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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6部分阅读(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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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怕什么,说的人不明白,听的人更不明白,不过涉及皇家的事,总是那么神秘,于是神秘对神秘,死得神秘,活得也神秘,说的人神秘,听得人也神秘,大家都是一副“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不过不能说”的神气。

曦和得知这个消息,大怒,连夜召来光泽责问道:“这是怎么回事?如今事情还未清楚,北藤狂究竟是死是活还没有弄清楚,是谁把这个消息散播出去?”

“没有不透风的墙。皇兄别忘了北藤狂的真实身份是什么,你以为把媚儿关在后宫就能堵绝传言?他的手下也未必肯让他们的门主这么生死不明地在我们手中待下去,这事拖不得了。”光泽回道。

把媚流关在后宫,是为了曦和自己的私心,这一点是光泽刻意回避的,因为若是承认曦和是因为想要媚流才把媚流纳入后宫,那么对于他将要做的事大大不妥,所以他巧妙地偷换了概念,又道:“这些日子我天天去观察北藤狂,发现果然一点也无尸化现象,而且虽然经脉心跳全无,但是仔细探他的丹田深处,尚有一丝的暖意,现在说他死了也可,他说活着也可,死与活也差不了,因为了情用了少林内功也无法唤醒他,只是现在外面已经传言他未死,这却已经开始有点棘手了。”

曦和深深地望着他,道:“若不是你的手段,我还有什么好怕?”

“你放心,这件事不是我的手段。我自然是要她的,不过时候未到。”

曦和冷哼了一声道:“你倒也坦白,敢和皇帝抢女人,若不是先帝有命不得手足相残,你以为你活得到今日?”

“不错,皇兄也还记得先帝遗命,我自然也记得,否则你以为你能那么放心地在红日国圆你御驾亲征,文武皇帝之梦?”光泽冷笑道。

皇帝富有四海,至高无上,这一辈子自然已经是无上之荣耀,但是曦和想要的不单只是短短几时年的光阴,他要的还是未来的臣民和史官对他的评价,他不单想做一人守成的皇帝,更想做一个卓有大成的明君,是以他亲率大军出征,在史书上留下了自己光辉的一笔,正如光泽所说,若不是光泽在朝中强力独当一面,在朝中被北藤狂破坏得几乎满目疮痍之后,仍旧为他守住了后方,并且逐渐还他一个清明的朝廷,岂能容他那么潇洒地一去出十个月!

所以光泽让了江山,也谨守了自己所本份,将一个帝国内政打理得有条不紊,在于女人的问题上,他就绝对不再让步!

这是他的幸,他生来不拥有江山,所以他有资格抱得美人!

正文 第三百五十三章姑藐山帝王情

“皇兄,我让了江山,我不让女人,我的退让是有限度的,你要是非得跟我争这个女子,那么别怪我不顾先帝遗命!”光泽平静地道,声音平静而压抑,眼仁深处闪动着烈火一般的光芒。

曦和重重地一拍龙案,发出一声沉重而刺耳的隆声,桌上沉重的端砚跳了一下,扑出几点墨水溅洒在奏折上,他瞪着光泽,一眼不发,光泽平静对视,但眼中火焰烈烈不息,与光泽的火焰势均力敌,无声轰烧出漫天大火。

光泽的势力不可小觑,他在朝中有着自己一股坚定的势力,尤其在蓝、张二势力落没后,光泽的势力早已经如一根巨栋一般,牢牢地梗在朝中,这股势力能助自己紧握大璧命脉,将天下尽握己手,也能转眼之间,陷自己于不利之境地,他绝对相信光泽的忠心,更相信光泽的手段!

真若是撕破皮,只怕大璧江山不稳。

双龙僵住不语,沉凝的空气致得殿中一片低压,外面懊热的空气不时自玉帘中透进几分热气,纵使殿中处处冰镇阴凉,但沉重的龙袍蟒服下,早已经汗成一片,许久,曦和才缓缓地道:“你对她这么势在必得?你也知道那丫头她根本是个祸根!”

“不错,我对她势在必得,就像我答应先帝永远保护大璧一般坚决!她是个祸根,不过祸我总好过祸皇帝吧?”他闲闲地回答。

美人,江山,又一次摆在面前,塾轻孰重,这是帝王沉重的抉择。

媚流站在宫窗前,极目远眺,从藏珠宫望去出去,远处一片金阙连立的琳宫,高耸的起伏的翘桅与仙人雕像连成一片,像一个个守卫者看守着皇宫大内,看守,是看守,像监牢一样的看守,媚流轻叹了口气,不知几时才能出得牢笼,如今与从前不一样,有北藤狂在曦和手中,她走不了。

曦和从刚才回来开始就一直沉默不语,任由媚流嘲笑还是低语都问不出他的心情,媚流便索性不再问了,男人要是不想告诉你一件事,打死他都不会说,她吻了曦和的唇一下,让她清雅的口气带给他一丝宁静,他果真宁定不少,却仍旧心事重重,看着她的目光矛盾而爱恋。

她看着窗外的景色,也不语,心思已经飞到今天收到的一个消息上,长安寺内,玉睿守在北藤狂身边,寸步不离,少林寺方丈慈海大师连下几道命令令他回去,似乎有什么要紧事,他再三推迟归期,不能再等了啊,时间很紧急!

“在想什么?”不知几时,曦和已经站在她身后,两颊厮磨,温柔无限,从背后看,真是情致缠绵到了极点。

“在想这天下都是皇上的,皇上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了。”

“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哼!”曦和冷笑一声,转过她的身子,看着她的眼睛道:“可是我却得不到你。”

“人间有几个人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皇上身在皇家,不曾经历夺嫡之争,兄弟反目之仇,权臣篡位已经是极其难得了,如今更是成了永着青史的明君,文治武功于一体,开拓大璧无限疆土,您已经站在凡人之间的最高位置,您还想要怎么着?”媚流的素手轻抚过他的眉,剑眉入鬓,眼蕴精光,帝王之相不可正视,她笑道:“有些东西,该弃也是要弃的,若是什么好事都占了去,引得天妒,只怕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反而是祸。”

“你倒是想得透彻。”曦和拥着她,道:“可是朕放不开你。”

媚流不语,今日皇上前来心事重重,只怕心中早有主意,放得开还是放不开,不过是早晚的事。

曦和放开她,在殿中走来走去,眉头深锁,媚流斜卧在寝殿里的卧云椅上,看着曦和如一只无所适从的困兽一般充满了困惑与烦恼,她咬着香扇的玉坠,感受着玉坠的温润清凉,很享受他现在的窘境,原来这样的男人也有这么无奈的一天,很好,自己也很为难,他也很为难,现在两人倒也算是难兄难弟了,想着忍不住暗暗偷笑。

许久,曦和仍旧未有一个答案,他停下脚步,把媚流自椅上拉了起来,搂在怀中,道:“明日,我们一起上姑藐山看日出!”

看日出,自然是越早越好,早到刚刚三更,皇宫门大开,皇帝仪仗鱼贯而出,灯火如龙直往姑藐山而去,由于是临时起兴出宫,前后侍卫环护,刀出鞘,箭上弓,明晃晃的刀光印着把火,烧得半个京城都几乎成了红色,天际间如破开一道天门隐隐呈现出红色,壮观无比,前面的队伍已经到了城门,后面的仪仗队才出宫门,一路上,随护的人流贯通了整个城的东西,这样的声势,这样的威仪,岂是这才是泱泱大国的风范啊!

曦和坐在舆中透过舆帘往外看,看着自己一手撑起来出来的大璧江山辉煌一面,得意非凡,意气风发,对媚流道:“如今六国已灭二国,其他四国也是早晚的事,我大璧从此疆土无限,媚儿,我自小就想一名让后人称颂的英君,如今你看我是否称得上英明之君?”

“毫无疑问了,皇上,您是自古以来少有的明君。”媚流用力点头道:“先帝知道您今日的所作所为,看到大璧一片欣欣向荣景象,必然在九泉之下也欣慰无比!皇上,您可不能辜负了先帝对你的一片苦心,他逐长子,立次子,誓光泽,不都是为了您的今日吗?”

“是吗?”曦和笑了笑,看着黑暗中那一条火龙蜿蜒地行进:“先帝,果然是好样的,几个儿子,个个出息,哼,果然出息。”

媚流想到先帝那狠辣的手段,不由得一阵发寒,为了儿子们个个成材,为了朝廷与国家大业,他愣是用了最残忍的手段,把自己最心爱的女子逼入了绝境,让她死在怨恨和悔恨之中,让几个儿子身不由己地成为了人间最顶尖的尖子。

帝王的爱,能有多久,如前世的那个世界里,顺治皇帝不顾一切的爱着董鄂妃的又有几个,结局又是如何?

帝王煞气太重,所以历来越有能为的皇帝,他身边的女子越没有一个是好命的,如秦皇,如汉武,身边的女子个个短命,懂命相的人谓之“克煞”,也许就是因为看透了这一点,睿大哥在为她盘算未来时,从来没有把皇帝纳入过考虑中。

正文 第三百五十四章天簌声诉衷情

姑藐山位于京郊之外,是京城最高的山,山的那一面,面朝天际,日出之始,这座山峰将最早沐浴在晨曦中,背俯京师,驼天下人之拳地重城。

山虽高,但是岂能难得倒精干强武的侍卫?几乎不见怎么晃动,山风不住由舆帘给龙舆内带来阵阵清凉,便来到了姑藐山上,此时不过才四更刚地过的光景,远处的天空,星光疏朗,一弯残月犹在半空,时间还早着呢,凉风轻徐,四下一片寂静,许是一路上的侍卫惊动了夜虫,草丛里发出阵阵虫鸣,清风过处,唯闻草丛间瑟瑟轻响,千百个侍卫齐护驾,却因皇帝一句“欲闻天籁之声”而一丝人声脚步声也无,足见训练有素。

他们来早了,现在远远不到日出时节,不知皇上为何心血来潮,半夜来这山上看夜景,眼下一片黑寂,哪里看得什么景色,只能见到深蓝的天幕上,点缀着几颗星辰,寂寥而闪烁地望着人间。

曦和带着媚流步出龙舆,站在姑藐之巅,望着天地间一片苍,尽皆无语。

媚流知道他今日必有话说,只是倚在他的身边,等他自己开口,曦和揽着她的腰,久久不语。

许久,久到风都睡着了,他才开口。

“我就想这么和你拥在一起,没有朝廷,没有天下,只有我和你。”曦和轻声道,声音低得几乎被风一吹就散了:“媚儿,我是爱你的。”

媚流无话,帝王的爱,像自己这么贪图自由情感自私的女子要不起,真的要不起。

她做不到和别的女人同侍一夫,也做不到永远呆在宫中做着华丽的雕像。

“在红日国,我想着你会不会突然来找我,想得几乎想要抛下一切去找你!虽然说我们那时和北藤狂约定谁也不能把你找过去,可是没有约定你不能来找我们,我想着,也许你会看在我们从前的情份上突然来到红日国,所以每一场战役下来我都让人备好一桌酒席,希望你来时正好赶上我这个大胜战,可是大胜战打了不少,你却一次也没有来,那酬功酒始终是我一个人喝的。媚流,你去了高棒。”

“是的。我去了高棒,我听说北藤狂重伤,他是我的门主,我是他的下属,我总得去看看。”媚流想到他一个人的庆功宴,不由得有些唏嘘,声音分外地低柔,头靠在他的胸前,轻轻蹭蹭以示安慰。

“可是就算他没有受伤,你也不会来。我曦和第一次为女人真正动心,不过下场却并不怎么好。”他自嘲地笑了。

媚流轻笑不语,曦和说的全对,就算没有北藤狂的重伤,她也不会去红日,当时在她的心中只有一个睿大哥,哪里还容得下什么皇帝,什么门主,就是北藤狂,若是他没有给自己下了“苦恨”那药,只怕自己现在也都不会喜欢上他。

“北藤狂告诉过你没有,我们的赌注?”曦和自顾地说下去:“我们约定我和北藤狂比赛看谁先攻下国都,谁便能得到你,我攻红日,他攻高棒,这个条件其实对他很不利也不公平,可是他却答应了,不过他说他只是单纯和我比能力,因为你不是赌注,没有人会把原本就属于自己的东西拿出来赌,媚儿,我现在坦白,在那一刻,我已经输了。这个北藤狂,是个顶天立地的男人,不过他不会是个好皇帝,他若是皇帝,天下必无今日之安定。”

媚流想起那藏宝山中阿密国开国皇帝的画像,与北藤狂从气势到长相,毫无二致,再想到从自己入门以来,他的手段,色色皆是心毒手辣,点头道:“不错,他若是皇帝,必然是个以开疆为要的皇帝,不会顾及民生,所以你的父皇当时把他放逐到民间,让他统领江湖实在是一件非常明智的事,你适合当皇帝,他适合当武林门主。”

“不错,我时常想起我的父皇,他对北藤狂心狠,对我和光泽兄弟却是慈爱有加,他身为皇帝,当政之期似乎事事无为,留下一大堆烂摊子给我和光泽收拾,却都是能让我和光泽显身扬名的机会,他在位时步步都是深谋远虑,虽无突出政绩,却民间安乐无虞,论到百年大计,他才是一代明君,我与光泽不过是照着他安排的路走,他于北藤狂是一个无情之父,于我和光泽却是一个千古难得的慈父!”

“所以大璧对不起莲皇贵妃和北藤狂。”媚流淡淡地道。

曦和点头不语,半晌道:“不错。”

北藤狂从小被逐出皇家,如今为大璧立了大功,却遭到如今的下场,生死难明,大璧对北藤狂和他的母亲莲皇贵妃实在是无情又寡义,不管曦和与光泽等人承认不承认,那伤害都是不言自明的。

“你欠他的,皇上,你欠他的。”

“我没有欠他,他接下了赌注,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这一点他心中早已经有底!至于前尘往事,那是先帝的事,先帝已死,与我何干!”曦和含笑摇头,对媚流道:“你虽然聪明,终究是心地太过仁慈,若是没有先帝的这番布置,今日的大璧岂有如今之气象,北藤狂虽然被放于江湖,先帝却是用了另一种办法去培养他,扬他之长,抑他之短,先帝身为皇帝,能忍一时之剧痛安排下这番布局,实在为我后辈所不及。”

“所以我要是成了你的妃子,难保有一天你不会这样对我。”

“不一样,当时的形势复杂,阿密国的叛逆随时可能入宫祸害皇族,先帝没有别的办法,如今在我的手下,大璧安然无事,谁会威胁到你?先帝和我是不一样的。”

媚流微哂不语。

“算了,不要说这个了,你看天地间一片阗静,好像只有你和我。”果然,放眼望去,一片黑暗,皇帝说要看夜景,谁敢点灯笼扰了夜景?山上山下一个灯笼也无,一声咳嗽也无,似乎真的只有他们二人立于山巅。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日出兆剑如虹

夜风吹来,曦和体贴地把她拉进怀中,虽是夏夜,但是山上风挺大,仍有丝丝凉意沁人,媚流虽是习武之人,但是在高棒国伤重太过,如今还只是处于恢复阶段,在夜风中,仍旧冷了手脚,曦和见状,索性脱下外袍给她披上,搂回舆内,柔声道:“睡吧,太阳出来我叫你。”

媚流一夜未睡,此刻真有些支持不住了,便当真倚在他怀内闭目养神,不知不觉便真睡着了,曦和抱着她,在黑暗中,黑瞳映着天上寥落的星辰,寂寞无比。

“媚儿,皇帝富有天下,却没有一个家啊,媚儿……”他喃喃地吻着她的唇,他的寂寞传不到她的心里,他睁着眼睛,睡意全无。

天边隐隐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白,极浅,似乎只是一种幻觉,曦和知道,这是日出前的征兆,天色越发地黑了。黑得伸手不见五指,黎明前的黑暗代表着光明,天将破晓。

沉睡间,感觉到身下厚实温暖的小船在轻轻地摇动她,她睁开眼来,舆中仍旧看不清人影,感觉耳边温暖潮湿的气息痒痒地扑着耳际,曦和笑道:“小懒猫,要日出了!”

“你都没有睡?”媚流含糊地问,揉着眼睛像一只小猫一般趴在他的肩头。

“睡不着。”他淡淡地道,享受着她柔软的身子在身上蹭来蹭去的亲密感。

那一轮红日捧出人间万千气象,飞鸿远渡天边海,光阴冲破银河凝。

她看过无数次日出,或是一个人孤单地看,或是与廖律同看,或是与北藤狂同看,或是与玉睿同看,每一次看日出的心境都不一样,每一次日出的景象都不一样,今日的这轮日出,充满了一种帝王霸气,日出云开处,放眼京城廓,尽沐在一片祥光中,这是帝王的气象。

“这是朕的江山,这是大璧的江山,太阳照到的地方,是大璧的领土,太阳落山的地方,也将要成为大璧的土地!”一声铿然长响,太阿宝剑出鞘,反耀着旭日放射灼目的光,手持长剑,曦和傲然睨视群山,衣带当风,他的身后是万万人之京师,他的眼前是无边无际的群山,群山极远处,是善斗好战的匈奴人,他看着极目之远的日出地,以剑为杖,指向远东之地,长声笑道:“那里,是游牧之民,食酪逐草之族,时时跨过荒杳之漠偷觑我边境,你看着,媚儿,在我有生之年,我一定拿下那支边牧之国,作为我大璧永久放牧之地,使我大璧百姓人人食酪,个个披革,冬无饥馁,夏无痧毙!”

阳光聚汇在他的身上,帝气如虹不可逼视,媚流也不由得低下了眉,这个男人,不是一个人的男人,他是天下人之君。

“可是媚儿,我以江山换你一生相守,你可愿意!”他的剑,划了一个圈,将这身前身后的江山,尽囊其中:“你若真心嫁我,我愿抛却这盛世江山,只做一闲王,与你共享百年富贵!”

媚流自他的江山中抬起头来,坦然直视他,初生的日光如初生婴孩,让人尽吐胸中块磊,晨光中的露珠剔透玲珑,让人说不出虚言,她知道,这是他与她的抉择之时,对她原无影响,对他,却是天翻地覆之变。

“我,”她轻轻地开口,曦和盯紧她的唇,几乎想捂住那张让人失魂的小嘴,不让她吐出伤人欲死的话,听得她清晰缓慢地开口了:“我,不,愿,意!”

他瞪着她,剑眉如刀一般狠狠地竖起:“为什么!”

媚流看着他,其实答案早在他的心中,他只是不愿意承认他的失落和失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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