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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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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养了半个多月,织霞的身体也明显有了好转,有时也能在未央宫的花园内逛一圈,而桓逸也兑现了他的承诺,十几天来也没有强行让她侍寝。

织霞一袭水绿的裙子坐在花圃的青石台上欣赏后花园内千姿百态的春花,想到那个天天来为自己诊脉的贺大夫,不温不火的,有时说起话来还让人下不了台阶,他真的很奇怪!一丛丛橘红色的花儿映入眼帘,多像余国花园的凌霄花,那一丛凌霄花是小时候悦哥哥为自己种的,每年他都会编一只花环给自己戴,而今年再也戴不了凌霄花的花环了!

“你是谁?怎么坐在本宫的花园里?”蓝玉琳带着一帮奴婢刚走到这里,就看到一名倾城倾国的少女坐在自己最爱的金雀花丛中。

织霞听闻来人的声音,忙站了起来,眼前的女子红衣黄裙,艳丽夺目,她是谁呢?

“本宫在问你话?你是哑巴?”蓝玉琳的一双妙目来回打量着织霞,疑窦丛生,那么惊艳夺目的女子到底是谁?怎么没人向自己提起过?

“我……我……!”织霞却不知道该如何道出自己是谁。

“哎哟!贵妃娘娘,您怎么过来了?”永禄的徒弟小千子忙过来打圆场,一双骨碌碌乱转的小眼睛笑得眯成了一道缝,“回禀娘娘,她是余国来的织霞姑娘!”

“余国!”蓝玉琳眉头一皱,好啊!怪不得这两天总见不到他的身影,原来天天绕在这样的妖精身边!帝王全都是喜新厌旧的货色。“见了本宫怎么不跪?”她的一腔怒火全撒在织霞的身上。

“你是贵妃吗?”织霞才知道眼前的女子是桓逸的贵妃。

“大胆!你一个无名无分的女子竟然对贵妃娘娘无礼!”蓝玉琳身边的宫女忙挑出了织霞的语病。

织霞听到宫女的斥责,忙向小千子看了过来,却见他一直朝自己打着难懂得手势。

“不用再忙活了!”蓝玉琳冷冷的冲小千子说了一句,回头令身后的宫女道:“你们都是死人啊!这种不懂规矩的人,还不让她长长记性!”

几名宫女强行将织霞按在花丛里,两名宫女挽起衣袖绕到织霞的面前。

“贵妃娘娘,使不得!”小千子‘咚’的一声跪在青石地上,“她病还没好呢!陛下不让别人打扰她!”

“小千子!”蓝玉琳一脸怪笑,绕着小千子的身边转来转去,“你这个小东西什么时候学会了拿陛下来压本宫?”

“娘娘,奴才不敢!陛下交待奴才……!”小千子诚惶诚恐的答道。他看了看贵妃,又望了望织霞,那个也得罪不起啊!”

“闭嘴!”蓝玉琳见小千子唯唯诺诺的样子,怒道:“本宫偏要让你看看到底该听谁的!给我掌嘴,看她以后还敢不敢对本宫无礼!”

织霞见自己前面的两名宫女要打自己,手脚又动弹不得,忙闭上眼睛。就在这时,却听几声‘哎哟’的声音响过,只见那两名宫女倒在了花丛中,眼前换成了一个穿武士服的白袍男子,他约有十七、八岁,气宇轩昂,英气勃勃。

余霞成绮 相争

“向云飞!你敢打本宫的宫女!”蓝玉琳见有人打扰了她的好事,歇斯底里地大叫。

“路不平有人铲,事不平有人管!我就是看不了你们蓝家仗势欺人的德行!”向云飞的嘴角抿过一丝讥笑,得意的对应着蓝玉琳的问话。

“你……!”蓝玉琳气的柳眉倒竖差点跳了起来,但又对这个向云飞无可奈何,长兴城里出了名的混世魔王,父兄又为梁国立下了赫赫之功,别说自己,就连父亲和桓逸都要给向家三分面子。

“我怎么了,别人怕你们蓝家的权势,我可不怕!”向云飞将腰间的长剑在手中玩弄着,明亮的目光向蓝玉琳射着不屑的光芒。

“你不就是仗着父兄的功劳嘛!有什么了不起!”蓝玉琳听他如此的讥讽,秀眉一挑,娇声道:“京城里谁不知道你是个一无事处的纨绔子弟!”

“贵妃娘娘,你可真是大佛寺的奶奶,照得了别人,照不见自己!”向云飞清亮的话语顿时滔滔不绝,“令尊要不是宰相,令姑要不是太后,令姐要不是皇后,你得瑟个屁!”

“向云飞,你一个小小的侍卫竟敢对本宫口出狂言!”蓝玉琳被向云飞无端的谩骂急得一脸通红,她又瞥向花丛中那个艳光四射的美人,盈盈的双目正看着自己,她冲向云飞喊道:“你跟她什么关系?这么维护她?”

跪在花丛里的织霞对眼前两人的争吵大为疑惑不解,两旁的宫女也是目瞪口呆,跪在一边的小千子心中暗暗得意。

“吵什么?”刚刚行动花园边侧,桓逸就听到了里面的争吵声,带着内侍沉着脸来到众人的面前,却望到织霞跪在花丛里。他伸手将织霞扶了起来,扫视着跪了一大片的众人:“说,你们在吵什么?”

“陛下,向云飞对臣妾无礼!”蓝玉琳忿忿地瞪了一眼桓逸牵着的织霞。

“哎!贵妃娘娘,你怎么恶人先告状!”向云飞顿时一脸无辜。

“织霞,你告诉朕,他们在吵什么?”桓逸温柔的为织霞拂起被风吹在双颊边侧的发丝,双眼中尽是明艳动人的脸庞。

织霞摇摇头,自己根本不知道他们说的是什么,但肯定的是眼前这个向云飞的确是在维护自己。

“小千子,你说!”桓逸转身向跪在地上的小千子问道。

“回陛下的话,是这样的,师傅让奴才带织霞姑娘到花园走走,后来贵妃娘娘也来了!织霞姑娘不认得贵妃……!”小千子一边说,一边打量着桓逸和蓝玉琳的神色,“贵妃娘娘……说……说……!”

“说什么?”桓逸见小千子吞吞吐吐的神色,大概知道了其中的原委。

“说让织霞姑娘长长记性,就命宫女打……打……这时,向将军就过来阻拦,所以……!”小千子说完这些话,心头一凉,自己得罪了贵妃娘娘,可自己不这么说,就是欺君大罪。

“无事生非!”桓逸明白了事情的经过,撂下四个字,牵着织霞的手向未央宫走去。

“陛下!”蓝玉琳叫了一声,桓逸连头也没有回。

小千子吐了吐舌头,匆匆忙忙的跟了上去。

呸!向云飞朝花丛中吐了口唾沫,拍拍衣摆上的碎叶站了起来。

余霞成绮 往事(一)

几只雕刻精美的汉白玉石质宫灯映着未央宫的层层如波澜般的帷幕,已近四月,大殿里却还是阴沉一片,也只有窗棱中进来的风含着春色的气息。

桓逸拥着织霞躺在宽大的床榻中,对身边的新宠有着说不出的喜爱,让自己忘了她是余国人,忘了曾祖留下的遗命,忘了两国之间的恩恩怨怨。比起蓝玉琳的艳俗她是让人过目不忘的瑰丽娇艳,腹有诗书气自华,骨子里的高贵气质是学不出来的,只有从小渲染在那种环境才能出落如此。

织霞婉柔动人的眼睛里满含的人却不是桓逸,是那个在凌霄花丛中为自己编织花环,白衣翩跹的悦哥哥。

“织霞!”桓逸打破了平静一片的夜色,他翻身压在织霞柔婉的身体上,轻吻着如海棠花般娇柔的脸庞。

织霞对他突如其来的吻有点不知所措,此时她在担心桓逸会不会又强行得到自己,吻移到了唇上,而他的手指却在解着自己的衣带,胸前一阵酥麻,他的手已然在挑弄着那片柔润。

“你说过不会强迫我的!我的病还没有好呢!”织霞被他沉重的身体压着,连说这句话也仿佛费了不少力气。

桓逸想到了对她的承诺,忙松开了自己的手:“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饶!”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冷峻的脸上却布满笑意,拉过锦被,抱着织霞同枕而眠。那股淡淡的幽香又传送到鼻息间,他有些心猿意马,感到怀中的女子还在颤抖,便将她紧紧的揽住,“你不用怕,朕说过的话不会改变!”

织霞默默无语,任由他抱着入睡,心中却是柔肠百转,他答应过自己,只要留在梁国不再想着悦哥哥,他就不会再难为余国,反正自己已是残花败柳之身,还能和悦哥哥在一起吗?老天爷,你让我在见悦哥哥一面,就是死也安心了!

“织霞,想不想听一个故事!一百多年前的故事!”桓逸搂着织霞的纤腰,眼中的美人青丝柔长,艳丽无双,他轻笑了一下。

“嗯!”

“一百多年前吧!”桓逸构思着整个故事,“当时是朕的曾祖麟德帝在掌握梁国的江山,余国是你们的曾祖则明帝,他们同娶了郑国的两位公主为后,朕的曾祖娶得是姐姐,你的曾祖娶得是妹妹,就是你们余国定陵里埋葬的舜容后!”

“郑国?”织霞微微的沉思,自己记事以来就没有听说过这个国家。

“早在五十多年前就灭亡了!城池被梁、余两家瓜分!”桓逸将手臂支在枕上,原来静静地欣赏美人也是一种乐趣,“郑国的公主是孪生姐妹,当时被郑国人称之为‘光艳动天下’,所以才惹下祸端!”

“祸端?”织霞的眼睛里闪着不解的疑问。

“后来舜容后去世了,则明帝又对她的姐姐,曾祖的皇后心生不轨!寻了个理由起倾国之兵向梁国都城长兴逼来!当时的梁国一点准备也没有,只好向郑国求助!”桓逸的眼光审视着织霞,看来她已被自己的故事吸引住了,“郑国的国君见是两个女婿相争,便谁也不帮,后来,余国的大军压到了长兴城下,姐姐没有办法,只好抛下两个年幼的孩子去了余国做人质,从此再也没有回来!”

余霞成绮 往事(二)

“那后来呢!”织霞急于知道后面的故事,完全忘记了自己身处在一个几乎陌生的男子怀里。

“后来,朕的曾祖郁郁而终!他临终时留了一封血书给后来继承帝位的国君,令后代子孙一定为他血恨!”桓逸长舒了一口气,脸色依然回到了冷峻中,“于是……!”

“于是你们就效仿则明帝大举进攻余国……!”织霞猛得听到了梁国突然之间进攻余国的原委,一跃而起,双目紧紧地盯着桓逸。“原来你们一直在处心积虑!”

“是!祖父,父皇做不到的事,朕却做到了!”桓逸也翻身坐了起来,眼光对着织霞质问的美目。

“你就为了一个一百多年前的故事,至使天下战火纷飞,生灵涂炭!”织霞清丽的语调一声高过一声,“你知不知道这次战争死了多少人,我夜夜都能听到建安城里的痛哭之声……!”她思索了一下幽幽轻叹:“冤冤相报何时了……你讲的故事我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也许就是个故事!”

“哼!你们曾祖做了见不得人的事,自然不肯说出来!”桓逸一脸的不屑。

“所以你也学则明帝把我掠来你们梁国,让我离开我的悦哥哥,我做错了什么……!”织霞想到了自己的遭遇,清泪已飘洒在衣裙间。

听到余悦的名字,桓逸一阵气愤,扯起织霞的衣袖,冲她嚷道:“不许你叫他的名字,不许!谁让你是余国郡主,谁让你是余国的第一美人,朕就是要羞辱余国,朕就是要把余国的第一美人当做自己的玩物,让天下人都记住,梁国是胜利者,是胜利者!”

“无耻,你无耻……!”织霞目光含泪,想要挣开他的手。

见织霞要挣脱自己的手,桓逸索性将她抱住:“要说无耻也是你们的祖先,你别逼朕对你……好,朕现在就把你放回去,看你有什么脸见余悦,看余悦会不会要你,你别忘了你的处子之身是朕得到……!”

话未完,织霞已是泣不成声,两国一百多年前的恩怨竟然误了自己的一生,是啊!他说的没错,就算他真的把自己放回余国,悦哥哥还会要自己吗?就算悦哥哥不计较,自己还有什么脸留在他的身边,还有什么脸去见余国的人……泪,瞬间如断了丝线的珠子,纷纷撒撒……。

桓逸用衣袖拭着织霞的泪水,安慰道:“你别哭了,既然余国向朕俯首称臣,朕也不再计较什么了!算起来,两国毕竟有着血缘之……看在你的面子上朕不和余悦计较,不和你的伯父再计较什么了!那五十名美女朕也不要了,全都放回余国!”他见织霞带泪的目光向自己看过来,微微一笑:“明天就要回长兴了,朕安排你和宜兰一起乘车,她性格温婉,不会难为你!不过,那个公主却不能放!万一你们余国生歹心,她就是人……质……!”

听到他要把金蝉当人质,织霞默默道:“怿哥哥这个太子做人质还不够吗?我在你手里还不够吗?

“以防万一而已……朕自会派人在此看守她!”桓逸心中早就有了打算。

“我能和她道别吗?”织霞问道。

桓逸默不作声,但织霞很明白的知道,他是不会让自己见金蝉的!

余霞成绮 云飞

生夏如花的季节,清风依依,柳绿桃红,青山隐隐。梁国地处华夏大地的北方,风景和气候和江南的余国自是不同,这里的风清爽宜人,天空湛蓝。建安在这个季节早已是梅雨时节,雨丝霏霏,潮湿气闷。

一股柔柔的香味传递在鼻息,织霞停止了思索,乘坐的华贵马车依然在山间的柳枝下徐徐而行,离长兴城越来越近了,而离自己的家国是越来越远,此生此世,不知道还能不能回到余国。

“你怎么了?是不是想家了?”和织霞同车的贺宜兰一袭淡蓝色的裙装,清丽大方,庄重典雅。

织霞放下车窗的纱幕,推却道:“没有啊!你用的什么香?这个味道好特别?”

“是天竺葵制成的薰香,拿来薰衣服即可驱蚊虫又能留住清香,一举两得!”贺宜兰浅浅一笑,秀若兰芷的面容更加的纯美。

窗外一声‘啪’的响,像是鞭子抽打的声音,清扬的声音传来:“你往那里走,没长眼睛!”

织霞掀起窗幕向外一看,只见那个在花园里帮自己的白袍将军骑在骏马上,拎着鞭子在训斥兵士。

“他叫向云飞,是向景隆元帅的二公子!羽林卫大将军!”贺宜兰见织霞满脸的疑惑,忙解释给她听。

“向云飞,那攻打我们国家的向云鹏是他的?”织霞想到了从余国边境长驱直入,视余**队如无物的向云鹏。

贺宜兰只顾着解释,却忘记了织霞的身份,美目中闪过惊措:“向云鹏是他的哥哥!”

织霞陷入了沉思中,向云飞,他为什么在花园里帮自己呢?从来没有见过他,也不认识他……他是向景隆的儿子。

向云飞策马奔腾,扬起道路尘烟满天,众兵士皆诧异,但谁也不敢对这个放浪形骸的年轻将军有一声怨言。

挺拔的身姿,英俊的脸庞,显赫的身份重重对应在向云飞的身上。昂立山间,眼中却多了一股莫名的悲伤?像是经历了莫大的痛苦,他抬头望着青山之颠飘过的流云,闭上眼睛像是在回忆着心酸的往事。

“思洛,你告诉我该怎么办?这里的一切都让我感到不堪重负……!”向云飞的回音游荡在青山间,“思洛,我在对你说话,你听到了没有?”

泪水顺着英俊的脸庞直下,握缰绳的手也在微微的颤抖:“思洛,思洛,我要报仇,我要报仇,我要为你讨一个公道!我该怨谁?怨你爹,怨命,还是该怨……天……!”

骏马绝尘而去,只留在向云飞呜咽过的山林。

车辇与归来的向云飞交叉而过,从纱幕中他依依看到了织霞,目光凝滞在那里一动不动,她长的好像思洛,表情,神韵,气质是那么的相似!每次看到她,都有一种亲切、熟悉的感觉……是你看我太寂寞,才找了一个和你相仿的人来安慰我吗?

向云飞嘴角边浮过一丝笑意,一瞬之后却又变成的了冷漠,她为什么又是桓逸的女人……。

余霞成绮 沉香

梁国的皇宫比起长春行宫多了庄重威严,鳞次栉比的重重檐脊,鎏金的琉璃瓦,高大的宫墙,雕漆的廊柱,朱红的宫门,汉白玉栏杆,开阔的广场,处处都在体现着梁国的富饶强大。

织霞拖着纯白色的裙摆,走在沉香殿的花丛小径中,黄、白、紫、红的各色花朵如云雾般的飘动在眼前,她俯身闻着花儿的清香,发髻间的金钗的流苏摆动在清风里,万千的花儿映着一张倾国倾城的脸庞:“宜兰姐姐,这些花好奇怪,我怎么都没见过?”

走在前方的贺宜兰衣袖飘动在层层花枝上,清婉一笑:“这些都是药材,不是正经的花!”

“你为什么要种药材?”织霞柔丽的眼中闪着不解的光芒,十几天来和贺宜兰的相处,使自己思国之心有了些安慰,贺宜兰就像桓逸说的那样温婉大方,对自己也很好。

“我家世代都是医士,我从小就摆弄这些药材,其实花儿和药材是一样的!”贺宜兰淡雅的一笑,广袖轻飘,玉手指着附近的花朵,“黄|色的是穿心莲,白色的是山栀子,紫色的是紫苏,还有罗勒和白芷……!”

“医士!我从来就不懂药材!我们余国凌霄花最多!就连伯父也说是凌霄之国!”织霞脸庞中浮现着当年的往事,沉浸在甜蜜的回忆里,

“凌霄也可以入药啊!”贺宜兰伸手扶起织霞,“走啊!你的房间在我的右边,等以后你有了自己的宫室,你就不能和我作伴了!”她婉叹了一声,牵着织霞的手带着侍女向沉香正殿走去。

沉香殿位于梁宫的西侧,是容妃贺宜兰的宫殿。绿柳依依绕在宫墙内,殿前的池塘中金莲,荷花开的正艳。正中央的殿宇内阴凉一片,金炉内升着袅袅的轻烟,浅青色的纱幕悬于寝室外,梨花木的桌椅舒雅别致,景泰蓝花瓶中白色的花儿馨香淡淡,壁画中绘着百花争春图,整个宫殿的布局秀雅而高贵。

“我是去年选入宫的,后来陛下就赐了这个宫殿给我!”贺宜兰带着织霞掀起青色纱幕,向右侧的寝室而来,“你先住在这里,我自会派两名宫女照应你的衣食起居!”

织霞打量着这所寝室,虽然不是很大,但也清素幽雅,妆台,衣橱等一应俱全。窗台上有几盆蝴蝶兰,绣幕重重内是一张铺着锦缎绣褥的宽大床榻。

“你孤身一人,也没有什么衣装、钗环,有什么需要就跟我说,不要客气!”贺宜兰将织霞安顿在梨木的锦椅中,眼前形单影只,身材娇婉的女子让她的怜惜之情大增,轻叹了一声,“命该如此,你就不要多想了!”

“我知道!我来这里的时候就已经想得很明白了!”余悦的音容笑貌突然浮现在织霞的脑海中,一滴泪落在了纤柔的手背上,织霞忙从衣摆上拭掉了泪滴。悦哥哥,就算我一辈子留在这里,我依然爱的是你,就像天上星辰,永远不会变。这几十天你过的好吗?有没有想到我?

余霞成绮 太后

咸安宫位于梁国后宫的东侧,周围殿宇环绕,旁?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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