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 这两年包括近月来,有人自称是我隐宫中人,行灭门之事。我隐宫做事,向来是有一说一,做过的事我们定会承认,没做过的事情,也别想让我们为之背黑锅。如今已查明此事乃是江湖上一个名为血宫的门派所为。今日,就是为了号召各位找出血宫,还我以及各位报仇之便。”
他话音刚落,底下的武林中人已经议论纷纷了。
“你们说是血宫,如何证明?”天启派的人问道。
贺兰鹰挥手,目光望向霜阁之中的司徒锦:“这就请折剑山庄的现任庄主司徒锦把实情告诉大家,相信没人比他更有资格说清楚这件事了!”
他这一指,大家的目光全聚向司徒锦。
他听到别人喊他的名字也未多惊慌,只淡淡起身,朝他走了过去。
轩辕隐也朝司徒锦忘了过去。
他的目光扫向司徒锦的方向,一个黑纱遮面的人吸引了他的目光。
为什么,在室内还戴着黑纱,那人是什么意思?
轩辕隐心中奇怪,便看到那人扭转方向,似乎也看到了他。
两人目光相对人,然而隔着薄纱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老天——”轩辕雪低咒一声,差点跌落下去。
居然是轩辕隐——她爹!
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应该在家里吗?
轩辕雪心中正惊,连忙低下头,忽然又想到,她根本没露脸不是吗?何必害怕被他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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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华丽登场!
她这才松了口气,只是转过头去,不再看他。
难道不成她漏了风,既然让轩辕隐知道她在何处了?
不可能的啊。
那,轩辕雪怎么会这么巧来这儿?
她想起之前贺兰鹰去她家时,他们两个还还神神秘秘地议论,不就是那个神秘的血宫的事情么?*
今天轩辕隐来,只怕还是为了那件事吧。
那就好,只要不是为了她而来的就行了。
轩辕雪回眸用眼角扫去,但见这会儿司徒锦已经走入中庭,他的声音不高不低,也并不如何雷霆震吼。
他只淡淡述说那日的事情,轩辕雪这才知道他父亲被人给杀了。
而且是血宫的人如此残忍地杀了他的父亲。
轩辕雪有些心疼,那些人怎么会如此残忍呢?
无冤无仇的人,干嘛要去把人家给杀了呢?
难怪他一直不想提及自己的门派,只怕是觉得触景生情吧。
轩辕雪想到这儿,凝神望着他。
他如此宁静地叙述完此事,仿佛在说着与他无关的事情一般,却让人从心底里发疼。
贺兰鹰淡淡道:“现在各位都明白,此事究竟是为何了吧。血宫借此嫁祸给我隐宫,幸好司徒公子大义,肯站出来把真相告知大家。”靚靚 更多精彩
“焉知他说的是真是假?”有人高声叫道。
司徒锦的目光冷冷扫了过去,那眸底已生出一股愤怒:“请问有谁会拿杀父之仇这种事作假?我刚刚已经把我所知的事情全部讲完了,信与不信,各位自便。我父亲与诸位且有旧交的,当知道他不曾的罪过什么人,也更不可能跟隐宫结下冤仇,血宫如此做法,分明是无事生非,我定要找到他们为父亲报仇!”
他并不如何高声,然而话中的冷静与杀气已然将他的决心表明清楚了。
轩辕隐站在远处,望着台上的少年。
这少年,有种阴郁的气息,仿佛同属于他们这类人的气息,笼罩在他身上。
在他表面上十分文雅的面容下,只怕隐藏着暗黑的世界。
这种直觉,让轩辕隐对他的话有几分存疑。
血宫的人为何要杀了折剑山庄的庄主,这是为什么?
难道他们杀人是毫无目的地杀,全然无所谓恩仇吗?
正在这时,轩辕雪仿佛感觉到了什么,眯着眼向外看去,忽然看到远方天空中出现了一个素白的轿子。她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使劲眨了眨眼,那顶轿子并没有随着她眨眼就消失,反而越来越近了!
天上下红雨了?怎么半空中会出现一顶轿子?
难不成是,那天那个丑陋的宫主,那个什么焰宫的吗?
不止她惊讶不止,外面的武林中人也纷纷站了起来,他们议论纷纷,眼前的景象实在太过诡谲了,由不得人不讶异。
不少沉不住气的人已经变了脸色。但见多识广的不少人并未惊讶,反倒生出一股恐惧来。
他们显然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司徒锦却是气定神闲,他淡淡望着那顶越飞越近的轿子,看不出一点惊慌。
轩辕雪将目光转向那正在飞行的白轿子,这次,居然没有任何侍婢了。
她心想又没热力又没动力的,这白轿子是怎么飞起来的呢?眼见得那顶白轿子飞到了上空,缓缓落在房顶上了。
众人把目光全都放在了那顶白轿子上,却半天不见它动弹。
正在这时,一阵悠扬空灵的洞箫声响起,仿若仙乐飘飘,涤荡人心。
后面一群身着白纱的少男少女从天边飞了过来,一边飞还一边从手中挽的花篮往下面撒花,直到漫天的花雨坠了一地落红,其中四个美貌少女飞到了轿子旁边,抬起了那轿子轻飘飘地落到了地上。
众人俱都被这神仙般的姿态给弄得反应不过来,还不曾注意就看到这白轿子落到了庭院之中。
少男少女各列两队,跪倒在地,高声喊道:“塞北焰宫,万岁千秋,宫主千寒,文成武德……”
“是焰宫的人!”贺兰瑾低声说,“他们怎么来了?爹,并没有请他们。”
“宫主,请下轿吧。”一个少女掀开了帘子低眉请示。
那少女是先前轩辕雪见过的,戴着面纱遮面的美丽侍婢,乘着骆驼而来,一直没看清她到底长什么模样。
那轿子中伸出了一只脚,白色的精致白靴,脚边绣了白梅,更显得出尘不染。当那人掀开轿帘,轻盈盈地从轿子中走了出来时,仿佛一朵莹然的白莲忽然从水面绽放开来,出尘得无瑕。
白衣整个剪裁出来,仿佛未曾经过一道手工天然而成,宽袍大袖中伸出一只修长的手握住一纸空白扇子遮住了半张脸,只露出一双氤氲紫色的,仿佛紫水晶一样的眸子。
他整个人除了眼睛眉毛和发丝是有色差的,其他都是白的。就连那一头乌发也是用一根万年白雪玉的簪子束起。
只是当他微微一笑,整个人却透出一股与这出尘的装扮极不和谐的邪魅气息。仿佛雪白的莲花染上了有毒的汁液,放出芳香的气息诱引人扑入其中。
“今日如此热闹,怎么,贺兰鹰你为何不请我雪千寒来呢?”他懒洋洋地问着。
他是特地来闹事的吗?
轩辕雪挑眉。,看来,是这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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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原来是你!
他是特地来闹事的吗?
轩辕雪挑眉。
他就是来闹事的,她确定地想着。
“抱歉,此事是中原武林之事,未曾邀请阁下。”贺兰鹰潇洒地说着,意思是说他不请自来,好不厚脸皮。*
“不邀请本宫主,看来是不给我这个面子了。既然如此——”他懒洋洋地笑着,忽然间将那柄扇子放下。
虽然轩辕雪已经看过一次他的尊容了,但是此刻再看去,还是觉得如此惊悚。
纵横的刀疤和烧伤的痕迹仿佛江南丘陵连绵起伏,因为伤痕,他脸上的肌肉是扭曲变形的,皮肤上黑的疤痕像蜈蚣,蜿蜒扭曲着。
众人早就倒抽一口气,惊得目瞪口呆了。
轩辕雪和司徒锦是见过他的真面目的,还算适应。
“他怎么又来了?”她身边的张平哼了一声。
“是来故意闹事的吧?”
轩辕雪挑眉,那家伙特地大老远地从塞北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吓唬人的吗?
“既然如此,本宫主只好不请自来了,这是本宫主的拜帖。”他挥手,立刻有手下将拜帖呈上。
贺兰瑾接了过来,打开一看,顿时大惊失色。靚靚 更多精彩
“爹!”他惊诧地将拜帖呈上,递给贺兰鹰看。
那拜帖赫然是之前他散发出去给血宫的拜帖,虽然被人取走,但是贺兰鹰从没想到血宫竟然真的敢如此明目张胆地出现——
而且——
他抬头看向雪千寒,“这张拜帖,果然够厉害!”
雪千寒笑了起来,他一笑,脸上的肌肉更加狰狞了起来,简直像是一场噩梦,吓死人。
“如今,本宫主可以坐在这儿了么?我倒是对中原的武林很感兴趣呢。”他笑得如恶魔一般。
“阁下好胆识,居然真的敢带着这张帖子前来!”贺兰鹰冷冷一笑。
一旁看的了帖子的司徒锦也是脸色大变,惊疑不定。
他忽然指着雪千寒:“你、你就是血宫的宫主!焰宫就是血宫!”
他此话一出,仍然如坠五里雾中的江湖中人顿时哗然。
“什么?他是血宫宫主?”轩辕雪也有些诧异,那天他们不是见过他的吗?
雪千寒哈哈大笑:“血宫是什么东西?你在胡说什么?”
“雪千寒,你拿着这张血宫的拜帖前来,不就是想来挑战吗?”贺兰瑾冷冷一笑,将那帖子骤然飞出,一柄飞刀直接将帖子钉在了树干上。
众人哗然,但看清了,上面果然是血宫的拜帖。
是隐宫发给血宫的。
如果他们不是,干嘛要带着这张帖子来此?
是啊,如果不是,他们怎么可能会有这张帖子呢、。
众人顿时全将目光对准了雪千寒。
但看他恐怖的脸,但看他的风格,那双妖异的瞳眸,跟之前司徒锦所叙述的那些人岂不是万分相似。
“就是你们!”司徒锦怒道:“我记得,那天就是这样的一群人,我记不太清,今日全想起来了。那日你们就是这样的装束,这样的眼睛。我本以为是巧合,没想到你竟然如此大胆前来,不怕尽遭江湖中人绞杀吗?”
雪千寒冷冷一笑,他望着他们:“看来,你们是认定我是血宫的宫主了?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是,你就必须血债血偿!”
“对,血债血偿!”周围一群人激动起来。
轩辕隐在一边奇怪地看着他们,他总觉得此事怪异。
从雪千寒的反应来说,他不像是血宫之人,但那封帖子又如何解释呢?
这些都不能不让人怀疑其中的问题,到底是为什么才会导致这样的结果。
雪千寒冷冷道:“你们以为我雪千寒会怕你们吗?什么血宫,我看你们不过是想借此消灭我罢了!”
“你不必再狡辩了!你分明就是故意来此耀武扬威的,不是吗?”
雪千寒大笑三声,他笑得极豪迈又带着几分不屑:“可怜的中原武林,原来都是这等鼠辈吗?”
他这话一说,顿时惹得众人大怒。
“雪千寒,你说什么?”旁边一个门派的掌门气得大喊一声站了起来:“你杀我弟弟全家,今日我一定要斩杀你为他们报仇!”
说时迟,那时快,那掌门果然拿起剑直冲他飞了过去。
轩辕雪暗暗叹气,她看得出,这家伙是去找死。
那个雪千寒姑且不论他是不是血宫宫主,他的武功那日她可曾是见过的,十分厉害。
果然,那掌门还未靠近,就被护卫雪千寒的铁骑给挡去了,竟不敌铁骑之威!
众人震慑不已。
轩辕隐挑眉,这少年的下属倒是有几分厉害。
他为何不承认自己是血宫宫主?看这少年行事狂妄,绝不是那种不敢承认自己做的事的人。
雪千寒冷眼瞅着那跌倒在地的掌门:“我要真杀了你弟弟全家,连你,也不放过。告诉你,我雪千寒做事,向来斩尽杀绝,绝不可能留后患。”
“雪千寒!”司徒锦忽然望着他,冷声道:“今日我要与你决一死战,以报我家父之仇!”
雪千寒冷冷瞅着他:“是你,哼,你又有种,早前就不会把客栈陡然让给我了。你的小情人呢,不如把他找来送给我,我还可饶你一命。”
轩辕雪恼怒地瞪着他,这死混蛋,居然还惦记她?
司徒锦冷冷道:“我让你是为礼,不想与你落到同样的水准。今日是为我家父报仇,接招吧!”
正文 胳膊肘外拐
轩辕雪低头,“本来就没怎么样啊。”
傅云若哼了一声,“别站在门口丢人了,给我进来说话。还没怎么样,把你卖了你都不知道!”
轩辕雪被轩辕隐拉着进了门,大门一关,傅云若直接往房间走去。*
轩辕雪在后面跟着,还在想着待会要说什么话。
看起来,她爹娘现在都很不高兴。
非常的不高兴。
虽然这几天轩辕隐的气消了,可是——
他还是板着脸,当然了,他一贯是如此表情。不过很明显能看得出来他比平时更生气。
进了房间,傅云若,轩辕隐,南宫昕和东凌霄也来了。
四个大人全都盯着她看。
轩辕雪抬起头:“不用这么看着我吧?我只是出去玩一趟——”
“这叫玩一趟吗?你说也不说,就这么离家出走!你知道不知道我们在家里多担心在外面出事。我就怕你会被人欺负,果不其然,你爹说你被人给欺负了,是不是?”傅云若恼怒地看着她。
轩辕雪挑眉:“才不是呢,娘,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他本来向爹提亲了,爹不同意,硬把我拽回来的。”
“成亲,你才认识几天的人,成亲?”傅云若翻个白眼:“我怎么养出这么一个白痴女儿来。”靚靚 更多精彩
“娘,他是折剑山庄的庄主,今年十九岁。”轩辕雪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我知道娘你的意思,可我自己已经长大了,分得清楚什么是好,什么是坏。”
东凌霄叹了口气:“想不到一转眼间,小丫头也长大了。云若,当初我认识你的时候,你不也就这般年纪吗?”
“那怎么一样,我比她成熟多了好吧。”她实际心理年龄不止十六岁了。
“可是,每个人都要经历成长,你总不能一直护着她吧。雪儿,你这样不说一声离家出走,是你不对。跟你娘说声对不起。”东凌霄劝着她。
轩辕雪知道东凌霄是好意,她握住傅云若的手,摇着她的手臂:“娘——是我不多,我不该这样跑出去,下次跟你提前说好吗?”
“你还想有下次?哼,老实呆在家里给我闭门思过!”
傅云若不爽地甩开她的手:“便宜都被那臭小子占光了吧?要是他不娶你,你打算怎么办?”
“学娘一样,做个祸水呀。”她张口,非常理所当然的来了一句。
傅云若差点没呛到:“你——”
四人全都瞪着她,见她一张小脸上一副理所当然的表情:“当然是当祸水了。我觉得娘很厉害,我本来闯荡江湖就是想做个像娘一样的女人啊。”
四人全都面面相觑,一时间竟不知该怎么说她。
“你娘我做祸水那是我的事,你学我干什么?”傅云若好半天才找到自己声音:“就你这智商,太嫩了点,当祸水,没被别人先做了都不知道。”
轩辕雪挑眉:“娘,我虽然从小有些懒,但不代表我不聪明吧?我只是没怎么闯过江湖,有些事不懂而已。可是,我不是小孩子了,总要学着自己生活的呀。”
她说得有理,傅云若一时无言。
南宫昕咳嗽了一声:“云若,丫头说得也对,她是该历练历练了。”
轩辕隐冷冷道:“把她关在家里闭门思过。她现在脑子已经昏了,一心想要嫁给那个司徒锦。”
“爹,为什么你不许我嫁他,他是得罪过你还是怎么的?”轩辕雪有些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