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鲜红的血迹,惊讶地道:“你手指断了?”
“断就断,没有什么。 ”光泽道:“跟我来吧,有人已经等你等急了,再迟了怕她要和我拼命。”
成不德不由问道:“要不要我帮你接上断指,看若是你的断指刚断不到半个时辰,若是断指还在,我包你复原!”
“这个?”光泽不以为意地举起手来看了看,摇头道:“不必,这个是代价。”
成不德不明白他的意思,不过王爷不愿意他自然无话可说,乐哈哈地把书仔细揣在怀里,左三层右三层地层层包裹好,确保不会遗失,这才随着光泽也了密室,来到一处轩朗光明的殿堂,那里早就坐着一名绝色女子,正焦急地望着外面,似乎在等什么,见到成不德,她大喜过望,迎上前来叫道:“前辈!”
没想到光泽这么快就把成不德请到了!看来光泽没有骗她!喜气让她的媚目越发生动灵韵,更有一种逼人的神采。
“是你!?”成不德也很惊讶,几步行已经把她上下打量一遍:“王爷要我救的是你?你是中了毒还是生了病?”
媚流正要说话,光泽便已经开口:“不是她,是北藤狂,无情门主,大璧的元帅,她的上司。”
“上司”两个字,光泽咬得极仔细。
“他不是大璧的元帅。”媚流皱眉驳道,不愿意北藤狂成为哪一个人的部下。
“他已经领兵出战,也已经受了元帅印,在他没有醒来亲自辞受这一职务前,哪怕死他也是大璧的元帅。”光泽斩钉截铁地提醒她天下人无不为君之臣。
他与媚流并排而立,低头与媚流说话,虽然话语仍旧严厉,但是却自然而然地透着一处温柔,说话与神色显然已经把媚流当成了他的人。
成不德捋须看着二人,看到光泽眼中的隐含的喜意与爱意与媚流眼中的焦急和恼怒,心下暗暗叹气,这个小女妖又在害人了,有情与无情,他这个外人一看便知,究竟王爷与媚流之间又有什么故事,甚是让他为之奇怪,百般思虑间已经随着二人来到长安寺。
长安寺里,众人静心看着成不德为北藤狂把脉,时而又掀掀他的眼皮,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自随身药包中取出一根极长的细针刺入他的心口,那针有些类似于媚流那个时代的针筒,针筒以水晶制成,极其精致,小指粗细,看着成不德用这个针从北藤狂的心口抽出了半筒血,然后对着阳光仔细观察针血的颜色,沉吟许久。
人死血即凝,媚流也曾试过用针刺北藤狂的手指来断定北藤狂究竟是否真亡,但是却总是流不出血来,让她很绝望,可是不腐的尸身又让她不愿放弃最后的希望,现在媚流屏息看着成不德施为,待看到成不德从北藤狂的心血抽出了血时,耳中顿觉觉得一跳一跳,如鼓一般咚咚直跳,一种巨大的狂喜冲击得她几乎站不稳脚跟,一双温暖的手握住了她有些冰冷的手,徐徐送来一股暖流,她抬起头来对上玉睿平和的笑意,心神略定,凝神听成不德说话。
“能活。”成不德只是简单地说了两个字,媚流紧绷了许久的那根神经终于乍然间放松,全身便如获大赦一般松了下来倚在玉睿的身上,只觉得手中汗津津地全是水。
“几时给治?”她紧问道。
“五日后举行婚礼同时医他,”光泽开口道:“你可有意见。”
先前为了北藤狂的生死,媚流答应嫁光泽,如今确定北藤狂能活,媚流理智已归。
她看着玉睿,哪怕是自己对北藤狂真有那么几分爱意,可是在她的心中,唯一值得她真爱与深爱的只有一个人,那个要根植住她心中独一无二的位置,一种初恋般纯真的位置,从他之后,她的爱情与生活都加入了太多的功利与利益,哪怕与北藤狂在一起到爱上北藤狂,也掺杂了太多的不情与不愿,玉睿真正是玉,像玉一样的洁白,从身到心都是纯的,不像北藤狂,曦和,光泽这些人,身上早已经染了太多女人的味道。
玉睿的眼睛依旧如当初一般清澈,他拍拍媚流的手,道:“有时执念是一种阻碍,心中有花自然开,何惧尘间风雨?流流,顺其自然吧,嗯?”
媚流与他四目相对,二人早已经超越了语言的阻碍,一望便知彼此的心思,有一种情感就这样,失去了,反而更深地根植于心,要是得到了,却也许早被世俗的脏物污染得失去了本来面目。
相视一笑,媚流清朗地笑着回头对光泽道:“就是五日后!”
第三百六十八章 再惊婚 龙衔血
五日,听起来视乎还有一阵子,一日,两日,三日,四日,五日,可以让人掰着手指细心地数,其实只是极短暂的一瞬间,快到在媚流的时间里,连眨眼的功夫也没有,就这么跳过去了,视乎这几日中试新娘服,受婚戒等种种礼仪都不过是梦里的情境,一晃而过时,她已被套上了王妃的礼服,站在堂前,锣鼓喧天响闹的是一场权势独有的繁华,满堂赫赫光芒端的是玉堂生春,金玉铺地升起烟霞明焕,一切总不似在人间。
五天时间,安排婚礼尤其一场盛大王爷婚礼,“仓促雷霆”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王爷铁腕手段,那简直匪夷所思的忙乱,但却又井井有条,因为光泽一切都安排就绪,所差不过按计划一样样行,光泽连让思考的时间也不给,每天把时间安排得紧紧,每一刻都有人唤她的注意力,让她天天倒头便睡,有时吃饭都能睡着,自然不能发觉每夜入睡后,床边这个痴情男子的守候。
王爷断指,许多人都发现,可是她却没有发现。
这一边热闹繁华,那一边长安寺安息殿却静穆肃然,无情门门众在媚流吩咐在静守于门外,等候门主复苏,妖姬大要嫁与王爷,以门主的性子,只怕醒后又是一场浩劫!
皇帝脸黑得能吓死人,王爷却仍旧一副高深莫测冰冷样子,皇帝在朝堂上几次驳回王爷请奏,为难之意谁都看得出,曾有不长眼谏官王爷娶一个江湖女实在不妥,请求皇上驳回王爷大婚请求,当场被皇上下令拉出杖毙, 皇帝的女人,王爷的妃子,元帅的红颜知己,这是怎么样一种乱像?!
这大璧开国以后,不,从有史以,哪一个女人能够做到这样“辉煌成就”?
朝廷官员都在暗里观望,没有一个敢吭声。
媚流微低着头,沉甸甸王妃宝冠压得她几乎抬不起头,几乎怀疑这皇家女子的专用刑具,眼前红彤彤一片红影,红得像整个天下都被红锦包裹一般,红盖头望去,从每一个角落都透着浓稠得化不开的奶酪一般喜意,那是光泽的喜意,媚流平静打量着上红毯倒映的影子,走来走去的人,像印在红布上的皮影戏,笑得那么虚假,今日婚礼,有几个是真心真意祝福?除光泽王爷是真心喜悦地想要娶,除睿大哥是真心真心地希望她幸福,其他的,都隔了一层肚皮。
这一身嫁裳,原以为自少林寺那一役后再也不会有机会披上,谁知造化弄人,初披嫁裳时在人间寂寞寺,再披嫁裳时却在人间繁华处。
身边男子高大精睿,是天下大权在握的光泽王爷,也天下景仰的光泽王爷,得婿如此,人生何憾?她微微冷笑,这天下嫁衣一般红,但天下新娘却未必个个想出嫁!
一双手从袖底下伸握住她的手,略一用力,把她飞到不知何处的神智唤回:“今日你我大喜日子,我不许你想着别人!”
“真霸道,我只答应嫁给你,可没有答应我的心也给你。”
“依你我之约,你对于北藤的义务到此为止,你救了他一命,一命抵一命,从此他就不是你门主了,你懂么,你的生命里从此只有我存在!媚儿,我是你的夫君。”
“我夫君只有一个,可已经远离尘世,今日婚礼,王爷您明白的,在这儿的不过是一个行尸走肉罢了。”
“我以为你会想要嫁北藤狂。”
“就算没有今日的事,我也不会嫁他。”
“那是最好!今后你便是光泽王妃,你最好牢牢记住这一点!”光泽强压怒火,大声道:“拜堂!”
“啊?是!是!”礼监官呆了一下,这声“拜堂”本由他来叫,谁知却让王爷抢先叫了去,忙叫道:“一拜天地!”
媚流犹自不愿跪,答应嫁与配合婚礼两回事,慢吞吞往下蹲,所以官员都眼睁睁看着王妃与王爷似乎暗暗在嘀咕什么,王妃似乎极不情愿弯腰,王爷轻轻一拉,王妃被拉倒在跪垫上,与并排而跪,大家对于王妃与皇帝事谁不知道几分,现在王妃这般情景,大家都在心中嘀咕,只怕王妃心还在皇上身上呢。
“二拜历代先帝!”
按本规矩,历代先帝牌位必须得一一跪过,光泽嫌一一跪过得跪到天亮恐怕都跪不完,命令特事特办,只要跪一次就好,于是“天地”牌位后面,密密麻麻排满众位先帝牌位,只跪一次。
“三夫妻对拜!”
真简省到让错愕步,这完全是民间礼仪呀!百官都呆掉,王爷不是对王妃极其宠爱吗,为什么这婚礼简直像纳妾一样仓促又简单?
正百官惊愕间,“轰!”一声巨响震惊了整个王府,地面竟然也微微摇晃了几下,“想要夫妻对拜,也得问问我这个门主答应不答应!”门外传一声比皇上还要傲慢声音,一乘金轿风驰电掣而,三十名随轿而来的随从与王府侍卫短兵相接,马上血流三尺!
喜堂之上,顿响晴天霹雳!
光泽不慌不忙,挡在媚流身前,一边镇定场面,道:“不得喧哗!”
一边拉住媚流的手,媚流下意识要甩开他的手,他的手却像精钢一般将她的手腕紧紧卡住,分毫挣扎不得,“今日拜堂拜定了,媚儿,过来!”光泽坚定道,挟制住,不许妄动,一声长啸如鹰啸,从口中发出,顿时数百名侍卫不知从何处冒出,将大礼殿团团围住,与神秘队伍展开激烈决战。
那突然而来的队伍枭勇非常,守卫侍卫也坚定一步不让,双方一时僵持不下,光泽叫道“继续!”
在听到光泽那声“继续”时,十多名侍卫已经被从门外扔进,摔倒在地,骨折血流,将好好的一堂喜气顿时冲得煞气连天,光泽目光沉了下来,对金轿中道:“你以为这就可以挡得住我?”
“王爷想要拜堂还请三思,皇宫此刻也不宁静,您不看看?”轿中懒洋洋道
“门主?”媚流眼睛被大红盖头挡住,看不见外面情形,但从宾客惊叫和血腥味之中也猜到出了什么事,伸手又要抓红盖头,光泽冷笑一声,伸手点|岤,又叫道:“夫妻对拜!”
第三百六十九章 大结局 上
没等百官回过神,光泽已经强拉着媚流跪了下去,重锦的跪垫百花齐放,大红的喜字如沾着鲜血,暗龙卫大展神勇,在两周人的围团成一个包围圈,无情门杀手一时无法靠近,光泽已经与拉着媚流双双跪下,哪怕今日血溅朝喜堂最不之事,能与同生共死,死又何惧?
一颗金弹飞速划过一道金弧,眼看要打在两中间,光泽冷眼觑到金击子到来,跪下同时飞腿疾扫,金击被踢出窗外,叮一声打在滴上,与此同时,光泽挟着媚流已经拜下,“媚儿,你是我的!你是我的王妃!”光泽声音清晰地传到媚流的耳中,两颗头重重地磕在跪垫上,他跪她,她跪他,青丝相触,至此完成了人间的一礼,夫妻礼成!
礼成,确定了一个女人的归属。
北藤狂的金弹一击不中,嘿嘿冷笑:“很好,很好!王爷这场婚礼真是别开生面,热闹,嘿嘿!热闹得紧!”
刀剑齐发,鲜血满地,百官颤抖着惊叫躲闪,一片狼籍中,一支红花傲然独立,她生来就为这样的杀戮场面而生,生来就为这人间繁华而生,生来也为让天下竞相斗争而生,这样的女子,不知什么样的男子才配得上她,皇宫失之沉重,王府失之冷清,江湖失之野蛮,佛院失之清肃,成不德看着这一切,不由得暗暗点头,这个女子,属于任何人都不是一件好事。
斜眼看向北藤狂,他违反自己与王爷的约定,将治疗的时间提前到子时刚过,北藤狂这个人的意志也极大超乎他的意料,从假死状态刚醒过来,第一句话便是:“她呢?”
当时他还不知道北藤狂指的是谁,玉睿已经回答道:“她如今有要事在身,一时不方便赶来,我现在就派人去请。”
出家不打诳语,玉睿不能撒谎,只能这么回答,北藤狂凌厉眼睛在玉睿脸上一扫,追问道:“要事?什么要事?”
玉睿神色虽然平静,但眼中的一线寂寥泄露了他的心事,北藤狂何等样人,思绪一转,笑道:“想必今日是她的好日子,要是我没有猜错的话,新郎该是光泽吧?是不是?”
玉睿双掌合什不答,北藤狂心中有数,闭上眼睛,养精蓄锐,本依照成不德的推算,这般重伤而醒,虽然与命无碍,但想要提起劲坐起,却至少还得躺上两天不可,可北藤狂只躺不到一个时辰,便已经能够自己坐起来,紧接着下命令出发前往王府“贺喜”。
“北藤门主,你这么勉强而为之,只会更痛”成不德提醒道。
“那又如何,本座几时怕过‘痛’!”北藤狂是自己坐到金轿上的,无情门上下见门主复活,喜之极矣,无不欢欣雀跃,媚人们一路上已经将事情前后禀告完全,媚浮与媚波更将门主大病期间,妖姬大人如何四处奔走营救事情前后禀告清楚,北藤狂现在已经完全解事情的前后经过。
此刻,北藤狂一击不中,不再手出连珠弹,他刚苏醒不到两个时辰,全身功力未复,方才那一击实在已经出了全力,现在已经无力再出手,他闲适地在金轿中,让人捉摸不透他的功力,眼中寒光闪烁,如一把出鞘的刀,将光泽上下割个透。
光泽爱意横怜地扶着媚流站,对北藤狂笑道:“不错,本王就喜欢这样的热闹,就算你把皇宫炸又如何,我光泽今日要娶她就要娶她!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事发生,今日皇宫中守卫全军中精锐,而且全是当时随皇御驾亲征的部下,忠心自不待说,就本王府中也不惧见血。司礼监,还愣着干什么,放礼炮!”
他料定北藤狂说起皇宫的事,不过是为了拖住婚礼,既然要成亲,对于无情门的报复与皇兄岂会没有防范?皇宫内外早就布满精锐部队,不要此刻的北藤狂,就是功力无损北藤狂想要攻入皇宫也不会那么容易的事!
王府钟楼上发射九颗五色彩弹,昭告京臣军民婚礼已经完成,看到彩弹在天空炸开五色光芒,京城三师五司七道十二衙门同时挂上龙凤底的喜幅以庆贺,这是皇后的待遇,曦和特别赐予与媚流这样的殊荣,今日之后,将有快马将光泽王妃婚事传到全国各,京城乃至天下,无不知媚流已经成为光泽王爷的爱妃。北藤狂,何许人也,哪怕天王老子,从此对于媚流来说,都只个外人了。
可外人这么想,但在北藤狂的心中,却什么也不是,婚礼不代表什么,就算媚流是皇后,是王妃只要他爱上媚流,皇后又如何?只要有能力,照样把媚流夺过捧在手中好好呵爱!
“你以为一个婚礼能代表什么?本座要是在乎那俗礼,早就与她举行婚礼了!”北藤狂笑道:“今日我只当看一场好戏,虽然这场戏让本座有些不太满意,不过也算不了什么,本座已经醒来,她自然仍旧我无情门的人!”
光泽笑道:“你无情门的人,哈哈,成不德神医难道没有与你说清,媚流为救你,已经把自己嫁给了我来换取你的一条命!在你活过来的那一刻,就已经与你无关了!”
“她一日不死,一日便是我无情门的妖姬!给我杀!挡我者杀!”
“挡我者杀!挡我者杀!”北藤狂一声令下,十名护卫肩扛金轿,数十名黑衣护卫铁甲钢盔,口喊口令,像一堵铁壁向喜堂压,侍卫与暗龙卫寸步不让,一时间双方斗得天昏暗,光泽似乎早在准备,手下总管有条不紊安排着众官员退走事宜,无情门虽攻势勇猛,但一时也攻不破侍卫与暗龙卫组成的防护圈。
“不用怕,有我在呢。”光泽护着媚流站在喜堂之上,这名为喜堂,实则王府的正殿,檀木花屏,乌骨桌木,非一般刀剑所能伤,他与媚流站在花屏前,无后顾之忧。
“我怕什么,他们又不为杀我而!只是这样的婚礼是王爷想要的吗?”媚流扬声问道。
“不是,”光泽坦然道:“我要的婚礼一个让天下为之欣羡的婚礼,万国齐贺,诸番来朝,而不像今日这般匆匆忙忙,但是媚儿,我要是准备一个那样的婚礼,恐怕永远也娶不上你,这天下的男没有一个肯放过你的。别的不说,那南宛国特克里王至今还对你念念不忘,若不是我让人拖住他的精力,让他分不出神找你,今日上门阻我婚礼的还得多一个。”
“你知道我个麻烦,你还敢娶我?”媚流不由得笑。
“我知道你不是一个好妻子的料,你更不一个好王妃,将你还可有给我带无限的麻烦,那些麻烦只会比今日更多,但是,”他低沉了声音,带一种决然:“我乐意!”
他知道她不爱他,可是他的爱却早已经超乎了他的想像,他放不下开手,但凡有一点能放手,又岂会有今日情景?那个冷静自持以理智着称的王爷,早已经深陷情海。
娶了她后,将要面对的事情,皇帝的不死心,北藤狂的报复,朝廷官员的指摘,明察秋毫的天下大监察岂会不知媚流可能带影响和杀伤力,只是情之所至,哪怕为了她陪上一条命他也认了!
二人如新婚夫妻一般喁喁私语,看得门外的北藤狂妒火中烧,恨不得一颗炸弹把这里夷为平地!
“我乐意!”这句话像是一句决绝的刀,斩断了他所有退路,一个男人痴情至此,媚流还有何话可说,红盖头挡住了她的视线,看不见光泽苦涩而刚毅的神情,她只能软软地挂在光泽手上,运起内力耳听八方,听得一片打斗声中,距离自己不远处,有一个呼吸声始终平静而沉定,心一跳,那个呼吸微微叹息一声,心下一沉,睿大哥!
对了,睿大哥!
这嫁裳,看在他的眼里,该是怎么样的刺眼?
那一袭灰衣清冷寂伶地站在门口,刀光剑影血珠漫溅的喜堂中,他却干净得不可思议,似乎感觉到媚流的无声呼唤,他往门里踏进一步,踩着一地血向她走来,光泽见他走近,微微皱眉,比了一个止步手势,玉睿站住脚步,温言道:“大喜之日起兵戈实在不宜,还请王爷下令停止。”
“了情大师慈悲之心本王自理解,不过本王有心停战,只怕北藤门主不肯止兵。”
“王爷有命,本座岂敢放肆,只要王爷交出本门妖姬,本座马上撤兵!”
“本王的新娘岂有说走就走的道理,别忘了她为什么要嫁给本王的!”
“先把媚流姑娘|岤道解了吧,时间长了不好,”玉睿提醒道
光泽点点头,低下头,贴在媚流耳边道:“我解了你的|岤,可是你要记得你答应我的话,你是我的新娘!媚儿,你若负我,我做鬼也不放过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