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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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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车内的任逍遥与云追月听到那声响皆是一惊,相视一眼在彼此眸中看到了同样的惊异,没想到这江湖中竟还有人轻功如此登峰造极!看来,方才那人是某位隐居世外的高手!

恐有危险,小昭欲起身去查看,却被燕溪拦下,“我去,你们照看好主子!”语毕,足下一点,飞身而起,施展轻功转眼间消失在夜幕之中,在屋顶那端不见了踪影。

“燕溪的轻功不赖啊!”听到那飞速离去的声响,任逍遥缓缓眯起了眸子,唇角勾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他便知这孩子的背景不一般,能将他轻功教到如此境界的人,必定是一个绝世高手!

云追月闻言轻轻点头,心中了然,“的确。”两人都听得出前后离去的两人轻功同宗,故给了燕溪一次机会,燕溪是什么身份他们可以不在乎,只要他不伤害负清风。

负清风一直就未进入沉睡,只是迷迷瞪瞪不想睁开眼睛,方才听到那声音依然清醒了过来,不禁在心中叹息,燕溪的身份终于要开始露出冰山一角了么?

看了对面软榻上的人儿一眼,任逍遥不禁调侃道,“小风儿就那么不想见到我们么?”在方才那人路过车顶的一瞬间他便发觉她的呼吸频率变了,其实她从方才根本就一直未睡,她根本就是不想面对这个世界。回不回去有那么重要么?难道,他们这些朋友在她心中就没有一点儿价值?

“很累。”只是短短两个字的回答,负清风依然闭着眸子。

另一边,燕溪追逐着那个黑衣人一直出了城门,到了城郊的松树林才停了下来,四处寻去,终于在一处松树下看到了那抹熟悉的纤瘦身影,随即快步走过去,拱手拜道,“溪儿见过姑姑,姑姑此次为何亲自前来?”以往与他联系都只用暗号接头相约,此次居然亲自来引他,莫非是为了……那抹纤瘦的身影闻言缓缓转身,扶起了身前已然长大成|人的少年,伸手握住了那两只长满剑茧的手,心中不禁一痛,“溪儿这段时间为何不主动约见姑姑了,莫非是生了什么变故?”

“没有,溪儿还如往常一样,只是由皇宫侍卫到了将军侍卫。”燕溪低垂着眉眼,回道。姑姑这次突然亲自来了,定是有很很重要的事罢,但他只希望那事情不要与主子有关!不知为何,他心中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女子冷哼一声,黑纱外的蓝眸倏然眯了起来,紧紧地凝视着眼前的少年,“如往常一样?溪儿何时学会欺骗姑姑了?你以为你跟了负清风我会不知么,此次你居然还跟着一同去了边城!溪儿,难道忘了姑姑给你的任务,给你嘱托!一个负清风就让你轻易脱离了任务,脱离了复国大业,溪儿你这么做太让姑姑失望了!”

“姑姑恕罪!溪儿并没有忘记您交给我的任务,我一定会在限期内完成!”燕溪闻言一惊,立即躬身保证道。姑姑果然是知道了主子,她该不邸E子见状,叹息道,“这次姑姑给你一次机会弥补你的过错,溪儿,你要记住不论什么人都不能影响复国大业,你可明白?”

“溪儿明白,溪儿定会谨记!”机会?弥补?姑姑她是什么意思?女子满意的点点头,蓝眸中掠过一抹森冷的暗光,冷声道,“那好!限你三日之内,杀了负清风!”

正文 VIP 第一卷 第二十九章

什么?!燕溪闻言顿时如遭雷击!“为什么!”没有任何迟疑,燕溪变直接低吼出声,蓝眸中的沉静冷漠瞬间碎裂,主子根本就未妨碍到他们的行动,姑姑她为什么要他去杀主子!杀主子,不,他不能!他怎么能对主子下手?他做不到,绝做不到!

到底是因为什么,姑姑她非要杀了主子?到底为什么?不行!他一定想清楚,做好对策,姑姑下的一向是死命令,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姑姑她究竟为何要他杀了主子,对了!姑姑一直叮嘱他不论为了什么人,因为什么事,都不能将忘记自己的使命,忘记自己是大燕子民,忘记亡国的耻辱!难道,姑姑认为他现在跟在主子身边让他忘了自己的身份,自己的使命,他没有忘记,不曾有一刻忘记过!

“为什么?你还问我为什么?曦儿,你太让姑姑寒心了……”女子眸中渐渐漾起怒火,在夜里中更显灼热骇人,长发尽数盘与头顶,极其复杂却无任何装饰,若是经历过前朝的人必能看出那是大燕皇室的公主发鬃。曦儿他竟然未经过她的允许擅自离宫,跟在了那个负清风身边做了一名侍卫,不仅如此据让还随负清风出征,他根本将她交付的任务忘得干净,心中眼里就只有那一个负清风!负清风那个妖孽,生的一副祸世的容貌,何曾有哪个男子像他那般绝色妖美!不过,令她没想到的是他竟然打败了的顾流烟,攻下了流烟城,看来他倒是的确有些本事!接到消息说曦儿跟在负清风身边的时候,她曾经有让负清风归顺的想法,但一想到他的背景,他的父亲是负老大她便打消了那今年头。这天下谁人不知负老大对雪撼天的忠心,战场上多次拼死救主,雪撼天也对负老大极其信任,在安国之后兵权居然还在负老大手中,这在历朝历代都是前有未有的,而负清风是负老大的儿子,自小肯定便被中心为国的思想,多少也秉承了负老大死忠的个性,这个人不可取。

除非,她有办法让他归顺,负清风的存在对他们亦是一项很大的阻碍,就此除去为好,何况那个人在无形之中阻碍了曦儿!曦儿是她所有的希望,大燕的希望,绝不能出任何差池!

对上那双若有所思的眸子,燕溪长睫微微一暗,恭敬的拱手道,“姑姑,溪儿没有忘记您的教诲,没有忘记您交代的任务,更没有忘记自己是大燕子民,忘记自己的使命!现在跟在负清风身边更为方便行事,负清风如今身居大将军要职,我般更有机会接近军事防御图,若是我一味的在宫内胡乱寻找,机会反而更渺茫。如今雪撼天对负清风的信任已经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姑姑,请放心,我一定会如期完成任务,决不让您失望!”

“虽然你说的有些道理,但曦儿你敢说你心中没有一点儿私心么?方才我要你杀负清风的时候,你知不知道你的反应有多大?对于负清风,你不能投入感情,你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终有一日你们会成对立的局势,若是此时你就将他放进心里,到时你必定更下不了手!当断不断反受其乱,负清风这个人留不得,你跟在他身边该比我更了解他的才略,一旦他与我们为敌,后果你可以想象得到!在得到军事防御图之后,就伺机对他下手,曦儿不要让我再失望一次!”她不知他跟在负清风身边究竟发生过什么事,让他竟然对负清风如此死心塌地,曦儿这孩子自小便比别的孩子更为冷血,从小到大除了她之外,根本不会用心去接触任何人,这次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个负清风到底有什么魔力?

燕溪闻言眸色一暗,双手不由自主的握紧,指甲嵌入柔软的掌心,刺痛传来,缓缓抬眸望向女子,无比坚定的开口,“姑姑,从小到大溪儿从未违逆过你的意思,但是这一次……不管姑姑给溪儿下达怎样的命令,溪儿都可以去完成,唯有负清风!请姑姑成全!”说着,便扑通一声跪在了雪地里。女子见状一惊,因怒气呼吸的都有些繁重起来,“好!这件事我会交给别人去办,溪儿,那个负清风到底对你用了什么迷|药,让你如此维护他!”

“姑姑不要,即便你派了别人来溪儿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负清风被杀!姑姑,就当溪儿求你一次,请你不要与负清风为敌,溪儿求你!”为什么?为什么老天爷要这么对他?要给这种两难的选择,姑姑和主子,任何一个他都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受伤害!他做不到,做不到!

“你说什么!”女子正欲开口,忽见跪在身前的燕溪叩起头来,顿时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自嘲般冷笑出声,“哈哈哈!溪儿,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男儿膝下有黄金,何况你臁你竟然为了一个负清风做出如此卑微,溪儿,那个负清风到底对你了做了什么,让你如此护他?!”父皇,你在天之灵看到了么,这就是你的好孙子,为了一个外人竟置大业于不顾,还如此卑徵的与人下跪!父皇你好好看看……寄懔偎狼熬谷换顾等梦也灰报仇,不要复国,一起都是天命注定?我燕惊华才不相信什么天命所归!我燕家的江山,燕家的血仇势必会要他们血债血偿!

那日夺宫的画面犹在眼前,血流满城,尸横遍地,母后自缢,太子哥哥被一箭射死与皇位之上,就连我刚出生的孩儿他们也不肯放过!如此血汗深仇,安能不报!

父皇,你告诉我,我该怎么相信这是天命所归,若是你还活着,你又做得到么?

轩辕煌,那个杀我孩儿的人,我早已立下血誓会将之千刀万剐!

南宫烨逼死母后罪魁祸首,我安能放过他,我所受的痛,要他们百倍偿还!

慕天鸣害死皇兄皇嫂,杀了我四个侄儿,七个侄女,那声声凄厉的哀号犹言在耳,我能忘记!还有雪撼天,那个罪魁祸首的密谋者,他们的罪行我都一一记得,终有一日我失去的我会尽数讨回来!妹妹响起这些过往她都夜不能寐,午夜梦回,她都从惊骇悲伤中惊醒,这么多年的苦心准备,为的就是报这血汗深仇,复大燕天下,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与曦儿身上,可如今他竟为了一个外人如此违逆她!要她如何不失望?如何不寒心?

这些痛苦她至今未告诉他,她不想让他也活得如此痛苦,如今看来,不告诉他这些,他根本就无法体会到剜心之痛!

听到那嘲讽的冷笑声,燕溪心中蓦地抽紧,紧紧蹙眉,眸中布满痛苦,终于忍不住开口,“姑姑,您知道么?我长这么大除了您之外,就只有他对我最好,无条件的好,我所感受到的唯一温暖便是来自与他,我身份卑贱他不在意,我在寒风中冻的僵硬是将自己的披风接下来给了我,别人伤害我的时候是他用手去挡剑。 我从未抱怨过我的身份,我承受的使命,一直被人欺压凌辱我都可以不在意,可是姑姑,他是我心中唯一的温暖,唯一的美好,我曾立时哪怕付出生命也要保护他!姑姑,您知道么?其实溪儿也想拥有温暖,拥有感情,可我知道我不能让姑姑失望,不能让姑姑伤心,有时候我真的觉得很累,更不知活着这世上有何意义,似乎除了复国之外,我的人生便已到了尽头。我长这么大第一次跟姑姑说这么多话,我并不知日后我与负清风的立场会是怎样,但是现在我不能伤害他,也不能让别人伤害他。姑姑,对不起,我知道说出这样的话来会让您很伤心,但是我真的没办法眼睁睁的看着他受伤害肌

“曦儿,你……”这是燕惊华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话,看着眼前纤细的少年身影,她才惊觉曦儿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而已,他还那么小她便开始磨砺他,在他心中始终是渴望亲情,渴望温暖的,她对不起他!可是,她没办法啊!深吸一口气,压下涌出的眼泪,尽量以寻常的声音开口,“曦儿,你知道姑姑的名字么?”

在他心里一定有埋怨,有不解罢?今日,他便将所有的一切都告诉他,他长大了,也该告诉他一切了。如今四国局势不稳,他们也该寻个合适的契机打出旗号,有所行动了!

燕溪闻言一怔,有些没反应过来,名字?怎会突然问他这个问题?“姑姑的名字不是燕七么?”

“七只是小字,我的名字叫燕惊华。”一共兄妹七人,她排行第七,皇兄们都叫她小七,宫中就只有她一个公主,不论是父皇母后还是皇兄们都待她极好,她原以为她会那样幸福的过一辈子,可是那几个人毁了她幸福的家,爱她的亲人,让她国破家亡!

“燕惊华?燕惊华,燕惊华……”燕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眸子,缓缓摇首,“不,你怎么会是长公主?公主不是早还有那灵位,燕惊华的灵位明明摆在复燕会的祠堂内,明明……怎么会?姑姑怎会是长公主呢?若姑姑真的是长公主,那他呢?他又是谁?

“曦儿,你安静的听我说。”燕惊华时刻注意着四周的动静,确定无人之后才开口道,“我的确是燕惊华,灵位只是障眼法让轩辕煌那几个老贼认为我已经死了,燕国皇室已经斩草除根。曦儿,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份么?你的父母是何人么?”

父母?燕溪一愣,姑姑不是说他的父母是在亡国当日被杀死了么?她不是说她不知他的父母是谁,只是将他救回来抚养长大,共报血仇么?到底,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姑姑一直都在骗他?

燕惊华微微眯起了眸子,海蓝色的眸漾开了点点幽光,似乎在回忆很久远的事情,“燕溪只是你的化名,你的真名叫燕曦朝,因为你是在晨曦升起时出声的,也寓意我大燕国有了新的希望!如此,你也该明白了自己的身份,不错,你是大燕国唯一的嫡亲皇孙,大燕皇族的继承人!你父王燕南飞自小身子就不好,从小便被送到天池山疗养,也因此躲过一劫,逼宫当日我亲见父皇惨死,母后自缢,皇兄皇嫂侄子侄女被尽数杀害,而我因当日生产大出血昏死过去,那些人便以为我死了,当我醒来的时候皇宫已成了一片火海,血汗满地,尸沉如山,而我刚刚出生的女儿亦死在我身旁,若不是我的贴身宫女拼死相救,我早已在那时葬身火海。从那时起,我燕惊华便立下血誓,今生不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也要报这血海深仇,复我大燕河山!而你的父王母后听闻亡国噩耗之后便离开了天池山,与你母妃一直颠沛流离,你父王身体本就不好又受此打击,几年之后便撇手人寰,那时你母妃已经怀了你,我一直都在寻找你们的下落,当我找到你的时候,你母妃因生产期间染病,已是药石无医了,我便将你带回了复燕会抚养,如今已是十五年过去了,你也长大成|人了。我们燕家的一切都上因轩辕煌那几个老贼而毁,这剜心之痛我日日铭记,总有一日我会亲自杀了他们,以慰我燕家上下几千亡魂的在天之灵!”说到此处,银牙紧咬,十指深深嵌入掌心,心中亦是被仇恨的火焰填满!冰冷的眼泪自眼眶一滴滴滑落,透过黑纱落在了衣襟之上……佳嘞简直不敢相信自己所听见的,他竟然会是那灵位之上焰国的最后一位王世子燕曦朝!这么说,姑姑真的是他的亲姑姑!他是大燕皇族的后代,姑姑所说的血汗深仇,原那都是他的亲人!怪不得这么多年来,姑姑一直那么磨练他,训练他,就是让他尝尽这世间的千般苦,他才能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才能隐藏好自己的身份!这一切,他都不知,一直都是姑姑一个人在背负!这么多年了,一直都是姑姑一个人在忍受痛苦!小时候他还曾埋怨过姑姑,为何要对他这么心狠?原来最痛苦的人一直都是她!

“姑姑,为何一直以来你都没有告诉我?对不起,是溪儿不好!这么多年,都让您一个人承受着这血汗深仇,让您一个人痛煲弧币坏尉вǖ难劾嶙匝劭艋落,冰蓝色的眸一点点染上了仇恨,染上了哀伤,染上了火焰。

“曦儿!”看到燕溪的眼泪,燕惊华明显一震,蓦地走过去,蹲在了燕溪身前,伸手轻柔的抚去他的眼泪,带着泪光的眸中溢出一抹极其罕见的柔软,“曦儿,男子汉大丈夫,流血不流泪,以后姑姑不希望再看见。以前不告诉你,是因为你还太小,姑姑怕你承受不住,如今你已经长大了,也该是让你知道真相的时候了。姑姑知道这些年委屈你了,负清风的事只要他不与我们为敌,不阻碍复国计划,姑姑答应你,可以不为难他。”

“谢谢姑姑!“燕溪闻言一震,心中悬去的心放了回去,而此时心中的沉浸隐忍再不复见,只有满心仇恨的火焰,冰蓝色的眸子在一瞬间暗了下去,再不复清澈。”姑姑,您放心,溪儿知道该怎么做,他们所欠的我会让他们百倍偿还!”

一行人等了良久亦不见燕溪回来,负清风便知燕溪必定追去的那人是他所熟识之人,便吩咐小昭回府,小昭心中虽担忧不解,还是依言而行。

任逍遥云追月两人心中亦走了然,也未多言,回到府内已是深夜,于是各回房间休息去了。

回到房内,负清风了无睡意只是坐在书桌后望着灯油烧干,半晌也未动一下,眼神恍惚茫然,一片迷蒙氤…小昭自回来便是坐立不安,总在担心燕溪,终究忍不住握剑而起,“主子,我担心燕溪会有危险,我去看看!”她就不明白,燕溪去追那个黑衣人已经这么久了,还未回来,主子难道一点儿都不担心燕溪么?

“不必了,稍后片刻他自然会回来。”负清风姿势未动,眼睛未抬,淡淡的开口。明明在失神,却奇异的明白身边的一切事情,她的心似乎在无形之间已经落在了这个世界。

小昭将信将疑,压下心中的担忧又重新坐回了椅子上,频频望向门口。

果然,片刻之后听到了轻微的脚步声,小昭一震,蓦地起身走到门边打开了房门,果见燕溪站在门外,“燕溪你终于回来了!”

“嗯。”燕溪只是沉沉的应了声,便越过小昭朝房内走去,一直进了内室看到书桌后的那抹白影才停了下来,冰蓝色的眸子微微一动,缓步走了过去,走得近了才看到那微闭的长睫覆在眼睑上,但他知道他并未睡去。迟疑着,该如何解释方才离去那么长时间的事……。

负清风早已察觉,只是未睁开眼睛,感觉到他的靠近,也知了他的为难困顿,便道,“不必解释,我知道燕溪必有燕溪的去处,你要记得,在我这里无论何时你都是自由的,不必向任何人解释你的行踪,也不必为了任何人留下,包括我。”

燕溪闻言一震,握紧长剑的手不由得收紧,触碰到掌心的伤口一片刺痛,只沉声道,“是。”为何他总是在无形之中了解他的迟疑与为难,他明明那么冰冷,却又那么善解人意0他早已怀疑他的身份了罢,否则此刻便不会不问一句,反而对他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一天了,你们也累了,不必看着我,我的武功足以自保了,都各自回房去罢。”负清风缓缓起身,半眯着眸子,步履虚浮的一步步朝床边走去。

燕溪见状,足下一动,扶住了负清风的手臂,一直将他扶到床边才松了手,正欲伸手拉上锦被,手腕却蓦地被人握住,薄凉的触感透过肌肤传来,不禁疑惑的扬眉,“主子?”

负清风依然半眯着狭长的凤眸,只道,“小昭去拿金疮药来。”

突然被点名,小昭愣了一下,这才反应过来,走到架子边拿了金疮药过来,“主子,给。”拿金疮药做什么?有谁受伤了么?

接过那只白磁瓶,负清风一跃坐起身来,靠在了床棂上,抓住燕溪的那只手反转过来,果然看到了掌心细密的伤口,凤眸不禁徵微眯了起来。

小昭见状一怔,蓦地转身出了房间,很快端来了一盆温水,拧净了棉帕递了过来。

负清风自然的接过,小心轻柔的拭净了血迹,将药粉均与撒上去,两只手都上完了药,伸了懒腰,缓缓闭上了眼睛,“好了,都去睡罢。”

“是,主子。”小昭拉了燕溪的衣袖一下示意他离开,便端着铜盆出去了。

燕溪依然无知无觉的站在床边,怔怔的望着那张恬淡的面容,半晌,才将视线移回到了自己的手上。手上还残留着方才那轻柔的触碰,脑中清晰的印出方才那认真的眉眼,他为何会知他的手受了伤?为何要对他这么好?若是如此下去,他会越来越不想离开他了……。

他不知他是怎样回到房间的,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坐在了床上,看着掌心的伤口,想到了今夜所知的一切,他知道他的生命从此变得更为厚重,血汗深仇,灭国之恨,这一切的一切都让他走上一条无法回头的道路,路的另一头没有他,他再也不会像此刻一般与他如此亲近的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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