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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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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说是在一些重要朝臣的府邸周围吹吹风,皇宫我也去了两次,却没有再去见皇帝,而是怀着心中的那丝牵念在我出生的冷宫之中待了很久,唯一让我遗憾的是,冷宫之中有了新的主人,似乎是因为冒犯沈后而被扔进来的,这让我在冷宫的行动多少有些束手束脚。

四天之后,我易了容带着棪鬼去沈府门外投递名帖,一如前几日,打从宵禁时辰过后,相府之外就逐渐排起了长队,到了正午时分,相府门前的街巷就已经拥挤不堪了。每日正午之后,来沈府拜访的人都会排起长队,我和棪鬼也是等了好长时间才把名帖递在了相府的管事手中,那管事看都不看,一甩手把名帖仍在旁边一个堆满帖子的框里,高抬着眼说了声:“在外面候着。”

我和棪鬼就巴巴的站在一边,和一群同样被收了名帖的人在外面等着,相府周围摆摊卖茶水和饭食的人不少,看他们轻车熟路的样子似乎在这里做生意很久了。我和棪鬼就挤到一个茶摊前找座坐了,各自要了一碗凉茶。

茶摊中的都是衣服贫寒的人,而身着官袍或衣服华丽一些的人则都在附近更高档一些的客栈饭庄中,那些更高一等的贵人对这边茶摊上苦熬的人都不屑一顾。我听着周围人的谈话,发现这里地人或是贫寒出身。想凭着自己的学识在相府上当个幕僚,或是一些没落的贵族,想试着送些礼品拉拉关系,某个一官半职,而出入客栈饭庄的人则是一些外地入幽都办事的官员以及当地贵族官宦之家的管事幕僚,外地官员进京办事述职自然是要首先到相府上来拜会,而当地贵族官宦关系近的自然不用这样麻烦地等在外面。关系远的,就来递上名帖然后留几个下人管事在这里候着消息。

相比之下。在这茶棚之中地人自然比他们低了一个档次,我看着相府门前热闹的街景,不由感叹,连饭庄客栈都能开到这儿来,可见相府门前根本就没有冷清的时候,而他们对家门前如此显目盛景的经营也毫不避忌,完全不顾虑什么结党权相之名。在他们眼中,皇帝就像根本不存在一样。

我和棪鬼就这样在茶棚吵吵嚷嚷的人群中消磨着时间,从周围人的谈话中,我听到有人已经在这里等了十几天了还没得到相府的信息,看着相府偏门中时不时有下人拿着名帖出来点名叫人,我暗自思量,像我这样被小小地方官举荐出仕地没落贵族之后,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轮到。就是轮到了也怕未必能见得到沈家父子本人,多半会被他府上的幕僚打发,与其这样干等着,还不如偷偷到他府内逛两圈。

想到这里我神思分出一半,将源识探出往沈府内四散开来。

“兄台,兄台?”——有人在和我答话?棪鬼此时见我神思恍惚的样子赶忙从后面轻轻戳了我两下。我当时正在喜滋滋的看着沈铭的正妻和宠妾在内院中掐架,再加上棪鬼在身边,就对于眼前的情况少了许多戒备,这时被棪鬼这么两戳,只觉的簌然而惊,老天!我怎么对自己身周的处境放松到如此地步?

我赶忙敛神,源识四散地同时,也开始凝神于周边的动静,我转目看向眼前这人,那人向我很大方的行礼问道:“这位兄台。在下光州宜泽县张炬。不知兄台是何处人氏?可否容小弟同桌而坐?”

我赶忙起身行了简单的见面之礼,“兄长敬请自便就是。小弟庆州崎开县陆羽。”

说完我坐下对坐在侧旁的棪鬼说:“把《圣皇治》给我吧,这样等着实在无聊,读读圣人记事也不至于让时间都荒废了。”

棪鬼依言从包裹中取出为了装书生样而准备的书,我就接了书径自看了起来,对同桌地人摆出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的样子,同时又把精力放回到沈府中,不过这回我没在去品看沈铭大小老婆掐架,因为沈府的两位丞相已经下朝,轿架已经拐入相府门前的路,周围那些人有知趣的都赶忙避开让路,有不懂事的就往前凑着高声抱着自己或者主家的名号想引起丞相的注意,我微微笑着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两个沈相更本就没在轿子里,他们早就由几个修为颇好的护卫带着从相府地后门回府了。

哪知我地无动于衷却引起了桌旁人的注意,“兄台,沈相地轿架回府,兄台怎么不置一顾?”

要知道草棚中的人都指望想方设法引起沈府注意以图个好前程,现在草棚中早就没剩几个人了,而那不多的几个也多半是已经在这里等了好多天,被磨平了心气的,相比之下我这样的确是个异类。

我抬头看了眼对方,年青书生模样的男子神态安若,没有权贵的高傲,也没有小民神态的呆滞,却比其他草棚中的人多了分超然居高的气度,其实这气度说白了就是他瞧不起着草棚中的人。

我略放了下手中的书笑着说道:“名帖已经递进去了,自然会有回音,现在要是和他们去凑热闹不小心冲阻了轿架,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张炬面色颇为玩味又略带几分不屑的说道:“自然会有回音?有人在这里死心踏地的等了半年也不见偏门之中有人叫他的名帖,在这里的人,能得到沈府回音的人不到一半,兄台倒是好大的自信。”

我对这人的来历起了猎奇之心,就往他的双目扫过,随即更是起了兴趣——这人竟然是大皇子姜永隆自己一手经营起的暗卫,我不由想到了前几天在宁阳殿外偷听的内侍,这个大皇子果然也不是甘于人下的人,他派人来这里查看沈府的动静,显然还是对沈府有几分戒心。

我当即笑着半开玩笑的说道:“小弟今天十五,还差一年才及弱冠,被兄长叫着兄台总觉得别扭。”

张炬显然被我着不着边际的话给说愣了,兄台原本只是幽国人常用的陌生人之间对男子的称呼,本来没什么年龄的问题,被我这么较真的一说,张炬顿时心生怀疑的问:“兄台可是庆州崎开县人?”

我赶忙回到:“在下刚刚从芳庆迁居庆州崎开县,对这里还有诸多不解,小弟年纪尚浅,被人见面就叫兄台总觉得有些别扭,如果兄长不嫌弃,称呼我一声贤弟就是。”我还不至于让他亲近到以姓氏名字称呼。

“哦,”张炬若有所思的看着我问道:“那不知贤弟原籍是在何处?”

我颇显无奈的说:“小弟原本是芳庆雉泓伯领下之民,前不久雉泓伯的一个领民在尹公伯领封杀人逃归,尹公伯来要人,却没想到那人似乎和雉泓伯有什么关系,雉泓伯拒不交人,结果两方引兵相攻,小弟的田产正好在双方领封交界,兵祸之时就毁了大半,雉泓伯后来在双方交界让了一块土地平息事端,划出去的正好有小弟的田产,好在雉泓伯给了一笔赎买田契的银两,小弟又觉得芳庆小争不断,实在不易安居,这才和雉泓伯多要了一分迁居的文牒到了崎开县。”

张炬做出一副恍然的样子说:“原来如此,难怪贤弟言语之中总有些西地的口音。只是崎开县地属庆州,庆州最近灾荒民饥,贤弟怎么会到那里定居?”

我笑着回道:“田产素来为民所重,如果不是迫不得已,谁也不乐意出售自己的田契,我之前正巧被友人相邀投了些钱到漳国买粮,本想到这里在置办到足够田产之前先屯些粮做资财,谁知到了庆州正好碰上灾荒,就用手中的粮食和他们换了地契,我再反过来雇他们做佃户,结果仅仅一个多月小弟就成了崎开县的大户,但现在我没有正式的官职爵封,终究只是个民籍的地主,按幽国律令不能组织民防,划庄界,如果有个官职,得了爵封,我就能置起自己的田庄了。”

张炬呵呵一笑略带深意的瞟着我问:“阁下来相府谋职难道就是为了能置起一个田庄?”

我装着颇为惶恐的样子连连摆手说:“阁下一称小弟如何敢当?”

张炬却满不在乎,“陆项将军之后,如何当不起一个小小尊称?”

我立时做出一副惊异的表情,目瞪口呆的看着张炬问:“兄、兄台如何知道小弟身世?”

张炬则不可测的高眼瞟着我淡淡说道:“沈相求贤,岂能不知贤者之事?”

我心中暗笑,这是相试探我对沈府的态度?我面上更加吃惊的看着张炬说:“沈相?这这,兄台和沈相,啊,难道兄台是沈府的幕僚?”

张炬笑嘻嘻的摆着谱看着我笑而不答,我很配合的谦恭的说:“小弟无能,辱没仙人,不值沈相如此重看。”

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九十六章 被牵累了

第三卷 第九十六章被牵累了

张炬不动声色,缓缓的端起茶一口一口的咄着,却不知这幅雅姿配上粗茶大碗显得特别好笑,我压着心中的笑意婉婉谦说自己的来历,说到我是得了崎开县尉的推荐才来相府投效牟取个官职。

张炬听到这里有意无意的插了一句:“贤弟青年才俊,现在投效相府前途无量啊,说不定能成为另一朝的元老功勋啊。”说这话的时候张炬还拿眼睛不时的瞟我两眼,我顿时露出一副目瞪口呆的样子,磕磕巴巴的说:“兄、兄台这话,这话是怎么说的,这,这可是犯上悖逆之言啊,沈相一门身居其位,圣上现在病弱不能理朝,只能暂代其职行其事,绝对不是有意皇权,何来另一朝之说?”

沈相一门占权,对外却素称皇帝多病以掩人耳目,所以张炬听我这么一说脸上挂出一丝冷笑,对我颇为轻鄙的说道:“难得沈相如此看重你,原来不过一个草包,哼,当今两位皇子,一个已冠,一个将冠,哪个拿出来不能辅治朝政?就算是皇帝病弱,何用一个外臣全揽其责权?”

我脸色泛白,看着张炬装作战战兢兢不敢答话的样子,左右顾盼了一下才强笑着说:“小弟来此图居身之安,这些诛心之言兄台还是少讲的好。”

张炬盯着我,见我避而他顾,终于生硬的冷哼一声“无骨懦臣,也配名将之后?”随即就起身拂袖而去。

我看着张炬头都不回的离去,心中暗自好笑。姜永隆让这样一个傲愤地人来探别人的底细,也不知该说他用人不当还是该感叹他手下无人,我斜睨了眼棪鬼,见棪鬼打趣的看向我说:“你托陆项将军之后,看来还真是惹眼了点儿,这么快就被人盯上了?看来沈府能好好提携你一下了。”

显然棪鬼不知道张炬实际上是大皇子的人,还以为真是沈府的人来试探我。觉得我可能已经被沈府看重了。

我略微苦笑的说:“托陆项将军之后的确是惹人眼了,但能得到沈府地提携却不一定。你以为刚才的人真是沈府地?”

棪鬼略惊了一下小声问道:“他难道不是沈府来试探你的人?”

“我本就是来沈府递拜帖的,人就在沈府门外,他们干嘛非得自掉身价专门派人跑到这小茶摊来找我?”我摸着茶碗边上缺了一处的豁口,轻声放缓了语速说道:“那人是大皇子姜永隆的幕僚,我在幽国留名不过两三个月,又没有官职在身,只不过挂着一个名门之后。就能劳驾他专门派人来试探我?棪鬼,这其中只怕还有什么不妥,情况没弄清楚之前我们行事得多加小心。”

我自觉的这事多少有些奇怪,其中疑点我怎么都琢磨不透,一时深虑之下,说话时的脸色也显得凝重了一些,棪鬼见状也没在多问,只是应了一声就呷着茶水四顾查看周边地动静。我则暗暗思忖着自己被姜永隆盯上的原因。也不知是姜永隆现在被沈府逼急了疾病乱投医,还是我的接触的人和事中有什么和姜永隆有牵连的地方?

日渐西沉,我正起身打算叫棪鬼一起返回客栈,谁知就在这时沈府侧门的仆役一声唱和:“庆州崎开县陆羽可在?”

我和棪鬼对视一眼后忙应声上前,那仆役很傲慢的瞟了我们一眼,往旁边让了一下。我和棪鬼会意,从侧门进去,只听仆役在门外又喊道:“今日避客时辰已到,请各位暂回,明日再来听信。”

外面顿时爆出一阵失望无奈的叹息议论,院中则早有另外地仆人上来简单的见了礼,随即就引着我们往沈府深院里走去,然后几个转弯之后我心中就起了疑惑,沈家父子中现在只有左相沈铭在前堂会客,先不说那个沈铭现在正和浮州州官谈的正欢。眼前这个仆役引得路根本就不是往沈府前堂去的。现在这弯曲的小道更像是府中下人常走的路,而照现在地样子。竟然绕过了内室居住的地方直通沈府的后院。

我暗中源识通意告诉棪鬼情形有点儿不大对劲,要他小心,棪鬼面色如常,安静的跟在我身后,当前面的仆役终于停了脚步之后,我惊异的发现我们竟然是身处在一个小型的演武场中,中间是压实的空地,周围是刀枪剑戟的武器架,三面环墙,正面则是观武的高台,我和棪鬼面面相觑,紧接着就见从演武场两边仅有地两处出口外气势汹汹地进来十几个持兵器的家丁,带我们来这里地仆役早就退在了一边,一个锦袍缎带的人略往前走了两步,看着我们冷笑着问:“这位姓陆的小兄弟,不知你和大皇子姜永隆是什么关系,来我沈府到底是为何事?”

我听了这话不禁立时头大如斗,好你个姜永隆,自己蠢笨也就罢了,派了那么一个冒失的家伙来和我搭话却早被人抓到了把柄,现在可好,我可从来没想到自己到沈府投效会得到这样的待遇啊!

我暗中拉了一把棪鬼,忙惊慌的看着四周抄着朴刀的家丁颤着声问道:“你、你们、要干什么么?这可是堂堂沈府,你们……”棪鬼立马表现出了一个“老仆”的素质,赶忙把我护在身后,摆着低姿态急急争辩:“这位大人,您这是要做什么?我们只是得了崎开县尉黄大人的举荐来相府上谋个一官半职,哪里敢图什么别的?这怎么就和大皇子扯上关系了?大人要是觉得我家小主不可用,我们现在就回,再不敢来相府搅扰了,陆家的血脉不易,还请大人高抬贵手啊……”

眼见棪鬼已经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说起我们陆家血脉的不易,眼见我早被吓蒙了胡言乱语,现在又被棪鬼的哭诉感染含泪红了双眼,对方领头的人开始还冷眼看着,后来终于不耐的冷喝一声:“戏倒是演的好,既然和大皇子没关系,既然别无所图,为什么会在茶棚中和张炬搭话!说,张炬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老老实实招出来还能让你们少吃些苦头。”

我立时脸色煞白,“吓”的答不出话来,棪鬼则先是疑惑的接话问:“张炬?”随即又恍然大悟说道:“就是刚才在茶棚里忽然上来和我们搭话的那人?这这……”棪鬼磕磕巴巴的显出心虚惶错的样子,我也急急的试图辩解道:“他没和我们说什么、没说什么,只是喝茶闲聊,只是闲聊而已……”

我们两的这神态让先前还多少有些疑惑是不是找错了人的锦袍男子立时找着了自信,马上横眉瞪目的励喝起来:“来人!将他们压倒刑堂好好伺候,什么时候说出有用的话来再带他们来见我!”

我“哇啊——”一声哭叫起来:“不要啊,我什么都没听到,真的,什么都没听到啊,沈府一家对皇室忠心可昭天地,怎么会有另启新朝的野心,那人说的话我、我一句都没记住,大人放过我们吧……”

那锦袍男子面色疑惑却依旧冷冷的不做声,周围的几个下人已经走上前来想要动手抓人,棪鬼见状忙急辩道:“大人,我们来此只图小主能被两位沈相赏识得个一官半职,也好给先祖们稍稍挣把脸,绝不敢有什么非分只想,大人何必如此为难我们。你们先是派张炬来试探小主,现在又这样严苛相逼,如果有什么事想要我们做,大人尽管直接吩咐就是,我们又怎么敢拒而不从?小人愚鲁,实在不明白大人为何要这样下功夫算计我家小主这么一个破落贵族之后。”

那锦袍男子顿时一怔挥手止住了下人,“你说张炬是我们派去的?”

“他难道不是沈府的上席客吗?他对我们说了什么大人难道还不清楚吗?拿沈府图谋废朝夺位的事来试探我们,不正是你们沈府的意思吗?”棪鬼的声音中已经多了几分不忿不甘。

那锦袍男子将信将疑的看着我们,缓缓开口说道:“张炬到底和你们说了什么,现在给我一五一十的都说出来。”

棪鬼这才把茶棚中和张炬的对话一一复述,锦袍男子目光一直来回扫在我和棪鬼身上,我畏畏缩缩的躲在棪鬼侧后,棪鬼则很镇静的陈述着茶棚中的事情,锦袍男子听棪鬼说完,又沉吟了好一会儿才向下人吩咐道:“先将他们安置到西侧客房,派人看好了。”

我心中暗自有些嘀咕,看来今晚是没法回客栈了,但愿青兰段璐她们不会因此弄出什么事儿来。

那锦袍的男子早就转身离开,看起来是去给沈铭回报这里的事情去了,沿途的仆役都敬的称他一声“张先生”,他们态度的恭谨总让人觉得含着几分敬畏在其中,看来这男子在沈府的中的地位应该不低。

我和棪鬼被关进客房之后,立刻就变的松散起来,整个屋子被我用元力隔了音后,棪鬼立即调笑的看向我说:“这趟差事总算没揽错了,能见你哭的这么窝囊的机会可不多啊。”

我倒是不太在意,随意的往床上展身一躺说道:“看你配合的不错,就当是给你的奖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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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卷 血染殷红梦 第三卷 第九十七章 南廷

第三卷 第九十七章 南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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