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要是闹就好了。”皇上想起那一双总是笑得媚惑而不在意的眼睛,叹了口气,这几天他故意冷落他,去别的宫妃宫中歇宿,以察看她的反应,可是他失望了,她连一点点的失落也没有,一笑置之。
“落子无悔!皇兄,今日小弟承皇兄厚爱,虚赢这局。“光泽王爷眼疾手快,吃掉一子,皇上瞥了一眼,棋局已定,江山已失,心烦不已,便道:“走吧,一起在御花园走走。”
二人在御花园中散步,分花拂柳,一路行来,处处美人如玉,香花遍地,几泓碧水绕柳堤,几处紫藤落紫瀑,白玉雕,朱栏砌,琳宫峨峨,真是天堂人间有,值此第一家。
“你说,天下女人是不是都想入宫来承恩,锦衣玉食,呼奴唤婢,得一生无人能企及的荣华富贵?”皇上问道,站在河边,他牵住一根柳枝,龙章凤姿,握柳枝如握剑,天子威仪显露无遗。
“当然!”光泽王爷想也不想,这是人人皆知的事实。
“可是若朕告诉你,有一个女人却对朕的荣恩不屑一顾,对皇宫富贵毫不在眼,甚至对朕也是口应心不应,你信吗?”眼前的这一切美景,对那个女子来说,似乎寻常事,一点震撼感也没有,她只是微微点点头,说:“景色不错。”
“不信,天下女人谁不想享尽尊荣?”光泽王爷笑道:“难道真有这样的女人?是皇兄近来新收入后宫的那个受伤女子?”
皇上点点头,光泽王爷不以为然地道:“这套伎俩,皇上肯定见多了,欲擒故纵,宫中历来有之,皇上要是说,哪个才子隐士清高得不稀罕高官厚禄,我相信,若是说一个女子不稀罕尊荣,那是我怎么也不相信的,只能说这个女子心思深,只怕将来会让后宫起乱,皇兄小心点才是。”
皇上第一次强烈希望媚流真的是心机深,哪怕是心怀叵测也好,那至少还能证明她对自己的重视,至少自己手上还握有能留住她、控制她的东西,可是媚流却完全不是那样,绝对不是。
正文 第二十五章光泽拂人
第二十五章光泽拂人
蓦地,那根柳枝已经在他的手中化作碎段,柳汁水染得他手中淡淡青湿,“管她是什么人,反正我的女人,就只能在宫中一辈子!”他冷冷地道:“你给我去察察传磊的死因,我要弄清究竟他让何人所杀!”
“好。光泽王爷一口应道,朝廷对江湖的事,多有涉足,而大部分与江湖的联系都是由他来接办,这事对他来说并不难办:“这女子与传磊有关?”
“对。”皇上简单回答。
光泽王爷与皇上长谈后,自行告辞从御花园出来,途经一处琼花亭,亭中袅袅步出一位女子,镇住了他的心神,这女子有国色天香之娇娜,似笑非笑之美靥,不是平凡宫中下人模样,步态优雅却自然生姿,全不是宫中嫔妃端庄造作的姿态,眼睛一眯,他马上明白此人是谁,他傲然站住了身子,站在原处不动,等着那女子来向自己请安,媚流抬眼看到他,能自由出入后宫又这么气宇轩昂的,除了光泽王爷不作第二人想,那种嚣张的霸气,只有当今皇帝家的人才会具备。
“光泽王爷安好啊?”媚流轻轻的掩嘴一笑,眼波流转,髻上一朵牡丹高高耸立,艳夺百花。
光泽一滞,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顿了一顿,才冷冷地道:“你便是皇兄从宫外带进来?”
“不错。”
果然不知礼仪,竟然不懂得向自己行礼。
“说!你接近皇兄,究竟有何目的!”常混迹于江湖的他,一眼看出媚流走路足不沾尘,显是身怀武功,目光瞬间冷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欺进身来,不等流媚躲避,已经探手掐住了她的下巴。
这一出手,媚流暗惊,为什么贵极人臣的王爷竟然还会武功?并且武功还会如此之高,难道说皇上与王爷都拜得高人为师?当世一皇一王都会武功,这个认识颠覆了她对帝王家都是无用的软骨虫的固有观念。
“目的?当然有。”媚流见自己不是对手,索性不避不闪,笑得轻飘飘,不恭之极,让人恼得牙痒痒,她瞥了一眼四下:“是个养伤的好地方啊,有名医,又有各种各样的难得一见的宫廷戏码,何乐而不为呢?”
“仅此而已?”光泽手依旧不放松,媚流从眼底下送过一个媚眼,呼出一口馨香,送入他鼻间:“当然不止,我的目标,还有王爷您啊!美男与美男谁不喜欢?”
“放肆!”光泽手劲一加,媚流早有准备,反而欺身相近,光泽自然而然地避身,手一滑,媚流已经如泥鳅一般脱离了他的掌握,嗔道:“王爷,这般辣手摧花,可太不怜香惜玉了。小女子的肉滑不滑?”
“你果然会武功!”光泽眼中杀气骤起,浓浓地集成一片雨前的阴冷沉郁。
“当然会,若是不会武功,如何得脱王爷毒手?”今日正好无聊,后宫的女人看腻了,逗逗这个王爷玩。
“目的果然不单纯,你想怎么样?有我在,你要是不想死,就安分些!”
正文 第二十六章石桥风波
第二十六章石桥风波
“不愧是天下闻名的光泽王爷,一下子就看出我有阴谋,唉,既然被识破了,我当然说了也无妨,我的阴谋自然是谋夺这天下啦,以我的美色接近皇上,然后废后,再然后生下几个儿子,让我的儿子得江山,再然后,这大璧皇朝,历代皇帝、王爷便全是我的子子孙孙啦!呵呵呵!”
带着放肆的笑声,媚流心情愉快地离去,直把光泽气得不浅,她说到“子子孙孙”时,瞥了一眼光泽,那目光分明在说“你也是我的子子孙孙”,光泽眼中怒火顿时化成了阵阵飓风,把明媚阳光肃杀殆尽,狠狠一拍玉栏,他的手,分明是干净的,转瞬间却像刚杀过人一般,贲张成爪。没有人可以这样耍光泽王爷,就算她是皇帝的宠妃也不配!
但是为什么刚才他没有直接杀了这个女子?曾经有皇兄的宠妃对他不不敬,他直接杀了,也没有人敢说半个不字!
媚流心情愉快地走到石桥间,对面来了个艳妆妃子,宝髫高悬,珠光宝气,看起来嚣张得很,比合妃还要嚣张几分,见到媚流,眼睛一亮,一行人堵在桥正中,正挡住了媚流的去路,挑衅与媚流相对峙,媚流还不曾说话,艳妆妃子嘴里已经毫不客气地出声了:“你就是那个新来的媚流?长倒是挺像个狐媚子。
“娘娘说得是,狐媚子给就给娘娘请安了,娘娘能与狐媚子同侍一主,也算是不容易了。”
媚流也同样毫不客气,这个妃子肚腹隆起,想是已经有五六个月的身孕,宫中听说目前为止只有一个妃子正在孕中,那她就是德妃了,母凭子贵,仆凭主贵,一行人嚣张得很,远外几个妃子探头探脑,想是在看好戏。
“大胆!”德妃大怒:“来人,给我掌嘴,狠狠地掌嘴,我就不信这个马蚤媚子有多大胆,给我打!”
如意算盘打得好,她就拼着被皇上责罚的危险也值得,因为肚子里的孩子,皇上无法太过责罚她,但是这个狐媚子就不一样,狐媚子的脸一旦被毁,皇上对她还能宠爱得起来吗?
一个手戴金棘环的嬷嬷走到她面前,高高举起了手,掌中金棘环狠辣地闪着金光,这金棘环就是一片像刺猬一样的手套戴在手掌上,一旦刮到脸上,能把人的脸刮下一层肉来,媚流面色一沉,好狠的心!瞧这架势,今天是专门冲着她来的!
“你的眼睛还敢放肆!见到德妃娘娘竟然敢不恭!”那嬷嬷凶神恶煞一般叫道:“连个采女都不是,今日看你再放肆!”
金棘环闪过一道金光,眼看那倾国倾城的脸,转眼要成血道子,一些宫女已经不忍地转过身去,却只听得扑通一声,上一刻还威风八面地伸手要打人的嬷嬷,下一刻却不知怎么翻过低矮的桥栏,掉进荷花池中,在水中大叫:“娘娘快跑,这个妖女有妖术!”
众人大惊,齐齐向后退了一步,没有人看清媚流是怎么动的手,难道她真有妖术?
媚流闲闲地摇着扇子,唯恐天下不乱地在桥上娇笑:“嬷嬷呀,水里凉快吧?要不要叫你的主子陪你一同下去呀?唉,这可不好办了,你的主子正挺着个大肚子呢!”
气得德妃头上的步摇摇得疯狂,什么体统,什么身份全忘了个一干二净,指着媚流厉声大叫:“抓起来抓来!”
媚流一闪身就到了德妃身边,仍旧没有人看清她怎么动的身,J笑着连连逼近德妃,德妃连连后退:“你想干什么?”
正文 第二十七章三堂会审
第二十七章三堂会审
“不干什么,告诉你,我是真的狐精、狐媚子,我最喜欢把人迷得神魂颠倒,你皇上都被我迷住了,你要不要试试我的妖术?呼!纳命来!”一口气吹到德妃面上,媚流作势伸手要掐她脖子,本来只是作个样子,谁知德妃被她那两下武功弄得吓破了胆,以为真是妖术,大叫一声:“鬼呀!”
自己回身就跳进了河里!后面跟的宫女见主子有难,一个个前赴后继也全投了湖,好在那湖只是用来种植荷花之用,不用来行般,是以不深,也就只没到腰部以上,只是湖里淤泥甚多,这一下去,人人狼狈,个个扶的扶,叫的叫,水里宛如开了锅,煞是热闹。
这大夏天的,人人都想洗澡呀!
媚流遗憾地看了看自己一身地半透明的衫子,决定还是不要游泳了,对着水里笑秘密的挥手道:“德娘娘,水里好玩吗?恕小狐媚子胆小,不会游泳,就不奉陪啦!”
远外有太监侍卫向这边跑来,媚流见救援的人也到了,对对着水里气炸了的德妃摇头道:“德妃娘娘,后会有期咯!”
挥挥手,走得好生潇洒,不管后面一片鸡飞狗跳。
看吧,曦和,我说过要让你的后宫龙争虎斗,龙腾虎跃,这回我是做到了!
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宫中的消息传得就是快,桥上的事不到半个时辰,皇后便派人来抓媚流,当媚流随着前去抓她的人来到凤仪宫中,面前种种不善与幸灾乐祸的目光正在等候着她的到来,皇上与皇后坐在一处,瞧这架势,是准备御审自己了。
“媚流,你知罪么!”皇后先开口了,皇上的目光炯炯如电,像要看穿她的心思。
媚流从善如流地跪下,到了古代,她发现她跑得越来越顺溜了,初时还当跪是一种耻辱的行为,现在她已经能当自己跪的是前辈英灵——说白了,就是跪死人。
“皇后娘娘,就是她,她一伸手就把臣妾推到水中,妄图谋害龙嗣!”德妃叫道:“皇上,皇后娘娘,您要为臣妾作主啊!”
“媚流,你有何话可说!”皇上面如冷霜,媚流笑容可掬:“德妃娘娘嫌天气热得慌,想到水里游一游,小女子估计着德妃娘娘肚里的孩子淘气,心想小孩子吗,就是爱玩水,助人为快乐之本,一进小女子就顺手送了她一程。”
满座皆惊,没想到这个媚流居然连想也不想就承认了。
最惊的还是德妃,她添油加醋地把一切都推到媚流身上,已经断定了媚流会当众狡辩,连证人都找好了,没想到媚流一点儿犹豫也没有就承认下来,是仗着皇上的宠爱,还是有更厉害后招?一时间倒不敢开口,凤宁宫中一片寂静,人人都注视着皇上与皇后两位最终裁决者。
皇上又气又怒,狠狠一拍扶手:“你真的没有话对我说吗?连狡辩也没有?!”
“皇上!”皇后轻轻提醒,有些不满,皇上这话摆明了偏袒媚流,当着当殿嫔妃的面,让她如何主持公道?
“媚流无话可说了。”媚流轻抬黛眉,微偏花靥,眼中露出一丝看笑话的俏皮神情,等着看男人棘手的神色,她就是想要男人伤脑筋!
该死的女人,她只是跪着,也自有婀娜仪态如花,臻首之间,如有香气氤然,那可恶又可爱的神色,像一根轻飘飘的羽毛一般,挠着他的心,她是故意的,若不是在大殿之下,他真想把她狠狠地压在床上,用男人的武器来惩戒她的柔软!
正文 第二十八章藏珠宫禁
第二十八章藏珠宫禁
透过她半露半透的轻薄白绡云罗衣,可见她嫩黄|色的抹胸刺绣着一朵粉色蔷薇花,异化了的花瓣延伸出长长的花枝,拱托住了那两朵衣下的白雪红梅,想到白雪红梅的景致*****,皇上便将将她的身体她的自尊,狠狠地蹂躏于身下,将她的白雪红梅放在掌中恣意侮辱!
这个女子现在太过狂傲,就算他再宠她,她也不能这样轻易打破后宫规则,也许光泽皇弟的话是对的,她不过是以此为手段,来博取他的注意,不管怎么说,今日他不想姑息她,没有人会明白,一个帝王无法掌握一样东西时的挫败感,现在他要把主动权收回来了。
“媚流不守宫规,以下犯上,伤害皇嗣,不可姑息,来人——”他狠狠地瞪着媚流:“把媚流禁闭藏珠殿,没有朕的命令,不许私自出宫,也不许人探望!”
很快地,媚流在一众嫔妃或是幸灾乐祸,或是复杂的目光中,被太监押回了藏珠殿,禁闭期间,皇帝一般不会进入被禁宫殿,以示对妃子的惩戒,禁闭对犯了错的妃子来说,是比较严重的惩罚,弄得不好,从此就要进冷宫,被关了禁闭的妃子无一不是惶恐不安,媚流却始终泰然,她悠闲地坐在正中座位上,看着负责首领太监向自己行礼告罪,要将藏珠殿的人清空,并将一些“违*物品”也带走。
现在的藏珠殿比平时分外热门,熙熙攘攘,不过不是往里搬东西,而是往外搬东西,什么紫水晶葡萄藤架,什么玉制凉席,墙上的四季君子象牙雕,甚至连院中能搬走的盆栽都搬走了,媚流好笑地看着他们没头苍蝇似地忙,最后索性站起身来指挥:“把那个大屏风也搬走,还有,还有这个大画案,搬走!嗯——还有,这个这个,这么大的一个花雕架,把阳光都挡住了!喂,那个瓶子不许带!给我摆那边!还有把那盏落地宫灯摆在这里,再把那幅天青落阔的画给我挂到这边来!”
“娘娘,这幅画按规定是要收走的!”首领太监为难地道。
“明人不说暗话吧,薛公公,这幅画是合妃娘娘想要的吧?不过很抱歉我留下了,反正今天她们要走了这么多东西,不会在乎这幅一画的,你就放心吧。”媚流笑道。
这幅画是前朝名士的真迹,天下只此一幅,皇上赐给了她,是一幅泼墨画,不是这个时代人人尊崇的金粉工笔画,上次合妃来时,她就看到合妃的眼中闪过嫉妒,以那个合妃的性子,不会喜欢这种幽远深旷大气的泼墨画,只不过是眼红皇上把珍品给了自己而已,这回趁自己关禁闭,趁机下令人来搜罗走,媚流岂能放任宝物落尘嚣?
“啊?这?”首领太监饶是脸皮厚,既被她一语指出实情,也不由得干咳了一下。
正文 第二十九章美玉成器
第二十九章美玉成器
首领太监只得赔着笑,听从她的指挥,不一时,藏珠殿气象一新,不再显得盛气凌人,繁饰重重,而是在宽敞朗阔中自自然然地显出了一种富贵优雅的之态,较之先前,更为威严大气,且又不失悠闲气度,如果说先前不过是用珠宝与贵器强行堆砌出的人间富贵,那么现在呈现的便是如整块美玉所散发的天然贵气,看不出这个后宫盛传为“妖女”的姑娘竟有如此高雅品位,这种品位,比之后宫各位娘娘显然又更上一筹,大璧皇朝素来以华丽盛大为荣,越是地位高,身份尊的皇后宫妃的住处就越讲究堆砌出的华丽,似乎不把每一寸地方全安上宝贝与金玉,就显不出身份来一般。*/
媚流面临大难所表现出的镇定与修养,让首领太监不由得心生敬意,不愿再为难她,等她一切安置妥当后,还又向她告了罪,这才带领宫中原来服侍的宫女们太监们走了,宫中只余一个贴身宫女而已,人人都以为以媚流从前恩冠后宫的隆宠,到现在突然什么都没有的惨况来看,一定正在宫中悔不当初,谁知当事人没事一般,索性把最后这个宫女也遣了也来,说是不能让无辜的宫女受牵连,陪她坐牢。
“她在闹脾气呢!”合妃冷笑道:“以为用这招能换回皇上的心?殊不知皇上最讨厌女人闹,她越是这样,就越惨!”
“就是,以前享惯了福,什么天山的雪莲,南疆的旋珠,都当作是寻常东西一般轻视,这回却连夏天的冰也绝了供奉,看她怎么傲得起来!”众人一齐冷笑道。
媚流闲闲地坐在大殿正中,满意地打量着重新布置后的藏珠殿,没有了人的藏珠殿此刻显出一片清水般的宁静来,去了进进出出的宫女太监,去了人来人往的衣香鬓影,藏珠殿显得空旷深广,阳光一览无余地照亮大半个藏珠正殿,平时被行来去往的人迹所遮蔽的雕花八宝百花玉瓶终于在大殿璧上,悠闲自然地散发出柔和高雅的玉光,与正殿正中的鹤衔金芝相映生辉。
“对嘛,这才是享受生活!平时那么多人,平白把个藏珠殿的美都糟蹋了。”媚流站在藏珠宫庭院前,看着这座美仑美焕的宫殿,不由得赞赏道:“现在去了多余的褥饰,还它本来真面目,多美!”
不错,今天的一切作乱都是媚流设计的,藏珠宫的人太多了,尤其她在月下独舞被曦和撞见后,曦和便在宫前设置了夜巡人员,让她无法再去独舞,她料定皇上舍不得杀她,那么唯一的处置方法就是禁闭她,于是她只得处处激怒后宫妃子,果然一切尽在媚流算计中,这也得亏了这些妃子配合得好啊!终于如愿被人“设计”得一个禁闭的结局,还她自由?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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