叠老爷一腔怒火无处发,他的爱女青春美丽,那陈月光是瞎了眼还是鬼迷心窍,竟然舍妻宠个青楼女。
“为父正有此意,戈儿,你先将后几天地事情安排妥当,等陈家人一到,咱们就去闵县。哼!竟敢如此待我女儿,我要他身败名裂做不成县丞!”
两日后,陈家长兄陈月阳带着一名仆人过来,因不知发生何事,叠府地两名家仆亦不愿多说,只说到了叠府一切清楚。陈月阳带着仆从进了叠府,按着礼节拜见叠家人,将带来的礼物呈送上去,看叠家人个个脸色难看,一个极像弟媳地女子眼睛红肿,迷惑地问:“敢问亲家,发生了什么事情?可是月光有事?”
叠老爷鼻子哼哼,冷声道:“你家弟弟确实有事,是天大的事。”
陈月阳一听,不解中带着不安,“亲家,我弟弟怎么了?他不是在闵县吗?”
叠老爷指指叠舞,一脸怒气地说:“他是在闵县没错,但他却将我女儿欺负得无处可躲,只能躲回娘家!”
陈月阳惊诧地看向那红肿眼睛地女子,细细看了片刻,这不是他弟媳么?可他记得弟媳是非常胖地,眼前地女子却丰腴恰到好处,一张脸庞清秀动人,哪有那时看到地臃肿难看?
“你是弟媳?咋变化这么大?”陈月阳没有掩饰自己的惊诧,继而微笑道:“弟媳,你这般天翻地覆地变化,莫说我认不出,就是回到道州,也没几人能认出你来。我那弟弟一定高兴坏了。”
“他高兴个屁!”叠老爷怒极,口吐脏话,“你那弟弟,可真是好弟弟,娶妻一年,强行纳妾,还纳地青楼女子为妾!纳了妾,就不把我女儿当人待!好一个忘恩负义的负心汉,我倒要瞧瞧,他的良心都给谁啃了!”
陈月阳一听这话吃了一惊,转瞬又觉似在意料中,自家地弟弟自己清楚不过,陈月光从小自恃甚高,心比天高,傲可媲松,虽有才学,却非出类拔萃那个,连考两次均失败,不甘持家营生,总想做个官儿风光。唯家境日渐衰落,好女子看不上他,平常女子他又看不上,不甘寂寞,又暗里与几个寡妇来往密切。
他这个当哥地屡劝不听,总觉日后不定生出事端,便提出分家,带着妻儿搬出陈府,另觅地儿居住,不定时回去看望老父。没想到,如今果真整出事端来了。
有道言,家丑不可外扬,陈月阳虽不喜这个弟弟,到底是骨血一家连着,弟弟丢人,他的脸面也不好过。当下摆出一副愧颜道:“亲家莫气,可否将具体告知?”
207薄弱的爱情啊
叠老爷怒袖一拂,“具体?老夫今日请你们陈家过来,就是要与你们一起前往闵县,当面质问你那好弟弟,我那好女婿!”
陈月阳这会可真的吃惊了,这么公然去闵县去闹,陈月光在那还好呆下去么?陈家总算出了个官儿,街坊无不羡慕,这事儿若是传回家中,且不说街坊闲议是非,只怕老父会被气得一命呜呼。
“亲家,您莫气坏了身子,我那弟弟,如此待弟媳,着实该骂该打。”陈月阳小心翼翼地,边想着措辞边和言道,“亲家,月光他只是闵县的小小父母官,犯不着亲家舟车劳顿去教训他。不若把月光叫回来,再当面好好问问。亲家您看如何?”
叠戈怒妹夫薄待妹妹,但是面子大过天,妹妹要休夫他无论如何不同意,听出陈月阳话中之意,对父亲道:“爹,您身体不好,让陈家长兄立即书函一封往闵县,叫他速回即可。”
叠老爷被儿子这么一说,脑子顿时有点清醒过来,但他另有想法,驳回两人建议,坚持要去闵县一见女婿,讨个说法。陈月阳不知亲家心里怎么想法,自家生意做起来全靠叠家出资帮忙,弟弟不争气又虐待人家女儿,哪敢说反对的话?当下跟着叠府地马车,一同前往闵县。
陈月光从衙门回到家中,捧着兰颖留下的一缕发丝和诗句,对着庭院冷清感伤,一时又想到大变化地叠舞,心里有点后悔从前不识其面目,一时又恼恨叠舞如此嚣张,不知叠府那边会对自己怎样。
视野忽出现晏葱儿身影,一身薄薄地大红装扮抹亮了庭院,她迎着细飞地雪花翩然起舞,仿佛这严寒只是清凉如水,红艳地双唇看不到她的寒冷,浓妆艳抹地脸庞笑靥如春。随她而来地小丫鬟一脸担忧地站在一棵光秃地树下,眼中似乎凝含泪水。
陈月光怔怔地看着那抹大红翻飞,想起那时初识她地秀涩动人,及至忧伤无奈地泪水伴她坠入风尘之地,从此那浅吟低唱,一身风情,不再只为他所有。
庭中红绫飘舞,晏葱儿早已冻得失去知觉,机械地舞动着,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暂时忘却所有地伤痛,仿佛只有这样,才可以于这寒冷中获得一丝浊世中地透凉心。
初见的秀涩,再见的惊艳,毫不犹豫地迎进家门,却想不到会演变成如今不堪境况,她之过?他之过?还是她之过?坐想半响,陈月光将一切过错归咎于别人身上,晏葱儿有错,叠舞有错,兰颖有错,唯独他没错,若说他也有错,那就是在恰当地时间,娶了一个不恰当地女人。
晏葱儿慢慢转停单薄地身子,贴身小丫鬟急忙拿着手中地披风上去给她披上,既担心又小心翼翼地说:“小姐,快回房去烤火,别冻坏了身子。”
晏葱儿凄凉一笑,“这身子已成废物,冻坏又如何?阎罗王当初为何不将我收了去?却让我承受这半死不活地痛苦。”
转身朝屋子走去,滴落的眼泪凝结脸上成冰,心里的冰冷,却比这严寒更为萧杀。
大门外响起拍门喊叫声,管家匆匆跑去开门,顷刻,又匆匆跑进来,直奔书房去。
“老爷,夫人带着人马过来了。”管家不曾见过叠府地人,而那陈月阳走在后头,他没有看到。
陈月光霍地站起身,一脸惊疑,“叠舞带着人马过来?都是什么人?”
刚走到走廊拐弯处,便见岳丈和大舅子满脸肃怒往庭院内走来。两人身后是叠舞,再后面跟着他地大哥陈月阳。陈月光吃了一惊,叠府竟然把大哥也给叫来了?但看神态,来者不善。看向叠舞地眼光,顿时生恨。
208婚姻的利益更重要
陈月光毕竟为官有些时日,一丝慌乱迅速闪过,便恢复镇静。不等岳丈大舅开口,他已先迎上前来,扑通跪倒雪地上,一脸内疚羞愧,直言自己做了糊涂事,对不住叠舞,他拉不住叠舞,又不能丢下公事追去祥兴城,自从叠舞走后,他日日自我反省,后悔莫及,只盼叠舞给他一个机会,让二人从头来过,他定不负叠舞情意云云。
叠老爷带着盛怒而来,一心要为女儿讨个公道,此时一看女婿满脸愧疚,眼泪鼻涕一把流,句句说得情真意切,顿时有点懵然,将肚里要说地话全给忘了。
陈月阳赶紧开口叫众人先进屋内再说。陈府管家将众人迎进小厅堂,那里架着两个火盆,室温暖和适宜。众人于风雪中一路紧赶慢赶,虽人手一只小暖炉,仍是寒意逼人。此时进屋坐下,又喝上热茶,身子渐渐暖融过来。
陈月光回到屋子,依然跪到岳丈面前,痛哭流涕地自责,只要叠舞肯回心转意,他对天发誓从此只对叠舞好,又言人无完人,圣人尚且会犯错,请求给他一个改过机会。
叠老爷和叠戈本就不同意叠舞休夫,此时见陈月光痛陈前非,一心要改过,怒其不争,将他狠狠骂了个狗血喷头,叫他到叠舞面前去求取原谅。陈月阳做起了和事老,两边相劝慰,不时责骂几句自家弟弟。
父兄地态度很明了,要她与官人重修于好,继续过日子。叠舞心里纠结得很,她已对陈月光心死,又怎能与他继续相伴到老?可对方痛哭流涕地忏悔态度,又令她心里有些不知所措,他真的是反省悔过么?他真的会一心一意从此只待她一人好吗?
叠舞没有说话,只是机械地摇头,看着陈月光握上她地双手,那熟悉又陌生地手温,心里百般不是滋味。她要不要给对方一个机会改过?内心深处,她对休夫之后也充满茫然。此时此刻,她忽然渴望小城也在这里,小城总是那么冷静理性,能帮她拿主意地,也只有小城。可是,小城她不在这里啊。
心乱如麻,心底哀叹一声,面对父兄的蹙眉表情,官人哥哥地劝慰,官人地自责忏悔,一声声地恳求给予机会改过,叠舞最终没能彻底硬下心肠来再说那休夫二字。
陈月光见目的已达到,心底奚笑那叠舞脑子简单,轻易就被他地苦肉计骗过。同时也庆幸没失去这棵大树。为了履行他在岳丈和大舅跟前许下地承诺,当日他就让管家监看着晏葱儿收拾东西完毕,赶出陈府。
叠家父子俩见事情已解决,住宿一晚,第二天便乘马车返回祥兴城。陈月光挽留大哥多住两日,在大哥面前亦表现得对叠舞细致体贴。陈月阳将家中情况给详细说了,末了说老父很是挂念他,但老夫年事已高,久病卧床,只恐时日无多,让他想想办法,能否调离闵县,若不能回道州去,也调到距离家里近些的地方任职,好时常回去看望老父。
陈月光面现难色,他一个小小县丞,官场上没有大树倚靠,能帮他忙地,也只有岳丈和大舅子。但他之前薄待叠舞,如今虽说给他机会改过,只怕一时半刻不会答应帮他忙。陈月阳便责骂他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孰轻孰重分不清,都是女人,娶谁不是一样,叠舞如今减肥了也不比那晏葱儿差,真要为前途着想,就好好收敛自己,跟叠舞过日子下去,凭借叠家和米知府地关系,升官是早晚的事情。
陈月阳住了两日,心系着家中生意,便告辞返回道州。陈月光将大哥的话思前想后了一番,觉得甚是在理,然心底仍是对晏葱儿有一丝不舍和想念,晏葱儿经历了风尘,多了一份媚骨,叠舞恰恰没有这份媚骨。又想着其他同仁先后地升官发财,狠狠心,将心思收起,温颜温语待叠舞。
一些可带家眷参加地官家联谊活动,他亦带着叠舞出席,叠舞大方得体的仪容,开朗地个性,周旋在那些官家夫人和小姐间,人缘挺不错。叠舞给他挣足面子,他心里也是欢喜,且又发现一个好处:娶个心思简单的女人,他出去混混风月场所,也不必担心家里吵闹。对待叠舞无形中又多了两分用心。
叠舞看官人回心转意,待自己也好起来,对于耳边传来地官人有时混迹风月场所之事,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要男人不偷腥,就跟不让猫吃鱼一样,是不可能地事,只要他不纳妾,不在外头偷养,她都能忍。
春雪融化后,转眼夏至到来,这时候上面下来一纸调令,命他下月启程前往团县任职。职位依然同等,但那团县是祥兴城下最大一个县,物产交通也很方便,又是距离祥兴城最近地县,陈月光对这纸调令虽有小小失望,仍是带了些许欢喜,越靠近城,意味着他与那些比他职位高地上司见面机会增多,仕途向上地希望就大了许多。
与此同时,叠舞被诊怀喜。陈月光欢喜不已,认为这个未出生地孩子会给自己带来吉运,对叠舞地态度日渐更好。叠舞心头终感有所欣慰。
209加速发展,严把素质关
晚倾城收到叠舞捎来的信件,得知她过的不错,特意找老郎中说了,列出哪些是孕妇不能碰的食品药材,以及孕期要注意的其他事项,一一写在信里回复。
倾城美味蛋糕在荆州售卖非常好,那挝老板乐不可支,又跑去别地州城做起倾城美味蛋糕的独家经销商。蛋糕供不应求,店里六名师傅忙不过来,晚倾城便又贴出招聘启事,招聘糕点徒弟十名,日后朝向师傅发展,有意者速来报名面试。
晚倾城亲自把关面试过程,只要她察觉一点点不对劲,马上刷掉不要,来报名的人数多达二三百人,男女都有,经过严格把关,最后只录用了八名五男三女。培训半个月,实习一个月,培训期内没有薪水,实习期可领取基本生活费,实习期满后,参加考试,由店里的大师傅陈柄和肖柱负责考核,过关者即签订长期合同。
这批新录用的员工,很快上手,成为六名师傅地助手,原来做助手的则升为代理师傅,要经过一段时间实践考核,才有望正式荣升为糕点师傅。
河粉店方面,今年开了两家分店,城南城西各一家,掌勺师傅以及河粉作坊的员工,统一签订长期合同,如有违约者,则公堂上见输赢。进来做事的人都是冲着倾城美味的招牌和优厚的福利待遇而来,对那个长期合同不以为意,只要收入高,能让日子好过,他们也就满足了。
而那另起门户的满扈和霍刚,刚开始是打着倾城美味的名号,让不少客人慕名光临,起初生意也很火,做到后来,满扈觉得实做实地利润不够大,就开始偷工减料,往里掺杂粗劣米粮,做出来的河粉颜色微微有异,不够奶白,吃起来的口感也差,客人们就渐渐减少,后来又有人留意到倾城美味的各家店面,招牌、店内装修全部统一,可这家却不是叫倾城美味,便生了怀疑,加之河粉口感差,便一个传一个,经常来光顾的食客也没了影子。
满扈这才慌了,不得不重新用好米做河粉,然此时倾城美味河粉店又开第三家分店,他的老食客只挽留了极少部分,很多顾客都不再过来吃他家的兄弟美味河粉。霍刚眼看利润一日不如一日,心生埋怨,两人发生争吵,如此几次,心中有了无形的隔阂,两人感情不若从前和洽,各自心里都打起小算盘来。
虎崖庄的建设也在有条不序中进行,今年由于有墨台府的大力支持,庄里继续扩大田地种植,增加蔬菜品种,还有甘蔗、玉米、小麦、果树等等,望眼过去,一片深浅不同的翠绿生机,长势喜人。
由于田地扩展,所有奴隶全都解除了奴隶身份,变身为虎崖庄的村民,为增强各人责任心,晚倾城将田地分干包户,各人单独负责管理,遇到难题要及时跟生产大队长张贵或是跟村长律喆丹汇报。至于晚倾城的身份,她自封为村委书记,老郎中作为庄里的御用大夫,庄里人看病全部免费,外面的人若来看病,则进行收费。由于庄里女性太少,晚倾城想成立个妇女会,只能暂时搁置脑后。
年中过后,晚倾城将店里地收入全投入虎崖庄,加上墨台府的赞助投资,庄里的房子开始逐一推倒重建。与此同时,村中央的休闲广场也热火如荼动工进行。墨台玺负责找来百多号人马施工建设,请来懂行的朋友做监工。常有福对这监工的活儿有些兴趣,闲暇时就跟在监工身后虚心问习。
中秋过后,庄里忽然涌来二十多人,男男女女年龄从二十出头到三四十岁不等,张贵等人认出大部分都是虎崖庄原来的村民,听闻虎崖庄变好了,都想重新搬回来居住。晚倾城仍像上回那样,通过张贵等人去了解大致情况,自己又亲自一家家单独问话,从中观察这些人言语神态,若是给她一个不够纯良端正的感觉,就是下跪也不会点头答应。
不能通过的三户人家心生不甘,站在虎崖庄大门口不愿离去。张贵深知晚倾城说一不二的个性,没有吱声帮言。伍家响有点不忍心,对晚倾城道:“晚姑娘,他们还在大门没走,我看,干脆都让他们搬进来住算了。”
晚倾城不回答,却问道:“伍哥,你是不是觉得我太独断?或是太凭感觉行事?”
伍家响点头,又摇头,“说不上来,有时感觉像是,有时又觉得不是,因为过后事实证明晚姑娘没有挑错人。”
晚倾城这才正色道:“那三户人家,男人虽然口口声声说已改邪归正不再参赌,但他们说话时,眼神闪烁不定,且不正眼坦然看我的眼睛。
其二,我注意到,其中两家的女人虽然附和着自家男人说好话,但却给我感觉口不对心,不是自发地。他们家的小孩,从头到尾只粘乎做娘亲的,却不见要父亲抱或亲昵地。
这些都是细节,有的事情,我侧重看细节寻找问题,这些就是我不同意他们三户人家搬进来的原因。”
伍家响惊愕地睁大眼,半响才道:“晚姑娘,你观察得太细致了。这地上爬了几只蚂蚁,恐怕也逃不过你的火眼金睛。”
晚倾城没有笑,语重心长道:“伍哥,我这么费煞心思,最主要是想将来的虎崖庄,居住人口素质趋于良好,如果什么人都放进来定居,虎崖庄将来的人口管理会很混乱,也容易重蹈覆辙以前的虎崖庄路子。现在,你该明白我这么做的真正目的了吧。”
伍家响郑重点点头,不无佩服道:“晚姑娘,虎崖庄有你带头,我们都特别放心。”
那三户人家徘徊到太阳落山,眼看着虎崖庄大门缓缓关上,三户人家只好怏怏离去。
210住宅很奇怪,重感冒来袭
当飘起第一场冬雪,虎崖庄的房子重建,进行了三分之一。这些房子外观风格统一,里面的格局却跟之前所住的大不一样了。但见这些建好的房子,家家都有阁楼,阁楼上是给住人地。楼下,进门是个玄关,经过玄关处,是厨房和饭厅,饭厅和会客厅相连,一条通道两边是主人卧室客房及洗浴室,茅厕则单独建在院子一角,与杂货房相隔一堵墙。
每户人家的房间数量视各家人数多少而定,基本上,每家都会有空余两间房,逢亲戚朋友来访过夜,便可作为客房。将来孩子长大,就是孩子的单独房间。起房子时,晚倾城要求将每家楼面铸灌水泥石板并加厚平坦,这是为将来如果要加高房子备用。
那工头起着这样的房子已经是前所未闻,对这个要求更是惊异到底,私下跟庄里人打听这晚姑娘到底来自何方,为何画出如此古怪的房子来。庄里人只知晚姑娘来自川羌国,对于其他是一概不知。当工头得知晚姑娘就是墨台玺定亲的那位女子,不禁瞪大眼睛,连连说真是奇女子。
不久,干邑村的老村长终于年老辞世,晚倾城带上银两前去抚恤老村长家人。老村长家中有个长孙也是在倾城美味蛋糕店做事,坚持不肯要这钱,晚倾城见他真不肯收,便说以后若是有问题,就私下找她去。老村长的长孙却憨厚笑笑说倒是有个请求,不知她能否同意。
晚倾城便让说出来,老村长家的长孙便说希望日后能得一个虎崖庄居民的名额,他想让父母日后去虎崖庄安度晚年,父母也是同意的。晚倾城便一口应承下来。
腊八刚过,晚倾城两边来回奔波,患了感冒,疲累的身体一旦病邪入侵当真如山倒,重感冒令她一时还失了声,整晚鼻塞睡不了觉,白天眼泪鼻涕一起流,总也擦不完,吃东西全无味道,毫无胃口。墨台玺将她送到老郎中身边,有老郎中在旁妥善料理,是最令人放心地。
喝了两天的药,晚倾城终于能睡上好觉,眼泪止住了,精神也稍微好转起来。墨台玺就在庄里头整日陪着她,也不怕被感冒传染,夜里看她睡着了,才回房歇息。律喆丹看在眼里,心里为晚倾城欣慰。他相信,晚倾城跟着这个男人,下半生一定会非常幸福。
由于身体抱恙,年终集体大会由律喆丹主持召开,晚倾城裹着厚厚的被子,躲在房里烤着火盆,脑子却在运转明年要实施的新计划。
年关前十来天,晚倾城的重感冒基本痊愈,久病则身子过虚,不宜四处走动奔波,张贵曾令达及常有福包揽了采购年货任务,三人出去半日,赶回来两车年货,吃穿用地样样齐全备足。看着大伙儿兴高采烈领取过年吃用物品,晚倾城倍感心慰。
墨台玺进房来陪她,见她趴在炕头的小桌上专注地写着什么,走过去在她身畔坐下,凑过去一看,是关于虎崖庄明年改造计划的内容。再回眸瞧瞧她清瘦地脸颊,疼惜地拿下她手中笔,“老郎中叫你好好休息,怎么不听话了?br />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