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隐还未说话,南宫昕却道:“可是云若,你要自由,却为何不曾想过我们的感受?你不想做服服帖帖的妻子,我们又何尝要求你三从四德。你不想被束缚,我们何尝将你拘束在家中。然而在此之外,婚姻不是只有享受,而没有义务!你可曾为我们想过,我们爱你,而你爱我们。为何你可以忍心看我们不安煎熬?”
傅云若一怔。
也许她是自私吧。
她从来就不是个爱为别人考虑的女人,没错,她自私自爱又喜欢闹腾,可是她却也有自己的分寸。
她总不再是过去自由自在的傅云若了。
因为,真的像南宫昕说的,爱情是爱情,婚姻是婚姻。
她不能只享受快乐,而不付出情感和关怀。
总有人要牺牲的,毕竟大家都需要磨合。靚靚 更多精彩
东凌霄揽住她的腰,“娘子,我知道这件事我们双方都有错。大家都有些任性了。不如这样吧,我们彼此各退一步如何?”
傅云若娇嗔地剜了他一眼:“你倒是来做好人了。”
东凌霄笑得迷人:“大家各退一步,既然我们彼此心中都还有对方,又怎么会把其他男女放在眼里呢,是不是?娘子,不如以后我们都别再这样斗下去了。你不再看美男,我也不再看美女,如何呢?”
傅云若撇嘴:“看到美丽的东西,人都会欣赏的,这没什么奇怪的。好吧,我只说我不会勾yin他们,但是看看不妨事吧?”
“云若,人总要有取舍的。”南宫昕道:“我们看美女你都不能容忍,为什么认为我们可以容忍?难道我们的忍耐力要好些么?”
傅云若顿了顿,心想,他说的倒也是。“好吧,”她道:“我答应你们就是了。”
她也没抱什么邪念啊,又不是真的打算跟别的男人来些什么。
东凌霄点头:“难道我们还不能让你幸福吗?如果你觉得幸福,别人的幸福在你眼里也不过是云烟罢了。”
“我也没觉得不幸福啊。”她翻个白眼:“就觉得被管得太严了而已。好吧,我知道,大家都还要磨合。”
婚姻,不光是爱情那么简单。
“你们都把我抛在一边了。”夏溪风说着,“我看,今日我是带不走你了。”
傅云若冲他一笑:“对呢,我们夫妻和好了。夏公子,您请便。”
“我不是那么好请的。”他拨弄着手中的玉扳指:“这样玩弄了我,不该有些什么表示吗?”
傅云若噗嗤笑了起来:“玩弄,这词用的,我何时玩弄你了?你有话直说,何必拐弯抹角。”
“爽快。”他笑得邪气:“我也不要什么东西,只要你送我件东西,我今日便不为难你们了。”他话还说得漂亮,倒不知道真的打起来,是谁为难谁了。
傅云若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倒没带什么东西,便将手上的镯子退了下来递给他:“喏,这东西送你了。也不是什么值钱玩意儿,怕是入不了你的眼呢。”
“你送的东西,便是无价之宝。”他伸出手,眼见着要握住那手镯,却是顺道握住了她的手,不肯放开。
一道暗器瞬间朝他飞了过来。
是轩辕隐。
夏溪风动也不动,早有那童儿上前一把铁扇打飞了暗器。
“喂,你这是什么意思?”她要松开手,却被他握紧。
傅云若翻个白眼,对上他的眼睛,也故意使了点坏,使起了媚术。
夏溪风一时间被她迷惑,眼前忽然出现一幕奇幻的风景。
只听她的声音响起:“放开我的手。”
他便不由自主放开了她的手。
“出去吧。”
夏溪风移动脚步往门口走去,童儿诧异地看着他,叫道:“公子,你——”
东凌霄莞尔,笑道:“娘子,你又使坏了。”
傅云若眨眨眼:“怎么,许他用蛊毒,就不许我使坏么?”
东凌霄捏了捏她的脸颊:“好了,既然如此我们也该离开了。”
“嗯,是不早了呢,该回去了。”
三人说着便走出了房间,临走前,东凌霄拍了拍夏溪风的肩膀,顿时夏溪风便清醒了过来。
他一时间有些迷惑,待清醒过来,才发现傅云若和他们三人已然从他眼前消失了。
“公子!公子!”
只有童儿在他面前叫嚷着:“公子,你是怎么了?”
“出了什么事?”
夏溪风有些迷惑,“我刚刚怎么了?”
“刚刚公子仿佛着了魔一样,我叫你,你根本不答应我。却像是被人控制了心智。那个傅云若,好像对你用了什么邪术。”
夏溪风眸光微敛,抬头望着他们离去的方向,“我明白了,是媚术对不对?江湖上传言的神秘之术。”
“或许是。”
夏溪风若有所思,今日来到这儿,不想竟能遇到这样一对奇人,倒也值得。
只可惜,他终究不能得到傅云若。
不是他不想,而是他在他们身上占不到便宜。那些人都有自己的本事。或者权,或者武力。
那傅云若于他而言,终究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
当然,傅云若也根本没把他放在心上。
正文 媚妩的妻子
对她而言,这时候搞定三个老公才是最为重要的事情。
至于其他人,关她什么事。
幸福的人不需要羡慕他人的幸福,他们眼中不会在意别人。
也许,她仍旧有些狂放不羁,不愿意被束缚。*
但是,她既然选择了这样的人生,她就要承担起责任。
或者,她该跟水忆讨教一下,她到底是怎么御夫的。
要不,她怎么可以收了那么多老公。
为什么她却是光三个男人就已经够烦恼了。
傅云若翻个白眼,她看了看周围的三个男人,此刻他们正坐在家中的客厅里,喝着茶。
“那我们——就这样说定了。”她顿了顿:“大家都各退一步就是了。既然我们选择了你们,我也会负责的。可是,你们也知道,我留在这个世界的唯一理由,就是你们了。不然,我还不如回去好了。”
“你不会再回去的。”轩辕隐快速地说着,不知道是说给别人听还是安慰自己。
他们心里从来都隐藏着这个深水炸弹,不知道什么时候潜水下行,就会碰上炸弹,被炸个粉身碎骨了。
不知道她何时会消失,不知道她会不会再抛下他们。
“你想回去?”南宫昕紧张起来,他再不能忍受没有她的日子了。
想起当时她消失的日子,他简直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靚靚 更多精彩
现在,更如何再回去呢?
“你们忘了么,那老道说,我们是命定的姻缘。”东凌霄说着。
“可他也说了,他们执念很深,是不会放过我的。”傅云若口中的他们,自然是自己在现代时遇到的那些男人。
其中甚至有现代版的他们。
那老道的话,总让她有些压抑感。
仿佛总有一天,她还会回去似的。
而且,她总觉得,詹姆斯那家伙,不会肯轻易放过她的。
他是轩辕隐的后世,而与她之间必定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轩辕隐捉住她的手:“我不管如何,你去哪儿,我就去哪儿。”
傅云若回眸,虽然被他有些感动,但想到之前的事,方还有些懊恼,嗔道:“管你如何呢,哼。”
“若儿——”他无奈地看着她:“还在生气?”
傅云若没好气地指着他们的鼻子骂:“看你们三个狼狈为J,却是故意来欺负我的。尤其轩辕隐,你居然也跟他们合起伙来骗我!以前你不是不好女色的么,不是不喜欢女人接近的么?怎么现在都跟他们一起堕落了?”
轩辕隐银眸微动,抛出一句:“你忘了么,是你将我带入这俗世之间。要让我融入这人世的。”
傅云若顿时哑口无言,她忽然后悔起来。
干嘛要把他这张白纸涂得五颜六色的。
好了,现在轩辕隐越来越狡猾起来了。
“我去青楼,只是喝酒的。”他道:“你知道,我不惯其他女人在身边。”
南宫昕点头:“虽然我不想说,但我作证,其实我们都没有找女人。你知道我们只爱你,再看不进其他女人了。”
东凌霄慵懒地伸了个懒腰:“嗯,他们说的都是实话。云若,你不用怀疑我们的忠诚。不早了,该是要休息的时候了。今天,也该恢复正常作息了。”
傅云若靠在椅子上:“我没心情。”
南宫昕忽然想起了什么:“既然如此,我只好回去欣赏你的裸画了。今日你该陪我的。”
傅云若差点呛到,这该死的家伙!
“裸画?”轩辕隐瞪着她:“傅云若!”
傅云若看了他一眼,道:“就是画幅画嘛,干嘛这么看着我,是艺术——”
东凌霄冷冷道:“也许是勾yin呢?正好我们闲来无事,我也会作画的,不如你也让我画一幅吧。大家一起观摩,这样才不会厚此薄彼不是?”
傅云若顿时无语,只道:“不用吧,这样我会害羞的——”
轩辕隐嘴角抽搐:“我真的不知道你这妖精会害羞,你不是野得很么?”
傅云若拧了他一把:“切,你说得那是我吗?”
“要不现在开始吧?嗯?”东凌霄笑得带着分诡谲,仿佛有些不怀好意。
傅云若还没这么习惯直接露在这么多人面前。
虽然早于他们有了亲密关系,然而让他们直接盯着身体看,尤其是一起,似乎还是感觉有些不自在。
傅云若想了想:“好吧,我怕啊?我这是为艺术献身。哼,你们几个可不要想歪了。”
说话间三人便去了她房间,点上蜡烛,便见她冲他们媚妩一笑:“可要开始了,先说好了,我们只是画画的。”
这会儿,她忽然间来了兴致,想要调/戏他们,看他们情动不能自持,自己还玩得不亦乐乎,那才有趣呢。
东凌霄点头:“娘子,难不成你希望我来点别的么?”
傅云若嗔道:“讨厌!”她这一声百转千回,但见烛光下绯红的脸庞约带娇美,她褪去了外衫,扔到软榻上,在他们注视下一件件褪去了身上的其他衣服。
三人都有些呼吸加速。
傅云若褪去所有衣服,斜倚在软榻上,拨去发簪,慵懒地微闭美眸:“开始了吧。”
东凌霄和南宫昕摊开了画纸,而轩辕隐却不曾动。
他并非不会作画。
“隐,你怎么不动笔呢?”
轩辕隐只直盯着她:“我不愿其他人望见你的身体。因我只会将你藏在心里。画在纸上,若是纸张外露,被其他人看去,那我是决不能容忍的。”
傅云若莞尔,眨了眨眼:“可是你这样看着我,我可会不安的。”
轩辕隐淡淡道:“你可以闭上眼睛。”
傅云若试着闭上眼睛,却仍旧感觉得到那火辣的目光在她身上巡视着。
正文 美人当前
她睁开眼睛,懊恼地瞪了他一眼:“这样,可教我们怎么安心呢?”
轩辕隐勾唇,他一笑起来,便宛如化冻的冰河。
只是,这笑容也只能让她看见了。
其他人,万万是看不到的。
别人或许永远不懂,他冰冷的外表下,那深深的柔情。*
“好吧,那我不看便是。”
他斜坐在椅子上,转过头去,拿了本书看着。
傅云若笑了起来:“真乖呢。”
南宫昕看了她一眼:“别乱动,不然要怎么画?”
东凌霄偶尔抬头看她一眼:“云若,虽然我一直知道你很美,但是这么仔细观察还是头一回。”
傅云若笑得有些贼:“怎么,是满意呢,还是——”
东凌霄笑了起来:“我说不满意,你不会拆了我吧?你的身子,已算是我见过最美的了。”
傅云若挑眉:“你还见过多少女人不成?”
东凌霄点头,倒很诚实:“少年时是见过,但是你很清楚,你是我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女人。我无从比较其他,或许让南宫昕来说说也不错。”
南宫昕冷笑地看着他:“南宫夜是玩过很多女人,但何必旧事重提呢?傅云若是你的唯一,现在何尝不是我的唯一。要知道,她本来就是我妻子。哼!”
这倒是呢,若不是这后来发生的一切,当初,南宫昕和傅云若或者能成为人人羡慕的一对眷侣。靚靚 更多精彩
然而终究,这世上的事是大家无法预测的。
谁都不知道下一刻可能发生什么。
眼见着他们又要吵起来了,傅云若连忙道:“好啦,过去的事还提它做什么呢。老缅怀过去可没有什么意思了。喂,我说你们也画快点儿,我累死了。”
要保持着一个姿势,可画得她手酸了。
过了片刻,他们方才画好了。
轩辕隐抬头看了看他们的画,画中的女子如此媚骨天成,国色天香,让人在瞬间便会坠入那温柔爱河之中,要切切地怜惜她,宠爱她,不肯放手。
然而,这画的瞬间,终究无法捕捉她的一颦一笑之间的绝代风华。
那般旷世的不羁与娇娆,是一张画无法呈现出来的。
动态的傅云若,是最美的。
她生机勃勃,举手投足之间都带着无以名状的魅力。
“画,不如她美。”他是真心如此认为:“只可惜,没有东西能记录下若儿的动态之美。”
傅云若披上薄衫:“若是在21世纪,倒是有办法让你们看到我的录像的。还可以将我们都记录下来,到数百年之后仍然能让人看到。”
“真有这种东西吗?”
“当然了。”她起身看了看自己的画:“画得还不错。不过么,我倒是觉得,我也可以试试画画你们呢。”
三个男人顿时目瞪口呆。
他们脸上顿时一道黑线,拜托,他们可没有这个嗜好。
“干嘛这副样子,我画你们不行啊?还是你们希望我找其他男人当模特画呢?”
轩辕隐扔下书:“若儿,我想起来,我们还没研究透那春宫七十二式。”
傅云若脸上一红:“别转移话题。”
轩辕隐笑得邪魅,一把抱起她:“我只是想起这件事了,不如我们继续研究?”
南宫昕甩出一句话:“她今天是我的。”
“跟你换。”轩辕隐头也不回地抱起她:“或者你们比较喜欢画画?”
东凌霄想到那画面,便一阵恶寒。
他可想象不出那个场景。
拜托,他们可没兴趣欣赏男人的身体。
“哼,臭隐,你可别想这样就算了,我可不愿意的!”她咕哝着,下一刻就被他封住了红唇,咿呀着挣扎:“讨厌——”
南宫昕哼了一声,不满地离开:“换什么换。”
东凌霄也一道离开。
轩辕隐在她身上做起乱来,两人便在那鸳鸯交颈的床单上晃动起来。
“你每次就会这招,我一定要画你们——唔——”她被他封住了唇瓣,火热的唇瓣瞬间探入她口中汲取芳香,不肯离开。
他的手又在她身上作乱起来,傅云若娇喘微微,嘤咛着,浑身虚软,搂住他坚实的后背,眉间微蹙,似欢愉似痛苦。
随着时间的延续,欢愉便更深了起来。
她在那跌宕的海洋中起伏,瞬间就被卷进那大潮之中无法脱身。
她揪住床单,极媚地喊:“讨厌死了,隐,快,人家还要——”
轩辕隐爱极了她此刻的表情,爱极了她妖精般的狂/野。
他爱极了这个女人,要给她全世界最大的快乐。
握住她的手,他在她耳边低喃:“若儿,我爱你——”
傅云若嗔道:“现在你嘴巴越来越甜了。”
“只是说给你一个人听的,不是么?”他抚摸着她汗湿的脸庞,那淡薄如水的银眸带着无法压制的深情。
他知道,这辈子,下辈子,他都会爱这个女人。
不管什么时候开始,不管他是否知道自己要忍受爱上她的痛苦,他都会义无反顾地扑进去。
哪怕,粉身碎骨。
傅云若握住他的手,环抱住他:“我也爱你,隐。”
夜色,似乎更深了。
而相爱的人的世界,才刚刚开始。
直到天色方明,她窝在他怀中,睡得昏昏沉沉。
窗外鸡鸣不已,天已经亮了起来。
轩辕隐醒了,低头轻抚着怀中的她,爱怜地吻过她的眼睛,她的鼻尖,她的红唇。
傅云若被他搔扰得从梦中醒了,还迷糊地摆手:“讨厌的苍蝇——”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