翼影顿时傻眼,主人这……
“南诏飞的皇宫里准备好了没?”
“是,南诏漠皇亲自着人准备好了一切。还有……”翼影小心翼翼的提醒自家主人,“那个,主母的哥哥,国师大人已经快到郡主府了。”
风逸澈修长如玉的指尖轻轻动了动,沉吟,嗯,卿之呢,是个问题啊!
如果让卿之误会的话,以后小狐狸要是闹脾气,没有大舅子给他撑腰呢……
可是,现在要告诉他,未免有点迟了呢?
还是,见机行事吧。嗯,卿之是最了解他的,应该不会误会太深。
风逸澈的指尖轻叩桌面,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忽然他轻声道:“既然卿之来了,就出去吧。我娘子,也快来了呢。”
“是。”翼影四人忽然有点感觉背心发凉,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次主母大人来了,会有点什么不太乐观的事情发生。
不过,主人这么英明睿智,应该不需要我们提醒吧?
四人面面相觑,然而抱着对主人的极大信任隐去身形。
他们却不知道,不久的未来,有城门失火殃及池鱼的“横祸”天降!
喜堂之内,司仪与媒婆两人已经急得火烧眉毛,只差没装晕了事了!
高坐高堂首座的裕亲王已经气得眼睛鼓起,太阳|岤青筋毕现,那一脸保持着的僵硬笑容,怎么看也怎么让人觉得毛骨悚然。
就在裕亲王终于忍耐到底线,“啪——”的一掌重重拍到桌面之上时。
南诏宁一手拽着红盖头就差忍不住一把掀起跑到后院找新郎时。
满堂宾客已经按捺不住幸灾乐祸时。
正在此时,一袭白衣胜雪的风逸澈姿态闲雅满身清贵的踏着红毯翩翩行来,那通身与生俱来的清贵倨傲,独属于上位者的绝对强势霸气,尊贵无双的气场,让满堂皆惊。
所有的人的目光,几乎只一瞬间便被风逸澈全部吸引了过去。
这样通身风华的男子,绝对不是凡品。
这是上至裕亲王下至座下的满堂宾客都瞬间看出的事实。
只是……
☆、若人生只若初见【二十?.
南诏宁闻到那丝淡淡的若有若无的莲香时,顿时喜上眉梢,赶紧娴雅温婉的走到堂中准备拜堂。
她盖着红盖头,自然不知道风逸澈此时打扮,就算知道,如她之前与菊儿所说,她也是不介意的。
而裕亲王和满堂宾客却俱是满脸震惊。
只是这个人,也未免太过狂傲不羁!说是来与郡主拜堂成亲的,竟然在这大喜之日一袭白衣?
灵泽大陆对于白色没有硬性规定,只要不是一丝花色也没有的纯白,就不算冲撞。
可是,就算你再喜欢白色,你大婚的日子,好歹也要换上吉服吧?
更让人无法不惊叹的是,这个男子,竟然还是带着面具而来。
那银质的狐狸面具在室内稍显黯淡的光线下竟然璀璨得让人不敢直视,只是人们不知道,他们不敢直视的究竟是那银质的面具,还是那双露于面具外太过风华潋滟流光溢彩的眸。
在灵泽大陆,出生,嫁娶,死去,都是特别重大的日子。这一天,任何对容貌的遮掩都是一种极大的不敬,甚至是一种表明认为对方“你不配”的标志性鄙视嫌弃的举动。
所以这一天,不管你貌若天人还是丑得无颜见人,都必须袒露容颜。当然,宾客也是一样,除非你自知不能见人,回避。
不过传承下来的女子盖头,这是不在其中的,因为也是风俗。
裕亲王,此时已经完全挂不起一丝笑容,唇角抿成一线,又是“啪——”的一声重重拍到桌面上,冷冷的厉喝一声:“大胆!给你天大的荣幸让你娶郡主,你竟然敢如此公然亵渎本王和郡主!来人啊,不必拜堂了,把这个不知天高地厚好歹不分的混账小子给本王拖下去,斩了!”
虽然,以裕亲王犀利狡诈的直觉和察人观物的细微,还有多年当权的眼力,自然知道眼前这个男子绝非池中之物,可是,被人当面甩了一巴掌,难道,他还能装作没看到的忍?这至他堂堂裕亲王的颜面于何地?
虽然,在不久之后,他后悔不迭宁可那时把面子里子都丢光了也没关系只要不做出那个他后悔终身的决定。可惜,悔之,晚矣。
☆、若人生只若初见【二十?.
风逸澈视若无睹,抬手轻挥,立刻有影翼抬着一张不知哪里弄来的巨大黄金镶嵌的椅子,放在厅中,风逸澈轻拂袖袍,优雅落座。
影翼四人在他身后一字排开。
“你……”裕亲王气得不轻,这是他私自违规打造的一把宝椅,虽没有帝王的九龙金雕,却也是贵重无比。他一直藏在自己房中,如何会被他们拿来!
可是此时众目睽睽,他也不敢承认那是他的!虽然他如今权倾朝野,却也还没到敢于公然造反的地步。
与此同时,南诏宁猛地扯下红盖头,挡在裕亲王面前,娇呼道:“父王!不要!”
她回头看向风逸澈,却见他仿若置身自家庭院般旁若无人的坐在那儿,半靠半倚,带着几分慵懒几分妖娆,明明那样张扬随性的动作,在他身上,却是那般优雅,胜雪的衣角旖旎,愈发衬得他风华绝代,惊若天人。
“……公子……”南诏宁下意识的想要唤他,可却突然发现,她到得此时,站在喜堂之上,这个她一心要嫁的绝世男子,她竟然都还不知道他的姓名。
可是,看着那面遮住他绝美容颜的面具,尽管那是给她无尽的侮辱,她却怎么样也恨不起来,反而只觉得,这个男子,特立独行,愈发的超凡脱俗。
风逸澈却是轻闭眼帘,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她。
刚准备要上去那人的亲王侍卫立刻止住脚步,上前也不是,不上前也不是。
“孽女!”裕亲王气得胡须直颤,半响才喘着粗气怒喝道:“来人啊!都死啦!本王的命令你们竟敢犹豫!”
“我不许人伤他!他是我的郡马!”南诏宁一把将红盖头砸到刚刚才畏畏缩缩出来的菊儿身上,猛地抽出一个侍卫的刀,拦在了风逸澈的身前。
“孽女!来人,将这个孽女给我拿下!”裕亲王这次更是铁了心了。
“是!”裕亲王的贴身侍卫飞身上前,不过两招,就立刻点住了郡主的|岤道。
“作死了!还不快把小姐扶回房去!成何体统!”裕亲王厉声喝斥!
☆、若人生只若初见【三十】
裕亲王又是阴冷的瞪了一旁的诗儿和菊儿一眼,吓得她们赶紧扶着被定在堂中的南诏宁往里走,却又被南诏宁眼神凶狠的瞪着,顿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那边的侍卫在接到裕亲王眼神示意时,已经朝着风逸澈扑去,一下手,招招致命。
满堂宾客此时是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很多人顿时站起身来,僵立在那儿。
风逸澈忽然睁眼,抬眸朝着裕亲王看去,那仿若实质的冰雪般凉彻骨血的眸光,似乎能一层层吞噬人的意志,饶是裕亲王这般人物,也顿时如坠冰窖,周身寒凉,那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的威严,让他几乎屈膝跪地,有顶礼膜拜的冲动。
他猛地站起身来,怒喝道:“给本王杀了他!”
借着这声怒喝,总算提起了几欲消沉的意志。
宾客中,早有人受不了的跪了下去。
这是,帝王的威压!
风逸澈抬手,清冽如泉的声音似乎紧紧的叩击在每一个人的心底:“打扰本皇等人的,一律,格杀勿论!”
“是!”影翼四人身影忽然消失在堂中,朝着风逸澈扑来的侍卫甚至连惨叫声都来不及发出,只是猛地瞪大双眼,保持着持刀砍杀的姿势,倒地,身亡。
人们只看到他们倒地,任何听到似乎有血滴落在地的声音,那声音,在这已经静谧得针落有声的厅堂中,显得格外的清晰,而刺耳。
那是,死亡的声音。
“你……”裕亲王猛地坐回椅子上,满心震惊,指着风逸澈半响没有说出话来。
他说,本皇……
灵泽大陆能有这般风采的,除了风间睿皇,昔日的天下第一公子,再无旁人!
偏偏,这个人是四国帝皇中最不能惹的人!
裕亲王纵横南诏朝堂,把持朝政,这点认知,还是有的!最重要的一点,世人皆不知,曾经南诏飞差点死于他的暗杀,是这个人,眼前这个人,孤身救出南诏飞,闯过了他的重重杀阵。
那时,他还那般年幼,而如今……
他心中,忽然生出万般惶恐,眼神下意识狠狠的扫向一旁仍僵立在那,眼神执拗而痴迷的看向那个男子的女儿。
☆、若人生只若初见【三十?.
他这个女儿,究竟是给他惹了怎么样的麻烦啊!
睿皇这般人物,如何是她能够肖想的!
现在害的他,还不得不直面敌对于他!
“澈,你胡闹!等九月来,这次,我也不会帮你!”一道似涔涔流水般使人心神宁静的声音自厅堂外传来。
刚刚还处于死亡威胁中惶恐不安的众人顿时齐齐向着门外看去,只见一道淡青色长衫的男子翩翩行来,那样的淡泊宁静,行云流水般,让人不自觉的安定了心神。
风逸澈落座的椅子,瞬间调转了个方向,唇角弯起弧度,声音也异常柔和了下去:“卿之,你是我风间的国师大人,也是我风间的国舅大人,你不帮我处理好与皇后的关系,谁帮我?你说是吗?”
那最后一句,隐隐的,有着外人不能懂的讨好意味。
众人倒抽一口冷气,这个……这个男子,竟然是风间睿皇!
裕亲王此时已经在筹谋如何脱身了,狠狠瞪了一眼不成器的女儿,眼神示意贴身侍卫帮她解|岤。
南诏宁却始终视线不离风逸澈,尽管此时只能看到背影,听着他这般轻柔的语气,虽然不是对着她,却依旧让她愈加痴迷。
卿之亦是轻笑,颇有几分无奈的“看着”风逸澈,轻轻摇头叹息道:“这次,只怕你玩得太过了。我千里迢迢赶来,都觉得不堪其累,何况九月?她为了你,更是抛下轩辕那半壁江山,你,好自为之。”
言下之意,我也帮不了你,你自求多福。
狐狸面具下的神色一僵,风逸澈缓缓眨了眨眼,心中有些忐忑,好像这次,是真的玩得过了啊?
可是,可是……他失忆却也是真的,只不过,他提前恢复了,没来得及通知……而已吧?
裕亲王思索再三,终于决定孤注一掷,若今日让风间睿皇出了这门,他日和南诏飞联合起来对付他,他只有死路一条,还不如今日让他把命,留在这!
阴鸷的眸中闪过冷芒,眼神示意贴身侍卫前去调兵。
而风逸澈和卿之此时,似乎谁都不记得这是何地,只是沉默着似乎在思考什么很是重大的问题。
☆、若人生只若初见【三十?.
事实上,他们谁都注意到了裕亲王的小动作,不过,没时间去管。当下对他们来说最紧要的,是如何让即将到来的九月平息怒火。
卿之听声辨位,毫无障碍的缓步来到风逸澈的身前,坐在风逸澈特意为他留出的位置上,低声提醒道:“九月如今,恢复了记忆,性子很是凉薄清冷,你……”
话,欲言又止,毫无焦距的眼神,都似乎微带着点点同情。
风逸澈下意识的瞥开视线,不去看他。
这话怎么听着,有那么点幸灾乐祸?
门外,忽然有整齐划一的脚步声重重传来,然后是身穿甲胄全副武装的裕亲王亲卫瞬间包围了整个郡主府,裕亲王阴鸷的眉眼顿时一展,猛地站起身来摔杯喝斥道:“大胆狂徒!竟敢冒充风间睿皇,企图破坏我南诏与风间两国邦交,来啊,将他们统统格杀!”
“你敢!”翼影起身喝斥,将风逸澈与卿之团团围在其中。
卿之此来,是匆忙而来,也只是带了十几个影翼随行。
裕亲王亲卫的突然到来,重重包围,显得翼影等人有些势单力孤。
“给我杀!”裕亲王此时已经顾不了那么多了!
亲卫军听命行事,几百人顿时围拢上去,偌大的喜堂,此时已经刀兵相见,满地杀伐。
“父王,不要!不要伤他!女儿嫁给他,就是风间皇后了!您也是风间的国丈!”南诏宁忽然福至心灵,猛地扑到裕亲王身边,紧紧抓住裕亲王的手。
她刚刚才反应过来,她的郡马,竟然是风间睿皇!那么如果今天她与他顺利拜堂,她也就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风间皇后了!
艳丽绝伦的容颜顿时像是被忽然点亮般,双眸含着欣喜与痴恋,痴痴的看向风逸澈。
风逸澈原本懒懒的坐着正认真的思考小狐狸待会儿来了他该如何解释,完全没有在意突然汹涌而来的裕亲王亲卫,突然听到这一句,这才猛地抬眸,目光锐利如箭的看向南诏宁,唇角的笑容说不出的妖娆魅惑,清冽如泉的声音也是异常优美的响起:“你,想做本皇的皇后?”
“公子……不,睿皇,只有我南诏宁,才能配得上你,成为你独一无二的皇后!”南诏宁的眸中是满满的自信和高傲。她似乎根本没有看见,风逸澈那狭长的桃花眼内,此刻是浓的化不开的冰寒,和一闪而过的毫无温度的冰冷杀意。
凤冠上巨大的宝石和珍珠交相辉映,鬓角长长的金丝流苏散发着耀眼的光芒,衬托得南诏宁愈发的明艳四射,不愧为南诏第二美女。
风逸澈忽然大笑出声,银质的狐狸面具在他微微仰头间发出刺目的光芒,他笑的那样肆意而张扬,扬起的唇角愈发的妖娆,似乎是听到了这世间最好笑的笑话。
明明是那样无羁的大笑,却依旧带着那种魅惑和骨子里散发的优雅,丝毫不会让人觉得俗野。
南诏宁一时看得忘情,竟没反应过来那笑里毫不留情的讥讽。只觉得那个男子天神般,让人忍不住仰视。
☆、若人生只若初见【三十?.
就连一贯宁和淡然的卿之这次也是抑制不住眉眼间带着些讥讽的笑意,毫无焦距的双眸里也似乎带着淡淡的讥讽,轻轻摇头对着风逸澈道:“你若要让九月紧张于你,至少该找一个过得去的,差的太远……实在是连旁人看着都不觉得紧张。”
“卿之不要误会,本皇的眼光还不至于这般低俗,这是硬赖上的,她如何能与小狐狸相提并论?卿之,你话,说错了呢。”
风逸澈颇有些无聊的拨弄着衣袖,频频的看向门外,怎么小狐狸还没来呢?这么久不见,心中的思念已经快要将他的理智淹没。
满堂宾客听了这话,想笑却又不敢笑,只能个个将存在感愈发减低,低头颤动着肩头。
有爱卖弄的文人甚至在底下偷偷嘀咕:“听说风间皇后九月是风间睿皇以半壁江山为聘,从轩辕皇宫亲自迎娶的,那个女子据说还是昔日的轩辕皇贵妃,而且,据说她竟然还是预言中的圣女,仙师都已经承认了,现今又是临望军师,百战百胜的战神,曾一曲一阵倾覆轩辕三十万大军,容貌更是清雅无双,超凡脱俗,那样的女子,那般尊贵无双的身份,哪里是这个平日只知骄横霸道,打扮艳俗的郡主可比?真真是贻笑大方,贻笑大方啊……”
其实南诏宁有南诏第二美女之称,也不会流于艳俗,只是这些文人平日被裕亲王强势打压,南诏又惯来重武轻文,他们又偏偏紧守着读书人的清高,不愿弃文从武,骨子里守旧的认为女子之容当温婉娴雅,自然对南诏宁的评价过于苛刻。这一有机会展现读书人的口才,自然不会放过。
“是啊是啊……”有人小声附和,显然也是听过这些传闻。
一旁的诗儿和菊儿听到这些也顿时觉得颇为难堪,这郡主平日里一贯也是聪明得紧,整人的花样从来层出不穷,怎么一到了公子……不,是风间睿皇这儿,就似乎想不通呢。
诗儿小步挪到南诏宁身旁,拉了拉她的衣袖低声提醒看着风逸澈久久没有回神的南诏宁:“郡主,您……”
南诏宁这时才有些反应过来,听着那些窃窃私语,猛地瞪大眼狠狠扫过人群,直到在没有人出声才回过头看向风逸澈和卿之,只是当视线落在风逸澈身上时,却怎么也无法怪责,只得将头一偏怒视卿之,指着他气结道:“你……”
卿之看不见她的动作,却听得见,当下对着她淡淡一笑,似是在默认他的意思。
裕亲王气得将牙咬得脆响,一把拉住南诏宁甩到一旁菊儿的身上,不愿再看这个丢尽他脸面的女儿。阴冷的命令道:“杀!”
裕亲王亲卫早已与翼影战成一团,只是碍于地方限制,反倒施展不出士兵作战的优势,一时之间,血染喜堂,倒下的统统是亲卫军。
“父王,不要!女儿求……”话音,在裕亲王亲自出手之下戛然而止,这次是连哑|岤一起被点,南诏宁努力的用眼神哀求着裕亲王。裕亲王冷哼了一声,瞥开视线,看也懒得看她。
☆、若人生只若初见【三十?.
今天这个女儿的表现,实在太让他失望!
“给本王用车轮战,格杀!”裕亲王阴狠的说完,眼神扫过那群已经战战兢兢的宾客,语带胁迫道:“若今日之事有任何人出了这个门敢说个不字,本王就让他也一起去地府陪客!哼!”
那些中本还有些有见识的,原还想着劝解几句,免得真的落得南诏对敌风间的后果,可是裕亲王这话一说,又顿时缩回了头去,这关头,还是保住自己的命要紧。
流水席的尽头处,一袭白衣的九月正好勒马止步,她远远看着那一整条披红挂彩的街道,喜气洋洋吃喝的人群,晶莹剔透的眸中一道锐利的光芒闪过,胸口郁结的那团让她气闷的怒火,已经燃烧到了眉心。
轻蹙的眉心让一旁的子诺都看得胆寒。
“九月,你看这……”子诺是想提醒,还是快点过去阻止婚礼。
“哼!他敢娶,我就休了他!”轻柔无比的声音,字字清脆得如同珠落玉盘,格外的悦耳。
子诺先是一愣,一时没有去注意这句话的内容,只是纳闷,为何九月此刻说话竟如此……温柔。
只是,他怎么觉得愈发的冷了?
子诺仔细品味了那句话,半响才反应过来,怔怔的道:“休……啊?”
他有没有听错?九月说她,休了澈?
“唉,九月,有话好好……”
最后一个“说”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九月已经猛地一甩鞭,声音冰寒似腊月寒霜,冬日冰封:“咱们好好去恭贺恭贺南诏郡主大婚之喜!”
“唉……九月!”子诺的声音被远远抛在身后。
空气忽然猛地一阵波动,似乎有强风袭过。
正在喝着免费席酒的普通百姓顿时诧异的整理着被那股强风吹乱的衣衫和东西,只纳闷道:“这怎么突然刮风了?俺得回家去把衣服收起,指不定还得下?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