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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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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温柔不已。

曾几何时,我也曾这样的温婉吧,与行风在来趣小筑,在环翠山庄,似乎每一处地方都曾经留下过我们这样举案齐眉的柔情蜜意。

可是如今,那个让我至死也无法忘却的男人,在哪里?!

我看着眼前泛着琥珀光的酒,还有那双琥珀色的眼睛,一是有些茫然,就在这时听见萧元敏的声音:“皇上,臣妾的大礼也已经到了,皇上要不要现在就看看?”

众人的目光立刻投向了他们,只见耶律静澜看了自己的皇后一眼,单薄的唇角抿出了一抹浅淡的笑意,然后说道:“也好。我也想知道,皇后究竟要送给我什么东西,是会让我意想不到的。”

萧元敏笑而不语,拍了拍手,就听见大殿外传来了一阵脚步声,一个雪白颀长的人影从漆黑的夜色中慢慢的走了进来,一直走到了大殿中央。

殿内的沉静在一瞬间变成了沉寂,所有曾经关注过我们,关注过帝后的目光这时全部看向了这个男人,他清瘦,一身白衣穿在身上好像随时会拂过的风,他的脸苍白得像门外无边无际的雪,而那双清净明亮的眼睛好像落在雪地上的两粒珍珠,熠熠生辉。他的笑容恬静,目光纯粹,双手轻轻抬起行礼的动作,似乎也像一朵莲花突然的绽放,那么自然,那么端庄。

穿越皇后成长史:倾国妖后(慕容修的秘密VS行风在世?)

对不起啊,各位大大,因为之后的都是VIP,要手打,而且小米又要上班,所以不能常更新,请你们见谅啊~

我已经有许多年,没有看见过这样的人,没有看到过这样的他。

“无尘?!”耶律朝风先叫出了那人的名字,一瞬间似乎是有许多的话咬在牙齿间却说不出来,然后,他转头看向了我。

我沉默不语,只是看着大殿上所有人的变化。

耶律静澜睁大了眼睛看着无尘,似乎也是完全没有料到,愣愣的看了许久才一下子从宝座上站起身,疾步走下大殿来,走到无尘的面前:“你——”

无尘长身一揖,微笑道:“天寿公主之子,慕容修,拜见辽王。”

他的声音并不大,没有响彻这个大殿,但整个大殿的人却因为这个小小的声音而震惊了,长久的沉寂之后,惊愕声,抽气声,还有议论的声音一时间响起,充斥了整个宫殿。

“天寿公主之子,他就是那个——”

“慕容家族的二皇子,他不是一直失踪了吗?怎么——”

“他算是皇上的表兄啊!”

......

萧元敏慢慢的走到他们面前,温柔的说道:“臣妾知道皇上一直对这位表亲十分想念,前些日子臣妾偶然听说慕容公子尚在人间,所以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将公子再请回了辽国与皇上团聚。”

“敏敏,你做得好!做得好!”耶律静澜激动得一双眼睛通红,紧紧抓着慕容修的肩膀,手臂微微颤抖,似乎有千言万语,却没有说出来,只咬着牙道:“表哥——”

慕容修的脸上浮起的笑容似乎沾染了尘世的情感,有些沉重的说道:“皇上......”

耶律静澜突然拉起了他的手,转身向着群臣,大声宣布道:“各位,你们现在看见的,就是我大辽国天寿公主之子,我的表哥慕容修!他终于回到我们大辽国,回到他母亲的故乡了!”

群臣也是见风使舵的,立刻举起酒杯,七嘴八舌的说着祝贺的话语,耶律静澜一把搂着无尘,高兴的笑着。

就在这时,大殿上响起了一个响亮的声音:“皇上,这位慕容公子是天兴朝前朝的二皇子,现在为什么突然出现我们辽国?难道他不是作为J细而来,探听我国的虚实吗?请皇上查证自己再作打算!”

说话的是旁边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锦衣华服,面色不豫,显得十分固执,旁边立刻有人小声的议论起来,我仔细一听才知道,这位竟然就是八部大人中的拓厄。

听了他的话,耶律静澜和慕容修倒是都很平静,两个人一点表情都没有变。

只是耶律静澜慢慢转身,走到拓厄大人的面前:“拓厄大人,你的意思是,我的表兄现在回到辽国,是为了要刺探我们辽国的军情,为南朝做事?”

“不错!”

耶律静澜冷笑了一声,正要说话,萧元敏已经走了上去:“拓厄大人,这就是您的多虑了。慕容公子不管怎么说也是我们大辽国天寿公主的儿子,皇上的表亲啊,他怎么会害皇上,害我们大辽国呢?”

拓厄大人冷笑道:“南人J诈,狼子野心,不可不防。更何况,他的母亲天寿公主都——”

“住嘴!”

耶律静澜一声怒喝,在大殿里来回激荡,顿时所有人的声音都被关掉了一般,安静得像是空无一人。

显然,当初与慕容御相恋的天寿公主在辽国也成了一种禁忌,皇室不允许任何人再提起,拓厄大人想要用她的背叛来说服耶律静澜,却无疑是揭了耶律氏的伤疤,难怪耶律静澜要大发雷霆。

就在这时,慕容修却上前一步,微笑着说道:“我知道各位在担心什么,但你们多虑了。天兴王朝加诸在我身上的那些罪孽,我不可能再为他们做事。如果各位不信,可以继续看下去,慕容修说到做到。”

他只是这么轻描淡写的一句,却似乎将许多年的往事都说透了,耶律静澜看着他也是一脸欣喜的,拓厄再想要说话,却被萧元烈打断:“来,我们一起举杯,为亲人的归来而干杯!”

大殿上紧张的气氛一下子又一扫而空,大家笑着,喝着,一派君臣和睦的景象。

也许,只有在高处,才能看到这下面的暗潮汹涌吧。

我转头看了耶律朝风一眼,他的面色平静,远远的看着那一对表兄弟的目光,闪烁不已,似乎有许多的担忧在内心碰撞着。

我又看向了大殿中央,那个一身白衣如雪的男子在敷衍着众人的祝酒时,突然把目光向我身上投了过来。

是我的错觉?还是什么?

为什么那一瞬间,被他看到的一瞬间,我好像突然回到了很久以前的从前,似乎是我刚刚在拾花楼一曲佛经终了,他喊出我的身价,站在楼边,微笑着看着我。

他的目光依旧清澈,隔着那么多人,那么喧闹的场景看过来,好像是一个人站在岸边,隔着数不清的莲花看彼岸的另一个人,那么清澈的目光,而我,被他看着的我,却已经不复从前。

我拿起一杯酒一口喝了下去,却觉得,本来温过的酒喝到肚子里竟然是一片冰凉,好像是一块融化不了的冰,一直落到了心里,身上泛起了阵阵寒意。

宴会没有结束我便回到了北院大王府,耶律朝风告罪说我有些不舒服,而等回到房中,才发现他真的不算撒谎,我开始发起了高烧,整个人慢慢的陷入一片迷茫中,糊里糊涂的抓着不知是谁的衣角就不肯松手,恍惚间总是觉得自己还在治伤,脸上的脓血流了一片,是行风给我一点一点的吮出来。

那种感觉,其实就是吻吧?他在一点一点的吻着我,吻去了我眼角的泪,吻着我伤痕累累的脸颊,我突然伸手抱住了他,泪水挡也挡不住的夺眶而出。

“行风......行风......,我好想你!”

被我抱着的人似乎一瞬间身体都僵硬了,但慢慢的,他伸出手将我抱入怀中。

“没事了。有我在,没事了。”

他的怀抱那么温暖而有力,我似乎也感觉到一丝很久没有过的平静,就这么在他的怀中渐渐的睡去,睡梦中,似乎还能感觉到一双最温柔的眼睛在一直注视着我,给我力量,给我温暖。

可是所有的美梦在再睁眼的一瞬间破碎的。

耶律朝风睡在我的身边,或者说,我睡在他的怀里,他的一只手搂着我,一只手抓着我的手放在他胸口。那刚毅的下巴抵着我的额头,均匀的呼吸吹拂着我的额发,带来阵阵酥痒。

我顿时眼睛都红了,一把将他推开,耶律朝风也立刻睁开了眼睛:“莞尔......”

“放手!”

我为昨夜的糊涂而羞耻,为自己的顺从而恼火,他看着我火冒三丈的样子,立刻起身下了床,我急忙扑到摇篮边一看,里面空空如也。

“莞尔——”

“我的孩子呢?!”我顿时就急疯了,扑过去抓住他的衣领:“我的孩子,你把他弄到哪里去了?你把我孩子还给我!还我!”

对着我的疯狂,他却异乎寻常的冷静,看着我:“你这么紧张做什么?难道我还会伤害你的儿子?”

“谁知道你会不会!他们都给他吃了——”

我一急,嘴就不受控制,说到一半再停下来,睁大眼睛看着他,耶律朝风却一点都不吃惊,也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轻轻的抓着我的手走到门前,推门一看,一个模样柔顺的中年女子正怀抱着肆风在院子里走着,一边走一边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肆风!”我大叫一声,急忙扑过去,肆风正睁大着眼睛看着天上的太阳,阳光照在雪地上泛着紫青色的光,格外绚烂夺目。肆风一点也不怕生的,缩在那女人的怀中,看到我扑上去,便咯咯笑起来。

“阿娘——啵啵——啵啵——”

他撅着水润润的小嘴,双手快乐摆动着,我心中的焦急一瞬间又变成了狂喜,他又学会了说别的字?!

那女人看见我跑过去,便微微一屈膝,笑着说道:“夫人,小公子真是可爱,一点都不怕生,还喜欢和别人亲着玩呢。”

我注意到她一脸口水,大概就是肆风的杰作吧,这孩子过去亲我的时候也是这样,不过看着这么可爱的小孩子,谁忍心拒绝他呢?

我走到他面前,看着他噘嘴啵啵的样子,只觉得所有的情绪都化作了满腔柔情。

这时,耶律朝风也走了过来,看了我们一会儿,对那女人说道:“你带小公子去屋子里,别让他着凉了,等过一会儿,再喂他喝些鹿||乳|。”

“是。”

那女人立刻听话的抱着肆风离开,我急忙要去将肆风抱回来,却被耶律朝风一把抓住手腕:“莞尔,我们是不是应该谈一谈。”

不知为什么,再面对那双琥珀色的眼睛我突然有些莫名的胆寒,不知自己到底应该怎么做,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转身想离开:“不必了”,却听见他在身后说道:“他们对你儿子做了什么?”

我回头看着他。

他淡淡一笑,道:“你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吗。如果不是他们对你做了什么,就是他们控制了肆风,否则,你绝对不可能回到我的身边,对不对?”

我冷笑:“何以见得?就算没有他们,你忘了我在淮州对你说过的话?”

十万大军听得清清楚楚,我要取他的项上人头!

耶律朝风却说道:“如果你想要直接取我的性命,根本不应该是现在对我的这种态度,你应该会亲近我,麻痹我,然后找机会杀掉我,而不是现在这样。虽然在我身边,但随时都想要离开我的视线,不想看我一眼。”

“你是想在战场上,光明正大的打败我,杀掉我,而并不想在这个地方,用一些卑劣的手段取我的人头。否则,你觉得会是对慕容仟的一种侮辱,对不对?”

我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不出话来。

是的,我的确是想在战场上取他的人头,因为我的丈夫是在战场上被他......,所以,我更要在战场上战胜他,以祭慰我亡夫的在天之灵。

没想到这一切都被他洞察了。

我冷笑了一声,看着他说道:“没错,我就是想在战场上,在所有人的面前砍下你的脑袋,血债血偿!”

话一说完我就要转身走,可是刚刚迈出一步,却被耶律朝风接下来的一句话拦住了脚步——

“莞尔,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慕容仟并没有死......”

我猛的回过头看着他:“你说什么?”

他深吸了一口气,说道:“你们的人并没有找到他的尸体,对不对?”

我突然觉得胸口好像被大象的腿重重的踏了一脚,一时连心脏也无法跳动,血液无法奔流,看着他立在我面前的样子,恍惚间好像什么都听不到了。

行风没有死?

我何尝没有这样奢望过,但林深回来的报告,那个山谷被辽人埋下了无数的炸药,就连他们隔得那么远,也听见了那山崩地裂的声响,两座山因为那场大爆炸而被夷为平地,所有途径那山谷想要返回南方的将士,没有一个从里面离开,他们甚至只能从很远的地方,捡起一些带血的盔甲碎片,刀剑,才能清清楚楚的告诉自己——行风的人,已经全军覆没了。

我不敢去想,不敢去想我的行风在临死前到底受了多大的痛苦,或者只是一瞬间,他就这么离开了,就因为不敢去想,所有的事都被我封锁在自己的记忆里,不去触碰。

否则,我会疯的。

可是,到了今天,却从耶律朝风,这个我认为是我杀夫仇人的嘴里说出这样的话——行风,可能并没有死?!

我冷笑了起来:“耶律朝风,你怕死?还是对自己做过的事都不敢承认?”

“你们的人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我们的人也没有。”他坚持着说道,坚毅的脸上有着不容抗拒的笃定:“我不知道你对慕容仟在战场上的能力了解多少,但他几十次的出生入死,都能毫发不伤,化险为夷,都不是常人可以做到的,即使是我们辽国的大将都对他十分敬畏。所以直到现在,我们国内还有一些人坚信,慕容仟不会那么容易的死去。他也许潜伏在什么地方,随时反攻我们。”

我猛的一回头看向他。

那一瞬间,我觉得像是有什么东西排山倒海的在自己的胸膛中翻涌着,却始终无法找到出口宣泄出来。

行风没有死?行风真的可能没有死?

还是,这只是他想要我宽恕他,给他自己找的一个借口?

不可否认,在当初听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时,我的确有过这样的怀疑,况且现代的电视剧里,没有找到尸体后来再现人间的故事比比皆是,但是——那是电视剧啊,怎么可能真的在我的生活中出现?

何况,如果行风真的没有死,这么长的时间,他又为什么没有出现?不来找我?肆风已经这么大了,他难道一点都不想念自己的儿子吗?

一时间各种各样的思绪在我的脑海里翻腾着,我不知道自己究竟应该相信谁,他说的又是不是可信,而就在这时,旁边的长廊突然走过来一个下人,看见我们便一屈膝,拜道:“大王,门外有客求见夫人。”

似乎连这也是在耶律朝风的意料之中,他扬了杨眉毛,然后看向了我,说道:“谁?”

“就是昨夜那位皇上的表亲,慕容修公子。”

我微微眯起了眼睛,只觉得这一地的雪白,耀得人眼疼。

当那侍从把无尘带到我面前来的时候,虽然早已经与他在南疆重逢,也在边境上有过交锋,但却恍惚的觉得,只有这一次见面,我们好像才是恍如隔世的相见,眼前这个眼中仿佛柔软化春水的男子,才是那个被我轻轻放手,任他翱翔天际的佛。

“若素——”他默默的看了我很久,才轻轻的说了一句话:“会不会冷?”

我摇了摇头。

纷纷飘落的雪花无声的融入了这一片苍茫的大地上,仿佛是孩子回归了母亲的怀抱,那么静谧,那么安宁,而雪落无声也一样是在我一头皓白的长发上,宛如一道长瀑,流泻着多年来我所有的情感。

“为什么?”

相遇了这么久,发生了这么多事,我终于还是把这句话问了出来。

为什么?为什么要发生这一切?

他沉默了一刻,然后开口说道:“我以为你会明白一切。我在离开你和行风没多久,就被萧元敏的人抓住,他们困了我两年。之前他们是想利用我二皇子的身份为耶律静澜在南朝收买人心开拓疆土,而后来慕容家族覆灭,他们就把脑筋动到了你和行风的头上,想要利用我牵制你们,尤其是你。”

我凄然一笑。

感情,明明是两个人之间的事,却偏偏成了许多人的问题,成了国家间的可趁之机。

“所以南下苗疆阻拦你,并且夺取蛮王的宝藏,也是他们要我去做的......”

“为什么?”

他的话没说完,就被我平静的打断了。

我能感觉到在一片白茫茫的雪景中,我一头白发,苍白着没有表情的脸向他发问,是怎样一种冰冷而无感的场景,所以当他的眼眸中突然凝结出了一层霜华时,我一点都不奇怪。

“无尘,你不是这样的人。”我用最平静的语调说道:“你不会因为被逼服了毒药而受他们控制;你不应该会答应和他们合作,你不会去南疆阻止我,你不会对我说那些话,这一切,都不是你应该会去做的,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做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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