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们,细细搜寻下,媚流自他们身上搜出了五个木头雕的蛇牌,想来是这些人的腰牌,上写着“龙帮”与名字,除此再无他物,媚流将这些蛇牌仔细收好,道:“处理了他们!”
媚浮会意,掏出一瓶药水,往伤口处全倒上一些,顿时一阵烟雾腾起,伤口滋啦啦地开始作响,不多时,这些尸骨只剩下一堆黄水,媚浮拨了拨黄泥土,将那黄水掩入地下,再也寻不着一点痕迹。
“没想到今夜的收获还是有的,倒给了我们一个机会,从明天起,我们分散四处去走走,务必打入这个所谓的龙帮!”
媚浮与媚溪二人点点头,正愁着无寻找线索,没想到线索这么快就自己送上门来。
媚流望着天上疏淡的星空道:“只是虽然蛇帮出现了,但是他们太过诡异,大家小心啊。”
两名媚奴都低下了头,想到要接近那个所谓的龙帮,也觉得阵阵毛骨悚然,那蛇蛊的可怕之处,纵使她们也经过不少事,也仍旧恐惧,任何一个女子,宁可面对一把刀也不愿与一只虫相对,更何况是那种吓人的蛇蛊。
媚流的表情在星空下,看不清面色如何,是忧是惧。
正文 第一百五十九章血池煞蛇蛊噬
在一个神秘的所在,大血池中浮动着可怕的血泡,朱蛇不时跳起嘶嘶作响,大张的蛇口,獠牙血红,空气中弥漫着血与蛇的腥臭味,血池边上,一个黑衣人饶有兴致地看着这一幕,半晌怒道:“利克等人怎么还不回来?瞧把这些神龙饿的!”
他声音阴冷,赫然便是夜里在林间指使人捉人的那人。
这时已经将近黎明,没有新的血肉补充,朱蛇已经呈愤怒的獠牙之状,
“坛主,派去捉食的五个人没有回来,怕是出事了。”一直在等待五人回来的细声之人对坛主禀告道。
“废物,连捉食也会出事,这样的人不死回来我也给他们喂了蛇!”那坛主阴阴地看了细声之人一眼道:“刀波怎么样了?”
“他伤得太重了,不过总算说了一句话‘以妖姬进行血祭,神丹必出’,现在又晕了。”
“没用的东西。”坛主看着血池,一只朱蛇冲着他嘶嘶地吐着獠牙,他饶有兴致地看着那只朱蛇,眼里竟然一阵温柔,淡淡地道:“反正他也不中用了,就让他来服侍一下神龙吧。”
细声之人全身显而易见得抖了一下,才道:“是……是……”
那声音也是止不住地惊惶颤抖,想是极为害怕,他走了出去,来到一间小竹层中,命把刀波扶起,这刀波就是那天看到那行字的人,就在这时突然醒了过来,睁开眼睛呻-吟了一声,接触到细声之人充满怜悯的眼睛时,突然神智清明了起来,挣扎道:“不……我没死!我没死!”
“刀波,是坛主的命令。”细声之人轻声道。
刀波面上一片灰败,咳了两声,在药力的支持下,总算能说出两句完整的话,道:“任务没有完成,我就知道我会有这一天,玛当,看在同侍神龙一场的份上,请你给我一个痛快吧。求求你!”
细声之人原来叫玛当,面上有些为难,想起那血池中不断跳跃的神龙狰狞模样,毅然点头道:“好,兄弟一场,我助你一臂之力!”
说到这儿,秘药的效力已经过去,刀波再也说不成话,气喘不已,望着玛当手中的刀,竟然极是欢喜,玛当手起刀落,最后一声气喘终结在那被破开的喉咙里。刀波用最后的感激目光看了玛当一眼,含笑闭了上眼。
“死了?”坛主看着被抬来那喉咙流血的尸体皱眉道:“死了的人就没有活着香了。”
“是,当我赶到时,他自己先醒了,先抹了脖子,看不出他还有几分知罪的样子。”玛当跨上一步,一副“我也没想到”的样子。
“哼!是吗?”坛主潮冷的目光在玛当脸上一扫,不愿深究,道:“下去吧!”
玛当对两名部下一挥手,两名部下抬起刀波的身子往血池中一抛,连个血花也没有溅起,无数疯狂的朱蛇瞬间吞噬了尸骨,由嘴入,由耳入,由眼睛入,咬破了血肉和入,转眼间,前一刻还完整的尸骨,只剩下一个乌黑的骸骨。
血池平静了些许,但是朱蛇还是不住地跃起,似乎没有吃饱,坛主头也不抬道:“神龙们还是没有吃饱啊!”
一句话刚说完,两名部下同时面如死灰,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袖中亮出一把匕首往自己的心窝用力扎去,当场身亡,玛当又唤进两名部众,将这两个新鲜的血食扔进血池,又是一翻疯狂的钻啮,这一次朱蛇终于彻底平静下来,它们静静地伏在血池中,好像一滩红得妖异的血水。
“原来神丹竟然是要用妖姬来祭的,难怪我们到处不到唤出神丹的办法,按照书上所说的方位去找也没有用,白费我那些神龙被烧死。”那坛主站起身来,神色间对那些被烧死的“神龙”极是痛惜的模样,又道:“不过刀波一行人总算找到了关键——‘妖姬’!呵呵!”
哪怕是在坛主手下多年,他的笑声仍旧让玛当骨寒不已,弯腰谄笑着附合:“是啊,坛主,总算有了一大收获了!只是这个‘妖姬’是什么人?我们是第一次听说。”
“要说到中原别的事,我知道不清,偏偏是这个‘妖姬’我还略知几分!”坛主的笑声蓦地响起,像石头划过玻璃的声音,让人碜得慌,他笑道:“你知道无情门吗?”
“玛当是个粗人,不知道啊。”
坛主也不在乎他知道不知道,笑道:“这个无门情有个头目位子,就叫‘妖姬’,十几年前我见过一个妖姬,是我亲手抓来的,后来也是我亲手在上面的命令下,呈给了当时的帮主后,就再也不见了踪影,我以为是被玩死了,原来是被进行了血祭,呵呵!随着现任帮诉肃清运动,当时的上面一层的老人都已经死得差不多,估计没有人知道这个秘密,才害我们这一通好找!只是现在无情门久已不知行踪,不知培养出妖姬了没有,要是培养出了,倒是省了我们一番事,这次要是能唤出神丹,助帮主修成‘百龙功’,那是我们立的大功啊!玛当,你留意着,要是立了大功,说不定就是你来接替我的位子啦!”
“玛当不敢,玛当只要做好坛主的手下就满足了!”玛当诚惶诚恐。
“哈哈哈!”阴冷的笑声在凌晨的罪恶黑暗中像久久不去的鬼物,玛当突然心里一凉,这样的秘密自然越少知道越好,如今坛主毫不在意地这样告诉自己,是不是代表着自己已经成为坛主眼中的将死之人?
由于媚流一举诛了五人,媚流预料到这五人没有回去报道,必然会有人来暗探,这几天与媚浮媚溪三人特别注意前来寨子周边的陌生人,但却没有发现,现在她不由得有些后悔没有留下一些活口,不过在前世见多了书上所说那些身携异蛊的蛊人人,她实在没有勇气留下这样的人在世,生怕一碰触他们的身体,就有什么莫名其妙的虫子从他们的身体里爬出来,她宁可能由别的渠道来探知这个“神龙帮”的秘密,然而自从那五人死后,竟然再也没有声息,也没有见到有什么外人在周边寨子转悠。
正文 第一百六十章蛇行魅姬行义
这天是赶集的日子,她与一群苗家姑娘一起去赶集,集市上人来人往,媚流看得很是新奇,正得趣时,突然前面传来了铜锣的声音,人群纷纷后退,前面的人开始叫了起来:“是白象呀!是白象!”
白象是者巴极其名贵的白色大象,一向只给极尊贵的外宾乘坐,能坐上白象可不多见,不多时,一只白象座骑在众侍卫的护从下,尊贵得如一个贵妇一般,傲然行来,媚流与苗丝美等人笑嘻嘻嘻往白象上蒙着纱帘的座上看去,一阵风适时地把轻纱掀起,众人凝止望去。
白象上端坐着一个面容俊秀的王子,宝石的帽子映得两目越发黝黑明亮,他目不斜视,一柄黄金腰刀佩在腰间,说不尽的洒脱英俊,媚流蓦地睁大了眼睛,那不是特克里王子吗?他怎么也来者巴国了?
媚流如今所在的这个苗人之国叫“者巴”,与南宛有接壤之处,所以也算是邻国了,想来南宛与派王子来与者巴进行友好交流,不算是什么大事,媚流眼看着白象上所载的特克里王子,不得不叹这世界真小,似乎走哪儿都能遇上熟人,熟人来了,岂不可去探望?她悄悄地绽开一个妖惑的笑容,特克里王子,好久不见!
夜里,者巴驿馆特克里房间的灯光久久不灭,一个随从官员道:“今天我们已经得到了国王的亲自接见,国王对大璧这些年不断地盘剥其他小国也极是不满,看样子,我们联合者巴的计划至少有七成的把握。”
“嗯,大璧以为把我们推上风口浪尖,就能够分散其他国家对大璧的注意力,他可是想错了!”特克里的那方正的嘴唇总给人以一种温和善良的假象,他的眼睛却是意外如刀一样锋利。
“王子殿下,这一次若是能与其他小国联合成功,一起攻打大璧,大璧就是再有能耐也敌不过十几个小国同时起兵,那时王子殿下的王储之位可就更加牢固了!”随从官员面有喜色,今天见到国王,国王明显对他们的到来很是欢迎。
就在这时,院子里,一个鬼魅的黑影簌然在草丛中一动,随即消失不见,没有人了动静,快得让人以为是幻觉,这样的动静,没有人会去注意,这里出现一些草虫真是太正常不过,然而树上有一双眼睛的瞳孔却突然紧缩了一下,今夜月光明亮,借着练武人统有的夜行目力,她看见那两个黑衣人身边有几打像绳子一样的东西——蛇!
媚流心中狂跳,那天树林子里群蛇伏击的可怕景象又在眼前重现,黑夜中看不出蛇的颜色,但是却已经够让她惊心的了,她不声不响,心中暗自庆幸她们是先到的,要是她们晚来一步,不巧正撞上这样一个催命妖鬼,真是后果不堪设想!
她悄悄给媚溪与媚浮打了个手势,示意情况极其危险,切勿发出声音。
终于随行官员退了出来,那居室的灯光便移到了卧室,两个黑影静息等着,那灯光久久不灭,直亮到快四更了,这才熄灯就寝,两个黑影悄悄向那寝室窗下潜了过去,媚流手里捏了一把汗,这时那两个黑影已经潜到窗下了,弄开了一个窗洞,看样子是准备把蛇放进去,此时不动手,更待何时!
一枚金钱镖自媚流手中激射而出,从那蛇七寸处疾削而过,乌血喷出,同时媚溪和媚浮手中的金钱镖分别打中两个黑衣人的膝盖弯,两个黑衣人忍不住扑地便倒,一声闷响,登时便把侍卫引了过来。
“什么人!”几把明晃晃的刀架在那两个黑衣人身上,特克里闻声出来,见两个黑衣人蒙面可疑,正要发问,突然树上又跳下来三个年轻女子,其中一个笑道:“王子殿下好大意,在异国人乡怎么也不设好警卫?这般让人有机可乘?”
这个女子声音极是清脆可人,让人听着全身舒坦,特克里不动声色,拱手道:“不知姑娘来历,请问这两个黑衣人是什么来头?”
“我的来历,不能说,不过这两个黑衣人,却是我们要拿的人,我们追了他们好久,今天救了殿下算是顺手啦。”那女子笑容不减。
有几个侍从拿灯去照地上的蛇影,一个侍卫叫道:“居然敢用蛇来暗害王子殿下?”一边说着,一边就要拿脚踩蛇身,为首姑娘收起笑脸,失声道:“不要碰蛇!”
她手上一枚金钱镖已经向那个侍卫射去,那个侍卫向后连连后退了几步,“唰啷!”一片响,所有侍卫拔刀出鞘,对准了这几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现场剑拔弩张,那三个女子却不理睬他们,望着地上蛇身,似乎很是害怕,对望了一眼,目中戒慎之间清楚可见,蛇一下子猛蜷,一下子乱蹿,突然往姑娘那儿滚了过去,那姑娘轻轻惊呼一声,飞也似的退后,隔了老远,又射出一枚金钱镖,正中蛇身,却见那已经被削掉半个脑袋的蛇中了镖后,又是一阵乱拱。
灯光下,那蛇全身通红,但是脑袋被劈掉的地方,却淌出黑血,脏污异常,而且被劈了半个脑袋还不死,可见生命顽强,众人都被这诡异景象弄得有些发毛,终于有人骂道:“这是什么鬼东西!”
“答对了,这就是鬼东西,刚才你要是一脚踩下去,这种蛇可能就会把血沾在你的身上,让你全身溃烂而死,又或者会通过你身上的某个伤口钻入你的肉里,从里面一扭一扭地吃出来!”姑娘笑得很美,但话不美,美丽的笑容下说出这样可怕的话,一时间,这个黑夜越发暗沉。
“我们走了,这蛇最好用火烧,否则蛇血沾到人身必死。”媚流又笑道:“否则剧毒不治,各位大哥这么英俊,要是英年早逝,小妹可有些舍不得!”
言笑间,笑声轻快如铃,特克里微微一笑,三个姑娘的口音,显然是来自大璧,他突然有了一种奇怪的感觉,绝不能放她走!
见她想走,特克里下意识地一晃身,拦在她面前,拦住了去路:“请姑娘入内小坐片刻可好?”
“不好。”媚流笑着摇头,柔声道:“夜已经深啦,孤男寡女的,让人看到了可不好。”
“不错,天黑了,让姑娘一个人走,可也不是待客之道。”特克里脚步相错,拦在三个姑娘面前,他似笑非笑,英俊非凡,拦路之意甚是坚决。
正文 第一百六十一章美人花隔云端
“王子殿下,您这是干什么呀?难道想强留下我不成?”媚流一歪头,笑嘻嘻地问。
多名侍卫已经包围了三个姑娘,媚流见他不放人,想了想,用商量的语气道:“夜已经深了,我们真得走了。这两个人我们也得带走,我们追查他们手上的朱蛇已经有一段日子,今日好容易再遇上,可不能就此放过,否则不知还要害多少人!至于我们的来历殿下一定会知道的,说不定您已经知道啦,但是今夜不行。好不好?”
她含着恳求的眼神,话语款款温柔,着实让人拒绝不得,明知这也许是她的计策,仍旧让他无法拒绝。
望着她的眼睛许久许久,他重重点点头。
“记得你说过的话,我等着你,别再让我失望,你,记住。”特克里深深看了她一眼,挥手命人让开。
媚流松了口气,忙给媚浮和媚溪打了个手势,媚浮和媚溪利落地将两个刺客绑好,好在这两个男子都是身材矮小纤瘦之辈,媚溪与媚浮提起来也并不用劲,便向特克里告辞,由原路返回。
望着紫衣姑娘离去的身影,他许久以来第一次感觉可以松口气,她给他的感觉,太过于熟悉。
太过于熟悉的感觉,又带来了被欺骗的愤怒。
半晌,他突然狠狠拔出砍向旁边的一株树,树应声而断,被斫为两段:“你真是好样的!”
“殿下……这只蛇怎么处置?”侍卫小心地打断他的沉思,问道,特克里望着地上的蛇,这蛇许久不死,犹自蠕动地让人恶心不已。
“架火!”回过头来,望着地上犹在蠕动的蛇,他下令道。
很快一个长长的火把往那蛇身上按去,那蛇猛然蜷成一团,在火把的烧灼下,不住地翻卷起来,众人牢记紫衣女子的嘱咐,绝不靠近,用长长的竹竿按着烧,蛇很奇怪地越来越鼓,突然“啪”的一声轻响,蛇身爆裂,黑色的血汁炸开三步远。众人面色凝重,这样的蛇,平生仅见。
一夜无话。只是驿馆加强了守卫,通宵燃起了灯火。
美人如花隔云端,可见而不可得,可望而不可求,特克里的脾气一天比一天暴躁,那日后,她再也没有出现过,她又一次欺骗了自己吗?
几天后的驿馆门前立有一个极品美人,那美,像天上的太阳落到人间,那样张扬而耀眼,每一根发丝都在闪动着魅人的光泽,每一个眼波都在跳着妩媚的光彩,南疆热烈而灿烂的阳光,成了她的衬托,她往那里一站,便是人间最美的风光!
她不必去问话,往门口一站,自然而然地一种睥睨众生的气势油然而生,见者无不失魂,谁敢大口吹气吹跑了这位美人?!
她已经站了许久了,怡然自得的顾盼,引得驿馆周围的男人越来越多。
“请问这位姑娘有什么事?”一名驿官再三踌躇,上前殷勤相问,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由衷庆幸自己花了三百两银子买了驿官这个位子。
“长官,我要找特克里王子呢。”声音如滴珠,媚流红唇微动,瞬间夺去了驿丞官的理智,他张大嘴巴盯着她呆呆地看,没有反应过来,还是一边的媚浮轻轻推了他一把,才把他唤醒。
“哦,哦!我就去请,我就去请!不!不对,姑娘请姑娘请!”他回过神来,怎么能让姑娘站在门外?忙不迭地请她入内。
“不,你让他出来迎接。跟他说故人来见。”一句淡淡的话语,是那样显得理所当然。
媚流周身放射着电流,将驿官电得理智全无,完全没有想到让一位王子来迎接一个不知名的姑娘,是多少不合时宜。
他去了。
“什么人值得我出去迎接?”特克里蹙眉看着这个明显失了魂魄的驿官,嘲弄得问道:“你们王后来了?”
“啊……不是……不是王后,是蝴蝶女神啊……”驿官喃喃道:“真是美啊!”
美?谁还能美得过那个在皇帝国宴上且歌且舞的天下艳品?
见特克里丝毫不打算动身,那驿官突然想起来道:“对了,她说、她说‘故人来见。’”
“你说什么!”一瞬间特克里抓住驿官的手,激动之情几乎难以抑制。
“对,她是这样说的……”没等他说完,特克里已经向外面飞奔,不见了人影。
飞跑到门外,推开挤在门前的侍卫和仆役们,当他见到被人群包围的那个窈窕身影的那一瞬间,脑子轰地一下,血液往上蹿,几乎僵直了身子,木呆了大脑。
她缓缓转过身来,她柔媚了这山水,照亮了这天地,者巴国的风光如画,她是画中的最耀眼的蝴蝶女神。
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神态中多了一种他抓不住,握不住的情致,似有情,若无情,如丝雾,若香气,挑动着男人每一个神经。
他突然觉得这才是真正的她,那个在大璧逃避皇帝追捕时的媚流,不过是她一时的伪装,眼前这个风华万丈,站在人群之上的她,才是她的本来面目,他突然完全明白了,那时的她,不过是利用了他,但是他却丝毫介怀之意也没有,心甘而情愿。
她冲着他莞尔一笑:“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
“媚儿!”特克里王子一个箭步上前,把她拥在怀中,紧紧相拥,她的独特香气萦绕鼻间,像带着魔力的咒语,让他为她死而今生无憾。
媚流伸手在他的脖颈间轻轻抚摸,脸儿相偎,低叹道:“殿下,我依约来了,我来了。”
“叫我特克里。”特克里抬起头来,深情地看着他。
媚流看了他半晌,再一次投入他的怀中:“特克里!”
“这一次别走了,跟我走吧!”他急切地望着她。
“你不怕皇帝来抢人?”
他坚实的臂膀护着她:“再过不久,我就能得到王储之位,将来再也没有人敢来抢你!”
媚流一声轻笑:“原来我的特克里王子要成国王了,小鹰长成巨鹰了!”
她一句话略过他的相留,又低笑道:“不请我进去坐坐吗?”
“走!我的女王!”特克里一把抱起她,眉止间瞬间焕发了光彩,像珍宝一般将她抱进了门,在南宛的习俗中,只有妻子有权被丈夫抱进房门。
一张牙床,一室软艳。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二章春尚好且相亲
一进房,他反脚勾上门,紧紧地盯着她,相思如此成狂!
一声松口气的释然,他像疯了一般用力地在她的身上,脖子上留下他的痕迹,白雪的肌肤上留下点点红梅,她想要说什么,却被他暴风雨般的攻势挡了回去,他重重地吮着她的唇,一句一句地在她耳边诉道:“我很想你,你知道不知道?”
“我知道,我知道。她低低地应。
“然后你一去不回,连个消息也没有,你知道不知道我有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