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要他为我而死!
我不要!
行风轻轻道:“我还想试最后一次,我想凭自己的力量回到你的身边,所以我发动了最后一次的突围行动,可是就在那次突围行动中,萧元烈派来了一个神箭手,就算杀不了我,只要让我受伤,因为被围困数日,我们的士气已经非常低迷,如果这个时候主帅再负伤,将士们的士气只怕会更加低落,溃不成军,辽人要将我们击破,就易如反掌了。 ”
“你受伤了?”我大惊,可当时在沧州见面,除了觉得他有些疲惫,并没有看到什么箭伤啊!
他顿了顿,说道:“我没有。本来应该有,是系珠给我挡了那致命的一箭。”
系珠为他挡箭?那他,他会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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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红尘犹有未归人 他背叛了我?
我看着他:“因为这样,所以你答应了他?”
电视里这样演的已经太多了,为了感激对方的救命之恩,或者因为对方危在旦夕,为了让她有活下去的信念,所以假意答应了她,而后来的事,往往……
行风苦笑了起来,说道:“你怎么会这么想,难道我真的是那种男人吗?我宁肯将这条命还给她,也不会答应她。”
“那你——”
“我没有答应她,不过苗人看见辽军大军逼境,也怕他们的公主会有危险,最终还是出兵帮我们解了围,那个时候我真的很想立刻赶回沧州与你团聚,但系珠受伤,毕竟是为了救我,所以为了照顾她的伤势,我还是在云州耽搁了几天。”
难道,在照顾系珠病情的那几天,他们发生了什么事?
我这样想着,也自然而然的不小心说了出来,可是话一出口,行风一下子脸涨得通红,连耳朵都红了。
我刚刚放下去的心又悬了起来。
他有些踌躇,但更多的倒好像是羞赧,挣扎了半天才低声说道:“但我真的没有想到,这个女孩子,竟然——竟然这么——大胆,我照顾她的时候,她……”
我看着他满脸通红,有些尴尬的样子,前后一联想,心中一紧:“你,你和她是不是——”
他急忙说道:“因为射中她的箭箭头有毒,军医说需要时时刻刻身边有人守候,观察她的病情,所以我就晚上为她守夜。当时实在是太疲倦了,所以我靠在椅子上就睡着了,可是,等我早上醒来的时候,却发现——”
“发现什么?”
“发现我睡在床上,而那个系珠——”他有些艰难,但还是坚持说了下去:“她,她——躺在我怀里……”
……
过去,和子奇恋爱的时候,我总是幻想着,幸福其实离每个人都很近,只要我们愿意,一伸手就可以触碰到,好像去摘秋天果实累累的树上的苹果一样。
在离开子奇之后,来到这个时空之后,我渐渐的有些明白,一切远没有我想的那么简单。
可是,当我遇到了行风,当我懵懵懂懂的与他结为夫妻,又觉得过去想的都错了,幸福真的很简单,只要能每天早上一睁眼就看见他,只要能被他温暖的抱在怀里,只要看着他笑,只要和他对视那么一刻,就是幸福。
但现在,他紧紧的搂着我,那双黝黑的眼瞳还是和往常一样深情的看着我,但——他还是我的幸福吗?
我觉得灵魂像是被抽离了一般,全身发软不停的颤抖,只怕立刻就要瘫倒在地,却还是伸出无力的手,不停的推拒他压过来的胸膛,想要挣脱他的怀抱。
行风却更紧的将我禁锢在他的怀中,一点也不放松。等我眼泪已经快要压抑不住,就要控制不住的哭出声的时候,他突然贴着我的耳朵,沙哑着嗓子说道:“若素,我刚刚问过你,你说你会相信我,你听我说完!听我说完!”
十一、红尘犹有未归人 我们不是为爱结合
是的,我说我信。
但现在,在知道了那一切,你让我怎么再相信你?
我转过头去看他,已经泪流满面,我终于忍不住抓住他的衣襟,长久以来支持着我的坚强因为那个事实而被抽离了,我大哭着说道:“我信你,我信你,可你让我怎么信你?我在沧州夜夜难眠,每天为你跪在菩萨面前,只求你能回到我身边的时候,你和她睡在了一起;我为了等你回来,昏倒在地的时候,你在哪里?你是不是怀里正抱着她?你要我相信你?相信什么?”
“若素!”他一把抓住我的手,低吼道:“你要相信我!”
我摇着头,拼命躲闪他的目光,那样深邃的目光,那滚烫的掌心,一切都像是因为爱,因为爱我,可是,我怎么能相信——我们本就不是因为爱而结合,或许,他对我的同情和怜悯能让他给我幸福的生活,但这样的幸福,可以支撑多久呢?
就在这时,他突然抓住我的消瘦的肩膀,低头狠狠的吻住了我的唇,将我所有的哭泣,所有的哭喊都堵在了里面,化作了无力的呜咽。
这个吻不再像过去那样温柔,带着绵绵的柔情,相反,我能感觉到他的愤怒,他的急迫,他对我所有的情感似乎都倾注在了这一吻里,我能感觉到他有力的手狠狠的抓住我的肩膀,他的唇舌在我的唇上口中蛮横的搅动着。
我冰冷,我无动于衷,他就一定要让我给他回应,这样的行风是陌生的,但那种爆发的怒气却让我突然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心。
最后,当我的冷漠,我的挣扎都对他不再起任何作用,只能任凭他对我予取予求的时候,他才慢慢抬起头,我的唇已经充血红肿,甚至泛着血丝。
从来没被这样疯狂的拥吻过,我睁大眼睛看着他,却觉得全身绵软,昏昏沉沉的,只能靠在他怀里。
“你说过,你相信我的!”他用力的将我抱进怀中,两具滚烫的身体紧贴在一起,我几乎能感觉到他的血几乎快要燃烧起来:“我和她什么都没有发生,我自己知道,没有发生任何事,我只是被她脱掉了衣服,和她睡在了床上,真的!”
我抬起眼睛看着他,眼泪不断的滴落出来,眼前的他也是模糊的,然后就看到他慢慢的低下头,吻住了我的眼睛,一点一点的吻干了我的眼泪。
“你说过你要相信我,为什么不信?”
他的吻又变得那么温柔,他抱着我的手臂依旧有力而坚定,我看着那双熟悉的,几乎能将我的灵魂吸引进去的黑瞳,轻轻的说道:“真的?”
他抓住我的手,放在他胸口,只见感受到那坚实的胸膛下心脏有力的节奏的跳动:“你要相信我!”
“那你为什么,那个时候不跟我说清楚。在沧州的时候不告诉我,之前遇到系珠的时候,也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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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红尘犹有未归人 我想瞒你一辈子
行风叹了口气,将我的头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的说道:“发生这样的事,你以为我不难受?因为你和她长得有些相像,当我睁开眼睛,还以为是你在我身边,可是当我弄明白的时候,整个人都要急疯了。”
是的,我可以想象,如果有一天早上起来,发现自己身边的人不是行风,只怕我也无法平静。
“也因为这样,我不想再和她见面,尤其是在你的面前,这件事,我并不想让你知道,我不希望我们之间留下一个永远的缺口,如果可以,我真的想瞒你一辈子。”
他说想要瞒我一辈子,为什么我听见这句话,并不生气,只是眼泪不停的流。
“若素,你说过信我,你就一定要我信我。我慕容仟娶你为妻,生生世世就只有你一人,我不会再爱的女人,也不会允许有任何人插入我们之间。系珠不行,甄子祈也不行!”
我抽泣着,慢慢伸手回抱住他,轻声道:“行风,你是我一个人的。我不准你和别的女人有什么关系,你是我的夫君,是我孩子的爹,你不能丢下我。”
他咬着我的耳朵,轻声道:“那你今后,也不准和甄子祈走得太近,否则——”
被他滚烫的身子紧紧拥抱着,我什么也不想了,只专心的享受他带给我的温柔。
就在我们亲昵的时候,门外突然传来了一阵咳嗽声,我们两同时一惊,急忙尴尬的放开。转头一看,却是柳莹月正端着两碗甜汤站在门口。
“柳小姐?!你怎么在这里?”
“夫人,是你自己说的,你救过我两次,我应该结草衔环来报答你啊。”柳莹月面无表情的说:“结草衔环我是不会,不过来给你做下人还是可以的吧。”
“呃。”我顿时哑口无言,她抬头,眼神满是倔强的看着我。
我立刻明白了,她的骄傲,她的自尊,不允许自己白白的欠别人的恩情,没有其他可以偿还,就宁愿做牛做马。 我想了想便走过去牵着她的手说道:“我不要你结草衔环,我现在怀孕了,你要好好照顾我啊!”
柳莹月惊讶的看着我,又看看我的小腹:“原来你是怀孕了,我还以为你长胖了。”
“……。”
我和朝风不由自主的看了对方一眼,同时苦笑了一下。
也因为这一次对视,让我和他的心结就在这个小小的哭笑不得的尴尬中烟消云散。
生活,总是还要继续下去,而能陪着我生活下去的,是他。
毕竟只是行风的无心之失,我不舍得真的对他死心,这件事就算这样过去了。接下来在环翠山庄的生活真的只用幸福二字来概括就完全得当,行风一如既往的对我温柔,天天有空就陪着我在园中散步,两个人也经常坐在湖边的亭子里,他给我讲笑话,我教他下五子棋,日子是平淡的,也是充实的,一天一天的过去了。
而系珠的事,我并没有就这样放到一边,因为她是南疆公主,而南荒图在我们手上,迟早有一天,我们会再次交集,而我也知道,这个女人迟早有一天会闯入我们的生活,只是我没有想到,会是以那种方式。
十一、红尘犹有未归人 “旧琴”难忘
在环翠山庄过了一个多月安心养胎的生活,每天不是吃就是睡,行风常常笑我只比猪少了一条尾巴,可我真的要起身拿扫帚,他又急得阻止:“别别,我只是说笑话而已,地刚刚扫过了。”
“谁说我要扫地?扫帚只能扫地的吗?”
然后园子中的人就看见我一个大肚婆拿着扫帚追得他满园跑。
这样平静而幸福的生活正是女人终其一生期许的,虽然我知道,所有平静的生活都只是表面,下面还有许多的暗流没有出现,我只是贪恋一时的平静,但这平静的生活终究还是被打破。
第一个打破的人是甄子祈,分开不久后他就派来了使者,送了许多名贵的药材和珠宝给行风,同时还有一个长方形的黑箱子送给我,而当我疑惑的打开时,发现里面是一张古琴,并且是旧的。
只看了一眼,我就觉得气血上涌,脸颊涨得通红,差点就想摔碎那张琴,却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手腕阻止了。
行风慢慢的关上箱盖,对使者笑道:“回去多谢你们皇上。”
因为他在场我并没有发作,等我们回到内堂的时候,我才问他,刚刚为什么要把那张旧琴收下。
若不是我太敏感,就是甄子祈和他的神经都太大条,琴,通“情”,而旧琴,就是指“旧情”,甄子祈这样做,难道是已经知道我的真实身份了?他为什么会知道?又为什么要做这些?
我是绝对不会相信这个人有什么“旧琴”难忘的。
看着我坐立不安的样子,行风微笑着握着我的手,将阵阵暖意传给我,说道:“甄子祈对于你的身份,应该是在怀疑,毕竟当初你与他夫妻一场,有的时候男女之间的感情,是骗不了人的。”
我听他这话,觉得有些奇怪,还要再问,行风却又接着说道:“他送这张旧琴来,分明就是要试探你,如果你还回去,只怕会更加深他的怀疑,还不如大大方方的收下,看他还有什么后招。总之你现在是梅若素,不是杨莞尔,不管他怎么做,你只做慕容仟的妻子就好。”
听到他最后一句话,再大的怒气也在一瞬间烟消云散了。我安心的笑着,答应了他。
等到他去书房与林深他们谈正事,我看着桌上的那张旧琴,忍不住走过去拨弄了几下,微微松动的琴弦发出颤音,这让我又想起了上次弹这张琴的时候。
那天夜里,我遇见的三个男人都在我生命中留下了最深刻的烙印,只是没有想到,当初最最没有存在感的,最最让我忽略的行风,在我之后的人生中给了我最大的幸福。
人生变幻无常,谁能知道下一刻会发生什么?珍惜身边人,才是最重要的。
我最终还是把这张琴放到了一边,去厨房看看给行风炖的补品好了没有。自从回了南方之后,他咳嗽的症状好了许多,但身体却好像有些虚弱,一直小病不断,于是我经常炖些温补的食材给他补身子。
端着药去书房的时候,隐约听见几个副将充满忧虑的声音在说:“他这样突然在北线消失,让我们的人很棘手。”
“而且,也没有消息说他回了上京。”
“难道他会一路跟着我们南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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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红尘犹有未归人 南荒图是何人所作?
我一时听不明白他们究竟在说什么,只能走开闲逛了一会儿,等林深他们告辞离开了,我才进了书房,看见行风还伏在案前仔细的看着什么,走过去一看,原来是南荒图——我把慕容仕最后留下的遗言告诉他后,他便一直和部将们研究南荒图上的脉络和山川走向,但慕容家的那批宝藏究竟藏在哪里,却始终没有任何头绪。
我将热汤递到他眼前:“先喝了汤再说。”
行风苦着脸,看看我又看看汤碗,里面加了不少补药,自然有些苦味,这也是行风最头疼的。捏着鼻子一口气灌下去,我便将随身带来的蜜饯取出一颗放进他嘴里。
“哎,要是找东西能有喝药这么容易就好了。”
行风一听我的感叹,立刻嚷嚷起来:“找东西可比喝药容易多了。找不到就算了,喝药是不喝——苦,喝了——更苦。”
我看着他孩子气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低下头去看那张图:“真的那么麻烦?”
他深深叹了口气,修长的手指抚过那粗糙的羊皮,说道:“我们已经用了各种方法,也找不到图上除了山川河流、部族分布之外的任何一个特殊标志,这张图怎么看,也只是一张地图而已。”
我歪着头一看,第一眼便看到那图中央的一个圆圈,圆圈中央还标志了一个等边的三角形。
“这是什么?”
“这代表的是南疆部落的分布点。这里就是南疆最大的部落首领蛮王的领地。”
他说完后,房间里出现了一阵沉默,显然,他和我都同时想起了系珠,蛮王的女儿。
行风叹了口气,低头看了看地图,突然疑惑的抬头看着我:“你为什么一看图就问这个点?”
“呃,因为第一眼就看到这个了,它在整张图的中心嘛,很显眼啊,你不觉得吗?”
说完这句话,我自己似乎也感觉到了什么,看看行风恍然大悟的表情,再看看那张图——对了,整张图其实是以这个小点作为中心而发散出去的,只是行风他们都是深谙兵法要领,看图时总会先识别标志和山川地貌走向,并不会用看一张普通图的眼光去看他。
“看起来,画图的人是有意识的把这个点告诉给别人,但又做了一个很好的隐藏。他大概是怕朝廷的人得到南荒图后派遣军队去南疆,会造成那里的灾难吧。”
嗯,我点头表示同意,又有些好奇,画这张图的人究竟是谁呢?
行风看着图上的那个点,叹息着说:“希望能在冬天过去之前,把这些东西找到。能不能赶走辽人,就看这一次了。”
看着他微蹙的眉心,还有一些发红的眼角,我突然有些后悔刚刚说了那句话。我真的很希望他不要再去管这些事了,交给甄子祈,让这个当皇帝的人去烦,去愁。
而更让我不安的,就是南疆的系珠。
她再见到行风,会怎么样?
十一、红尘犹有未归人 行风也许会离开我
自从到了环翠山庄,我的精神和身体都好了许多,但是偏偏,那个恐怖的梦境却一直在纠缠着我,几乎隔不了几天,我就会梦见行风一脸茫然的样子从我身边走过,任我如何呼喊,他都不肯回头,而在他的面前,永远有一片漆黑,漆黑中总是会伸出一只白皙的手召唤他。
我不知道这个梦究竟有什么深意,也不知道那只手的主人究竟是谁,只是“行风也许会离开我”这种想法几次让我从噩梦中惊醒过来,连心都疼得快要停止跳动了。
而每次这样,他也会惊醒过来,却什么都不问,只是双手紧紧的环抱着我,让我贴在他的胸膛听他有力的心跳声,慢慢的入睡。
没了行风,我该怎么办?
在大体上弄明白了南荒图的问题之后,行风的人就已经为南下做准备,但因为过两天就是我的生日,他当然要留到了那一天才会走。
山河破败至此,我和他都没有心大操大办什么,也只是简单的摆了几桌家宴,让他的副将和平日里忙上忙下的下人们都一起吃个便饭。
因为行风和我平时都没什么主子的架子,对下人恩多威少,所以席间倒也十分热闹融洽,等气氛到了高嘲的时候,他们便开始向我敬酒,或者说灌酒更确切些。
不一会儿,我就头晕脑胀起来,行风一直笑眯眯的坐在我旁边,看着我被这一伙人没头没脑的灌着酒,也不出手相救。他笑着附在我耳边,道:“你又得罪柳莹月了吧。你可知道,这些人都被她收买了,今晚不把你灌醉,他们绝对不会罢休的。”
这个女人,我不过是有一次调侃了林深身上穿的衣服做工太难看,谁知道那件衣服会是她做的,等行风来告诉我,这个梁子已经结下了。
我抬起连聚焦都困难的眼睛一看——咦,怎么没有看到柳莹月的身影?
连林深也不见了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