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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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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傍晚时分,织霞才睁开了眼睛,一句话也不说,眼光直直盯着床帏顶部,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更想哭却又哭不出来,只好继续维持这样的状态。

“郡主,你醒了!”眉儿刚过来探视她的情况,就看到织霞醒了过来,圆圆的小脸上浮着笑意,关心问道:“您饿不饿?想吃什么?奴婢去给您做!”

“眉儿,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织霞的精神好像有点儿不对,根本就没有听到眉儿刚才的话,自顾自的问道:“为什么跟我有一点儿关系的人下场都会那么惨?像你的姐姐丽儿,像张瑞公公!像……!”她本来想说贺宜中,话到嘴边硬是把这个名字咽了回去,一行清泪流着眼角落了下来。

“是因为郡主太善良了!”眉儿也在为姐姐的枉死暗自神伤,她坐在织霞的身边,缓缓道:“郡主人太好,被别人欺负了也是白欺负!从不还手!从不放在心里!所以那些人才有恃无恐!”

“是吗?”织霞自我嘲讽的一笑。

“您本来就是皇上的未婚妻!皇后本来就是您的!”眉儿依然在愤愤不平,把撇在心里的话全倒了出来,“可现在呢!再说了,要不是您在梁国忍辱负重,余国能有今天吗?能有徐皇后和姚贤妃的好日子过吗?”

“是吗?皇后本来就我的!”织霞似在自言自语,淡淡的浮过一丝浅笑,“我以后不会被他们欺负了!”

“郡主,奴婢的话太多了!您别放在心上!”眉儿看到织霞表情的异样,就知道自己多话了,帮她盖好丝被,劝道:“您好好休息吧!奴婢这就去给您做些点心去!听太后说过几天就回建安了!徐丞相苦劝了一天,才把她老人家说动了!”

“建安!回建安!”织霞若有所思的说,心里却不知道在想什么。()

眉儿所言不差,许太后的确是在徐丞相的劝说下准备返回建安了。三日后,车驾、护从等一切均准备妥当,在向云飞所率的御林军保护下,太后鸾驾从穆陵出发,一路朝建安而来。

向云飞似乎也是心事重重,频频向织霞乘坐的车辇内张望,又怕军士们怀疑,只好又拍马上前,他这个护驾大将军也做到了头,心中自是舍不得在穆陵这一年多的日子。

一个多月后,太后鸾驾直抵建安城皇宫,而余悦早已率领文武百官在启明门外恭候多时了,徐丞相好不容易劝谏母后回宫,他自是不敢怠慢。

余悦今天穿了一件极为普通的天子柘黄|色常服,发束金冠,面如满月,眸似朗星,嘴唇上留着的抹短短的髭须,更多了几分男子气概与天子的庄严。

“儿臣恭迎母后回宫!”当太后鸾驾一靠近,他和身后群臣纷纷跪倒参拜。

许太后仍旧是身着朴素的衣裙,在‘太后千千岁’的山呼声中,扶着成福的手缓缓下了辂车,本来慈祥和蔼的脸上此时如罩了严霜般的冷寂。对儿子和群臣淡淡说了一句:“起来吧!你们也都平身吧!”

“母后,儿臣扶您回宫!”余悦站到母亲的另一侧,和成公公一左一右的扶着母亲。

许太后衣袖一拂,甩开了余悦,转身又向辂车,轻道:“霞儿,下来吧!伯母扶着你!”

纱幕微动中,一阵淡淡的幽香飘过,织霞的一袭青绿色衣裙在风中飘飘飞舞,她头戴幕篱,披着一件月白色的披风,仍做给此时凝重的气氛多了一道柔美的风景。

“母后,儿臣来扶她!”余悦伸臂给站在车辇外的织霞,浅笑道:“霞儿,抓着悦哥哥的手!”

织霞的脸被幕篱遮着,看不出她此刻的表情,只是一直向后退,手也放在背后。

余悦被她也弄得尴尬万分,一只手伸在那里,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

“算了!”许太后冷冷的瞥了一眼儿子,转身叫过向云飞,吩咐道:“把郡主抱下来!”

向云飞低着头从人群里钻出来,一言不发的把织霞抱下来交给太后,随着众人一起向启明门处走去。

慈宁宫依旧凝重而肃穆,依旧纤尘不染,太后安座后,宫内的妃嫔纷纷参拜,乌压压的跪了一地,皇后却不在其内,领头的是贵妃林凝香,她身体臃肿,像是快要临盆了,太后也看出了这一点,连忙给她赐坐。

“身体不适,就不要跪了,哪有这么些个讲究!”许太后命成公公为林凝香倒茶,知道她为人老实,对她也是十分喜爱。

“谢母后!”林凝香起身行了一个礼,又向太后身边,仍戴着面纱的织霞问好:“郡主一路幸苦了!这一年多幸亏有郡主陪在太后身边解闷!让凝香这个儿媳万分愧疚!”

“妹妹客气了!”织霞的脸被纱巾蒙着,看不她是什么表情。

“皇后呢?”太后端起茶水品了一口,眼光扫向林凝香。

“皇后……仍在闭门思过!”林凝时低着头回答,跪在地上的妃嫔也都是大气也不敢喘一声,谁不知道皇后得罪了织霞,就是得罪了太后,求情是更是一个没有。

“那就继续闭门思过吧!”太后缓缓放下茶碗,开始下逐客令,“哀家也累了!你们也都退下吧!”等所有妃嫔全退了下去,许太后看了看织霞,向成福吩咐道:“去把皇帝给叫过来!哀家有话对他说!”

丹凤吟 凤凰涅槃浴火生二十

余悦正在两仪宫里听户部报今年盐税的事儿,听到成公公的禀报,立即扔下了公事儿,脚不点地儿的向慈宁宫赶过来,母后好不容易被劝了回来,他可不想又惹母亲不痛快。

刚进慈宁宫东暖阁的门儿,就看到母亲正歪在榻上闭目养神,而依旧蒙着面纱的织霞正坐在一边在给母亲揉腿,他想对织霞说话,想问她这一年多过的好不好,话到嘴边又问不出来。

“儿臣给母后请安!母后找儿臣有什么吩咐?”余悦请过安后,便恭恭敬敬的立在一旁。

“你来了!”许太后听到儿子到了,才打起精神又坐了起来,品过了茶后,不紧不慢道:“也没有什么大事儿!母后就你这一个儿子,未免有些孤单,金蝉也不在了,又没个女儿在身边!唉!”

“母后,儿臣以后一定多来陪陪您!”余悦一听果然不是什么大事儿,心里立刻松了一口气。

“母后是意思是这样!”许太后这才进入正题,又命成福给余悦搬了个锦椅,打算和他详谈,“一路之上,母后跟霞儿也都商量好了!侄女毕竟是侄女,不如母女来的亲切!所以母后想认霞儿做女儿,想让你下诏封个公主!”

“母后……!”余悦总觉得哪里怪怪的,可又不敢说出来,更不敢忤逆母亲的意思,回答道:“儿臣遵命!就……请……母后赐个封号吧!”

“封号慢慢再说!另有一件更急的!”许太后对儿子的欣然同意也十分满意。()

“伯母,我有点累了!先告退了!”织霞从余悦一进来就开始坐立不安,想到伯母接下来要说的话,更加尴尬,连忙抽身。

“唉!”许太后对着织霞远去的背影叹了一声,对儿子说:“霞儿今年都二十九岁了,总不能这样过一辈子吧!好歹她也是我们余国的郡主!”

“母后,您的意思是……!”余悦越来越不懂,好端端的一个慧妃,被母后一句话否决,现在更不明白母亲心里究竟在想什么。

“母后看锦枫那个孩子就不错!这几年来又不曾娶妻……!”许太后略微思索了一下,对儿子吩咐道:“你去探探他的口风!他要是不介意霞儿的容貌!他要是乐意的话……!”

“母后,您不是想……!”余悦立即打断母亲的话,虽然他对织霞少了往日的柔情蜜意,可也不愿意她嫁给别人。&

“怎么!”俗话说‘知子莫若母’许太后怎么会猜不出余悦的内心所想,责备道:“你不要霞儿!还不许她嫁给别人啊!母后可不希望她就这么孤孤单单的过一辈子!没人疼!没人爱!”

“母后……儿臣遵命!”余悦有点儿哭笑不得,不知道怎么拒绝母后,更不知道怎样去探庄锦枫的口风,只能先向母后告辞。

许太后的确封锁了织霞恢复了容貌的消息,她就是想看看谁会心甘情愿娶一个面目全非的女子为妻,她就是要看看谁对侄女才是真心真意的。

余悦虽然没有打算以后会和织霞在一起,可一想到她要嫁给别人,心里还是很不是滋味,对母亲的吩咐也是一拖再拖。最后到母亲逼急了,才叫过庄锦枫的哥哥,吏部尚书庄锦桭,对说把太后的心意转告了一遍。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庄锦枫竟然一口答应,对织霞被火灼伤的容貌只字未提,余悦万般无奈之下,只好下诏将织霞封为云襄公主,把婚期订在下月十六。

春日的明媚阳光似乎也挡不住余悦没精打彩的神情,御花园的凌霄花刚刚结了花苞,正待欲放,他看到这一丛花枝,心里不桀骜不驯滋味到了极点,对盛开满园的千万朵花儿也有些心不在焉。

“陛下,您怎么了?”姚采薇仍是打扮的妖妖艳艳,一双美目瞥向余悦,手臂揽在他的腰际,一付勾魂摄魄的媚态,对织霞即将嫁人的消息,她比谁都乐意,心里直谢天谢地的念佛。

“没什么!”余悦心事重重的推开她,也没心情和姚采薇嬉闹了,自顾自的往前走。

一回头时,忽然看到了凌霄花丛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名女子,紫色的衫子,月白的长纱裙,明亮的黑发简约的绕着几个环,斜插一支金凤,明眸如水,花颜月貌,似曾相识,纤柔的手指捧着一丛还没有开花的凌霄,如朝霞般瑰丽的脸上多了一丝微笑。

他狠狠地揉了揉眼睛,仿佛不能接受眼前的事实,记忆里那光艳动天下的容颜又出现在了眼前。

“霞儿,你是霞儿?”他拨开挡在身侧的丛丛花枝,蹲在女子面前,怎么不是?眉如远山含黛,面如云霞光艳,眸似春水,肌肤吹弹得破,长长的睫毛微微闪动着,幽香淡淡,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涌上心尖,“霞儿,你的伤好了?”他怀疑此时是在梦中。

织霞抬眼朝余悦望去,立即松开了那枝凌霄,提着裙子就走。

“霞儿!”余悦哪里肯放她,一把抓住了织霞的左臂,露在衣袖外的那一段玉臂,完全没有了树皮一样的伤疤,光洁如玉,白若堆雪。“你的伤好了?完全好了?”他紧抓着织霞不放,像是怕她逃走似的。

“对啊!”织霞用力朝余悦推了一下,差点儿把他推倒在凌霄花丛中,趁机抽回了手臂,继续向花丛外移步。

“霞儿!”余悦紧追不舍的赶到织霞面前,挡住她的去路,他一定要把这件事儿弄清楚,这么大的事儿居然没人跟他这个皇帝说一声,让他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青梅竹马的女子许给了别人,“霞儿,你的伤怎么好的?为什么没有人告诉朕?”

“为什么要告诉你呢?你是我什么人?哥哥?”织霞绕过他,又向前走了几步,然后回头嘱告:“别在跟着我了!我要跟母后去报恩寺烧香了!”

美人如风一样离去,余悦仍呆滞的立在凌霄花丛中,而姚采薇却在一边惊讶的瞪着眼睛。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一

夜晚的慈宁宫明烛高挂,灯火灿烂,传递着一种喜气洋洋的韵味,就连宫人们也在小声讨论着云襄公主下个月的大婚的事宜。

织霞挽着许太后的手正在观看庄锦枫刚刚送来的花红礼彩,全都贴着大红的喜字。这时,立在一旁的庄锦枫低着头向织霞递上一只蝴蝶玉佩,还没有等太后问话,就红着脸告辞一声跑远了,把太后逗得直乐,连连说这个小子太老实。

“把这些东西都收起来吧!”许太后吩咐宫人将彩礼收起,对庄家的聘礼十分的满意,既不奢侈,又不落俗,从聘礼上也能看出庄家这个余国贵族世家的气度,对织霞的未来也很放心。“这样就对了!不要总是遮着脸!都找到了婆家了!”她对织霞今天的打扮也很满意,刚要吩咐传膳,就听外面禀报皇帝来了。

“儿臣给母后请安!”余悦偷偷瞥了一眼织霞,心里是一千个一万个后悔,暗暗报怨母后隐瞒真相,让他乱点鸳鸯谱。

“起来吧!”许太后吩咐了一声摆膳,又对儿子说:“还没有用晚膳吧?就在母后这里用一点儿!不要来回的跑了!”

“谢母后!”余悦跟着母亲的织霞来到景怡轩坐好,等着宫人们摆膳,眼光仍时不时向织霞望一下。

“玫瑰鸭脯不错!”许太后命宫人将一小碟鸭脯放在织霞面前,想到下个月的婚礼,也放下了心中最大的心病,叮嘱道:“多吃点儿!丰润些穿上嫁衣才看好!”

“霞儿喜欢吃清淡的!母后好像喜欢吃这一道菜!”余悦一听嫁衣就没来由的生气,把一盘素炒银芽挪到织霞面前,又把那碟玫瑰鸭脯摆到母亲面前。&

“不用你忙活!母后想吃什么自己会夹!”许太后就知道儿子心气儿不顺,尤其是看到了织霞的容貌。

“我吃饱了!先回绮月阁休息了!”织霞似乎觉察到了余悦频频探视的目光,吃了上点儿便起身告辞。

“去吧!早点睡!明天还要试出降的礼服呢!”许太后一边对织霞说话,一边看着儿子那直勾勾的目光,等织霞走远了,才冲儿子嗔怪道:“看什么呢!人都走了!”

“母后,您为什么对儿子隐瞒呢?”余悦心中焦急万分,正在思索着怎么破坏下个月的婚礼。

“母后就是不想告诉你!”许太后也没心情吃饭了,扶着成福回到了东暖阁安座,骂儿子道:“哼!以貌取人!霞儿不过就是受了一点儿伤!看你那个样子!算了!算了!不说了!”

“儿子已经后悔了!”余悦不得不配服母亲的所有安排,的确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

“迟了!”许太后抬眼扫过儿子,滔滔不绝道:“锦枫人又老实,对霞儿也很好!当初母后也没有把霞儿容貌恢复的事儿告诉他,人家怎么能一口答应,连问也没问霞儿的伤势!哪儿像你!霞儿嫁给锦枫怎么说也是正室,比跟着你强多了!不说别的,单是你那三宫六院,还不把霞儿给吃了!掖廷宫失火,又查不出原因,说不定就是皇后干的!阴险的东西,徐丞相怎么会有这样的女儿,丢他的人!”

“儿臣已经把皇后关起来了,也把何明打了一顿,罚他去马棚铡草了!再说,儿臣以后会保护霞儿的!”余悦还在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希望母亲能念在的青梅竹马上原谅自己的过失。

“好了!别在对母后说这些!喜新厌旧是帝王的本性!现在说什么也晚了!跪安吧!母后也累了!”许太后根本就没想过改变心中的决定,她对这个安排非常的满意。

余悦失魂落魄的走出慈宁宫,想到下个月的婚礼,心中又十分的不甘心,正在想办法时却看到织霞坐在宫外的月台边仰天而望。

“在看什么?星星吗?”余悦厚着脸皮蹭到她身边坐下,陪着笑脸说:“记得吗?小时候我们也一起在躺在草丛里看星星,被蚊子叮了满身的包!母后还把我狠狠骂了一顿,那个时候……!”说完半天也没见她吱声,余悦问道:“你怎么不说话?”

“小时候的事儿我都忘了!”织霞淡淡说了一句。

“真的吗?”余悦把她这句话当做了违心之言,又问道:“我们在凌霄花里的誓言你也不记得了?”

“那个誓言已经没有任何意义了!”织霞直直对着余悦的目光,“我一直以为你喜欢的是霞儿,却没有想到你喜欢的只是霞儿的容貌,没有了漂亮的容貌,青梅竹马也可以被你弃如敝履!”

“霞儿!你就不能再给悦哥哥一个机会吗?”余悦不想再为做错的事辩白,只希望她能原谅。

“过去的事儿不要再说了!”织霞站起来,也不理余悦,自向慈宁宫的偏殿绮月阁走去。

“悦哥哥也是听了别人的挑拨!”余悦紧随在其后,赶走了绮月阁伺候的宫女,挡在织霞面前道:“从前我们余国的杀人犯,父皇还肯给他们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难道你就不能给悦哥哥一个补偿的机会吗?”

“现在说什么也晚了!”织霞坐在榻边,看着窗台处白色的荼靡花。

“一点儿也不晚,只要悦哥哥不下旨,庄锦枫连正阳门也进不来!”余悦听织霞的语气有缓和,趁胜追击。

“你会失信于天下!失信于臣子!”织霞的目光毫不避让的看着余悦,把其中的厉害都摆了出来。

“为了你,悦哥哥宁愿不做这个皇帝!”余悦气急败坏的说,为了求得织霞的原谅,已经是豁了出去,管他君无戏言不君无戏言了。

“你这又是何苦啊!早知今日又何必当初!”织霞也殷殷抽泣起来,大概是被余悦的话感动了。

“悦哥哥错了!以后不会欺负你!也不会让别人欺负你!”余悦把织霞搂在怀里,好言安慰着。

“你怎么保证?”织霞泪眼蒙蒙望着他。

“明天悦哥哥就下旨立你为宸妃,只比皇后低了一级,看以后谁敢找你的麻烦!”余悦知道事情有了转机,立即又加重了砝码,“再说,你哥哥就要回来了,悦哥哥准备让他和云飞同掌御林军,内有母后为撑腰,外有你哥哥这个靠山!你还怕什么呢!到时候悦哥哥这个皇帝也惹不起你!”

“你让我想想!”织霞这才露出了一抹笑容。

“想什么!难道你喜欢那个庄锦枫?”这一点儿余悦很有自信,她要是喜欢庄锦枫,三年前就喜欢了,何必等到现在。

“我不知道!”织霞低头揉弄着裙带。

“不知道就是不喜欢!”余悦又把她搂紧了,坏坏一笑,将她压在床上,随即亲了她一下。

霁月开 玳筵绮席绣芙蓉一

夜晚的慈宁宫明烛高挂,灯火灿烂,传递着一种喜气洋洋的韵味,就连宫人们也在小声讨论着云襄公主下个月的大婚的事宜。

织霞挽着许太后的手正在观看庄锦枫刚刚送来的花红礼彩,全都贴着大红的喜字。这时,立在一旁的庄锦枫低着头向织霞递上一只蝴蝶玉佩,还没有等太后问话,就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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