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觉得他突然离开有些诡异!极——你认为呢?”望着宫千极深思的眸光,肯定他的感觉也与自己一样。
“我看可能是真的碰巧赶上此事,信中不是说了吗,理由很简担,而且也确实是魅的笔迹,至于不来告别,我想可能是怕看到你之后便不舍得再走了!”宫千玖话语中满是安慰,那认真的表情到有几分说服力,让龙天娇提吊的心渐渐的放下。
“好了!他都已经走了,我们就不要再去想那么多了!如今主要是你的身体能否继续赶路,不然在这小城小县之地,要一直呆到生产为止吗?”战东野一个跨步上前,双手扶着龙天娇的美颜,探视了一番,见她气色尚好,精神也不错。
“我没事了!孕吐已经过去了!还有些疲乏而已!只要不受车颠之苦,行路是没有问题的!”微笑着将战东野的大手从脸庞上拉下,一双莹美的眸子显示着自己没有问题。
“真的可以?千万不要逞强!”君紫墨仍不放心的抓过她的手腕,诊起脉来,美型的剑眉乎紧乎松,神态不定。
“怎么了?”南奉月略显紧张的上前问着。
“奇怪,为什么至今为止,都诊不出孕时来?从知道娇有孕后都快一个月了,为什么这喜脉还是很弱?”一脸复杂的神态立刻引来了众人的紧张。
“难道——”宫千极刚一出口,便被龙天娇打断。
“不用乱想了,我自己是大夫很清楚我的身体,孩子没事,我也不会有事!你们就放心吧!”
日头微偏,龙天娇等人才出了客栈,重新扮成小丫头的龙天娇依然毫不显眼的走在众男之中,欣赏着柳城夏季的繁盛绿意。
而宫千极和战东野也不遗余力的逗弄着她开心!一路上走走停停,凡是龙天娇感兴趣的小玩意儿,南奉月均毫不手软的全部买下。
正在众人边赏风景边行的时候,街市的前方突然冲来一群人,一名被人追喊的小女孩儿眼看就要撞到龙天娇的身上了,战东野侧身一护,将她挡在了臂外,跌了个跟头。
“这位姐姐——你救救我吧!他们要抓我去青楼,我——我是死也不肯去的呀!”又哭又喊的,小女孩满是脏乱的小脸上淌着两行泪水。
突然被人抓住裙角的龙天娇本欲将小女孩儿扶起来,却被南奉月提拎起,将人带离开龙天娇的身前。
“不要啊!公子你行行好吧,救救我吧——”背后的追喊声越来越大,几个人影已冲了过来,小女孩子抖着两条小辫子,吓的躲到了南奉月的身后。
此时周围渐渐的聚了一群看热闹的百姓,一个个指指点点,议论纷纷,可谁也没有上前敢拦一下那几名追过来的打手们。
一女三男,拔开人群大步向着小女孩儿而来,一脸的凶神恶刹。
“跑啊?你再跑啊?你娘都已经把你卖到我们宜青楼里了,你还想跑?”一名身高体壮的男人穿着一件短款的小坎儿,太阳光下露着两条滚圆的粗膀子,好不骇人。
“柳杏儿,你可别忘了你娘已经收了我们十两银子了,这桩买卖就算是成了!你现在是我们宜青楼的人!”后追来的女人,三十来岁,一身青衣,婉约的脸上画着浓浓的妆色,一看便知是风尘中人。
“你们胡说,明明是你们硬塞了银子给我娘,她根本没有说过要卖我的!我不要和你们走!”柳杏儿急红着一双眼,拼命的说着自己的冤屈。
说完,又向身体魁梧的战东野跑去,企图避过面前两男上前的拖拉。
“救救我吧!我娘真的是被硬逼收下他们的银子的——”躲在战东野身后,柳杏儿一抹脸上的泪痕,一双明亮的眸子急欲向战东野表明自己的无辜,还不时扯扯他的衣袖。
“你不要急,如果真是被逼的,我会让他们放人!”最受不了强压百姓之事的战东野,大跨一步,拦住了两名打手。
“怎么?这位公子是想管闲事?”为首的女人一见有人站出,立刻鼻孔朝天,扬起了尖尖的下颚,满眼打量。
“你们做出此等欺压百姓之事,难道心中没有枉法吗?”声音一扬,有些不悦的瞪着眼前浓妆艳抹的女人。
“哼!枉法?老娘在这柳城之内便是枉法,人来给我打!”抬手一挥,退步而后,立刻涌上来一名壮型大汉与战东野动起手来,而且那人越打还越靠近龙天娇的方位。
“小心!”宫千极飞踢一脚,将被战东野打飞而出扑向龙天娇的壮汉又踢飞到一旁,护在了龙天娇的身前。
一双狭长的眸子微眯,阴沉的打量着眼前突然冒出的几位。
突然,那青楼女人一个上前,劈手便是一掌,打向了宫千极,快的令人来不急闪躲,但偏偏就让宫千极险险的闪了去,脚步微乱的定身在了一丈之后。
女人再次欺身而上,目标直指宫千极的双眼,二指如勾,腥红的指甲如同妖魔厉爪。
护着龙天娇的南奉月与君紫墨二人紧紧各守一方,警戒的望着眼前围拢的人群。
“哼!多管闲事之人,今日便让你们命丧于此!”女人一声阴笑,翻手扣指,又是一记厉抓,险些扯掉了宫千极半条袖口。
宫千玖将龙天娇抱在怀中,以防再有不慎被拥紧的人群撞上。
“柳杏儿给众位磕头了!谢谢你们救我于水火之中!”趁着四名追来之人皆在缠斗之中,柳杏儿向着龙天娇一跪,便磕起头来。
“你快起来!这么使劲头都要破皮了!”心疼这孩子年幼,看模样也只有十来岁,便以识得人间冷暖了!
龙天娇伸手将她扶起,带在自己身侧,拿出手帕帮杏儿抹了抹脸。
“谢谢你们!”柳杏儿满眼感激又向身旁的宫千玖深深的做了个万福,可没想到起身时,脚下一软,半跌了出去。
“小心点!腿上有伤吗?”宫千玖连忙扶起她,温和的一笑。
“嗯!跑的时候被他们打中了左腿!不过没关系了!”柳杏儿傻傻一笑,装做没事般的摆摆手。
龙天娇一垂眼,见她灰色的裤腿上尽是血渍,一皱眉头便要伸手去撩看,柳杏儿本能的一退步,撞到了南奉月的身上。
“唉哟!对不起——”磕疼左腿的杏儿捂着伤处,吡牙咧嘴却不喊疼。
君紫墨上前一把扶住她,将她带回安全地带!
“不要害怕!我只是看看你伤的如何,我是大夫可以让你不再疼的!”轻柔的哄声很快便被打斗之声压制而去。
那一边,青衫女人与宫千极正打的激烈,突然扬手便是一把乱镖,四射而出,不少都打中了人群,一时间惊吓了看热闹之人,场面更是纷乱。
几人倒地,哀哀喊疼,均有声撕力方竭之势,看的龙天娇一阵皱眉。
“极——要把她抓住,送去衙门问伤人之罪!”一记清脆的怒声,让宫千极下手更加的狠猛,女人一看不是对手,便飞奔而去。
“哼!想跑?”宫千极足下一点,飘身追去。
“该死的!竟然玩偷袭这等不入流的手段!”战东野一记爆吼,显示了完全发怒的征兆,右手鲜血崩流,确仍紧握剑柄向两名打手扑去。
“你要干什么?”眼尖心细的南奉月,突然瞄到逃散的人群中有一名蓝衣女人手持一只白色的瓷瓶正待向他们这边扔洒过来。
被人发现,女人一慌,瓷瓶翻转着便扔了过来,一路扬扬洒洒白雾弥漫。
“小心有毒!玖——你快带娇先离开!”说完便迅速的将身上的衣袍脱下冲天一抖,挡住了大半的白雾,向洒毒之人扑去。
“我们快走,这里不安全!”宫千玖抱起龙天娇,转身便要奔去,却被杏儿拽住。
“姐姐,不要丢下杏儿!”小脸上满是渴求的目光,龙天娇望之心神一紧,像是突然看见冥音的脸庞。
那个时候,他总是喊着——小娇姐,不要丢下冥音一个人,我们说好要在一起的!
“带她走!我们要带她一块走!”就在这一迟一缓之际,从人群中涌出了更多的敌对之人,他们手持兵器,面目凶恶,乍看之下很像是地痞流氓,但却个个眼目光明,犹显内力深厚。
“不要呀!求求你放过他吧!我家就这么一个儿子了,他没学好,尽和宜青楼的人学了坏事,我这个做娘的也难辞过错,你要杀就先杀了我好了!”战东野手持长上剑架在了一名打手的脖子上,瞪着一双大眼,蹙着浓眉,面沉似水的望着突然冲出来的老妇。
她跪在地上,苦苦拉扯着战东野放在他儿子脖上的剑刃,却怎么也晃不动战东野那粗壮的手臂,只得急的又哭又喊的。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除了涌出越来越多的打手之外,还奔来许多老弱妇儒,全都紧张的看着自己自家亲人激烈的打斗,凡只有一招要命的举动,便跑上去哭求放人。
君紫墨已连续放了二人,可谁知他们还不识时务,硬是要上前与他拼个你死我活,大有英勇就毅之势,偏偏拖家带口的老是有人来求,这仗势还真没法打下去了。
龙天娇带着柳杏儿一路向城东而去,那里行人较少多有暗巷,可供藏身。
“公子——慢一点,杏儿快跟不上了!”宫千玖抱着龙天娇一路快奔,而龙天娇又拉着柳杏儿的手,使得她跑的上气不接下气,脸色通红。
“休息一下吧!他们应该会被奉月他们缠住的!我们就在这里等好了!”龙天娇一落地,柳杏儿便靠了上来。
“姐姐——我们不能在这等,这城里有好多都是宜青楼的打手,要是被他们看见了,我们可就跑不了了,我知道这里有个很好的藏身之处,而且又能看到街面上的人!走,我们躲到那里去!”柳杏儿喘够了气儿,便拉着龙天娇的手,一步一缓的向着巷里走去,宫千玖紧跟其后,时不时的回头望着先前来的方向,一方面观察皇夫们有没有将那群人摆脱掉,另一方面也警戒着有其他人追来。
“不要走太快,小心跌倒!”再一回头,见柳杏儿拉着龙天娇已开始了小跑,宫千玖立刻惊的一头汗,忙赶了上去。
“为什么姐姐会怕跌倒?”柳杏儿扬着清明的眸光,好奇的问着。
“那是因为——”宫千玖马上接口,却被龙天娇拦住。
“因为我身体不好,不能运动过度,不然会晕倒的!”微笑的抚了抚柳杏儿的头,龙天娇转眸开始记着路线。
不是她多心,到了现在这种状况!总觉的哪里似乎不太对劲,却是说不上来,就连眼前的小丫头也是一样!
“杏儿要去的地方是哪里?”装做若无其事的问着,龙天娇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反应。
“嗯?姐姐对这里很熟吗?我们要去柳明巷!”柳杏儿眼光一闪,快的令人捕抓不到,随即扬起了一抹天真的孩子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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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的西门丁大街上,足足被缠了快一个时辰的皇夫们才好不容易将地痞无赖式的家庭打手团们摆脱掉,便立刻向东城而去。
还未进入东城的巷口,便看到了几个人围成一团,指指点点,有人甚至喊来了大夫。
“宫千玖?”战东野拔开人圈,差异的望着躲在地上的人。
其他人立刻奔上前,见他如此模样,心下一惊,同时喊出一句话——娇出事了!
当下决定,宫千极留下来照顾情况不明的宫千玖,而其他的人则探向东城的巷里,急着去寻人。
“该死的,竟然中了别人的圈套!”宫千极一阵咒骂之后,租了辆马车拉到最近的医馆去!那名被叫来的大夫也只好跟着而去。
柳城,也属繁华商市之地,因此在这里做生意的商人们也往来甚多,当然宫千极旗下的极天商行也在此竖有牌号。
仅仅半个时辰,就联络上了这里的分行店主,下了一番命令后,又了解一下当地的势力情况,宫千极已在心里做了个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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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城的东巷内,君紫墨等人站在石狮外已足有一柱香的时辰了,可还是未动步而入,只因君紫墨仍在打量那两个颇为奇怪的石狮。
“到底有什么不寻常处,为什么看了这么半天,还不能进去?”战东野不耐烦的上前靠近那碍眼的石狮,提剑便要劈了它。
“住手!若毁了它,我们就别想再从这宅里出来!”君紫墨一抬手,挡住了那劈下的剑峰,却不小心被滑过了手指,溅出了几滴鲜红的血在那宅门右边的石狮之上。
没想到那座石狮原本不会动的圆石眼,径自向左移了三分,这么一个微小的动作还是让细心的君紫墨看到了。
他马上抬眸望向那两扇木门,见左边的一扇已微微向内开启了几寸,露出了一条门缝。
“这门竟然自己开了!”南奉月也看到了那微启的左扇门,奇怪的眯着眸子细望。
“嗯,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里应该被布了八阳阵!如果我在没有破阵之前,就进入的话,大概会被困在里面的假象里永远出不来!”沉稳的话声让战、南二人均是一阵拧眉。
“你会破此阵?”战东野望向了他仍流着血的手,有些不自在的问着。
君紫墨点了点头,抬步走向宅门左面那座石狮,一甩手,又甩了几滴鲜血,只见那石狮的双眼开始向右方微微移动着,而后,右面半扇木门也开启了一条门缝。
君紫墨脚步一跨,站到开有两寸长的门缝向内观望,只见院内平平,房宇破败,屋顶长草,像是久空无人居住,令人奇怪的是那房檐之后,竟然露出了一大片盈满鲜粉花瓣樱花树枝,正是盛开时际。
“你们也来看一下,现在所看到的应该是假像,那露过房檐的樱花树便是阵心所在!”招呼身后二人上前一同望去,抬指指着那一抹盈粉。
“现在已是九月了,怎么可能还会开樱花?”南奉月嗓音一沉,满是不可思异。
“你的意思是要把那鬼树砍了吗?”一蹙眉,战东野不耐的说着。
闻言,君紫墨一摇头!
“我要你们记住那樱树的方位,待我破了这第一阳关之后,这门内的景象又会转变,但不变的,只有那颗树而已!而当我们走到那樱树之下时,这八阳阵就算是破了!”微做了解释,君紫墨向后退了一步,从怀中拿出自己利用水晶镜做出的收妖镜把它挂放在宅门之上,镜面向内,借着日光束成了光线,直直的射向门内庭院的正中心,而那里只有一块脏石。
随后又拿出纸符,迅速折了几个小人,把它们竖立在门槛之处,启唇念咒,不一会儿,小纸人们开始动弹起来,摆着两条纸扎的腿,跨过了门槛。
就在这时,君紫墨双手一推,将木门推的大开。
只见那几个纸人走进宅内时,立刻被困在了离门槛不远的地方,止步不前,像是有什么东西挡着一般。
君紫墨紫眸一眯,立刻上前,立于门槛之外,又向那纸人停立之处甩出几滴血。
刹时间,眼前莫明的出现了一道影壁,壁上绘着彩色的清水河图,影壁一出现,妖镜所反射的光束便被挡了回来!这第二关算是破了!
战、南二人神情紧崩的跟在君紫墨之后,绕过了影壁,院内之景还是先前所见,并无太大的变化。
“站住!你们先不要动!等我破了三阳关!”君紫墨拦住了二人的脚步,自己也停步不前。放下刚才从影壁前收回的纸人,让它们又分散着向前走去。
然而奇异的事情又发生了!
三个纸人冲着正前方行走时,突然无故的飘了起来,而且还是横倒着的,就是飘在水面上一般,微微浮动着,可眼前却是什么都没有的空地。
君紫墨再次将收妖镜拿出,这一次放在了地面之上,映着日光,折射在了眼前那屋门之处。
弹指间,又是几滴血珠冲着纸人飘浮的方向射了过去,不一会儿,眼前赫然出现了一座若大的假山水车,紧跟着,假山四周的景象也发生了变化,不再是破旧的屋舍,而是整齐的出现了一条弯延的回廊,直通向内院。
“没想到这三、四阳关是连着的!”一下子破了两关,君紫墨微微松了一口气。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眼前令人眼花缭乱的景象,时真时假让战东野有些晕玄。
“我们现在身处在阵中没有危险吗?”南奉月也不放心的问着。
“八阳阵是没有危险的,只不过进入的人会被活活困死在阵中,一辈子也出不去,就像——就像那堆白骨!”说着伸手一指,望向了那哗哗转动的水车之底。
二人探头一看,只见水车下方隐密的地方,一堆白森森的东西沉在水底,若不细看,就会被转动的水车引去目光,根本发现不了。
“这该死的鬼地方,到底是什么人抓走了娇?这么阴险,竟耍些暗招,有本事明刀明剑出来斗一场啊!”毫无办法的战东野有如困兽,发泄着心中的闷气。
“呵呵!不用着急,我很快就会破掉此阵,到时你再与那人大战一场,一泄心头之愤!”安慰的拍了拍战东野的肩,君紫墨又转身继续摆弄着他的小纸人。
除去已被水浸湿的三个,其它几个纸人又继续向前走着,已踏上那通往后院的回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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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睡了很长的一个觉,睡到她足已感觉把身体的疲累都补来回才缓缓的睁开眼。
她的世界一下子安静多了!没有病人痛苦的呻吟,也没有纷乱嘈杂的声音,静的似乎连她的呼息声都可以听的到。
但是在她眼前,却坐了一个人!
那熟悉的宝蓝色绸缎让她的意识猛的清醒过来,将眼睁的溜圆,因为要面对这个人,她就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来与他周旋。
可是现在——他似乎也有些疲累!束着发的丝带松松散散的挂在发间,蕴出了几丝凌乱之意,长长的睫毛紧闭,比起自己觉稳的呼息声,他的就显的微弱的多。
她记得自己是晕倒在病人之前,抬眼望了下自己的四周,白绵线的床帘有些土旧了,但身下的床褥却是干净柔软的,睡起来很舒服!床外是一张黑色的木桌,只有两把椅子,也都斑驳的掉了漆色,屋里不大,除去一张梳妆的桌台之外,也只有这张桌椅了,但仍是显的狭小。
地面有些潮湿,显然是土房的地面,一块块青砖,墙角处的甚至都泛起了绿苔。
稍稍移了一下头,想看的更多,却突然对上了夜沙罗满是打量的视线。
“醒了?”浅浅轻轻的声音,带着些疲倦之色,但她仍能听出他语气中的一丝不悦。
“嗯!这里哪里?”故意忽略掉他不满的情绪,坐起身来。
“那老大夫的家!只有这里是最近的!”嗓音加重了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