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你救了我,多谢!”这个人衣着华丽,气度不凡,看来不是一般人,也不太像江湖中人,虽然他应该有武功,媚流本能地不打算与他有过多的纠缠,对着他微微一笑,开始暗暗调试气息。
她的笑,曜如春晖,媚如花靥,似浮云可蔽日,似片叶可障目,那男子呼吸几乎停顿了一下,笑得更加温柔,给她盖好了被子,轻声道:“不用担心,这里你是安全的,放心养伤吧。”
媚流调息之下,发现全身内力大增,不由得大喜,想来自己的病中服用不少好药,以至于内力都得到了补益,不由得笑得更加欢畅:“多谢公子照顾!请问这里是哪里?”
三个月,她没有回无情门交差,只怕无情门中人会以为她已经死了罢?但是无情门中向来是生要见人,死要见尸,只要一天见不到尸体,他们便会一直不停地找下去,无情门不容许有逃徒出现,久了只怕不好交代,她已经在心中打算如何离去,在那之前,至少也得向无情门通报一下讯息。
男子为她的笑又一失神,心不在焉地笑道:“这里么?你猜这里是哪里?”
他的手停留在她的脸上,在她的红唇上不住地逗弄,似乎想撬开她的唇,探入她温暖湿润的口中,媚流下意识地偏头,伸手要把他推开,她一伸手,被子掀开一角,露出她只着轻纱蝉翼衣的身体,轻纱蝉翼衣有衣之名,无衣之功,覆在她的身体上,像一层薄雾,若有似无地向眼前的男人散发出共赴巫山的邀请。
玉臂如藕,肤如白玉,由于珍药之功,她的面像不像寻常人大病过后的苍白,而是呈现出一种剔透饱满的晶莹,更让眼前男人眸色越发地深沉,他顺着她的手指一路往下滑行,手没入她的轻纱袖中,她手指,手臂,肩膀,无不弹性柔滑,在她的手臂上不住地滑行,着了迷一般不愿放手,突然手来到她的高耸轻轻一捏,她一阵颤栗,勉强喝道:“住手,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很快就知道我是谁。怎么,这是你对待恩人的态度?”他伏下身子,拉下她的衣襟,在她半边袒露的红梅上不轻不重地一啮,“啊!”媚流突然一阵全身酸软,手力尽失,只能用恼怒的目光瞪着他:“君子施恩不图报!”
“可是,受人滴水之恩,当涌泉相报,”他笑得放肆:“让我看看你涌泉了没有?”
察觉到他的话不对,媚流反抗已经来不及了,他的手已经往她身下探去,隔着纱衣停留在那个源泉地,那儿,芳草正香,珍珠水润。
正文 第十五章笑对至尊
第十五章笑对至尊
“不错,这就是对我最大的报答。”男人笑得越发邪恶:“不过我给你的可不是滴水之恩,而是救命之恩,救命之恩可是你一辈子要涌泉相报的。”
他低头看着自己手指正抵住的地方,满意于蝉翼衣的薄、露、透,在她耳边道:“反应很迅速。”
媚流气恼自己的身体背叛自己,忙转开话题道:“你是不是不敢告诉我这时里是哪里?怕人家靠你拐卖人口?”
“哈哈哈!”那男子蓦地抬头大笑:“这里,是天下没有人敢过问的地方,因为,”他低下头,注视她的反映,等待她惊异与欣喜的表情::“这里是普天之下最尊贵的地方——皇宫!”
皇宫?媚流大吃一惊,直觉向外瞅了一眼,白玉的花瓶在紫檀木深紫的桌上如仙鹤独立,琉璃的宫灯红丝结穗,走龙飞凤的书画淋漓尽致豪迈万千,一切的一切,处处显示出皇家气派,那他是?
她眼睛移到男人身上,能把一个人这么大喇喇地带入皇宫,并且让她起死回生的是——
“皇上,太医传到。”一名垂鬟宫女屈身禀道。
天!媚流不由得叹息了一声,江湖中人最不想与官府中人打交道,虽然朝廷中人他们是不怕的,但是他们胜在人多,无孔不入,而且死缠烂打,更要命的是,走到哪里,哪里都有官府的耳目,与官府扯上关系,做事情格外麻烦,现在可好同,一扯扯上最大的官府头儿!
她的懊恼看在皇上眼中,皇上哼了一声:“怎么,朕这个皇上有辱你的身份了?”
她一惊,现在让对方恼火可不是个好主意,自己身体未愈,像砧板上肉,正是任人宰割的时候,急中生智,笑道:“媚流没想到得遇皇上搭救,一时有些受宠若惊,皇上,媚流多谢皇上搭救之恩!”
皇上欺进身来,在她耳边吹了口气,笑道:“傻丫头,你是骗不了我的,进了皇宫的女人,就没有出去过的。”
媚流可没笨到说你奈何不了我,她张张嘴好像要说话,突然捂住胸口哎哟一声,美人蹙眉,英雄难过,皇上马上站起身来道:“宣太医!”回身对她似笑非笑地瞪了一眼:“暂且放你一马。”
哗——果然是皇帝,这看人心思的本事是一流,和无情门主有的比!媚流悄悄吐吐舌头,谁知这一幕又让皇上收入眼中,他笑着摇摇头,兴趣盎然地看着她。
媚流的伤,因为宫中稀世珍药和照顾得当,痊愈地很好,太医说她再休养半个月便能下床走动,再有两个月,便能行动自如,所以最重要的是这半个月内,不能有“激烈运动”,说这话时,太医战战兢兢地偷偷瞄了皇上一眼,生怕皇上怪罪,媚流笑得开心无比,皇上的脸阴沉得快要风雨来临,吓得太医听到一声“下去”,便如获大赦,抬脚就跑,连头上的冷汗也来不及擦。
“皇上,媚流重伤在身,对于皇上的大恩大德,想到‘涌泉’相报也做不到了,真是羞愧欲死呀,羞愧欲死!”媚流笑得花枝乱颤,语言露骨又放肆,有太医的一番话,便如给他上了一道观音大士的紧箍咒,让他有色心而无色行,她能察觉到他对她的珍惜,是不会置她的身体于不顾,强行宠幸了他的。
“那天你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朕的船边?”
“不会吧?”媚流不可思议地睁大了眼睛,她居然会顺水千里这外的琵湖江漂到御花园,这、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难道我会缩地法?”她喃喃自语。
皇上敲了一下她的头,又好气又好笑:“缩地法?你做梦吧!朕那日在琵湖江上私游,正好晚上御舟停在琵池中,结果下水游泳就遇到你了!”
原来如此,她是顺着水流,流到琵湖的支流,又飘进与琵湖一江同脉的琵池里去,也幸而如此,她才得救,至于后来的事不用问便可知,皇上救了她,将她带回皇宫,以珍药养着她,她侧头头凝神回想当日一切,不由得一阵后怕,若是当时媚波下手时,她跑早些,以传磊的身手必能发觉不对,一掌下去,她必死无疑,若是跑得慢些,受实了那一掌,也是必死无疑,而落下江流后,没有遇上皇上搭救,也是必死无疑,若是遇上常人,无药可医,也是必死无疑,看来上天还是眷顾着自己的,这么多的“必死无疑”让她闯了过来。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什么会突然掉进琵湖江中!照实说来,朕救得了你,也杀得了你!”说到后面,他的眼中已经冰寒一片。
正文 第十六章锦雉戏龙
第十六章锦雉戏龙
伴君如伴虎,这话半点也不错,上一刻还说笑着,下一刻就变了脸,媚流心中微有不悦,郑重地道:“梅花三缺掌的掌门人传磊,本来是我的相公,我是他新纳的姬妾,那日我正在服侍他,谁知突然闯出另一伙前来刺杀的人,传磊急怒之下,怀疑我勾结刺客,一掌将我打出我便掉下船,后来遇上皇上搭救,这事千真万确,有一句虚言,媚流愿五雷轰顶!”
皇上笑道:“是就是,何必发什么誓?”
他既然笑了,看来是相信了,媚流这誓也不是白白说来找不自在地,她已经察觉到皇上多疑,若是不说得严重点,只怕不好过关,自己内力虽增强,但是身体上的伤没有痊愈,要走也走不了,再说她也没说谎,她确实与传磊是“露水夫妻”,说是他“新纳”的姬妾也没啥不对,说在“服侍”他也没有不对,虽然不是闯出了“另一伙刺杀的人”,而是“一个”,但这是量词表达错误,上天不会追究的,她这话,只错了一个字,不是“一句”,她每句都是真的,只不过合在一起,就走了原味罢了。
皇上又笑道:“传磊真是个武夫,这样的美人也舍得下手?”
媚流黯然道:“我与他相识不久,感情并不深厚,他一个江湖之人,何曾在意这些儿女私情?”
皇上不悦道:“你还想着他?”
媚流轻摇头道:“不,我是想我所托非人。”
她的轻愁,如花含苞蕊从朝雾中脱出,又初见太阳一般,那一种楚楚可怜之态,让人尤为,皇上一阵心动,明知事情绝不可能像她说的那样简单,仍坐在她身边扶住她的肩:“现在你可以放心了,进了皇宫,‘所托非人’这句话,就已经不是你能说的了!”
媚流一惊:“你想纳我?”
“不错!入了宫的女人,除了死,是没有办法出宫的!而皇宫中的女人,全是朕的女人!”他冷冷地打断她想要离去的念头,从她一醒来,便看出她对天下女人人人艳羡的皇宫并不在意,倒有种巴不得从来不认识的神情,她是一只全身华彩的锦雉,随时想着远走高飞,飞入云杳山高的地方,但是她怎么可能逃得出他的手心?
媚流一阵恼怒,果然是个昏君,见到女人就乱来,只是现在与他硬碰不得,打草惊蛇这种事,她是不干的。
“媚流多谢皇上!没想到媚流一介贱流,能服侍皇上,天啊!这事是真的吗?难道上天可怜媚流从小孤苦,所以所以特赐这样的好事给媚流?天啊,地啊,看看当今明君吧,英俊潇洒,风-流倜傥,龙章凤姿,龙行虎步,龙腾虎跃,龙马精神,让臣妾如进龙潭虎|岤,从此定能让后宫姐妹们龙争虎斗,力求把皇宫建设成一个龙蛇混杂之所!以不负皇上圣恩!”做戏谁不会,学穷摇阿姨的笔下人物,她眼中泪光闪闪,两眼望天,那一种虔诚之态,感天动地,惊心动魄,前无古人,后无来者,简直是催人泪下,气得皇上瞪圆了眼,吓得小宫女瑟瑟发抖,惊得小太监手上的拂尘掉地还不知。
前面听起来还不错,都是夸赞之辞,他正在想这女子谄媚功夫不错,谁知后面越听越离谱,“什么叫龙潭虎|岤?你当朕的皇宫是什么?”皇上沉下了脸,没有人敢与之直视:“你以为朕不敢杀你!”
正文 第十七章不惊怒颜
第十七章不惊怒颜
人人皆惊,独媚流不怕,惊讶地道:“皇上是龙,住的不是龙潭,难道是蛇|岤?这是大不敬呀!至于说虎|岤,当然是指皇宫里的各大能人啦,强将手下无弱兵,皇上是龙,当然只有虎才佩为皇上服务。
进了宫的女人就不能出宫,从此面临宫斗惨烈,不是龙潭龙|岤是什么?
狡辩!皇上一丝笑意一闪即过,面上却仍旧冷厉:“那龙争虎斗作何解?你想让朕的后宫打起来?”
“非也!”媚流严肃无比:“龙争虎斗,是象征着皇宫中各位贵人们欣欣向荣,健康安泰,一片欢腾啊!皇上所居之处,怎么能死寂一片?当然得处处雀跃欢欣才行!”我要是进了你的后宫,不把你后宫闹个天翻地覆,就不叫媚流!
皇上险些笑出来,重重哼了一声道:“那龙蛇混杂呢!”
“依媚流看来,宫中龙虎居多,但是仍有一些不思进取的懒惰之人,不思劳作,只知食米禄,媚流一向称这些人为‘虫子’,这些人是成不了虎的,虽然成不了虎,在媚流的感化之下,能成为蛇也是一种进步嘛!我们要以进步的眼光看待人物和事件,不能因为他们一时的糊涂而放弃他们,我们要用宽广的胸怀来接受,用爱的怀抱来感化他们!让我们一起为了龙潭虎|岤的龙争虎斗龙蛇混杂而努力吧!阿弥陀佛!无量寿佛!阿门!真主!”不知这个世界的神是哪位,都叫上准没错,媚流头上隐然出现一圈佛光,神情悲悯,如观音再世,感动得在场的宫女太监下巴掉到地上。
皇上当场拂袖而去。
媚流躲在被窝中笑得肚子疼,生怕刚愈合的内伤又挣开来,不得不叫来太医,看到太医战战兢兢如临大敌的模样又是一阵好笑,觉得太医做虎是做不了的,估计做一条蛇勉为其难,想起将来不久后,如果说后妃们一条条小龙,那么皇宫“龙蛇混杂”,那不是说太医跟后妃搞到一块吗?皇上这绿帽子是戴定了!不由又笑得差点从床上掉下来。
且不说媚流那荒唐得离谱的想像力正将皇上的金冠变作绿帽,且说后宫听说皇上收留了一个女子,据说那女子能言善辩,将皇上反将得话也说不出来,都是女人,心思百窍,一想便知,这哪是皇上拿她没奈何,这分明是皇上爱上了她,所以没法下手罢了,这事如一块巨石落到地形复杂的池塘,顿时把各方人马的心思都调动了起来,整天流水价地各方人马出动前来探路,媚流后来称他们为“宫斗总动员”。
天黑了,宫中一片寂静,媚流赤脚下了地,走到殿廊下,见明月当空,如玉钩悬空,玉宇星疏,轻轻闭上眼睛呼了口气,她轻轻地吟道:“美人如花花易凋,青册留名青册朽,古来几多沧海潮,化作桑田对虚渺。”这诗是说美人也会凋谢,青史留名,青史终于有一天也会被人遗忘,沧海变桑田,只有这星空,年年月月都存在。
其实天空也会变,只不过人们看不到,媚流想,自己原时代的星空,不如现在的星空这样明净美丽,只是现在的自己分外想念那个本属于自己的地方,那地方,是她的根,是她一切思想的与行为的根生地,不管在这个时空里发生了什么事,她永远是那个原时代中的魂魄。
正文 第十八章月桂迷氛
第十八章月桂迷氛
风吹来蔷薇香和玉兰香,月光下,满殿生华光,她拖曳着银光绸的裙子,站在月下,如一个月下花神,她双手向月亮展开,似乎在寻求月亮的安慰,风吹处,裙动发飘,直欲仙去。
不,她不是花神,花神该是圣洁的,不该诱人遐思,而她,全身充满着让人疯狂的诱惑,每一处衣裳与玉体的贴合处,露出她完美的身段,在月光下,在一片玫瑰花前,迷离出一片玫瑰色的暗昧情氛,突然,她的小脚轻轻一踢,纵身起跳,开始带出一种奇怪的舞姿,这种舞姿柔媚多变,妖艳异常,却又不失雅韵,如一汪碧水流过开花鲜花的原野,如花神突然化身花妖媚惑人间。
“你在干什么!”一个隐含怒火的声音响起,她一个起伏纵跳后,被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双脚凌空,在空中乱踢:“什么人?放开我!”
“你究竟是人是妖!”皇上厉声喝问。
俊朗的双目紧紧凌厉而惊疑地盯着她,人不可能妖媚至此,她突然是人是神还是妖!
“我?”她笑得冶艳,回身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耳边呢喃:“你想我是什么呢?”
皇上一只铁臂,紧紧锁住她的腰,不许她动分毫,抬头望了一眼天空,浩渺的星空如一个巨大的吸盘,要将他怀中人吸入那无可预知的地方,不由得一阵冷汗,哼道:“我管你是人是妖,反正进了我的手,是人是妖都没路可走!”
媚流又笑得一阵软绵:“嘻嘻嘻!呵呵呵!”
她的声音太过访郎,与这雄伟华丽的宫殿格格不入,她的一双柔软双臂环住他的脖子,像银蛇一般在他颈间蜿蜒蠕动,她如玫瑰一般的芳香口气在他耳边轻呵,似是挑逗,又似是调皮,她的声音如梦似幻:“我是花妖呢,我不小心掉到尘世里来了,这可怎么办呢?”
“是吗,到了人间可是我的地盘,你这个花妖,我要把你好好锁在深宫里,省得你为祸人间!”皇上拔开她的头发,露出她光洁的发眄和玉柱般的脖颈,重重吻上她的颈侧。
媚流心不在焉地拔弄着他的长发,一边有些遗憾,刚才的舞,其实是媚门的修炼方式,在月下吸收月华和天地之灵气,以达到修身增容之功效,修炼的级别越高,吸收的天地精华就越多,她内力比之从前高了不少,方才月舞时,能感觉到天地间的星月精华与花草精华如一伯伯光涌波涛,向她滚滚涌来,若是方才再给她多一点时间,她的媚术必能增益不少!可惜啊……她有些恼怒地抓住皇上的头发轻轻一扯,嗔道:“都怪你打扰了花妖的修炼!”
“我不许你再修炼!”皇上霸道地道:“你只当个高高在上的贵妃,讨好我就好!”
这么快就定下了她的名分?这下可真的“龙争虎斗”了。
“你在想什么?”皇上不悦地轻轻掐了一下她的腰,听到他封她为贵妃,她却一点反应也无,丝毫没有他惯见的欣喜若狂的神情,她的眼神如一只遥遥盯着远方的丹凤,美丽而不可捉摸,她不是他宫中那些甘于被他宠爱和玩弄的自以为高贵女子,她身上有他看不见的双翼,随时可能展翅高飞!
“不管你是花妖还是花神,反正入了我曦和的手,就让你再也飞不出我的手心!”他猛然压上她?br />免费TXT下载Www.ShuBao2.
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