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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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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月没有看见,风逸澈飞快的抬头,努力的睁大眼看着一碧如洗的天空,看着那似乎分外温柔的太阳,眼角,有什么晶莹的光闪过,然后隐没不见。

风逸澈亦没有看到,红绸之下,九月高高扬起的唇角,还有,发自内心的笑容。

她的幸福,她自然要亲手掌控,哪怕,只是一场婚礼,也必须是她选择的方式。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还有,她要让那些觊觎或者有可能觊觎她的男人的女人,知道她们的机会,有多渺茫。她会让她亲眼看看,梦想瞬间破灭的挫败和亲眼目睹她求而不得的男子,在她面前,拜堂成亲。

南诏飞也素来是不按理出牌的主,听到两人的对话……纯属偷听……也只是洒然一笑,大手一挥,笑道:“来人啊,将这些碍眼的东西清理掉,今日就让本皇来见证这空前绝后的婚礼!”

“是!”

有侍卫手脚非常利落的清理到满地的残骸,更有宫人非常机灵的拿了水来将喜堂清理的干干净净,更是连同那被鲜血染得愈加艳红的大红毡毯也及时换掉。不过片刻,偌大的喜堂,竟然恢复到完好如初。

喜堂之中,同样一身大红嫁衣一动不动的僵坐在角落里的南诏宁此时已经瞪得一双原本明丽妩媚的眼睛发涨发酸。却依旧没有人理会她,似乎已经忘记了她的存在。

九月被风逸澈小心翼翼的珍宝般甜蜜的牵入喜堂,南诏宁更是眼神凶狠得将瞳孔瞪得微微凸出,有些狰狞的恐怖。那模样,竟然是比之方才眼睛父亲被杀还要深恶痛绝。

她又将目光落在风逸澈那种绝美的容颜之上,目光带着痴迷和沉醉,片刻之后,却是眸底渐渐染上狠戾,她得不到的,别人也休想得到!

九月却像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淡淡道:“来人,请南诏郡主坐到首席客座上观礼。她,可是今日婚礼很总要的‘贵客’呢。”贵客二字,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被咬得格外清脆。

九月从来不会以为身体上的痛楚或者是性命能报复什么,痛过了还是会忘,死去便一了百了万事已休。她惯来喜欢的,是让人深刻的铭记自己心底最痛的记忆和精神上的击溃。

正如她领兵征伐,其实,谋的,从来是人心。

南诏飞的嘴角微微抽了抽,子诺亦是抬头望了望房顶,然后似乎若无其事的低下头。

“哥,请上座。今日,你便是高堂。”九月第一次,自然的唤出了哥这个字。声色,依旧带着丝淡淡的凉薄清冷,此时,让她如何声情并茂真情流露的喊出一声亲热的“哥哥”,实在有些为难。这一个字,已经是此刻她的底线。

卿之闻言顿时大喜过望,他其实一直在等待这一声迟来的低唤,这一个字,于他来说,何止欢喜而已?那是他这一生期盼的来自于血浓于水的亲人之间的温暖,那是他这一生最大的圆满。

“嗯……是,是!月儿……妹……妹妹……”卿之竟然一喜之下,难得的乱了心绪,他径直朝着那高堂首座走去,竟然“砰——”的一声生生踢倒了一张椅子。

子诺与风逸澈以及卿之可算是自年少便一起长大,此刻见到卿之如此失态,竟然忍不住笑出声来,但更多,是鼻间有些酸涩,为卿之,也为九月。

是怎么样的母亲,可以狠心的眼看着自己的子女与自己骨肉分离,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世间生存?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轻叹息了声,赶紧上前去扶了卿之端端正正的坐到了高台首座之上。

卿之,似乎有些手足无措,从未有如此刻这般的欢喜过,这样强烈的情绪波动,甚至胜过了曾经失明之时。不能平静。

子诺左右看了看,只看到一个南诏飞,眸光闪了闪,看来,今日这司仪,必须他亲自上阵了。暗暗心痛了痛,淡若烟云的眸瞳有一道光隐隐的,深深的,埋藏了下去。

就让我站在这儿,亲眼目睹属于你们的婚礼,然后,埋葬心底那份不该有的悸动。

子诺的唇角微牵,心中暗忖:幸好,中毒未深呢……

只是,真的,未深吗?

“一拜天地。”子诺忽然毫无预兆的扬声高宣,带着内力特意传出的声音,直直的飘荡出了这重重院落,即使的红绸遍挂的街道上,也清晰可闻。

“等等!娘娘,娘娘你迎娶风间睿皇怎么也不等我!”纯儿这一声,石破天惊!

即使被皇上命令不许瞻仰这一场或许将会名垂后世的绝世婚礼,众人还是忍不住,偷眼去看了一眼那个高呼“娘娘迎娶风间睿皇”的女子。

这一瞧,顿时自以为明了。

原来是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啊!不过也实在太不懂事!明明就该是风间睿皇迎娶皇后娘娘才对,又怎会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话来!

众人不免于兢兢战战中生出一抹属于看戏麻木心里的幸灾乐祸来。

都等着这个冒犯圣驾的小丫头被拖下去凌迟处死。

然后,九月的声音清清淡淡的传来:“来了,就都进来吧。”

“娘娘,你在这里迎娶风间睿皇,会不会寒酸了点?”纯儿很实在的问道,完全没有看见那边客座上已经五官扭曲的一袭嫁衣的南诏宁。

“临时征用的。你就和子诺一起为我主持婚礼吧。”九月一句话,云淡风轻。

众人却几乎要惊呼出声。尤其是南诏飞,很是同情的看了一眼那五官扭曲到狰狞有口不能言的南诏宁,这好歹也是他名义上的表妹啊,咳……征用,这个词语,很是美妙啊!

“是,娘娘!”偏偏纯儿觉得理所当然,勉强接受,然后兴高采烈的回答道,却又在下一刻对着身后嗤之以鼻的冷哼了声。

若是不萧茹执意带着那个人来,她才不愿意和那个人一道呢!

不过,今日是娘娘大喜之时,她怎么样也不能让那个人破坏娘娘的心情。冰冷带着丝萧杀的眼神警告的投降萧茹身后的那道整个人笼罩在黑色斗篷中的人,感觉到那黑色斗篷下忽然僵了僵的身形,确定他收到了自己传达的意思,这才又瞬间恢复了那个单纯如纸的笑脸,看着一袭红衣头遮盖头的九月,还有自始至终亲密而不着痕迹的将她护在完全安全范围的风逸澈,乌黑的眸子里是满满的发自内心的欣喜。

真好,风间睿皇果然还是娘娘一个人的,无论何时,他最在乎的,最先想到的,便是娘娘。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萧茹无奈的看着纯儿如此仇视的态度,只能隔着那重重黑纱安慰的看一眼那个始终没有出声的人,又是无奈的看了一眼喜堂之中的皆是一袭红衣的一对堪称绝配的男女。

真好啊,小主人找到了属于自己的幸福了,那个惊才绝艳,拥有倾城之貌的男子,会代替主人,好好待她吧。

纯儿这一路因为气愤,早已把小主人曾经经历的一切告诉了他们,她那样喜欢主人,当然是把一切怪罪在了……

想到这,又无奈的看了一眼一身黑色斗篷的那人,感觉到那隔着重重黑纱灼热而激动的落在九月身上的视线,只能叹息般劝道:“姑……骆爷,您,上坐高堂首座吧。”

主人不在,也唯有他,有这个资格了。

卿之闻言,身子一颤。

……那个人!是那个人来了吗?那他,他不能再坐在这个位置,亲自为唯一的妹妹,主持婚礼了罢。

卿之从来不觉得,只是一个站起的动作,会那般沉重。

虽然,从未亲眼见过那个人,但他知道,他来了。

无论他有没有尽过一天为人父亲的责任,但是,他来了,他和九月,便逃脱不开这血缘的牵绊,他,是父亲。

卿之忽然好想能够看见,看见九月,看见澈,看见此刻偌大的喜堂中漫天热烈象征着幸福的红色,看见……那个人……那个,他的心底恨了十几年的人。

“哥,只有你,才配坐在那个位置。”淡得似乎了无波澜的一句话,没有太过浓烈的情绪起伏,那口吻,云淡风轻的似乎在说着天气如何的平静,

这一句低低的,却掷地有声毫不容许辩驳的“只有你配”,让卿之那毫无焦距的眸,似乎瞬间被点燃了光彩,亮得有些惊人。那一刹那被认可的狂喜和激动,几乎让他胸腔内的空气都被吐出,有些窒息,他竟然一时,忘记了呼吸。

而喜堂的另一侧,那一身都被黑色重重包裹住的身影,猛地的一个踉跄,那一种猛然迸发的无声的悲戚,突然让在场所有人纷纷侧目。

看着那几乎跌倒的巍颤身形,众人一时,均是沉默了下去。

下意识的,似乎都猜出了这个人的身份。

只有眸光深沉的南诏飞看向神色平静却不知在想什么的风逸澈,用眼神询问着要不要他帮忙解决?

他总觉得,这个人出现,会让今天原本无比幸福的婚礼,染上悲色。

这是,他不能容忍的!澈对于他来说,亲如兄弟,甚至跟他心底最爱的那个人一样重要,他不容许,有什么存在,会威胁到他好不容易得来的幸福。

风逸澈却是轻轻摇头。他也,猜到了这个人的身份。只是,看着他的身形……他的眸光忽然无比深沉晦暗起来。

小狐狸,会愿意认他吗?

“姑爷!小心!”萧茹赶紧扶住那个人,有些紧张的惊呼了声。她答应过主人的,一定要好好照顾他周全。

垂下重重黑纱遮挡住容颜的斗篷,却在此时被自黑袍里伸出的,一只女子的手猛地一把扯下。

☆、若人生只若初见【四十?.

猛然撞入众人视线的,是一张十分令人心神舒畅大气爽朗的容颜,那是,一个自有一种让人忍不住心生亲近魅力的女子。

可,明明是个女子……为何……那个萧茹又是称他骆爷,又是叫姑爷?

明明,没有任何易容的痕迹。

风逸澈的眸光微闪,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子诺。

子诺了然的轻轻颔首,在卿之耳边轻轻说了一句什么,卿之的身子先是一震,然后又平静下去,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什么也没有说。

南诏飞的眸光,更是晦暗了些,看着那个突然扯下斗篷露出真容的“女子”,仔细的将“她”每一个表情看着眼中。

“月儿,我是你的……”声音,也是独属于女子的,虽然,偏为低柔爽朗的嗓音很是洒脱不羁,带着明媚的韵味。

“拜堂!无关的人,不出去,就闭嘴!”淡淡的一句,打断了“她”酝酿良久的所有解释和期待。

“她”苦涩的扬起一抹笑容,然而那红绸,挡住了九月的视线以及容颜。“她”看不见她的神情,也无法让她看清“她”的。

“姑爷,先就坐吧,小主人她,今日大喜,您该欢喜。”萧茹颇为无奈的看了看九月,然后劝道。

小主人的脾气,像极了主人呢。一旦她认定的,都太不容易改变。

“嗯。”“她”轻轻点了点头,除了这样,“她”不知此时还能如何。任由萧茹扶着“她”坐到了左手边的首席客座之上,当视线落到对面那一袭嫁衣的明艳女子时,先是微微诧异,然后眸光变得深邃,想要对萧茹吩咐什么,想了想,又看了看九月,最后还是作罢。

子诺看那人终于坐了下去,便对着一旁站的格外严肃的纯儿示意了下,纯儿立刻眉开眼笑,清了清嗓子便扬声高宣:“一拜天地!”

“姐姐,怎么不等小云?”小云的声音从厅外传来。

接着便是冷殇:“姐姐。”

还没拜下,又被打断。

风逸澈狠狠的瞪了一眼匆匆赶来的小云和冷殇,像个没吃到糖的孩子。狭长的桃花眼微微眯起,就差没喷火了。

南诏飞看得好笑,什么时候澈竟然还有这般情绪外露的时候。顿时真的笑了起来。

风逸澈又狠狠的瞪了一眼他,那眼里是满满的威胁,瞪得南诏飞把唇边的笑意全收了回去才放过他。

盖头下,九月看着眼前的满目红色,心里似乎也慢慢暖了起来,今日,无论是谁,都不能让她不高兴,不能让她不幸福,勾唇笑了笑,九月大概能猜到风逸澈此时的怒意了,轻轻摇了摇他一直紧紧抓住不肯放开的手,指尖轻挠了挠风逸澈微凉的掌心,传达着无声的安抚。

果然,风逸澈那双狭长的桃花眼立刻弯弯的,琉璃般流光溢彩的,流淌着幸福和无尽的欢喜。

唇角不可抑制的扬起,真好,小狐狸让他不生气,他就不生气了。

“小云,来了便入座,冷殇也坐。”九月淡淡的开口,声调平淡毫无起伏。

☆、若人生只若初见【五十】

“嗯。”尽管九月看不见,小云还是笑着应了,点了点头,拉着冷殇坐到了那个人的下首。

虽然疑惑那个人是谁,但也是只看了一眼,便移开了视线,看向喜堂中相谐而立的二人。那如火的红衣看得他的心有些微微的酸,更多的是欢喜,和祝福。

姐姐如何喜欢睿皇,那些日子,他都看在眼里,痛在心里,如今能修成正果,他心酸之时,更多的是庆幸。幸好他安好,姐姐才能这般幸福吧。

尽管此时无法看清九月的神色,他还是能够感觉到,她的幸福和被融化掉的冰冷。

冷殇无所谓的看着,心里想着,反正姐姐那般好,跟谁成亲都一样,这睿皇算是目前最好的。只要不是冷凌那混蛋就好。

想到冷凌,冷殇忽然抬头看了看四周的虚空,扬起了一抹挑衅嘲笑的笑意。他知道他在这,看着姐姐和别人成亲,会很痛苦吧。

隐没在房檐之上的临函兆却始终没有看到冷殇的嘲讽,他的眼里,只有那一袭红衣被盖头遮挡了容颜的女子。

九月,不管如何,我会始终在你的左右,看着你,永不离开。只要能这般静静的看着你,哪怕看着你在别人怀中幸福微笑,我亦心甘情愿,只要能这般守着你,哪怕再次回到黑暗中,永远只能置身阴影里,我临函兆甘之如饴。

风逸澈没有抬头,只是暗叹,果然,该来的,都来了。这下,总没有人打断了吧?

狠狠瞪了一眼子诺,意思很明显:还不快开始?

子诺无辜的摸了摸鼻子,他怎么知道会有这么多人一次次打断呢。

所谓,好事多磨,不过如此吧。

纯儿闷闷低头的偷笑了一会儿,这才又清了清嗓子,扬声高宣:“一拜天地!”

这次,是真真实实的,风逸澈有些不舍的暂时松开了手,二人齐齐转身,拜了下去。再无人打断。

“二拜高堂!”

二人对着卿之只是微微半倾身子,算是拜了高堂。毕竟卿之只是兄长,不能受全礼。

卿之虽然不能看见,听到那衣袂在弯腰间的声响,却是可以想象,顿时很是激动的,差点想过去扶起他们。还是子诺轻咳了声,才提醒了他,于是故作镇定的坐直了身子。

“夫妻对拜!”纯儿念到这句,那可是卯足了劲头。声音里是无法掩饰的毫不吝啬的高兴和幸福。

娘娘幸福了,她就会觉得很幸福!

真好呢,娘娘终于娶了风间睿皇了!

风逸澈垂在身侧的手,微微颤了颤,他,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呢。

眉眼间,皆是洋溢着满满的甜蜜。

倾身,对拜。

他忽然在想,他也许/明白了为何婚礼中要有夫妻对拜的仪式,这样缓缓的拜下去,就如同两个半圆彼此相遇,终于圆满。

“礼成!送入洞房!”纯儿兴奋了,又是高高的一嗓子,喊得众人齐齐擦汗。

皆是意味未明的看向那个眼珠子都几乎要瞪出来的南诏郡主,目光里有了若有若无的同情。

☆、若人生只若初见【五十?.

南诏飞的嘴角再次不可抑制的抽了抽,忽然觉得那个九月身边的人也很是嚣张啊!

这,自家主子借……不,是征用。征用了人家的地方拜堂成亲也就罢了,这丫头还要连洞房,也征用?

他此时很想说一声,澈那家伙把他皇宫也征用了,还是换个地方,给南诏郡主留个……活路吧。

啧啧,一个女子被这般羞辱,不知道还有没有勇气活下去呢?

他刚想到这,九月便淡淡的,开口了:“纯儿,不得无礼。征用了人家的地方,怎能要那洞房呢?我们都是教养良好之人,不能学人家,贪得无厌。”

这话里的意思,很明显呢。

风逸澈偷偷的乐得眉眼弯弯,小狐狸再教训觊觎他的人呢!真好!

九月忽然又话锋一转,道:“南诏郡主,你说对吗?”

得到的是南诏宁憋得脸通红才好不容易发出的一声“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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