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吃吃罚酒!”他怒冲冲地走上前来,一伸手便把她抱起来,往胸口一靠,不等媚流反应过来,他两指掐住了她的腮帮子,微一用力,媚流的嘴巴身不由已地张开,紧接着没等她骂出口,一口药已经灌下了她的嘴,媚流瞪着他,无奈他太过有力,一下子咕嘟咕嘟的被迫吞了好几口。
虽然气他的无礼,然而终于又在他的怀里了,哪怕只是这片刻也好呵,吸收他的阳光,来温暖她这个在黑暗中孤独了太久的人。
她故意左扭又右扭不肯配合,他牢牢掐定她的脸,逼着她喝完了最后一口药,便好像烫了手一般,迅速而小心地把她往床上一放,被子一拉,眼也不看她,飞快地出去了。
媚流对着自己苦笑起来,怎么办呢,对他越来越依赖了,将来分手,会不会像前世的所描述的那样,痛得心都要碎了?
这样的日子持续了两天,媚流除了吃饭时见到玉睿,其他时候玉睿都在自己房间不出门,等着她的传唤,可是除非他主动进门,否则她是绝不会叫唤他的,有几次他竖起耳朵,明显得听到她在房间走动时虚浮的脚步声,他多么盼望她能够开口叫一声,可是,一次也没有。哪怕每一次下床都让她痛得几乎跪倒在地,她也决不吭声,也不叫人,她的虚弱与无助,只给天看,不给人看,她不知道,隔壁,那个夜不入寐的人影在他的房里已经快把地板磨出一条印来。
媚流一天比一天活跃起来,伤口似乎已经没有什么大问题,最后,媚流已经能自己下床走动,甚至有时高兴起来,还能自己练上几招,几次玉睿推开门,都撞见她在房中练招式,随着她身体越来越活跃,他的面色越来越沉,终于这天,媚流提出要走了。
“我的伤已经好了,明天我就得离开了,呆太久,我家里人都要开始担心。”
这么久了,她一直没有提到她的家世,但是她举止虽然放肆,却仍然显示良好的教养与非一般的气质,想必不是一般人家,他点头道:“你给你的家人送信了吗?要不我送个信去吧,让他们来接你。”
“别!”媚流惊恐地制止他:“我是背着我家人出来的,除非你有准备娶我,否则还是算了,他们早想把我嫁了,你这一去,他们一见到你,非得让你娶我不可,谁让你和我一起‘孤男寡女’地呆了这么久。”
她突然搬出他当时说的话来挤兑他,玉睿不去理她的玩笑,继续温和地道:“那么你明天打算怎么走?”
媚流在房中轻盈地跃上跃下,道:“憋闷了好久,我得去一些好玩的地方转转,看看有没有好玩的人让我玩一玩!然后再打道回府。”
玉睿瞥了她一眼,心中的话压了又压,才憋出一句话来,道:“那么请便!”说罢忽地站起身就走,背后似乎传来她幽幽的叹息声,他几乎忍不住要回头望,可是终究没有,她是那样美得眩止,自信而任性,可能会叹气吗?
次日,媚流果然已经将自己收拾妥当,一身明艳的丁香紫,头上一簇同色羽毛随着她的动作而微微翕动,一出现,便艳压群芳,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玉公子,我走了哦,后会有期!”谁也不知她什么时候买的马,高大的身躯站在她身边,如一堵墙一般,她轻快潇洒地跃上马,对着酒店门口的他一声银铃般的长笑,飞过一个媚眼,两腿一夹,马儿飞快地消失在他的眼前,快得让他来不及捕捉到她眼里的决然,快得连一句道别的话也不曾好好说。
两旁的屋子与树如幻象般不住后退,交错,变化,离开了他的视线,她突然一抖丝缰,“驾!”一声尖声催促,马瞬间提速了两倍,把马背上的她巅得像一片紫色的花瓣,随时随风欲坠,胸口中的伤其实没有好,现在一点一点地向外渗血,“驾!”她又是一声急催,马几乎快得要飞起来,胸口的伤裂得越来越大,来到了郊外,她蓦地收住了马,从马上掉下来,滚落在地,剧痛中,睁开眼睛望着蓝天白云,没有雪的日子,天空蓝得要把人吸进去一般,天地之大,微尘亿亿,她比微尘更不如,渺小得像微尘世界中的微尘,所以她的痛苦也是那样的小,小到只有她自己明白。
用手遮住眼睛,躲避开清晨并不强烈的太阳,顺便掩住了眼里的一切情绪,隔绝开这个世界美好的一面,她的世界并不阳光,那个带着尔虞我诈的世界才是她的去处,这个脏乱到极点的身子,配不上干净的他,他的世界光明正大,有泰山之高,有大海之广,一切是那样正气凛然,而她的世界情权糜乱,充满小人与阴谋!
在这个世界进错了身子,便是错误的第一步,这些年来,步步行错,招招走恶,她已经没有回头的余地。
早了早好,早了早好啊!
正文 第一百四十二章诛三恶劈水镜
她极力想挥去脑中他的影子,然而徒劳而无功,他的声音,他的相貌,他的味道,在眼前如阳光一般,包围着她的身心,让她无可逃遁。
“哟,好美的妞啊!快来看,好一朵娇花!”从小路后转出来几个狂蜂浪蝶,一声轻薄的声音带着惊喜与猎艳的猥亵。
“老三,好眼光,果然好美啊!啧啧,真是个*****,生平仅见啊!”几个人向这边围拢过来,站到躺着媚流面前,媚流一动不动,依旧掩着眼睛,走近了居高临下看她,她显得更加撩人,高耸的丰盈在衣物下呼之欲出,美人手掩双目,似羞还邀。
“美人,一大早怎么躺在这儿?等着爷的宠幸?”
“美人,我们爷几个都憋了好几天啦,来给爷降降火吧!”一个江湖败类弯下腰来,便要伸手去逗她的高耸,媚流一个翻身避过,这样的声音她不陌生,她听过多少这样的话语,她放下手,眼睛往几个跃跃欲试的人脸上一瞄,烦躁地道:“滚!姑娘今天不想动手。”
“哈哈哈,听到没?美人儿说她不想动手,好好好!不用你动手,爷们几个动,你享受就行了!”为首的一个络缌胡子开始急猴猴地解裤子,媚流厌烦地转头,懒得理他。
“小美人,放心,爷们几个会很温柔的,包你要了还想要!”
“三个人一起上吧,省得姑娘我费事。”媚流淡淡地道。
“哈哈哈,听见没,美人叫我们三个人一起上呀!那就恭敬不如众命啦!”
一只大手摸向她的裙子,突然一声惨叫,一把匕首深深地扎进了其中一个流氓的男根!
“我操!妈的,以为是个婊-子,原来是个辣子!”两个人一见不妙,飞快套上裤子,拔剑相对,媚流缓缓从地上坐起,这样三个败类,她还没有看在眼里。
“我说过我今天没有心情杀人,走开。”最后警告一次。
“妈的,小婊-子还挺狂,上!”为首络腮胡与另一个瘦高个又惊又怒,没有想到这个小娘们还挺厉害,但是再厉害又如何,他们已经眼尖地看出她似乎是受伤了,胸口已经有着淡淡的血丝。
受伤的人,再厉害能厉害到哪里去?只要拿下她,想怎么样,还不是他们说了算?
媚流看出这两人的心思,望了一眼手捂在鲜血淋漓的胯间的那人道:“还是你有福,虽然一辈子不行了,不过至少保住了命。”
说罢,匕首在手里在轻轻一抖,道:“你们是两个一起上,还是一个一个来!”
“拿你也是两个一起,玩死你也是两个一起!”瘦高个**恶地舔着舌头,媚流闪着冷光的匕首对着他的嘴:“你要为你那不干净的嘴负责!我要挖了你的舌头,让你自己吞下去!“
“先为你自己担心吧,哈哈哈!老子今天给你开苞!啊!”一道冷光,一声惨叫,他捂住了嘴,鲜血从口中汩汩流出,他惊骇地瞪着那个女子,媚流手中的匕首已经不见,那匕首在绞断了他的舌头后,与半根舌一起砸在冰雪的地上,转眼间,之前还灵活地说着脏话的舌头,已经在冷空气中僵硬得像石头。
络腮胡子叫道:“原来是个会招数的婊-子,我杀了你!”
已经没有人武器,她还能怎么样?
有的人死于大意,有的人死于无知,就像眼前这个络腮胡子一样,他似乎不明白这世间,想要一个人死,除了明里的武器,还有一种叫做暗器的东西,还有叫做毒药的东西,甚至还有叫做“蛊”的东西!
所以当一枚金钱镖射透他的眼睛直扎入脑时,他也就死得不明不白了。
媚流从地上站起来,走到没有了舌头的人面前,鲜血狂喷的人面前,弯腰用匕首扎起那舌头,一把将舌头塞进了那人的嘴里,手一送一拍,那人不由自主地把舌头整根吞下,惨叫声更大。媚流不于理睬他,没有了舌头的人,唯死而已,而且死得痛苦无比,因为没有人舌头,人是痛死的。
跌跌撞撞地爬上马,纵马来到漫无目的地来到一条小河边,这条小河这么小,不知为什么也没有结冰,她将手伸入彻骨剧寒的河水中先去鲜血。
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热水器,一开,总是有源源不绝的热水流出,她几乎没有尝过冷水的滋味,那时的她,善良纯真,见到小偷在车上偷东西,也吓得不敢吭声,现在?她瞧着自己青葱玉指,沾满了鲜血,哪有半分从前的影子?
河水中倒映出她的绝世容貌,一双带着幽深黑暗的眼,一切的一切,从身到心,完全不再是从前的——何姗瑜,那个代表光明的世界的几近古老的名字呵!她的心突然震动了一下,喃喃地道:“何姗瑜,何姗瑜!我是何姗瑜!我不是何姗瑜!”
她当然不是何姗瑜,除了一点记忆属于何姗瑜,还有哪一点是何姗瑜?
她早就已经是媚流了,那个会用阴谋的,会杀人的媚流!无情门的妖姬大人!
无情门的妖姬大人,是不会沮丧至此的!
“你真没用,不就是个男人吗,把你弄成这个样!没出息!没出息”重重地打了一下水面,击起来冰冷的水花溅得她一身一脸,冰冷让她感觉一阵快意,她狠狠地一掌又一掌地劈向水面,直到那水面的平静被她碎裂成无数块冰冷的心,头发被湿透,冷得直入胸口痛处,倒好像胸口松快不少,她突然放声大笑,笑得几只林鸟从树上惊飞,笑得捂着胸口倒在河边,不住地咳嗽。
肚子似乎有些饿了,她掏出马上的面馕小小地咬了几口,嚼动的动作带累得伤口也在牵扯,可是她却一口水也不喝,就这么生生就着疼痛下了肚,把疼痛当成了小菜,疼痛,有时能够让人忘却脑中不该有的杂念。
她咬了一口气,继续上马前行,马漫无目的地一路随意行走,走了两天,来到一座城市,感觉身体越来越不好,也懒得去看到了什么城市,便找了个大夫看了看,大夫开了方子,她看也不看便撕碎了,淡淡地道:“给我药丸,我没空煎药。”
正文 第一百四十三章不见他又生变
大夫估计是第一次见到这么不要命的女子,见她眼中透着一股煞气,不敢再说,忙给了她一些退热保命丹,媚流扔下一锭银子拿了丸药便要走,那大夫忙道:“姑娘!”
媚流冷冷回头,那大夫打了个冷战,忙道:“要是可以,还是找个地方休息几天的好!”
“不必,多谢!”媚流头也不回地跨马而去。
但是她的伤确实已经不容忽视,上马的那一瞬间,她觉得一阵头晕,几乎栽下马来,看来是得找个地方好好休息一下了。
现在她已经无力多想,随便找了第一个映入眼帘的客栈,叫道:“一间上房!”
眼前一阵模糊,她没有留意到小二见到她的眼神既又惊又喜的神情,上下把她打量了好几眼,连声应着,把她引到上房去,这个上房居然非常豪华,有花梨椅子,有檀木花架,这何止是一间上房,这就是一间豪华居室啊!
媚流摸了摸口袋,苦笑一声,银钱没带够,早知道就该在没生病前去哪个富人家干上一票,现在说不得了,她的脚重得像垂了铅块,怎么也提不起来,往床上一坐,靠在床栏上,再也不想起来。
就在一片混沌中,突然听得门外小二一连声地叫:“快,小三头,快给公子报信!快!说找到了!”
“是!”一个叫小三头的小厮一溜烟奔出门。
“公子?”媚流一愣,突然想起她与玉睿两人早已经进了淀北范围,淀北不正是玉睿他们家的势力范围吗?她又独自走了几天,看来是深入淀北腹地,已经是玉睿家耳目所及的地方了。
不行,她好容易才与玉睿撇清关系,不想再这样纠缠下去了若是再与睿大哥扯上关系,她怕她将来会更加伤心,一个光明中的神怎么与黑暗中的魅成双对?!这些年来她杀过的人早就把她的手染得几乎黑了!她无法面对睿大哥那双清澈的眼睛啊!
这些天来,她无数次痛恨自己曾经那样狠毒过,可是人在江湖,不狠毒,今日连睿大哥的面也见不上了。
她咬咬牙,站起身来,推开门便走,楼下掌柜的见到她要走便拦住她:“姑娘,您上哪去!”
“放开!”媚流斥道,一边说着一边向往赶,掌柜的死活不肯放人,拼命拉住她道:“姑娘,你病得厉害,休息一下再走吧!”
媚流一个手刀砍在他后颈,掌柜地两眼一翻晕倒在地上,媚流眼睛一瞪,喝道:“谁敢再拦我,我就宰了他!”
没有人再敢动手,媚流哼了一声,出门而去,到马棚找到自己的马,翻身骑上便奔,不能留在这里,一定得走!
“你还想走?”马棚外一个声音淡淡地道,公子如玉,温雅如诗,阳光下,他锦袍灿然。
终究还是慢了一步。
“难道睿大哥想给我一个姓?”她娇笑道,她曾说过她无姓,谁娶了她,她便姓谁的姓。
“有何不可?”他抬起头来,目光坚定不移地对上她嘲弄的眼神:“玉媚流,玉流流,你想要叫哪个?”
突然有什么在喉头哽住,她盯着他,缓缓地道:“我不是富家小姐,我是一个杀手,为了杀人,不惜一切代价,不惜一切代价的意思你明白吗?包括我的身体,那么这样你也要娶吗?”
“不管你是谁,杀手我也要,哪怕你是我的亲妹子,我也要!”他斩钉截铁。
够了,这一句,胜过万千甜言蜜语,为了她,他可以连伦理都不要,还在乎她是什么身份吗?
似乎胸口的巨石突然地松开,她笑着流泪,低声道:“过来抱抱我。”便向后一仰,晕了过去。
玉睿冲过来接住了她的身子,她放心地把一切交给他,自己沉入那甜蜜的梦乡。
“快找大夫!”玉睿抱着她冲进客栈,一边冲着小二吼道。
来到房间关上门,玉睿轻轻一摸媚流的手,那手忽冷忽热,额头去滚烫无比,她依旧那一袭丁香色的衣物,已经沾尘点点,胸前更有一片触目惊心的黑色印迹,他的心一凉,一痛,流流!
她瘦了许多,清减的容颜,没有减去她分毫的美,倒显出一种楚楚可怜的情态,他动手将外衣除去,却一愣,外衣为什么这么湿?
这时是冬天,媚流在河边那一场发泄,将水弄得一身都是,一直就没有干过,那水,一直湿到内里的小衣里去,她又不曾动用内功来烘干衣物,所以那衣服也湿了好几天了,这样不生病才怪!
再也顾不得什么避嫌,他放下帐子,轻轻解开她的衣带,一手的湿冷让他不住地蹙眉,很快把她外衣外袍脱去,剩下一袭粉蓝色的中衣和同色中裤,不由得有些犹豫,中衣下是亵衣,这……
然而中衣也是湿冷得厉害,不脱掉不行,不但中衣就是亵衣,再到……都得脱啊。
他如玉的脸闪过一丝红色,撇过脸,拉开她的中衣带子,然后轻轻地搂住她的腰,将中衣从她双臂间拉出,她突然一声痛吟,他惊急地一回头,臂了沾了一些鲜血,原来是他碰到了她的伤口,他再也顾不得什么,仔细查看伤口,这一看,不由得低声骂道:“该死的流流!”
那伤口血肉模糊,破碎污黑,看来是极其惨烈,不知她是怎么熬得过来!
这一下,他不敢再斜开眼,只得正目对着她,一点一点得将她的衣衫除尽,直到她身无寸缕,只是除下她的衣物,已经把他弄得全身发热,大汗淋漓,他没有想到她一直以来显得瘦小的身躯,竟然隐藏着这样大的旖旎春色,波澜起伏,光软玉绵,若不是胸前那块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几乎会让玉睿控制不住自己,勉强给她套好他的睡袍,门外也适时响起了小二的声音:“公子,大夫来了!”
来的是一个大夫,玉睿皱眉道:“有没有女医?”
“公子说笑了,哪来的女医?”大夫笑道。
没有女医?这可怎么办,伤在隐密部位,虽然说病不讳大夫,但是想到媚流的身体要让人看去,他仍是很不悦。
正文 第一百四十四章情无悔渐佳境
最后,医生只是开了药,却把外敷的药留下来给玉睿自己敷。h
大夫走后,玉睿关上门,坐在她的床边,看着受重伤的她,低头忏悔。
便是她刚开始骗了他又如何呢?他不是喜欢她吗?管她是流流还是媚流,不都是她的某一方面吗?流流在他面前的天真与放松他相信不是假的,媚流的风华绝代,更不可忽视,所以流流是真的,媚流也是真的,为什么他接受流流而不接受媚流呢?
所以媚流的今天便是他造成的!
“对不起,流流,我再也不会让你受伤了!对不起!”他喃喃地道,手顺着她的脸滑落到鬓边,她瘦得太多了,只是几天不见,脸骨都楞突出来,几天前那圆润的手感,现在只剩下让人心疼的骨感,下巴越发地尖了。
这一次,绝不再放手!
轻轻解开她的前襟,开始收拾她的创口,都是江湖人,谁没有个刀枪火烧的,这点小伤口自然难不到他,难在难在如何面对她香气幽幽的声音做到目不斜视,微微一动间,椒||乳|轻颤,就是几分不经意溢出的痛吟也让人神迷心醉,刚才换衣服已经是几乎用掉他的全部力量,现在近距离面对她的伤口,除了一阵紧似一阵的心疼外,更有着难以抑止的情动勃发。
刮腐肉,敷新药,上绑带,再穿睡袍,一阵折磨下来,他靠在床上喘气,半是房中暖炭,半是极力压抑,他背上都湿透了。
许是爱人在身边,她感觉得到,当夜她就醒了,一醒来,乌溜溜的大眼睛四下寻找着他的影子,他就躺在她身边,刚刚打盹过去,她想起他的话:“杀手我也要,哪怕你是我的亲妹子,我也要!”喉咙似乎被堵住了,心下一阵轻松。
既然身份都已经拆穿,她的糜烂过往也都坦白给他,他还能那样毫不犹豫地接受自己,那么,自己能不能期待有那么一天,与他携手人间,过一过那平常人的生活,融入于人间的喜怒哀乐,再不理会那些朝堂,权谋,情欢,暗杀等种种黑暗事?
她已经是妖姬,若是做到了门主给的断缘任务,那么便可以与无情门再无交涉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