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两旁御林军正要去庆云各宫搜寻太子的下落,却见太子已经朝这里走来了。
余昭在假山内理好衣袍走了出来,他感觉到头还是晕晕沉沉,也不知道刚才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儿,更不认识兰雨晴,还没走到天香殿,就看到父亲带了一大群臣子立在天香殿前,刚才指责他的那名少女正跪在地上哭泣。&
“父皇!”仍旧蒙在鼓里的余昭还像以前那样给父亲请安。
“跪下!”余悦一见他立即心头大怒,气血不停向脑海里冲,责问道:“你刚才在假山里究竟做了什么?圣贤文章都白读的,竟敢滛辱妃母!”
“父皇,您在说什么?”余昭心间一阵儿透心凉意直往外涌,看了看父亲又看了看刚才指责他的少女,才知道她是父亲的妃子,努力思索着脑海中的片段,懵懂道:“儿臣没有啊!父皇,儿臣冤枉!”
兰雨晴一听余昭不肯承认,‘扑通’跪在余悦面前,哭天喊地道:“陛下,您要为臣妾做主啊!要不是太子强行占有了臣妾!臣妾怎么会拿自己的名节说笑!臣妾好心好意把醉酒倒地的太子扶起来,没想到他竟敢做出了禽兽不如的事儿!臣妾没脸活着了!
“你还有什么话说?”余悦又看了一眼衣裙不整,长发零乱,满脸都是伤的兰雨晴,不得不相信她的话,指着太子责问,“你到底有没有做过?“
“儿臣的确是喝的不少酒!儿臣不记得了!”余昭确定不了自己究竟有没有做过,他还记得刚刚醒来时和兰雨晴赤身露体交缠在一起,难道真的酒后乱性侮辱了她!向父亲叩首道:“儿臣一点儿也想不起来!只记得喝醉了酒后从含云殿走出来!剩下的想不起来了!”
太子的这种辩解让余悦更加确定了他的罪行,无力的朝两旁侍卫吩咐:“来人!先把太子押到宗人府,再行定夺!”他气的站也不稳,幸亏被余晖扶住了。
“陛下,太子一向谨慎守礼,不会做出这样的……请皇上三思!”身为太子太傅兼丞相的庄锦桭根本就不相信太子会做出如此的禽兽行径,和一班大臣跪倒在余悦面前,请他再次彻查。
“是啊!父皇,儿臣也不相信哥哥会……他虽然今天喝了不少酒!可有能力控制自己啊!”余晖也跪了下来,语言中明明说余昭酒后乱性。
一句话提醒了余悦,太子身上的确是冲气酒天,他更为怒火,冲着侍卫怒吼:“拉下去!拉下去!”
“到底发生什么事儿?昭儿!”在莲池边和向云飞聊天的余织霞突然听眉儿禀报说太子出事儿了,慌不择路朝这里赶来地,一看到被御林军擒拿的儿子,就知道事态严重到不可收拾,目光直直望向余悦。
“你问问你的好儿子!”余悦已是怒不可遏,家丑不可外扬,今日可好,家丑暴躁在这么多臣子的眼皮了底下,让他这个君王抬不起头。
“怎么了?”向云飞偷偷把庄锦枫拉到一边,知道事情的经过后,说什么也不能相信,“怎么会这样!”
“我也是不相信!可是……!”庄锦枫也在为太子着急,更恼火自己的儿子,“楚璇那个不争气的东西,被人灌的酩酊大醉,要不太子怎么会出这样的事儿!”
“楚璇被人灌醉了?”向云飞一听,就隐隐感觉到这里面儿一定有文章,刚要上前为太子求情,已被皇后抢先了一步。
“悦哥哥,就凭一个下等妃嫔的胡言乱语!您就相信昭儿会做这那种事儿!”织霞根本就不相信兰雨晴所说,她的儿子她清楚,余昭就是再好色,也不会去碰父亲的女人,何况他的儿子并不好色。
“人证、物证俱在,你让朕怎么处置?”余悦今天当着群臣丢了脸,根本不听人劝。
“人证!”织霞缓缓移步到哭哭啼啼的兰雨晴面前,冲着个陷害儿子的女人怒道:“住口,你还有脸哭!你说昭儿侮辱了你!你有什么证据?他是在何时何地侮辱了你?你身边的那些奴才呢!他们都是死人,眼睁睁看着你被人侮辱?”
“当时,妾身以为花丛附近不会有人了,才命宫女们玩儿去了,本想一个人静静赏月,突然看到太子殿下醉倒在花丛里,臣妾想去看他是不是病了!没想到他拽着妾身不放,一直把妾身拖到的假山内,然后……!”兰雨晴把背好的词又哭着陈诉了一遍。
“昭儿,你有没有做过?有就是有!没有就是没有!谁也不能诬陷于你!”织霞再次把目光移到正要被御林军押送而去的余昭身上。
“儿臣当时喝醉了!什么也想不起来!母后,儿臣不孝……!”余昭也认为自己让父母无颜以于众臣,不想再做争辩。
“不!”织霞抚摸着儿子的脸庞,显然不赞同余昭的说法,沉思了片刻道:“还有一个办法!来人,传掖廷宫的陶宫人过来,给这个贱人验身!”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九
一场盛大的中秋节夜宴被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一向礼贤下士、为人谦恭的太子成了滛辱妃母的禽兽之人,被押在含光殿听候发落,而帝后和一些近臣都集中到了含云殿等候掖廷宫人对兰雨晴的验身结果。
织霞坐在西暖阁内拉着眉儿手,心里仍是忐忑不安,明明不相信儿子会做出这样**的事儿,可还是有点担心,直到听见宫人们禀报陶宫人已经在宫门外等候。
“回禀皇后娘娘,兰美人身上有十二处被抓、被拧的於青、脸上有三处抓痕,也的确有刚刚行……行过房的痕迹……!”宫正陶姑姑把写在纸上的结果陈上皇后。
“什么!”织霞捧着验身结果呆坐在坐榻里,再也拿不出任何证据为儿子辩白。
“还是先回宫吧!”余悦此时已经知道了结果,坐在织霞身边,失神道:“先回宫再说吧!”
“昭儿……悦哥哥,他不会!”织霞再次为儿子求情,却又拿不出任何有力证据,泪水如断的线的珠子般淌下来。
“朕不想再听这件事儿了!朕已经命人将他押在宗人府了,回宫再说!”余悦的确是不想听这件事儿了,好端端的君臣同乐大宴被打断,太子又做出了那样的事儿,他快要支持不住了。
“那个贱婢呢?要不是她……昭儿也不会……!”织霞把手里的纸撕的粉碎和,把兰雨晴恨的咬牙切齿。
“先打入冷宫吧!”余悦挥挥手,令来祥去处理。
“哥哥和嫂子还有蕴儿……!”织霞想到自己的娘家亲戚,更是担心,拉过余悦的衣袖,轻声问道:“你不会把昭儿废了吧!不过是个下等妃嫔!你就当昭儿喜欢她,把她赐给……!”说到这里,织霞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这个兰美人是晖儿献的对吗?”
“你又多想了不是!”余悦立即明白了妻子是什么意思,挣脱她的手,说:“昭儿自己做错事儿!你又把过错往晖儿头上推!她的确是晖儿送的!难不成是晖儿要害他哥哥,朕不相信!”
“你究竟会把昭儿怎么样?”织霞想要一个确定的答案。
“今天的丑事儿大多数臣子都知道了!就是朕有心回护昭儿,也难逃悠悠之口!”余悦心里话倒出来,再也没有力气了,缓缓道:“再说吧!先回宫好吗?不定东宫那里说都知道了!贻笑天下了!”
果然就像余悦担心的那样,他们还没有踏入紫宸殿一步,太子妃和瑞王妃杨氏已经在宫门外等候她多时了。
余蕴头发散乱,双眼哭的红肿,跪在帝后面前,哭诉道:“父皇、母后,昭哥哥不会做出那样的事儿!他只爱我一个,怎么会看上别的女人!他是冤枉的!”
“蕴儿,起来!”织霞把太子妃扶起来,抱着她也哭了起来,“母后也不相信啊!可是,你父皇却听信那个贱人的话,还把昭儿关到了宗人府!”
余悦一听妻子对儿媳这样说,头一阵阵儿的眩晕,无奈道:“你们都来怪朕!昭儿如果没有做错事儿!朕怎么会把她关起来!”他被几个女人哭的头都大了,抬脚便走。[]
“皇上,请留步!”还是瑞王妃杨氏头脑清楚,她挡住要离开的皇帝,有条不紊道:“其实,妾身也不相信!不但是妾身,就是把这话说给任何一个大臣,他们也不见得会相信!妾身刚刚就和王爷大吵了一场,怪他不替太子说句话!妾身认为,一定是有人成心陷害太子!请皇上明查!”
余悦一看表嫂都跪下了,好言相劝道:“昭儿是朕的儿子!朕比任何人都希望不他做的!王妃,你帮朕她好劝劝皇帝跟太子妃!朕自会重新彻查这件事儿!”
他被众人弄的是焦头烂额,带着来祥他们去了两仪宫。瑞王妃只好把皇后和女儿劝到了紫宸里,除了干着急,一点儿法子也没有。
“嫂子,就是有人陷害昭儿,我们也拿不出证据来!”织霞刚刚头脑有了些清醒,她更认为这是一场有预谋,有计划的陷害。
“是哪个坏了心肠的害我们家昭儿!”余昭是瑞王妃看着长大的,说什么也不能相信今天晚上发生的一切,“那孩子就算是喝醉了,也是老老实实的睡觉,怎么会!我才不相信!”
“父皇会把昭哥哥怎么样?不会因为一个下等的妃子,就把昭哥哥……!”太子妃抱着织霞还是哭个不停,一直在为正在宗人府关押的余昭担心。
眉儿走进寝宫,回禀了一声:“娘娘,向大将军说是有要紧的事儿求见!”
云飞,织霞一听是向云飞,就知道他没有特别重要的事儿,不会在这个时候求见,暂时丢开的瑞王妃和余蕴,令眉儿将向云飞请到西花厅。
向云飞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坐立不安,急急忙忙来向皇后禀报:“娘娘,你知道吗?今天不但是太子,就边庄楚璇和东宫的侍卫也被人灌醉了!你说,是不是很奇怪?”
“是谁?是谁灌醉了他们?”向云飞这么一说,织霞确定了的确是有人陷害余昭。
“含云殿是的人那么多,无从查起!太子一向谦恭守礼,怎么说,我也不相信!”向云飞对余昭抱以信任的态度。
“谢谢你!云飞!谢谢你信任昭儿!可是……!”织霞觉得此时像陷在一团乱麻里,找不到可以抽丝的头绪。
“还有一件更奇怪的!”向云飞暗暗使个眼色,让织霞屏退了宫女们,才压低声音道:“按理说,太子是瑞亲王的女婿,依王爷往常的脾气,一看到女婿受了委屈,早就嚷嚷起来了!可是,他一晚上连句求情的话都没有说!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哥哥!他一向和晖儿打的火热……!”织霞总觉得今天少了点儿什么,经向云飞一提醒,立即想到了那个权倾朝野的亲哥哥,也明白了七、八分,“晖儿!好啊!又是他!说不定还有哥哥的份儿!他是丧心病狂了!竟敢帮着外人去陷害自己的女婿!”
“太子几次把王爷推荐的官员都大部分驳回,是把王爷惹痛了!所以才……!”向云飞一言道破了他们翁婿之间关系一向不好的原因。
“现在该怎么办?滛辱妃母毕竟不是一件儿光彩的事儿!要是不能替昭儿洗涮冤屈,这孩子……!”织霞对自己的儿子很了解,对向云飞说:“这孩子的脾气我知道!就算他父皇不把他关起来,他也会把今天的过错揽到自己头上,他今天没有极力否认贱人的指责就是最好的证明!”
“我认识一个人!他在金华郡,俗称天下第一神探!”向云飞怎么不知道太子的生性耿直,准备请人帮他解围。
“穆世杰!”织霞早就听到穆世杰的大名。
“对,就是他!”向云飞会心的一笑。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
向云飞口中的穆世杰竟是一位干瘦的小老头儿,在金华郡一个叫桐乡的小县做了十余年的县令,人古怪,脾气又不好,把上司都得罪光了,所以就一直没升官,不过,桐乡县的百姓也不愿意放他走,因为这个穆大人略破奇案,在民间传的神乎其神,这不连皇宫都惊动了。
余悦把穆世杰的事儿全都交待给了向云飞,由他带着穆大人四处查看,好让他尽快还太子一个公道。
穆世杰随着向云飞在庆云宫内转了一圈,眼光来来回回打探着,仿佛金碧辉煌的宫殿也入不了他的眼,最后,来到了出事儿的假山洞内,忙活了一阵儿了后,他伸手从一个黑洞洞的角落摸出了一个酒瓶,闻了一下,叫了声‘好酒’。
向云飞一听他这句话,差点儿晕过去。
“这里后来没被动过吧?”穆世杰一个七品县令,好像根本没有把眼前这位大将军放在眼里,看他点了点头后,抚着胡须笑道:“太子殿下在这儿做坏事儿,还有心情喝酒!”
向云飞头又大了不少,辩解道:“穆大人,皇上是让你来破案的!不是让你来指责太子殿下!”
“太子要是没做坏事儿,皇上又何必叫老夫来!”穆世杰认为自己还有理,将那只酒瓶交给随身小童后,指着向云飞,吩咐道:“领老夫去见见太子!说不定能找到什么破绽!”
向云飞无奈,只好把他领到了宗人府所在之地,这里只关押犯法的皇亲国戚,虽然比普通的牢狱好了一点儿,可仍旧是暗无天日,向云飞朝管事公公出示了天子令牌后,跟着他们来到一处夹道,深深的夹墙之内是一面坚实的木门,一个小太监端着烛台走在前方,把他们领到了关押余昭的地方。&
两天未曾用过茶饭的余昭就坐在暗房的最角落里,头低低的,根本就没有看到那盏灯,拈着一枝枯草像是在地上划着什么,还是那件衣袍,脸色憔悴不堪。
“你们竟敢如此对待太子殿下!”一看到余昭那付凄楚的样子,向云飞忍不住冲着宗人府的太监大骂。
“将军恕罪,这里都是这样的!”太监们大气也不敢喘的回了一句。
“向将军!”余昭这才发现向云飞已到了身边,想站起来,可一点儿力气也没有。
“滚出去!”向云飞骂走了太监,自去探视余昭,两天的饭菜整整齐齐的放在一边,动也未动,“你怎么不吃东西!有了力气,才能有机会洗涮你的冤屈啊!”
“将军认为我是冤枉的?”余昭眼中泛着泪花,原来还有人相信他。&
脾气古怪的穆世杰哪有心思听他们叙旧,把向云飞一挤,来到余昭面前道:“太子殿下,把你的手给我!这三天来,您有没有洗漱过?”
“这位是……!”余昭望着眼前干瘪瘦弱的山羊胡子老头儿,却不认得。
“这是穆世杰,是皇后娘娘让臣从金华郡请来的!”向云飞连忙解释。
“母后,她……好吗?”余昭一想到母亲,又差点儿落泪。
“太子殿下,您还没有回答臣的话!”穆世杰一心想着尽快破案,嫌他们啰嗦。
“太子被关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那有条件洗漱!”向云飞扫了一眼四周,除了一只破破烂烂的桌子外,什么都没有。
余昭也摇摇头。
穆世杰把他的手细看了一番,又把放大镜拿出来,就着灯火照了一会儿,最后又拿起一只比挖耳勺大的东西在他十个手指甲盖里里抠了一遍后,郑重说:“太子殿下,您放心,在下一定为您洗涮冤情!”
“你说我没有做过……!”余昭到现在也没有确定了自己究竟做没做过,直到穆世杰的话出口。
“当然没有!”穆世杰也觉得太子的确有些怪,别推还推不干净,他非要让别人证明,掰着手指说:“第一,兰雨晴控诉太子用暴力J污了她,身体、脸上伤痕累累,可太子殿下的指甲却干净整洁,没有丝毫污洉!”
余昭情不自禁的看了看自己的手,恍然大悟。
“第二,太子殿下的衣袍被烈酒所染!”穆世杰又在余昭的衣袍上闻了一遍,又把那只酒瓶拎了出来,“试问哪个傻子会把酒喝的全身都是!这是老夫在假山洞内发现的酒瓶,和太子殿下身上的是一个味道!是人为所致!第三,假山洞内至少有五个不同的脚印,四名男子、一名女子,有一名男子是被两名男子拖着进来的,却没有发现任何撕打、挣扎的痕迹,不符合强犦一说。第四,太子殿下的神情有些恍惚,这是你用了裂性蒙汗|药的结果,我看太子殿下双颊带红,一定是江湖惯用的返魂香,这当然要由宫廷御医来定夺。这一切均说明,有人处心积虑把太子用蒙汗|药放倒,然后拖进了山洞进行栽赃嫁祸,勾结兰雨晴陷害太子殿下!”
说完,他把在山洞内拓好的脚印与余昭的鞋子一比,更加证实了这一点儿。
“太子是被他们拖进洞内的!”向云飞也开始佩服这位穆大人了。
“当然!”穆世杰肯定的回答。
“是谁?是谁要害我?”一种如获新生的感觉涌上心尖,余昭急着知道是谁陷害他。
“这只有审问兰雨晴才知道!”穆世杰起身告辞,“审问人这种事儿,皇上没吩咐,臣也不便相告!”
向云飞一看这个穆大人如此古怪,突然想到了什么,拍着他的肩膀说:“你和一个人非常像!像的不得了!”
“谁啊?”穆世杰回过头问。
“神医路铎啊!”向云飞顿时开怀大笑,也正是因为太子的事儿有了结果。
“不认得!”穆世杰摇摇头,确定不认识。
向云飞只好向余昭告辞,自去向帝后禀报。
离亭怨 凌歌望断音尘绝十一
两仪宫。
“这么说昭儿是冤枉的!”余悦看过穆世杰陈上的调查结果,重重往书案上一扔,怒道:“好大的胆子!太子也敢陷害!云飞,传朕的旨意,立即将太子放出来!传旨让皇后去审那个贱人!问她到底和谁一起诬陷太子!”
“遵命!”向云飞上前一步。
“慢!”余晖拦下了要走的向云飞,跪奏道:“父皇,就这样把哥哥放出来!是不是有些草率了!不如等母后把幕后主使审问出来,再风风光光的把哥哥接出来!也好正大光明的还他一个清白啊!”
“还是晖儿想的周到!”余悦再次吩咐道:“云飞,说照汉王说的办!你和皇后、穆世杰先去审问贱人!有了结果再向朕禀报!”
“皇上!”向云飞明明觉得有些不妥,当着余晖的面儿又不便说,只好告辞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