑妃到底是怎么着了。受重伤濒死……唔,究竟是谁刺她,这问题最好是问她自己才能得到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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