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要随风而去,他简直无法说清自己的感觉,那像下一刻就要失去她一般害怕!
他要把她带回人间世界,用世俗的一切东西来迷惑她,所以用了人间的丝绸来裹住她,用了人间的首饰来坠住她,用了人间的美食来诱骗她,用了人间的男女极乐来堕落她!
如果可以,他还想用他的情来束缚住她,可惜,就是在这一点上,她现在已经没有命门可把。
不知道这一次的计策能不能成功,能不能引得她也为他动一动心。
长长叹了口气,为她盖好被子,他现在能做的就是每天让她累到极点,然后让她夜里再也无法醒来瞪着黑夜到天亮,这样,起码她属于他的时间会长一些,梦里不会别的男人来抢她的思念。
两天后,北藤狂点兵发,原来一身火红的衣装现在已经被一袭金甲戎装所代替,火焰状的头盔上,一只苍鹰振翅欲飞,媚流看到这一身打扮的北藤狂时,不由得也愣了愣,他竟然如此适合戎装!
媚流出现在校练场,男装的她,俊美无俦,最是沙场上的一个美景,光泽领着她走到北藤狂面前,北藤狂深深地望着她,说了一句:“一切都是为了你!”
说罢,他回身,振臂高呼:“必胜!”
“必胜!”众军回以如雷的高呼!
“必胜!”他气如洪钟,直上云空。
“必胜!”众军振奋异常,隆隆如滚雷。
以酒祭天,总帅北藤狂将军与光泽王爷互揖为礼,这也正式向世人昭告了北藤狂的尊贵地位,连王爷都只能与他平起平坐,底下人就更得尊敬万分了。
“愿将军此去马上成功!建不世之功勋!”光泽持酒相敬,正色祝祷。
“请王爷拭目以待,来年此日,本将将率同去之弟兄,将敌首奉上以谢天下百姓!”北藤狂也正色回道。
“吼~~!”众将士们更加热血沸腾,对这位新将军充满了期望。
光泽眉头一挑,临行语中将军必会表达对皇帝和历帝皇帝的忠心,北藤狂却将效忠的对象换成了“天下百姓”,表明他这场战不是为皇帝打的,而为了在下百姓,一言之间,瞬间收拢了所有热血男儿!
“记住,在我未回来前,不得动她!否则我必灭你大璧!”酒杯狠狠一甩,四溅的酒花瞬间没入地下!
“如若食言,有如此杯!”酒杯顿成碎片,酒水从他的手中迸出,两个龙子这一眼间,交换了无数他们私下时里的誓约。
北藤狂的眼睛扫向媚流,由于女子不得上校场,因此媚流也是一身戎装打扮,小巧的盔帽下,一双明眸如天边的启明星,照亮他此行三千路遥,一身戎装却让她显得英姿飒爽,毫无俗气。
他打马来到媚流面前,居高临下俯视,“捷报传来日,还望子归心,何必封裂土,只为尔裂衣!”他咧嘴一笑,声音小得只让她听到,那话中微带的不正经的话,让媚流脸上薄红,这着隆重的场合居然也这么无耻,忙大声道:“望将军一去旗开得胜!”
一只大雕飞掠过沙场,“哈哈哈!”北藤狂仰天大笑,突然从马上飞跃而起,手持一支长箭,劲力发出,长箭自他的手中如劲弩一般向大雕射去,箭穿体而过,大雕掉入尘埃,将士们更加振奋不已,有哪些武功高强的大将,何愁此去敌寇不除:“嗬!嗬!嗬嗬嗬!”此起彼伏的声音震天响,豪情壮志更激昂。
“出发!”北藤狂最后看了媚流一眼,长鞭一抖,五万大军踏起连天的黄雾,滚滚往北去。
前军前行,后军随队,前锋中军和后卫,一队队地开拔,媚流淹没在一片黄雾中,突然觉得心也沉了几分。
这种出征的气氛太过苍凉豪气,不是她一个弱女子能担当。
也只有男人才能经得起这般厚重的战场氛围吧?
那些个龙之子,才经得起雷吼马踏地动之战场杀戮之气。
“走吧!”光泽一眼看着媚流怔怔地望着大军离去的背影,道。
大军已经走得看不人,远远地只见黄沙滚滚,
“走吧,人已经走了,我想你要说的话,昨夜已经说完了吧?”光泽站在她的身后,略嘲的话语响起在这城外的大校场。
是的,该说的话,昨夜都已经说完了,说便是不说,不说便是说,因为北藤狂把满腔的话语都化作了可见的行动,昨夜,是一夜的颠倒狂乱,充满了她的尖叫与他的嘶吼。
“走吧!”光泽冷冷地又说了一遍,从那日光泽王府的对话后,他便对她一直冷淡不已。
但是一阵肃杀的秋风袭来,他仍旧解下身上的外袍,披在了她的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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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用卫道士的目光来评判女主的,请慎思,花花在本书中谢绝朱熹与孔子的贞烈思想。
奋发奋发!哦也,我是无敌的佛家小弟子(因为聪明绝顶了),阿门!
正文 第三百零五章黄沙漠儿女情
媚流默默地搭住他的外袍,外袍上犹带着他的体温,蓝天依旧,初秋的风却骤然肃杀起来。*
“你们,达成什么协议?”她突然道。
光泽看也不看她,道:“与你有什么关系?走吧。”
媚流微笑了一下,道:“自然是没有关系,不过好奇,可千万不要拿人来当筹码呀。”
“自然不会,男人要的最终是天下,这不是你说的吗?”光泽瞥了她一眼,面上漠然,看不出表情为何。
媚流点点头,道:“那就好,我可不想被人当成了赌注。”
虽然北藤狂不说,光泽更不会说,不过她还是感觉到了一些怪异的气氛,北藤狂临行前对光泽说的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北藤狂与光泽之间有什么事是需要瞒着她的?
虽然这话有些自大,不过她还是把话说在了前头,她媚流是把命运掌握在自己手中的人,不接受别的男人把她当成赌注,她是人,不是物。
光泽的手推在她背上,要走离开,不让她再站在这个满是黄土的旷大校场上,媚流正要骑上马,地上的大雕突然扑扇翅膀动了起来,媚流一眼望去,地上的大雕已经醒来,睁大着眼睛正在不住地扑楞,媚流咦了一声,难道北藤狂还有失手的时候?
北藤狂一个示意,一名侍卫拾起大雕送了过来,媚流一看,那支箭是穿体而过没错,不过却避开了要害部位,留了大雕一条命,媚流微微松了一口气,刚才看到北藤狂徒手射雕,心然有感于他的武功高强,不过对于他射死一只路过的大雕仍觉得有些不喜,北藤狂早知道媚流的心,因此手下留情,既振奋了人心,也安慰了媚流。
“他倒是会讨好,既讨好了你,又收拢了部下的心。”光泽看了媚流一眼,道,那个男人对媚流确实是极用心了。
那只大雕怒目瞪视媚流,眼中是不屈的傲气,虽然落在敌人的手中,却仍旧骨气铮铮,绝不妥协,媚流看着它的眼睛,突然有些轻颤,它此刻不正是像如今的自己吗?
那时她刚来这个世界时,自以为有了前世的人生经验,于这个在她看来依旧蒙昧的世间应该是过得如鱼得水,可是生活却频频地欺骗玩弄了她,她不是也这个表情吗?
怒视周围的一切,不屈地反抗着,追求着自己的自由!
直到如今她仍旧不肯屈服于命运的安排,她不肯让别的男人来安排她的去处!
抱住大雕,“小心!”光泽突然伸过一只手来覆在媚流的手上,那大雕已经怒然啄住的手,留下一个浅浅的血洞,媚流唉了一声,抓过他的手道:“呀,流血了呢!”
说罢,不等光泽动作,便覆下了头,吸住了那个小血洞。
柔软的嘴唇,在他的手背上一阵阵吮吻,一下一下,时而放松,时而紧窒,让他这些天来武装得有些硬的心突然再一次崩溃,这样的女子,岂能让与别人?
哪怕让那个人死!
冷硬的眼神柔软下来,看着她小小的头盔下显现出的一丝洁白的脖颈,上面覆着一些小小的金色茸毛,让他突然起起一句诗:“臻臻其首,贻我婉婉,**可贵,愿与执手”,他愿意她执手,只是她是否愿意放下她所要的,与他同履人间?
媚流吐出了嘴时的脏血,道:“怕雕的嘴不干净或是有毒,我就帮你吸了脏血,回去让太医给你好好敷个药吧。”
“我哪里那么娇气,这点小伤我还不放在眼里,男人的皮肤上留点疤痕没什么要紧,不像你们女孩子得好好保养着。 ”他道。
媚流也不说话,很快掏出随身的药粉,撒入伤口,伤口很快凝结,然后取出自己的帕子给他扎伤口,若是寻常伤,当然没有什么,不过雕儿天天吃的是野食,有时甚至也吃毒蛇,万一是只刚吃过毒蛇的雕,那问题可就麻烦了,好在伤处血色鲜红,看来是没有问题。光泽是完全不把这样的小伤放在眼里,但是她为他专心忙碌时的表情让他极享受,他也不说话,任由她处理伤口,任她细嫩的指头不住地在他的手上抚来触去。
媚流把光泽的伤收拾好后,回过头来看不驯的大雕,她伸手在大雕的头上柔柔地抚着,道:“乖,我帮你治病,治好了你就能再飞了。”
说罢,对光泽道:“借你的剑一用。”
光泽不用她多说,长剑出鞘,一下削去了露在雕儿身体外的箭簇,伸手抓住了雕儿的头,媚流用力一拔,雕儿剧烈扑楞着,尖爪四抓,光泽皱着眉,把雕抓了个结实,媚流同样给雕上了药,嘴念念有辞,光泽仔细一听,哭笑不得地发现她在对大雕说:“雕儿啊雕儿,你知道足吧,你居然和当今王爷同用一种药,而且同让本姑娘来服侍,你和王爷都是上辈子积德啦!”
光泽瞪了她一眼,见她收拾好了,便道:“行了,剩下的就让这只积了德的大雕回我王府去让太医诊治吧。”
“好啊,那就有劳王爷了。”
光泽于是让人把雕带抱走,经此一事,两人的气氛缓和了不少,光泽把媚流托上马,边道::“他走了,你打算去哪儿?”
媚流偏头想想,暂时也没有答案,只道:“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也许,去江东吧,谁知道呢?驾!”
两腿一夹,策马便奔,光泽随后飞身上马,一白一黑两道身影风驰电掣转眼也消失在校场上。
“我们来比赛,看谁的骑术更精!”媚流的笑声在原野上飞出很远很远。
“好!看谁的骑术更精湛!”光泽一踢马肚,飞也似地追了上去。
原野莽莽,林沙漠漠,大军北上,天下风云,儿女情长,英雄气壮,此一去,天下与谁。
美人的笑声在大地上飘荡,前方的战事一日紧似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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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花赠美人,花花不要脸地想当美人,鲜花花要是给的满意,下午再加一更。
正文 第三百零六章真大帅亦心思
千里飞骑到边关,飞骑未等马停稳便飞身直奔御前。
“皇上,朝中急报,北藤门主已经拉下了北面三国的战事,于五日前开拔往高棒国战线!”
“很好,传令下去,收拢对北面他三国战线,另外由齐将军统领七万大军前往交由北藤狂支配!”
令箭一下,将军交接领兵,即日起程前往与北藤狂会合。
“越来越有趣了,哈哈哈!”曦和站在地图前,君临天下的气势毕露无遗:“倒看看这一场战谁负谁赢!”
这一场战,指的不是与红日国的战争,而是他与北藤狂之间的较量。
倒要看看,若是当年父皇以他为帝,他能不能独当一面?若是能得北藤狂投诚,对大璧不用说都是大好事一件,可是北藤狂那人不是那种愿为人下的人,如果最后还是不能为我所用,与其贻祸大璧,不如除之后快!
此时的征程中,北藤狂也狂野地笑了,三个人的战争,自然谁也不会掉以轻心,杀机,在默契中滋生,你可杀我,我也可杀你。
“昏君,这就是你当年杀我母亲的下场,我必要让你大璧四境不安。”他冷冷一笑,道:“南齐,那些部将你好好监视,动了什么手脚,都给我记住!”
“是!”南齐转身便派人密切监视那些将军,这些将军自然仍旧不服北藤狂管,北藤狂得收他们的心,也得防着他们的手。
北藤狂注视远远近近起伏连绵的群山,群山起伏起,幻化成了她完美的曲线,不过几日,他已经思之欲狂,不知道那个无情的家伙,会不会偶也也思念一回远征的他?
不过根据他的经验,此时的媚流八成正在游山玩水,不要说想他,就是连他的半个影子都不会去念一念。
好在,不但不会念他,京中那个光泽,也休想走近她的心半分,媚流是何等样人,他太理解了,她这辈子就是认准了那个玉睿,其他的人,对她再好,她也可以当作没有看见。
她只有一颗心,给了那个玉睿,他也只有一颗心,给了她,他自一出生,前五年在皇宫中受尽世人呵爱,可是五岁那年大难临头,母亲惊恐心痛的眼神再竭力掩饰也瞒骗不了他,随着年岁的增长,他渐渐知道,世间唯一爱他的,就是自己的母亲,如果母亲舍得下他,她本可以和他一起逃出宫外,可是她舍不下,她怕她走了会让宫中的人发现而追来,所以命令亲信的侍卫保护他,自己留在宫中引开那些人的耳目。
母亲,他不是偏执狂,非要把天下搅得一团糟,然而每每想到母亲送走他时心痛担心的目光,真如刀割一般难过,他记事,母亲的一切温柔绵爱他都记得清楚,在无数个疯了一般练武的日日夜夜,母亲是他唯一的安慰和唯一的目标,报仇报仇!
女人的身体,他接触过许多,环肥燕瘦,哪一个不令人着迷,在他的眼中却如不过一具具漂亮尸体一般,只有她,让他不经意间付出了他的心,她是除了母亲以外,他爱上的唯一一个女子。
“媚儿……”他微微一笑,扬声道:“赵青刚!”
赵青刚是他这些日子以来收伏的一个副将,对军中形势甚是了解。
“末将在!”
“把右将军上次成亲的事给本帅讲讲!听说右将军的老婆可是厉害人物,本帅倒想听听这么个厉害的右将军为干什么会对老婆如此畏惧!”
“是!”
谁说男人不八卦,在军中不得随带家眷,各将军家中的一些奇闻秘事便成了此刻男人圈的调剂,把家常事一拉,关系很快就近了起来。
此时媚流,正在光泽王府中探视那日受伤的大雕,光泽王不在府中,上朝摄政去了,媚流就是故意在他不在府中时才来,光泽王府中的人早知道王爷对这位姑娘心心念念,媚流到光泽王府中来,次次受到殷勤接待,简直把她当成了女主人。
她看着面前跪着的一个姑娘,不过十岁左右的年纪,小小瘦瘦的个子,跪在地上紧张得直发抖,她身边的嬷嬷怒目而视,面对媚流时又转成了一副谄媚笑脸。
“媚流小姐,这个丫头不知好歹,竟然坐在王爷的宝座上,这样的事,若是不管,岂不是让后来的丫头都大胆起来了?”
“小姐,救救我,救救我!”那丫头吓得扯住了媚流的裙角,叫道:“我不是故意的,我是在打扫收拾书房的时候,不小心滑倒,刚好趴到宝坐上去的,我不是故意的!”
“不小心,哪来那么多不小心?今天你不小心,明天我小心,这事就算过去了?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以为王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这里是光泽王府,不是你在外面的孤坟土墓,任你想踩就踩,想玩就玩!今天你玷污了王爷的宝府,不管有意无意,媚流小姐,依王府的规定,这是杖责关闭之罪!”
王爷的宝座,岂是一般人能随便坐?
不要说坐,就是往宝座上呼吸略重了点,那也是大不敬之罪!
本来这样的事,根本不必要经过媚流小姐,连府中的大总管也没有必要知道,直接关到王府刑房去就是,可是这个丫头机灵得很,一听说要抓她,飞也似地跑到找媚流小姐,媚流小姐又怎么样,又不是王府的正主,不过是看在贵宾的份上,给她几分面子,叫一声小姐罢了,再说这位媚流小姐美则美矣,却不是出身名门,不知来路的女子,凭的全是美色勾了王爷的心。她在心中暗暗不屑,话中那句“你以为王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便是影射媚流来路不正。
媚流含笑不语,她又不是女主人,哪有那个资格和心思替人家管家?不过这个小姑娘哭得可怜,让她动了几分怜悯之心,正想着如何稍微给她求个情,没想到这个不开眼的嬷嬷又一次踩到了她的痛脚,她最恨狗仗人势的下人,嬷嬷便展示了这方面的卓越才能,这却不能说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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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应亲们的,再加一更,吼吼,要当美人么,没办法
正文 第三百零七章王爷府代主职
又饮了一口茶,那花园中初起的秋风吹得地上寒飒疯的,那姑娘跪在地上的身影顿时显出了几分单薄,相较她旁边的人高马大,一脸凌厉嬷嬷,简直像是巨树与弱草一般对比鲜明。
“这事本不归我管,我也不爱管……”
说到这里,她的话略停顿了一下,果不其然,嬷嬷马上说话了:“是!是!媚流小姐是王爷的贵客,哪有让贵客伤神的理!死丫头,还不快滚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