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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道:“是谁?”

我坐到床边摩挲了一下床铺说道:“你也该心里有数,那人,应该是我的父亲吧。 ”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 未识亲故

第三卷 第八十三章 未识亲故

见青兰低着头不说话,我心中叹了口气,这种事情,青兰自己也能想的到,但是她心中肯定极不想承认这点,就转开话题说:“现在先收拾东西歇一下吧,我晚上到青山皇陵去看看,工部官员既然在督建皇陵时偷工减料中饱私囊,那在皇陵中就总能找到线索,洪襄熙所得的账簿虽然失踪,但他们建造的皇陵却没法也一同搬走。”

段璐这时在旁边说道:“小姐,既然这事那么容易就被识破,洪襄熙怎么会反被沈府倒打一耙,丢了官职?”

我一边翻着包袱一边说道:“皇帝没有实权,要派人检验工程也多半会受沈府干涉,如果皇帝有心铲除沈府势力,强硬的指定验检官员,洪襄熙或许还能赢,但是……”想想当年圣剑封印时皇帝颓废的模样,他简直比扶不起的阿斗还要阿斗,洪襄熙就算费尽力气,唤不起皇帝的心志也是白搭。

青兰忽然问道:“小姐,你迟早要去见皇上吧?”

“嗯。”我把包裹中让洪襄熙手书的呈情书找出来塞在怀中,见青兰咬着唇不说话,我过去拍了一下她的肩说:“先歇着吧,我并不一定非要帮现在的皇帝,要是他真的是不值得帮的皇帝,换一个也无所谓,现在他不是还有两个儿子吗?”

青兰急呼一声“小姐!”然后难以置信的看着我,我知道自己的话过于危言耸听。更何况,现在皇帝仅有地两个儿子,一个是皇后沈昙的儿子姜永隆,一个则是当年萱妃陈茹的儿子姜永成,除此之外虽然还有过三个皇子,却都早早夭折,算来算去。如今的幽朝皇室可能的继承者似乎都与我有着仇怨,无论帮哪一个都不是青兰乐意看到的。

我笑着在她脑袋上敲了一下说道:“瞎担心什么?我开玩笑的。”

青兰却依旧满面沉坠。我就干脆拉了青兰地手说:“反正天色还早,我们现在出去四处逛逛吧,”

青兰并没反对,就被我很不客气的拉了出去,段璐则被我判作留守,丢在了屋中。

幽都没有严格地市坊限制,但也有比较集中的物品交易场所。我拉着青兰四处乱逛想要让她轻松一下,却一直没什么起色,青兰依旧一副笑不出来的沉重之色,我也终于静默下来,最后终于无奈的说道:“我们先回去吧。”

青兰默然点了下头,我带着她挑近路穿过一条小道,走到了一处石阶高柱的宇殿之前,殿前高挂的匾牌上苍劲有力的三个镶金黑字“玄灵宫”是五百年前圣皇地手笔。青兰着这里忽然顿了一下,止步不前,我疑惑的回头看她,青兰悲戚的看着玄灵宫的殿门说道:“这是娘娘在幽都和皇上第一次见面的地方,也是娘娘得知皇上身份的时候,之前娘娘和皇上在西关见过几面。却并不知道皇上的身份。”

“走吧。”我拉了青兰的手想强带着她离开,母亲和现在皇帝相识地过程我早已从师父那里听了个大概,幽国皇帝的行踪那时已经都在地煞族的掌握之中,正是因为皇帝和母亲在无意中相识时所表现的出的情愫,再加上母亲原本的家世背景,地煞族才会选择拉拢母亲入宫,让齐家复起扼制作为谛释势力而起地陈远,却没想到短短三年之后就使齐家惹上了灭族之祸。

我拉着青兰刚走出几步,就听前面忽然有人敲锣吆喝:“静肃、回避,二皇子轿架临道!”

玄灵宫周围并不多的亲来祈福的人搜纷纷散到道路两边跪倒。我皱了下眉。扯了下青兰又匆忙往来时通过的小道里避去。

众目之下这样的刻意躲避马上被人察觉,一个护卫向我们厉声喝道:“二皇子轿架临道。行跪礼!”

青兰犹豫着止步看向我,我皱眉咬了下牙,右手在左手手臂上一拂,留下一个烙印痕迹,然后刻意回手去拉青兰,将手臂上的烙印露出一些,那护卫立时收声冷哼一声,凶光看向这里,我拉着青兰赶忙跑进街巷,只听身后轿中略带青稚的声音传出:“云贺,怎么了?”

刚才厉声呵斥的护卫回到:“没什么,殿下,两个逃奴而已,在殿下轿架前回避的慢了。”

青兰一听慌忙拉了我手臂验看,一瞬造出来的奴隶烙印出现在她眼前,青兰愣愣地看着我手臂说不出话来,眼角却含了泪,我对这事到没什么可在乎地,但在青兰眼里,奴隶毕竟是低贱至极的人,哪怕我只是一瞬应急地手段,也会让她心中纠结难过半天,我赶忙缓缓消除临时弄出的烙印对青兰说:“这总比让我给那个大我十一岁的兄长下跪好,快走,谁知道他会不会心血来潮派人来帮人追捕逃奴。”

这时轿中的二皇子又说话了:“逃奴?逃奴来玄灵宫做什么?难不成还想来这里祈福?哼,区区低贱奴隶也想得天佑!云贺,派几个人抓她们回来就地砍了!”

“是!你们几个,还不快去!”,云贺应声下令,四个侍卫当即就往我们这里追来,我原本想就此离开,见着情形就推了下青兰说:“你先回去,我可能晚上去过皇陵之后才回,给我留份晚饭。”

青兰犹疑的问道:“小姐要干什么?”

我急急的对青兰说:“快使遁身术先走,回去我再告诉你。”

青兰终于没再追问,身影一隐钻入闹市,我则看着后面追上来的四个护卫转身往不远处的一个僻静死巷里跑去。

几个护卫见我进了死巷冷笑着向我走了过来,我扫过他们四人的眼睛,眨眼间就得知了我想知道的事情,然后猛然向前从他们身边略过,同时使出遁身术,一闪消失在死巷里,那四个护卫则在我身后先后软到在地,等他们再醒来怎么也得一个时辰之后了。

我使遁身术站在屋顶上,看到二皇子姜永成的轿架还等在下面,想想刚刚探到的情报,我不由同情起这位大我十一岁的兄长了,身为皇子却在宫中倍受歧视,明明是主子,却连沈府上下低等的扫洒奴隶都能将他不放在眼里,也难怪他会对逾越本分的奴隶如此疼恨。

我耐心的等着,二皇子也一直都在轿子中等待自己的属下回报,好半天没有动静后,云贺终于撑不住了,“殿下,我去看看他们怎么回事?”

轿中的人大概低声说了什么,云贺一愣随即对周围下令说:“先进玄灵宫,至于两个奴隶,他们抓到了自会回禀。”

这行让周围百姓跪了良久的轿架终于又往前走了一小段,等轿子完全正对玄灵宫正门的时候才落脚,旁边的两个随从一个把软脚踏摆在轿前,另一个掀起轿帘,二皇子才从轿中走了出来。

十五岁的少年刚刚长高,黑软的出生胡须抹着淡淡的黑色,英秀的眉目之间与五年前的陈远倒是有几分相似,和现在皇帝却不怎么像。他一身皇室金绣锦袍,云靴银饰,挂着翡玉佩,腰间挂短剑,在下轿之后目不斜视,浑身散着略微阴霾的傲气直接往玄灵宫中走去,玄灵宫的法师早有十几个人在门内两侧躬身迎候。

我源识仔细探了一下玄灵宫中的动静,然后在宫中之人忙着迎客的时候一跃潜在院内一处古木上,那一瞬间风拂叶动一般的声音并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玄灵宫的法师们见着礼把二皇子往里引去,我倚坐在粗壮的树枝间,源识四散注视着他们的一举一动,等二皇子到了祈福堂的时候,我终于明白了他今日来此的目的——萱妃陈茹病重,他来这里是特地为自己的生母祈福消灾。

祈福仪式极为冗长,好在我并不着急就耐心的倚在树上看着,等二皇子祈福完毕之后,天色已经黑了下来,二皇子这才得到手下报告,知道了追我的那四人被击晕,现在才刚刚醒来,他整个人当时就狂怒起来,“啪”的一声狠狠甩了报禀护卫一巴掌,怒吼道:“把两个逃奴找出来!给我直接绑在秋场凌迟!”

那护卫吃了一巴掌,畏畏缩缩的看向那个名叫云贺的护卫,云贺上前跪在二皇子面前说:“殿下,此事非属我等职权,做多了恐引他人猜忌。”

“引他人猜忌?”二皇子怒不可遏,“我还用的着他们猜忌,我在他们面前就是一只随时都能捏死的蚂蚁,这次母妃病重,还不是他们搞的鬼!”

云贺慌忙跪着高语道:“殿下慎言!”

“慎言!慎言又有何用,慎言他沈家的人就能放过我了?谁不知道我就是他们巴不得拔出来捏的粉碎的一根肉中刺!”

“殿下!”

“回忻兰宫!”二皇子恨恨的抛下这句话蹬踏甩着轿帘坐进去,云贺这才松了口气招呼起轿。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八十四章 忻兰宫

第三卷 第八十四章 忻兰宫

我从树上跃出,看着二皇子一行远去,我心中默念起陈茹的名字,她的父亲陈远被师父所杀已经五年,她竟然还能保持萱妃尊位,以皇后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还真难想象她是靠什么撑到这地步的,而这样不知隐忍的儿子能活到现在也称的上是个奇迹了,还是说沈府有什么别的打算?

我暂且把二皇子姜永成的事放在一边,直接向西跃出城墙往青山皇陵而去,青山皇陵葬了幽朝八个皇帝十一位皇后,鼎皇失踪以后的三个皇帝都葬在灵山新建的皇陵,而现在的皇帝却执意将自己的陵墓搬回了风水宝位已经用尽的青山皇陵。

因为地势风水不佳,所以皇帝的新陵寝需要开山通脉,这工程也就成了比以往任何一处皇陵都要耗时耗力的工程,同时也成为人人垂涎的肥差。

夜间的皇陵工地寂静无声,只有几个巡视的兵丁举着火在外围来回游逛,通往皇陵的甬道已经从上面以厚木掩上,再往西面就是开山岩通灵脉的地方,那里用简单的木制栅栏门封着,两百余米的全山岩脊部已经被清开了几十米的地方,岩壁上尽是斧凿钎撬的痕迹,这样坚硬的岩石要全部用这种原始的方式凿通不知道得多少年,我的皇帝父亲也真会强人所难,只怕等他住进来的时候这工程都完不了。

我在这里四下看了看,碎石满地。岩壁上凹凸不平,开通的地方并没有整修,洪襄熙说过工程预定要在这里开通后铺黄龙道,到时候需要地黄金、玉石、花岩不知得多少,直到洪襄熙被罢官的时候,专为此项拨出的国库银两已经达数百万两,却一直没见到这条黄龙道的影子。

我从木栅栏门上翻越出去。在封了甬道口的木板前转了两圈,源识探往内部。已经清楚的看到了内部工程的地进度,偷工减料倒是没发现,石室木撑,室内的夯土泥封,以及主墓上方地黄土、木灰、石灰、碳土、黑土五层土封准备也做的很认真,没有一点儿疏漏,一个主墓室、两个侧室、一个内储室、两个进庭。九丈九尺甬道……从建造本身来说并没有什么不妥,这些东西换了别人或许不刨开看下内部无法确认,我却可以用源识很容易探看清楚,以现在的状况而言,就是皇帝当初真派了认真检查的官员来验看也找不出破绽,那洪襄熙手中账簿上所反映的偷减工料的事又是怎么回事?看来不把失踪的账簿弄到手是很难弄明白了。

我走到皇陵墓群地入口处,对着幽朝历代皇帝们恭敬的行了一礼,心中暗暗念叨:“我在这里的老祖宗们。要是我不幸让圣皇血脉丢了皇座,你们可不要怨我,要怨就怨你们不争气的儿孙吧。”

我原本打算去看完皇陵就直接回客栈,此时却犹豫了一下,在入城后往幽朝的皇宫潜了进去,皇宫还是以前的样子。夜间贵人们走的青砖云道,仆役们走的墨砖黔道,巧妙地互不相交,却连通了皇宫的各个角落,专门巡卫的人也分为黄领的皇宫侍卫和青衣圆领的内侍两种,分别踏着不同的道在四处巡视。

这种等阶差别之下地皇宫建造以及相应而生的护卫布置固守着等级礼仪,却产生了很多漏洞,给潜入者制造了众多的机会,就算是我在白天不使遁身术,要潜进皇宫也不会废太大力气。也难怪师父当初能轻而易举的带走圣剑。

我知道忻兰宫是萱妃陈茹所住的地方。却并不清楚方位,好歹凭着源识探寻。我很快就找到了她的所在,随即在红墙青瓦上轻轻纵过,落到了忻兰宫正屋之上。

下面的卧房中,陈茹意识不清的躺在床上,时不时的发出低低的呻吟,二皇子姜永成含泪守在旁边强启开她地嘴试图用汤匙给她喂药,却只能看着递进嘴中地黑色药水全部都从嘴边溢出。

姜永成猛地起身把药碗砸向端着托盘侍奉在侧的侍女,愤怒地喊道:“你这贱人,这药是怎么备的!母妃一口都喝不下去你们还敢端来!给我重新备药,要是母妃再喝不下去就统统拖出去杖毙!”

谁都知道现在的萱妃已经是汤药不进,就算是换了药又有什么用?所以那侍女一听顿时惶恐跪倒在地一个劲的喊着:“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姜永成更加气急的上前几脚踢的侍女惨叫连连,“叫你去换药,你鬼叫什么!来人,把这贱人拖出去往死里打!”

两个内侍应声上前,却没按姜永成的命令来拖人,反而颇为不逊的说道:“殿下,现在萱妃娘娘汤药不进,还是到太医院找两个精通针石的医官来要紧,何必和对一个侍女撒气。”

姜永成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最后红着眼怒极的上前一把抓了比较靠前的内侍衣领喊道:“一个阉人,也敢不把本殿放在眼里!”

那内侍不慌不忙的的说道:“看您说的,我们是阉人,低等的贱奴,哪儿敢看不起殿下您,您说一声,我们这就去太医院给您请医官过来。”

姜永成双目都快瞪出了血,终于哈哈哈一阵狂笑,“殿下!殿下!我算什么狗屁殿下!你们一个奴才出面好歹还能请出几个学艺不精的医师来,我堂堂的当朝二皇子出面却连个小小的九品药师都叫不来!”说到这里姜永成双目凶光毕露,“给母妃治病,少不了你们几个贱奴来请医官,你们这幅欺主的德性本殿也就先不和你们计较了,既然现在母妃已经是吃不下药,这次就给我去请几个像样的医官来,要不然……”

姜永成的目光瞪得那内侍有些胆怯,这才略显慌忙的应道:“既然二殿下张口,我们自然会去,”他发急的挣脱了姜永成的手,拉着身旁的内侍后退几步恭敬的行了全礼说道:“殿下敬候着就是。”然后定了下颇为慌惧的神色,给旁边的人一个眼色一同退了出去。

倒在地上的侍女还爬在地上嘤嘤哭泣,姜永成回头怒喝一声:“还不快滚!”

那侍女这才颤颤巍巍的爬起来往外跑去,姜永成回身握了陈茹的手,呆呆看着神志不清的母亲,几行清泪划下,竟然埋头在床边哽咽哭泣起来,尚且青稚的身影此时显得那样的悲戚无助。

我在屋顶上徘徊不定,如果当初杀了陈远的人是我,我现在就可以无所顾虑就会进去帮陈茹治病,以后的事我自忖也可以应付,但杀陈远的毕竟是师父,如果现在我治好了陈茹,以后她们母女有意找师父寻仇之时,让我该如何去面对师父?

几番犹豫,我终于待在房顶没动,心想还是再看看动静比较好。

出去叫太医的两个内侍完全被我把一举一动都看在眼底,他们在太医院低声向太医院的主事太医长说了萱妃的病情,那位姓李的五品太医长叫了一个小医师说:“去给沈府递个消息,就说萱妃最多只剩一天时间了。”

一旁的内侍则略微担心的问道:“李大人可否先和我们去一趟?”

太医长不悦的说:“沈相的意思你又不是不明白,我怎么能去?”

内侍急了,忙说:“李大人,沈相的意思我们也明白,我们只是请李大人去一趟而已,那二皇子又不通医术,大人只要糊弄一下就行了,否则现在把二皇子逼急了,我们两人说不定就真会没命了,更何况,要是外面传出太医院不给萱妃治病的话,那对李大人和沈府都没什么好处。现在李大人去一趟的话,也正好掩人耳目,到时候对外说起萱妃娘娘病重不治时,也好让宫里宫外少些闲言碎语不是?”

太医长听了略微思忖了一下,似乎觉得内侍说的有些道理,就点头说道:“沈相一直要太医院随便派几个人做做样子就成,现在萱妃病已沉重,我要是再不出面也说不过去了,既然要做样子,还是做全了比较好,也罢,我陪你们去看看吧。”

“哎,大人请,劳烦李大人了。”两个内侍如蒙大赦一样忙哈着腰给李大人引路,按规矩顺黔道绕回忻兰宫。

姜永成早已经止了哭声,泪水浸湿的衣袖被他刻意拂在身后,他对终于出现在忻兰宫的太医长淡漠的瞟了一眼,随即起身站在旁边说道:“李大人大驾光临,本殿是不是该感激涕零啊?”

太医长忙笑称不敢,简单行了礼就上前把丝帕覆在萱妃手腕上开始诊脉,只见他闭目凝神似乎十分认真专注,过了好半天才睁开眼,然后连叹三声:“元体不固,元脉不稳,元贞衰竭,唉!唉!唉!”他捏着丝帕面色惋痛的起身刚要说话,却一抬头就对上了姜永成骤然冷凝的目光,顿时惊退一步,手中的丝帕也飘落在地上,“殿、殿、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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