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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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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御花园的梧桐树林里,洞口长满了杂草,至今才被人发现!云飞怀疑有人从这里将大箱子拖到东宫地下,借此诬陷昭儿!”

“什么!”余悦一把拽过图纸,双手还在打颤,“胆子也太大了!这是皇宫啊!禁军府里全是死人,被人挖了秘道都不知道!”说完,又咳嗽不止。

“悦哥哥!”织霞见他动了气,忙给他拍背,又叫人端水、拿手巾忙活儿了好一阵儿才止住咳声。

“查!让云飞去查……!”余悦还是面红耳赤,说话也上气不接下气。

“查谁去!云飞说这个洞至少有两、三年了,那些人恐怕早被灭口了!”织霞长叹一声,把图纸收好,同余悦商量道:“还是让云飞先把它堵上吧!这么儿,他带着人正在秘道里查找线索呢!”

“这皇宫还叫的皇宫吗!地洞都挖出来了!”余悦怎么也没想到,外表看起来金碧辉煌,宁静祥和的皇宫,竟然隐藏着种种危机。

“悦哥哥,别生气啊!蒋大夫说你不能再生气了!”织霞连忙劝他,很清楚他的病不能再生气,也不便再说下去了。

“朕能不气嘛!他们竟敢跑到朕的眼皮子底下挖地洞,总有一天,两仪宫也要被他们挖了……!”余悦觉得一股血腥热流又涌到了嗓子眼,硬是咽了回去,无力道:“穆世杰不是神探吗?让他去查,不管用什么方法,也要把这个人给朕揪出来……!”

织霞点点头,如果这件事查不清楚,皇宫的隐患可想而知,“昭儿呢?还让他们审吗?”她打量着余悦的表情,希望他能把余昭放出来。

“事情还没有弄清楚!先在大理寺关着吧!”余悦交待完织霞就闭上了眼睛不在说话。

“臣妾知道了!”织霞只能退下,虽然没有把余昭赦出来,但至少大理寺那我不用再审下去了,就是审,也要等到整个迷团全部解开。

向云飞仍在宫外门等着,他也希望皇上能把太子放出来,至少是为了女儿,想到女儿,他不禁抿嘴一笑,明明对太子一见钟情,朝思暮想,问起来就是不承认。()

他倚着汉白玉栏杆,仰面向青天,衣袍在风中烈烈飞舞,思绪随着秋日南飞的雁群而去,时光荏苒,他已经是四十七岁的人了,往日的孩子气早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成熟稳重的大男子之态,剑眉入鬓,又眸如星,依旧是那个有着豪气穿云气概的男子。

“云飞,你在笑什么?”织霞的绛红色长裙飘飘荡荡,刚走出宫门就看到向云飞在对着长天微笑,也不知道他有什么开心的事儿。

“没什么!”向云飞忙掩饰神情,“就是想起了昨天晚上我家那小子跟我要糖人吃!今天早晨却又记错了,以为紫芸要糖人吃,被她数落了一顿!”

“是这样啊!”织霞也移步到他身边,笑如秋日的芙蓉花般娇美,“也怪不得你!这几天不都是为了昭儿的事儿嘛!谢谢你啊!云飞!”

“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客气的!对了,皇上怎么说?肯放太子吗?”向云飞见织霞并没有带着喜色,大概也知道了结果。

“悦哥哥不把事情弄清楚,是不会放昭儿的!我们到那边走走!”织霞和向云飞下了台阶,往东宫的方向而去,边走边说:“他要向天下百姓和朝中交待,事情没有水落石出之前,昭儿只能在大理寺度日了!我想想去看看他!这几天来也不知他好不好!”

“放心,会审那一天,我见到太子了!精神还不错!”向云飞点头道:“我明白你的心情,做母亲的做是这样!有一次,紫芸贪玩儿,带着弟弟一起掉到大水缸,两个孩子烧了三天三夜才好,他娘急是三天三夜没睡觉!任我怎么劝也不听!”

“紫芸这个孩子看起来很活泼!以后跟昭儿这个闷闷的孩子在一起,性格互补也不错!”织霞对紫芸配余昭这件婚事,总是很满意。

“皇后娘娘,您可别见笑,那个孩子可是疯丫头,不像她姐姐和娘的性格,臣就是怕她吓到了太子!还是太子妃文静娴雅,我还真为紫芸担心!”向云飞只好先把女儿的缺点说出来,好让对方做好心理准备。

“文静娴雅!你说蕴儿啊!”织霞微微一笑,摇头道:“她是被嫂子溺爱坏了,哥哥家三个儿子,就他这么一个女儿!每次和昭儿闹起来,必定是昭儿哄她才罢!这三个孩子以后到了一块,还不知道有什么好戏呢!”

他们只顾着聊天,就连日头渐渐西斜也没有看到,夕阳的光辉打在两个人身上,身影倒影在梧桐树下的池塘中。

“皇后娘娘,时候不早了!紫芸和老穆他们还在秘道里呢!我先过去看看!”向云飞蓦地一抬头,才发现了夕阳的耀眼光华,才想起女儿和手下还在东宫的那条秘道中。

“紫芸也来了?她也在东宫?”织霞有点儿想见见这个未来的另一个儿媳了。

“实不相瞒,这孩子很惦念太子!”向云飞无奈的一笑,“还记得吗?去年我过生日,太子来府上玩儿,就紫芸一眼看中了,嘴上却又不承认!”

“三年前就该办他们的事儿了!谁知晓儿又去了!”织霞把心神从回忆到余晓中抽回来,向他承诺,“等昭儿从大理寺回来之后就办!”

“娘娘,臣先告退了!”向云飞有些依依不舍的向皇后告别,刚转过身儿,就看到女儿跟着紫宸殿大总管青玉风风火火的跑了过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八

“父亲!父亲!”向紫芸看到爹爹,便一头栽到他怀里痛哭:“穆伯伯死了!我到处找不到你,最后遇到了青玉公公……!”

向云飞心中一惊,扶起女儿问道:“你说什么?穆世杰死了,刚才还好好的!怎么回事儿,你快说呀!”

“我……我……!”向紫芸也不知道是被吓着了,还是找不到父亲急的,一时也说不上来。

“青玉,发生什么事儿!”织霞只好看向青玉。

“奴才不知道啊!”青玉回禀说:“奴才从两仪宫过回紫宸殿,路上就遇到了向姑娘,哭的跟泪人似的,一直在找向将军,奴才估摸着娘娘和向云飞在一块说话呢!就把她领到这里来了!”

“爹爹……!”向紫芸平定了情绪后,哽咽道:“刚才……我们都在那条秘道里查看……穆伯伯……一个人朝前面去了……等我们走到哪里时……他就死了……躺在地上动也不动……赵大哥……在他身上……发现了这个……!”向紫芸从怀里摸出一支短箭。

向云飞一看就知道是暗器,那箭头黑乎乎的,“放下,那箭上有毒!”他立即打落女儿手中的短箭,忙去翻看她的手有没有被割破,历来毒箭都见血封喉,还好没事,向云飞终于放下心来。{}“好大的胆子,竟到皇宫里杀人灭口!娘娘,我先去看看!”向云飞脚不点地的飞奔而去。

“娘娘……!”向紫芸这时才发现了皇后,仍是惊魂未定。

“紫芸,来!”织霞大概也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又见紫芸十分害怕,便带着她一起去了紫宸殿。

穆世杰的确在秘道里被神不知鬼不觉的杀害了,向云飞赶到的时候看到了他发黑的尸体,没有了神探,只好先把查访的事儿搁了下来。

凶手也只有一个,就是汉王余晖,他听到刘晏潜的禀报,就是向云飞和穆世杰查出东宫地下的秘密才派杀手要灭的口,向云飞不好对付,只好把穆世杰杀了。

太子仍在大理寺幽居,自穆世杰死后就没有再审问过他,现在朝廷上下都在等着皇上拿主意。

本来就病恹恹的余悦在宫中发现地洞和穆世杰神人暗杀,禁军府又查不出个所以然后,又大生了一场气,病情也加得了不少,身体中的包块越来越痛,四肢浮肿,药物见效慢,又开始偷偷服用道士炼制的金丹,当然是背着皇后和太医服用。

暗夜里,一名宫妃打扮模样的女子偷偷进入了两仪宫,她扭着细柳一样的纤腰来到寝宫,刚刚想撒娇叫声‘皇上’,却被来祥一个手势止住了。

“娘娘,皇上身体欠安,您先回去吧!皇后娘娘不许任何人来打扰皇上养病!”来祥一看是昭荣汪若艳,立即将脸沉了下来。

“哎哟!来祥公公,拿皇后压本宫呢!凭什么她能和大将军三更半夜的眉来眼去,本宫探望一下皇上都不行!”汪若艳一付赖皮狗似的模样。

来祥本来想顶她一句,却看到皇上醒来,连忙上前去扶。汪若艳也不甘示弱,抢着和来祥一块侍候。

“爱妃!”病中的余悦这一个多月来看什么都是灰的,乍见到汪若艳,立即喜上心头,摆摆手令来祥他们下去。

“皇上,臣妾来服侍您吃药!”汪若艳赶紧端起宫女递上的药碗,细细的吹了起来,等到温温时,才喂余悦吃,献媚道:“臣妾也会喂药啊!皇上怎么不让臣妾再侍候您!弄的臣妾怪想的!”

“这不是皇后让朕好好养病吗?”余悦一边吃药,一边用手抚摸着汪若艳的粉脸,笑道:“多日不见怪想的!爱妃今晚就别走了!”

“那敢情好!臣妾也怪想皇上的!就是皇后娘娘不让我们接近您!”汪若艳桃花眼一翻,笑吟吟道:“来的时候,臣妾经过月华门时,一眼看到皇后正跟向大将军聊天呢!深更半夜的有什么好聊的,也不怕被人议论!”

“你又多心了不是,他们是为了太子事儿!朕让皇后有什么不懂的就问向将军!他们……!”余悦把手伸到汪若艳的衣衫内,坏笑道:“跟你说你也不懂!”

“臣妾有什么不懂的!不就是东宫的事儿吗?”汪若艳起身把所有的帷幕都放下,脱了长大的外衣,钻到余悦的被子里,搂着他道:“东宫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闹的人心惶惶!皇上,您有没有想过立汉王为太子?他人好,待人也好,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她也不知道收了余晖多少好处。

“晖儿跟你说的?”余悦望着怀里的尤物,却不能相信这话是她能想到的。

“汉王怎么会说这种话!是臣妾自己瞎想的!皇上生气了?”汪若艳像一只无辜的小猫看着皇上。

“谁让他不是嫡长子!”余悦一声长叹,其实他心里早就有这个想法,就是还没有对任何人说起,毕竟废太子是一件会动摇朝纲的大事。

“不是嫡长子怎么了!汉武帝、唐太宗也不是嫡长子!不也开创了盛世吗?”汪若艳散着一头青丝躺在余悦胸膛上,正要说话,手却碰到一个冷冰冰的东西,拿起一看,是装金丹的瓶子,簇眉道:“您还在用这个丹药啊!太医和皇后娘娘不是不让您用……!”

“不用行吗?一天不吃就疼的厉害!”余悦搂着汪若艳感叹:“还有什么好怕的,朕不是病死,就是被他们气死!朕到底是什么病,皇后和蒋承恩连句实话都没有!”

“您别这样吗?皇后娘娘也是为您好!”汪若艳祼着双臂搂住余悦的脖子,“别管这样了!今晚让臣妾好好伺候您!”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九

织霞这一个月多来不是惦记大理寺的太子,说是惦记余悦的病,睡也睡不好,起了个大早儿,刚刚带着人走到两仪宫外,就看到来祥的神色极为不对,从宫门内走出来的蒋承恩也长吁短叹的。

“蒋太医,怎么了?是不是皇上的病……?”她以为余悦的病又加重了。

“娘娘,皇上不肯配合,臣也是没办法了!臣毕竟不是神医路铎!”蒋承恩又拿出了老倔脾气,对着皇后大发牢马蚤,“皇上把老臣的话当耳旁风!看来老臣这个御医是做到头儿了!”

“来祥,你说!”蒋太医的话让织霞更加狐疑,只好寻问余悦的贴身内侍。

“回娘娘,太医发现了皇上仍在服用丹药,还有……还有……!”来祥也是一夜没睡好,那件红色的大总管袍服也褶皱不堪,‘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奴才没用!奴才劝不了皇上,皇上昨晚把……汪昭荣留在身边侍寝!”

织霞一听就知道了蒋太医在为什么生气,丢开众人,只身走入寝宫,看到刚刚诊过脉的余悦正躺在榻上闭目养神,脸色比昨天还要苍白,而汪昭荣坐在一旁给他揉腿,见皇后进来,忙跪下请安。

“霞儿啊!”余悦好像连睁开眼睛的力气都没有了,他的双手放在脐上心下的地方,对织霞说:“吃了药,怎么还是疼的这么厉害!”

“悦哥哥,你怎么不听太医的劝告!你要真有个什么,我跟昭儿可怎么办!”织霞坐在他的榻边,狠狠瞪了汪若艳一眼。

“别提他,迟早弑父作乱!”余悦手一摆,被汪若艳挑拨了一夜,现在对余昭已经失望了。

“悦哥哥……!”织霞就是劝,恐怕余悦现在也听不进去,她把头转向汪昭荣,质问道:“谁让你在这里的?本宫是怎么跟你们说的?”

“皇上……!”汪若艳不敢对视皇后的目光,只好开口向余悦求救。

“闭嘴!”织霞当下大怒,指着汪昭荣说:“把本宫的话当耳旁风是吗?来人,拉下去杖二十!”

“皇上救命!皇上救命!”被太监拖起来的汪若艳大声向余悦疾呼。

太监们一看皇后的脸色那么难看,也不管皇上乐不乐意了,七手八脚将他拽了出去受刑。

“你这是干什么?你儿子做错事儿,却怪到若艳头上,她不就是昨晚给朕跳了一段舞吗?”当余悦挣扎着坐起来时,汪美人早已看不到了,他气哼哼的指责皇后。

“跳舞!”织霞看着还在替汪若艳辩白的余悦,笑道:“是在床上跳的吧?悦哥哥还夸她腰软、腿软、身段软对吗?她对悦哥哥说会跳惊鸿舞对吗?”皇后双眉一挑,“就她也配跳惊鸿舞!”

“你又不肯跳!还不许别人跳!这是什么道理!”余悦冲着织霞嚷的面红耳赤,“朕到底得了什么病,你现在也没句实话!还管这儿管那儿!朕是天子,难道连后宫的女人都不能碰!”

“正因为你是天子,就应该洁身自爱!”织霞反讽。()

“朕怎么不洁身自爱了!朕统共就九个儿子,算上去世的晓儿,其中四个都是你生的,朕对你还不好!你拍着良心问问!”余悦喊完这些话,气血一直冲到了头顶上。

“父皇,母后……!这是怎么了?”进来请安的余晖和余晧一看父母吵的不可开交,走也不是,立也不是。

“晧儿,我们走!”织霞‘唰’的一声坐起来,也不理余晖,拉起余晧走了出去。

余悦一看皇后走了,用手捂着胸口,上气不接下气的喘个不停。

“父皇!父皇!”余晖连忙上前扶住他,一叠声儿的喊人,“拿水来!拿水来!”

一杯清水下去后,余悦才缓了过来,靠在榻上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了,空洞的目光不知看着哪里。

“父皇,您和母后怎么吵起来了?您病的这么厉害,母后也不知道体谅些!”余晖给父亲擦过了额头的细汗,趁机调拨道:“汪昭荣怎么又把母后惹了!刚才见她被来祥他们拖了下去!”

“开始是因为太子,后来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余悦握着儿子的手,叹道:“你母后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记得小时候,父皇说什么她都听,就算做错了事儿,她还帮着隐瞒!唉!”

“父皇,哥哥的事儿……您是怎么打算的?外面已经议论纷纷了!”余晖察言观色的望着父亲,希望得到一个满意的答案。

“父皇真是难住了!云飞说东宫地下的秘道就是有人陷害太子的证据,可又找不到是谁!只能先拖着!”余悦睁开眼睛看着儿子,“他们议论什么?”

“我们建国以来就没有太子谋反的……!”余晖转头对宫人们说:“你们先下去!”他起身关好宫门,重新跪到余悦榻前,低声道:“父皇,儿臣有一句很想对您说!又怕……!”

“有什么话起来说!”余悦看着这个和他年轻时酷似的儿子,打从心底里喜爱。

“儿臣……儿臣……!”余晖犹豫不决了半天,终于开了口,“敢问父皇一句,儿臣有资格做太子吗?”

“晖儿,你……!”余悦似乎不相信听到的话。

“儿臣知错了!父皇就当儿臣没问过!”余晖忙跪下请罪。

“起来,父皇又没有怪你!晖儿真的想做太子?”余悦拿起手边的奏折,“这是刑部尚书刘晏潜和朝中十几位大臣联名上的折子,要求父皇立你为太子!暂时被父皇压住了!”

“儿臣知道自己不如三哥,儿臣就是想为父皇分忧,东宫那里频频出事……!”余晖又偷偷看父亲的表情。

“晖儿有这个心,真让父皇欣慰!”余悦不但没有责怪他,反而很高兴。“你从未表露过,父皇还以为你不愿挑这付重担呢!其实,父皇也不愿意挑着个担子,太累了!父皇是没办法!”

想到做为帝王的不容易,余悦实在不忍让最喜欢的儿子扛这样的重任。

“儿臣知道,伯父原本是太子,后来伯父病逝了!皇爷爷才把皇位传给了您!”余晖乖乖一笑。

“傻孩子!”余悦伸手摸了摸他的头。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二十

冬日的寒风冷的要命,虽然这是在江南,小雪突袭而至,建安城也处在一片白茫茫之中。

大理寺别舍外的一片红梅映雪刹时好看,最角落的一间别屋宇内虽然布置简单却又十分整洁,这里只招待犯了刑法的皇亲国戚,自然有皇家的体面。

一盆炭火将不大的屋子煨的温暖如春。

织霞穿着厚重的冬装衣裙,高挽着回凤髻,蛾眉淡扫,就像窗外的红梅一样娇艳,她今天是给儿子送冬衣来了,抚摸着儿子那如美玉般的脸庞,直叹他瘦了不少。

“母后,您不用担心!我在这里挺好的!”余昭是个心地善良的孩子,能让自己受委屈也不忍心看到母后心疼,把话岔开道:“蕴儿和楚璇他们怎么样了?舅母是不是很担心我们?”

“三哥,你怎么还是记挂着别人!你自己都……!”余蔓深知哥哥的性格,本来想说自身难保,又看到母亲向她使眼色,马上闭上了嘴巴。

“蔓儿,不许胡说!你哥哥一定会逢凶化吉的!”织霞拉起儿子的手,宽慰道:“放心吧!昭儿,向将军还在东宫查找线索呢!母后刚刚去看过蕴儿了!她很好!她也托母后问你好不好!”

织霞看到一天天瘦下去的儿子,心中酸酸的,又不能哭出来。

“楚璇和东宫侍卫呢?他们是不是还在刑部大牢?没想到因为我一个人连累了那么多人!”余昭低下头,一袭白袍很显的他单薄,黑缎般的头发披双肩两侧,直到妹妹为他披上一件狐裘,才抬起头来。

“楚璇是庄家的人,刘晏潜不会把他怎么样的!”织霞帮儿子系好狐裘的衣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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