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说乍看之下使人感觉与她相处之时既不会轻佻,也不会拘谨
普渌点头称是,然后有恃无恐、信心满满的开始让几个师侄准备驱邪的法阵。
他们在床上铺上了一块画有弯弯曲曲红线的白布,我被抱着放置到床的正中,然后一个青铜八角的香炉被摆放在了我的头顶处,三个橙袍法师随即上前利索的在香炉里点上了十八柱香,一阵暖人的沉香从头顶上飘来,我惊奇的发现,被先前的符纸所引飘荡在屋中的灵力竟然向燃香之处团团围了过来,而且原本是颜色驳杂各自为阵的不同灵力,在被香烟漫过后竟然都缓缓的褪成了初生者所独有的白色,并且开始融合在一起。
三个橙袍法师在做好准备后把魔法棒换在了左手,右手则拿着一杆朱笔在我身侧的白布上划上一些符印,一边念诵着他们的咒文,随着他们的动作,周围的灵力越聚越多,在我的上方形成浓浓的一团白雾。
我能感到这团融汇起来并且越来越浓纯的灵力的脆弱,它没有作为一种原生之力的独立感,任何其它类似于它的存在都能把它吞噬,如果修行者到了可以融合散灵的程度,那在这样的阵仗里修灵那简直是事半功倍。
他们做法已经持续了好一会儿了,红袍法师的眉头逐渐攒了起来,而且越攒越紧,长时间的力量消耗使三个橙袍法师的额头也开始渗出汗来,终于汇成大滴的汗珠滑落脸颊,我知道他们在等那个炼魂,在等它出来吞食他们费了好大力气准备的这顿凝白可口的美食,可惜那个可怜的炼魂早已被我一口给吞了,他们上哪儿等去?
我乐呵呵的看着他们在我的身边又唱又舞的做着无用功,终于两个橙袍胖子中的一个再支持不下去,手中的魔法棒叮啷一声掉到了地上,然后整个人也虚脱的坐到在地,浮在空中的白色灵力似乎找到了缺口,向他的方向缓缓散漫出去。
红袍法师的脸色难看的要命,整个脸拉的长长的狠狠得抖了抖,才暴喝一声“归,撤阵!”
另两个橙袍法师马上散了手中捏好的结印,顿时泄了气,萎靡倒地,瘫软的像一滩烂泥。
梅妃依旧立在窗前做出一幅疑惑的样子问:“普渌法师,莫非先前的符验出了差错?怎么没见这里有邪鬼现身啊?”
普渌法师脸上红一阵白一阵,盯着我这里的眼神之中尽是不解,好一会儿他才回转目光略显惊异的打量着梅妃,终于憋出一句:“梅妃娘娘好手段,普渌自愧不如,若只是寻常人家的法事,我普渌今日最多砸了玄灵宫的牌子,也不好不知廉耻的和梅妃娘娘做这样的争斗。但如今领的是圣令,回的是皇命,普渌不能把玄灵宫的存亡大事弃之不顾,今日之事如果不能善了,还望梅妃娘娘恕我等无礼冒犯!”
啊——这是?坏了,先前的符验,他已经给了皇帝有邪鬼附在我身上的验果,现在炼魂被我吞了,他拿不出东西来,要是被皇上追究,那不是修为不到,误导圣听,就是故弄玄,虚欺君罔上,再加上普渌认为是梅妃做的手脚,难免会担心梅妃借此机会落井下石,给自己落实重罪,让玄灵宫遭受重创,那他还不拼命?他要是说什么鬼邪厉害的很,引不出我体外,那不就要把我活生生的给镇掉了吗?
好再普渌并没有把话说绝了,他们如今想要的已经不是我的性命了,而是对皇上的一个交代,我看向梅妃,发现她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解,她当然不清楚普渌为什么称她好手段,为什么自愧不如,但她显然对于普渌后面的话还是多少有些揣度,隐约明白这事与普渌引不出邪鬼有关,她稍一振色,手一扬,沛然鼓荡气势极强的灵力顿时散放出来,比那个红袍法师的还要强上许多,之前已经在屋中散乱四窜的白色灵力顿时被她明黄的灵力裹挟压成一团。
只听细不可闻的嘶拉一声,四周的源力一阵震荡,白色的灵力化作一片肉眼可见的碎粒,然后无数碎粒几乎同时无声爆裂,转瞬消失在空中,院里顿时有内侍拉着尖细的嗓子报道:“皇上,涤魂花开了!法师做法已经成了!”
涤魂花?这是什么玩意儿?和做法有什么关系?我心中疑惑却也没处问。
只听屋外的皇帝“喔”了一声,漠然说然说道:“既然如此,此事已了,皇后,代我赐普渌法师和玄灵宫一些钱物就着侍卫送他们出宫吧。”说完就听到皇上虚浮的步伐带着悉悉索索迈着小步的内侍离去。哎?此事已了?这么莫名其妙的就没事了?
“皇上——”皇后似乎还有话说,但皇帝并没有搭理她,只是径自离开了。好个无情的皇帝,连我是死是活的懒得问了!
屋内的红袍法师显然愣住了,先前没有引魂成功时他看着梅妃的眼神是略显惊异,而现在看向她的目光中竟是掩饰不住的震惊!
梅妃低声一笑:“法师,虽然皇上已经走了,但法事已了,普渌法师还是赶快向皇后娘娘复命比较好。”
普渌这才略微敛神,深深的看了梅妃一眼,“有梅妃娘娘这样的人物,幽国……唉,幽国早已不知道是谁的国了,我又何苦拘泥于几个圣物!”说完普渌让几个师侄收拾了一下东西,然后一礼而出,向皇后去复命。
段璐这时才偷偷躲回了女奴侍奴和其他杂役所居住的杂院,青兰又还不能下地行走,整个馨芝苑法事一了就走得没了几个人。
而梅妃既没理会普渌几人的离去,也没有出去见皇后,反倒在屋中踱步思索探查着什么。
这时一个宫女进了屋,看到梅妃似乎在屋中思索着什么,也不敢贸然搅扰,站在地上磨蹭了好半天才忍不住问:“娘娘,我们还不回去吗?这一个小破屋子有什么?”
梅妃转头看了一眼丫鬟,眉头一翘说:“当然有了。”说着就向床边走过几步,一伸手捏到了我的脸蛋上,“啧啧,这么水灵灵的娃,我花这么大力气救下她,怎么能不好好看看。”
“娘娘!什么水灵灵的娃!您现在是皇妃,哪有说这么土气词的,给那帮没长眼的东西听了,有要在您背后嚼舌头根了!”我已经在嚼她的舌头根了,土包子没见过水灵娃吗?这么没矜持的捏我脸!
“哼,就你们规矩多,我又不是不懂,偶尔放松一下还不成吗?”她又满不在乎的捏上了我的胳膊,我不耐的想要挣开,她却一点儿都不带妥协,用着巧劲把我的胳膊拢在手里。
那丫头没了声,梅妃则继续捏拔我的胳膊腿儿,神色之间似乎仍然在思索着什么。
顿了一小会儿后丫头又开口了:“呵呵,娘娘,”那丫头先前满脸的不满愤懑此时已经变成了一脸的崇敬,“您可真厉害,刚才普渌法师给皇后复命的时候,皇后整个一脸的灰气,直说玄灵宫的法师一帮人抵不上一个女子,偏偏普渌法师还一副心灰意懒的样子不怎么上她的套,气的她脸色都发白了。呵呵,也不知道您使了什么法子,让那个些眼高于顶的玄灵宫法师一个个低了眉顺了眼。”脸变得快,话题也转的快,听这意思好像皇后还想用激将法激玄灵宫和梅妃作对,而普渌却不吃她那套。
“他们低眉顺眼可不是因为我,是他们的主子太不成器了,我只不过给他们多压了一点分量而已。”先前普渌法师暗叹幽国的衰弱,那想必梅妃所说的他们的主子应该就是幽国的皇室了。
那丫头又沉默了一下,然后再次开口:“公主她,离公主没事吧?”这宫女带着些小心的问起了我的状况,同时我也深深的为这个宫女的跳跃性思维而感到钦佩。
“看她生龙活虎的样子像有事吗?嗯,这小家伙从玄灵宫的人走了以后就一直看着我,不知道是不是喜欢上我了。”我怎么听着这么暧mei呢?
“那是,好歹是您救了她的命,不亲着您还亲谁?”这个听起来还合适点儿。
“玄灵宫的好像在她身上做了什么手脚,但是出了问题,我刚才仔细查探了一翻也没发现什么可疑之处,现在看来,应该不会对她有什么影响,不过为以防万一,还是让人从普渌的三个师侄身上打探一下。”
打探这事?要是真给她探清了,那我不是又得面临一些麻烦?普渌当时以为是梅妃出的手,所以没我啥事,但要给梅妃探清楚了炼魂的事,知道放在我体内的炼魂莫名奇妙的没了,会让她怎么看我?虽然我现在对她有好感,也非常感谢她这次帮我,但不等于我现在可以把自己的底牌亮给她,毕竟后宫之中,谋权之事,谁能信任谁?
“是,娘娘,我这就去安排。”那丫头转身就准备走。
“等等。”梅妃叫住了她,“留红绡盯着这里,我先去忻兰宫一趟。”忻兰宫好像是萱妃陈茹的住处吧,后宫中皇后之下有四妃,萱妃也是位分是与梅妃以及我死去的娘亲相平的。
“是,娘娘。”丫头福身一礼,撤出屋去。
梅妃见那个丫头离去,似是很无奈的叹了一句:“明明是双胞胎,怎么就差别这么大,碧月只一件事就能把舌头都嚼烂了,这个碧晨怎么就死活凑不出几句话来?一件事最多攒出五句话就没的说了,累碧月每次呆在宫里都憋个半死。”
哦,原来是这样啊,那丫头的思维跳跃原来是这样的原理啊。
第一卷 幽宫履薄冰 第五章 又见梅妃
鬼苑事件之后我这里的生活暂时平静了起来,青兰也可以下床做事了,但由于她执意尽着自己的职责,又多了一个新来的奶娘,使我和段璐单独相处的机会少的可怜,再加上一个暗中监视的红绡,让我不得不彻底回复到婴儿模式。
消息闭塞行动不便的我彻底过起了浑浑噩噩的婴儿生活,有时想到梅妃总是很奇怪她身后到底有什么势力在支撑,现在能与大权独揽的沈相一族并立相抗的似乎就只有掌兵权的萱妃陈家,但我记得先前那个奶娘和宫女说过梅妃与萱妃的关系也不怎么好,段璐也向我证实过这一点,我实在想不透还有什么势力能让梅妃和她的兄长从一介平民飞升尊位,还让她在后宫之中如此的狂放。
想不透就不想了呗,反正我知道的事情有限,想不透也没什么奇怪的,而且梅妃是保我的人,一时半会儿这点估计不会变,所以我安心的过起了婴儿米虫生活,并尽力改造自己的身体,以期我被封印在额前的源力能早日解开一些,毕竟源力是灵力的源泉,要比灵力强大的多,如果能把这个解开,那我活命的本钱就基本赚足了。
为了这个,我经常带动周围的灵力玩一下,普渌和梅妃他们的灵力控制对我产生了极大的冲击,我想借着灵力的修行或许可以尽快把我被封印的源力部分调出一些。
浑浑噩噩又过了一个多月,梅妃突然来了,是一个人,我正趴在奶娘胸脯上啪嗒啪嗒进食,青兰正在一边给我整理着婴儿用品,段璐则很可怜的在院中打水洗衣,梅妃这一来,她不得不跪在湿哒哒的地上石化,奶娘也忙把我拉开收拾衣襟跪倒地上。
梅妃几步进屋,说了一声“都起来吧”就走到因为进餐被打断而呆呆看向她的我,然后一伸手又捏在了我的脸蛋上。我、我我……我真想怒吼一声:“你他娘的给我放手!不要调戏我!”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些天我的神经线条已经能够准确的表达我的情绪了还是别的什么原因,梅妃看着我“咦”了一声,然后转手捏上了我的手腕,这架势,怎么看怎么像中医把脉。
梅妃的脸色变了几变,然后低叹一声,喃喃道:“元培巩固充沛,经络宽敞,脉络尽通,还是纯白灵力竟然就能吞噬掉我的明黄灵力。天下竟有这样的奇才!如此怪胎,怪不得普渌的炼魂会栽在你手里。”
呃,原来是那天的事被梅妃给查出来了,这么说,我露馅儿了……
就在我略微不安的时候感到有目光停留在我身上,回头看过去却发现原本低眉站在墙角的青兰正愣愣的看着我,她目光中闪过欣喜之色,随即转向梅妃,微咬嘴唇,扑通一声对着梅妃重重跪了下来,急急的叩首说道:“梅妃娘娘,奴婢知道您武艺高绝,一生身的本事,您以前一直与兰妃娘娘交好,现在上天眷顾齐家,让小公主天生有了这样绝好的资质,想也您也不希望她碧珠蒙尘,忘梅妃娘娘能顾念旧情,交小公主习些本事,也好让她在这乱世之中能有所依仗。
娘娘不惜与皇后翻脸救下了小公主,已是天大的情分,按说奴婢不该再求娘娘什么事情,只能厚颜恳乞,他日奴婢定然做牛做马还报娘娘的恩情。”
青兰深深的叩首伏地,梅妃并没有叫她起来,只是望着她收起嘴边的浅笑,把我从奶娘手中抱了过来,半晌才缓缓的开口:“牛马我都不缺,你既然要报恩,还有没有什么别的能耐?”
“我,我可以刺绣裁衣。”
“你觉得幽国可以刺绣裁衣的女子少吗?”
“我可以给娘娘梳妆绾髻,伺候娘娘洗沐更衣。”
“你觉得我辰丽宫缺丫鬟吗?”
“我,我可以洗衣烧水,扫洒起灶。”
“哼,你觉得我辰丽宫缺女奴侍奴吗?”
“我、我……”青兰一时无话,急得眼泪都在眼眶里打转,我听段璐说青兰重伤养病的时候无论多疼都没有吭过一声,没掉过一滴泪,而这个梅妃竟然快把她逼哭了!我知道青兰是急切的想为我找个依托,让我学些自保的本事,她从我出生起就全力的护着我,顾着我,这让我对她有着千万分的感激。
所以我开始不怀好意的看着梅妃,虽然你救了我,但那是我欠你的,又不关青兰的事,最好不要太过分了!
“我有一条命,可以给你用!”青兰咬唇收泪,决然的说出这句话,终于让梅妃脸色变了一下。
“命啊,这个倒是有些用处。”梅妃摆出一副思索着值不值得做这笔交易的样子,青兰眼中已经没有了泪痕,此时我反到冷静下来,哼,我心中冷笑,青兰的命你也敢定,我对你有一点好感也不会让你这么欺负一心护我的人,要是做得太过火了,我不介意出手和你较量一下,就算我现在的源力虽然还不能调用多少,幼儿之身也多有缺憾,但也要让你吃些苦头。
“那就用你的这条命好好的护着你家公主吧。”
呃?我……我看着这个耍人的梅妃牙根直痒痒,青兰显然也是始料不及,一脸的错愕呆呆的看着梅妃。
梅妃挂出了她招牌式的笑容,带着一丝挑弄:“怎么?不愿意,那我给你另找个差事,嗯,我想想,找哪些个九死一生的差事呢?”话都说完了瞅了瞅,青兰却还呆呆的没反应。
梅妃见了轻叹口气,收起了那副略有些戏谑的样子,正色扶起青兰说“是我失礼了,当初兰妃与我情同姐妹,却终归是我亏欠了她,如今她的女儿孤苦无依,我又怎能不帮忙照拂。这孩子天生是修习灵力的绝佳根骨,教导得宜他日成就定然在我之上。而且如此天资如果被他人所知恐怕难以安生,若只是有人想收为己用还好,只怕有些人没把握争得就杀人以绝后患。即便是被人收用,如果碰上行事狠辣,惟利是图,品行低劣的人也怕命途多舛,心智偏颇,我又如何能不尽心教导。
我今日所为多有不妥,还望妹妹不要见怪,只是世人贪利,所作所为多有所图,你求人的时候就要想着他日这人会从你身上要回什么,自己可能还得起?乱世之中,命如蝼蚁,人人自危之时施恩不图报的又有几人?
更何况这后宫之中日日的你死我活,哪能像你这样轻易压上一切求人,得则还好,失则连翻本的机会都没了,权谋机深,如果我不安好心,像你这样直肠的人我就是让你心甘情愿的用掉自己的性命却转几个弯累到你家公主头上也是易事。再说灵力之事你一窍不通,我教她多少你又怎么知道,怎么能这样轻易的就压上自己的性命。兰妃妹妹既然把小公主托给你,你就尽心尽力陪在身边细心照料就是,今日这样的举动万不可再有第二次了。”
这番话中回护担忧之意尽浸其中,坦心相待没有半点的虚假做作,让我觉得心中阵阵发热,不由在真心感激的同时感慨一叹,既然后宫之中日日的你死我活,你又为什么如此真心的待我们?哪怕只是一时一刻,这样真实诚挚的情意也不是可以随便送出的。
一番话说下来,青兰先是愣愣的,然后轻轻的咬了唇,眼睛也红了起来,等梅妃说完,她一屈膝拜倒在地,哽咽着说:“多谢娘娘,青兰、小公主一定谨记娘娘今日的恩情,人说一日为师终身父,今日小公主即便是做娘娘一日的徒弟,他日也定把娘娘当作母亲敬重。”我知道青兰这话还有一层意思就是她以后一定会好好待在我身边照料我,要不把梅妃当娘亲的思想还有谁来给我灌输?
虽然我对青兰擅自帮我做主的事略有不满,但青兰这番以命相扶的情意,梅妃这番交心重语的嘱托还是让我的心暖暖的,老爸老妈靠不住,有几个朋友也不错啊,没错,是朋友,虽然似乎是我一厢情愿,但我对这种奴婢主子的模式不感冒,而梅妃,估计还没我前世的年龄大呢,本事将来也未必能比我强,凭什么做我的师父娘?
梅妃扶起了青兰,然后突然转头看向一直站在一旁的新任奶娘,目光似笑非笑,其中的审视和玩味让奶娘无所是从,只能把一双眼睛左瞟右晃的避开梅妃的逼视,掩饰着自己的心虚,但不过一小会儿,她就最终受不了梅妃的威压扑通跪了下来,颤着声抖抖索索的连连叫道:“娘娘饶命,娘娘饶命!”
这奶娘肯定是皇后的人无疑,我一开始就知道,只是我不明白梅妃之前的一番举动为什么没避着奶娘。
“我有说要你的命吗?”梅妃的话带着几分嘲弄。
卢氏立马露出一幅松了口气的样子说“奴、奴才只是听说梅妃娘娘和皇后娘娘……”
“你是沈相府中私卫李真的妻子卢氏吧?”梅妃似乎心不在焉的打断了卢氏的话,一只手抱着我,一只手却不断的在我身上上下其手逗弄我,惹我一肚子的火气却不得不憋在肚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