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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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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风流倜傥,面似堆琼,皎皎如月,自有一种凌驾于万物之上的派头。

他直径入了父皇养病的两仪宫,不等来祥禀报,就到了父亲病榻前,几乎每天是这个时辰,不刮风下雪。余悦刚刚用过了金丹止住腹部的疼痛,本来在休息,乍听到有动静,数算着就是爱子到了,睁眼一看,果真如此。

“父皇今天的气色好多了!还是张道长的仙丹神奇!”余晖像个小孩子一样爬在父亲身边,用手支着脑袋,一脸笑吟吟,“张道长果真是返老还童的仙人,怎比宫里那些太医强多了!”

他知道父亲不喜欢苦苦的药汁,就爱张道长的金丹灵药,自然这么说,哄的父皇也乐呵呵。

“父皇,母后和七妹到大理寺探望三哥了!上次儿臣想进没进去,看来这个岳同生还买母后的面子!”余晖急忙把刚刚探到的母后行踪禀告父亲。

“皇后娘娘嘛!再加上混世魔王公主,人家岳同生还怕大理寺被捅个窟窿呢!”余悦想坐起来和儿子说话,可身上一点儿力气也没有,脸色从苍白变成了腊黄。“晖儿,你也该纳个王妃了!只有两个侧妃怎么行呢?”

他不知为什么又挂念起了爱子的婚姻大事。

“没有合适的!”余晖听父亲又说起了王妃,不禁想到了暗恋的余蕴,心中把余昭又恨了一遍。

“挑花眼了吧!”余悦淡淡一笑,眼神也是那么干涩无神,他伸长枯槁的手拉住爱子,低声说:“晖儿,那件事儿,父皇已经考虑好了!你的确比昭儿合适!父皇要同你母后和朝臣商量过才能……!”

余悦又咳嗽起来,蹬的腹间脓血的包块生疼,余晖也不叫人,又是拿水,拿手巾的一阵忙活儿。

余晖把沾了血迹的手帕藏匿到衣袖内,不敢让父亲看到,心中的欢喜也不敢表露在脸上,谦恭道:“多谢父皇对儿臣的信任……不过,母后会同意吗?还有那些大臣,这十九年来,他们可一直把三哥当做太子,儿臣恐怕……!”

其实他心里根本不担心这些,有大权在握,就算支持的人少,早晚也能扳回来。

“成就大事,就不能东怕西怕!”余悦那里知道爱子的心情,只当他在忐忑不安,劝道:“过几天,父皇就先废掉太子,当然还要和他们商议,还要写一纸诏书,等父皇大行那一天,晖儿可拿出念诵,你是父皇最疼爱的孩子,父皇当然会满足晖儿这个心愿!对余国来说又不是坏事儿,父皇相信晖儿的魄力和能力!”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二十一

余悦的确是很喜欢余晖,太子那里又频频出事儿,他不得不把把余晖考虑做了将来接余国重任之人,这其中有一大半儿是偏心。

一听有诏书,余晖立即跪下请恩:“多谢父皇,父皇放心,儿臣一定不会让您失望的!”他左右望了望,献媚道:“怎么没有人陪着您?儿臣去把汪昭荣传来!”

“不用了!上次被你母后教训怕了,谁还敢来!”余悦立即止住儿子,就是怕皇后回来骂他。

“母后也真是的,把您孤零零的一个人扔在这儿!”余晖替父亲抱怨了一阵儿,才向外面叫来祥。

“殿下有什么吩咐!”一直在宫门外守候的来祥,身上落了一层雪花。

“你跟了父皇这么多年,怎么一点儿眼色都没有,父皇生病了这么苦闷,还不去传两个伶俐的后妃陪着解闷!”余晖站起来向来祥斥责,倒有一股未来皇帝的架式。

“殿下,皇后娘娘……!”来祥唯唯诺诺不敢说。

“母后问起来,就说是本王命你这样做的!”余晖不容他抬出母亲。

“遵命!”来祥见汉王都发话了,只好照办。

“父皇,儿臣还有一句话叮嘱来祥!”余晖笑吟吟的告退出来,追到来祥到廊下,神秘的向他怀里塞了一叠子银票,细声细气的吩咐道:“来祥公公,您是看着我长大的,以后多替本王看顾父皇,若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即向本王禀报,以后少不了公公的好处!”他拍了拍来祥的胸口,“去吧!找两个年轻漂亮的!”

“多谢殿下!”来祥恭恭敬敬的告退。

余晖又陪着父亲说了好一阵儿子话才离开,马不停蹄的去了瑞王府下的私家园林梅园,和舅舅商议这件天大的喜事儿。

瑞王妃杨氏为了女儿和余昭的事儿,几乎天天和瑞王争论,嫌他不进宫求情,嫌他不动用关系帮余昭解围,哭哭啼啼的把瑞亲王烦的不得了,只好居住在私人花园躲清静。

此时,他正在饮酒赏雪,突然见余晖来了,还面带笑容,就知道有好事儿发生,摆摆手令侍女们退下,又给余晖温了一杯酒。

“舅舅,你知道我今天为什么高兴吗?”余晖一屁股坐在舅舅对面,笑吟吟的说:“父皇同意了!我也没想到这么快!还有……舅舅,您是怎么知道的?为什么让我去向父皇请命,你就知道父皇一定改立我为太子吗?”

“你父皇果然够偏心!”瑞亲王古怪的笑了笑,同余晖举杯道:“恭喜了!别忘了舅舅啊!还有蕴儿,你答应过舅舅要立她为皇后的!那孩子可遭罪了,在大理寺这几个月,一定吃了不少苦头!”

原来他还没有忘记被关在大理好几个月的女儿余蕴。{}

“舅舅,你放心!我说话算话,蕴妹妹这苦不能白吃!他就是我的皇后!”余晖暗恋表妹也有很多年了,眼看太子和表妃一下子都到手了,自然喜上心头。

“看来舅舅该去为你四处活动了!”余织晟抚着花白的胡须向余晖讲解道:“皇上要真是铁了心废太子,谁也拦不住!你现在要笼络人心,特别是你父皇身边的老臣,像庄锦桭和左德明之流,就别废那个力气,全都是太子的人,忠心耿耿,顽固迂腐!”

“晖儿明白!”汉王点头称是。

余织晟思索着继续讲:“舅舅虽说有天下一半儿的兵权!但也不能大意!向云飞可是你父皇、母后的铁杆支持者,你母后也是向着余昭的!这次的关键就是看向云飞!他听你父皇的好说!如果他听你你母后的,我们只好把他弄掉!不容易啊!”

“舅舅,向将军听父皇的吧!母后是一介女流,他不会听母后的!”余晖却不以为然。

“不!”瑞亲王老J巨猾,直言道:“向云飞和你母后是故交,当年在梁国时还救过你母后的命呢!这可是桓逍亲口说的!”

“梁国!母后什么时候去过梁国?”余晖越听越糊涂。

“噢!很早了!”瑞亲王把不该说的话说了出来,连忙改口,“舅舅的话你听明白了吗?关键是向云飞,要把他拉到我们这一边!”

“舅舅,您有什么事儿瞒着我吧!”余晖比猴儿还精,一看就知道舅舅向他隐瞒了什么,问道:“难道宫里那些谣传是真的?母后真的……!”他也不便再说下去。

“说那些不要紧干什么!”瑞亲王瞪了他一眼,“现在是要弄清向云飞听是你父皇的人,还是你母后的人!成败在此一举!”

“他听父皇的便好,如果不行就……!”余晖嘴角掠过一丝冷笑,对舅舅说:“我把来祥那老小子买通了!有他通风报信,就算有向云飞也不怕!”

“来祥,你买通了?”瑞亲王有些不信,“他可是个老狐狸,不是什么人都能……!”

“您不信?”余晖得意的说:“我刚才塞了一叠子银票给他,那老小子接受了,对我的吩咐也点头称是!他是父皇肚子里的蛔虫,怎么会不知道父皇的心思!我就是将来的皇帝,他现在转向我们这边也很正常!刚才我出宫时,还亲自送我到日华门帮我牵马,恭敬着呢!”

“你办事儿,我放心,有他倒好了省了我们多少麻烦,不过……!”瑞亲王眯着眼往锦椅中一靠,缓缓道:“再说吧!现在还不急!你父皇到底是什么病?蒋承恩那嘴比铁桶还严!”

“舅舅,你看这个?”余悦把父亲染了血迹的丝帕拿了出来。

“哎哟!”瑞亲王当即就站了起来,对着丝帕研究了半天说:“不好!这么严重,都开始吐血了!你父皇这病恐怕不好!”

“父皇不肯吃药!每天还用张道长的金丹!”余晖怔怔的望着舅舅,“父皇是不是……!张道长可是您推荐给父皇的!”

“这病见血就不妙!”瑞亲王在花亭下踱来踱去的捉摸了好一阵子才说:“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赶紧安排,以免临阵时自乱阵脚!向云飞那边有我!你只管每天去哄着你父皇!一定要把他给看牢了!”

“明白了!”余晖知道事情已到了放手一搏的地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四

留在深宫之内的皇后还以为余悦真是带着大臣们去庆云宫门游玩儿了呢!怎么也不会料到自己的儿子会背着她献美女讨父亲欢心,一想到前些天余悦说过的话,便让青玉把太子传了过来。

余昭这时正在两仪宫处理父皇留下的一大堆奏议,听到母后的传唤,来不及换下太子正装便去了紫宸殿,自从他开始学习理政,每天都忙于这些杂务,余悦有了儿子替班,倒也乐得清静。

“母后,您找我!”余昭向母亲行了一个常礼后就坐在对面,好听母亲的教导,他和余晖虽是亲兄弟,可性格一点儿都不一样,一个好静,一下好动,一个谦逊有礼,一个傲慢异常。

“昭儿,紫芸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织霞想到三年无所出的儿子,自然为他着急,开门见山道:“蕴儿还是没消息吗?你也是时候该纳个侧妃了!”

“母后,儿臣不喜欢紫芸!”余昭就知道母亲叫他来,一定是这个意思,把备在脑海里的词方便的就拿了出来,“儿臣自幼同蕴儿山盟海誓,心里只有她一个!”

“什么叫不喜欢?”织霞一双美目瞥向儿子,“紫芸本来就是母后为你指腹为婚的侧妃,你就是再不喜欢,也要把人家纳在身边,我们皇家可不能言而无信,再说紫芸生的又不差!”

织霞自余晓病逝就总是不施粉黛,素颜、简装示人,乌黑的长发里也有了几丝白发,但仍是那般美丽,仿若洗去铅华,不着人间烟火的仙子。

“儿臣只爱蕴儿一个!”余昭无法说动母亲,只好重复自己的决定。

“可蕴儿总没有消息,万一……!”织霞担心的是另一件事儿,太子无所出,另一个儿子又虎视眈眈,虽然现在余晖不能撼动太子的地位,可一想到这一条就让她不安。

“母后,如果蕴儿有了孩子,您就不会再逼儿臣纳紫芸了对吗?”余昭把清澈的目光望向母亲。

“也许吧!”织霞淡淡说。

“母后!”没有得到明确答案的余昭仍是不死心,“您就给儿臣交个底吧!”

“好!”织霞郑重对儿子说:“母后再给你三个月时间,如果蕴儿还是没有动静,你就老老实实的把紫芸接进你的东宫!”

“儿臣遵命!”余昭只能乖乖答应。&

出了紫宸殿,余昭就对着看不到边际的紫禁在发呆,又不想纳向紫芸,孩子也不是说有就有的,让他大伤脑筋,只好返回东宫同妻子商量。

其实,余蕴哪儿也不平静,瑞王亲杨氏一大早就找上门儿来,她也知道了皇后的意思,心里自然为女儿担心,让她赶紧生个孩子。

余蕴天生的小性子,被母亲一说,立即红了脸:“娘,女儿也着急呀!可就是没有,我有什么办法!不就是没有孩子嘛!女儿又没犯什么大错!”

“没犯什么大错!七出里就有这一条!”杨氏高挽着云罗髻,装束华美,坐在对太子妃身边,劝道:“女儿,这宫内宫外有多少又眼睛盯着你们呢!你知道又有多少女孩子削尖了脑袋想往太子身边钻!别的不说,那向紫芸可是皇后娘娘选中的!你要是再没有孩子,太子妃的位置岂不危险!”

“我也想有孩子啊!”余蕴想到余昭,心头一甜,自信满满道:“昭哥哥不会这样的!他只爱我一个!不会要别的女人!”

“傻孩子!你们老这样下去!恐怕太子自己也做不了主!”瑞王妃是毕竟比女儿有经验。

“那我该怎么办?“余蕴虽然生来娇生惯养,但从母亲的口气中也明白了自己的地位将岌岌可危。

“怎么办?生孩子!”杨氏令太子妃的贴身宫女小喜儿带着宫人们下去,才轻声对女儿讲:“蕴儿,你们到底怎么样?按说昭儿孩子只喜欢你一个,怎么就是没有呢?你们多长时间有一次……!”

“娘!”余蕴当场羞红了脸。

“还害羞,这都火烧眉毛了!”瑞王妃以为女儿没把自己的警告放在心上。

“昭哥哥每天那么忙……回来时很累了……一个月有两、三回吧!昭哥哥是做在事儿的人,怎么能把心思老放在这上面儿呢!”余蕴见母亲真的生气了,把头压低,声音如蚊子哼哼。

“一个月才两、三回……!”瑞王妃对女儿已经无话可说,伸指戳了她脑袋一下,“怪不得没孩子!傻闺女,听娘一句话!想要有孩子,就从今天起,天天在一块!”

“娘,这怎么可能呢!”余蕴扭着身子道:“难道让女儿去跟昭哥哥讲这些话!我怎么开的了口!”

“不听娘的话,等着被人横插一刀吧!”杨氏说到这儿,忽然又想到了什么,“那个叫玉蕊的怎么样了?昭儿对她怎么样?”她想到了余昭的另一个女人。

“女儿大婚之后就封了个奉仪啊!”余蕴根本没有把玉蕊当回事儿,不紧不慢道:“昭哥哥好像把她给忘了!不过她可挺可怜的!上次被蔓儿打的很惨……!”

“忘了最好!昭儿那孩子从小娘就一直抱他,总算没白疼他一场!”女儿的回答和余昭的做法,让瑞王妃很满意。

“娘……!”余蕴刚想跟母亲说什么,就看到珠帘一动,原来是余昭回来了,甜甜叫了声儿:“昭哥哥!”

“蕴儿!”余昭见到爱妻自是欢喜,一看岳母兼舅母和爱妻坐在一起,行个常礼道:“原来您老人家在这里?怎么不提前告诉我一声儿!”说完也腻到了舅母身边,虽然和舅舅不大和,但他和瑞王妃的关系挺好的,在他的记忆里瑞王妃抱他比母亲还多。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五

“让舅母看看,又瘦了!”瑞王妃把余昭细看了一番,心疼道:“你父皇也真是的!好像你不是他亲儿子似的,不使白不使!小小年纪就管那些杂七杂八的事儿!”

“父皇也是为了我好!”余昭倚在舅母身上,撒娇道:“舅母,您陪我们吃过晚饭再走行吗?我和蕴儿两个人怪想您的!”和蔼可亲的舅母是余昭每每撒娇的对象。

“那可不行!舅母还要去上清宫呢!前些天就跟张道长说好了日子!”瑞王妃看了看西洋自鸣钟,笑道:“眼看着时辰到了!我就不扰你们了!”

余昭和余蕴把王妃一路送到月华门才返回东宫。

送走了瑞王妃后,已是夕阳西下了,余昭牵着爱妻的手在东宫里慢慢散步,心里很烦,一点我用膳的意思也没有。余蕴也是这样,不言不语,生怕就像母亲说的那样,她的昭哥哥有一天会被人抢走。

“我们……!”两人同时重复了这两个字。

“蕴儿,我有话对你说!”余昭抢先一步开口,带着妻子到寝宫去了。

“有什么话你就说吧!”余蕴倚在余昭怀里,似乎早已感觉到了他要说什么,也许是向紫芸的事儿,心头一酸,差点哭了来。&

“蕴儿,母后刚刚又跟我说了紫芸的事儿,她就给了我们三个月时间,如果再没有子嗣,蕴儿……!”余昭心里的确很为难,但又不得不同爱妻讲明。

“昭哥哥,母亲也说了!看来我们……!”原来不是现在让余昭纳紫芰,原来还有机会,余蕴终于暂时放下心来。

“蕴儿!你说……我们怎么能快些有个孩子呢!”余昭揽着纤腰的手臂又加了几分力,又伸出另一只手臂拉下了床榻边的帷幕,搂着余蕴倒在床上,快速亲了她一下。

“干什么?讨厌!”余蕴虽然嘴上这么说,可心里却十分甜蜜,抱着余昭的脖子,笑如春花。

“让你快些有孩子啊!”余昭脸上掠过一丝坏笑,开始吻她,吻到一发不可收拾。

位于皇城东侧,景玉坊之内的向府,此时已在灯火阑珊之中,秋风徐来,丹桂飘香,明月如盘。

画廊之内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名少女,一袭浅红色的纱裙,鹅蛋脸面,眼如水杏,唇不点而红,眉不画而翠,削肩细腰,见之忘俗。[]

她悄无声息的走进一间书房,对正在案前安排茶点的中年女子打了一个手势,移到背对着她的中年男子身后,一把蒙上他的眼睛。

“紫芸,爹爹不用想就知道是你!”向云飞兔起鹘落间抓住了女儿的手腕,将她带到自己的对面坐下,假意嗔怪道:“鬼丫头,没大没小,老这么胡闹,以后怎么进宫服侍太子!”

“人家太子殿下又不要我!”向紫芸的神情里明明有着不可言表的遗憾。

“夫君,这也不是个事儿!”想到女儿的终生大事,桓欣也放下了手中的茶点,对丈夫说:“您当初是怎么跟皇后说的!到如今一点儿消息也没有!难道我们紫芸这一辈子就要等太子回心转意吗?”

她是梁国永德皇帝桓逍的亲妹妹,正牌的金枝玉叶,自从嫁给向云飞后,总是低调与人相处,以至于使人都忘记了她这个公主身份。

“要不你明天进宫去探探皇后的口风!”向云飞放下手中的书,漫不经心的说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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