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睿大哥从来没有让她失望过,玉睿的态度很明显地告诉她,北藤狂一定会没有事,既然没有事,若是有事,他不会这样笃定,心中一松,一种明媚的血色透过上得均匀的胭脂直显出来,瞬间妍丽得让人不可逼视,那眼波,便媚得如欲融化一般,柔柔地转向曦和,她的手便已经搭在了曦和的手臂上,如从前在宫中一般,笑得那么柔那么温顺,曦和警觉地看着她,有这样的笑容,必然没有好事,这样的笑容下潜藏着美人的祸心。

“干什么?”曦和斜睨着她,要扯回自己的袖子,媚流不肯放手,紧紧地抓着不放。

“皇上,媚流相信您一定不会辜负为您打拼天下的将士!回到大璧,媚儿觉得自己突然就全身轻松了,一想到身上的重担有皇上和王爷分担,媚儿简直觉得这辈子从来没有这么幸福过呢。”媚流柔声道,带着十分肯定,和十分的依赖,精致绝美的容颜间,满是一种小女人的幸福甜蜜,让铁了心的曦和与光泽一时间说不出狠心的话来回绝她。

他们简直无法想像她的眼中失去了甜蜜和幸福时,该时怎么样的一种伤心,也因此,他们没有在第一时间回绝她,错过了回绝的第一时间,他们的态度就是默认,哪怕没有第二个外人在场,也万万不能推诿了,媚流于是笑得更开心了。

“皇上英明之君,自然不用媚儿说心中便已经有了救门主之法的,睿大哥说的是,我担心什么呢?走吧,睿大哥,我想去逛逛大街,好久没有回来,真想念昭记大烤鸭呀。”

曦和哼了一声,拂袖道:“今日你刚回京,折腾了这么久,不累吗?跟朕回宫再说,要吃烤鸭宫中的御厨自然会做。”

媚流知道他的意思,是以此要挟自己,她倒是不担心,只要北藤狂活了过来,自己想走还不是随时的事,只是自己若是跟他去了,那么北藤狂怎么办?她可没有傻到以为皇帝真不会对北藤狂下手,沉吟间又看了一眼棺中的北藤狂,玉睿开口了:“贫僧一路护送北藤门主回国,与他也算有缘,请陛下准许贫僧为北藤门主护法,念诵消灾经文一千诵,以消灾弥难。”

曦和紧紧盯了他一眼,冷哼道:“你,好样的。北藤狂有这么一个大师,想必能早日得脱困厄!”

“救人脱灾,原是我佛家弟子义务。”玉睿不紧不慢地答道。

“是吗?那你可得救上救上西天了。”曦和对他点点头,回头对媚流道:“走吧,还等什么?”

说罢,拉着她的手便走,媚流被拉着身不由己地前行,急切间回头向玉睿投去深深的一眼,四目相对,千言万语早就了然,玉睿微微点头,媚流方才放心地与曦和一同离去,光泽走在最后,等曦和与媚流走了,他还不走,他看着棺中的人道:“想不到你还有这一招,你若不是出家人,足可是朝廷栋梁。哼哼,这一招‘骑虎难下’,使得不错,连本王都被你瞒在鼓里,你是看准了本王必得出手吧?”

正文 第三百四十七章 难了情 腕如雪

“什么事都瞒不过王爷。”玉睿抬起头来,坦然看着他道:“你也可以不管,看着她入了后宫,成后或成妃,反正她无论成后成妃于我都一样,我都一样地待她,只要王爷觉得这样可以就行。”

“了情,你觉得你配这‘了情’两个字吗?”光泽冷冷地看着他:“了而不了,身为出家人,却仍旧牵扯于尘世,你也这个‘了’可是名不符实得紧哪。”

“了或是不了,我心自知,过于偏执于‘了’字,也是佛家大忌,顺其自然吧。”玉睿微笑道。

不了便是了,了便是不了,亲手经营她的幸福安康,放手让她去快乐健康,这何尝不是一种情的了,另一种情的开始,只是这样的情,有几个人能明了?

顺其自然。

曦和一路上拉着媚流的手,再也不肯松开,坐在舆轿中,仍旧不肯放手,一年多了,在外面打了几个月的战,最牵挂的不是朝廷中的事,而是她,不知道她可好,不知道她又哪个男人怀中,不知道她可有想过自己,每当思及她对着别的男人媚笑时,那心便如猫儿百般抓挠一般,既痛又怒,天下女子谁不愿为君之侧,成后成妃?只有她,一再地逃开。

“这些日子玩得可痛快?”曦和似乎随意地问。

“自然是痛快,一个人想去哪里就去哪里,没有人约束,没有人过问,只除了后来去了高棒国。

“你好好的跑高棒国干什么?当时我记得和北藤狂有约,不得带上你。”

“皇上要开拓疆土,媚流岂能坐视不理?自然披挂上阵,为皇上略尽绵薄之力。”媚流没有说是因为北藤狂病重自己才去了前线,怕曦和听到妒意大发,对北藤狂下狠手,她玉腕轻抖,在曦和面前挥出一道漫香的肤光:“这手,虽然不起眼,却也能勉力杀几个妨碍皇上大业之人。”

“这手,是美手,不过朕更希望它能在朕的手中婉转成歌,而不是在前线去杀人。既然你已经杀了敌立了功,你希望朕怎么奖赏你?”

曦和的眼睛黑沉沉地在媚流脸上扫视,媚流的眼睛却正灵动地转来转去,看着皇舆外面人山人海,隔着透花的水晶纱,一切都笼上一层烟雾般的朦胧,像隔了一个世界,那里,原本和皇帝就是两个世界,皇帝的世界是他们永难企及和想像的繁华富贵,就像皇帝永难想像媚流的世界一般,平民与皇帝相隔得是那样遥远,皇帝与媚流也相隔着几度空间的距离。

媚流似乎全没注意到曦和的注视,只是不住地看着窗外笑着,头上那一枝金雀衔珠的步摇,随着她的动作簌簌地颤动。

“厚赏?皇上要怎么非常媚流呢?媚流为了皇上的一统天下,几乎致死呢。”她俏皮地笑道。

“你要什么,不管你要什么,朕都答应你。”他傲然一笑:“难道朕还给不了自己的女人想要的一切吗?”

媚流佯装不解,身软如绵,慢慢地偎近曦和,温言款语地道:“开个玩笑罢了,为了大璧,媚流命都舍出去了,又有什么好索求的。”

“有功必赏,有错必罚,这是朕的原则。”

“媚流不敢奢望有功,只求无过就好。”

“你就这么不想要封赏?难道不想求朕放北藤狂一条命?”曦和微怒地抓住她的手,卡住她的下颌,迫使她面向自己,正视自己的眼睛,讨厌极了她说话时眼睛不看自己,她那流离的目光,让他明白她的心根本不在他身上,哪怕他想把整个天下奉献在她的面前,她也不屑一顾,又气又怒之下,手已经深深地嵌入了她的手腕,那手腕便像染了东风的花一般,透出了一抹红。

“皇上,您弄痛我了。”媚流低呼一声,低头去看手腕,手腕那上串金琥珀与红宝石并翡翠叶子相串制的手钏在手腕上留下一窝窝深深的烙印,充分显示出帝王心中暗藏的怒火与失落,媚流无奈地抬起头对曦和道:“皇上您到底想听什么呢?您说吧,您说什么,我就要什么。”

这话是一种消极的抵抗,表面听起来是一种恭顺的态度,实际上却是一种反抗,你要我说什么,我就说什么,我说的不是我想要的,可是如果得罪了你,你也不能把我怎么样,因为我完全是按照你的意思来说,不管将来我做什么事,是不是言而无信,你都不能指责我,因为我完全是被迫的!

曦和自然知道其中的关系,深深呼了口气,放开了手,温柔的抚着她的手腕,为她化开手上的瘀青,一边笑道:“你这丫头,真是不开窍,朕都说得这么明白了,你可以求朕任何事,难道你不想求朕救你的门主?”

媚流笑意越深,偎在曦和怀中摇头轻笑:“门主究竟是生是死,本来与媚流也没有太大的关系,媚流不过是因为他毕竟是媚流的上司而尽一尽救治义务罢了,若说为了这个求皇上,那是侮辱了皇上,皇上这么英明大度,怎么可能会去为难一个有功之臣?先前在安息殿是媚流犯傻了,皇上,对不起哦。”

她抬头,发丝轻擦过他的脸,一缕幽香扑入鼻间,荡人心魂,玉雕凝霜的桃颊,就在他的颈边轻擦,柔腻如脂,她的话语低迷忧伤,惹人心怜。

“皇上,那一日在我铁固城看到好多高棒国的士兵向我砍来,我好怕,他们的刀在我的背后劈来砍去,我好痛,那么多的血,就算我这辈子杀过人当过杀手,我还是怕了,我是真的怕,我没有想到这世间竟然有这么残酷的厮杀战场,每一个人都拿着刀,每一个人都是凶手,不是杀人,就是被杀,那血流得像河一样,我第一次知道什么叫‘血流成河’,而这一切,却是为了皇上一统天下的野心,或者说是雄心,那是我的噩梦,如果可以我真不想再回想当初,我不知道我是怎么活下来的,也不知道是怎么回到后方的,等我醒来,睿大哥便已经到了,是他救了我吗?如今的我,已经是胆战心惊,再也不想去接触什么杀人啊,朝廷啊这类的事,皇上,媚流已经完全不想接触了。”

所以,我也不会当你的妃子,这样的话,没有直接说出口,两个人却都已经明白了。

正文 第三百四十八章人生戏归龙纬

“那么北藤狂你也不想救了?”他的眼睛笑得那么和煦,眼底深处却没有一丝温度,寒得有若凌冬的冰霜:“你方才不是对我要杀北藤狂感觉非常的生气?媚儿,你真是太会演戏了。

“人生在世,谁不会演一些戏,若是不会演戏,只怕媚儿如今早已经死了不知多少次,皇上不也是会演戏,当日在宫中明知贤妃非我所杀,却仍旧把我下了冷宫,赢得张蓝两家从此的相争相斗,朝廷一时为之安定?我刚才若不是表现得对门主关心,如何对得起一直以为我心地善良的睿大哥。”媚流冷笑道。

“如此说来,你还在恨我当时把你打入冷宫?不过你却忘了,当时入冷宫正是你自己也暗中相求的。”他的目光灼灼,竟然有几分惊喜,世上无爱哪有恨,若是媚流因为此事仍旧恨他,他却是甘之如饴,如此这般总算有着他与她的情牵,不是他一个人的单相思。

媚流笑了:“恨什么呀,皇上早知道一切假相都是我自己安排的,又谈何恨字?”

曦和冷笑道:“说得也是,从来就居心叵测地潜在宫中,任由我怎么呵护你,你就是像个没有心的石头人一般作戏算计!你确实不会恨,因为一切都在你的算计里,就连我,一国之君,不也被你耍得团团转?并且在我眼皮子底下,勾上皇弟,勤政殿外做下那般勾当,你可算是古今第一人了。”

他想起她的柔媚下隐藏的是什么样的机锋,满腔柔情突然都冷了下来,将她推直,道:“这次你又想让我救你的门主,还是想要为你那门主复仇?”

话说到现在,双方都已经挑明了立场,空气中隐有火石硝烟味在扩散,媚流的怨他们都明白,怨他们把北藤狂激上战场,死于他乡,只是,曦和与光泽却别无选择,北藤狂若是不死,京中仍还要大乱,在皇帝上前线的时刻,保护后方的稳定安宁是光泽最重的任务,这其中的道理媚流岂会不知,只是理智与情感向来是相悖,虽然知道他们的苦衷,却并不妨碍她适当地加以一些小小的报复。

听到曦和的话,媚流缓缓地笑了,笑得颠倒众生,容华绝代,那一抹笑深深地刻在了曦和的心底最深处,似乎仙女的笑,似夜叉的嚎。

“若是,皇上又想把媚流如何呢?”

“你明白朕不会对你下狠手。”曦和长叹一声,伸手搂住了媚流,用手遮去了她过份晶亮的双眸:“可是朕会囚了你,让你一辈子走不出皇宫,就算你有无情门,朕难道连一个无情门也对付不了?那就不要当皇帝了!”

有些女子就是这样,就算男人明白她是个祸水不安好心,却仍旧无法脱离她的蛊惑。

曦和何尝不明白以媚流的心计与智谋,若是当了皇后未必是大璧后宫之福,只是想拥有她的心胜过与压倒了理智,若是真不能给她皇后的位置,让皇后一位空着又何妨?她说她想要“一生一世一双人”,他是皇帝做不到一双人,但是他能给她人间女子都想要的最独一无二的隆宠。

“你见过金丝鸟没有?”他突然问道。

“见过。可怜的小东西。”媚流感觉到他蒙在她眼睛上的手灼热的透过眼皮直达眼睛深处,似乎要把那火热的温度直打进她的心。

金丝鸟,它们终生被关在金丝笼里,吃着最好的,喝着最好的,虽然自由没有人,可是也没有任何危险能危害到它们,后宫的女子都是金丝鸟,被圈养在笼中,如今媚流便是一只新的尚未驯化的金丝鸟,可爱美丽而不驯,不时便要啄人,要想把它永远地留在身边,就得用精致牢固的笼子把她困住,让她的永远是皇宫中的金丝鸟,用安逸而如意的生活,渐渐化去她的野性,最后心甘情愿地陪在他身边。

“明明是个可爱的丫头,为什么学那些三大五粗的男人混迹江湖?像你这样的女子应当入宫,陪侍在朕身边才是,金丝鸟是可怜的小东西?你是这么看它们的?也许它们自己并不觉得可怜,你何必为它们感觉可惜?媚儿,朕今日明白告诉你,朕要你,要你的身,也要你的心,你的心朕得不到,不过朕有着大璧坚固的后盾,不怕等不到你的回心转意,朕有的是时间和耐心了,媚儿。”他周身散发着一种狂傲的自信和张扬的气势,一低头,便将她的唇吞入口中,用力地咂吮压磨,他的舌侵入她的口中,将她的呼吸与气息都掠夺了去。

媚流低喘细细,久伤初愈的身体如何抵得过他狂猛地需索?用手抵住他的胸膛,努力撑出一个可以呼吸的空间,但是曦和坚实的双臂把她牢牢地锁锢在座上,她的背被迫抵在黄缎的车壁上,他像天一样包围着她,让她逃不开,也躲不掉,他的呼吸强硬地闯入她的鼻音,她心中不由得冷笑开来,男人啊,每一个男人都想要锁锢她,可惜她至今仍旧是自由的!

似乎只有北藤狂明白,什么才是最适合她的,他的控制既松又紧,松到她仍旧可以与别的男人翻云覆雨,紧到她每一次受伤他都能及时地在她的身边,这样的好处,当时为何她从来不觉得,莫非真是前世的人所说的“生在福中不知福”?

无声地为自己无知的过往喟叹了一声,她知道自己不能得罪皇帝,若是得罪了皇帝,那安息殿中未知活的男子也许就真的永远安息了,既然躲不开他,她眯了眯眼反而笑了,伸手处,轻罗褪落玉臂招展,她伸手揽住了他的脖子,献上了自己丰柔的躯壳,却把那柔软的心远远地送给了棺中的那个绿眸男子。

龙舆前行,华盖上那叮铛作响的金铃掩藏了多少舆中的香艳景色,那微闭的眼睛,流溢的低吟,尽掩于一帘龙纬下。

龙舆快到皇宫闹口,舆中媚流已经几乎无力坐正,曦和嘴角含笑掩好自己的衣襟,又把她的衣襟掩好,系好流苏绦,媚流斜倚在他的怀中,听着他仍旧激烈的心跳,无语。

正文 第三百四十九章轿中人轿外恨

“媚儿,我终于又等到这一天了,我想了你好久,在红日国,我天天想你,想你哪怕只是给我一根头发丝儿也好,想你哪怕只是让使者带给我一句‘我想你’也好,可是你没有,你在北藤狂的身边,而我却远在异国,我真想把你从他的身边抢过来,很好,老天总归是站在我这一边,他现在生死未明。”曦和笑了:“我是皇帝!”

“皇上,您说错了,您该自称‘朕’的。”媚流冷静地提醒道。

“在你的面前,我是我,只有在得不到你的时候,我才是‘朕’。”曦和抚着她的黑发,为她将凌乱的发髫捋顺,在她的鬓角印下一个爱怜横溢的吻。

龙舆突然停住了,训练有素的轿卫们停得极是平缓,让人几乎感觉不到车子的突然停顿。

“臣弟有事要禀告皇上。”光泽那冷静的声音透过厚重的轿纬直透进来,冲淡了一些轿中暧昧的气息。

“什么事,入宫再说。”曦和没有掀帘子,只是看了怀中的柔若无骨的媚流一眼,心中已经明了他的来意。

“你们先退下。”光泽开口道。

轿卫们略一停顿,见曦和说话,便肃然退下了,光泽这才接着开口道:“皇兄,您要让媚流姑娘这么光明正大的同舆入宫,属实不妥,还请皇上将媚流姑娘放下轿,随后得机会再入宫为宜。”

媚流与曦和同轿而行,大臣们都是看见的,当时敢怒不敢言,心中只怕已经把媚流骂了个狗血淋头,媚流闭着眼睛也能知道他们在骂什么,不外乎是“狐媚祸国”“乱朝之女”之类的腹诽罢了,不管光泽的目的是什么,但是他的这番话是确实无疑的,现在就让媚流这么入宫确实不妥,极易引起朝廷中人的议论与反对。

“朕做什么,还需要那些老东西和酸夫子的同意吗?荒唐!”曦和冷笑了一声,掀起帘来:“只怕是皇弟觉得不宜吧?”

帘子一掀开,借着明亮的阳光,光泽看见斜倚在曦和身上的媚流,闻见一股绝不陌生的味道,心便狠狠地撞击了一下,同样冷冷地回道:“皇上做了不妥的事,才会让臣下感觉不妥!如今高棒与红日二国初定,其他的四国尚未平定,此进若是朝中又起风波,对皇上的统一天下之大业并不是件好事!”

“哼,那依你说当如何?”曦和心中动怒,面上却仍旧一派笑得优雅的派势,光泽心中自然是明白的,却仍旧道:“请皇兄将此女将给臣弟看管为好。”

“看什么管?我是犯人么,光泽王爷此话可不妥,媚流好歹也为大壁流了血,负了伤,几乎致命,虽说没有王爷与门主的一番私下协议,我未必有这么荣耀的今日,但是虽然说不上有功,但也绝不至于犯罪吧?这‘看管’二字,王爷似乎说得有些孟浪了。”媚流从曦和的肩头探出头来,笑得有些疲倦,一看便是那种承欢过度无力的样子,光泽明知这种姿态是她有意做出,却仍旧难平心中怒火,她的慵懒,车中的味道,最大限度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暗暗在袖下握紧了拳头,抿紧了唇。

“皇弟方才说话确实不妥,还请皇兄恕罪,不过媚流姑娘还是不要入宫了,从前媚流姑娘在宫中的事已经弄得沸沸扬扬,此番两年多后再行入宫,百官听说了,会怎么想皇上?后宫的清肃风气只怕会被带坏。”

媚流嗤笑了一声,小扇半掩,笑道:“后宫的清肃风气?这话也只有王爷这般看多了罪恶,又大气的人才说得出来吧,清肃?小灾小祸从不断,勾心斗角寻常事,我以为后宫风气从来就不曾清肃过,一个男人与一群女人,多么荒滛的一幅图案,也只有你们男人才会觉得会‘清肃’。”

“媚儿!”

“媚儿!”

曦和与光泽同时出声喝止住她,这话说的,不但把曦和得罪了,连历代先祖都骂了过去,两人实在无奈,偏媚流还是一幅笑得甜蜜无辜的样子,好像自己刚才不过说了个小笑话,瞪在乌溜晶灿的眼睛,滴溜溜地看着二人,似乎在问:“我说错了?”

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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