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萧元敏的脸上始终挂着冷冷的笑,说道:“你看,果然没错吧。 她竟敢勾引北院大王,公然滛乱后宫,罪无可赦!”
耶律静澜看着我们:“朝风,莞尔,你们有没有解释的?”
“皇上,我是收到了消息,说有人要对德妃娘娘不利,所以来不及通知你就直接赶过来了,谁知一来就看见娘娘正在沐浴,有人在她的浴池里放了毒蛇,所以——”
“毒蛇?她现在怎么样了?”
耶律静澜急忙走过来,从朝风的怀里接过我,另一只手大力一挥,将身上的斗篷撒开盖在了我身上。
“臣帮娘娘吸出了部分毒液,现在还需要御医过来看看,才能知道有没有危险。”
“马上让人去请御医过来!”
门外的人答应着走了,而萧元敏站在一旁看着我们,冷笑着说道:“皇上,难道你就一点都不关心我们来之前,北院大王和德妃之间发生了什么吗?”
耶律朝风一脸怒气的看向了她,我虽然脑子混沌一片,但这个时候也大体能猜出,自己是落入了她设下的圈套,怪只怪我太大意,这些古代后宫中的女人哪一个不是三头六臂,尤其是当上皇后的女人,心眼更是多过比干的七窍玲珑,我和她斗,注定一败涂地。
耶律静澜一把抱起我,说道:“有什么,等德妃痊愈了再说。如果他们之间真的有私情——”他说着低头看着我。
“我绝对不会饶过任何一个背叛我的人!”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来自皇后的下马威
我受伤的事一时闹翻了半个辽宫,所有的御医都被叫来给我治伤,吞了不知多少的解毒丸才算把命保住了。
但那之后的日子比中毒要更难受得多,耶律静澜和耶律朝风突然都不再来看我,宫里的女官在萧元敏的指使下对我进行了没日没夜的轮番拷问,无非是要我承认和北院大王的私情,我咬紧了牙,一个字也不吐。
这一天,经过了一个晚上无休止的询问之后,我昏昏沉沉的栽倒在床头,却看见萧元敏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我立刻整个人都惊悚的缩了起来。
我的确怕死,那条毒蛇已经取走了我半条命,如果萧元敏再要下什么毒手,我真的一点回手之力都没有。
她笑着看着我:“怎么?好些了吗?”
“你来干什么?”
“我来只是告诉你,要和我斗,你还早一百年呢。”
萧元敏轻蔑的看着我这个手下败将:“如何,是不是想把你知道的事都去告诉皇上,你以为我真的怕你去说吗?”
“你的确不用怕,因为现在不管我说什么,皇上都不会相信,还会以为是我故意要报复你。”我说道:“更何况,你连我见他的机会都不给我,我还能干什么呢?”
萧元敏冷笑起来:“这你可冤枉我了,他不来见你跟我没关系,而是边关有变故,需要他和北院大王多费心。”
“变故?什么变故?”
“就是靠你这位德妃娘娘换回来的每年八十万两白银和四十万匹绢的岁币,运送到边境的时候突然被劫了,一点线索都没有留下。你说,如果这个时候我向皇上参一本,说是你当初掉下山谷,和甄子祈密谋的这件事,他会不会信我呢?”
岁币被劫了?我大吃一惊,谁能有这么大的胆子,敢来劫辽国的岁币,这不是公然向这两个国家的朝廷宣战吗?
我一把抓住她的袖子:“你说的是真的?!”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他的艳福不浅
萧元敏厌恶的抽回衣袖,将我推翻到床上,冷冷道:“像你这样的败军之将,有什么价值让我骗你?我看你就好好的等着他们治你的罪吧!”
“那,那甄子祈呢?有没有他的消息?”
“看起来北院大王真是背了一个黑锅,你居然还是想着那个南朝的相国大人。”萧元敏看着我,说道:“只怕要让你伤心了,那位相国大人艳福不浅,有一位美人千里迢迢的赶来了夏水镇陪伴在他身边,只怕他现在是快活似神仙。”
我捏紧了拳头,指甲深深的插进了掌心里,抬头对她笑道:“你误会了,我关心甄子祈,不是想要听到他的好消息,只是很遗憾,他不是摔成重伤吗?为什么还不死!”
萧元敏看着我的样子,脸上突然露出了奇怪的表情,深深的看着我,那一瞬间连她那仿若利剑的目光也不那么犀利了,我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很快她换上了一副冷冰冰的样子,说道:“他死不死跟我没关系,你还是担心你自己吧!”
说完便头也不回的走了。
她走了之后我不敢怠慢,急忙让鱼儿外出去打听一下消息,回来告诉我,萧元敏果然没有骗人,南朝送来的岁币的确是在边境被劫,而且对方神出鬼没,手段干净利落,没有留下一个活口,也没有留下一点线索。
鱼儿很不理解:“夫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目前有两种情况:其一,一般的窃贼是不敢打官银的主意,尤其是这样的岁币,联系着两国的利益,极有可能是上次那些到驿站袭击我们的爱国人士所为,为了保全国家的尊严,他们会做出任何过激的事;其二,也是最麻烦的一种状况,下手如此干净利落,只怕不是被劫,而是有人监守自盗。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目的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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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耶律静澜动情
过了几天,边境的情况变得比较危机,南朝方面认为是辽国人派人劫走了岁币,以此要挟,而耶律静澜自然不认,双方争执不休,火药味十足。
慕容仕突然强硬起来的态度出乎所有人的意料。这天,得到耶律静澜回宫的消息,思量了很久,我便让鱼儿给我梳妆一番,直接去了他的寝宫。
耶律静澜对于我的突然到来很意外:“你来做什么?”
的确,平时我也不会主动来找他,而现在我背着和北院大王有私情的罪名,居然主动来找他,简直就是找死一般。
“听说皇上最近因为岁币被劫的事而烦心,莞尔来看看能不能为皇上分忧解难。”
“分忧解难?你觉得我会让一个和我的兄弟有私情的妃子为我分忧解难?”
“皇上,我和北院大王之间是清白的,希望您能明察!”
“清白?”
耶律静澜突然冷冷一笑,一把将我拉到软榻上他的身下,用力的压住我,我大吃一惊,还来不及叫出口,他伸手拨开我脸上的乱发,近在咫尺的盯着我的嘴唇:“这样,也是清白?”
“皇上——”
“这样也是清白……”他慢慢的俯下脸,贴上了我的唇。他的嘴唇湿润而温暖,吻着我的时候似乎在细细的啃咬着我的嘴角,那一点点细碎的痛痒传来,我忍不住挣扎:“不要……”
我完全弄错了,越是软弱的求饶,越是无力的挣扎越是容易激起男人的兽性,耶律静澜一瞬间连眼珠都红了,闷哼了一声,便将我抵在他胸前的双手抓住锢在头顶,另一只手伸进了我的胸襟。
“你这个小妖精!”
胸||乳|被那温热的大手揉捏的感觉让我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这个男人果然是一点都撩拨不得,我急忙咬着牙说道:“皇上,皇上你忘了答应过我,不会对我做这种事……”
“我现在——反悔——反悔了,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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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怂恿辽王南下
他一边说着一边在我的颈项间细细的啃咬着,眼看着他灵巧的手揭开了我胸口的丝结,我慌得叫了起来:“皇上,这个身子甄子祈也碰过!”
甄子祈这个名字果然像是一盆冷水,一下子浇熄了他身上的欲火。男人身体上的变化也很明显,他的气息立刻冷了下来,撑起身子来看着我。
“对,甄子祈,甄子祈,我怎么把他给忘了。”
他冷笑着,还是压在我的身上,一手撩起我的一缕长发,在指尖缠绕着把玩,道:“你对这个男人倒是念念不忘,不管做什么,你都想着他。上次听说他摔成重伤,你就那么失态,我碰一碰你,你也要叫那个男人的名字……”
“不,不是的!”我急忙说道。
“什么不是?你敢说你对他没有感情?看来我兄弟二人对你都是一番情意付诸流水,你终究还是忘不掉他吧。”
他说的话让我有一点混乱,完全理解不了,我只能勉强说道:“皇上误会了,我忘不掉他,是因为我恨他。 ”
耶律静澜挑着一边的嘴角笑着看着我:“你恨他?你那什么证明,你恨他?”
“皇上,今晚我来找皇上,就是希望能劝皇上出兵,趁此机会攻打南朝。如今甄子祈身负重伤生死未明,甘锲、董迁几员大将也早就被我劝服;慕容仕登基不久便诛杀功臣,还将五王爷派去守皇陵,又大兴土木劳民伤财,正弄得天怒人怨,如果辽国趁此机会挥军南下,一定能直捣京师!”
耶律静澜没有立刻反应,而是目光炯炯的看着我,过了很久才用指尖抚摸过我手腕上的佛珠,轻笑道:“莞尔,你让我很吃惊。”
“什么?”
“听说无尘第一次见你,是你在妓院里唱了一段佛经;朝风说他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曾经吟过一句‘兴,百姓苦,亡,百姓苦’,可见你原本是一个心怀天下,有慈悲心肠的女子,为什么你现在这么好战?而且,南朝难道不是你的祖国吗?为什么你对他一点感情都没有?你对甄子祈,又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
我被他的话问得瞠目结舌,答不出来。
地球好漂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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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一个“好战”的女人
我要怎么说呢?这个时空没有任何一个地方是我的祖国,我的根早已经在那一夜被甄子祈彻底切断了;我为什么会好战?因为我要保护我自己,现在这种状况,如果我不表明自己的立场,在辽国的皇宫哪里还能有我的立足之地,萧元敏能往我的浴池里放毒蛇,谁能保证下一次的毒不会下在我吃的东西里?
我想了想,说道:“静澜,我知道现在就算我说我只对辽国尽忠,你也不会相信。所以我只能说——我恨慕容仕,我要他为过去那样对我付出代价。”
他看了我很久,说道:“那么甄子祈呢?”
“我恨他。”
“你怎么向我证明?”
我看着他那张绝美的脸上冷静的笑容,完全没有了刚刚那种类似于着迷的表情,这个男人还是很冷静,他能够看透我任何一个小心思。
我下定决心,说道:“如果这次真的出兵,我愿意随军出征。若能在战场上将他擒获,我会亲手杀了他。”
还有一个目的我没有说出来,如果真的能够直捣京师,我或许能够找机会将无尘救出来了。
耶律静澜睁大了他的眼睛看着我,我坚定的看着他。
过了不知多久,他低低的笑了一声,道:“好,我可以给你这个机会。”
我一阵惊喜:“你,你真的愿意出兵?”
“慕容仕以为摆摆样子我就会怕?哼,当初卢明、甘锲百万大军逼境我都没有怕过,何况是现在。”
我高兴的笑了起来:“谢谢你!”
这个男人依旧没有丝毫的放开我,还是紧紧的贴着我的身体,鼻息也滚烫的吹打在我的腮畔,说道:“你也不要以为我真的是为了你才会出兵。这种为美人不要江山的事我做不出来。”
我当然知道,他就算不是个明君,但至少是个清醒的男人。
“不过,你和我说的只做有名无实的夫妻的事,我有些后悔了,毕竟,像你这样的女人,还是只有留在身边最安全,慕容仕和甄子祈得罪了你又没有杀掉你,只怕是他们这一生最大的失误了。”
“你——”我看着他眼中慢慢升起的情欲,有点紧张。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一个月后做他的女人
他将手放在我的胸口,下面的那颗心脏已经快要跳出来了。
“一个月,一个月的时间,萧元烈必定能攻下蒙州,而你回到我的身边,做我的女人!”
比起一个月的时限,更让我吃惊的是——“萧元烈?你让萧元烈去打仗?那耶律朝风呢?”
他冷笑了起来:“你和朝风那晚在浴室里的事可不是秘密,我能到现在还不当一回事,你们就该感激我的宽宏大量了,难道我还能让你们一起上战场?”
我瞠目结舌,说不出来。
如果要我和萧元烈一起上战场,谁能保证我不会因为什么天灾人祸的就“英勇殉国”了,在战场上要杀一个人,比捏死一只蚂蚁还方便。
但我没有开口拒绝,是因为我想起了另一件事——鱼儿跟我说过的,她曾经看到萧元烈多报了阵亡人数,以获取更多的抚恤金,这件事我必须要找到真凭实据才能扳倒他,这次打仗耶律静澜派他出征,应该就是一个机会!
晚上回到卧室,回想起刚刚耶律静澜对我说的一个月期限,不免心乱如麻,坐下来还没等心跳平静,门就被人重重的推开了。
“耶律朝风?”我没想到他居然还敢这么来找我。
他满脸怒气的走过来,抓起我的手腕:“你,你居然怂恿皇上对南朝用兵?你是不是疯了?!”
“好痛,你放开我!”
“痛?”他的脸上出现了狰狞的表情:“你也会知道痛?你怂恿皇上出兵,知不知道,那些上战场无辜战死的人,他们会比你更痛!杨莞尔,你怎么能为了一己私利,就这样妄起战端?!”
我忍着痛对他冷笑道:“妄起战端?那每一年都侵犯南朝边疆,扰得边境民不安生的人又是谁啊?你们辽国人明明就是最好战的,凭什么说我?”
“我们好战?我们为什么好战?因为深居草原,我们得不到生活必须的铁器、丝绸和盐,如果不靠战,每年通商所得根本不够我们的使用,如果我们也能在物产丰富的土地上生活,谁会愿意抛却安定去打仗?而现在,南朝已经答应了每年的岁币和进贡物品,你还要怂恿皇上用兵,你知道又有多少家庭因为你的决定而破碎?!”
八、辽国篇 之 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 失道寡助
我哑口无言了。
从来没有想到,身为辽国北院大王,掌管五部兵马的耶律朝风居然还有这样的慈悲胸怀,实在让我刮目相看。
而我自己,可能因为是现代人,对战争的理解只在于能得到想要的东西,对于其中的血腥,屠杀,牺牲,完全没有具体的概念。
很久之后我想,或许我本来可以有幸福绵长的生活,但因为现在的所做所为,上天只给了我——幸福。
我固执的说道:“这些,这些我都不管,如果不打仗,你告诉我,我要怎么做才能把无尘救出来?!”
“无尘?你做这些事,是要救他?”
当然,自从那串碧绿的佛珠戴在手腕上后,我就没有一刻忘记,那个为我置生死于度外的男人现在还留在南朝,最危险的地方。他的身世随时都有可能被查出来,慕容仕绝对不可能饶得了他,我必须尽快将他救出来!
除了打仗,除了天下大乱,你有什么办法将一个人从皇帝的眼皮子下面救出来?
耶律朝风像是磨了磨牙:“你要弄得生灵涂炭将他救出来,你知道无尘心里会有多难过?”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
耶律朝风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说道:“莞尔,你还记得无尘托我带给你的话吗?你可以做任何你想做的事,但有一点,不要让自己后悔。”
说完,他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我坐在原地,心里觉得空落落的,这时鱼儿慢慢的走到了我的身边,轻轻的说道:“夫人,北院大王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你这样做,有些不妥。南朝人,辽国人,都是人啊。”
那一瞬间我突然怒火冲天,站起来恶狠狠的指着她道:“你懂什么?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教训我了?给我滚出去!”
鱼儿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看着我,那双明亮的眼睛里溢满了泪水,转身跑了出去。
我发疯一样将桌上的东西一把扫到地上,发出刺耳的破碎的声音。
为什么人人都要质疑我,人人都要阻止我,我受的苦,我渺小的希望,你们谁在乎过?!
……
是的,他们的提醒是好的。
但当时的我,已经没有退路了。
九、辽国篇 之 古来征战几人回 鱼儿的战地恋情
三天之后,我跟随萧元烈率领的大军出征。
毕竟妃子随军出征是过去从来没有过的先例,所以这次我随军也是秘密的,混在军营中,连宫中的其他妃子都不知道。
这天晚上我住在单独的营帐里,自从那次对鱼儿发过脾气后,她依旧跟在我身边精心服侍,但没有了过去的那种亲密无间,这样的日子也让我觉得有些难熬——但道歉,我又有点拉不下脸面。
接连好几天鱼儿都没头没脑的往外跑,让我觉得有点奇怪,于是便出去走走看能不能找到她。没走出多远,就听见前面传来一阵悠扬的乐声,不知是什么乐器吹出来的,走近一看,原来是鱼儿和一个人正坐在一片草地上,很开心的说着什么。
“你真厉害,用草叶子也能吹出这么好听的声音。”
“哈哈,其实很简单,一学就会,我教你吧。”
我走到一个帐篷后面看过去一看,是一个十五六岁年纪不大的小兵,长着一张娃娃脸,圆圆的眼睛又唇红齿白的,看着十分可爱,这时正认真的指导着鱼儿:“这样含住它,不要咬着哦,然后轻轻的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