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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野心,也没有那个兴趣。 ”

洪襄熙见我这么说,就没再多问,简单谢礼之后就带着儿子离席而去,而不一会儿,我便听到洪昌在他身后轻声问道:“父亲。这女子说是要复您的官位,结果就真给父亲带了个钦差的差事回来,还真不简单。”

洪襄熙冷哼一声,“女子干涉幽朝朝政,对我幽朝来说是煞气,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

我……真想上去抽洪襄熙两鞋拔子,我现在完全可以想象如果我告诉他当朝的左丞相我已经从皇帝手里要来了,他会有怎样的反应。

左相是谁,就由他自己去县衙问询吧,要知道自打沈府落败之后,我这个幕后黑手对外宣称的名字就成了齐福明,再加上我在幽朝易容的模样和我在崎开的模样完全不一样,洪襄熙在这里根本无从得知我就是那个新任左相,那些县衙里的抵报,随便他怎么看去吧。

我等洪襄熙父子走了,就招呼下人来收拾残席,阿福一直没有睡,听到这边动静后就赶过来找我说话,想问我这段时间的情况。而我和阿福说话则是有一搭没一搭,对于自己的诸多秘密也是小心掩饰,不向他透露一丁半点儿。

我对阿福的戒备防范之心从来不做掩饰,这么做也是希望他能知难而退,至少不要和我牵扯过多,而阿福虽然迟钝,却也在之前多日的相处和我时不时拒人千里的谈话中察觉到了我的疏远之意,见我今天依旧是不想多谈,阿福终于叹气说道:“小芋,这里这么多人,你为什么总防着我似的,我没有棪鬼可信吗?”

他问的直白,我答的也直白:“有些话我能对他说,可不能对你说。”

阿福顿时郁闷的挠了挠头,“我知道,你们之间经常私下里商议一些事情,也经常做些我不知道的事,我偶尔也有碰到看到的时候,可我却从没向外人提起过。小芋你干嘛这么不相信我,对我处处提放啊?”

我确实曾让阿福故意看到一些我们密谋议事、暗中行事的迹象,也是想让他明白我们这帮子人有秘密,不简单,他还是尽早走人的好,可阿福却一直死跟着我,这让我举得很是难办,周泰那边放任他来找我还不知道是什么意思,能直接把他赶走吗?更何况阿福的身份也不简单,再呆在我身边,说不定我就忍不住把他当什么筹码给利用了,还是尽早撇清关系的好,他这样的忠厚实在的人,还是踏踏实实在小隐村过农家的日子吧。

我正在心里暗自嘀咕,就听阿福又说:“前几日棪鬼和策儿回来路过却不到庄中招呼,我就知道你们又有事情瞒着我,今天的事也一样,我知道你们有许多事情不想告诉我,防着我,可我……”

我只觉得脑中“嗡鸣”一响,一把伸手抓了阿福衣领,把他的话都压了回去,急急问道:“你说前几日棪鬼和策儿路过这里了?”

阿福奇怪的问:“小芋你不知道?”

“你肯定?”我急急得问着,手里抓着的阿福已经开始显出呼吸的艰涩,说话也有些费力了:“肯定啊,他们的灵息我怎么会辩不清楚。”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一百二十二章 红云山

第一百二十二章 红云山

这哪里是什么路过不打招呼。只怕是落在别人手中,想打招呼也打不了吧。

我放开阿福,脑子里急转着试图弄明白棪鬼和策儿的处境,一边向阿福问道:“他们是什么时候到这里的?”

阿福见我这副样子,也是满心的疑惑答道:“就在四天之前,路过县城的时候也没停,直接往东北方向去了,还有一个灵修极高的人跟着他们,但那灵息我却不熟悉,也不知道是什么人。”

我心中略觉松了口气,至少棪鬼和策儿暂时是没什么大碍了,可……我转头看向阿福:“阿福,棪鬼和策儿的灵息有没有异常?”

阿福说:“没有啊,小芋,到底出什么事了?”

没有异常?可既然棪鬼、策儿还有那个可疑人的灵息都能被阿福察觉,为什么在幽都的时候我却没感觉到半点儿异常?明明城中其他人的灵息我都能轻易的捕捉到啊。

更让我不能释然的是,就在棪鬼和策儿失踪后,我的源识就莫名其妙的出了意外,难道是有人专门针对我下套不成?可到底是什么人,为什么会来专门对付我?又为什么偏偏在这个时候?他们掳走棪鬼和策儿的原因又是什么?他们往东北方向而行,而那正和我要去的地方在同一方向。难道这会是巧合?

“小芋?小芋?”阿福在旁边轻声唤着我的名字,我却是呆呆的没有反应,阿福心中有些急切却又不知该做什么,这时账房书生凑过去悄悄贴着阿福耳朵说:“少爷正想事呢,咱们安静点儿把这院里的东西都收拾了就行了,现在还是不要打扰少爷为好。”

阿福这才想到我在这所陆姓宅院里是一家之主,是陆项的后人,是个少爷,脸上顿时腼腆发红,匆匆点头应着是就跑开了,而这个账房书生,神色诡异的一个劲儿瞅我和阿福,一个仆人上来坏笑着对账房先生悄悄说:“先生,咱这个少爷和那个阿福,瞅着不大对劲啊。”

账房先生一巴掌打在那仆人脑袋上:“胡咧咧什么,还不赶快去收拾东西?”

这些话我自然尽收耳底,却也懒得和他们计较,好在阿福离开了,我也省了好多口水去敷衍应对,赶忙回到自己屋中写了一封信,然后塞在竹筒里绑在从幽都带出来的信鸿腿上,等府上的仆人都歇息之后才放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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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我匆匆和洪襄熙父子道别,阿福也被我强硬的留在陆宅,毕竟我已经送信要穆华和我往红云山见面,带着阿福总是不太妥当。

既然得到了棪鬼和策儿是从我这里同往东北而行,我就在这一条线路上来回花了许多功夫查看所过之处行人留下的踪迹。策儿和棪鬼他们比我先行四天,这四天的时间。以棪鬼的灵修根本无法留下可辨的灵息,但策儿的源息却没那么容易消逝,除非策儿能够有意压制。

饶是如此,我为了找他们二人的踪迹也很费了一番功夫,显然那可疑人一直都很小心,只是在带棪鬼和策儿远离幽都之后才露出了一些破绽,大体上他们一到深山荒郊,就能有踪迹可循,而一进入村镇,反而就没了任何踪迹。

由此看来,棪鬼和策儿果然是被人挟持了,而那个参源的人物也很不简单,竟然可以在幽都压制自己的气息连我都没法察觉,带走棪鬼和策儿后又能将二人的灵息封的如此严实,还少又松懈,这样长时间的使用高等封禁术法,即便是鬼阁阁主和穆华这样的人怕也办不到。

我不由又想起之前被杀的十个士兵,这人性情如此残忍偏偏却还有这么好的修为,只怕我应对这人的时候也得小心行事。

红云山地跨幽国、漳国、谛释三国边境,大部分属幽都境内,因为山体覆有厚厚的红砂。山上寸草不生,却被山间的风吹得红雾缭绕,山体周围十数里内,红雾浓密,不可见物,因此被称作红云山。这个红云山还有一个奇怪的地方,那就是红云山的红砂飘出山体以外十几里后就消失殆尽,再远一些就没有了任何红砂的痕迹,而红云山本身也是传说中的死亡之地,幽朝五国的百姓都相信,只要是进了红云山的活物,不管是人还是动物,都没有一个能活着出来的。

我一路向北折东,打听着红云山的方向,那些被我问到的人都是先苦口婆心的一番却说,说红云山如何凶险,如何去不得,说我是如何的不知天高地厚,是如何的莽撞妄行,最后终于像看疯子一样给我一指方向,然后念一声阿弥陀佛算是给我提早超度。

我对红云山的诸多传说自然不会放在心上,但因为这些夸夸其词的传闻,我去红云山的事从没对任何人说起过,否则青兰她们绝对不会同意。之前打算和棪鬼和策儿同行离开,一是为了带策儿回到崎开县,远离幽都这个是非之地,二是想要棪鬼回到崎开县在洪襄熙试行三司法的时候盯着点儿。

可既如今事情变成这样,也只好随机应变了。

我知道棪鬼和策儿有可能被带往红云山方向时,马上就想到之前从守宫门的不死死士身上得来的信息。放出的信鸿带着的是我邀请穆华往红云山相见的信。毕竟如果只是探清楚红云山的底细,我一个人就行了,但如果棪鬼和策儿在那儿,又有来路不明性情残暴的高手在旁边盯着,那我就需要一个帮手来救人了,而洪襄熙那边的事情就让穆华挑人去照应吧。

我为了找棪鬼和策儿的踪迹,来回周折,等到了红云山是已经过了半个多月,算时间,穆华也应该快到了。

红云山,绝死之地,对老百姓们而言,既可怕又神秘,当然也就没人敢接近那里。虽然红雾从山脚往外只覆盖十几里地,但早在红云山的百里之外,就已经是荒林围绕,荆棘丛生,无路可通了。我在周围转了几圈,探了探地形,终究没有深入便返回了离红云山最近的驷峰镇落脚,这里是我和穆华约定的见面之处,也是闻名幽朝五国的神棍们的聚集之所。

以红云山这种绝死之地对寻常百姓的威慑力,早就让各种版本的红云山传说流传四方。比如什么连接鬼蜮和人间的通道,比如说是冥王的居所,再比如说是人间死气凝聚之地……等等等等,大体之上,红云山就是一个死神一样的传说,从五国各地前来的信奉各种版本死神的人们,在这个离红云山最近的镇子里建起了众多庙宇祠堂,用各种方式供奉红云山的不详神灵,而每年聚在这里的人还有相当一部分是得了重疾难治或者年老将逝的人,准备在死后由牛车拉进红云山,将尸身和魂魄尽数归还神明。这就是被幽朝四国百姓普遍认可的另一种体面的葬礼:“天葬”。

我返回自己住所的路上,不断有人上来给我做宣传,想拉我去自家信奉的庙宇或祠堂捐钱粮,却都被我冷脸推开,等我回到客栈的时候,穆华已经在客栈大堂叫了饭菜等着了。

我忙笑着向穆华施礼入座,只听穆华略压低声音问道:“你去红云山探查过了?”

我摇头,“没,我只是在外围绕了几圈,红云山的红雾都是红砂,进到里面不用灵力结界很难呼吸,如果我一个人进去,只怕会打草惊蛇。”

穆华略微犹疑的问道:“你确定红云山中有人?确定我亿目先祖的遗骨会在红云山中?”

我还是摇头,“不确定,但万一是真的,我一个人只怕应付不过来。”

穆华慢慢叹了口气,神色之间显出几分苍老志衰:“如果真的在这儿就好了。”

我对自己从不死死士那儿得来的信息也不是很自信,毕竟那时人已将死,神志已经非常微弱,又混乱不堪,他被变为不死死士的过程我也只读出了支离破碎的片段,我虽然能够由此联想到红云山这个地方,却难以肯定,所以这时也不好强拍着胸脯给他保证,于是起身给穆华斟满一杯酒说:“能找回亿目先祖的遗骨固然最好,可如果找不着,这次也应该能寻到些新的线索,还请老前辈宽心。”

见穆华微微点头,神色也放开了一些,我又说道:“老前辈,您行走江湖这么多年,又有地煞族广泛收集各国情报消息,晚辈有件事想问一下老前辈。”

“哦?什么事?”穆华微微一笑等我开口。

我轻轻在周围起了隔音的结界,问道:“这世上可还有灵修能胜过鬼阁阁主的人?”

第一百二十三章送葬

穆华听了一惊,问道:“胜过吴洛的人?”

我点了点头。“老前辈,十几天前,幽都出现一个来历不明的人物,只怕那人的修为在鬼师吴洛之上,晚辈见识浅薄,猜不透这人的来历,所以才向老前辈请教。”

穆华一脸的难以置信,摇头说道:“这怎么可能?要胜过吴洛,那得是有圣灵力传承的人,可这世上的可以传承的圣灵力只有三脉,一是圣皇一脉,一是圣门一脉,还有就是我亿目族这一脉,圣皇的一脉现在我这里,圣门的一脉一分为二,分别由吴澹吴洛两兄弟得了,而亿目族这一脉,早在四百多年前就断了,现在吴澹吴洛以死,吴澹的小徒弟莫策还不成气候,怎么可能还有灵修胜过吴洛的人?”

说到这里穆华脸色逐渐泛红。心中激动难抑:“难道是我亿目一脉的圣灵力出现了?”

我抿着茶没说话,穆华说的这么肯定,那掳走棪鬼和策儿的人肯定会有亿目先祖遗骨的线索,这么一来,穆华就没理由不帮我了,而地煞族也要欠我一个偌大的人情了,一个让韩雾崖也无法轻视的大人情。

第二天一大早,又一批天葬的送行人赶着载有无盖棺木的牛车往红云山方向而去,一行人中,前面是各种装扮的巫神僧道,中间是载着死者的牛车,后面是送行的死者亲属。我和穆华就走在这队人马中,我混在那一群哭哭啼啼的送行人中,而穆华则是躺在其中一架牛车的棺材里。

我看着穆华的棺材只觉得心中怪异,这地煞族行事还真毫无避忌,让人猜不透摸不清。本来我是打算和穆华两人直接进红云山探个究竟的,没想到穆华却不乐意,一张口就说自己要躺棺材进山。在我看来,这做法简直是费时费劲又毫无意义,我不明白穆华为什么非要搞这样的事情,只是他一再不肯细说,我也就只好依了他,毕竟他见识广博,只怕其中有不为人知的内情。

这一队送行的人一个个都哀哀戚戚、哭哭啼啼,相互之间没有交谈,倒是也给我省了不少麻烦。从驷峰镇出来往北,只有一条路。两边都是茂密的丛林,顺着这条路往前行进四十多里,就能看到远处红雾弥漫的地方了,而在这个可以远观红云山的地方,修有一个很讲究的祠堂,送行人都止步在这里,开始对着红云山的方向祈祷,而牛车则由驷峰镇里请来的送葬人拉着继续往前走。

我自然不会待在祠堂,依旧哭哭啼啼固执的跟在穆华的牛车后面,旁边的送葬人和那些巫神僧道都有出来劝我的,被我嚎啕一哭,都顶了回去,只好无奈摇头,要那些送葬人看好我,等送葬完成之后再把我带回来。

之后的三四里路程,那些送葬的人果然一个个都对我极为关照,一路上都轮番着过来开导我,要我想开些,千万别做糊涂事。我开始有些不明白他们干嘛这么紧张我,话语之中就像我是个一心寻死殉葬的人似得,后来实在忍不了了。我就使诱魂术在他们脑中一探,这才知道原来红云山送葬的过程中,只要是在祠堂不停继续往前的人,基本上都是铁了心要陪葬的家伙,都是打算和送葬牛车一起进红云山的,这些事送葬人见的多了,自然就对我不放心的很。

我心中不由好笑,却还是不得不听着这些送葬人罗里罗嗦的却说,只好在一路上随意敷衍了事。

越靠近红云山的地方,植被就越稀薄,等我们走到最后一课大树下时,送葬的车队就停了下来,再往前走,地上就只剩下了斑斑点点的绿草生长,这斑斑点点的绿草也只勉强延伸出百米不到,百米之外就是红砂覆盖之处。

送葬人里的两个小伙在车队停步之后就马上凑了过来,看似不经意的守在我身旁,其他送葬人则开始忙忙碌碌的在牛尾上绑油布枯草,又把牛眼蒙上,将牛的嘴鼻用严实的布罩罩好,这布罩空间极大,足可以使牛进了红云山后还能奔跑一段时间。

随后送葬人中一个看似颇有威望的中年男子站出几步,对红云山大声吆喝:“送葬归山——,魂入其道——!红云靡靡——,身还魂续——!神尊开眼——,送葬起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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