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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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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刻只是随意的坐落于这破败光线晦暗的屋舍内,简陋的木桌前,他却仿佛看到了她慵懒的坐落于天下至高的宝椅之上,随意闲适的指点江山,于谈笑间睥睨天下。

九月的声音继续云淡风轻的飘荡在临函兆的耳边,可他,却有些恍惚的,微微走神。

这样有着经世之才的女子,究竟是否真的只是他改变了身份,以为拥有了这已经至高无上身份的他可以匹配的?

他对于自己,有着清楚的了解和自知之明,他只能做出鞘的利刃,或许能屠戮出一个霸道的血路,最终走上皇权的巅峰。

可是,对于治国,他是无能为力的。

若是别人如此在他面前这般夸下海口,说要为他将这整个临望收归翼下,也许他不信。但是却是她,若在以前,就算是她,也许他亦是会稍稍疑惑。可是,此刻,她的一番话语,却让他不得不信,没有半丝犹豫便信了。

他终于能够理解,轩辕瑾安为何不顾一切的要将她牢牢束缚在那个后宫之中。

如果让这样的女子展翅高飞,那么无论任谁,也只能或仰望或并肩,再不能拥有。

或许,那个预言,是真的。

临函兆的一贯冰冷无波的眸光此刻却是明灭不定,复杂的犹如打翻了颜料盒。

有犹豫,有惊讶,有敬佩,有倾慕,有眷恋,有太多不可名状的情绪。

☆、谋算天下【六十二】

他既想看到她展翅高飞的风采,想象着那定是无比的风华绝代,又怕她飞得太高,引来太多的追逐目光,更怕,更将他远远的遗落在了身后,再也追逐不上她的脚步。

但是,这样的情绪亦只是一瞬。

他爱这个女子,爱到刻入骨髓。不愿她哪怕有一丝的不如意。即使永不能并肩于她的身旁那又如何,那只能是他自己太无能,他又怎能如轩辕瑾安一般,束缚住她的羽翼?

他虽不能如风逸澈那般,任由她自由飞翔,但他至少可以跟随在她身后,无论她所要做的,是对是错,不问缘由的给她所要便是。

他从无什么是非概念,大战将起的后果是什么,他不管,只要她喜欢就好。天下苍生如何,他更不关心。他要这个位置,要的就是能给得起她要的所有,如今她就在他面前,明明白白的说了要什么,他如何不肯给?

即便是这临望的江山,送予她又何妨?

临函兆终于缓缓的,有些生涩的,勾起唇角,露出一个从未有过的,灿烂的笑颜。

“好,只要你说的,都好。”

九月又是微愕,今天让她有些愕然的事实在太多。然而那丝愕然也不过只是一闪而过,旋即九月对着临函兆淡淡一笑道:“此时谈的是交易,我自然不会只取不予,我答应的,一定会为你先肃清临望朝堂,给你一个任凭你塑造的临望王朝……”

九月说到这,也看出了临函兆的失神,见他只是深深的凝视着她,那神色带着深深的眷恋和贪慕。

不由得无奈,没有再继续说下去,她此刻总算完全明白,之前她所感觉到的无法计算出他的反应行为,于此时都不必再思索。

他的心,根本没有放在那世人趋之若鹜的至高权位之上。

而是……

九月的眸光顿时复杂难解,有些什么纠葛纷缠的光忽明忽灭。

半响,九月才近乎叹息的低低叹道:“冷……临函兆,但愿你不要放下太多的感情在我身上,这世间好的女子何止千万……我怕,最后你在所有的期待皆成失望之后,你我便连这般平静相对也不能了……这世间,有太多……”

☆、谋算天下【六十三】

有太多因为爱而不得而生出的怨怼情仇。

后面的话,她却没有明白的说出。但她知道,这个外表冰冷却无比敏感的男人,是懂得的。

临函兆果然神色一僵,随即又是淡淡的一笑,这样的笑容,却仿佛与九月惯来的笑容太过相似,九月从来不知道,曾经那般冰冷如冷凌,竟然也可以有这样的笑容。

“不管以后如何,如今我要的是这样,你便当作成全我。”

他不会保证什么永不怨怼,永不奢望,毕竟是人便会有自己的欲望和执着,而他此生的唯一欲望和执着却只是她,九月。

所以,唯有让时间去翻开一切以后的可能。

如今,他却只愿在她身边,看着她,便已满足。

“好。”又是这样低低浅浅的一个好字。

亦是因为这样一个“好”字,在未来的岁月里,四国的重新洗牌,天下大势的重新分配,拉开了帷幕。

九月站起身,踱步到窗前,抬眸眺望着远处树林于渐渐暗沉的天色里狂乱摆动的枝叶,缓缓勾勒起唇角。

风雨前夕。

大战,将起。

轩辕皇宫。

乾阳宫内,战战兢兢的跪了一地,乾阳殿外,更是鲜血横流了一地,几具还保持着惊恐神色的宫人尸体,倒伏在殿门外。

乾阳殿内。

“皇上,皇上,老奴求您了,起您快放下剑吧!您的身子刚好,怎能妄动真气呢……您仔细别伤了自己啊!”李公公跪在殿中,不住的哀求,一双眼紧紧的盯着轩辕瑾安此时手中染满鲜血的剑,想要找准机会抢下。

“呵……呵……”轩辕瑾安冷笑了几声,然后满脸讥讽的看向李公公,冷道:“皇上?你如今还当朕是这皇上吗?母后还当朕是这皇上吗?所有人都还当朕才是这轩辕的皇帝吗?”

“如今朕连发泄一番你都要阻拦?你当真以为朕不敢杀你吗!啊?李公公!”轩辕瑾安突然怒吼一声,咬牙切齿的叫了一声“李公公”,而后,那柄染满鲜血的长剑,便架在了李公公的脖子上。

冰冷刺骨的剑,犹带着鲜血的温热,腥黏。

☆、谋算天下【六十四】

李公公却只是不动,身子僵在原地,闭上双眼,似乎对于轩辕瑾安要杀他,毫无异议。

“老奴不敢,老奴只是个奴才,皇上要杀要剐,老奴自然是悉听尊便的。”

带着丝苦涩的话语由那原本就微微暗哑的尖锐嗓音说来,不由让殿内因空荡和血腥而缭绕着的诡异氛围愈加浓烈。

李公公闭着眼,竟然对于脖子上那犹带着浓烈血腥气息的冰冷长剑有一种渴望的意味,也许只有死了,才能得到真正的解脱吧?

死了,也就再也不怕日夜提心吊胆,再也不用惧怕那个秘密会曝露在阳光之下,就让那个永不该浮出世间的秘密,随着他的死去,永远埋葬吧。

“好!好好好!”轩辕瑾安看着李公公竟然一心求死,不由怒极反笑。心中的怒火更是滔天!

“所有人都来背叛朕!好!很好!连你也觉得朕太好相与,真不敢杀你?朕告诉你,你不过只是个奴才!朕要你死,不过也是一句话的事!不要仗着从小伺候朕就把自己太当一回事!”

手中的剑,冷冷的送进了几分,鲜红的血顿时沿着剑尖缓缓滴落。

李公公却没有感觉到脖子上的痛楚,只觉得脑海里“轰——”的一声,那一句“你不过只是个奴才”反反覆覆的撞击着,直直的撞进了他的心里,撞得他昏昏沉沉的只知道痛,说不出的疼痛和酸楚。

心中只剩下满满的苦涩。

这就是……报应吧?报应啊……

李公公突然有些痴痴的直接伸手徒手推开横架在脖子上的剑,锋利的长剑划开掌肉,他却犹是无知无觉般,突然发狂了似的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哈……”

尖锐的声音里透着独特的沙哑和隐隐的凄厉,竟然犹如鬼魅嘶吼。

那笑声里,竟然有着无尽的自嘲和讥讽,还有一种浓烈的,痛。

“报应啊!报应啊……哈哈哈……都是报应!”

“皇……皇上……李公公……”一个小太监战战兢兢的踩着一地鲜血怯怯的靠近殿门,跪了下去,看着手握长剑一脸怒意看着殿门外的轩辕瑾安,又不敢进去,也不敢退下,忐忑的等着吩咐,或者,是未知的下场。

☆、谋算天下【六十五】

他原本就是李公公手下跟随的人,刚刚跪在殿外,方才见一直侍奉在殿内的李公公竟然发了疯似的不管不顾狂笑而去,其他宫人早已吓得失了魂,哪里还敢触这霉头?无法,他这才强压下心中的恐惧走了进来。

皇上虽然在发怒杀人,可他也不敢让皇上一人独自在殿内,太后早已吩咐,皇上若有个万一,乾阳宫百余人统统陪葬。

轩辕瑾安此时反倒整个人冷静了下去,眸中因暴怒闪现的血丝也渐渐消褪,冷哼了一声,脸上的怒意也已褪去,冷冷的将手中尽染鲜血的长剑一扔,目光遥遥落在远处早已失去李公公身影的宫门,脸色已经恢复了惯来的讳莫如深。

“收拾干净,朕要沐浴更衣。”说罢转身进了侧门,朝着浴室走去。竟然也没有再提要如何处置李公公所犯的大不敬之罪。

小太监长长松了一口气,赶紧手脚麻利的爬起身。

不顾犹在发软的身子,急急跑到殿外,朝着宫门内仍旧战战兢兢跪着的众人忙不迭的一连串吩咐,又唤来了禁卫军将那些尸体处理掉,这才让人仔细打扫,又吩咐了几个稍微伶俐些的侍婢去浴室伺候,这才终于整个人一软,瘫倒在了地上。

这天子一怒,果然太过恐怖。

李公公这如今究竟算是逃过一劫还是……他不敢再想。

他前面隐隐听着,也大约明白了皇上这一怒的缘由,竟是为着那已经被送去风间和亲的月贵妃。

皇上此次“大病”醒来,不顾身子便要去见月贵妃,均是被太后、皇后,还有李公公以各种理由阻了。

后来不知为何,皇上竟然独自去了御花园,听到了两个侍候花草的小宫女正在议论月贵妃和亲风间之事,这可不得了,一怒之下,那两个小宫女当场被两掌打死。

而后皇上就是遍寻不着太后和皇后,便回了乾阳殿找李公公,偏李公公又不肯说实话,最后还是皇上大开杀戒,李公公无奈之下,便都说了,这下越发不可收拾……

小太监越是想着,越是生生的一个激灵,不敢再往下想。

☆、谋算天下【六十六】

如今连伺候自小皇上的李公公,平日里备受宠幸,今日因着月贵妃之事都似乎被折磨成这样,不知是否真是疯了,他们这些在皇上近边伺候的,指不定那一日就被皇上一个不高兴给赐死了。

这个月贵妃,当真是皇上的逆鳞啊!日后万要提醒那些个没眼色的,定不可再提月贵妃半个字。

寿宁宫内。

“你疯了!”太后脸色近乎扭曲的指着痴痴坐在桌旁的李公公,咬牙切齿的骂道。尖锐的长长金玉护甲在摇曳的烛光中泛起森冷的光芒,晃得李公公的神色愈加的恍惚。

“是,我是疯了!在那时候就已经疯了……”

李公公近乎呢喃的声音落在太后耳中,却是犹如听到了惊恐至极的什么,猛地瞪大眼死死的看着李公公,“啪——”的一巴掌狠狠甩了过去。

“你住口!你今天差点就让瑾安做了……你想要他遭天谴你也别拉上哀家!哀家的这个位子是哀家辛苦苦得来的,哀家在这皇宫中付出了那么多,陪葬了一生的幸福和青春,得到这些算得了什么?那是他欠我的!”

说到最后,太后已经是声色俱厉,面目狰狞,连尊称都省了:“凭什么那个女人轻轻松松就能够得到我花尽心思好不容易得到的男人的心?我算什么?那是他们咎由自取的!我有什么错?”

“既然你当初选择了我,你如今有什么资格做出这副鬼样子!啊?”太后又是狠狠一巴掌甩了过去,力道惊人的大,打的李公公的身子猛地一歪。

李公公歪着身子,原本一脸的麻木出现丝丝裂痕,良久他才犹有些恍惚的站起身,苦笑道:“你放心,二十几年我都这样忍过来了,除非她真的死而复生,不然这个秘密一定会烂在我心里,随着我一起入土……埋葬。”

“最好如此!”太后的声音依旧是咬牙切齿,她侧过身,有些厌恶的不再去看向李公公那微微佝偻的身子。满脸的自持高贵和不屑。

李公公亦是看到了她的神色,却只是冷冷的笑了声,然后缓缓走了出去。

☆、谋算天下【六十七】

看着李公公的背影消失,太后才身子突然一软,似乎是耗尽了全身力气般,整个人软靠在了椅子上。只手撑着头,疲惫揉了揉额头,看着不远处的宫灯,眼神缓缓有些涣散开。

那些原本已经早已远去的往事一幕幕的浮现在脑海……

烛光突然“哔啵——”的一声,竟然惊得太后猛地站起身,感觉背心一凉,有些惊恐的四处一看,缓缓压抑下心中的惊恐,本就阴鸷的眼中更是满含着阴狠,狠狠的一咬牙,厉声道:“萧韵儿,哀家就不信,你死了还能跟哀家斗!哀家如今在这轩辕万万人之上,你有本事就从坟墓里爬出来,再来与哀家斗斗!”

窗外突然“砰——”的一声脆响,太后眼神立刻一凛,赶紧快步走到窗边,猛地推开窗门,厉声喝斥道:“出来!哀家看到你了!”

窗外一片寂静,太后阴鸷的眸子半眯,心中杀意渐起,不管此刻窗外是谁,都只能死!

“瞄……”突然一声尖锐的猫叫,一只通体黝黑的猫从一旁的阴暗角落忽然窜出。

太后的视线一凛,又看了那暗角半响,这才瞪着那跑远的黑猫冷哼了声,关上了窗扬声道:“来人,伺候哀家沐浴更衣!”

阴暗的角落里,一个暗影隐隐动了动,又静默了下去。

与此同时,那原本关上的窗门刹那又被打开,太后再次眸光锐利的看向那暗角,终于放松了神色,再次合上窗门,烛光剪在窗纸上的身影缓缓消失。

那暗角里,一道身影缓缓浮现,转身快步便走,明黄的衣角于暗沉的夜色里,划开一道道惊鸿的光线。

乾阳宫。

浴室内。

轩辕瑾安将整个人潜入水中,久久没有浮出水面。

闭上眼,想要让自己恢复清明的理智,可是无论他怎么样想努力摆脱心绪的影响,脑海里总是闪过那时而淡然微笑时而目光狡黠时而笑颜温暖若春光的淡雅容颜。

九月,九月……

我的月儿!

为什么你要背弃于我?为什么你要答应和亲风间?为什么你可以这般毫不犹豫的选择了他,选择他风逸澈!

☆、谋算天下【六十八】

为什么?为什么!

难道我对你还不够好?我已经为你改变了太多,为了你我几乎抛掉了我一贯的理智和作为帝王的尊严,为什么你还觉得不够?为什么还可以这般轻易的将我抛下?

你要的到底是什么?若我做得不够好,你尽管可以说,我可以改,我有什么不可以满足你?

甚至就算你要那个后位,我也可以为你清除一切障碍,舍弃我曾经给予慕容茜的誓言,我也会为你做到!

难道你就为了一个后位便能舍弃了我,投入风逸澈的怀抱?还是,你原本早已爱上了他!

是在何时?是在那跳崖追随的一瞬,在那崖底生活的九日,在那雪花纷纷的冷宫之中,还是初见时便已经……

“啊——”轩辕瑾安猛地站起身长啸一声。

这般越是想,心便越冷,冰刺般的冷得疼痛。

他不敢再想下去,他怕他会受不了的毁了一切,包括她。

轩辕瑾安就那般站在浴池之中,双眼冷冷的盯着北方,双拳紧握,紧抿着唇,脸色苍白如纸,双眸却血红似火,要焚尽一切的火。

有鲜红的液体从指缝滴落在浴水之中,然后迅速蔓延开去。

“皇……皇上……”伺候在旁的侍婢看到那抹鲜红,惊得身子一颤,想要提醒什么,可一想到今日在殿内发生的一切,却只敢诺诺的低唤,垂头跪着,不敢直视龙颜。

轩辕瑾安冷冷的斜眼瞥去,猛地一把抓过那娇弱的侍婢,惊得那侍婢一声娇呼,惊恐的看向神色冰冷的轩辕瑾安,却马上不敢再出声。

轩辕瑾安却是毫不怜惜的猛地将她推倒在浴池之侧,一把撕开她的衣服,在侍婢或惊恐或痛苦或犹豫或暗暗有丝欣喜的复杂目光中,又毫不怜惜的一把撕开了她的亵裤。

顿时,一具白皙姣好的少女青涩胴体毫无遮挡的暴露在他的面前。

这般毫无遮掩的诱惑,无论对于哪个正常的男人,都能激起欲望,可是轩辕瑾安此刻却痛苦的发现,尽管那个他爱恨交加的女子那般舍弃他而去,他的脑海里,面对这般的诱惑,却还是满满的装着她的一颦一笑。

☆、谋算天下【六十九】

“朕就不信忘不了你!”轩辕瑾安低吼一声,猛地将那侍婢往怀里一拉,而后整个人将那具娇软的胴体压在身下,修长的指熟悉的游离在少女青涩却发育良好的身躯上,挑逗着她的情/欲。

他是帝王,这天下每一个女子都是属于他的,他同样是可以征服一切的男人,他可以让每个女子为他疯狂!为什么非要那个竟敢背弃他的九月!

少女微微压抑的娇喘声在轩辕瑾安熟练的挑逗下,不可抑止的低吟出声。

轩辕瑾安却愈发的冷静异常,甚至,连他的身体,都没有感觉。

他有些惊住,手下愈发的寻着女子的敏感处而去,温柔的抚摸下,少女低低的呻/吟声愈是销/魂。

轩辕瑾安依旧毫无感觉,忽然觉得有丝慌乱,不可能的,不可能!怎么会非她不可?她在之时没有如此,为何如今知道她背弃于他,反而身体也要受她的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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