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顿了顿,又继续道:“而奴婢,是三年前锦妃娘娘进宫之时皇上特意派遣过去伺候锦妃娘娘的。 纯儿其实并非跟着锦妃娘娘的,她那时只是一个小小的粗使宮婢,只是她似乎与知琴熟识,而后经常来锦绣殿,一来二往的,便与奴婢也熟悉起来了,那时候,我们三人的感情很好……”
说到这,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小青的眼眸有些明亮起来,满是一种柔和的光彩。
☆、原来如此【十四】
似乎回忆到那时候三人相处的日子,是那样的美好。
半响,才继续幽幽的道:“纯儿那时候的名字叫小紫,奴婢和知琴便叫她紫儿,她在我们中间是最年幼的,又生性单纯,乖巧可爱,虽然总是迷迷糊糊,但也最是讨人喜欢。奴婢和知琴也都是把她当作亲生妹妹般疼爱。”
“锦妃娘娘刚进宫的时候,也是性子很好的娘娘,待人和善,和纯儿一般,都是那样单纯干净的性子,我总觉得,她真是不适合这个后宫,因为她太善良了,又毫无心机。”
“那时候,皇上特别喜欢来锦绣殿,总是有赏不完的东西给锦妃娘娘,我们锦绣殿的宫人,那时候每天都是极欢喜的,因为娘娘大方,每每都是挑了好些东西赏赐我们。然而,好景不长……”
声音顿了顿,似乎想到一些难堪的事情,略微犹豫了下,还是接着说了下去:“锦妃娘娘总是兴高采烈的期待皇上的到来,而我们起初也是以为锦妃娘娘是很爱皇上的缘故……其实,锦妃娘娘她是因为……两年前,奴婢无意间听到锦妃娘娘与皇上的对话才知道……”
小青看了看九月依旧淡然的神色,便明白九月定是已经猜到,这才继续道:“其实锦妃娘娘她每天期待的,是皇上带来的关于前太子的消息。而锦妃娘娘之所以愿意乖乖的进宫,也是因为皇上承诺锦妃娘娘,会帮她找到失踪已久的前太子。”
“可是,那一天,锦妃娘娘和皇上大吵了一架,还一直吵着闹着要出宫。皇上一向都是十分迁就锦妃娘娘的,而那天却……”
九月看着小青一副难以启齿的样子,唇角浮现了个讥讽的笑意,如果自己猜的没错,欧阳锦儿,也是受到了和自己起初一样的待遇,被轩辕瑾安强行要了。
一旦温柔以待毫无作用,而结果不在自己预料之中时,便觉得自己是被辜负,怒不可遏,于是就再也无法伪装那些不计代价的好,直接残忍的达到目的。这便是轩辕瑾安隐忍在骨子里的性子。
☆、原来如此【十五】
不出所料,小青接着下去的话印证了她的想法。
“其实虽然锦妃娘娘进宫,皇上也一直盛宠,但是,皇上却从来不曾临幸过锦妃娘娘。然而那晚……皇上,皇上他……临幸了锦妃娘娘……”
小青犹豫了半天,才用了临幸这个词语。
九月不置可否,直接点头示意她继续说。
小青咬了咬唇,继续道:“自那以后,锦妃娘娘便变了个人一样,整日整日的不说话,也不吃东西,似乎,似乎是整日里都是呆了一般,双眼无神的蜷缩在床角,除了与她自幼便亲近的知琴,谁都不让近身。不吵不闹,只是一直不停的流泪……”
现在想起锦妃娘娘那模样,小青还是心有余悸,那个女子,也是个可怜的女子。
“锦妃娘娘那段时日里,几乎瘦得不成|人样,一度差点就……就那样死去了。后来,皇上请了一个叫‘归’的神医来医治锦妃娘娘,锦妃娘娘竟然奇迹般的恢复了健康,可是……可是却从此神智不清了……”
“再后来,奴婢和知琴二人便全部被调配到了别的宫里伺候,而锦妃娘娘自此便被软禁在了锦绣殿,皇上只留了一个叫小桃的宮婢照看她……自此,锦妃娘娘便失宠了,锦绣殿,也成了一座冷宫。”
“皇后娘娘却在此时谏言太后娘娘,说是锦妃乃不详之人,不宜再沐圣恩,否则于江山社稷和皇上龙体大为不利,有人又恰巧从锦绣宫地底挖出一具狐狸的尸体,太后娘娘便下了懿旨,赐死……而皇上本是极为孝顺之人,不敢违逆太后懿旨,只好忍痛也下了圣旨赐死……”
小青说到这,似乎也是很不能理解,有些犹豫的道:“其实,奴婢那次与娘娘被小桃带到锦绣殿,见到锦妃还活着,也是非常震惊的。奴婢也从不知道,原来,原来锦妃娘娘竟然,竟然还活着。”
九月看了看小青有些紧张的神情,又口口声声自称奴婢,知道她是怕自己不相信。于是淡淡的点头道:“我知道,你若知道她还活着,也就不会叫我小心知琴了。至少,你得顾忌这个旧主子。”
☆、原来如此【十六】
小青神色间闪过一丝不自然的尴尬,有些难言的心酸,像是突然被人揪住了心,无比难受。
她咬了咬唇,最终还是苦涩无比的点了点头。隐瞒就是隐瞒了,她不想用什么理由为自己开脱。
“是,那天原本奴婢是想劝娘娘莫要管锦妃娘娘的事,可是,看到她那个样子,奴婢真的是开不了口……况且,奴婢想到,即便娘娘真的管了那件事,皇上他一贯宠着娘娘,定然……定然也不会说什么的。”
就是相信皇上是真的爱着娘娘,即便娘娘有什么错也会护着娘娘,所以自己才敢让娘娘冒那样的险,若不然,自己拼死也会阻止娘娘插手那件事的。
九月唇角的弧度扬了扬,不置可否。轩辕瑾安是不会责怪自己,可是,那是因为原本他就对那个女人心存爱意,自己救了她,他只会觉得应该。更何况,自己在他眼里还有那一层身份。
而且,若是真如小青所说,欧阳锦儿那时是真的疯了,也就不会有后来怀孕的事了,即便轩辕瑾安对她再有怎么样的感情,也不会让一个疯子去怀自己的孩子吧?那可是皇子,再不然也是个公主。
而且,在这个宫中,那么明显的秘密她就不信真的没有人知晓,只是知道的,都睁只眼闭只眼罢了。不然,她就不信活生生生活在这个偌大后宫的一个女人还能彻底被忽视掉?更何况,谁在养着她?
皇后和太后这两个宫中地位最高的女人,也一定是知道的,只不过也许锦儿在外人眼中是真的疯了,所以也就不再为难了,只要皇上不再去管她,她们的目的已经达到,自然也不会再去跟皇上较这个真了。
而轩辕瑾安一方面是为了不让别人觉察,另一方面可能也是与锦儿达成了某种默契,或者说协议?
不过,太后?自己好像从未听人提过?
九月看着已经跪得有些摇摇晃晃的小青,眸光微闪,却也没立刻叫她起身,只是再淡声问了句:“那为何你要我小心知琴?”
☆、原来如此【十七】
小青有丝苦涩的笑了笑:“奴婢也不知她……她究竟是怎么想的,知琴自从锦妃娘娘被……被皇上临幸后,看到锦妃娘娘那副模样,便开始整个人都变了,她原本就是有些阴郁的性子,打那以后更是令人琢磨不透了。”
说到这,小青不禁又想起了知琴那时候的神情,那般疯狂的恨意,脸上不由自主的闪过一丝后怕。
“锦绣殿被禁,皇上把她也打发了出去,她也不哭不闹,谢了恩就去了别的宫里。她后来来找了奴婢几次,说是……说是要为锦妃娘娘报仇,要小青去给一个有孕的娘娘下药……奴婢因为心生不忍,就拒绝了……”
小青顿了顿,有丝犹豫,想了想,还是继续说了下去:“那以后,她便与奴婢疏远了,后来,后来倒是与纯儿来往甚密。只是娘娘千万不要误会纯儿,纯儿她生性单纯,绝不会做什么害人的事,知琴她也是,与奴婢一样,是喜欢纯儿把她当作亲生妹妹般对待,这才……”
想来那丝犹豫是因为怕九月误会纯儿。
九月心中突然轻松了些,原来,她并不知道纯儿的事。
没有再继续那个话题,小青接下来的话却令九月一怔。
“凡是一有特别得宠的宫妃,她总是会想尽办法去设计陷害:得宠的,无缘无故就会被人发觉什么,不是私会情郎,就是怀有异心,或者阴狠歹毒,陷害别的宠妃。总之就是,所有特别得宠的妃子,不管是不是真的有什么,最后的下场也是……”
“有孕的,也总是无缘无故就会落胎……所以,所以那时,小青才会要娘娘特别小心知琴。”
小青说到这,心里也是一阵苦涩,在那些事情最初的时候,自己也未曾想到会与知琴有关,毕竟这深宫之中,那些事情实在平常。
可是,一次两次可以说是这后宫宫斗的结果,可是次次如此,一旦谁特别受宠,不出三个月便会因故失宠。有孕的宫妃更是……
☆、原来如此【十八】
再后来,知琴又当面那样警告过自己,千万别去侍候得宠的妃子,自己这才明白一切。
不是没劝过她,可是,自己人微言轻,知琴向来性子阴郁,也从来听不进别人的劝说。向来是决定要做一件事,即使不择手段也会达到目的。
自那以后,便与自己越来越疏远了,即便见面,也不过点头匆匆别过,甚至连话也不会多说了。
听到这,九月淡然的面容终于有丝凝重,难怪轩辕瑾安至今没有子嗣,只有一个三岁多的小公主。
这算是自作孽吗?
可是,一个小小的宮婢,哪来那么神通广大的势力?她就不信她一个人竟然可以这样在后宫为所欲为两年多竟然会没人察觉?
还是说,轩辕瑾安对欧阳锦儿心生愧疚,明明知道,也只是对这些事睁只眼闭只眼?不过,他真的会纵容欧阳锦儿到这样的地步吗?
不可能,皇家最重血脉,尤其是还未有皇子继承,轩辕瑾安已经在位三年,这样尚无子嗣,于他大为不利。说重了,用他们古人的话说,就是不利江山社稷和帝皇传承。
所以说,即便轩辕瑾安再怎么宠爱欧阳锦儿,能够对于那些受宠的宫妃毫不怜惜,也绝不会纵容他的血脉受害,更何况具体操作的还是区区一个欧阳锦儿的贴身宮婢。
即便主谋是欧阳锦儿,轩辕瑾安也绝不会放过知琴。
那么,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轩辕瑾安根本不知道。
那么,一个小小的宮婢,即使有欧阳锦儿的庇护,一个被众人当作已死之人的妃子,也没有那么毫无破绽的手段。
更何况,自己见过欧阳锦儿,虽然不太了解,但是一个人的眼神骗不了人。虽然她的行为疯狂,语言尖锐,可是,她的眼神太过单纯,绝对不是有如此心机的女人。
那么,这一切……
绝对,绝对,不会那么简单。
脑海中突然有丝什么异样的感觉一闪而过,却快得令她来不及抓住。
☆、原来如此【十九】
扬手轻揉了揉眉心,一下子听了这么长的故事,头还真是有些疼。
小青还想说些什么,九月却突然朝她挥了挥手,淡淡道:“不用再说了,到此为止吧。这些乱七八糟的事,听着头疼,我想要歇息片刻,你先退下吧。”
她现在是真的需要好好理清下心里那些纷杂的情绪,也要好好思考下那些似乎根本不合理的事,究竟是哪里漏了什么重要的环节?
小青跪着的身子僵了僵,知道九月的性子,也不敢再多说什么,低低的应了声“是”,就摇摇晃晃的想要站起来,可能是因为跪得太久的缘故,差点一个趔趄跌倒,用手撑着冰冷的地面,咬着牙有些狼狈的爬起身,又躬身恭谨的行了一礼,这才慢慢的退了出去。
心中苦涩难当,娘娘她这是,真的不要我了吧?对我彻底失望了吗?
紧紧的咬着唇,眼泪就盈在眼眶中,她不敢眨眼,怕眼泪迷糊了视线。
早就该知道了不是吗?娘娘的性子,即便那么淡然的模样,但是心却是极善良的。看起来似乎很好说话,不太在乎,可是伺候了娘娘这么久,自己知道,娘娘一向不喜欢人藏着掖着。从去到恋月宫时便已经知道了,不是吗?
那时的自己,秉持着一贯的小心翼翼,不敢大胆的去相信一个新主子,于是凡事只做七分,说话只说三分,那时候的娘娘便不喜欢自己那样的性子吧?
看着娘娘对纯儿那样的宠爱回护,全心信任,自己是一边欣喜,一边心酸。
她永远也忘不了,娘娘在她们面前自称我的那一刻,她是多么欣喜多么感动,即便面上不动声色,甚至还跟娘娘谏言,这不该是一个娘娘该有的自称,她永远忘不了娘娘那时候的回答。
娘娘那样理所当然的只说了句:“我和你们一样都是人而已,哪有那么多区别?”
甚至,娘娘要求她和纯儿不必自称奴婢,虽然她以宫规森严婉拒了娘娘的好意,但是心中的感动和感激,早已淹没了在这深宫之中所有的防备和隔阂。
☆、原来如此【二十】
从她进宫起,就从没有一个主子,把他们这些奴才当作一个人一般对待过。
他们对于主子来说,只是一个会动会说话的摆设而已,活生生的摆设。
或者,还是个宠物。
主子喜欢了,便怎样的宠爱都可以。
不喜欢了,随手丢弃还算好的,随意打骂也是轻的,甚至连他们的命,也可以在主子的一说笑间,说没就没了。
他们是奴才,没有尊严,没有尊重,更没有情义。即便是奴才与奴才之间,一旦利益使然,也同样是陷害争斗,不死不休。
即便是锦妃娘娘,那样心性单纯善良的女子,虽然待宫里的宫人们也是极好的,特别是自己还受过她那样的恩惠。可是,那最终也不过是一个主子心善,对于一个奴才的恩赏罢了。
在这样一个地方,却突然出现一个九月那样的娘娘,能得到娘娘那样的对待,怎能忘记那份第一次被当作一个人来对待的感激?
终于在日久时放开了心胸,抛却了那些心中的防备和隔阂,真心珍惜着娘娘给予的一切,真心伺奉着那样特别的娘娘。
却,又偏偏隐瞒了那么多的事,娘娘她,定是对自己很失望吧?娘娘那样的真心以待,却换来自己对于旧主的维护隐瞒。
可是,可是,即便再来一次,自己还是会那样吧?
锦妃娘娘也是好人啊,自己,怎能,怎能不感恩呢?
自己刚去锦绣殿伺候时,恰逢家乡洪灾泛滥,父母不幸身亡,自己身在深宫,根本无望出去,家中再无亲人,父母的尸骨尚且无人收葬。
纯儿见自己偷偷落泪,问得原因,便跟知琴说了,知琴又禀了锦妃娘娘,锦妃娘娘心善,不说二话便托信让家人帮忙将父母亲的尸首收葬,且还立碑修墓。
对于自己来说,这是天大的恩情啊,怎能不还?
可是,娘娘的恩情……她也不愿辜负啊。
脚步似乎有千斤重,沉得几乎连移动都花费了她全身的力气,心里一片茫然。
☆、风雨前夕的宁静【一】
青兰刚平复了心情,突然想起自己竟然把娘娘独自留在寝殿,赶紧赶了回来,却正好撞见小青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走了出来。
青兰不明所以的唤了声:“小青?你这是……”
小青却仿若未闻,径自往前走着。
青兰不放心的再唤了声:“小青,你怎么了?”
见小青还往前走,仿佛根本没见自己一样,青兰赶紧一手拉住她的手臂,让她面对着自己,低喝了声:“小青!究竟是发生什么事情?是不是娘娘有什么事?”
问到这,青兰也是一惊,心像是瞬间被什么揪住一般,一把甩开小青的手臂直接飞奔进了寝殿。
小青却仿佛什么也未曾发生过般,自顾自的继续走着,毫无目的。
心里只有一个感觉,娘娘不要我了,娘娘不要我了……我该去哪?去哪……
青兰飞奔而入,却看到一脸闲适的九月正慵懒的倚在软垫上有一下没一下的玩弄着自己墨黑的长发时,心里一轻,几乎要整个人软下来,幸好没事。
九月看着似乎是急忙奔进来的青兰,不由对着她勾出一抹淡淡的笑意,问道:“青兰,你这是在赶什么呢?”
青兰努力压下心中的情绪,面容是一贯的清冷,只是语调中有着一丝自己都不曾察觉的温柔:“没事,娘娘还是歇息下罢,皇上今日忙着处理政事,怕是要到午后才能来探娘娘。”
边说着边娴熟的走了过去准备扶着九月躺下歇息。
九月轻摇了摇头,“不了,你扶着我出去走走罢,整日里躺着,骨头都软了。”
青兰清冷的面容突然柔软了下来,眸中是一闪而过的笑意,也不多说,就吩咐了宮婢取来了一套简单的便装,小心的伺候九月换了衣衫,又伶俐的为九月简单的梳妆一番,这才小心的扶着九月往外走去。
呼吸着室外的空气,九月不禁觉得心神一松,有种清新的感觉,脑海中那些烦乱的情绪也慢慢消散,抬头望着一碧如洗的晴空,心情也变得格外清朗。
☆、风雨前夕的宁静【二】
来回走动的宮婢似乎挺多,一个个见礼,九月也是好心情的点头淡淡微笑。
九月见大都是从未见过的新面孔,不由得有些疑惑。
这才想起的问身旁扶着自己的青兰,“怎么这么多人来来回回的?”
青兰抿了抿唇,面容上浮现一丝淡淡的笑意,道:“娘娘您现在才想起问奴婢,娘娘难道还没注意到我们这已经不是在乾阳宫偏殿住着了?因为娘娘宫里留得人少,这些都是皇上特意嘱咐了内务府派来帮忙收拾的宫人。”
九月是真的才注意到这个问题,怔了怔,敢情自己昏迷期间轩辕瑾安倒是把自己打包给搬迁了。
“我,昏迷了几日?”
“娘娘昏迷了两日,皇上说是那偏殿似乎不合娘娘的八字,才住进去就病倒,又兼那儿实在是太小,怕拘着了娘娘,于是就赶紧命人收拾了这銮芳宫,还亲自抱了娘娘上了御辇,亲自送了娘娘过来入住的。”
青兰的言语间满是替九月觉得这恩宠隆盛的高兴,九月也是轻轻笑了笑,不置可否。
难怪有这么多人忙忙碌碌了。
“那你就多费心,尽快弄好,我也不喜欢看到这么些人天天在眼皮下。”
人多,麻烦就多。与其不断处理麻烦,不如一开始就尽量杜绝。
青兰点了点头,“是,奴婢记下了。娘娘这边走,走过去那边有片桃林,奴婢刚刚经过那里,这几日天气渐暖,那桃花都已经打了朵儿,虽然未开,看起来也是别有一番景色的。”
九月点点头,轻“嗯”了声。
青兰见九月同意,心里似乎有些高兴,脚下步伐也愈加轻快起来,扶着九月走了过去。
没多久,眼前便是一片片的桃花林,一朵朵星点似的花蕾点缀枝头,衬着不多却显得格外娇嫩的绿叶。
冬日似乎快要过去,呼吸间,满是春意浓浓的清新气味。
真快啊,到这个时空,已经半年多了。
不过,这里的季节似乎有些奇怪,比现代的冬季要长些,按照现代的季节算的话,现在应该已是三月了。
☆、风雨前夕的宁静【三】
而且,她问过小青,这里的冬天似乎除了冬季节之外就没有什么大的节日了,也自然就没有过春节这一说了。
想到这,不由侧头淡淡的问了句:“离春季还有多久?”
青兰似乎有些诧异,不过也只是一瞬间的神情,突然想到皇上曾说过的话,也就没再惊讶了,答道:“回娘娘的话,再过几日便是轩辕的春露节了,过了春露节,便是春日了。”想了想,她又补充到:“春日一到,气候便会慢慢的暖起来。”
九月只是淡淡“嗯”了声,没太大的情绪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